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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野心家-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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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在北汶水、南汶水之间的狭长地带虚点了一下道:“宽二十里、长八十里,这个范围之内,找准机会全歼齐国的平阴军团,大事可成。”
“现在齐军的位置大概在这……”
指点了一下后道:“这样,再派出五百步骑士,先行渡河,绕开齐军主力,直插阿邑。”
“由师代表带队,若是齐人主力继续朝阿邑移动,便沿途袭扰,尤其是夜里不准他们睡好。”
“若是齐人转道向谷邑,这五百人便在阿邑附近,那里有我们的一处据点义仓,在那里等待。”
“这是最后一次分兵了,野战决胜只在几日之内。若是再无战机,我们就得撤了,转而去攻成阳了。”
众人脸色略微有些凝重,知道若是攻成阳,那实在是下下之选。
适见众人略微凝重,笑道:“这只是最坏的打算,沿途一片平原,平阴军团跑不了的。我们黏住之后,他跑又跑不掉,除了选择和我们决战之外,还能怎么办?”
“四万义师在旁,他们敢放开步伐行军?不敢的。所以,决定胜负的关键,还是我们的行军速度。”
“刚才我已经说了,南北济水之间,能够过河的地方不多,齐军实际上就在宽二十里长八十里的范围之内和我们比谁跑得快。”
“我们距离他们有二十五里,也就是说他们要跑八十里,而我们只要能跑一百零五里,我们就算赢了。”
“传令下去,继续加快速度,在天黑前完成渡河,在河对岸宿营修整。”
“在渡河的时候,各色旗帜一定要分明,谁先渡河、谁后渡河、渡河之时如何整军,那是你们的事,不要出什么纰漏。夜里宿营,注意用热水洗脚,各个连队的墨者都要发挥驷马先锋的作用,能够帮助背干粮、铁锅或是火药、铅弹的,一定要做好。”
如何渡河保持不乱,那不是一个主帅要考虑的事,身边自有人点头安排。
五百步骑士先行出发,由第一师的师墨者代表带队,渡河之后绕开齐军主力直插阿邑让齐军转变行军方向、或是迟滞齐军主力的行军速度。
第二日一早,已经全部渡河的义师放开手脚,沿着南济水全力向东北前进,不断传来呼喊叫人加速的口号声。
墨家主力不选择斜插追赶,而是选择沿着南济水北上,和齐军的平阴军团赛跑。
南北汶水之间的宽度很短,昨夜墨家主力全部渡河的消息,想来已经传到了齐军那里。
这也是一种威慑:在平地上往后撤,或许还可能胜墨家主力一步。可若是渡河,那么以齐军现在的组织能力,渡河连同架桥可能要花费一日的时间,有昨夜墨家义师渡河速度的威慑,齐国主将只要略微有些头脑,就不可能选择渡河逃走。
而且,就算渡河,又能往哪里跑?
南北济水之间从大野泽开始一直到卢邑,也就是后世济南的长清区附近才再次合流最终注入大海。
南北济水就像是一道天然的防线,将齐军压缩在这个范围之内。墨者之中齐人不少,对此地颇为熟悉,随军远征的医生秦越人本身就是卢城人,对这里更是熟悉有加。
第一百二十八章 陷于死地然后生
一日半的行军,到后来适已经让部队稍微放慢了速度。
因为齐军实在是走不快,若是放弃辎重车,如同放羊一样溃败,或许跑的能够更快。
但那样的话,等于不打这一仗齐军就已经崩溃,墨家的斥候一直尾随在齐军后面,一旦齐国人放弃一切主帅只身逃走,那么义师这边也可以分兵去追击。
第三日的中午,义师已经追上了齐军平阴军团的主力,适已经可以在山坡上用千里镜看到后撤的齐军。
到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齐军果断选择了扎营,没有继续前进。
看来齐军的主将是担心到傍晚的时候扎营时间不够,准备的不充分导致墨家夜袭,终究当年商丘一战墨家夜袭打出了威名。
齐人既然选择扎营,那就等同于选择明日决战,适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现在唯一能够救援平阴军团的,可能也就是阿、谷等地的大夫,他们的主力都集结到了平阴军团中,这种救援的可能性也只是理论上,而且根本于事无补。
魏韩联军可能在这几日知道了墨家的动态,但是他们现在出兵也没用,等爬到这里的时候,这仗肯定也就打完了。
此时此刻,偌大齐国,已经无可在五日之内救援平阴军团的力量,这个时间差终于被墨家抓住。
适便下令,继续前进,在距离齐军五里左右的地方扎营,明日一早决战。
行军中的士卒纷纷发出兴奋的喊声,他们真是不怕打仗,行军太苦,如今终于可以对垒了,又如何不兴奋?
夜里扎营之后,篝火点燃,斥候派出,其余人都在休息。
也不用怕齐国人夜袭,就算夜袭义师也可以应对,更不用怕齐人趁夜逃走,他们没有这个能力。
趁夜逃走,那就成了溃退而不是撤退。
军帐之内,军官们都是一脸兴奋,适也一扫之前紧张的心情,说道:“明日决战,最不济就是齐人选择猫在河边,不攻也不走,任凭我们围困万千,撑到天黑就算一天。”
“不过,时间站在我们这里,五日之内,应该一支援兵都没有。但我们不能打五天,明日决战,要速胜。早歼灭平阴军团,便可以早一点攻占平阴,也就有更多的时间修整,对临淄军团的时候可以以逸待劳。”
他走到帐篷外面,看了看晚上的月亮,并无光晕,月朗星稀,明日应该是个大晴天。
于是叫来传令兵道:“告诉在成阳附近的那三个旅和重铜炮部队,接到命令,不管其他,即刻沿济水向下。越快越好。”
六指笑道:“你既说追上齐军,那便已经胜了一半,那么今日追上,便可以认为我们已经获胜。那三个旅和重铜炮、辎重便可以顺流而下了。”
适点头道:“正是。咱们要考虑的,是攻平阴的事啦!好了,商量一下明日的对阵……”
……
数里之外,齐军大营。
紧张的情绪在营寨中蔓延,巡视的军官虽然极力想要控制士卒的情绪,但效果不佳。
如今墨家主力就在数里之外,又有夜袭的名声,于是传下重令:凡有在营中喧哗的,立斩。
这时候最怕的就是营啸,哪怕墨家没有夜袭,也可能一个人睡觉喊了几句梦话,都可能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大帐之内,平阴大夫一脸凝重,周围的齐人军官贵族也都默然不语。
这两日的行军,齐军已经竭尽所能,可是依旧被义师追上。
六万大军,面对四万义师,自上而下都带着一种恐慌,这仗已经算是败了一半。
在这之前,哪里有过这样打仗的?
奔袭数百里,不管身后城邑,直插齐国腹地,不管泗上得失、不管武城归属,就像是适和平阴大夫有私仇一般,从成阳开始一直狂奔追到这里。
平阴大夫叹了口气道:“如今看来,已然无可奈何。墨家义师从一开始盯着的就是我们。”
“我们被灭,平阴如何能守?平阴不守,临淄又还有什么险要可凭?公子午和田庆就算抵达了武城,又有什么用?放任临淄不守?”
他前几日决定撤兵的时候,先给临淄军团那边去了书信,备说自己为何撤走。
而今日,墨家义师确定已经追上的时候,他再投尺素,希望临淄军团快速返回。
可是,原本是个平行四边形,现在临淄军团可能已经抵达了武城,自己被困在济水,这就成了这个平行四边形的对角线,就算不走原路,赶过来也需要十余日。
送去别处城邑的求援信,更是没有意义,那些城邑自身难保,又哪里敢出兵救援?
不过措辞严厉,也或许能有几个城邑的大夫出兵,若是魏韩联军也能够出兵救援,多少还有一些希望。
平阴大夫沉默许久,才道:“与鞔之适对垒,我无胜算。唯一获胜的可能,就是拖。”
“鞔之适轻装行军,远离泗上,补给不足。他最多也就能撑三五日。而魏韩、阿、谷等地的大夫,五日也或可以救援。”
“我们……只要能守五日,局势即便不逆转,却也有一战之力。”
“只是,该怎么守?”
这是个问题。
不考虑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也不考虑魏韩为了保存实力不出兵的可能,就算这一切都不考虑……五日,在墨家主力的猛攻之下坚持五日,谁能做到?
一谋士道:“我观鞔之适用兵,最喜两翼合围。明日决战,两翼便是关键。”
“潡水一战,越王翳侧翼被击溃,才导致的全军混乱。那时候尚不知墨家底细,故而战败。”
“如今,我们有兵六万,可多备兵力于两翼。明日交兵,不攻、不进、只是死守。撑到天黑,便胜了三分。”
“第一日墨家不胜,我军便有胜心,不再恐惧,此一。其二,明日能守到天黑,夜里再以精锐之士袭营,让墨家后日也无力……”
他刚说到这,平阴大夫哼笑道:“夜袭?商丘一战,墨家何以胜?墨家最善夜袭,他们岂能不防?”
“不过……左右两军加强之说,倒是可取。”
防备侧翼,这已经是齐军和墨家主力作战的共识。
另一谋士道:“如今墨家又有马镫骑手,冲击两翼,确实难敌。主力置于左右两军,墨家攻而不克,鞔之适或许会变阵。只是变阵需要时间,若是墨家发现我们两翼布置重兵不能攻破,变阵又需两个时辰,一日能过。”
这谋士说罢,另一人却道:“如今墨家曾将兵家所学印刷成书,传于天下,我有幸得见。”
“昔年,孙武子曾言:入人之地深,背城邑多者,为重地。疾战则存,不疾战则亡者,为死地。”
“墨家背后诸多齐魏城邑,深入我们的腹地,是为重地。”
“而我们如今撤退无路,非疾战不能存,是为死地。”
“其又言:重地,吾将继其食;死地,吾将示之以不活。”
“墨家深入背城邑多之重地,却不存给养粮秣,这正是我们可以获胜的可能。”
“我军陷入死地,非将示之以不活,不能胜。”
“是故: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夫众陷于害,然后能为胜败。”
说到孙武子说起的“陷之死地然后生,夫众陷于害,然后能为胜败”的时候,平阴大夫的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曙光,便示意那人继续说。
大夫养士,正该用在此处。
那谋士便道:“如今我们陷入死地,退不能退、援不可援,这种情况下,也只能让士卒陷入危险的境地,使得他们奋死而战,或许才有获胜的可能。”
“若不然,公三军对垒野战变阵,难道可以战胜鞔之适吗?”
打不过适,在平阴大夫看来,这没什么丢人的,坦然道:“吾不能。”
那谋士又道:“若临阵指挥,变阵迅捷,我军可能及得上墨家义师吗?”
平阴大夫再次摇头道:“吾不能。”
谋士三问道:“敏锐观察,抓住战机,使得以点破面,扭转败局,您可以在鞔之适前做到吗?”
平阴大夫三摇头,那谋士终于道:“所以,只是加强两翼死守,并不能够坚守五日。”
“鞔之适带领墨家主力深入重地,粮秣不济,他们需要快速决战,必然主动进攻。”
“我们处在死地,对垒已无胜算,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近身一步道:“不如……背河列阵。”
背河列阵四字,震惊四座,这是违背常识的布阵方式。
另一谋士道:“背河布阵,一旦失败,背后是河,又逃去哪里?”
提议的那谋士大笑道:“便不背河列阵,一旦战败,此地距离大城尚有数十里!难道那样就能逃过墨家的追杀?墨家骑兵尽数精锐,全力追击,谁人能跑?”
“我们已经是死地了,难道还要考虑战败如何?只能陷入死地,使得士卒再无后退之心,坚守此地,方有一线生机。”
“墨家入重地,他们必要猛攻。士卒背河,无可后退,一旦被冲散,就只能被淹死,那么必然死战。”
“而且,临河列阵,全军集中,使得墨家不能包抄后路、难以突袭侧翼,就算被突袭也可以继续组织防御。”
“最重要的,将军论及临阵应变不如鞔之适,背河列阵,可以不用变阵,只要死守。”
“一日不胜,墨家便急。三日不胜,墨家便可能选择退兵。五日不胜,墨家不退也得退!”
“我们已经不能考虑如何野战胜过墨家义师,而只需要考虑死守就是。”
“墨家距离我们不过十里,若是渡河……那就是重蹈当年两棠之地荀林父的后辙!”
“不若焚烧木料、马车,不做任何渡河的打算,让士卒都看到。反正我们只要死守,车兵无用,不如下车步战,战车也全部焚烧,以示主帅将军上士皆要死战之意,激励士气。”
谋士所言的“重蹈当年两棠之地荀林父后辙”的话,终于让平阴大夫下定了决心,点头道:“所言甚是!”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少谋无断
此时尚无后世淮阴侯经典的井陉之战背水列阵大获全胜的正面经典,可反面教材却是不少。
比如当年邲之战的荀林父,背靠大河,面对楚军的反击,荀林父担心背水被歼,命令中军渡河,“先济者赏”,结果前有大河上的船只,后有楚人的追兵,晋军争渡,以至于“舟中之指可掬”。
战争除了依靠天才,也依靠不断的总结经验,譬如此时,自然不会有人如演义中的徐晃一般非要学淮阴侯背水列阵欲立大功,但却会在选择背水一战的时候想到荀林父“先济有赏”的负面经验。
平阴大夫所能吸取到的经验,就是如果要背水列阵,一定要把船都凿沉、更不要琢磨修筑浮桥之类。
那谋士的建议,无疑是正确的。
如《九地》所言,兵士甚陷则不惧,无所往则固,深入则拘,不得已则斗。
如今墨家主力所处重地,显然后勤不济,突入速度太快,这其实按照对阵来说这是犯了兵家大忌。
但是现在齐军进退不能,野战不可能获胜,后退的话又跑不过义师,实际上齐军已经陷入了死地。
既入死地,便要向死而生,将墨家义师所处重地的这个条件无限放大,才是唯一可能获胜的办法。
平阴大夫也明白,如果只身逃走,自己必要被杀。而如果大军混乱,自己先跑,又未必跑得过墨家的骑兵,到时候也是死路一条。
与其这样,还倒真不如背水列阵,让士兵不得已则斗。
只要能够撑个几日,每过一日,胜利的天平就向齐国这边倾斜一点。
他自认自己野战指挥临机应变不如在潡水一战成名的适,因而也就不想去考虑什么侧翼反击之类的事,只能选择死守,战车之类的东西都可以用作防御的营垒而不要想着用战车冲阵。
战车施展需要极大的空间,一旦施展不好,那么战车出击的地方就可能成为墨家攻破防御的方向。
于是平阴大夫在图上略微一点,说道:“如此,明日一早,出营行军,至南济水列阵。”
“阵如新月,中军凸而两翼弯。背后为济水。”
“战车全部作为营垒,所有船只一律焚毁。”
“今夜再令人疾驰传书,务令成阳、廪丘、谷、阿、历下之兵来援,就说我已经拖住了墨家义师主力,只要大军合围,便可大胜。”
……
次日一早,双方都早早吃过了早饭。
天气正好,斥候和侦察的骑兵各自出击,互相靠近对方的军阵,意图进行骚扰以延缓整军集结的速度。
很快,齐国军阵的移动方向就传到了墨家这边,意图很是明显,齐国是想要背水结阵。
待大军逐渐接近后,适和义师中的主要军官都爬到一座小山上,用千里镜观察齐军的动向,看到齐国营地内正在将战车当做营垒,适不禁摇头莞尔。
六指看过后,说道:“这平阴大夫要学乌龟呢。靠着河,这是怕我们突袭侧翼?想在河边拖到援军抵达?”
周围的军官回应道:“应是如此。孙武子言,置之死地然后生,兵士甚陷则不惧,无所往则固,深入则拘,不得已则斗。”
“他们是将士卒置于死地。实际上,我们也处在死地,一旦久攻不下,各路大夫援军前来,到时候便要被动。”
适自然想到了后世淮阴侯的背水一战,却笑道:“兵者,正奇相继。齐军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但却只想到了置之死地而后生,却没想到一旦在死地战败,那就是无路可逃。”
后世井陉之战,韩信用兵正是正奇相和,背水一战只是为了组织防御,最终决胜的是那支偷袭了赵军大营的奇兵,导致了赵军心理的两次崩溃,获取了最终的胜利。
如今面对着平阴大夫背水列阵,适不以为意,笑道:“士要有必死之心,方能死战。若是咱们义师好筑京观,那齐军可能会各个死战。”
“今日他们背水一战不能成功的结果,早在当年援最之战就已经注定。援最之战,齐军大败,咱们俘获了不少齐人,一番教育之后又都放了回去。如今从各方面传来的消息,援最之战的齐人不少,也多在军中讲述。”
“所以我说,规矩,宣义,这些看似不是士卒的力量,有时候可以抵得上数万大军。”
手指轻指了一下齐军正在忙碌的营地,又笑道:“平阴大夫有谋而无断。能够想到背水列阵的战术,这证明其有谋。”
“不管是他因为觉得打不过咱们,还是真的想到了死守待援将我们处在重地的劣势放大……既然选择了背水列阵,足见其有谋。”
“可是……”
他忍不住大笑道:“可他明知道打不过咱们,或者想到死守,那么三日前齐军开始后撤的时候,他如果做这个决定,就在原地修筑营垒死守待援,我是要称赞的。”
“现在的话,我只能觉得可笑。”
“他这是看到我们靠近慌了,先跑,可是没跑动,然后才选择背水列阵。”
“三日前,他有至少两天的时间修筑营垒、组织防御、挖掘沟渠、安插狗走。那样的话,或许还真的难攻。少不得,我们还得分兵防备成阳方向的魏韩联军。”
“现在嘛,他能把营垒修成什么样?士卒跑了三日,军心混乱,他作为主帅或许觉得自己这是妙计,可在士卒看来,这就是走投无路之后的无可奈何之策。”
“如此,岂能不败?”
先让众人安心,众人又素信服,纷纷点头。
适倒是不急,义师展开的速度很快,现在并不急于展开,便和这些军官们说起来这些策略。
六指说道:“你说过,墨家善守,但守不是死守。也曾讲过重地、死地之说。若真要守,应该依靠军阵的严整,整修营寨、列阵死板,依靠矛手和火枪兵,做到侧翼崩溃而不乱。”
“但我觉得,齐军做不到。”
“齐阵重而不坚,火炮又少,想要靠列阵死板、整修营寨获胜,炮兵一定要多。”
“否则的话,结阵而守,火炮猛轰,铁丸对密阵的杀伤极大,很容易打开缺口,这是不可以获胜的。除非是自己的骑兵和炮兵拼死毁掉了攻方的炮兵,才有可能结阵死守。”
“齐国现在将战车作为营垒,缩守河边,那是根本不准备出击,而是要学乌龟。”
“这平阴大夫根本就没想清楚,铜炮出现之前,背水结阵死守尚可获胜。铜炮既出,炮兵优势又在我们这边,他们不先想着干掉我们的炮兵就想着死守,可以说连谋都没有,只能说无谋且无断。”
“若是齐军结成方阵,我们要攻确实不易。可是,方阵最怕火炮,靠近猛轰,一旦方阵被轰开,那岂不是屠杀?他要没炮,方阵要守不住。”
适微笑点头道:“你是可以明白战争的模式已经改变了的人。所以,你们觉得,这一战怎么打?”
第一师的师长指点着地图道:“昨日我们已经命人传令成阳,让成阳方向的重铜炮和三个旅沿济水北上。就算成阳方向出兵,我们的援军也赶在他们前面。”
“而阿、谷方向的齐人援军……数量不会多。若是他们分散行动,就部署打援。若是合兵行动,没有半个月合兵不能,等同于无。”
“所以,可以先行对垒骚扰,等到我们的三个旅和那些重铜炮抵达,再发动攻击,这样最为稳妥。”
适点点头,说道:“是个好办法。你们怎么看?”
其余人也都点头,适想了一下,说道:“这是正途。但这一战越快越好,时间拖的越长,变数越大。”
“齐人背水结新月阵,看上去四面都可以防守,不用考虑侧翼和背后。但却也有个重大的缺点。”
“如圆,四面均可守,但只要一点破,圆便不为圆。”
“齐人背水结阵也是一样,看上去,首尾相顾,有济水掩护侧翼后方。但首尾相顾,哪里是首?哪里是尾?首尾相顾,也可以说处处是首、处处是尾。”
“只要攻破一点,齐军便要溃败。他们死守,便要结大阵。大阵移动缓慢,这六万人就是六万人,要防守的是整个六万人的正面。”
“他们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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