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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野心家-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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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要不是有泗上在边上,换了谁都一样,但民众总是希望换一个执政者便可以做的好一些,日子好过一些,这种期待并不少。
  子田又问:“今日事,有利于社稷,立下功勋者皆可赏赐。却不知击溃皇父一族私兵的,竟是谁家子弟?”
  戴琮连忙道:“多是商丘作坊内的匠人雇工。尤其城西南处的作坊可为首功,但他们多为义而不取利。二十年前守商丘者,今日救商丘。”
  子田点点头,心道果然是墨家在背后。
  戴琮既然这么说,也等同于在告诉子田,我背后有墨家撑腰,你且放心地宣布皇父一族是叛逆,皇父一族岂能与泗上义师相较?
  当年商丘政变,也正是各个贵族想要找楚、魏撑腰导致的,只不过当年看似是亲晋派战胜了亲楚派,实际上却被既不亲晋也不亲楚的墨家组织民众分了一部分权,迫使亲晋一派也没有得到足够的压制性的势力。
  到如今列国纷争,子田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父亲刚死就改元、认为自己有雄才大略、可以败楚退晋的那个年轻君主。
  他现在已经明白,宋国的地理位置和国力,注定了宋国想要存活下去,只有依附附庸一条路。
  他所瞧不起的父亲所走的路,现在看来竟是无比睿智。
  晋强则亲晋、楚大则朝楚,这才得以保存宋国社稷。
  如郑,如今又成了什么模样?
  戴氏一族既然投靠了泗上,有泗上墨家在背后撑腰,这腰板便比那些没有外国撑腰的贵族要直硬许多。
  宋国本地的贵族,若无外国靠山,那里能够掌权?
  子田对于这个答案相当满意,不只是满意于戴氏有靠山,自己可以放心大胆地称皇父一族为逆贼;更重要的是墨家既然参与此事,却又让戴氏取政,那分明就是准备继续保持宋国的存在,并不准备在宋国搞什么平等和选诸侯之类的事,自己这个宋公之位便可得以保全。
  若是墨家没有参与,只是戴氏所为,只怕宋公此时就要慌张了。到时候戴氏既可能取宋、墨家也有可以直接吞宋效费缯故事。
  不过子田并不急于作出决定,他需要等一个泗上的官方态度。
  现在事已经出了,以泗上的消息传递能力,又距离泗上如此之近,想必十日之内必有结果。
  只要泗上那边的官方声明一出,就可以确定墨家的态度。
  是支持戴氏?
  还是支持戴氏取缔皇父,仍旧维系宋公的存在?
  到时候墨家必然要派人来见,一个是以墨家巨子使者的身份来见宋公;另一个便是以泗上政府首脑使者的身份去见戴氏。
  只有到那时候,子田才可以做出最终的决定。
  至于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他并不是太了解,只听戴氏的一面之词不够。
  戴氏是报了大腿也好,亦或是有背后人撑腰也罢,这就是个门面,子田需要的是戴氏背后那些人的官方态度,戴氏的话在他耳中就是个屁。
  戴琮自己却仿佛并没有这样的觉悟,倒不是没有,而是因为这一次墨家临时起事并没有得到泗上的同意,或者说时间上不允许。
  他希望能够在泗上那边作出反应之前,先把这件事坐实了。
  狐假虎威,借泗上之力诱使子田承认自己,承认皇父一族为叛逆,那么到时候墨家在支持自己上位、保持宋国独立这件事上也会更加倾斜于现状。
  现在泗上还没有明确的表态,戴琮想要假装自己背后有泗上撑腰的明确表态,诱使子田承认自己和下达诛皇父一族的命令;同时又想要借用子田这样的态度,来诱使泗上真正的支持自己和给自己撑腰,达成既成事实。
  子田却不傻,心中如明镜一样。
  商丘的墨者不少,但除非是有泗上那边派来的专门使者,否则级别都不够,而且以泗上一贯的组织能力,子田明白若是泗上这一次已经明确表态,那么现在来见自己的,必然不会只是戴琮一人,必然会有墨者一同前来。
  墨家的规矩,注定了商丘的墨者不能够单独表态,必须要等泗上那边的决定。
  同样,哪怕来的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墨者、哪怕是个毛头小子,只要有泗上的书面文件或者直接说墨者公意,那么子田便可以确定泗上那边确实支持此事,因为墨家的规矩严苛,公意和公开表态,不是随便可以说的,哪怕是商丘地区最高级别的墨者也没资格。
  既戴琮说墨家在背后撑腰,墨家却还没有官方态度,子田已经大致猜到是怎么个情况了,心道:“今日,你是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你背后的人还未说话,我还需要等待。”


第三十三章 反什么
  两日后,彭城。
  适刚睡下不久,就被人叫醒,难免有些起床气。
  可等接过来那张纸看过之后,立刻清醒过来。
  “两刻钟之后,七悟害都会到齐。”
  书秘知道纸上的内容,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适急忙穿好衣裳。
  一个房间内,昂贵的鲛人油灯明亮地燃烧着,这是齐国沿海地区如今发展起来的捕鲸业带来的油脂,作为石油出现之前和蓖麻油并列的润滑油和照明油脂,如今已经是不少纺织作坊必被的消耗品。
  很快,其余人都已经到齐。
  在来之前,他们已经看过了消息,都知道三天前在商丘发生的大事。
  事情已经做了,好与不好、对与不对,那不是现在要讨论的事。
  适揉了揉鼻梁,啧了一声道:“皇父钺翎也是个有想法的人,这是想要倒逼我们攻宋,以求各国反墨。”
  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七悟害道:“巨子之前不就说过嘛,贵族是牧民者,为一城之牧,民众不过是羔羊,可以当做三牲来祭祀他们任何想要做的事。”
  “他也是没有办法,我们就像是操过了处子的轻薄男子,将皇父一族抛弃,转而支持戴氏,他也只好再找别人。”
  几个人笑了笑,适也笑道:“只不过他打的好主意却未必有用。如今商丘不在他的手中,他也不过就是个贵族,不再是询政院大尹。”
  “我看这件事做的对,当机立断,不管怎么样,主动权都在我们手中。是谈?是打?取决于我们。”
  “只不过这件事尚需再调查研究,询问一下当事人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这件事就算对,我看褒奖却需要低调一些。”
  短短一句话,就将商丘墨者的处置定了性,但话也不能说的太满。
  泗上经过这些年的内部斗争,天下派压制了泗上非攻立国派,但是激进派或者叫机会主义派也大为抬头,毕竟当年是借助了他们的力量压制了非攻立国派。
  若是这件事大加褒奖,可能会造成诸多的后果。
  商丘和别处不一样,那是墨家的起家之地,百人之中可能就能抓出来一个墨者,剩下还有三个至少是同情者。
  那是墨家在泗上之外力量最强大的地方,也是统治阶级的统治力量最薄弱的地方。
  商丘这件事处置的……在适看来,虽然很意外,但并没有多少错。
  至少抓住了主动权,但是大张旗鼓地褒奖,却可能引发别处的墨者投机心切,以至于直接在各处城邑暴动,根本不考虑实际情况。
  若是成了就有大功,若是败了最多也就是在内部被排挤,这可不行。
  所以他先声明,这件事必须要仔细调查之后,再给出结论。
  是不是情非得已?
  是不是经过内部的表决?
  是不是之前确实没有听到风声所以来不及汇报?
  是不是经过了利弊的权衡?
  种种这些,都需要督检部的人去查,最后给出一个结论。
  适一直持一种稳健的态度,不是为别的,而是因为后世始皇帝给出的历史教训。
  没有足够的干部、没有足够的民众基础和宣传,就算天下一统,很可能被贵族们抓住机会反叛。
  再一个先楚后中原的战略这是一直定下的,宋国和中原地区不是当务之急。
  他持稳健的态度,七悟害之中既有持激进机会主义态度的,也有持妥协非攻立国的,对于这件事他也只能以巨子的身份,谈谈必须经过调查再给予褒奖以及低调的态度。
  众人对于这个态度倒并不反对。
  一人道:“如今商丘已经在戴氏和我们手中,我们下一步怎么做?是继续暴动,借助这一次民众激愤的力量一步到位,先让戴氏取政,再驱逐戴氏?还是……还是继续允许戴氏取宋国之政?”
  这种事,涉及太多,看似一个简单的问题,实际上却涉及到内部将来可能的斗争。
  如果说继续暴动,借民众之力一步到位,日后局面大为不利,各国联合出兵,以至于泗上出现了困难局面,那么支持继续暴动的人就要受到质疑。
  最起码一个路线错误的帽子是摘不掉的,下一次推选七悟害的时候肯定是要受到质疑和诘难的。
  如果说支持戴氏取宋,如果戴氏将来稳固的局面,一脚把墨家踢开,成为反墨先锋,那么今日支持戴氏取宋的人也必要遭受到质疑。
  总需要有人背锅,墨家的组织结构倒是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巨子其实可以背全部的锅。
  因为锅是错误,如果是每个人都有错,那么就是组织模式和组织方法的错误,这会动摇墨家的根基,所以由一个人背是最好的。
  这个问题抛给适,适琢磨了一下,倒是没有过多考虑,说道:“依我看,戴氏取宋这对利天下大业有利。”
  “其一,现在商丘的局面,戴氏控制不了。他必要我们的帮助。”
  “其二,利天下大业需要时间,戴氏整理宋国国政收拢权力也需要时间。时间对我们有利。”
  “其三,也就是皇父钺翎的想法,他既想借魏楚韩之力对付我们,我们也总得给魏楚韩各国一个台阶下。”
  “商丘这件事,虽然事起突然,但却未必会引发新一轮的中原大战。”
  他这算是给出了表态,但表态之外,必须要有足够的分析让其余人信服,不能够直接给出一个结论,这也是墨家内部的规矩。
  不过分析这样的事,适在表明了态度之后,算是他的嫡系的年轻一辈的七悟害便跟进道:“巨子的想法是对的。”
  “魏楚韩各国打与不打,不在于皇父钺翎,而在于我们的态度。”
  “如果我们迅速控制了宋国的局面,给予魏楚韩一个台阶下,他们未必会出兵。这个台阶,就是宋国继续保持中立,不参与各国纷争,也不允许各国驻军。”
  “于里,宋国实际上就是我们的禁脔,别人夺不走,我们需要的也只是一个缓冲国,一个亲近我们、至少不会反对我们的缓冲国。”
  “宋国的生产、粮食、丝绸、贸易,实际上受控于我们。至于人口,只要我们允许宋国重分土地、打碎分封建制的宗法礼法制度,人口自然会流向我们。”
  “于外,楚国正在变革的关键期、韩国对宋并无兴趣只是琢磨着吞并郑国,魏国恐慌于我们和秦国东西对进。”
  “只要我们做出足够的态度,做出不惜一切代价维系我们在宋国的利益的态度,他们就要迟疑、要考虑他们承受的代价。”
  “到时候,以宋国中立作为台阶,他们便也可以退一步,至少可以给国内贵族们一个交代。”
  “我们必须要清楚,各国国君本身未必有战争的意愿,譬如楚王,他现在根本没有精力发动这样一场战争。”
  “但是,他们又必须要说服国内的贵族,至少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依旧以楚国而论,熊疑现在最大的敌人不是我们,而是楚国的封君。”
  “我们不能只考虑我们的困难,要设身处地地站在熊疑的角度上去考虑这件事。”
  “打,那么必须和贵族妥协,之前为变法所做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不打,如果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贵族们只怕会逼宫。”
  “至于齐越,魏楚韩不动,他们就不敢动,他们的态度取决于魏楚韩。”
  “反过来,魏楚韩的态度,又取决于我们。宋国的局面平静的越快,他们出兵的可能性就越小。”
  “因而外部局势对于我们而言,还是在于我们内部。”
  “只要我们内部团结一致,同心同德,作出总动员不惜要引发第二次中原大战的态度,魏楚韩三国就会软弱,甚至不惜以绥靖之法,默许宋国的现状,以求我们不要和他们作战。”
  第一次中原大战,代指的就是五年前那一场涉及到中山、楚、魏、齐、泗上、韩、赵等诸国的混战。
  适不由想到了那句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的话,只是此时尚有不少问题需要斟酌。
  魏楚韩的态度,不能够仅凭自己的判断和猜测,但也不能过于被动等他们先发声反应。
  适想了一下,说道:“其实皇父钺翎犯了一个错,他高估了旧时代的规矩法理的重要性。”
  “二十年前那场政变,即便我们不参与,宋国也会乱,我们没有能力制造一场混乱,我们只能在混乱来临的时候借用这样的混乱。”
  “三家分晋、田氏代齐,秦国变革、楚国变革,再加上郑国三分、驷子阳之乱、宋国内乱……种种这些,都说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旧时代的规矩、宗法制礼法之下的天下已经无法存在了,必须要变革了。”
  “二十年前,我们墨家就谈尚贤、贵者不恒贵、平等、选贤人为天子之类的话,除却儒生认为我们无父之外,倒是在各国都有认同的。”
  “为何?因为在这之前,天下那些士人已经觉察到,依靠旧的法度规矩和宗法制,已经不能够继续统治下去,天下必然要变个模样。”
  “故而百家争鸣,天下人纷纷为各家弟子,哪怕是杨朱那样的为我、利己的无君学问,也有诸多弟子。”
  他顿了一下,看着两个一直以为魏楚韩必然会出兵干涉的人道:“如果旧规矩真的有那么重要,宗法分封深入人心,那么我们和杨朱的学说不会引发天下的争论,而是会被人哂笑为异端邪说不屑一顾,没人相信,也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晋、秦、齐、楚、郑之乱,让天下人都明白旧时代的规矩是不对的。”
  “可是!新的规矩还未建立起,我们的规矩是一种可能,他们的规矩也是一种可能,但却没有一种新的天下制度让人觉得理所当然、整个天下都认为就该如此、不可变更。包括我们的,也包括他们的。”
  “所以,选天子也好、平等兼爱也罢,引来的结果是有人反对,但反对的内容却是仔细分析种种可能、平等兼爱可能造成的混乱……却除了儒生之外,并无人直接说这天理难容,也没有其余人觉得旧时代的规矩就是天经地义不可变动,只是审视我们的道义,从中寻找漏洞。”
  “如果说……如今的天下是这样的,我们的学说一出,民众以为可笑认为天子不可选、士人认为平等简直是有悖人伦,那么,可以说整个天下都会反对我们。”
  “可现在并不是,所以天下人对于我们更多的是这样一种态度:且看看、且观后效。甚至于包括大多数低阶贵族和失去地位的贵族和渴望平等的士人。”
  “这就是各国要出兵的最大困难。士卒是由人组成的,就算是魏侯楚王,他也需要兵卒、兵卒上面有士、士上面有大夫。”
  “天下士人会选择忠诚地去执行君王的命令,但在内心他们并不认为我们罪不可恕天理难容。”
  “至于最底层做兵卒的民众,我们在齐国做过一件事,那就是抓获了俘虏又放回去。这件事带来的后果,当时看来或许只是小利,但于现在看,楚王魏侯也必须要考虑一件事:万一他们的士卒被我们俘获,再有一场大败,那些俘虏受到我们的‘蛊惑’归国,怎么办?”
  他笑着看着每个人,巡视了一圈道:“皇父钺翎觉得,举起反墨的旗帜,便能得到天下的认可,然而他忘了一件事……天下,甚至于楚魏各国,都不是一个人,而是千万人组成在一起的整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
  “反墨,反的是什么?反的是我们的道义。”
  “我们的道义是什么?”
  “尚贤,平等、兼爱、天下安定、人民富足、无有三患、无有战争。”
  “那么,他高举反墨的旗帜……那就很有趣。他反尚贤,也就是说他要把士人和落魄贵族的上升路堵死;反平等,那就是要把那些心怀大志的豪侠让他们低人一等;反兼爱,那就是希望天下人交战血流成河;反天下安定,反人民富足、反无有三患……”
  “他以为自己振臂高呼天下响应,我看这就是个笑话。因为多数民众可能不知道我们的深奥道义,但却知道我们反对战争、希望人民富足、为天下带去了诸多新工具种子使民众不再饥困、而且民众喜欢用好坏来分,除开宋国那些已经发展尝到了新时代苦难的地方,剩余的还是觉得我们是……好人。”
  “楚人眼中,他皇父钺翎算老几?论及名声,又怎么和我们比?他凭什么让天下云集响应?”


第三十四章 没安好心
  话虽是这样说,让众人安心,实际上适心中自己都有些紧张。
  如今泗上天下派是主流,他借用天下派压制了非攻立国派,煽动起来了利天下的狂热。
  这件事长远看是好的,但是短期看必然是有反噬的,那就是事到如今不管怎么样都必须要动手了。
  不然民意沸腾,再行压制,那又是思潮混乱,之前数年的舆论转向毫无意义;将来的统一战争也要受到影响。
  就算是为了彻底压制非攻立国派,这一仗也必须要打。
  宋国的局面对于泗上是个很尴尬的存在,如果宋国这的能够保证完全中立不受其余诸侯控制,那其实是对泗上最为有利的局面。
  那样的话,名义上宋国是独立的,但实际上就是泗上的市场、原材料基地以及后备人口补充地,以及做一个非常完美的缓冲国。
  五年前适放弃了齐西南地区,力排众议归还了齐国所有被占据的土地和富庶的汶水平原区,为了就是不希望墨家过早地卷入中原乱局。
  宋国的地势比之齐西南更为敏感。
  二十年前宋国政变之后的种种政策和盟约,其实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让宋国各自为政,做一个名义上的国家,但实际上却是一块又一块独立的封地和城邑。
  本来可以利用皇父一族和其余贵族关于集权还是分权的矛盾,可现在双方摒弃前嫌,至少在大敌面前通力合作,这就让墨家很难做。
  宋国距离泗上太近了,既苦于工商业不足够发达、又苦于工商业已经发展。
  旧时代的痛楚还未抹去、新时代的痛楚也已降临,在平等这件事上,农家比墨家要激进的多,他们自称真正平等派,既反旧贵族,也反那些转型为经营性土地主的新贵族。
  宋国大量的失地农民,使得更为激进的农家在宋国这几年的影响力大涨。
  墨家一直在控制泗上的局面,可那些贵族的所作所为,让墨家已经控制不住。
  怒火滔天之下,要是农家起事,那可比墨家要激进的多,贵族们依旧在作死,到现在这种局面,如果再不出兵迅速平定宋国的局面,那就这的要天下震动了。
  仇恨是可以积累的,也是双向的,贵族可以杀庶民,庶民一样可以反过来杀贵族。
  杀自然是可以的,但现在若是杀的太过分宋国太乱也不太好,至少对泗上不好。
  在说完那些让众人安心的话后,适道:“如果我们能够在一个月之内控制宋国的局面,那局势可以说是完全对我们有利。”
  “当年公子鲍取宋之后,各国也想要出兵干涉,但宋国政局一安稳,各国都不得不犹豫放弃。”
  “现在我们还站在宋国的后面,一个月的时间,魏楚韩各国都不可能做好战争的准备。”
  “皇父钺翎敢喊反墨,我们就让他刚喊完就死。控制住了宋国的局面后,再靠使节去解决后续的问题。”
  垂垂老矣已然年迈的公造冶道:“皇父一族加上宋国的其余贵族,合兵一起的话约有五万,不可能再多了。”
  “但是他们分散各地,我们可以各个击破,实际上我们要面对的,也就是皇父一族的私兵以及他封地宋国西部的部分贵族,三万最多。”
  “六指一直在宋境等待,三个步卒师外加一个骑兵师,应该足以迅速击溃他们。”
  “不过总动员还是必要的。”
  “我们现在的常备义师应付宋、齐、越当无问题,但并不足以让迅速让各国放弃对我们开战的心思。”
  “打与不打,不在于我们,我们只能按照说知之术推理魏楚韩未必出兵,但人心难测,也要做好他们万一出兵的准备。”
  对此看法,众人也都认可,做好准备胜于没有准备。
  市贾豚苦笑道:“这等于是花钱买弭兵啊。一次总动员,耗费无数,就算不打,动员也至少要维持到宋国局面稳定、各国确定都不能出兵、外交斡旋结束之后。”
  “少说,也要三个月。粮食、军需品、马匹、夏收……种种这些都要被影响。”
  “不过这要是打起来再动员,我们便可能损失更大,我是同意总动员以吓唬一下魏楚韩的。”
  适又看了看别人,别人也都点头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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