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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野心家-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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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蠋本来计划依靠右翼诈败引诱墨家的左翼脱离,可是真正打起来根本就不现实。
以往依靠弓弩和短剑搏斗,诈败之下对方想要获胜肯定要追击。
墨家这边则是一直学乌龟,尝试了一下诈败,刚退走,那边楼船上的火炮就是一顿猛轰,根本不追击,而是继续清缴那些混战在一起的小船。
胥蠋也算是越国精通水战的第一人,可哪里见过这样战法?
离远了就炮轰,离近了就用火枪打,那些小船就像是离不开母乳的娃娃一样围绕着那些大楼船,靠着楼船的掩护和四周的越国船只肉搏混战。
现在胥蠋所能看到的最大的战果,就是最东边的一艘墨家的楼船的船舵被勇士毁了。
至于其他……墨家舟师的主帅像是藏在海螺壳里的螃蟹一样,乘坐着最大的战舰却根本不冲在一线,只是在远处不断地击鼓、升旗。
几次想要突破进去斩将,都被那些预留的预备队打回来,墨家舰队的数量比越国多出不少,又有什么办法?
激战到现在,胜利已经基本不可能了。
墨家的右翼在清理了那些越国的小船之后,开始转入反击,用极为缓慢的速度逐渐抢占了水文上游,已然是做好了包抄的准备。
中军混战,墨家的主力也已经使得越国水军的主力遭到了重创,根本不能形成有效的攻势,就算毁掉了几艘小船,剩下的墨家小帆桨船仍旧围绕在楼船旁边,体系不乱。
胥蠋觉得这战术……简直就像是一个个背着堡垒城邑的大乌龟,速度很慢,但却无法击碎,一点点地碾压过来,让他无处可去。
逃都没有地方逃。
港口没有如同北岸那样密布着铜炮和铁炮的炮台,躲进港口就是死路一条。
这些大乌龟游的虽慢,可总有一刻会碾压到自己的身上。
楼船、帆桨船不是帆船,大量的桨手需要补给,需要休息,不能长久作战,更不能见势不妙就跑,离开了海岸的后勤,这些帆桨船哪里都去不了。
唯独有点战果的墨家左翼,那艘船舵被毁的楼船横在那里,可是周围的小船依旧提供着保护,靠近的越国小船一艘艘被楼船上的火炮和火枪击溃,就算是不能动了,依旧难以拿下。
现在胥蠋手中的预备队只剩下了一艘楼船,三十艘小船。
墨家的右翼已经开始缓慢地占据水文上游,从乌龟防御阵转为了进攻的阵型,四艘楼船横在江面上,马上就可以投入到对他中军的包抄中。
中军也已经撑不住。己方的右翼打了半边也没有太大的战果,反倒是对面已经开始换旗帜,其左翼的那些船队已经开始向前冲击准备包抄了。
至于那艘被撞毁了船舵的楼船,墨家好像是根本就放弃了,反而让其左翼的其余楼船和小船开始向中心席卷,在抢占上风向。
自己的左翼和中军都完了。
失败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胥蠋心中很清楚。
所以他将目光投向了那艘被毁了船舵的墨家楼船。
心想,这一战肯定是败了,可就算失败,也得毁一艘墨家的楼船,给自己一个交代,给君王一个交代,总不至于说墨家舟师一艘大楼船没毁,己方便即战败吧?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临江水战(下)
船尾舵被卡住的余皇号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于是在简单的动员和墨者们开了一个小会之后,打出了“尾舵已坏,无需救援”的旗语。
经过激战,墨家的舟师已经转入了反攻,左翼的大部分船只已经开始向前划动,准备包抄越国水师的全部主力。
阵型一动,也给了胥蠋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说有些可笑的机会。
打到现在,他终于有机会灭掉一艘墨家的主力楼船,并且可能是唯一一个灭掉墨家楼船的机会。
然而墨家舟师一共有十七艘大楼船。
胥蠋很清楚现在的败局,墨家右翼已经击溃了己方左翼,抢占了水文上游,正在展开;中军也已经开始反扑;左翼打出来一个一比一的交换比堪称自墨家崛起泗上以来诸侯对墨的一等一的大胜,然而墨家的左翼船只和兵力依旧占优。
现在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趁着墨家的左翼开始变阵抢占上风向准备包抄的时候,在合围之前找到空隙钻出去。
带着剩余的一艘楼船,三十余条小船攻击尾舵被毁的余皇号,不是为了求胜,只是为了忠君之事。
因为他无处可跑。
帆桨船不是帆船,需要休息,需要帆船数倍的补给,离开了城邑港口就活不下去。
墨家的船上装着铜炮,越国没有部署炮台的港口,躲进港口瑟缩一团,就只能成为墨家舟师的活靶子。
这也是为什么他非要选择决战的原因……不决战,等同于在港口等着墨家排好阵型用火炮轰击,或者看着墨家的陆军登陆,用陆炮居高猛轰。
今日之败,已经无可避免。
在墨家左翼转弯过来的船队已经开始包抄的时候,他也下定了决心,指挥着身边的作为预备队的剩余船只,朝着尚未合拢的缺口冲了出去。
余皇号上,表达了不要支援的旗语还在飘荡,中校舰长下达了命令。
“砍断桅杆、将帆布全部扔下水!”
“桨手弃桨,领取短矛,准备肉搏。”
在隔断楼梯处的传令兵大声回应着舰长的命令,一直在划桨的桨手纷纷领取了短矛。
他们并不披甲,连最简单的皮甲都没有,因为他们工作的环境闷热潮湿,根本没有办法穿衣服。
在船上搏斗,甲胄很重要,乱战之中一套甲往往能救命。
而桨手平日训练的主要内容就是划船,对于格斗并不精通,也就堪堪会用短剑,真需要他们搏斗的时候已经是到了生死存亡之时。
如果还有机会,其实桨手是要优先乘小船撤退的,因为水兵容易训练而桨手训练极难并且需要很专业的技巧。
此时余皇号的周围还有六艘己方的小船,正在和七八艘越国的小帆桨船搏斗,远处越国的旗舰以及三十多艘小船已经从缺口冲出朝着这边扑来。
砰砰的火炮声不断响起,余皇号上的炮手沉稳地装填着火药,利用距离上能打到别人别人打不到自己的优势不断射击着。
他们瞄准的不是越国的旗舰楼船,而是越国的那些小船,因为旗舰楼船吃了十几枚铁弹依旧没事,而那些小船往往吃个三两发就要沉没。
越来越近的敌舰,越来越近的鼓声,越来越近的炮弹击中小船的惨叫声,这一切都让船上的人紧张不安。
火枪手们检查着自己的装填情况,格斗水兵们一只手抓着栏杆上的绳索,等待着肉搏之前的撞击,炮手们竭尽全力将炮口转向瞄准冲过来的敌舰。
轰……
一声巨响,越国的旗舰楼船在避开了两枚炮弹之后,用舰首狠狠地撞击在了余皇号的侧弦上。
巨大的撞击力直接将七八个在那里等待的水兵碾碎,十余个后面的桨手被撞死,还有一些人掉进了水中。
砰砰……
火枪手开始射击,越国楼船上的弓手也开始还射。
穿着皮甲的越国剑士跳起来,从相撞的地方想要冲到余皇号的甲板上,却被伸出来的长矛刺中推下了水。
围过来的小船扔出了钩索,善于攀登的越国水手想要攀上余皇号的底层甲板,手刚刚摸到了木栏杆,就被守在那里的水兵用斧子砍掉了手。
舰长站在最高处,身边只有一些精锐的装备了燧石枪的火枪手,借助高台射杀着越国的精锐剑士。
越国的弓手也瞄准了在高处穿着毛呢军装的舰长,射出了羽箭。
甲板上的血和断手短肢已经堆积了不少,四处攀附上来的越国水手也终于跳上了最底层的甲板。
在侧弦的火枪手扔掉了火枪,拔除了短剑冲到混战的人群之中,以及基本没有了阵型,所能依靠的只是最后的搏杀技巧。
一个披着铁甲的越国贵族刚刺死了一名墨家水兵,自己的脑袋就被手持大斧的帆手砸了个粉碎。帆手砸死贵族的同时,自己的眼睛也被越国的弓手射中。正在攒射的越国弓手被楼船上扔下来的铁雷炸死……
船上宛如人间地狱,陆战除非是被包围之后压缩了防御圈的混战,否则很难出现这么惨烈的肉搏。
越国主帅胥蠋披着重甲,在身边从士的护卫下不断砍杀,这样狭小的空间和没有阵型的战斗,贵族和身边从士们的优势很大,他们自小脱产训练的价值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那些服从命令的桨手手持短矛尽可能地站在一起,但空间的狭小和他们不善于搏杀的弱势,被越国剑士突入砍杀之后,终于有人受不了跃入了水中逃走。
相对于胥蠋的勇武,余皇号的舰长便显得有些文弱,他虽然也会格斗,但肯定没有那样的个人勇武,而且他身上没有甲,而是穿的毛呢军装。
和自小脱产训练的贵族不一样,中校舰长这样的学院派的军官生他们也曾脱产训练过,但训练的内容是旗语、测距、看星星、看太阳、阵型等等,自然也学过短剑格斗,但却并不能和专业的水兵相比。
他们这一批军官生算是泗上被墨家占据之后的新生代第一批,适上台之后他们便得到了重用,相对于陆军,这一批习流军校的学生升职都比较快,尤其是七年前墨家开始扩军备战之后,当初的士官纷纷被提拔为校官,弥补扩军之后的干部不足。
他们经验不多,甚至不少人都没杀过人,战术有时候也缺乏灵动有些刻板,可偏偏是这种刻板和缺乏灵动,使得这一场江口水战墨家获胜:兵力火力后勤都占优的情况下,需要的不是灵动,而是刻板。
墨家的舟师没有太多的战术天才,相对于经常厮杀的陆军而言,也很难提拔出一些经验丰富敢于抓住机会的人才。
但整个体系的优势之下,不需要太多的天才也一样可以获胜,只是这种胜利是大局上的,沦落到楼船肉搏上的时候,却又有些不足。
若是舰长此时能够持剑杀出,以一敌三,斩杀数人,必将士气大振。
可他此时却提起了笔,就在羽箭乱飞和惨叫不断的环境下,写了一段算是遗言的经验。
“大船慢,不若更大更慢,配更多的铜炮侧射以为堡垒,小舟掩护。”
写完之后,塞进了一个瓶子中,塞紧木塞,远远地抛向了水面。
然后他让火枪手们自由射击,自己抽出了短剑跳下了甲板,加入了厮杀,因为已经没有指挥的必要了。
刚跳下去,一支流矢羽箭射入了他的眼睛,忍着剧痛拔出了羽箭,用短剑刺向了一名露出了侧翼的越人,自己也被随后而来的几名越人砍死。
三十多艘小帆桨船外加一艘楼船,终于击败了船尾被卡住的余皇号。
之前的战斗不算,只是从胥蠋开始发动决死冲击的那一刻算起,余皇号用铜炮击毁了五艘小船。
甲板上墨家舟师的水兵和军官三百多人战死,可也换来了越人一百五十多人被火枪击中、二百多人肉搏死亡的战果。
甲板上的血已经黏糊糊地可以湿鞋,除了一些跳水逃走的水兵和桨手,甲板上已经没有一个活着的墨家水兵。
越人已经杀红了眼,在船上受伤的墨家水手全部被刺死,或者把头砍下来以作报复。
几名越人剑手下到了船舱内,想要看看是否还有躲藏在里面的活人。
他们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腿上受了伤的人,坐在一大堆木桶旁边,面带着微笑,手里拿着一支短铳,身上穿着毛呢的军装。
越人剑士痛恨这种穿着毛呢军装的敌人,因为他们多是墨者,往往顽抗到底,刚才的厮杀中甚至有这样的人临死之前抱着点燃的铁雷冲进人群的情况。
就在越人剑士准备冲上去扑杀这个受伤的墨者的时候,这墨家笑着念了两句诗。
“苟利天下,死生以之?”
然后举起了手中的短铳,对准了堆积在一起的桶,带着笑容扣动了扳机。
里面没有铅弹,只有火药。
燧石在板簧的巨力擦动之下点燃了引药,冒出的火焰也点燃了木桶旁边散落的黑色粉末上……
第一百七十五章 攻楚
伴着余皇号上最后一名活着的墨者点燃火药殉船的爆炸声,墨家和越国的江口水战便结束了。
这艘名字不吉利的楼船最终还是不吉利的结局,但想来墨家一定会再造一艘楼船命名为余皇。
越大夫胥蠋竭尽全力,也不过消灭了一艘墨家的楼船,可为悍勇无双,自墨家崛起于泗上,能够在前期局部战斗中取得一比一的交换比,足以称当世诸侯之名将。
此一战,越国水师全军覆灭,主将胥蠋被炸死,楼船被俘两艘,桨手被俘四千。
墨家损失了一艘楼船,四十条小帆桨船,死伤了三千余人。
对墨家而言,水兵容易补充,桨手不易补充,墨家船队的规模不取决于现在有多少船,不取决于有多少水手水兵,而取决于有多少桨手。
被俘的四千多越国桨手,半数为奴隶,半数为穷困之民,非是穷困之民并不太可能成为桨手。
又累又苦,基本上都是奴隶和最苦的农奴,偏偏这又不是一个短期就能胜任的工作,只有长期的训练才行,是以奴隶居多。
墨家的损失相对于墨家的底子微乎其微,又多了四千桨手,可谓大胜。
经此一战,宣告从鄱阳湖到长江入海口,已经没有一支能够和墨家舟师抗衡的水军,墨家已经占据了从鄱阳湖到九江的制水权。
天下间唯一能够和墨家舟师抗衡的,只剩下楚国舟师,但就其数量而言,未必强于越国。
此战之后,为了祭祀为利天下而战死的士兵,墨家举行了祭奠活动,将糯米包在叶中煮熟投入江水中,以祈求鱼虾不要吃掉那些阵亡官兵的尸体,并且因为帆桨船作战的传统和沿江地区征召水兵桨手的政策,使得在这一天多有划桨赛舟的活动。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江口一战结束后,越王翳自刎,传位于公子无余。
越国贵族多有携带金银珠玉奔亡于楚者。
越王无余请降,墨家以放弃封地和全部权力为底线,无余不降,退入吴地,严守会稽。
墨家沿江而登,毁越国造船作坊和港口。
五月末,墨家一支船队沿海而登甬东,在甬东建设堡垒,堆积粮食,另有五个连队的私兵驻扎,时常登岸突袭会稽附近,焚烧港口船只。
越国如临大敌,每日严守,士卒皆苦怨。
六月初,解悬军自广陵沿江向西,连克昭关、枞阳,屯兵于枞阳以西,筑以新城。
其时墨家军中主力多在,名将如云,故命名为集贤关。
船只往来,络绎不绝,运送粮草火药。
集贤关者,后世之安庆也。
安庆,吴楚分野之地。
北有大别山之险,又有沼泽连接到桐国,长江在这里急转弯,中间又有沙洲,使得安庆成为江淮平原的西大门。
若得安庆,则江淮可守,江南可定。
墨家迅速组织水运,运送来二十门大口径的铁炮,这些铁炮的重量因为铁铸造水平的原因比起铜炮来要重不少,并不适合野战,因此用于集贤关防守。
战斗工兵在此筑城,建设炮台,使得铁炮可以控制长江航道。
不过集贤关,则不能沿江抵达江淮;不破集贤关,则以大别山为城、长江为城,使得楚国首尾不能相顾。
集贤关往北、枞阳向北,有一大片沼泽湖区,为后世之嬉子湖、菜子湖,越过湖水则为桐子国所在之地。
桐国为淮夷,夷狄皆子,是以桐国为子爵国。夹在吴楚之间,因为当年参与了吴楚之战站队错误而被灭。
后越灭吴,桐子国归顺于越,桐子国原本是闭塞穷困之地,但随着这些年泗上工商业的发展急需桐油,使得这一处桐油产地的经济颇有发展,虽然仍旧是以原材料为主,但这几年也颇通商路,墨家学说在此广为流传。
待解悬军筑集贤关,以五百士兵北上,桐城望风而降,不敢战。
至此,越国江北之地,尽属于墨家。
江南之地陵阳,为重要的铜矿,当地矿工颇多,也有不少奴隶,墨家再次暴动,占据陵阳,筑造城邑,与江北之枞阳互为犄角。
大量干部进入到陵阳,船只运送粮食铜矿往来不绝,不足半月恢复生产,越国不敢攻。
七月上,集贤关筑成,炮台准备就绪。
墨家在泗上宣告对楚开战,并且公开散播将来攻占楚国之后的施政纲领。
天下震惊。
泗上进行全面动员,各种法令开始管制。
随后,墨家淮北泗上三万人沿淮河,以洪泽湖区囤积之粮为后勤补给,沿淮河西进,钟离不战而降,民众箪壶食浆以迎仁义之师。
七月中,淮水军团沿淮河进占下蔡、寿春,以重炮攻城,守军投降,当地封君被俘。
其时即将收获,墨家立刻派出干部宣布土改,所有即将收获的土地全部按照人口分配给当地民众,民众欢呼振奋。
此地本非楚国旧地,五十年前楚国刚刚攻占此地逼走了蔡侯迁徙到长江以南,民众对于楚国没有任何的感情,倒是知道他们的封君多占土地、多放高利贷。
同月,集贤关之解悬军主力沿桐子国北上,攻占庐州,后世之合肥。
两军会师于寿春之南。
至此,淮河以南,大别山桐柏山以东,楚国唯余申息之师可堪一战。
但因为墨家这些年野战的名头,申息之师不敢出击,只能祈求墨家不要攻打。
墨家遣派民夫,在寿春和下蔡修筑保留,战舰聚集,使得下蔡与寿春互为犄角。
下蔡在淮河以北、寿春在淮河之南,以舟师连接,一如后世之襄樊防御。累土积石,部署防御,以防楚人反扑。
八月初,解悬军再聚于集贤关,水陆并进。
月中,攻到艾侯国,占领鄱邑。
鄱邑者,后世之湖口县。
昔年吴楚之战,楚王听到吴国攻占了鄱邑之后,立刻放弃了首都逃亡。但这一次楚国甚至还没有作出反应,因为墨家用的突袭的手段,楚国既没有想到墨家会出兵攻楚,也没有那么高的组织度可以在两个月内集结完毕。
到八月末,墨家已经加固了鄱邑的防御,卡住了鄱阳湖的湖口,占据了后世的九江北岸,舟师云集至此。
如今淮河方向,墨家攻占了寿春下蔡、合肥、昭关,使得整个淮河方向楚国只剩下申息之师可用,靠着大别山山麓的几座城邑支撑。
长江方向,趁着洪水来临不宜水战的机会,一路沿着长江北岸的河谷平原攻占到九江。
如今楚国的云梦重镇鄂邑、邾邑危在旦夕,也就是后世的汉口、黄冈一带。
那里是楚国江汉平原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邾邑被破,那么整个江汉平原就如同军中的营妓一样敞开了胸怀,无险可守。
破武汉,则荆州必破,而荆州此时正是楚国的都城所在地,更是楚国最精华的江汉平原所在之地。
武汉向北是唐国、随国,此时还是县国二重制度,当年随国还救过楚王,虽然唐国当年站队站错了,但是那里依旧不是楚国所能直辖的地方。
沿着大别山向上,就是信阳,也就是楚国的申息之师所在的申、息、期思等淮河上游的重镇。
故而鄂邑、邾城是楚国选择战略决战的最佳地点。
当然也可以选择不战,继续后退,那就意味着准备迁都,因为一旦过了武汉,整个江汉平原都没有任何对防守方有利的地方。
楚王已经无路可退,毕竟此时四川还不是楚国的,放弃武汉那就只能跑到高蔡去流亡了。
如果能够在武汉会战,两军筑垒抵挡住墨家的攻势,拖延时间,等待各国反应,楚国或许还有一战之力。
既可以从都城、江汉等地调兵,云集武汉;又可以调集申息之师沿山而下支援武汉。
同时江汉地区作为楚国重要的农业区,也可以提供源源不断地后勤补给,可以支撑大军团的长久作战。
安庆是江汉攻江淮的大门;武汉就是江淮攻江汉的大门。
时间对于楚国也相当不利,墨家避开了汛期,如今已经是八月末,马上就要到十分适合用兵陆战的冬天,楚国除了选择决战之外已经没有第二种办法。
决战未必就一定要在战场上摆开阵势混战,也可以选择在邾邑筑垒死守,坚守不出,等待机会。
这其中的关键便是水战的胜负,如果水战获胜,那么楚国可以将江南江北连接一起互为犄角,运输粮草,筑垒坚守。如果战败,那么所有的后勤都只能通过陆路运输,这将极大的增大压力,并且墨家在水军的配合下恐怕邾邑也难以守住。
九月初,不到一个连队的墨家骑兵到邾邑附近转了一圈,楚人紧闭城门,不敢出战,一众骑兵耀武扬威转了一圈后从容返回,沿途城邑皆不敢出。
多有贵族乘车向西逃亡,邾邑以东的诸城已然成为无人管辖之城。
秋雨时至,墨家在九江以北暂住,囤积粮草火药,修整船队,组织收割,开展土改。
楚国也趁着这个机会从惊慌中惊醒过来,墨家也挖好了陷阱等待着楚人。
申公以为墨家主力皆在江岸,派出一师试探着沿着淮水而下,被等在那里的墨家主力以狮子搏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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