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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野心家-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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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魏韩不出兵,秦国没有力量攻取南阳,这是地形决定的,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六指足以在丹阳组织防御。
如果魏韩出兵,那么东线的压力就倍减,以东线的进攻作为支援西线防御的手段。
东线如果决战,就放弃商丘等地,诱使敌军深入露出破绽,从而歼灭之。
东线如果不决战,那么就兵出大梁,因为适确定齐国没有能力在短时间内拿下泗上,一旦进入泗上就会知道什么叫处处皆兵。
实质上东线也不可能不决战。
秦、魏、韩不可能让齐国和赵国坐视,自己却在南阳流血。
诸侯之间互相提防。
齐国要么出兵洛阳朝见天子,从伊、洛出兵南阳配合韩、秦作战;要么就必须出兵泗上,在东线进攻,否则这个盟约就不可能达成。
不是秦国不同意,而是魏韩就不会同意,而魏韩不同意秦国也就不会同意。
魏韩自己流血,本身就已经被墨家和秦国放了二十年的血了,已经是岌岌可危撑不住了,这时候再留一个坐视安稳的齐国在身旁?
若是南阳得胜,墨家实力受损,齐国压力倍减,齐国会在没有泗上压力的时候不选择西进?尤其是假使齐国没有损失的前提下?
齐国若不主动进攻,韩国最多也就打到鲁阳、方城一线,维持自己的防御就不会再进军了。
这不是信不信得过齐国会不会背刺的事,就算齐国不背刺,齐国不出兵进攻,墨家是有能力夺取大梁威胁魏韩腹心的,到时候魏韩主力深入南阳,再跑回来来得及吗?
故而如果说齐国不主动进攻,那么等同于这个盟约无效。
到时候秦国傻呵呵的在丹阳和墨家决战会出全力吗?打死打活,最后西河刚刚得胜的那点优势在丹阳都打没了,恼了墨家,南郑、丹阳都可以直通秦国腹心,到时候魏韩心里只怕会松口气。
诸侯迟迟不出兵的原因很多,很多地方若达不成一致互相配合,哪怕墨家的威胁这么大,野心昭然若揭,那他们之间也只能互相掣肘不敢轻动。
列国纷争,大争之世,诸侯之间谁也输不起一场大战。
齐墨一战,齐国老实了十余年,十余年的时间无力战争。
楚墨之争,大梁城一战,打的楚国缩回去舔了二十年伤口。
十年二十年,若在春秋之世,无非一时,尚可卧薪尝胆再战。
而如今,风起云涌之际,二十年足以灭国绝祀,拉开差距。
墨家固然可恶,问题是假使齐攻下了韩、赵攻下了魏,就不绝祀吗?
是以,适很确定,西线的进攻必然是要晚于齐国出兵的,在齐国没有出兵会和魏韩赵之前,西线不可能进攻。
西线进攻的前提是韩军经伏牛山攻取南阳方向迫使六指分兵,秦国才有可能突破防御。
韩军经伏牛山攻取南阳方向的前提,是齐、赵为主力,会和魏韩东线剩余力量,在大梁方向进攻泗上,从而保证韩国后方的安全。
齐国出兵,能也只能集结兵力于大梁,会和赵、韩、魏之军,以进攻作为防御,可以使得韩国大胆出兵南阳,否则魏韩不会同意会盟反墨。
反过来,如果适诱骗了韩国,使之提早南下并将其野战军团歼灭,那么秦国就不可能进攻丹阳,而是会想办法夺取南郑,或者和墨家维持友好夺取西河。
秦国不出兵,西线安全,齐国也就不可能去打泗上,因为齐国这时候再去打泗上,就等同于用自己的血,去保护韩国和魏国,甚至可能会流干自己的血去保护韩国魏国。
是以这场可能的诸侯会盟反墨之战,韩魏论能打,赵、秦、齐一个都打不过,但偏偏没有他参与,这场诸侯会盟的联合作战又联合不起来。
韩国是中轴。或者说韩国的那支野战军团是连接诸侯会盟的中轴。
本来这个中轴的核心是魏国,魏国二十年前是有这个实力的,但是经过二十年的放血和消磨,魏国已经无力撑起这个核心,墨家先楚后天下的战略确定一来一直对魏摩擦动手的目的也正在于此。
这一次诸侯想要会盟成功,就必须要彼此信得过。
韩魏要相信齐赵会在大梁方向进攻泗上宋地,拼死掩护自己脆弱的腹心;秦国要相信自己进攻丹阳的时候,韩国一定会兵出鲁阳方城;齐国要相信自己在东边集结野战的时候,韩国会拼尽全力而不是选择在南阳出兵后避战;赵国要相信自己与中山媾和出兵而高柳云中愤怒的那一刻,齐、秦、韩、魏会打到底而不是打到一半选择媾和先溜了,坑了自己夺取中山的最佳时机不说,还导致国内人心不稳。
从礼崩乐坏的时候起,诸侯纷争,尔虞我诈。
会盟的话当放屁、血誓的密谋都不过夜就能去举报、两家合力出兵打到一半忽然跑了、三家合力灭绝一家半夜两家反水先把盟友做了、亲密无间的盟友君主一死立刻出兵搞继承权干涉战争不惜想让盟友一分为二……
这种事出的多了,彼此间的信任真的很难。
泗上参谋部做的最坏的打算,实际上也是最不太可能的打算。
适诱骗韩国出兵的打算,实质上是最好的估计,但就是不知道韩国能不能上当了。
……
五日后,楚地阳城之北二十里。
这阳城便是原本历史上和墨家兴衰关系密切的阳城,在后世的周口和漯河之间的一座城邑。
这座城邑很有名,不只是因为历史上上演了孟胜为小义而死之事,更是出过那个高喊出正版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人物。
适舍弃了炮兵和部分步兵的军团已经抵达了这里,斥候回报说楚大司马的四万军队就在南面四十里处。
这里四周都是楚城,一片平坦,楚国大司马只想着快速退兵,在己方控制的范围之内也就没有派出足够的斥候侦察,而且行军的速度过快导致了整个队伍被拉的很长。
马车附近,一个简易的临时指挥所内,军团内旅以上的军官正在等待部署任务。
楚国大司马至今还没有发现适已经从阳夏跑到了这里,从斥候侦察的情况来看,楚大司马的这次撤退极为仓促,加之认为这里是楚之腹地,因而连基本的斥候都没有派出。
适做的判断就是楚大司马是真的着急了,而不是有什么计谋。
正所谓,四两拨千斤的前提,是四两之人首先要有千斤之力,用于两军征战是一样的道理。
很明显,楚国大司马手里面的那点兵不足以抵挡适率领的军团,所以也就不存在什么诱敌深入的可能,只能是他自己因为着急后撤还没有注意到危险。
因为诱敌深入得需要有能力歼灭深入之敌,否则的话那就是放开身躯等着敌人来蹂躏。
部署任务的时候,适着重提了两座城邑。
这里几乎没有山丘,一片平原,这两座城邑在阳城之西、隐阳之南,是可以补给的地方,那里有墨家的组织在活动。
一城邑名为吴房。
这曾经是子爵房国之地,沿承的是尧的祭祀,是尧帝儿子丹朱的封国。丹朱本来封在丹水,但因为舜取代了尧之后,放逐了丹朱,这才改封在房。
房者,女娲之庙也,原本是个特指名词。这里原本就是女娲的重要祭祀地,女娲补天的传说也来源于附近的一座山峰。
丹朱封于此后延续了房的地名,后来到柏举之战后,阖闾的弟弟叛逃楚国,楚王封他在这里,改名为吴房——因为阖闾的弟弟叛逃之前政变过一次,并且自称为吴王,所以楚国在前面加个吴字,颇有点恶心阖闾的意思。
后世这里曾有过雪夜下蔡州的传奇,因为一战而定,故而当时的李唐皇帝下令将其改名为“遂平”。
此时这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城邑,墨家在这里有组织有活动,而且守军也不多。
另一处便是楚国所谓陈蔡之师的上蔡,正是一座大城,城中暗中活动的墨者不少。
加之这里又早早经历过王子定之乱,平定之后这里的封君贵族势力被楚王清洗了一遍,封君贵族势力一扫而空,陈地又是连接宋与泗上的重要城邑,故而这里商业发达,墨家的渗透也极为严重。
这里的情报掌握的一清二楚,适先遣派出的部队就是要想办法偷袭这两座城邑。
其主要是偷袭吴房,因为比较容易。而上蔡若是偷袭不成,就假装要攻城吓唬一下,大军可以在吴房稍事修整,然后直扑象禾。
他根本没把楚大司马的那四万人放在眼里,重要的始终是攻下象禾会和驻楚军团诱骗韩国提早出兵。
吴房和上蔡很近,蔡是楚国的县,吴房只是贵族的封邑。
到这里,就需要分兵了,适准备让一部分步兵和战斗工兵先行西进,自己带着所有的骑兵和七千步卒去突击楚大司马的四万人。
第二百一十二章 月夜破上蔡(中)
上蔡和吴房,距离象禾关只有百余里。
象禾关是南北重要的通道,攻下象禾关,则方城无可守御,在方城集结的楚国封君军队就要陷入危险的境地。
更重要的是,方城距离韩国都城阳翟也不过百余里。
而且象禾关正是楚国长城防线的重要支撑点,一旦偷袭象禾成功,那么韩国的都城阳翟就等同于暴露在墨家的进攻前沿之下。
隐阳之战后,因为墨家的搅合和楚国的出兵,以及新郑的那场防御战和对民意的鼓动,使得韩国并没有迁都新郑,而是继续将都城留在了阳翟。
新郑民众对于魏韩的态度相当失望,墨家虽然明面上撤走了,但是经过那次新郑防御战之后,新郑的民众相信是郑国公族和魏韩出卖了郑国人民,所以对于韩国的统治极为不满,这使得韩国迁都的条件很不成熟。
这就使得象禾关等同于韩国的南大门,在楚国王族被俘无力支撑的情况下,韩国必要要面临都城在墨家兵锋百里之内的风险。
象禾连通方城,是一个要塞群,也就是天下九塞之一的方城象禾关,但这个要塞群是防北的。
围绕着这个要塞群组织防御,六指在被秦国牵制的情况下不能攻取,这就需要适来做这件事。
面对一众军官,适讲清楚了战略意图后,便道:“分出一个旅,佯攻上蔡。上蔡的兵卒不多,但是体系完备,还是可以守御一段时间的。”
“吴房的话,攻起来比较容易,最多也就有千余士卒,一旦攻下,我们攻打象禾的路径也就打开了。”
“上蔡佯攻,一方面是扰乱楚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楚大司马无路可逃。”
“我在阳城之南偷袭他,他若溃败不战而退,我要确保他不能往上蔡跑,而是向北逃。”
军官们理解了适的意思,很明显这是准备在吴房稍微修整一下,然后出奇兵直奔象禾。
吴房不大,但也足够收集购买到足够的粮食,加之墨家本身在那里活动频繁,有商人身份的墨者在那里活动,短期的粮食补给不成问题。
适如果能够歼灭楚国大司马手中的这四万士卒,附近的城邑易手只是时间问题,没有野战兵力、而且野战兵力主要是农兵的前提下,只要象禾关攻下,缓缓图之,用不了多久这些城邑都会陷落。
经此一败,楚国封君不可能再敢在隐水之南,而是会全部蜷缩到韩楚边境附近顽抗。
没有援兵的城邑是守不住的,召陵之南的城邑在象禾关陷落和楚大司马的军团被歼灭后等同于已经归属墨家,传檄而定的事。
偷袭吴房的同时,偷袭象禾关的精兵不会停留,而是会直接向西。
如果偷袭不成,则需要剩余的步卒在攻下吴房后跟进,以展开强攻。
分派完任务后,众人也不停留。适带着一个师的步卒和将近两个师的骑兵南下;剩余人向西奔去。
……
一日半后,上蔡。
某个旅的士兵经过一日半奔袭八十里的强行军后,在下午进入到了上蔡附近的一个村社。
此时上蔡还是一副祥和的景象,既不知道适已经在偷袭楚大司马,并不知道偷袭的解悬军的前锋千五百人已经抵达到了上蔡附近。
这个旅的士卒占据了村社后,严密地封锁了消息,就在村社附近休息,这里距离上蔡不过十余里。
士卒在这里驻扎之后,买卖和气,也不扰民,只是不准民众出村,而村社之民本来也很少活动,最多也就是入城购买一些货物。
早些年墨家在这里明面活动,村社的人对于墨家并不陌生,入城购买货物的时候常常遇到一些泗上的货物,这种由货物到人的熟悉,使得他们并不害怕。
早就有传闻解悬军是为解民之倒悬的,不打人不杀人不骂人,入村之后见果然如此,更是无人恐慌。
甚至于傍晚的时候,已经有村民开始售卖自己家的柴草,或者尝试着用粮食换取士兵手里的纸币。
泗上的纸币,在这里居然是可以用的,因为村民们知道这些纸币可以在上蔡购买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不管是盐还是铁器棉布木器等等。
这一次偷袭,军中除了携带必须的粮食之外,还带了一些硬通货。
比如黄金、盐之类,本想着在这种地方购买东西需要用黄金,却不想这种地方居然也可以花纸币,组建泗上的工商业渗透之深,以及这些年各国军备竞赛之下铜价一日数涨导致的无铜钱可流通的现实。
胳膊上帮着赤帻的纠察们在村社中巡逻防止有强买强卖的情况,宣义部的人正在给村民讲道理,斥候们隐藏在村社之外将几乎不存在的靠近村社的人抓住带回。
村社里的一株大树下,旅帅和旅内的军官们正在讨论佯攻上蔡的事。
旅帅道:“巨子命我们旅佯攻上蔡,依我看,这倒是个立功的机会。”
“如今立功极难,一旦开战,往往便是数万人的会战,要听从号令,不可轻动……”
他这么一说,那些军官们都纷纷点头。
这一次是佯攻上蔡,能攻下自然最好,攻不下也算是完成了佯攻的任务。
战争一开,最开心的其实就是这些旅级军官们,因为他们是最尴尬的一批军官。
师长那一级的军官,都是已经上过了高等的指挥学校,泗上正规的师就那么几个,假以时日都可以进入到军中高层。
正旅以下的连长们,他们一般都是军校毕业的年轻人,向上升的话只要努力,便有机会。
唯独旅帅一级的军官们,已经到了这个位置,再往上上就极难。
需要立下功勋才能够有机会进入高等的军官学校培训成为师长级别的军官,当了十余年的老旅帅很多,墨家虽说尚贤,可若都贤,那就得论资排辈。
因为旅一级的军官们是最难拿到功勋的那个层级。
泗上军中旅一级的军官们暗地里流传着一些说法,说是运气最好的旅帅去南海、运气稍差的去高柳,运气最差的在泗上,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南海那里主要是镇压当地旧部族的反抗,曾经出现过八百人灭一国的情况,很容易立功。
高柳那边时不时也和北方的林胡娄烦作战,那些战斗都是小规模的,旅帅可以亲自指挥,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一些军内的报纸上动辄有云中的某旅帅带着五百骑兵突袭某个劫掠成性的部落降服万人的故事。
而泗上这边,这些年就没怎么打过仗,想要立功实在是难。
七八年前隐阳一战,派出的是骑兵不提;六指攻打廪丘,更是基本没有什么战斗,而是简直无趣到极点的挖坑、开炮、进城。
再之前的几场大战,要么是会战之中听从命令共同进退,就算主观能动性也不过是师长级别才有资格有的,这时候的战争要靠阵型,实在是难有表现自我的机会。
连长们战场中努力表现,亦或是平时训练的时候极为刻苦练兵严格,那就可以进入军校学习,之后磨砺一阵做个副旅帅、参谋之类的军官,一旦大规模征召动员就可以提为旅帅。
旅帅们却需要熬过漫长的岁月,和老一辈的旅帅们争、和新一代的年轻人抢,正规的师就那么几个,二十年前初创之时战功卓越之辈多矣,实在是难以挤进师长这个门槛。
就像是很多旅帅一级的军官常常感叹自己晚生了二十年一样,齐越之战的时候,做旅代表的六指就可以发挥主观能动性纵队行军横队展开,那是因为那时候战争的规模很小,泗上义师就那么几个人。
到现在,旅一级的军官在会战中,只能听从命令:师长让你留在原地做预备队,就要留着;师长让你穿越阵前,你就要冒着铅弹羽箭穿越……而一旦轻举妄动,往往又会带来连锁反应,这是不被允许的。
用适的话讲,二十年前义师初创,靠的是主观能动性,因为那时候义师很脆弱,必须要超水平发挥。
二十年后,任何一个诸侯都没有能力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战胜解悬军,这时候需要的是听从命令,不犯错就是胜利,拼的不是灵机一动的智慧,拼的是后勤、补给、民心、粮食、工商业基础……
此时这个旅帅的话,正是旅内军官们的心声,都觉得这一次巨子让他们这个旅佯攻上蔡,简直是天赐的大功。
因为很少有这种旅级别的单独行动了,战争规模日益扩大,一场野战会战决胜一国胜负的情况已经成为常态。
而作为被戏称为“军中下等人”的步卒,论及攻城先登不如先登营掷弹兵、论及突袭侧翼不如骑兵、论优越和安逸不如炮兵、论重视不如那些战斗工兵……很多时候他们的任务就是听着传令兵的口令和鼓点,用最机械的步伐在战场上行军、开枪、装填、冲锋。
几个有荣誉称号的旅,不是情况很特殊,就是在南海或者云中高柳得到的,着实太难。
如今单独的步卒旅一级的行动已经很少了,最多也就是那些专门的要塞城邑守备旅,可那些人又不是野战军团。
旅帅见众人都不反驳,便道:“如今来看,上蔡并不知道巨子亲帅大军南下,更不知道我们已经潜藏在上蔡附近。上蔡内又有我们的同志,城中的主力都在楚大司马那里,我们夺取上蔡的机会很大。”
“今夜派出一些善战的士卒潜伏到城下,我们先行休息,夜晚降临悄然进军。那些士卒到后半夜的时候爬上城墙,搞掉看守城门的人。待天一亮,我们便突入城内。”
“若成,则是大功。”
“若不成,敌军也不知道我们有多少人,他们只会选择固守等待确认情况,而不会不知道城外什么情况就出城,除非守将是傻子。我们依旧可以完成佯攻的任务。”
“千五百人夺下上蔡,纵不如八百人破缚娄,却也不差了。诸位同志以为如何?”
第二百一十三章 月夜破上蔡(下)
如此一说,众人的心思都活络起来。
心想,巨子的命令是佯攻,在达成这个大目的的前提下,是可以搞一些小动作的。
夺不成也不影响大局,夺成了便是大功一件,少不得是要上报获誉的。
几个骨干们商量了一下,研究了一下斥候们带回的情报,都觉得极为可行。
定下之后,一面立刻派人向上面报告,一面抽调了四十多人的骨干精锐,绝大多数都是墨者,由副旅帅带队,偷袭上蔡。
全旅会在夜里出发,等到天一亮如果成功打开城门就动手。
……
此时的上蔡,尚没有感觉到临近的危险。
城中相较从前,有些萧条,很多男人要么被抓去出征从军要么就是去征调运送粮草。
这里地势平坦,一片平原,几乎没有山石,在黄河决口夺淮入海这样的大灾之前,这里和泗上一样,都是极其适合发展农业的地方。
只要技术得当人口不至于太多,黄河不绝口,这里正是最好的基础商品粮基地。
等宿麦、铁器、垄作、新作物传播过来后,这一处靠近陈和宋的城邑愈发的富庶。
上蔡种植了大量的芝麻,城中之前也有不少人开办了榨油的作坊,用以和泗上贸易。
小麦的产量很高,也可算得上是楚国淮西地区的粮仓之地。
当年王子定叛乱被平定之后,这里成为了楚国非都城区变法最深最早的地方。
大量的本地贵族因为参与了叛乱被清洗,楚王下手凶残,杀起人来比墨家要狠得多,因为墨家还要讲究道义和法律,王权针对叛乱不需要。
屠戮了贵族之后,将田地授予民众,民众对于贵族被杀的人头滚滚也没有多少同情,人的悲欢总不相通。
授田之时,正是楚国和墨家的蜜月期,还有三晋那个共同的敌人,还有越国这个替楚国挡枪的存在,还有楚王需要的大量贷款和农具技术的支持,使得墨家在这里的活动极为广泛。
除了没有收税、征兵、执法的权力之外,民众有什么事也会直接选择找墨家的人解决。
凭借着变法,楚王重整了陈蔡之师,也使得陈蔡地区日渐富庶。
然而墨家的道义,注定了越富庶的地方越流行的广泛,墨家渗透的深浅程度和诸侯国各地的富庶程度有直接关系。
上蔡的富庶、变法,也造就了上蔡墨家道义讲学的流行。
虽然几年之后楚王开始觉察到了危险,但渗透已深,已经难以拔除。
王子良夫政变之后,陈蔡地区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政变之前,上蔡的官吏是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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