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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野心家-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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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祝们摇头,前面的民众也只说没听过。
  “祝融血啊,乃是神物。服用之后,可以灼炼神魂,将来或可拥有我这样的手段,我就是吃过祝融血之后,才有不惧火灼、弹指成焰的手段。”
  之前禽滑厘已经和这些巫祝们谈了很久,巫祝们只说自己也有力量,他们觉得墨者不想两败俱伤,所以各退一步。
  他们可以装作幡然悔悟、痛哭流涕,以万民将来的祭祀为借口,请求墨觋传授他们真正可以交通神明的祭祀之术,实则日后必有重谢。
  禽滑厘为了让他们相信,也在背后让他们盟誓再也不用活人祭祀,只说这就是墨者的行义。
  巫祝们觉得墨者是怕遭到巫祝大族的报复,但又想要行义,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其实就是为了以后不再祭祀活人。
  这样一想,完全说得通,便有了刚才痛哭流涕、希望墨者以万民为重传授祭祀之术的请求。
  这看起来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至少今天这样祭祀聚集的众人,已经深信那位身负祝融之血金乌之翼的墨觋,而想要日后再能把持祭祀今天就必须得到墨者的原谅。
  民众的情绪已经被操控,这个结今天也只有墨者能解开。
  认错也好、流涕也罢,只要说自己是无心之过,最多受制于墨者,日后还有机会再起,也有办法等人群散去后排挤走这群墨者。
  听适这么一说,巫祝头目觉得墨者这是在给他们机会。他们已经盟誓不再用活人祭祀,显然墨者的目的已经达到,而且知道他们在这里根深蒂固牵连甚多,所以也想各给一个台阶下。
  活人祭祀只是为了仪式感,顺便丰富男觋们的生活让他们更为忠心,但只要能够敛财,总有别的办法,不祭活人就不祭了吧。
  适又说自己也是吃了祝融血之后才有了刚才那些手段,巫祝心想这些墨者或是为了卖这些祝融之血?既然如此,肯定是给自己吃了之后,便能教会他们这些手段,以证明这东西确实有效。
  年轻巫祝暗想,这些墨者的手段果然高明,原来竟是为了这个?看来他们和自己不是一路人,这群墨者是想捞一笔就走,而不是想在这里扎根。
  适又说了几句,当众展示了一下“祝融血”的神奇,似乎真的蕴含着祝融神明的火焰之力。
  他拿出了一块黄白色的虫蜡,悄悄放了一枚自己收获的、此时还见不到的蒜瓣,混在黄白色的虫蜡中咀嚼,还道:“这味道有些不太好,微微发臭,但确实是可以吃了后便能沟通祝融的仙药。不过这东西制炼不易啊,耗费众多……”
  巫祝们一听,更是坚信了适这是准备卖一卖这祝融血敛财,暗骂手段高明实在是自己所不及。
  适说完还哈出一口气让巫祝们闻闻,巫祝们第一次嗅到大蒜的臭味,只见适吃的面红耳赤,又亲眼见了他吃了一大块黄白色的“祝融血”,哪里还有怀疑?
  适的口腔被大蒜辣的火灼般疼痛,暗骂不止,心说要不是要防备你们吃了白磷觉得嘴里发蒜臭以至往外吐,我何至于遭这份罪?
  骂过之后,暗道:“你们不是愿意当巫祝吗?我今天就给你们立个规矩,以后想沟通火神的,先吃一两白磷,再放进油锅炸一炸,这要是还不死,我就真信你们有神明赐福,我跟你们姓!”


第八十六章 仙药共品皓首悬(六)
  巫祝们不知道名为祝融血的白磷这种事物,所以也就不知道适赐予的“仙药”真的可以“升天”。
  在巫祝们想来,这东西可能只是古怪而已。
  墨者给他们吃这些,无非是证明一件事:这些人将来再祭祀的手段,都是吃了这古怪的“祝融血”之后获得的,以此掌握民众之心。
  此物一吃,日后巫祝们做什么祭祀,都要说是借了墨者的传授,至少民众会这样想。
  他们觉得,莫说本身这东西就很古怪,哪怕此时墨者搓下来一团身上的油灰,这也是仙药。
  现在民意已被煽动,巫祝们知道必须吃下去,以此作为退让,求墨者在今天网开一面大家各退一步,算是认栽。
  今天不退让,民心肯定会散。
  今天暂且退让,最多是不再用少女祭祀、将来可能需要分一杯羹给这些墨者。
  而他们猜测墨者也是实力不济,所以民心尽占也不敢撕破脸不给情面。
  再说他们实在不知道此时天下还有一群思想有些超前的人物,要做的事也根本超脱了此时所能想象的范畴。
  这种信息不对称的猜测之下,巫祝们认定了这些黄白色的祝融血,就是一个他们今天认输的态度,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危险。
  于是最年长的那名巫祝立即哭诉道:“还请墨者为了沛地万民,赐给我们祝融血,传授我们真正的祭祀得法,以达神明!我们也是为了万民能够风调雨顺,只是方法不对啊!”
  他一带头,其余巫祝也纷纷哭诉,说的凄凄惨惨戚戚,仿佛真的就是为了万民,心意是好的,只是手段不精而已。
  这是无奈之举,今天适露出的那几样手段实在太夺人眼球,论及口才辩才又赶不上墨者,今日民心尽在忽然出现的墨者掌握,只能认栽日后再寻机复仇就是。
  他们不知道墨者对他们的定位只是工具,墨者担忧的不是他们,而是那些在背后利用这些工具的世俗基层权力。
  他们也不知道墨者不想直接动手杀他们,是为了后招,而不是惧怕这些人。
  眼看着这些人说的如此真切,许多民众也有些心软,适的表情看起来也像是被他们说动了,叹息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墨者行义,只求兴天下之利,将来我们可能要离开去别处行义,你们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他看了看下面的民众,躬身道:“这是你们自己的事,你们说,给不给?”
  众人犹豫一阵,一想墨者可能将来真要离开,便纷纷喊道:“那就给吧。也请教会他们沟通神明的办法!如何祭祀、用什么祭品,都教会他们吧……你们若是一直在这里,我们就不用他们了!”
  适心说,我们是否一直在这里,不取决于我们,而取决于你们,但此时你们真的足够信任我们吗?显然不够。
  这心里话此时不能说,只能点头道:“这是他们的选择,也是你们的选择。希望你们的选择能给你们带来好日子。”
  说罢冲在一旁的公造冶道:“那就请把仙药分给这些人吧。巫祝共有多少?”
  巫祝头目道:“在场共四十余人。”
  不在场的还有很多,幕后的人物更多,适问清楚了人数,公造冶取出一个个小陶杯。
  每一个里面都装着一小块白磷,上面加着少量的水,上面还有一层油。
  磷溶于脂肪而不溶于水,适生怕他们不死或是呕吐出来,所以特意加了一层油。
  四十多名巫祝并排跪坐,每人便赐了一杯。
  又叫那些学习“迎敌祠”的墨者们舞弄了一番仪式,实则骆猾厘、公造冶这样的剑术好手眼睛紧盯着那些巫祝,怕他们不喝。
  待仪式完毕,巫祝们举起陶杯,事已至此,又认为墨者真要杀他们不会这么麻烦,只是演戏给别人看。
  于是齐声道:“谢墨觋赐药!也替万民感谢墨者,将来再祭祀必有正途,想来定能得到上帝赐福,火神祝年!”
  说完齐齐举起,朝着南边炎帝祝融的方位敬了一下,说了一些废话,仰头喝了下去。
  每人的杯中虽都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白磷,足够毒死在场的所有巫祝。
  巫祝们不喝还不行,适已经把话说出去,他们不喝就不可能让民众认为他们下一次有资格主祭。
  适是煞费苦心。怕这些巫祝喝下去后忽然反悔呕吐,硬是讲了一堆推延时间的废话。
  前期可能只是胃部灼痛和口腔灼痛,最多也就是胃出血,不至于像是氰化物那样吃了就死。但计量不太够,又有一些水混合着喝下去,胃出血怎么也要等到两三个时辰后。
  一众巫祝觉得口腔微微有些灼痛,也没当回事,等到呼吸时也有之前嗅到的那种蒜臭味的时候,也觉得正常,之前也闻过了。
  适知道这些巫祝一个也活不了,短则几个时辰,长则两天,绝无存活的可能,而且死相还会非常难看。
  但至少不会死在此时此地,也不至于引发剧烈的混乱。
  适还需要今后聚集众人,以祭祀为名彻底灭除淫祀之风,所以此时万万不能混乱。
  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他又道:“这一次祭祀,便到此为止。此时并非祭祀祝融的时候。”
  立刻便有人问道:“那什么时候才是祭祀的时候呢?今年会干旱吗?”
  适也不答,长袖一抖,做仙人状。
  从袖内摸出几枚葵花籽,朝着附近一处位置不错的土地上一抛,说道:“待这些种子萌发,长成后必引金乌栖于上,那时便是祭祀的时候,再在此地相聚,说说如何才能五谷丰登、不忧水旱!”
  他说的神神叨叨,民众们却不解,什么叫金乌栖于上,心说难道太阳会在这植物上?
  不少人见这些墨者说话和蔼、又多说些家长里短的亲近话,也没有了对待巫祝的那种恐惧和尊重并存的态度,纷纷问道:“还请解惑啊,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适笑道:“到时你们自然知道,真到那时,我不说你们也会明白。墨者也会散于各地,每隔三五十里播撒此种,到时一处开、处处开,沛地皆有金乌,便是你我再相聚之时,也是行祭祀之礼的时候。”
  “诸位散去之前,各村社各选一人,说说村社多少人,居住何处。不日我们多炸一些祭祀用的‘天梯’,也好送与你们,多与赐福。”
  “咱们彼时再会。期间万万不可相信任何巫祝之言。我们墨者精通祭祀,也精通如何分辨是真巫还是假巫。若有巫祝,不妨带他来沛地寻墨者辨认,我自有手段分清他是真是假。”
  众人想到刚才油炸双手的惨叫,均想这些墨者或许真有分辨真假的手段。假巫祭祀,不但不会得到神明赐福,反而会引发神明震怒,均想若是有人再称巫祝,一定要先送到沛地来请墨者辨认。
  公造冶之类的墨者则想,就适这样的手段,不管是火神水神,按他的手段来辨明真假,哪里会有活下来的?
  虽不知道若是用别的神明名号如何办,但就看今天的手段,只怕就算是祭祀河伯的巫祝,他也能让这些巫祝死的不能再死,谁知道又能吃到什么古怪的东西?
  适又拿出几根去掉了玉米粒的玉米棒子,说道:“这东西可以作为凭证,谁是真正的巫祝墨者日后会发一个这个。只在今年,明年又会另换,保准做不得假。”
  众人见这物奇特,也知道仿制极难,登时相信。如此一来,即便墨者不祭祀,那么墨者也掌握了祭祀权,谁有资格祭祀只在于墨者的认证,说你是真的你就是真的,说你不是你在沛地就不是。
  又多说几句,众人逐渐散去。
  或去远处与造篾启岁和笑生那里,说村社何处又说村社人口。
  墨子又叫墨者用马车将那些昏迷的女子帮着送回去,大部分民众离开后,在场的就只剩下墨者和那些巫祝以及巫祝的信徒。
  墨者有几十人,这些巫祝以及信徒数量稍多。
  这时候时间已经到了那些服了仙药的巫祝们胃痛、腹痛的时候,年长巫祝捂着剧痛的腹部问道:“墨觋,怎么如此痛?”
  适安慰道:“没事没事。浴火而生,焚烧神魂,自然痛。不但痛,一会可能还会干渴、呕吐,万万不要担心。你且叫你们的人来,我嘱咐几句。”
  巫祝实在没想到墨者下手如此狠绝,更不知道墨者不想之前冲突只是为了下一次聚集众人,也是不想众人面前动手引发混乱。
  于是连忙叫自己的徒众过来,适道:“此药真是仙药,我就吃过这药,不痛如何能沟通神明?忍过去就好了。疼就对了,回去后定会口渴,不要多喝水,要多吃油腻食物,最好喝一些油或羊乳。”
  适担心他们喝水容易弄个半死不活,于是多劝他们回去吃些油脂,以便呕吐都吐不出来。
  巫祝以及徒众连忙感谢。
  “大恩不言!墨者的恩情,我们记下了。只是这腹痛实在难忍……”
  适见对方感谢,又道:“回去后,若便色黑,则证明此仙药见效。你们回去后,封闭窗户,待夜晚,若是呕吐出来的东西发出荧光,似乎冷火,便证明你们距离可以沟通鬼神不远了。”
  “吐出来的东西,若非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随侯之珠,夜晚发光!”
  这些巫祝们一听,更加惊奇,心说难道这东西真是仙药?否则如何呕吐物竟能发出随侯珠样的光芒?
  那些原本根本不信的巫祝,也已经信了几分,至于那名被炸脆了双臂昏死过去的巫祝,这时候是万万不能提的,生怕引得墨者不快。
  年长巫祝忍者腹部的剧痛,拜谢道:“这实在是感谢,我们以后定然再也不用女子祭祀,必然遵守盟誓。待三五月后再祭之时,我们定有谢礼。期间也劳请你们传授那些祭祀之法。”
  适回礼道:“一定一定!我们初来乍到,今日之事也是无奈之举。”
  年长巫祝忍痛陪笑道:“这也是没办法,否则我们怎么能够知道你们的手段呢?”
  适点头,又道:“还有一些紧要事务,需要一名信得过人的去做,你选一人来听。此事关乎将来事。”
  众巫祝选了一人,适走到一旁道:“此药晚上若是呕吐不光明,只怕无效,也就没有痛苦了。但若是晚上呕吐有随侯珠光,虽然痛苦,但最多三五日内便可通鬼神。”
  “届时可能会昏迷,那是在梦中登昆仑而游神境。常人或以为死,实则不然。”
  “到时你们可用以木匣乘装,再选四人,身穿赤服,围坐一月,不可乱动。更不可行丧葬之礼,那是他们在梦游神境。”
  “墨者精通木匠,这木匣的尺寸、长短等等,我们自会做好,你们出钱购买就是。”
  “待我说的金乌栖之时,咱们再做计较。到时你们必能震惊众人,值此一样,日后不得再以女子祭祀。我们墨者也是信鬼神的,你们这样用活人祭祀,神明必怒啊。”
  那弟子连连感谢,连道:“真是多谢了!若非你们,我们哪里知道那木匣如何做?到时不止要拿木匣钱,还要以百金相赠!我们也定再不用女子祭祀,但请放心!”
  适又佯装叮嘱道:“回去后一定要仔细看,若呕吐物并无随侯珠光,万万不要准备木匣,待他们梦登天梯游交神明的时候,万万不可打扰!”
  仔细将可能不死的死角都堵死后,适便道:“如此我们先行一步。日后再谈。”
  一众墨者和这些巫祝纷纷道别,待走了百十步后,那些将死的巫祝和那些没有中毒的巫祝,齐声道:“谢墨者赐仙药!大恩无以为报,必当结草!”
  摹成子失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杀人还被人感谢的。”
  适哈哈大笑,小声道:“他们今日无路可走。不认输就失去祭祀权,认输就要死。他们不可能放弃好容易得来的祭祀权,所以只能死,这便是鸟为食亡。这葵花籽的花朵你们是听过的,最多三五个月,金乌必栖其上。乡民重聚,难道三五个月我们还不能得到民众的信任吗?”
  高孙子考虑一阵,说道:“三五个月,若有你在村社的那些东西,定然可以。适,若是他们今天不认输呢?”
  “煽动民意,当众砸死。日后可能墨者立足要难一些,但他们今天必须死。今日这么做,不过是先借用淫祀事让民众信任,以便墨者在村社活动,否则何必如此麻烦?当众杀人,岂不快意!”
  高孙子点头不语,心下认同,只与一旁的墨子说:“先生,看来还要劳烦你带人给这些伪巫做些棺木……或是什么梦游神境的木匣。”
  墨子笑道:“这是我做的最顺心意的棺木。三五月后,葵花绽放,乡民再聚,到时民心已信,便可动手。你们磨砺剑刃,他们必将复仇,届时大杀一场,一个不留,叫沛地从此再无淫祀事!”
  众弟子齐声领命,只待到时厮杀个痛快,各显手段。


第八十七章 雏鸟新啼风云动(一)
  那些被适随意抛洒、被深入村社的墨者刻意种植的葵花籽,不久后发了芽。
  它们沐着芒种的雨、夏至的风、小暑的热、大暑的雷,一天天长大。
  生出桐样的叶、长出菊样的蕾。
  那一次仲夏祭祀后,发生了很多事。
  墨者们靠着篡夺巫祝之名的信任,做着与巫祝毫无关系的事,就如那些不断生长的葵花一样,慢慢获取了更多的信任。
  葵花还未绽放,可适之前播下的种子却已经结实。
  他也不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鞋匠之子,至少千里之外有人知道了他的名字。
  千里之外、魏都安邑。
  年近不惑的吴起从西河返回魏都已经数日。
  那位真正信任他、重用他的魏宗宗主正值壮年,在吴起看来这是一位雄主,一位可以施展自身报复的雄主。
  三晋之地,表里山河,易守难攻。
  本来分家之时,赵氏最为得利,但经过这些年的变革,三晋中的领头者已经成为了魏国。
  西攻秦、北从赵氏口中夺取中山国,以三晋合力的名号,拉拢韩宗遏制赵氏染指中原,赵氏出力却不得好处,但又暂时没能力与魏韩翻脸。
  内有李悝、西门豹,外有乐羊子、吴起、公子击知兵。更曾有子夏为师,让魏逐渐成为了三晋的文化中心。
  吴起这一次从西河返回,最主要的就是一件事,便是魏斯希望吴起小心秦国,一定要保证对齐用兵的时候不要让秦国找到机会背刺。
  这对吴起而言不是难事,最主要的是李悝变法后,在西河之地魏率先实行土地私有制度,许多的秦人从秦国领地逃到魏地,只为拥有自己的一片土地。
  这种情况下,秦国只能防守,难以进攻。数年前秦国大败,到现在元气未复,吴起只是来汇报一下西河的情况以让魏斯安心,也为魏斯做出战略决断服下定心丸。
  不久前齐国内乱,对齐用兵之前,魏斯专门派人去请教吴起。
  吴起只说:齐国人性格刚强,国家富足,君臣骄横奢侈、轻视民众,政令松弛,俸禄不均,其阵中人心不齐。前阵兵力强,后阵兵力弱,所以说虽然兵力集中但并不坚固。
  想要攻击齐阵的战法,最好兵分三路,以两路侧击其左、右翼,如果有机会完成侧翼包抄从后合围最好,因为齐人侧后薄弱,一旦侧翼合围齐人必败。如果没机会合围,那就两翼逼迫,迫使齐军军心忧虑,从而一举击破。
  如今伐齐之战的第一阶段已经结束,廪丘之围已解,三宗歼灭齐军三万、战车一千,垒筑了两座京观。
  主将魏之翟角正是用了吴起的这种战术构想,从侧翼包抄了齐军,引发了战国初年第一场死亡数万的歼灭战。
  春秋时代的战车厮杀、死亡不过数千、溃败为主的战争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
  消息传回,据说廪丘有叛墨墨者守城,在援兵抵达前,最危急的时候只差一点就破城,但却被这些叛墨守住。其手段之精妙,另领魏兵的翟角大为赞赏,等提及名字的时候吴起恍然大悟……这人他在鲁国为将的时候就熟悉,两人互相领兵打过数次。
  如今已经通知齐侯收尸,但齐侯拒绝,也不知道到底是齐侯拒绝的,还是田氏借用齐侯的名义拒绝以让齐侯彻底失去民心。
  借晋侯之名、天子之诏发起的任地会盟也已结束,除了死在半途的宋公,其余邀请的各国都已参加。
  会盟之后,假借周天子之命,韩赵魏三宗以晋三军身份各自出征,约定在平阴相会,以求彻底击败齐国。越王翳也在齐国东南方向出兵伐齐。
  这一次领军出征的,不再是各自的部署,而是倾国之战。
  越王翳亲自带领越军甲士、赵氏宗主赵籍为赵军主将、韩氏宗主韩虔为韩军主将,魏大宗宗子魏击为魏军主将,假借周天子之命,力求以一战之威为三宗被封为侯做准备。
  如今三宗主力尽出,魏斯最担心的就是秦人,所以急招吴起多与奖励,也听取吴起的意见,以便做出决断。
  如今有能力对魏国造成威胁的,仅仅是秦国。
  齐国必败,楚国封君太多,楚王新立,动员缓慢,少说也要一两年年才能完整出征整合。
  南边的宋、郑、卫等国不敢动三晋,都是一群墙头草。
  稍微有点力量的郑国还和韩宗是死仇,韩虔之父伐郑时杀死了郑国国君,真要郑国趁机出兵,魏斯还要感激,如此一来韩宗只会和魏更亲近,也能联合在一起围堵赵宗不准赵氏染指中原。
  这一次吴起回安邑,得到了诸多赏赐,为主上安心,也见到了一些从前从未见过的事物。
  在魏斯宫殿中,吴起看到了一样从未见过的谷物,名为地瓜,俗气至极。
  魏斯正请那些子夏之徒为其起一个好听一些的名字,以作为嘉禾献给天子,这样便可更容易正式封侯,名更正、言更顺,也取一些祥瑞之意。
  据说还有两样谷物,分别送给了赵氏和韩氏。
  送来礼物的,是宋国上卿司城皇父的人,魏斯大悦,还刻意给吴起展示了一番,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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