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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野心家-第4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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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个同里的新兵躺在地上,两手胡乱地抓着地上的草,大声地叫着,旁边落着一支被铁丸砸下来的腿,血就像是春天融化的雪水一样越来越多。
车上用以防御胡人骑射的木盾被砸了个粉碎,还有两个人被砸碎飞出的木屑击中,一个被扎进了眼睛里眼看是不活了,另一个从耳根一直到脖颈都划出了一道伤口。
新兵在北方打过仗,可北方的战场哪里有这样残酷的场面,胡人纵然人多也不过只是放箭,何曾有过这样一炮轰来刚才谈笑的伙伴只剩半边身子的事?
他这同伙的十个人死了三个,还有两个眼看是不行了,旁边有人大声叫着他的名字,他才从恐惧中缓过神来。
“别傻看了!榆木不行了,肠子都出来了,你给他个痛快的!”
不远处伙伴的喊声让他清醒过来,循声去找那个叫榆木的同伴,发现那个同伴正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儿,在那叫喊着让同伴给他一个痛快。
就在这时,新兵耳朵所能听到的世界这才清晰起来,叫喊声、惨叫声,仿佛刚才那些声音都凝滞了此时忽然出现一样。
轰……
又是一声巨响,新兵下意识地趴在了地上,连滚带爬地来到了肠子露出来的榆木旁边,榆木疼的把一只手咬在嘴里,整个手背都被咬烂了,满嘴都是血。
青紫色的肠子在外面蠕动着,一根硬木碎屑在旁边开了一个巨大的创口。
新兵想要抽出小刀插死自己的伙伴,结束他的痛苦。
可有一枚铁弹飞来,就砸在不远处,又是几个平日熟悉的人被砸死。
新兵还没有抽出的小刀再也抽不出来,浓烈的血腥味让他只想快点逃离这里,不管去哪都行,只要不是这里。
他扔下了在那里痛苦挣扎的伙伴,扔下了自己的火枪,跌跌撞撞地朝后面跑去。
才跑了几步,就被人用剑刺中砍下了脑袋。
死后,贵族军官提着他的脑袋喊道:“退后者死!”
砍下新兵脑袋以整肃军纪的年轻贵族将脑袋提在半空,一手持剑,威风凛凛,总算是遏制住了这边的混乱。
后面的步卒难以挪动,又把那些在前面的火枪手挤了回去。
年轻贵族大声道:“若是退逃,死的更快,没看到对面有骑兵吗?你们在平地里能跑过马吗?”
“只要守住不乱,就还能活,不然全都得死。大军就在不远,天不久就快黑了,只要撑到天黑就好。”
“凡不退杀敌者,皆赏;反退逃者,皆杀!”
火枪手们不情愿地回到了车阵前端,重新拿起了火枪。
对面的火炮似乎正在装填,战场上除了那些前一轮被击中的伤兵的惨叫,便剩下了无尽的等待。
就像是毒虫蜘蛛蜜蜂,最可怕的不是蜇人咬人的那一刻,而是在手上爬、在耳边嗡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一下的时候。
此时的战场就像这样,这些赵人士兵不知道对面的火炮什么时候会再次发射,也不知道会不会就落在自己的身上,这种等待看似平静,实则蕴含着疯狂。
不多时,又是几声炮响,刚刚被压住不退的火枪手再度乱了起来,这几声炮响就像是落入油锅里的水,之前看似平稳的热油不是凉了,只是在沉默中等待着爆发。
轰隆隆的炮声持续了大约一个时辰,前排赵军的车营千人损失惨重,四百多火枪手只剩下了二百多人还能战斗。
六十多辆战车被击中损坏,满地的伤兵和血迹,比起在北方和胡人中山国的战斗,这样的战场对于这些赵人而言太过残酷,难以承受。
期间赵军也试图派出有限的骑兵反击炮兵阵地,但是一次被对面的骑兵打退,差点借此机会冲进阵中;另一次则是还没有冲到对面的炮兵之前就被步卒的齐射打退。
好在对于赵军而言,天色已经不早,看样子只要再坚持一阵,今天的战斗就算是结束了。
然而更多的赵军看着满地的尸体,再看看还挂在空中很高的太阳,忍不住咒骂起了苍天和太阳。
他们已经看不到希望。
炮声停了后,对面响起了激昂而有节奏的鼓声,步卒开始进攻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借势反用
炮击了一个时辰的墨家炮兵们正在收拾火炮,就像是平时训练的一样,在步兵准备进攻方向的侧面重新展开,继续轰击。
旅一级配属的小炮更轻便一些,那些发射五斤铁弹的炮就要沉重的多,早已经习惯了炮声和火药味的驮马安安静静,时不时抬起头看看远处弥漫的硝烟。
因为墨家这边骑兵的存在,使得对面的赵军一开始就选择了品字阵,所以使得炮兵可以很好地杀伤他们。
若是他们将阵型部署的更宽一些,却又容易被骑兵突破,赵人还是以和中山以及胡人作战的经验选择了脱胎于圆阵的防守阵型。
墨家的步兵已经开始集结开进,刚才已经检查完了火药和铅弹的装填。
他们此时需要前进到刚好在射程之外的位置,但还要等待机动到侧翼重新展开的炮兵。
火药不是人命,负责此战的墨家指挥官很清楚墨家攻城的一贯作风,多流汗挖坑少流血、多用火药少用人命。
进攻战也差不多,只要火炮有优势,就尽可能将优势发挥到最大。
斥候回报说韩军的主力今天不可能抵达,所以时间在墨家这边,他可以尽可能消磨对方赵军的士气。
铜炮对士气的打击是巨大的,尤其是对面赵军的阵型太密了,这种车堡战术打打没有炮兵的游牧民还行,或者自己有炮兵优势也行。
既都没有,怕是炮击再持续一会,军心就彻底散了。
墨家主将用望远镜看了看对面赵军的情况,决定选择正面突破,同时让传兵令通知骑兵迫近后侧。
如果赵人的其余两个营地选择变阵支援,骑兵就发起冲锋。
或者是试探攻击,不要让赵人变阵。
这些都是平时训练的内容,骑兵指挥官的必修课,主将只需要传达一下意图即可。
正面四个连队主攻,排密集阵型,装填火药后卡好短矛,接近到三十步后齐射冲击,直接冲入敌阵。
左侧是三个连队以横队靠近,提供火力支援。
右侧是炮兵侧射,还有一个连队的步兵负责掩护炮兵。
留下两个连队作为预备队。
这种情况下,师一级的军事主官不准带头冲锋,政治主官则需要在这种场合带头冲锋。
主将和师墨者代表握了握手,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冲他点了点头。
带头冲击的死亡率还是很高的。
师代表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带上了插着高高的野鸡毛的帽子,这是军心也是士气,需要高高的鲜艳的羽毛能够让士兵们都看的到。
军官们基本都是这样的帽子。
年轻的鼓手们敲打着名为《将利天下进行到底》的鼓点军歌,在队伍的侧面,和师代表站在一起。
“全体!卡短矛。”
随着命令下达,鼓声迅速变换了节奏,连队长大声重复着命令向下传达,司马长跟进重复,伍长再度跟进。
士兵们从腰间摸出长约一尺的短矛,通过特质的机阔卡在火枪的前端,这样会很影响装填,基本上一旦提前上了短矛,就只有一次射击的机会。
四个连队的士兵按照燧石枪的密集程度,几乎是人挨着人间隔半人,四个连队重新编队,形成了一个八列的密集队形。
师代表抽出腰间配剑,示意鼓手开始敲鼓点。
左翼负责掩护的连队已经先行开进,因为他们列的横队,行进速度要慢一些,更宽的阵型意味着更难保持一条直线。
按照经验和算出来的结果,在左翼的连队前进了大约八十步之后,中央突破的四个连队开始慢步前进。
整齐而密集的脚步声就像是拥有可以让大地都跟着颤抖的力量。
在前进到距离赵军还有一百五十步的时候,赵军车阵中已经响起了不整齐的枪声,有人承受不住这种压力率先开枪了。
但是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实在难以打中什么,连队既然都是精锐而非二线的守备部队,这种枪声并不能使他们混乱。
机动到右翼的炮兵已经率先开火,左侧的横队也因为先行一步的缘故已经抵近到百二十步左右。
对面的赵军没有火炮了,在之前的对轰中已经被压制,剩余的那些适合近战用以阻挡游牧骑射的二三十斤重的小铁炮数量也不多,对面的赵军只能等待着墨家靠前。
尽管贵族们竭力制止提前开枪的行为,可是在巨大的压力之下,还是有人会忍不住。
呈密集阵型靠近的四个连队在前进到大约六十步左右的时候,开始出现了伤亡,十几个人被击中。
但是,六十步的距离意味着车阵之内的赵军火枪手不再可能于靠近之前装填完毕。
正面冲击之前的行军是沉默而无情的。
需要沉默而无情地看着一伍的伙伴被击中躺在地上,然后还要沉默而无情地迈过伙伴的身体补到前面的空隙。
需要沉默而无情地看着一伍的伙伴的脑袋被铅弹打中,然后还要沉默而无情地擦掉溅在脸上的血,侧耳听听鼓点到底是该迈左脚还是迈右脚。
故而这个时代,除了有信仰加成和有理念理想的部队外,最好的兵员反而是闭塞分封村社之下一辈子只知道三十里内天下的农奴,只有这样的士兵才可能在没有理念和信仰的情况下忍受这种沉默和无情。
每一步靠近,都是在赌命。
每一步靠近,都需要指挥官在心里默默计算对方的装填速度,以最近的距离,在对方尚未装填完的最后一刻射击,那是最完美的。
而这种完美,除了要人命填完那几十步外,没有捷径。
师代表默默地计算着步数和距离,前面不断响起赵军火绳枪那特别沉闷的声音,终于近到大约三十步的时候,他猛然抽出腰间的配剑,喊道:“立定,轮射!”
正在推进的连队终于等到了射击的命令,伴随着鼓点迅速停下了脚步,前排司马长的喊声此起彼伏,前两排的士兵举起了火枪射击,随后蹲下,将空间让给后面的士兵。
四声排枪后,鼓点再次变化,冲锋的号角声传来,起身列阵的步兵发动了密集的冲锋。
……
次日上午,几名侥幸逃脱的赵人贵族讲述着昨天发生的一切。
那一次冲锋直接瓦解了士气已经低落到极点的赵军,三千赵军被杀八百,多数被俘,全军覆没。
韩军主将段端看着这几名惊慌失措的赵人贵族,暗暗松了口气。
这三千赵军虽然没了,但却保住了自己的主力,自己猜想的没错,墨家果然是想诱使他冒进从而围歼。
很显然,和赵军接战的必然是墨家主力的前锋,他们的任务是偷袭阳夏,然后截断他退往阳夏的路。
幸于自己先假意冒进随后便折回,否则若是再往前走几十里,定是要被围。
这些赵人也非是无能之辈,多有功勋而敢战,即便这样,仍旧被不到三千人的墨家前锋歼灭,可见墨家的野战之威一如从前。
若是自己被围,定是无幸。
他宽慰了那些赵人几句,立刻引大军入阳夏,利用楚人之前修筑的堡垒,部署守御,同时派人汇报联军的中军主力,就说自己遇到了墨家泗上留守军团的主力。
消息传到联军中军后,诸侯和重臣们大喜过望,这真是天赐良机。
墨家在泗上的部队不多,若是都在阳夏附近,那么商丘必然空虚。
如此一来,之前的一些情况也就说得通了。
承匡等地墨家的少量部队还在死守,这明显就是在拖延联军主力围攻商丘的时间,从而为泗上留守的军团歼灭联军右路创造时间差。
幸好段端知兵,没有冒进,若不然可真的要出大事。
墨家的野战能力依旧不可小觑,即便留守的可能非是主力精锐,但能够在野战中只用一下午时间突破赵人的车营,足见可怕。
若是右路段端的韩军冒进到苦县,与主力相距二百里,那么墨家便有足够的空间围而歼之。
一旦右路被歼,那么右路从苦县到泓水、再到阳夏、大梁都将出现巨大的漏洞。
若到时候墨家遣一军偷袭大梁,焚烧粮草,只怕大军就要被困在商丘城下。
诸侯们越想越是合理,究其根源,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想到适的胃口太大,是准备直接吃掉天子之师诸侯联军的主力六万余人,而不是区区右翼的三万。
在诸侯算来,如果墨家大军在外,那么在泗上最多也就有拼凑起来的三四万军队。
墨家的军队确实能打,征兵和训练的军制也与众不同,但如今的战场就算是孙、伍复生,怕是也很难做到以一敌二。
所以这一切就都很合理,因为墨家不可能围歼中军主力,所以墨家大规模在阳夏等地集结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吃掉可以被吃掉的右路韩军,从而迫使诸侯退兵。
墨家的主力很显然不是要打一个临淄,而是要攻下临淄后以胶东之粮平定齐地,下临淄经平阴,从而彻底破袭诸侯国的侧翼。
若是在泗上不能迫使墨家主力退兵,反倒是被泗上留守的部队逼退,那么各个诸侯国也就岌岌可危。
墨家已有南阳、鲁山、淮西、泗水,已然是做到了可以各个方向进攻而使诸侯首尾不能相顾,若是再得平阴威胁巨野、卫等,韩魏到时候就要面临三个方向的压迫。
按照诸侯所想应是这样,所以段端的消息让他们兴奋莫名,这是一个惊动天下迫使墨家主力回来的绝佳机会。
诸侯不指望能够攻入彭城,只是需要迫使墨家回援,所以若是能够攻下商丘,便有可能。
攻击之前,可以秋毫无犯,防止城中抵抗激烈。一旦攻下,若是墨家主力还不回援,则尽屠之,逼着墨家回来。
于是,诸侯作出了一个决策。
分兵围承匡、宁陵、戴,围而不攻。
主力绕开宁陵、承匡,直扑商丘。
待墨家泗上的留守部队回援,则使段端从阳夏出泓水,合兵以近十万兵力围城打援,围歼墨家在泗上的这支野战部队,然后破商丘,则可破局。
第二百四十三章 决战前奏
用兵以奇险,往往是出于无奈。
承匡一城久攻不下,若是稳扎稳打,必要先攻下承匡、戴,然后再攻宁陵,从而靠近商丘。
可诸侯联军若是这么打,就要考虑是莱芜先被墨家的主力攻下,还是己方先攻破了商丘,时间上只怕来不及。
齐国已经是无路可退,唯有先攻下商丘或者用屠杀的方法逼迫墨家回援,才有可能稳住齐国的局面,解决此时的危局。
既是断定墨家泗上留守部队盯上了右路的韩军,这倒正是一个机会。
昔年墨子曾言,凡不守者有五:城大人少,一不守也;城小人众,二不守也;人众食寡,三不守也;市去城远,四不守也;畜积在外,富人在虚,五不守也。
商丘正合其一。
承匡卡在右路和中军主力之间,宁陵在商丘之前,但守军的数量都不是很多。
计议已定,诸侯联军终于做了决定。
分兵五千围承匡、分兵八千围宁陵,其主力绕开宁陵,直奔商丘以围城。
一旦围城,则命在阳夏防守的韩军密切注意墨家的动静,先守好阳夏、固城,待泗上留守部队支援商丘之时,阳夏之君出兵柘城,会于商丘城下,将泗上的留守部队歼灭。
联军主力出宁陵、围商丘的行动刚刚展开不过三天,在单父等待机会的适就的了消息。
军帐之内欢声雷动,看起来诸侯联军已经上当了。
在单父附近墨家集结了在泗上的几乎全部主力野战部队,四万步兵,一万六千骑兵,外加工兵和炮兵。
剩余的野战部队则分散在陈、柘城等地做疑兵。
若是能够抓住机会聚拢部队,正可以打出来一个大约七万解悬军对大约五万诸侯联军的优势战役。
这场战役适是准备分两段打的,先难后易,他要的不是诸侯联军退兵,而是要将韩、魏、卫、齐的最后一支野战部队全都埋在这里。
所以他根本不想先动右翼的弱旅韩军,那样会引起对方的警惕从而开溜。
只要中军主力被消灭,那三万韩军也就是盘中餐物,无处可逃。
单父距离商丘并不远,至关重要的戴城虽然被围,但是诸侯联军也还未攻下。
即便局势十分有利,但实际上也就争取了大约两天的时间。
一旦大军开始行动,很快就会被敌人发觉,到时候要么是右路的韩军必然北上。
若是会和成功,倒不是打不了,而是打起来会很麻烦,伤亡会很大。
以多打少,和人数相近,那大为不同。
战场战役的结果直接影响到今后的计划。
若是大胜,能够先集中优势兵力歼灭联军中路,然后歼灭韩军,则军队可以不用修整,趁势北上,攻入新郑兵临黄河,威胁韩、周东征齐国。
若是小胜,可能就需要修整一段时间,防止赵国趁机干涉,不要过快进军以免战线拉得太长兵力分散出现意外,稳扎稳打争取三年灭齐。
大胜小胜的关键,已经不在墨家主力这边,而是在做疑兵的陈、苦县等地的那些部队那里。
一旦韩军由北上会和的意图,就需要在那里做疑兵的部队至少坚守一天的时间,为主力会战争取足够的时间。
只要一天时间便足够,因为大军一旦出动留给适的时间也不多。
在苦县、陈等地的部队收拢的话约有八千野战部队,在内线作战就算可以补充一部分二线守备的兵卒,数量也不会太多。
商丘之南并非筑垒区,这就需要这些部队用最顽强的精神,接近可能拖住阳夏的韩军。
适思考着柘城这个地方,也就是许多年前宋襄公扬名仁义无双之地,只怕这里才是整个战场上最为残酷的地方。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再犹豫。
于是下令,一个步兵师以及三千骑兵出右路,快速解戴城之围,解围后迅速南下承匡,留下两个旅的步兵加强承匡的防御,剩余部队靠近宁陵。
主力则直扑商丘以北,击溃联军外围后贴近联军主力,待右路偏师集结后,展开决战。
左翼以苦县、陈地的疑兵为主,他们佯攻阳夏,然后北上柘城,在柘城与承匡之间防御,阻止韩军北上和联军主力汇合。
这也是分进合击的战略,适总算是明白了古时候作战为什么失期皆斩。
在这个通讯完全靠马、消息传递速度最快一天二三百里的时代,分进合击战术用好了那就是一场可以载入史册的大胜,用不好就可能会成为笑话。
可不用还不行。
好在这是内线作战,宋国这些年的道路修的不错,粮食补给和后勤也因为在内线的缘故可以不用过多考虑。
加上战役发起的时间是深秋,天干物燥,又无阴雨,正适合大兵团机动。
围攻戴城的联军并不多,只有大约五千,戴城之中尚有一个旅的要塞守备旅。
以一个步兵师加上三千骑兵突袭,只要不犯下太大的愚蠢,当无问题。
只要戴城之围一解,急下承匡,联军主力会以为墨家要切断他们的后路,便极有可能让在阳夏的韩军北上拧成一团,让墨家吃不下。
否则的话,若不分兵先断后,在商丘附近的联军可能会过早发现墨家主力的动静,便有可能向后溜,很可能歼灭战会被打成追击战击溃战,那样一来并不利于今后的战局。
同时右路先攻戴城、承匡的部队也是留一后手,一旦若是诸侯联军发觉情况部队选择南下会和韩军,从阳夏退到许地,那么右路的这支部队也可以做出变动。
到时候固然可能要变成兵力一比一的局面,可也只能打下去了,到时候右路这支部队就要迅速做出反应南下固城。
届时,右路这一支便要做阻击,而原本计划打小商丘之战的苦县、陈等地的部队就要会和主力打决战。
这既要看右路的部队攻击的情况,也要看对面诸侯联军们的反应。
已经引诱到这一步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是对面能够未卜先知而不犯错,那也就只能打大商丘会战了。
……
当天晚上,已经成为了骑兵师贰师长的庶俘芈等人接到了上面的命令,命令他们三天之内行军一百一十里,然后在一天之内解决掉戴城附近的敌军。
在那里补给之后迅速南下,解围承匡,加强承匡的防御。
这一百一十里不是地图上的距离,但也差不多。
车同轨之后,为今后作战的需求,宋地的耕地垄之间切好可以通行兵车、炮车。
当然对于农夫而言,这样有利于他们秋天收获的时候赶牛车马车,所以对于车轨的统一伴随着垄作和双辕车的普及,很快形成了一种不成文的规矩。
加之这里的道路不错,毕竟这里是墨家最为重视的菏水筑垒区的后方,道路状况良好加之如今无雨,三日行军一百一十里,而且又是在内线作战,并无问题。
斥候们将戴城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因为戴城本来就还在墨家手里,诸侯联军分兵围,但却没有攻下。
那里一共各有大约五千名齐军,正在挖掘围城的营垒,之前攻击了几次损失有些大,于是选择了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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