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荣誉-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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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继续道：“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我们无意卷入科摩罗的内政，甚至战争。”
　　秦飞心中一喜，忙问道：“鲍里斯先生，你的意思是，无论我们怎么对付家里，你们高卢人都不会插手？”
　　“不，你错了。”鲍里斯说：“假如你们武装进攻科莫洛，那么我们就会出手。”
　　秦飞一怔，这不是相互矛盾的说法吗？
　　既然无意卷入，为什么又要在自己进攻的时候出手？
　　这不是扯犊子吗？
　　“以下我们的谈话纯粹是私人饭局上的酒后胡言乱语，不会作为外交部门的人物甚至作为议会之类的人员或者首相来回答你这个问题，不过我们既然负责非洲事务，在这方面，我们提供的建议和情报是能够对决策者产生影响的。”
　　鲍里斯说：“我们国家之间和科莫洛有着协防协议，也就是说，目前这个协议还是生效的，如果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协议还在生效，而我们就必须履行职责，因为，如果科科莫洛遭受军事进攻，我们在附近岛屿上的军事基地是有责任派出相关部队进行支援。”
　　“加里是篡位，难道不算异常情况？”秦飞感觉自己有点儿晕，都特么政变了，王储和老国王都被杀了，怎么就不算异常情况？
　　“篡位？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有证据吗？如果你有证据，我可以将情报反馈到我的上级那里，对夏洛特公主来说，是有利的。”鲍里斯抿着红酒，轻描淡写道。
　　秦飞头皮一炸。
　　证据？
　　妈的，这难道还需要书面证据？
　　这特么不是扯淡吗？
　　“哈桑是之前的正统王储，加里已经被废黜，他突然杀死哈桑王储，并且伊诺九世老国王也死了，难道不是证据？这个事情，你们的部门肯定会有相关的情报搜集对吧？”秦飞不甘道，“只要不是瞎子，恐怕都能看出来。”
　　“你确定你说的一切就是事实？秦先生。”鲍里斯似乎成竹在胸，盯着秦飞眼皮都不眨，“可是，加里王子那边也说他是正统。”
　　“正如你说的，鲍里斯先生，他的证据呢？就凭一张嘴，还是他的一次公开讲话？”秦飞针锋相对。
　　鲍里斯拿起白色的餐巾，揩了揩嘴角的酱汁，从桌上一个公文包里拿处一份东西，扔在了秦飞的面前。
　　“你自己看看。”
　　秦飞的目光落在那份薄薄的档案上，从外表的封皮上看，看不出内容。
　　既然鲍里斯将它作为证据拿出来，里面肯定是某些对加里有利的东西。
　　他的手慢慢伸过去，在夏洛特疑惑和不安的眼神中，抓住了那个档案袋。


第800章　鲍里斯的秘密材料
　　“等等。”鲍里斯一手抓住红酒杯，另一只手压在秦飞的手背上，“在看之前，我必须提醒秦先生你，你今晚所看到的一切都属于我们的机密材料，我之所以给你们看，基于两个原因，第一，我是M的朋友，第二，这件事毕竟关乎到夏洛特公主殿下，我想她也许有权看看这里面的东西。”
　　“那么我是能看还是不能看。”秦飞有些不耐烦这个高卢人，他挺讨厌鲍里斯那种故弄玄虚的做派，搞情报的难道都是这种矫情的贱货？
　　鲍里斯的手缩了回去。
　　“当然可以，我只是提醒你，看完之后，自己心里有数，我是不会承认是我给你泄露出去的，当然了，在必要的时候，我们也许会公开，就算我们不公开，一旦你们攻打科莫洛，这份资料还是会被公开，但只是换到了加里的手而已。”
　　“给你们看，是要给你们提个醒。”鲍里斯用一种置身事外自扫门前雪的神色看着秦飞，仿佛秦飞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的傻逼，而自己是上帝派来搭救秦飞天使一样。
　　“如果你们还以为自己是合法而且正统的，看完这个材料，希望你还能理直气壮。”
　　秦飞早已经厌倦了和鲍里斯这种磨磨蹭蹭的官僚打交道。
　　一是一，二是二，跟个娘们似的实在没啥意思。
　　鲍里斯缩回手，秦飞拿到了档案袋。
　　掀文件袋口，秦飞感觉手感很轻，于是将整个袋子倒转过来。
　　“啪”！
　　一个小东西从档案袋中掉落到台面上。
　　低头一看，居然是个U盘。
　　鲍里斯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笔记本，将它推到秦飞面前。
　　秦飞满腹狐疑，将U盘插进接口中，滑动触摸板，在最后的盘符里找到了U盘。
　　点开，里面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视频文件。
　　抬起头，看到鲍里斯正朝自己举起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仿佛让秦飞自便，早点点开那个文件。
　　秦飞双击了视频文件，弹出了播放软件。
　　在软件屏幕尚处于短暂的黑屏状态时，秦飞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每次有这种预感都很准，但是每一次都没什么好事发生。
　　秦飞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黑屏过后，视频打开了。
　　屏幕中，首先映入秦飞和夏洛特眼帘的人居然是伊诺九世！
　　这位早已经病入膏盲的老国王，他的鼻孔中插了氧气管，坐在一张华丽的办公桌前，从背景上看，视频的拍摄地点似乎是在王宫。
　　“……谨此，我在这里向所有臣民们宣布，今晚由于哈桑王储擅自发动对自己哥哥加里的迫害行动……咳咳咳——”
　　伊诺九世说到这里，人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讲话一度被中止。
　　稍事休息，老国王似乎找回了一点点体力，又拿起面前的稿纸。
　　“在此我宣布，废黜哈桑王储的王储之位，由加里重新回归王储之位，原本定于三天后举行的继位大殿也将会被取消……”
　　讲话只持续了三分钟时间，对于伊诺九世来说，仿佛熬过了三年那般漫长。
　　到临了，老国王早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好像刚经历过大劫一样。
　　通篇讲话的中心思想其实汇聚在一起提炼出来就只有一句——哈桑已经被废黜，加里才是王位继任者。
　　之后，伊诺九世巍巍颤颤拿起桌上的一支钢笔，在继位文的件留空处签下了自己歪歪的名字，最后将文件展示在身前，故意放在摄像头下，以证明这个这份文件是真实的。
　　秦飞忍不住侧过头，看着身边的夏洛特。
　　而公主早就已经被视频里的内容惊傻了。
　　她无法接受自己尊敬的父亲，那位曾经对自己千般宠万般爱的国王，最后居然到录下了这种视频，这无异于认同了加里政权的合法性！身为王储的哈桑反倒成了咎由自取的始作俑者。
　　根据加里的电视讲话，伊诺九世早已在自己离开科莫洛的当天因身体原因离世，鲍里斯这个视频恐怕是在老国王没死之前拍摄的，时间也许就在自己和夏洛特连夜逃走的当晚。
　　“这份视频资料，可靠？？”秦飞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怀疑。
　　鲍里斯说：“这段视频是加里提供的，我们收到后让技术部门的专家做过非常详细的检查，视频据对原装正版，没被做过任何剪辑和处理。还有，我们甚至对比了签名，我们的笔迹专家认为，签名的确是老国王伊诺九世，绝对没错。”
　　“不可能！”夏洛特用力地摇着自己的脑袋，目光却从没在鲍里斯的脸上移开过半寸：“我的父王不会这么做的！我的哥哥哈桑才是真正的王位继承人！”
　　看到已经濒临崩溃的夏洛特，秦飞在桌下抓住了她的手，用力捏了捏，暗示她冷静下来。
　　“鲍里斯先生，我不知道老国王伊诺九世为什么会录制这个视频，但是我要说的是，当时的局势已经完全被加里和洛桑俩人控制，也许老国王是在受到胁迫的情况下录制的这个视频，这一点是可以做到的。”
　　“证据呢？”鲍里斯反问，“这里虽然不是法庭，情报机构也不是检察院，但是我们同样重视证据，提交给议员或者首相幕僚的必须是货真价实的东西，而不是光靠一张嘴的猜测，懂吗？”
　　秦飞语塞。
　　自己实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伊诺九世受到了胁迫。
　　“鲍里斯先生，在这里我也想和你分享一下我们的情报。”
　　秦飞说：“消息来源十分可靠，但是我的确没有任何的书面或者影视资料证据，不过加里在马洛岛上建立大型毒品加工厂，收拢非洲‘黑三角’地区产出的各类毒品，加工后销往欧洲，和他们合作的是一个叫做黑日到底地下组织，如果你们扶持一个涉及毒品交易的国王上台，用不了多久，科莫洛就会变成毒岛，难道这就是你们想看到的？”
　　鲍里斯的眼睛微微地眯了一下，瞳孔似乎在是收缩，秦飞的话让他有些意外。
　　不过，很快他又再次重复了那句话：“秦，我们需要的是证据，而不是毫无意义的猜测，我想你根本不知道我们所处的圈子里的游戏规则。有时候，你明知道对方在做某件事，却因为没有证据而不能无端地指责。我还是那句话，要我们的支持，那么请拿出确凿的证据，否则，一切都是空谈，一切都毫无意义！”


第801章　珍贵一课
　　秦飞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车窗外的伦敦灯火璀璨，秦飞的心情却是十分低落。
　　不过他不能太过于表露，毕竟有人比他更低落。
　　夏洛特从香榭丽舍餐厅出来之后一直默不作声，虽然没有像从前那样哭出声来，不过通红的眼角却告诉了所有人她心中的沉重。
　　不可否认，加里比自己想象中要狡猾。
　　一段伊诺九世宣布飞出哈桑王储资格的视频，令整个局势瞬间急转直下，本来秦飞还想着利用幽灵提供给自己的情报去打动那些高卢鸡，没想到的是根本没有任何收获。
　　这是秦飞第一次面对如此复杂的局势。
　　和从前秦飞接下的任何一次任务都不同，这不是一次纯粹的战斗任务。
　　自己所面对的，不光组织一支强大的佣兵部队进攻一个群岛王国，而是要面对一个国与国之间的复杂关系。
　　从鲍里斯那里，秦飞并没有高卢鸡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们居然对加里和黑日组织的合作无动于衷？
　　居然坐视他们将一个科莫洛岛国变成毒品走私和集散基地？
　　这些高卢鸡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你看起来很烦恼。”M女士做在对面的卡其色真皮座椅里，用纯正的伦敦腔英文说道：“今晚的谈判，你觉得怎样？”
　　“怎样？”秦飞自嘲地笑了笑：“很糟糕，我和夏洛特已经给了一切我们所能给予的条件和待遇，不过看来我们的鲍里斯先生不怎么动心。我很想知道，这是代表着法兰西的立场，还是鲍里斯所在的GDSE？”
　　“鲍里斯是个资深的情报分析员，作为非洲部的主管，他的情报和意见对于总统幕僚还有军方都有着极大的影响力。”M说：“基本来说，他所说的就代表着高卢人的立场。”
　　“难道他们不知道加里和黑日组织在合作？”说到这里，秦飞顿了顿，问道：“M，你听说过黑日组织吗？”
　　“略有所闻。”M说。
　　秦飞见M女士一笔轻轻带过，似乎不想谈论关于黑日的话题，似乎她知道些什么。
　　“看来是不是不知道黑日组织和加里在合作，你们和GDSE都很清楚科莫洛岛上发生的一切，对吧？”
　　秦飞突然打了个激灵，他发现，包括M在内，无论是鲍里斯还是她，都不会后知后觉到连加里在岛上干什么都不清楚。
　　如果清楚，为什么不闻不问？
　　要知道，“黑三角”的毒品都是输送到欧洲的。以前由于非洲的毒品没有形成统一的产业链并且都是由当地的军阀兼任毒贩子，并不像“金三角”当年的坤沙一样几乎统领整个三角地区，所以一直以来对欧洲的毒品市场冲击相对没有那么大。
　　如果在科莫洛形成加工和交易中心，那么意味着科莫洛，不，准确来说，应该是黑日组织将会成为坤沙武装一样的一家独大的大毒枭，而范天龙也会成为坤沙式的人物，假以时日，范天龙将会财源滚滚，黑日组织的力量将会通过毒品和每一个非洲的军阀挂上钩搭上线，从而最终形成黑日组织在非洲各地的渗透，将会在钻石、黄金甚至各种矿产资源上攫取最大的利益。
　　这就是幽灵给秦飞透露的关于黑日在非洲的未来构想和布局。
　　M女士并没有直接回答秦飞关于MI6和GDSE知不知道加里和黑日组织在科莫洛群岛上所作所为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把话引到一边。
　　“你来之前，你想要达到怎样的效果？”她问。
　　“最高的期望是高卢人支持夏洛特，最低的底线希望是他们不要插手就已经足够，其他的一切，我来搞定。”秦飞叹了口气：“不过从鲍里斯的立场看来，我似乎是想多了。他们似乎更喜欢用加里这个蠢货兼刽子手。”
　　顿了顿，秦飞皱起眉头，又继续道：“我本来以为高卢人会是很精明的，至少知道自己到底扶持的是一个怎样的家伙。难道他们不担心这家伙将来闹出点什么破事，让他们下不了台吗？”
　　M女士忽然微微地笑了起来。
　　“秦，你是一个极其优秀的特战队员，可以说是一员猛将，我见过所有优秀的行动特工中，也没几个能在执行力上能超过你的。”
　　“但是……”她话锋一转：“在情报圈子运作，还有处理政治关系，尤其是桌底交易这种事情上，你真的很嫩。”
　　秦飞眉头皱得更紧。
　　他是一个自负的人，作为X佣兵团的头儿，他也有这个资格。
　　M的话，显得有些刺耳。
　　“M，我想知道，我到底嫩在什么地方了？”
　　虽然自负，但秦飞还不至于到盲目昏头的地步，能够接受别人的意见，这也是他的长处。
　　“你的脑子里永远就是打仗，对吗？”M毫不客气道：“你却从没想过，战争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我想问问你，如果你真的进攻科莫洛，你筹集了足够的资金了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打起来，科莫洛的社会经济和民生到底会下降到什么程度，没人敢保证会撕裂到何种程度，万一战争进入持续状态，你已经投入了太多的资金，又抽不出身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那时候，你怎么办？一次愚蠢的战争就会将你整个佣兵团和灰兔防务拖垮。”
　　M越说越笑得更厉害，仿佛面前的秦飞就是一个小学生，而她则是站在讲台上的资深老师，给这位一无所知的学生启蒙。
　　“你既然知道这里面涉及黑日组织，你也应该知道这个组织的财力和人力都是相当庞大的，你可以支持夏洛特，他们为什么不能支持加里？打到最后，必定会产生难民潮，这些难民必定涌向法属的岛屿甚至通过之前俩国的协定，申请到法兰西去避难。那时候，高卢政府是接收，还是不接收？这一切的问题，你有没有想过。”
　　“鲍里斯正因为是个真正精明的资深情报人士，所以他对问题的看法要比你成熟，在他的判断力，即便自己不插手，任由你去进攻加里，到头来对法兰西也没有任何的好处。一个打得破破烂烂的科莫洛，不符合高卢人的利益。他不是不知道岛上发生的一切，而是太清楚，而且对科莫洛的了解也比你要深，秦，你是个出色的战士，不是个出色的政治家。你只是一个佣兵团的头头，不是一个国家的首领，没有任何一个佣兵团会自费接下这种复国任务，这次你很冲动，做了一件蠢事，知道吗？”
　　秦飞被M一顿教训，说得脸皮发麻。
　　他不得不承认M女士的口中的言论切中要害，自己的确连最基本的资金都筹募不到一半，自己的计划是争取到维克多的军火支持，最多计划五天之内拿下科莫洛。
　　但是，自己是不是真的像M说的那样，太小看加里了？
　　不，应该说，是太小看黑日组织了？
　　他突然明白，M女士其实什么都知道。
　　甚至黑日组织，秦飞毫不怀疑面前这个满头白发的苍老女人知道这个组织所有的一切。


第802章　利用与被利用
　　M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秦飞的脑袋上。
　　对于秦飞来说，这一年来他经历过无数次大小战斗，用九死一生来形容绝对不为过。
　　不过每一次，秦飞都能化险为夷。
　　秦飞一直以为自己是运气好，但细想之后发现不完全是这样。
　　如果自己没有过硬的军事素质，就算是一只猫，有九条命，也早不够他在战场上糟蹋。
　　正如在这种新的难题上，这是秦飞第一次遇到如此难解的困局。
　　之前也和一些政客打过交道，例如劳伦斯部长这种贪婪倒是又不失直接、完全具备非洲原始风味的官僚。
　　这种人，虽然老奸巨猾，但是往往能用金钱来解决。
　　可是当秦飞第一次涉入隐秘的情报圈子和大国博弈之中，他就感到了自己的嫩稚。
　　只能用嫩稚来形容秦飞对于这次科莫洛政变的想法。
　　M的话，句句切中了事情的要害。同时也为秦飞稍稍推开了情报界这个看起来似乎永远封闭的大门的一角，让秦飞窥探道里面复杂的国与国之间的利益权衡和博弈。
　　此时，他隐约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打电话给M，然后到伦敦，秦飞之前的想法是利用M欠下自己的人情，能够从M这里也许找到一条解开困局的蹊径。
　　从M现在的话里，他似乎感受到，接下来，他还真的可以从M身上得到一些启示。
　　与此同时，秦飞又敏锐地发现，自己本以为是利用着M，实际上，M又何尝不在利用自己？
　　细细回想起今晚的所有过程。
　　M一早就在白厅2号里对秦飞言明自己是“不持立场”者。
　　但是，现在看起来，M似乎透露得越来越多，似乎在给自己点了一条明路。
　　也许什么“不持立场”的话只是一句幌子。
　　M是有立场的！
　　既然加里和黑日的合作会真实影响着欧洲，那么M作为日不落帝国的对外情报部门头头，绝对不可能置身事外。
　　那可不是苏格兰场的警察们能解决的问题，这可是跨国境大毒枭有组织犯罪、地下组织和军事势力扩张的问题。
　　看来M对于黑日组织不光知道，也许也有着自己的立场和看法，只是不便对秦飞言明。
　　想到这，秦飞有些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的感觉。
　　老鱼曾经朴实地说过一句话，像M这些情报部门的头头无一不是在明刀暗枪里闯过来的人精，早已经是身经百战，做事冷库无情，眼中只有利益和自己坚守的信念。
　　在M的信念中，当然是为了某种她认定的理念，为日不落帝国利益而服务。
　　科莫洛的政变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天，从这一点看，反应迅速的MI6和GDSE肯定有过沟通，彼此肯定达成了共识。
　　这俩位老牌盟友，老牌帝国，怎么可能还没有评估过形势？
　　而自己这时候找上门，等同给M手里递枪。
　　无论是MI6还是GDSE，对于科莫洛目前的加里政权，不是没有想法，而是在寻找最干净、最便捷、最经济的处置方式。
　　而那就是自己！
　　就是X佣兵团！
　　M和鲍里斯，都在等着自己上钩！
　　不过，秦飞却知道，自己肯定要上钩！
　　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奇妙，明知道对方在扯淡等着自己跳坑，那个坑，自己却还是要跳。
　　因为自己不光是要辅助夏洛特重返科莫洛，更加是要毁掉黑日组织在非洲的前进桥头堡，而且是必须这么做。
　　既然大家都有共同的目标，那么接下来的才是真正的谈判开始。
　　刚才鲍里斯在餐厅里的一番演出，不过是开胃的甜点，M才是整个大戏的主持者。
　　而那些鲍里斯给秦飞看的视频资料，肯定不是什么狗屁秘密材料，那些资料如果细细深究，根本算不上什么秘密，加里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权，迟早要公开手里这个视频以便强调自己的正统，绝对不会拿着一张好牌而不出，留着也不会下崽！
　　想到这里，秦飞心中有数了。
　　M看到秦飞脸色阴晴不定，低着头似乎在苦思冥想什么问题。
　　她的心中其实实在暗笑的。
　　在M自己的眼中，秦飞还是太年轻。
　　年轻人不是没有优点，年轻人的优点是精力充沛、反应敏锐、杀伤力强大，而弱点则是经验欠缺，锐气有余而稳重不足。
　　打仗，M不是秦飞的对手。
　　玩政治手腕，秦飞只配给M挽鞋。
　　这就是这位MI6老牌情报机构女头头的自负想法。
　　她看着秦飞一步步走向自己预设的圈套，而且被自己的一番教训说得俯首帖耳。
　　下一步，她就要抛出自己的诱饵。
　　日不落和法兰西之间，有着共同的利益。
　　对于加里，无论是M还是鲍里斯，对这位目前执掌科莫洛大局的未来国王都有着某些不认同感。
　　尤其是对他和黑日组织的合作。
　　黑日组织，关于这个组织的情报分析报告早几年就在自己的桌面上摆放着，不过这个组织的复杂性，让M和鲍里斯这种欧洲情报机构都暂时不便于对他们下手。
　　而范天龙也很聪明，从来不去欧洲给那些北约国家的情报机构添乱，至少没敢正面于他们敌对。
　　对于黑日，M是看不上眼的，不过范天龙背后的人，M却不能不给几分面子。
　　她知道，那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