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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墨武)-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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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扭,已经夺下了他的宝剑,毫不犹豫的脱手飞出宝剑,赌坊内惊鸿般一闪。魏五长刀才递过来,只觉得胸口一凉,怔怔的立在那里,手持长刀姿势有着说不出的好笑。
只是全身的精力转瞬般如潮水般的退去,听到身后传来‘噗’的一声响,宝剑透过魏五的胸口,颤巍巍插到他身后几丈的墙上,带着一抹艳红。魏五想要转头,却没有了力气,想要低头,晃了几晃,缓缓的向地上倒去。
萧布衣寒声道:“你想要我的命,我也想要你的!”
众大汉都是难以抑制内心的恐惧,他们街头巷尾斗殴,打架流血也是常有,却哪里见到过这种杀人如麻的手段,不约而同的后退了几步,一个赌徒却是大叫了声,“杀人了。”
紧接着喊叫的是难以控制的骚动,所有的人都是无头苍蝇般的乱窜,可却没有人再敢窜到萧布衣的身边,萧布衣却已经伸手拎住了胡驴的脖子,正正反反的抽了他十来个耳光。
赌坊内嘈杂一片,却听到耳光声清脆作响,萧布衣只是煽着耳光,胡驴杀猪般的叫。他的脸颊本来就被萧布衣先前打的红肿,这会儿被打,片刻已经被煽破了脸皮,鲜血流淌!
桑月娇见到血腥,已经早早的晕了过去,好在她是躲在一个角落,倒是不虞被人践踏。
“大侠饶命,大人饶命。”胡驴舌头都有些大了,吐字含糊不轻。
萧布衣拎着他的衣襟,沉声问,“谁让你来杀我?”
“我不想杀你!”见到萧布衣眼中的寒光和手掌高举,胡驴慌忙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张金的安排。”
萧布衣甩手扔下胡驴,望向了张金,张金拳头紧握,指节都有些发白,却还是一言不发。
门口处突然传来一声断喝,“何事慌乱,副都尉沐威在此,都给我拿下!”
那声低吼有力,赌徒们虽是慌乱,却一下子静了下来,齐向门口望过去,只见到门口站着几人,为首一人身材魁梧,威风凛然,身着官服,带着腰刀。身边护卫都是铁尺钢刀,锁链宝剑的在手,威严的望着赌坊之内众人。
胡驴被萧布衣扔下来,早就连滚带爬的向门口方向爬去,见到沐威到来,惊喜道:“沐大人,你可要为草民做主。”
沐威拧着眉头,“胡驴,什么事?”
胡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望着沐威,哭诉道:“沐大人,你不知道,今日赌坊不知道为什么来了个煞星,赌输了不给钱也就算了,还抢别人的钱,别人反抗,他就要打要杀,小人就是被他打成了这样,还请大人给小的做主。”
沐威冷哼一声,一记耳光打了过去,胡驴翻身栽倒,赌坊倏然沉寂下来。
“大人,你怎么打我?”胡驴捂着脸,难以置信的问。
沐威仰天长笑道:“可笑你这小人颠倒是非黑白,还以为可以瞒得过我吗?”
胡驴急声道:“大人,小人不敢欺骗。”
沐威一脚踢了过去,把胡驴踢了个滚地葫芦,“你以为老子是瞎的还是盲的,这是东都来的太仆少卿萧布衣萧大人,官到四品,会为你的几个小钱赖账?”
胡驴长大了嘴巴,满是不信,众赌徒一阵哗然,见到沐威凛然目光扫过来,都是垂下头来。
“萧大人,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沐威缓步走过来,抱拳施礼道:“曹县令知道大人驾到后,就快马让人去找沐威来保护,沐威才是赶到,曹县令说大人竟然向赌场方向过来,下官只怕有了闪失,带人过来,天幸大人无事。”
萧布衣轻轻叹息口气,“好在副都尉来的及时,不然这种场面我真的无法收拾!”
沐威哈哈大笑,目光在赌坊内扫了眼,突然凝在一人身上,寒声道:“张金称,你居然在此?!”
一直沉默的张金停止了腰板,冷冷道:“沐威,想不到我们今日在此又见,真可谓不是冤家不碰头的。”
众赌徒哗然一片,难以置信眼前这个沉稳的中年男人居然就是官府通缉不得的悍匪张金称!张金称本来在清河起义,声势当时也是威震一时,后来还击毙了隋军将领冯孝慈,被官府通缉,后来下落不明,谁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雍丘一个不起眼的赌坊。
张金称望着沐威,眼中露出警觉,双拳紧握,沐威却是上前一步,手按刀柄,沉声喝道:“不相关的赌徒统统滚出去,今日官府捉拿匪盗张金称,莫要伤及无辜。萧大人,你为我压阵,看我擒拿这个匪类。”
众赌徒哗的向门口涌过去,几个护卫都被冲到一旁,张金称见到机会难得,怎肯放过,长啸一声,霍然窜起,居然想从沐威的头顶越过。
沐威冷哼一声,霍然拔刀,平地拔起,厉喝一声,半空中刀光闪烁,硬生生的将张金称逼落到地上。张金称人也狡猾,并不硬拼,滚身到了一张赌桌的下面,微一用力,桌子‘呼’的飞出,带着各样的赌具铜钱,劈头盖脸的向众人打到。
沐威怒声挥刀,一刀已经将桌子劈成两半,张金称却是手握短剑,遽然刺来。沐威纵是武功高强,也是不能不躲,只是刹那的功夫,就被张金称跃到了身后,向门口冲去。
沐威长身而起,追赶不及,怒声喝道:“拦住他,莫要让他逃出屋子。”门口的护卫齐声称是,不等上前,萧布衣已经霍然闪出,立掌成刀,斜斩张金称肋下。
张金称只能止步,短剑下划,急斩萧布衣手臂,厉喝一声,弹腿踢向萧布衣的小腹,孙少方举步上前,一刀猛斩张金称的脖颈,沐威也是恰时赶到,早早的挥刀砍向张金称的后背。
刹那间三大高手围攻张金称,旁人知道这个高手再难活命!
没想到变成俄顷,孙少方一刀猛斩,却觉得身后生风,顾不得来杀张金称,闪身错过,只见一剑堪堪的刺过肋下,回头望过去,听到张庆失声道:“定邦,你疯了吗?”
张庆武功不高,来不及上前,只见到周定邦见孙少方上前,一剑已经刺了出去,刺的正是孙大哥的后心!
孙少方却像有了防备,终于还是躲开,只是张金称不顾身后的沐威来袭,全力杀向萧布衣,势若疯虎般。萧布衣顿时手忙脚乱,闪身向沐威一侧躲去。沐威眼中厉芒一现,手腕急翻,长刀轻若鸿毛般离开张金称的背心,重如泰山般的向萧布衣兜头砍去。
二人这一次变化极为突然,转瞬由张金称腹背受敌变成萧布衣被左右夹击!
萧布衣冷哼一声,不退反进,硬抗了张金称的一腿,居然冲到张金称的怀中,他手疾眼快,一只手却是夹住了张金称的短剑,微一用力,扼断张金称的短剑,翻掌击的张金称后退。手指一弹,半截短剑怒射一旁袭来的沐威。
沐威没有想到萧布衣应变如此突然,不想错过杀了萧布衣千载难逢的机会,微微闪避,挥刀再砍,陡然间眼前金光连闪,沐威只觉得手上一轻,知道不好,倏然后退,半空中发现长刀一截落了下来,胸口颇有凉意,只见衣襟划开,不由心惊。
萧布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短剑在手,精光闪烁,削断了沐威的长刀,还差点让沐威开膛破肚。萧布衣手持短剑,瞳孔微缩道:“你不是什么副都尉,你是何人 ?”
张金称和沐威一左一右的成掎角之势钳住萧布衣,只是二人都是脸色凝重,沐威嘴角露出无奈的笑,摇头道:“萧布衣,这都杀不了你,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你怎么看出我的破绽?”
萧布衣淡淡道:“副都尉经验老到,你要是奉县令之命保护我,早该让我先走,怎会留我在此?就算你擒贼心切,对张金称怎么会出手留有余力?你既然留手不是想擒贼,目的当然就是为了我的,我就算不过是怀疑,可是为了自己的性命,还是要小心从事,不知道这些解释你可满意吗?”
沐威长吸一口气,沉声道:“都说萧布衣聪颖过人,李子通今日一见,倒是佩服,只是你就算千算万算,只怕也算不到你的同伴早被我抓住,送往赌场的途中。萧布衣,你要是汉子,为了朋友,束手就擒,我李子通对你绝不为难。”
萧布衣握紧手中的短剑,不急不缓道:“李子通,我记得你的样子,我想对你说的是,谁的性命都不如自己的重要,我不会蠢到自缚手臂!可我的朋友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管你是李子通王子通张子通,萧布衣若是不把你斩个十段八段,此生誓不为人!”
第一六五节 情义两难
萧布衣面对李子通的威胁并不畏惧,回的不急不缓,表情坚定,李子通听到耳中却是脸色微变,大为头痛。
李子通来到雍丘暗算萧布衣当然是经过精心周密的算计,他这个人心机很深,行踪也神秘,只因杀了萧布衣报酬颇为丰厚,这才引他心动。
这世上本来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在李子通看来,向来多萧布衣一个不多,少萧布衣一个不少,李子通一直觉得,有利可图的事情,老爹都可以出卖,何况是杀个小小的萧布衣。
他听说过萧布衣,被京都来的百姓吹的神乎其神,可那毕竟是很遥远的事情,没有身临其境的人,旁观起来总是觉得轻松,他觉得算计诸多已经完全够用。他知道萧布衣顺通济渠南下,早早的安排妥当。先是让几个手下冒充瓦岗军,到河道上刺杀萧布衣试探下动静,这附近是瓦岗军活动的范围,所有的散匪游勇都是冒充瓦岗的旗号,充充场面,当然能杀了萧布衣最好,杀不了也是试探下萧布衣的实力。可没有想到的是,萧布衣的实力没有试探出来,他派出去的手下已经死了大半,甚至他的手下没有上了萧布衣的船,甚至萧布衣还没有出手。他一计不成当用二计,让手下凿穿萧布衣的船!只要船沉了,他倒没有指望淹死萧布衣,可萧布衣沉船后当留在雍丘,那时候他就可以实施第三步计划。船虽没沉,可是萧布衣毕竟留了下来,他早有内线在萧布衣的身边,那当然就是周定邦!他让周定邦引张庆去了赌场,扣下张庆,然后把孙少方和萧布衣引过来,孙少方就由周定邦来解决,当然萧布衣就是由他和张金称联手杀掉。
张金称也是悍匪,当然也是不得志那种,这年头起义简单,只要有点能力,有点威望,振臂一呼,很多被逼的没有活路的人都是聚了过来,尤其是以山东河北两地为甚,只因为这两地最是靠近高丽,每次征讨高丽的时候都是赋税最重,死的最多,可起义虽然容易,想要做大却是艰难,只因大隋还有名将张须陀!张金称聚众几万的时候,就被张须陀发现了苗头过来围剿,打的溃不成军,几万变成了几百。他李子通也是如此,山东河北河南只要有张须陀在,任谁都是讨不了好去,李子通在长白山一带无法发展,只能带着手下转战江淮看看运气,这时有人联系他,说杀了萧布衣,酬金是黄金五百两,甚至可以先预付一成的定金。
黄金五百两对于李子通而言,实在是笔相当巨大财富,李子通接到定金后怦然心动,有了这笔钱,他当然可以拉起一只优良装备的队伍出来,有人有钱或许还能成大事。就算不起事,这些钱也够他舒舒服服的过上一辈子。他碰到了张金称,二人一拍即合,就在赌场布下了圈套,李子通为求稳妥,甚至让手下去抓重病的贝培,自己则是假装副都尉,和张金称胡驴演出好戏,保护萧大人的时候借机干掉他,这在李子通看来已经是天衣无缝,可他却是没有想到,这样都是杀不了萧布衣!
终于知道这黄金五百两不是那么容易到手的时候,李子通只指望手下把贝培带过来,借以要挟萧布衣,可见到萧布衣若无其事的样子,言辞中的力量让人心寒,他又觉得就算带来了贝培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他心中甚至有一丝后悔,觉得得罪了萧布衣,要是不杀他,以后肯定是天大的麻烦!可他现在却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只能拼死一搏。
犹豫的时候,赌坊的赌徒都已经散了出去,赌坊中李子通这面魏五已死,临时招来的打手早就逃命去了,胡驴也是风紧扯呼,下落不明,能够倚仗的只剩下张金称和带来的几个手下,当然还有周定邦,只是周定邦是伏兵,指望出奇制胜,武功并不算高,动用一次后已经没有了太多的作用。萧布衣那方也只有孙少方和那个护卫,按理说的话,自己还有杀萧布衣的把握。斜眼见到桑月娇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偷偷向赌坊的门口爬去,只是没有人顾及到她。李子通心中冷笑,知道婊子无义,她刚才晕倒都是在做戏,这女人手头有两下子,可你指望她和你上床还行,要是指望她陪你拼命那是难过登天。
想到这里,李子通已经打定主意,杀萧布衣的计划不变!拱手向张金称笑道:“张兄,今日你我联手去杀一人,实在是前所未有。杀了萧布衣,以后李子通唯张兄马首是瞻,有福同享!”
张金称缓缓点头,撇了手上的断剑,捡起了把长刀,方才他被萧布衣一掌拍在胸口,气血翻涌,差点呕出血来,这会儿终于顺畅了气息,却是惊骇萧布衣的武功,简直耸人听闻。他听李子通说,这家伙不过是走裴阀的关系,混了个太仆少卿,如今受人保护南下来作威作福,本以为杀他和杀鸡一般,可看起来萧布衣比武侯府的武卫还要扎手!张金称估计眼下形势和李子通无异,知道除了死战外,已经没有他法。不过他这几年就是在死人堆打滚,拼命倒也无惧。
李子通却是脚尖一挑,锁链在手,长声道:“你们几个先杀了那两个狗腿子再说。”
他打算的极好,让手下杀了孙少方和张庆,然后再合击萧布衣,可他忽略了一点,萧布衣不是他的手下,也向来不按套路出牌,他吩咐才下去,萧布衣就已经行动。他一个扫堂腿下去,地上所有的东西都是霍然而起,‘呼’的声向李子通张金称打去,这里面不但包括铜钱银豆,当然也有木屑断刀,李子通张金称都是身经百战,不敢大意,拨打袭来之物,凝神以待萧布衣随后的攻势!
萧布衣却是不来,反倒倒身退去,李子通恼怒,厉声道:“莫要放走了萧布衣。”
他和张金称都是长身而起,追了过来,却发现萧布衣已经一腿踢飞了来拦的一个贼匪,手中短剑一晃急刺,已经削断另外一人的长刀,顺势刺入了那人的胸膛。另外三人都是骇然,想不到这人功夫如此高明,两个转头就跑,还有一人壮起胆子来拦,却被萧布衣一肘击在了胸口,倒飞了出去,地上滚了两滚,再也爬不起来。
萧布衣瞬间解决了三人,用力前窜,避开了李子通和张金称的袭击,回转身来的时候,守在破庙的大门处,短剑一横,微笑道:“不用急,我们慢慢来,我只怕他们打扰了我们的雅兴!”
张金称和李子通见到萧布衣举手投足都是犀利异常,大为头痛,感觉猎物变成了自己,萧布衣放声长笑道:“李子通,今日暗算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他声音满是豪气,李子通握住锁链的手都有些发抖,陡然间听到萧布衣厉喝一声,回掌拍去,轰隆一声大响,庙门哗啦啦的倒了半边,萧布衣踉跄向前几步,背心赫然插了把匕首,鲜血淋淋!
这下变生俄顷,实在出乎太多人的意料,孙少方见到萧布衣先为他们解决难题,立威先杀了三人,心中感激,本来想要先杀了周定邦这个内鬼,哪里想到萧布衣居然中了暗算,不由大惊失色,上前扶住萧布衣道:“萧大人,你怎么了!”
李子通见到萧布衣打烂庙门,一掌之威竟至如斯,大惊失色,可见到他被插中要害,又是大喜,却不知道哪里出来的强援相助,只见胡驴佝偻着腰,肿着脸,脸上血迹未干的从门口处闪了出来,含糊不清的冷笑道:“你,你打掉了我的牙,我就要了你的命。”
胡驴受伤看起来也不轻,说完在咳,但他显然也是个狠角色,居然一直守候在门口,伺机暗算萧布衣,竟然一击得手!
萧布衣怒声道:“胡驴你这个小人,今日不杀你,我……”他说到这里,咳嗽连连,以手掩嘴,无力为继。他后心要害命中一把匕首,现在还能站立已经算是奇迹。张金称李子通大喜,再不迟疑的飞身而起,刀光闪烁,铁索纵横,已经向萧布衣兜头打来。孙少方厉声喝道:“张庆,背大人先走。”
他一声断喝后,陡然冲了上去,长刀连闪,就想拦住李子通二人,李子通张金称如何把个禁卫放在眼中,张金称要杀萧布衣心切,空中身子一转,已经绕过了孙少方,李子通空中铁索飞出,缠住孙少方的单刀,只是一抖,孙少方扛不住大力,单刀已经脱手,李子通再一抖手,铁索倏然飞出,已经击中孙少方的肩头。他这一击极为沉重,暗想孙少方就算肩骨不碎,也是会躲闪到一旁。
没有想到孙少方虽是做人圆滑,关键的时候悍不畏死,闷哼一声后,不进反退,居然去抓李子通的双腿,李子通空中腿法如电,‘乒乒乓乓’瞬间已经出了四腿,孙少方被他踢的吐血,却是一步不退,奋起神勇抓住了李子通的脚踝!
李子通大惊,没有想到孙少方不躲不闪,不要命的只为来缠住了他,他本没有把孙少方放在眼中,只想击退孙少方,全力去杀萧布衣,是以并没有出了全力,却没有想到大意之下,居然被孙少方缠住。孙少方嘴角溢血,抓住李子通的脚踝,愣生生将他扯了下来,反手就要抱住他的小腿!
那面的张金称已经到了萧布衣的身边,见到萧布衣踉跄向门口逃命,冷笑一声,刀尖急点他的背后,萧布衣到底还是身手高强,及时回身用宝剑去削来袭的单刀,只是张金称早就防备了他削铁如泥的宝剑,手腕急翻,霍然变招,刀背击在剑身之上,萧布衣无力之下,已经被他击飞了宝剑。胡驴见到萧布衣逃命,本是早早的躲到一旁,见萧布衣宝剑失去,胆子壮了起来,飞身过来,一把从背后抱住了萧布衣,大声道:“杀了他!”
张金称大喜,长刀再闪,切向萧布衣的脖颈,胡驴和萧布衣抱在一团,他这一刀下去,萧布衣可能人头落地,胡驴多半也是不能幸免。可是他素来心狠手辣,做事只求成功,哪里管得了许多,胡驴微不足道,死了也是无所谓,只是刀砍下去之时,心中多少觉得有些不对,在他的心目中,胡驴本来不是这种拼命之人!
长刀斩落,那面的李子通终于挣脱了孙少方,长身飞起扑了过来,他虽然恨极孙少方,却是知道轻重,明白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杀了萧布衣,其次就是张金称!
不错,在他心目中,张金称就是他今夜要杀的第二个人。此人是他的帮手,只是此人不除,萧布衣死了,五百两黄金难免分出去一半,李子通当然不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他人在半空,目标却是张金称的后背,突然间发现他还是先完成第一个目标的好,萧布衣暂时还死不了!
萧布衣断喝一声,胡驴滚地葫芦一般的被甩到了旁边,萧布衣本是无力之下,却是陡然加速,缩头前窜闪过了必中的一刀,出拳击中了张金称的胸口。张金称没有提防有诈,闷哼一声,连人带刀的被打的飞了起来,倒飞的速度,也是骇人听闻!
李子通知道不好,这个萧布衣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哪里有半点受伤的样子!陡然间身侧的胡驴抬抬手臂,‘咯’的声响,一道暗影向李子通疾射过来,正中他的脖颈,标出一道鲜血。李子通猝不及防,怎么想到变生肘腋,胡驴居然会向自己下手,中箭的时候已经心冷,转瞬明白这人绝对不是胡驴!这一切不过也是一场圈套,只是此人是谁,难道知道自己要杀萧布衣,早早的布下了杀局,萧布衣怎么又和他配合的天衣无缝,可这怎么可能?
但是无论如何,疼痛要他相信眼前的事实,李子通脖颈中了一箭,却是空中急旋,不进反退,胡驴人在地上坐着,也不动弹,手臂虚指,又是‘咯咯咯’的几声响,暗影重重,打的却是李子通的退却之路。李子通毕竟不同凡响,手中铁索横出,圈住了窗棱,再一用力,整个人陡然冲天而起,撞裂了屋顶,再是一晃,已经不见了踪影。
张金称被打的七荤八素,筋骨欲断,见到李子通逃命,心中暗骂,知道自己也只有逃命,见到门口的道路不通,却是毫不犹豫的向墙上撞过去,‘轰’的一声巨响,转瞬泥墙出了大窟窿,他也是逃命不迭,转瞬没入了黑暗之中。
萧布衣没有起步去追,只是握紧了拳头,斜睨着桑月娇道:“你在做什么?”
桑月娇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胡驴的身边,小心翼翼的站起,长刀不离胡驴的脖颈,看着萧布衣的脸色道:“萧大人,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想求大人一件事。”
胡驴似乎站起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呆呆的坐着,不看带有寒意的钢刀,只是望着满是暖意的萧布衣,他毕竟还是来的及时,所以他觉得自己就算死了,也是没有憾事了。
孙少方受伤不轻,肩头痛的无法抬起,胸口也差点被李子通踹塌,实在是没有力气拦阻李子通过去,本以为自己和萧布衣都要毙命在这破庙里面,暗自懊丧自己托大,只让所有的人跟在外边,却不带入到赌场。突然见到胡驴倒戈射伤李子通,张金称被萧布衣打飞逃命,萧布衣被刺了一匕首,如今匕首还是挂在背心,竟然没事人一样,满是神勇,不由觉得这个世界实在过于疯狂。
萧布衣冷笑道:“你擒住你们的人,然后要挟我一件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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