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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墨武)-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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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衣却笑起来,“想他们良心发现,幡然醒悟也是说不定了。”见到众人惊惶,只能挥枪道:“列阵准备。”

众兵士上前,持盾持枪守在最前,众郡望略感安心,沈柳生狼狈不堪,见到萧布衣持枪马上,高声道:“前方可是萧将军?”

萧布衣沉声道:“正是萧某,来者何人 ?”

沈柳生上前几步,跪倒在地,“罪民沈柳生,在黄闾山聚众为盗,听闻萧将军重颁均田令,顺应天意,百姓称颂,宅心仁厚,这才束手请降,只想安分守己,求萧将军给与我等机会,萧将军大恩大德,我等永世难忘。”

众匪都是跪倒,齐声道:“我等放下屠刀,只求将军给与机会,萧将军大恩大德,我等永世难忘!”

萧布衣心道裴行俨果然不负所托,马上沉吟,回首望向众郡望道:“盗匪果然被仁义感动……如今幡然醒悟……不知道众老夫子有何看法,若是轻易饶过,只怕百姓不服呀。”

谢望之却是摇头道:“萧将军,盗匪来降,实乃受到萧将军感化之故,萧将军仁者无敌,竟然让盗匪自缚双手来降,实乃老夫生平仅见。可盗匪诚心来降,若是斩杀,只能寒了观望盗匪之心。若萧将军能饶过这些来降盗匪,虽是稍显仁慈,可却能让巴陵郡匪患消弭,实乃功德无量。若是有人再要不从天意,执意做匪,那可是受到千万人的唾骂,到时再请萧将军诛杀也是不为迟!”

王伀、萧子野亦是点头,“谢老先生说的极是,还请萧将军三思,从宽处理,避免再起争端。”

萧布衣凝望沈柳生,沉声道:“既然巴陵郡望为尔等求情,那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暂且将沈柳生等人收押,以观后效,其余从匪,由乡正、里正领回乡里,安心务农,若有过错,当会严惩不贷,再不饶恕。”

沈柳生等人心中大喜,本来以为必死,没有想到活命,都是齐声道:“多谢萧将军宽宏大量。”

谢望之见到萧布衣听从他们的建议,心中大喜,觉得此子日后必当能担负众郡望之厚望,又想着盗匪闻萧布衣之名就来归顺,实乃前所未有的壮举。

敬畏之下,谢望之已经颤巍巍的施礼,高声道:“萧将军爱民如子,仁者无敌,为巴陵百姓造福,老朽等人必当竭尽所能回报。”

众郡望都是施礼道:“萧将军仁者无敌,巴陵之福!”

众百姓亦是欢呼,“萧将军仁者无敌,天下无敌……”

一时间,城内城外,欢呼声一片,萧布衣人在马上,却是轻轻的叹口气,心中道,这仁义的名字,还得靠做戏才行,古往今来,莫不如此!

※※※

萧布衣收服群盗,博取仁义之名的时候,蒙陈雪正紧锁眉头,望着族里的长老,沉默无言。

她现在正处于一个很大的危机中,为的却是利益二字。

世人熙熙,皆为名利,二人虽是南北不同,可也还是逃不过名利二字。

阿勒坦趾高气扬的望着蒙陈雪,大声道:“塔格,这族内的事务由你掌管,可却不意味着任由你胡来。”

蒙陈雪多少明白他所为何来,却还是问,“我自从接管蒙陈族的事务以来,有哪些事情胡来,还请叔父指出。”

旁边有一老者皱眉道:“阿勒坦,塔格对族人忠心耿耿,竭尽所能,你这胡乱指责未免有些太过离谱。”

众人都是点头,纷纷道:“毗迦说的不错,塔格执掌蒙陈族几年,取得的成绩有目共睹,阿勒坦,你虽然也是族中的长老,可说话要讲道理。”

方才说话的老者是族中的毗迦,不过这个毗迦却非当初出塞时领路的毗迦。每个族中都会有德高望重的长者被称为毗迦,每逢族中有难以解决的事情时,都会向智者来求助。族中其次就是族长最大,现在空缺,是由蒙陈雪来履行族长之责。族中有事,蒙陈雪要和族中长老和族人共同商议,阿勒坦就是长老之一。

方才随声附和都是族中的长老,对蒙陈雪这几年的辛苦很是认同。

蒙陈雪来到这里,也带了几个手下,古伦特、巴尔图还有莫风。

莫风虽一直在族中混迹,毕竟还是外人,这种情况下只能暗中出点子,知趣并不多嘴,至于箭头也是一直在草原,蒙陈雪知道他性子火爆,倒没有让他前来。

见到毗迦和众长老都是支持自己,蒙陈雪心中稍定,暗想只是阿勒坦一人,应无法在族内兴风作浪。

阿勒坦冷笑道:“你胡来的事情还少了?别的地方可由得你性子,涉及到族中的利益,有损族人的事情,我却不能不说。”

众人都是诧异,蒙陈雪倒还镇定,“不知道我哪里做的不对,还请叔父指出。”

阿勒坦冷冷道:“族中有共同牧养的马匹,也有私人的马匹,私人财产我不好说,可共同牧养的马匹我却还是有点发言权。这两年多来,族中牧养的马匹都是塔格你来负责买卖对不对?”

蒙陈雪点头,“的确如此,至于钱财方面是由众长老过目。”

一老者道:“数目不会有错,我们蒙陈族这两年多来兴旺发达,实在和塔格苦心经营大有关系。”

老者叫做郎木莫,掌管蒙陈族的钱财,为人精打细算,又是颇有威望,他说没错,众族人当然不会怀疑。

阿勒坦却道:“以前有没有错我不清楚,可我现在却知道大错特错,塔格在最近一年内,侵吞族内的财产最少在三倍以上。”

众人都是大惊问道:“阿勒坦,你何出此言?”

蒙陈雪脸色微白,只是轻咬着红唇,也不吭声。

阿勒坦见到众人注目,洋洋得意道:“你们都在草原呆的久了,却不知道如今中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塔格始终都是按照两年前的市价买卖马匹,可据我所知,这一年内,马匹的价格涨了最少五倍到十倍以上!你们说,其余的四倍利润到底去了哪里,难道不是被塔格私自吞没?”

古伦特却是站起来,大声道:“阿勒坦长老,我不同意你的说法。”

阿勒坦脸色一扳,“你算老几,和我这样说话?”

古伦特涨红了脸,蒙陈雪却是示意他坐下,沉声道:“叔父说错了几点,首先一点是,我们卖马的价格也是在涨,到如今比起当初也涨了两倍以上,而非你说的一成不变。其次是卖马所有的收入都是公开透明,由族中长老共同监督,我蒙陈雪若是私占了族内一文钱,让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众族人悚然动容,纷纷道:“塔格,我们相信你。”

阿勒坦脸色阴晴不定,蒙陈雪又道:“最重要的一点是,从去年开始,可汗就禁止和中原人做生意……”

“好像你一直在和中原人做生意?”阿勒坦急声道。

蒙陈雪点头,“可汗虽禁止各部落和中原做生意,却是贱买族中的马匹,高价的卖给中原。你说的马价虽高,却没有几个能有门路卖出去。而可汗对草原人出的马价比两年前还要低,大部分财富都到了可汗的手上,可敦一直为我们鸣不平,我们在可敦的支持下自己卖马有何不可?我们现在卖马的价格远高于可汗收买的价格,我一直都是在为族中之人谋取利益……”

“你说没有几个有门路卖出去,我却有更好的门路。”阿勒坦冷笑道:“若是由我来掌管马匹买卖,我最少能以你现在卖出价格的两倍成交,只是看你肯不肯为了族中的利益交出这权利。”

众长老又是心动,这世上钱哪有嫌少的时候,郎木莫怀疑问道:“阿勒坦,难道你真的有更好的门路?”

阿勒坦拍着胸脯道:“当然,若是买卖马匹的事情真由我掌管,我担保让族内明年获利最少翻倍,还可能更多,而且这里的长老每人都能多分以往钱财的两倍以上。”

很多人已经意动,蒙陈雪却是冷笑道:“我只怕你在胡吹大气,不要搞的血本无归才好。如今贩卖马匹可以说是刀口舔血过日子,到了中原,有的不等卖出,就已经人财两空。我虽然卖的价格不高,可彼此获利,我只怕……”

“你只怕什么,你只怕帮不了你的情人吧?”阿勒坦突然道。

蒙陈雪眉头微蹙,“阿勒坦,你到底想说什么?”

阿勒坦连连冷笑道:“你别以为自己做事神不知鬼不觉,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让我经营族中马匹的买卖,只是因为族中的马儿一直都是被你卖给你的情人。你倒是分毫没有挪用,可甜头都让你情人占去了,那和你占了有什么区别?蒙陈雪,你扪心自问,对着真主来说,萧布衣是不是你的情人,你的马匹是不是一直都是卖给他了?!”

蒙陈雪轻咬红唇,大帐内一时间寂静无声……

第二七三节 均衡

阿勒坦质疑的很嚣张,族中的人多数却是保持沉默。

莫风想要站起,却还是终于继续保持沉默,比起几年前,他少了分张扬,多了分沉稳,也知道这时候辩解更是授人以柄,因为他是萧布衣的人。

可他想保持沉默,阿勒坦却不会因为沉默放过他。

“塔格,这个叫莫风的人一直和你一起吧?他是萧布衣的手下吧?你们一直都是串通一气榨干蒙陈族的钱财吧?蒙陈雪,你不要不承认,这也由不得你不承认。”

蒙陈雪不再叫他叔父,直呼其名,阿勒坦也不再称呼她塔格,到了这个时候,彼此都知道没有退让的余地。

蒙陈雪环望四周族人,见到他们都是半信半疑,若是她才回转到草原,遇到这种诘责,她说不定会举止失措,可到了如今,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

“阿勒坦,对于你的无礼诘责,我本来无需回答,可为了族人的利益,我必须要人明白一些事情。”

“为了族人的利益,恐怕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吧。”阿勒坦讽刺道。

蒙陈雪不为所激,凝声道:“首先一点是,蒙陈族的长老都知道,我们的马儿就是卖给草原的马神,也就是萧布衣,不知道你旧事重提,又有什么用心。马神关系草原人的幸福,是草原的卫护,深得草原人的爱戴和拥护,我们和马神交易是荣耀,是保障,远比某些人空口白话说的利益要安全的多。”

众长老缓缓点头,阿勒坦冷笑道:“你说他是马神,他就是吗?”

蒙陈雪淡淡道:“可敦和草原牧民都已经承认,莫非你要以一人之力质疑所有人的智慧?”

阿勒坦脸色微变,只是嘿然冷笑,想着应对之策。蒙陈雪又道:“其次是莫风的确是马神的手下,不过是为了交易方便。他留在草原数载,无怨无悔,甚至都已经扎根草原,他是马神的手下不假,可谁能无视,他对蒙陈族的热爱不比我们差?他到了今天,从未说过一句怨言,难道我们这些真主的子民,不知道感恩,反倒要忘恩负义吗?”

莫风眼角微微湿润,突然觉得,自己在草原这几年,值了。

“那你能否认你和萧布衣的关系?”阿勒坦拿出自认为最致命的一击。

“我何须否认?”蒙陈雪沉着道:“我爱他,不关你事!”

她说的坚定,众人都是点头,都感觉阿勒坦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阿勒坦涨红了脸,“是不关我事,可关系到蒙陈族的利益,现在有更好赚钱的机会,没有谁会放弃。你不要总拿马神两个字来说事,也不要用可敦来压人,我们要考虑族内的利益!蒙陈雪,今日我们要让族内长老表决,决定到底要不要更多的钱财。”

长老们又都是迟疑起来,一个长老问道:“阿勒坦,你到底有多大的把握?”

阿勒坦拍着胸脯,“十成的把握,蒙陈雪,你若是真的为族中考虑,又如何不敢让长老们选择一次?”

蒙陈雪不理阿勒坦,走到毗迦面前,单膝跪地道:“福祸相依,有时候,更多的人只能被一些眼前的利益蒙蔽双眼,却不能看到跟随而来的陷阱。历经沧桑的毗迦呀,族人如同迷途的羔羊,请你为我们指点明路。”

众人的目光都凝望在毗迦的身上,阿勒坦暗自皱眉,心道这个蒙陈雪喜欢仗势欺人,先是可敦,又是马神,如今又来个了毗迦,想要掌权,并非那么容易的事情。

毗迦双眸浑浊,脸上皱纹有如刀刻,望着蒙陈雪,又像什么都没有看到。

嘴唇嚅动两下,毗迦低声道:“我只知道,打猎的人呀,不会去焚烧森林,获取羊毛的人呀,不会去屠宰羊羔。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利益送上门来,后面暗藏的陷阱却少有人见到。”

他说完这几句后,缓缓的闭上眼睛。蒙陈雪以手加额,微笑道:“多谢毗迦。”她再次起身的时候,态度已经有了说不出的坚定,“阿勒坦,我现在行使族长职责,就要为族人的利益考虑,我不同意你来贩卖马匹!”

“你……”阿勒坦气急败坏,“蒙陈雪,我不服!”

“你当然可以不服,这是你自己的事情。”蒙陈雪沉着道:“不过你要想贩马也并非不可能,那就是说服可敦,说服长老,说服族人让你当上族长,那时候可随你心意。可我在族长的位置上一天,就由不得你胡来。”

阿勒坦四下望去,见到众长老不为利益所动,离开毡帐丢下一句,“你们总有后悔的一天!”

他忿然出账,却和一人撞个满怀,那人赫然是可敦帐下的索柯突。

阿勒坦并不买账,冷哼了一声,忿忿离去。

索柯突皱了下眉头,缓步踱入营帐,蒙陈雪微愕,迎上前问,“不知道索大人到此何事?”

“可敦要见你。”

蒙陈雪心中打了个突,点头道:“好,我马上去。”

※※※

再见可敦的时候,蒙陈雪感觉她额头的皱纹又多了些。

对于可敦,蒙陈雪还是心存感激。当初虽有萧布衣帮手,可若非可敦帮助,她还不能救助蒙陈族。

可大隋乱了,可敦当然只有焦急,不但为大隋,还为她在草原的势力。

可敦和可汗之间的关系微妙,势力此消彼长,谁都知道可敦是可汗的老婆,可蒙陈雪却知道,这不过是有名无实。可敦从来并不是个安分、任人摆布的女人,雁门之围可以看作是大隋的一个转折点,可谁又知道,雁门之围也是可敦和可汗的转折点。

从那以后,二人已经势同水火,少有见面。

可敦不想让大隋倒塌,更不能让杨广被可汗抓到,可她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过,大隋坠落的速度远超过她的想像,大隋倒了,她的地位危矣!

现在可汗之所以没有动她,当然不是为了夫妻之情,而是因为现在草原上也波涛汹涌。

可敦见到蒙陈雪到来,挥挥手,示意她坐下,这次可敦身边只有索柯突和青衣人在,克丽丝都让可敦支开。

蒙陈雪心中惴惴,捧着茶杯,感觉像捧着烫手的山芋。

“雪儿,最近过的还好吧。”可敦终于问。

蒙陈雪轻声道:“多谢可敦垂询,我这一直还好。”

帐内静寂下来,可敦喝着茶,索柯突板着脸,青衣人木头一样的站着。

蒙陈雪早就今非昔比,却知道这次见面非同寻常。

“我知道,萧布衣和你关系很亲密。”可敦又道:“他最近还好吧?”

蒙陈雪这次却是犹豫了很久,“回可敦,他还好。他离开大隋的天子,也是逼不得已,怨不得他的。”

可敦笑起来,“雪儿,我没有说怨他。”重重的叹息一口气,可敦摇头道:“圣上让人捕杀萧布衣,实在是自毁长城。我只恨当时不在圣上身边,不能劝阻,想萧布衣忠心耿耿,为人厚道,又如何会做出背叛圣上的事情?”

蒙陈雪心中涌起了暖意,稍微心安,她一直担心可敦会为萧布衣的背叛而恼怒,可眼下看来,她还是通情达理。

“可敦,我替布衣谢谢你的理解。”

可敦嘴角露出古怪的笑,“你替布衣谢谢我?”

蒙陈雪有些脸红,“可敦,我说的不妥,还请你见谅。”

可敦又沉默了良久,“雪儿,我对你如何?”

蒙陈雪慌忙道:“可敦对蒙陈族恩重如山。”

“对蒙陈族……”可敦喃喃道。

蒙陈雪只能道:“雪儿身为蒙陈族中人,可敦对蒙陈族恩重如山,就是对我恩重如山。”

可敦笑笑,“可眼下,只怕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们蒙陈族了。”

蒙陈雪大惊,失声道:“可敦……”

可敦四下望了眼,“雪儿,我知道克丽丝和你很好,情同姐妹,也知道你和萧布衣关系亲密,好似夫妻。”

蒙陈雪红晕上脸,不知道可敦到底知道多少,却被保不住三个字弄的心惊肉跳,“可敦……”

“我一直都把你当作亲生女儿来看待,这才支持你来做蒙陈族的族长,我已经不把你当作外人来看待。”可敦轻叹一声,“但现在有了转变,我对你的喜爱不变,可已经有人要对我下手。”

“是……是……可……”蒙陈雪感觉手脚冰凉。

可敦点头,“不错,是可汗。他现在迟迟没有对我动手,不过是顾忌我在草原的威望。去年雁门铩羽而归,他引为奇耻大辱,我当初做了什么,雪儿你也知道。可他就算暂时对付不了我,却可能对你下手,比如说收买你的族人叛你,你不能不小心一些。”

蒙陈雪脸色微变,“可敦,你说阿勒坦?”

可敦缓缓点头,“阿勒坦若是被收买,他绝对不会对蒙陈族忠心。”

“那我该怎么办?”蒙陈雪轻蹙娥眉。

可敦又抿了口茶水,轻声道:“这世上若还有人能解决你族内危机的话,那已经不是我。”

“那是……”蒙陈雪恍然,“可敦,你是说萧布衣?可他对草原的事情,又有什么能力?”

可敦眼中闪过道光芒,“他的能力绝非你能想像,雪儿,如果可以的话,告诉他我对你说的话,他自然会做出决定!”

蒙陈雪从可敦营帐走出来的时候,心悸的感觉没有被消除,反倒更是心惊,她知道现在无论是蒙陈族、包括她、还有萧布衣的牧场都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而眼下这危机,看起来只有萧布衣能够解决。

回转蒙陈族,坐在几案前,蒙陈雪想了良久,这才提笔铺纸,想了半晌,才写了几个字,“萧大哥,我……”

※※※

萧大哥,我有些事情想对你说……

如今草原并不太平,可敦说,蒙陈族有很大的危机,她也有很大的危机……

她想你来草原,我,也想……

萧布衣拿着书信的时候,只是望着书信上的最后三个字,我也想……

他暂时的陷入沉默之中,裴蓓就在他身边,默默的望着萧布衣。

她在襄阳城接到这封信的时候,第一时间来到了巴陵城,除了传达草原的危机外,还传达另外一个女人对萧布衣的思念,可她并没有埋怨,只是道:“萧大哥,你要去草原了,这个危机其实我们早有预料,一定要解决。”

“世绩怎么说?”萧布衣问。

“他也建议你去,如今我们已经控制襄阳、义阳、巴陵三郡。三足鼎立,遥相互望,可攻可守。三郡周边的安陆、武陵、澧阳、长沙等郡都是我们下步要发展的地域,可无论如何来看,我们发展的速度都快了些。”

萧布衣点头,“他说的对,来的容易,去的也容易,稳固眼下的地盘,积极发展中坚力量才是重中之重,我现在就感觉到管理有些有心无力,知人知面不知心,很多人的投靠或许不过是权宜之意,我们切不过自满自大。”

裴蓓欣慰道:“萧大哥,徐世绩和你说的一模一样,看来你们倒是英雄所见略同。徐世绩听说草原有危机,建议你去解决,他说如果我们要是除了马匹外,还能在草原扶植一支力量的话,南北夹击,关中可图,而且对我们谋取中原大有益处。”

萧布衣皱眉,“利用突厥的势力?”

裴蓓轻声道:“萧大哥,这不过是我们的一点想法。我知道萧大哥不想借用突厥的力量,可有时候你不用,别人一样会用。中原大乱,始毕可汗野心勃勃,绝对不会放弃南下的机会……”

“你们想说什么?”萧布衣问道。

裴蓓想了想,“这么说吧,如今中原烽烟四起,可草原也是一样。可突厥和中原北疆交接最广,山西河北都在他们势力威胁范围内,随时都可以南下,若是中原争锋,却让突厥渔翁得利的话,恐怕是大多数人不想。可突厥之所以要虎视眈眈,却因为始毕可汗狼子野心。突厥对中原并非一直敌对,在启民可汗的时候,最少突厥能和我们和平共处。可敦想要找你,用意昭然若揭,她想和你联手对抗始毕可汗。”

“我就算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萧布衣苦笑道:“她未免高看了我。”

“不然,若说能有和可敦联手之人,当非萧大哥莫属,”裴蓓分析道:“你是艾克坦瑞,草原的马神,在草原颇有威望,在很多人眼中,象征着维护草原和平,和你联手,首先在草原人心目中就有不可低估的力量。而更重要的一点是,你有好二哥李靖,当初李靖数百骑兵横扫草原,把草原搞的鸡犬不宁,风声鹤唳,若是能让你说服李靖出马,再加上可敦手上的力量,和始毕可汗抗衡并非难事。再说突厥本是游牧民族,族落众多,其中不服始毕可汗的也是大有人在,我想可敦找你,用意浅显了说就是想抗衡始毕可汗,可更深的用意说不定要推翻始毕可汗,另立草原之主。当初启民可汗死后,能当权之人绝非始毕一个,可却倚仗可敦的扶植才当上可汗,眼下可敦既然无法控制始毕,当求废而后立!”

萧布衣轻叹声,“蓓儿,你想的的确很多。”

裴蓓笑起来,山花般灿烂,“这些并非完全是我想出来的,而是魏征、徐世绩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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