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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墨武)-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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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等待西梁王的反应,惴惴不安,他们只怕西梁王做出让他们难以接受的举动!

西梁王顺应民意,只是说了几句话,东都马上不再慌乱,如果用街头巷尾流传的一句话,那就是江都军对东都百姓生活已经不造成影响,大伙该干什么干什么,有西梁王在,天塌不下来!

西梁王下旨曰:不承认江都军所立的皇帝,江都军弑君,罪大恶极。西梁王宽宏大量,乱臣贼子要回来归顺可以,先诛首恶,西梁王早奉越王为帝,江都军若是不从,诛杀无赦,一切免谈!西梁王下旨后,派张镇周大将军率领三万大军赶赴黎阳,依据那里的黎阳城牵制住江都军东进之路。西梁王的意思很明确,你们要回东都,我让你们连影子都见不到!像李密那种可以攻到东都城下的局面,再也不会发生!

如今河南尽数落在西梁王之手,江都军就算回转,也不敢明目张胆,因为要是从河南境内而过,可以说是危机重重,城池林立,他们不能不防备萧布衣要剿灭他们。他们虽是立了杨杲为君,但是各地隋臣并不认账,他们只能小心翼翼的沿运河而上,到原武一带暂时驻扎,等待下文。

过运河后,有虎牢雄踞,一路向东北,有黎阳力压。江都军现在的位置,恰恰是瓦岗当年为乱所在,也有说不出的嘲弄之意。他们在东都军的威逼下,只能暂时向徐圆朗的方向靠拢,夹在三角地带,有着说不出的难受之意。

江都军很难受,萧布衣却很惬意,他舒舒服服的坐在厅堂之内,看着三女逗着守业在玩,那一刻,心中只有温馨之意。

就算是杀手出身的裴蓓,经过这些年的潜移默化,也是少了很多冷酷。三女中,反倒是她最疼爱守业。

萧布衣大婚后,难得几日悠闲,索性借口大婚,把很大的精力用在陪伴老婆孩子身边。反正东都现在已经进入正轨,除了早朝议事外,萧布衣并不急急的再去亲自体察民情。他不是懒了,一方面是因为现在的东都,虽不能说是路不拾遗,但井然有序,百姓少有不满,另外一方面,他知道,他很快的又要出征!

天下未定,他一刻不能安稳。

他虽然想要即刻出兵,平定天下,一路打下去,但是他也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东都经过太多的鏖战,兵士亦是疲惫,百姓十分辛苦,他要给兵士百姓一些缓冲的时间!

休养生息当然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发展,击败宇文化及、转瞬就要消灭徐圆朗,去收江都,不知道二哥现在水军训练的如何?当初他定下大计后,已经星夜前往鄱阳,准备和林士弘对决……萧布衣想到这里的时候,有点担心,他知道二哥虽铁骑无敌天下,但是水军毕竟不同,当年他见过林士弘操纵水军,端是机灵百变,不知道在水上……二哥能不能胜过林士弘?

等到后方安定,不起波澜的时候,他就可以在江南这个大后方的强力支援下去取河北,攻突厥,灭关中!

所有的计划一遍遍的从脑海中流过,萧布衣有了苦笑,暗想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工作狂!他这几年来,何尝有过停歇的时候?

只有身在局中,才知道身不由己,萧布衣突然想到了杨广,暗想他这十多年,亦是和自己差不多吧?

守业‘咯咯’的笑声,打断了萧布衣的沉思。萧布衣回过神来,有些自责心思又跑到了别处。蒙陈雪虽是守业的亲生娘亲,可守业这些天来,反倒落不到她手上。她难得这种安谧的时候,此刻坐在萧布衣的身畔,带着幸福的微笑。轻轻的握着萧布衣手,只愿这一刻……天荒地老。

萧布衣却是想起一件事来,“雪儿……草原……”

他只说了四个字,就没有再说下去,蒙陈雪微笑道:“布衣,你还放心不下草原吗,要不……我回去看看好吗?”

她嫁给萧布衣的那一刻,隆重体面,她已经心满意足,到了东都后,她更加知道,萧布衣远比她想像的还要忙碌,因为就算坐镇王府,几乎也是不停的有消息传送过来,萧布衣坐在那里发呆,她知道,萧布衣不是心思不在她们身上,而是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去想。

萧布衣苦笑道:“既然来了,还回去做什么?草原迟早大乱,我在想,什么时候把莫风、箭头两个接回来,他们也辛苦了。”

蒙陈雪抿嘴笑道:“莫风已经对你绝望了,他现在准备在草原扎根了,你说什么草原大乱,那我们族人有危险吗?贩马呢,怎么办?”

萧布衣沉吟道:“贩马一事,我们依赖性已经不如当初那么迫切。想当年,我们除了从草原贩马,没有别的途径。可经过四年多的运送,我们在中原养马已有规模,可以形成个良好的循环发展,再加上东都本有战马,我们如今对草原的依赖性已经大大的减轻。”

“那就好。”蒙陈雪舒了口气,关心问,“那你还担心什么呢?”

二人低声细语,裴蓓、袁巧兮早就凑了过来,裴蓓笑道:“他最关心的是,可敦在那里的势力。”

“可敦现在很好呀,她对我们族人很不错。”蒙陈雪道。

萧布衣微微一笑,心道裴蓓显然更知道自己的用意。自己迟迟不肯称帝,一方面是因为要充分的挖掘大隋的底子,以正统的旗号平定叛乱,这种手段在对付宇文化及可见一斑,反正越王在他手上,要想称帝不过是翻手之间。他现在还没有称帝,另外一个缘故却是因为可敦。

可敦好面子,以大隋为重,可杨广死了,她根基已去,要不是因为在铁勒还有威望,可以说很难立足。可敦要尊大隋,他萧布衣要打突厥,现在唯一的联系当然就是隋朝的这个旗帜!他如果称帝,草原再也不能借助可敦之力,当然这些事情,倒不用对蒙陈雪等人说的明白。

蒙陈雪还待问什么,孙少方已经急匆匆的走来,三女相视一笑,都知趣的离去。萧布衣问,“少方,找到袁天罡了吗?”

孙少方摇头,“没有,启禀西梁王,一月限期已到,李淳风那小子骂了几千句老鬼,带我找遍了东都城,也没有见到袁天罡的踪迹。你说要砍了他,是不是真的?我觉得……袁天罡真的很多事情瞒着他。”

萧布衣淡淡道:“是吗?我倒觉得那小子很多话说的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孙少方不解问道。

“我和他说了很多事情,他虽说并不知情,但显然全然知晓,接得上话茬。他若只是个寻常的混混,如何得知?”萧布衣沉吟道:“把他推出去,游城一圈准备斩首。”

孙少方毫不犹豫道:“好!”

他才要出门,有兵士进来禀告道:“启禀西梁王,袁天罡求见。”

萧布衣微愕,孙少方亦是疑惑不定,萧布衣喃喃道:“这才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这人却是自动送上门来。”

孙少方听萧布衣不文不白,想笑又是笑不出,“那李淳风呢?”

“暂时押起来。”萧布衣道。

孙少方应令,急匆匆的出去,袁天罡施施然的进来,稽手施礼道:“西梁王,贫道袁天罡有礼了。”

“袁道长不必多礼,请坐。”萧布衣微笑道:“久闻袁道长神机妙算,果然名不虚传。本王才要斩了李淳风,袁道长掐指一算,适时赶到,实在让本王佩服。”

袁天罡面含微笑,“贫道此行,其实并非为了李淳风。”

“那难道是为了本王?”萧布衣亦是笑容满面。

袁天罡肃然道:“西梁王所言不错,贫道来此正是为了西梁王。想西梁王以仁取天下,素来公正严明,如果妄自斩了李淳风,只怕于仁义之名不符。贫道不想西梁王重蹈先帝覆辙,这才会亲身前来。”

萧布衣淡然道:“都说袁道长神机天算,那不知道能否算算?就算一下……李淳风今日是否会死?”

袁天罡望了萧布衣良久,“天机百变,人命岂可妄测?可西梁王想必知道,命由己作,福由心生。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萧布衣沉吟良久才道:“我记得此乃我初见道长之时,道长对一老者所言。只因为这十六个字,我一直将道长引为知己。可我从未想到过……道长竟然和太平道有着不小的干系。蓬莱刺杀,洛水袭驾,布衣称雄想必都是出自道长的手笔吧?这些事情如过眼云烟,难说对错,本王既然决定重启新政,以往之事全可以既往不咎,可婉儿不过一介弱女子,于大业何关?道长话于她巴蜀一事,就应该知道以她禀性,断没有不回转的道理。道长神算,定然也能想到,婉儿会因此痛苦终生。道长知之而为,陷一女子身遭苦难,难道心中没有半分歉仄之意?”

袁天罡轻叹声道:“西梁王宅心仁厚,一个既往不咎,天下之福。可命由已作,福由心生,人命难测,天机更是难测!说婉儿痛苦终生,还是为时过早。”

萧布衣微有动容,“袁道长此言何意?”

袁天罡微笑道:“很多事情并非贫道不说,而是说出来徒乱人意而已。想西梁王纵横天下,难有与敌,固然是因为武功高强,心智高超,手下有良将贤臣帮助,可我想……也和西梁王本人宽厚待人有关,积善之家,必有余庆,西梁王素来积善行仁,是以总会有贤人相助。贫道虽非贤人,但知道西梁王身为天机,却能以百姓为本,心中钦佩非常。”

“哦?”萧布衣皱起眉头,“道长何时知道我的身份?”他询问这个身份当然就是天机的身份,因为安伽陀明白他的身份,乐神医也知道他的身份,他知道,袁天罡很可能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袁天罡微笑道:“西梁王可还记得,当年我给你算命之时,就曾说过,西梁王本是短命之相?”

萧布衣心中一凛,“你那时候就知道了?”

袁天罡淡然道:“知与不知,其实无关紧要。命由己作,就算是天机,命运亦是如此。他或许能知道更多一些,但是若不知道福由心生的道理,逆天行事,那和常人何异?这世间变幻,天机不见得只有西梁王一个,但是能有今日作为的却恐怕只有西梁王一个,何也,他们终究不能摆脱心结而已。”

“道长的意思是,我终究还是逆天行事?”萧布衣皱眉道。

“何为逆天?天机逆天?此言差矣!”袁天罡笑起来,“若依贫道看来,杨坚顺应天意,杨广逆天行事,西梁王若是明白这点,就会明白何为逆天顺天。”

萧布衣沉吟道:“那道长是说,顺应民意,行该行之事,就是顺天了?”

袁天罡微笑,避而不答道:“我知道西梁王的为人,绝不会斩了李淳风。亦知道西梁王此举,无非想找贫道。可贫道因为有些事情,今日才赶到,既然得见西梁王,当不会空手而来,我不如给西梁王讲个故事如何?”

萧布衣苦笑道:“事实就是事实,为何总以故事代替?”

袁天罡微笑道:“只因为讲故事之人,并不能确认这是否为事实,为防误导他人,只能如此。”

“道长请讲。”萧布衣精神一振。

袁天罡轻叹声,“我这故事的主人本姓张,我想很多事情西梁王也应该知道,就不如长话短说了。这个姓张之人雄才伟略,本意天下。可惜终缺乏西梁王的根基,如同蒲山公般,浮沙建塔,导致大业难成。姓张之人想要建立个众生平等之界,又称大道。大道光明,甚得百姓的拥护,但却是逆天行事,终究失败。这个众生平等之界就算是禅宗数百年后,也只能说存在另外一个世界,而姓张之人要实施,困难之处,直如登天。但是姓张之人虽然失败,那些信徒却还是坚信不疑,只认为是时机未到,却终究不明白顺天逆天的道理,这才导致数百年的纷争不休。他们的大道实在和朝廷违背……”袁天罡说到这里,沉吟良久道:“我想就算西梁王掌政,也希望子承父业,而不会行什么惊世骇俗之事,不然也不会给儿子起个什么守业的名字吧?”

“原来道长一直都在我身边。”萧布衣淡淡道。

袁天罡一笑,也不解释,“因为他们和朝廷违背,数百年纷争后,势力衰弱,大道不行,反倒人人成惶惶丧家之犬。这其中虽有大才之人,可终究难以逆天,历经数百年,大道却是虚无缥缈,就算最忠实的信徒,亦是起了怀疑之心。因为意见不一,太平不行……大道门徒终于划分变为四道,分为楼观、李家、龙虎、茅山。这四道都觉得自己的方法才可,对其余三家由同门慢慢变的水火不容。但是根据张姓所言,大道终须得天机牵引才能实现,因为只有天机才能了解他的大道意义所在。他留下寻找天机之法,但是数百年来,就算有天机,亦是不能实现大道,这就让他们对天机亦产生了怀疑之心。茅山专心研究张姓之人留下的占卜之言,亦是分歧重重,难以得出什么定论,有一道人姓袁,觉得只为大道导致天下大乱,于心不忍,这才脱离了茅山,行迹草莽。他不求天机,只为民为己为有缘之人求得多福,当然毋庸讳言,那个道人就是贫道。等到杨坚一统江山后,再加上其余的一些机缘约束太平门徒,太平四道见到事不可为,终于潜伏下来,伺机而动。杨坚那时,其实就有李家暗中作乱,宣传李氏当为天子之言,但是却被杨坚果断的镇压下去。后来杨坚身死,杨广自毁天下,所有人看到转机,四道中的李家最先蠢蠢欲动,想要扶植李阀取而代之,可没想到楼观早就觉察,只怕李家占先,遂在暗中破坏。结果就是……消息泄露,李阀飞蛾扑火,被尽数诛灭,李家所扶持的阀门一夜间近乎灭绝,此事虽然残忍,但这种惨案其实在太平之门绝非头次。”

萧布衣微有动容,喃喃道:“原来如此。”

袁天罡苦笑道:“其实此事发动前,贫道也是略知一二,后来碰到行刺的王须拔,也早就告诫,希望他不要擅自出手,可这些事情,实在非贫道能左右,蓬莱刺杀终究还是不可避免!本来贫道一直觉得这是天意,但是贫道想了良久,突然想到,这是否本来就是楼观的安排,就为了陷害李家道万劫不复呢?当然王须拔死、魏刀儿死,真相到底如何,除了楼观道主外,别人真的很难得知。”

萧布衣暗自惊心,苦笑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何大道不行,只是人的偏执不消弭,怎能行此大道?”

袁天罡微笑道:“西梁王所言甚是,一语道破天机。若不消弭人本身的贪婪、欲望,这个所谓的大道终究不过是镜花水月,或者,真的只能存在于一个幻想之界?”

第四二三节 内讧

袁天罡说出镜花水月的时候,萧布衣忍不住的却是想到了杨广,暗想若说治国,理想主义断然不可。

太平道追求大道,杨广追求大业,二者均告失败,原因均在二者都是太过理想主义,萧布衣想到这里,沉默下来。

袁天罡良久才道:“可叹的是,并非所有人都如西梁王般明智包容。几百年才出来个杨坚,好在没用多少年,又出来了个西梁王。不过蓬莱刺杀前,知道西梁王是天机的不过是贫道……或许还有他人。”袁天罡说到这里犹豫片刻,萧布衣忍不住问,“还有谁?”

袁天罡避而不答道:“其实让西梁王南下种树之时,贫道真的没有他想,只是觉得西梁王行善之人,当有善报而已。后来我才发现,贫道虽想置身事外,却还是被他们利用,那时候贫道觉得无可奈何,又觉得无愧于心,不想再次参与,结果就是隐瞒了行踪。但是没想到的是,洛水袭驾随后发生,据我推测,推出陈宣华替身的这股势力应是茅山一脉,他们知道杨广的情深偏执,多半是想借陈宣华之力,重振大道。可楼观最是偏激,更何况为了推翻大隋,蓄谋已久,既然先破了李家道,如何能忍受茅山道成事,压在他们的头上?所以他们随即又策动了洛水袭驾一事,那时候……他们应该知道你是天机,所以会说什么布衣称雄,借以搅乱浑水,掩盖真正的目的。”

萧布衣回想当初,一时间心乱如麻。

他从未想到过,洛水袭驾竟然如此复杂,有多方势力角逐其中,终造成事态的不可收拾,可最终是谁受益,又有哪个说的清楚?这个天涯到底想着什么,没有谁能够知道。

“这么说,道长和所有的事情无关了?”萧布衣沉声道。

袁天罡苦笑道:“贫道问心无愧,却是人微言轻,西梁王若是不信,我亦无可奈何。”

“那道信呢,我知道当初无遮大会有道信参与。依照道长所言,在其中又起了什么作用?”萧布衣问。

袁天罡解释道:“道信的师父僧粲生前就主张一心不生,万法无咎,如果依据我来猜想,道信多半亦是知道了大乱在即,更知道陈宣华的重要,是以才会主动以佛法说之。茅山本来想以陈宣华宣传大道,哪里想到过,最终的结果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只怕,就算茅山、楼观两道亦是不明所以。”

萧布衣知道陈宣华要求杨广不征辽东,这个结果的确出乎太多人的意料!后来裴茗翠曾经猜测陈宣华并非太平道的人,是从辽东而来,他早就想到洛水袭驾隐藏个极大的阴谋,今日和袁天罡一加印证,加上他一直以来的分析和打听,从虬髯客、李靖那儿了解的星星点点,如今他对太平道的脉络已了解的七七八八。

首先是太平四道中,以楼观最为偏激,李家最为隐忍,龙虎道一直中立不出,茅山却是适当的推波助澜,也绝非易与之辈。按照萧布衣的分析,太平道传了数百年,到如今,应当以昆仑为首,大哥虬髯客次之,楼观的天涯再次,而袁天罡却是茅山道的人物。天涯从未放弃过实现大道的念头,李家道恐怕亦是如此,在杨坚之时,李家道就暗中兴风作浪,到了杨广之时,李家道本来已经积累了雄厚的本钱,如果没有天涯暗中策划,说不定李家道已经推翻了杨广,立李敏为帝。可惜功败垂成,因为天涯的缘故,李家道元气大伤,反倒让李渊悄然兴起,估计是很多人想不到的事情。茅山道走的却是另外一条线路,企图抓住杨广感情的弱点,以假陈宣华为突破口,这条路估计就算道信都很支持,毕竟假陈宣华看起来,能带来天下太平。没想到天涯居然再次发难,又派人刺杀杨广,搅乱浑水,结果是假陈宣华死,天涯虽没杀得了杨广,却还是让风雨飘摇的大隋受到致命的一击。之后呢,李密抓住机遇,在河南兴起,自己抓住机遇,抢占了襄阳,可天涯呢?搅乱天下绝非他的目的,而是他想要宣扬大道的手段,李家道站在李渊那面,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天涯几乎是所有事情的主谋,没有道理不依附一方势力。当初在社稷坛刺杀自己是符平居,楼观之首,虬髯客虽然没有明说,可萧布衣隐约觉得天涯极有可能就是符平居。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在社稷坛刺杀自己,是为了扶植新的势力,失败后,一直没有动静,不知道又在哪里?

想到这里的萧布衣只觉得不寒而栗,他知道,这个天涯不死,肯定还会兴风作浪。

到了现在,萧布衣已经想明白很多事情,可还有很多疑点无法了然,地下迷宫的预言到底是怎么回事,背后是谁在主使,假陈宣华的真相,还有……思楠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想到这里,萧布衣轻叹一声,良久无言。袁天罡亦不做声,只是静静的等待。他知道萧布衣此刻多半心乱如麻。

“陈宣华呢?她是哪里人 ?茅山道从哪里找到的?”萧布衣问道。

袁天罡摇头道:“这个……贫道真的不知。实不相瞒,贫道一直都如闲云野鹤般,本来不想理会所有事端,若非西梁王找我,我本不想出面。可后来他们越做越过分,就算贫道也有些看不下去。”

萧布衣皱眉道:“那按照道长所言,楼观道对我有利还是有弊呢?”

袁天罡叹道:“福兮祸兮,谁又说的明白?可我想那时候,他们就算知道你是天机,多半也没有想到过你今日的发展。不然的话……”他欲言又止,萧布衣却已听的明白,那就是楼观众人当初多半还没有将他瞧在眼中,不然说不准已把他作为铲除的对象了。

“你说的一切,都让我恍然之感。”萧布衣沉声道:“但我有一事不明,还请道长赐教。”

“不敢说赐教,”袁天罡微笑道:“贫道只能说尽力而为。”

“你说你是闲云野鹤,所有的事情和你无关,那么请教洛水袭驾的黑衣女子又是怎么回事?”萧布衣说的还是平和,但目光灼灼,望着袁天罡的表情。他当然明白袁天罡所言不见得是真,但是他需要有在纷乱中理出头绪的本事。思楠把名字告诉了他,但是他不清楚袁天罡是否知道,所以并不说出思楠的名字。

袁天罡脸上露出茫然之色,“她……和陈宣华一样,均是来历不明。”

萧布衣沉声道:“据我所知,李淳风认识他,道长没有道理不认识她!”

袁天罡苦笑道:“西梁王,贫道说过,我人微言轻,贫道让淳风接触那女子,只是因为道主的吩咐。她有道主的手谕,我既然为茅山中人,她要做什么,贫道无法干涉。”

“道主?”萧布衣问道:“哪个道主?”

袁天罡露出肃然之色道:“当然是茅山道的道主,王远知!”

萧布衣听到皱了下眉头,“杨坚、杨广都召见过的那个道人吗?”

袁天罡点头道:“西梁王博闻强记,贫道钦佩,贫道人微言轻,或许很多时候,西梁王可以在王道主的身上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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