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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墨武)-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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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士道:“萧爷那种豪杰去哪里,小人我可不敢问。不过我看他好像向可敦今天狩猎的方向去了。”兵士神情兴奋,好像就是萧爷两个字提一下,都是沾染了神采。

贝培心中一动,骑马出了营寨,也向那个方向疾驰而去。知道萧布衣现在已经有了威望,贝培却也没有想到,一个寻常的兵士也对萧布衣如此的尊敬,想起他当初的默默无闻,心中不知是什么感觉。

一路行去,夕阳西下,天色渐暗,远山的苍翠变的黛黑,让人望过去,陡生敬畏。青山依旧,只是见多了太多的厮杀征伐,不知是嘲笑人类的愚蠢,还是悲悯苍生的无奈。

贝培留意路边,没有什么发现,一直快到了当初鏖战的地点,这才放慢了速度。闻着空气中的血腥气味,贝培皱了下眉头,不明白萧布衣为什么要重新回到这里,可他要是不到这里,又会上哪里?

快到了可敦退守的那个土山的时候,贝培缓缓的勒住了缰绳,举目望过去,只见到诺大的草原,苍凉无限。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夕阳照下来,影子孤单单的有如他人一样。

贝培认出那是萧布衣,悄然下马,远远的望过去,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做什么,难道他觉得杀戮过重,这才专程过来忏悔。或者是因为今日风光无限,过来回味下胜者的滋味?

知道这些猜想都不切合萧布衣的为人,贝培知道,萧布衣这个人其实并不好胜,但是真的杀起人来,绝不手软。当初在保护商队的时候,他和几个兄弟们下手杀人就是轻车熟路,可以看出来杀人并非第一次。贝培心中疑惑,放轻了脚步,无声无息的走了过去,见到草原上多了一个土包,看着范围,埋个人实在太大,埋个马倒是适合,突然想到了什么,止住了脚步,一直漠然的目光中已经有了少许的温情。

他突然意识到,萧布衣在荣耀光环之下,没有接受众人的奉承膜拜,孤单单的一个人出来,不过是为了埋葬青霄而已。

贝培望着那个有些孤零的背影,那一刻表情异常复杂,谁都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可是无论他如何想,他都猜不透萧布衣这个人,他突然发现,萧布衣这个人实在很特别,有些事情他看的很淡,可是有些东西他却无法割舍,尽管这种性格让很多人不理解,可是贝培头一回想要真正了解这个人。

萧布衣并不知道贝培在远处,他只是望着土包,心下黯然,他回到可敦营寨后,就已经悄悄的出了营寨,好在兵士对他只有敬畏,再加上他还有块腰牌,出入营寨并不困难。

他的待遇已算不错,商队浩浩荡荡三百来人,只能在可敦营寨附近扎营,也就是几个有头有脸的才能进入营寨,他出入自如,比起当初的待遇而言,何止天壤之别。他出了营寨,找到了青霄,为它挖了个大坑,安葬了它,然后呆呆的立在那里,不知道想着什么。

天色渐暗,萧布衣终于转过身来,微微愕然,因为他看到了远方的贝培,他不知道贝培为什么会来这里,也不知道贝培在他身后立了多久,但他知道贝培应该没有敌意。

望着远方贝培的身影,萧布衣突然发现,自己习练易筋经没有多久,但是眼力比以前强了很多,天色黯淡,可他看到远远的贝培清晰的有如近在咫尺,这实在是种很微妙的感觉。

缓步的向贝培走了过去,萧布衣浮出笑容,“贝兄,没有想到在这里见面。”

贝培突然问道:“你埋葬青霄,是否因为此马是裴小姐送的?”

萧布衣微愕,半晌才道:“我埋的时候倒没有想到,可是贝兄提及,我这才想起,如此想来,倒是有愧裴小姐的厚爱。”

贝培目光闪动,“如果不是因为裴小姐的缘故,你为什么埋葬青霄?”

萧布衣想了良久才道:“可能是求已心安吧。”

“这里这么多的死人死马,不见得你去埋。”贝培伸手一指,冷冷道。

他多少有些无理取闹,萧布衣唯有苦笑,“在下能力有限,倒让贝兄失望。”

“你这么心软不行。”贝培摇头道:“在这个世上,弱肉强食,这些人死就是白死,马也一样,你连匹马都是无法割舍,如何做得了大事?”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萧布衣喃喃自语,“如果成就大业的人一定要让更多的人送命的话,萧布衣做不来那种人。”

萧布衣说出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时候,贝培微微一怔,喃喃念着,“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陡然抬头,贝培凝望着萧布衣道:“萧布衣,这是你做的诗吗?想不出你还有如此文采。”

萧布衣一怔,才记得这首诗是唐朝才有,自己有感杀戮惨重,随口说出一句,倒让贝培认为有才,这让他多少有些汗颜。只是今天总感觉贝培有些古怪,到底哪里古怪偏偏说不出来,或许是贝培今天说话很多的缘故?

“我哪有什么文采,不过是教书先生随口说了一句,我就记了下来。”萧布衣遮掩说道。

“哪里的教书先生?”贝培执着问道:“你不是说你们都是种田出身,大字不识几个?既然如此,怎么能记得住教书先生随口说的一句?”

萧布衣头皮有些发麻,伸手从怀中掏出个锦囊,转移了话题,“贝兄,这些天还是承蒙关照,如果不是看了高爷的锦囊,我还不知道贝兄才是高爷的亲信。高爷让我小心李志雄,想必也是看出点端倪,若非高爷提醒,我说不定会死在李志雄的手上。”

贝培淡淡道:“谁的命都不如自己的重要,我只是按照高爷的吩咐去做而已。关照不敢当,最少你今天去送死的时候,我不会陪你!不过你能不死,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看起来你这人并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见到萧布衣脸上的笑容,贝培不解问道:“我说错了什么?”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贝兄仗义出手,却总是不想让人领情,刻意的拒人千里之外?”萧布衣缓缓道:“或许贝兄觉得,萧某还没有和你交朋友的资格?”

贝培冷哼一声,“我没有朋友,你不要自作多情的以为我是帮你,如果这样,说不定你哪天被我害死还要做个糊涂鬼。”

萧布衣哦了一声,只好再次转移话题,“贝兄,如今大局已定,哥特塔克伤势已好,大婚在即,商队只要等塔克大婚后,想必就可回转,看来这次出塞也算有惊无险……”

见到贝培冷冷的眼神,萧布衣问,“贝兄,我说的可有什么不妥?”

贝培冷冷道:“出塞到现在的确是有惊无险,不过路程遥远,谁都说不准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要是以为万事大吉,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萧布衣终于皱眉道:“贝兄此言何意?”

贝培缓缓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你若是平平淡淡也就罢了,偏偏你每次出手都是事无不成。商队因你才得到可敦的召见,可敦因你才能转危为安,就算这次回转我不说,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也会竭力的把你推荐给高爷,如此一来,你固然风光无限,可也是暗藏杀机,最少你抢了陆安右的荣华富贵,你以为他会轻易放过你?”

萧布衣到没有想到和贝培交浅言深,如此的话题倒是头一次涉及,沉吟半晌才道:“此事难道没有化解的余地?我倒没有想过什么四科举人,只想安心的贩马做生意,如果回转马邑的话,我倒可以和高爷说起此事。”

贝培望了他良久才道:“我真不知道你是聪明人还是呆子,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机会你都能推掉?”

萧布衣暗自苦笑,心道自己不是聪明人,也不是呆子,和别人的差别之处就是知道历史,明白去捧杨广的大腿不是什么好事,“我只能说是个知足常乐的人,放马牧羊的生活,我已经很知足。”

贝培冷笑连连,“你以为入了裴阀想走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萧布衣愕然道:“为什么?”

“你怎么说也是个人才,高爷岂能轻易放过,”贝培沉声道:“如今很多阀门都是心怀异心,招兵买马,寻找可用之人,你若不为裴阀所用,以高爷的为人,他会轻易放你到别的地方?单以这次他派陆安右和你一起出塞,你难道还没有看出他的用心?”

凉风一过,萧布衣不由有些发冷,喃喃自语道:“看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点不错。”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贝培喃喃念着萧布衣这句话,目光中灵光闪动,“萧布衣,我倒发现你说话极有深意,远非你流露的见识能比。好一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是这八个字,说尽庙堂甚至天下之事。江湖,好一个江湖,我倒第一次听说有人用如此说法来形容我们所处的环境!”

他的口气中多少有些佩服,萧布衣却是头痛,以前和兄弟们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多说他那个时代的流行用语,可都是被人一笑了之。萧布衣知道一种语言,甚至一句话想要流传下去,那必须要太多人的努力或者大师级别的人物才行,诸如达摩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八个字,也需要弟子相传多年,他萧布衣说句话,很快就会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所以也不用刻意的模仿古代的言语,控制自己那个时代的流行用语。可这个贝培本来和他疏远,蓦然亲近下观察敏锐,总能察觉他的不同之处,倒让他头痛。

“我只是听教书先生一说。”萧布衣把这些光环套到子虚乌有的先生脑袋上,“我就是记忆好些,也就随口说出来。”

“那位教书先生身在何处?”贝培咄咄逼人。

萧布衣哂然道:“云游四方去了。”

贝培哼了一声,“你家的先生莫非是个和尚,还喜欢云游?我是喜欢拒人千里之外,我发现萧兄你却喜欢深藏不露。”

“不是不露,藏拙而已。”萧布衣微笑道:“听到贝兄一席话,我才觉得高爷实在没有必要让我和陆安右一块出塞,其实从哪方面而言,陆安右也是少见的人才。”

贝培抬头望天,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我只能说,就算你有容人之量,不见得别人也有。”

萧布衣大为头痛,“那依贝兄的意思?”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贝培沉声道:“如果萧兄不能下手,我倒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萧布衣目瞪口呆,半晌才道:“贝兄的好意布衣心领,不过却是不敢苟同。我命在我不由人,还请贝兄莫要横生旁支。”

贝培冷哼一声,已经转身离去,萧布衣苦笑不已。贝培走到马前,止住了脚步,扬声道:“萧布衣,你这个人不错,不过太过婆婆妈妈,毫不爽快,不是成大事的材料。”

萧布衣不知道贝培是夸是贬,喃喃道:“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想成大事。”他那个时代和平为主,战乱甚少,只知道随遇而安,享受生活,倒没有什么野心。可他没有野心不行,他现在在别人眼中已是人才,有野心的却不会放过他。

“今日你不杀陆安右,我只怕你会死在他手上。”贝培又道:“做大事一要能忍,这点你倒不差,但做大事最重要的一点却是要狠,你这点差的太远。你记得我今天说的话,回到马邑前一直有效,你若是后悔今天的选择,大可来找我。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贝培说完这些,拍马离去,只留下萧布衣立在夕阳下,喃喃自语,“做大事?后悔?陆安右真的想杀我?莫古德不满可敦嫁女给仆骨王子,兴兵来犯,那毒是否他下的?如果是他下的毒,解释塔克中毒倒是合情合理,只是他和我远在千里,为什么要毒我?可要不是他下的毒,那又会是谁,目的到底是什么?贝培这么帮自己,到底是高爷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想法,以他的手段和精明,按理说不差于陆安右,可为什么高爷和裴小姐不把贝培举荐给杨广?”

※※※

萧布衣不但被下毒的事情搞的头乱如麻,对于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有些疑惑。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是他随口一说,也是他有切身的体会,他感觉到自己好像越来越有名,但是周围却是波涛暗涌,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把他打入到万劫不复境况。

压力却并非全部来自陆安右!

他一直都是以为陆安右不可逾越,就算他得到尉迟恭的刀法传授后也是如此的念头。因为他毕竟属于半路出家,就算什么武学奇才短短的几个月也不见得超过人家十几年的苦练,更何况是他萧布衣。可自从他习练易筋经以来,萧布衣却觉得陆安右并非什么大山,充其量也就是他眼前的一个土包而已。

易筋经如果用古代的观点来讲,就是脱胎换骨,甚至可以到达道家所说的羽化成仙。可具体成仙与否萧布衣不想去想,他只知道,这种功夫有很快改善体质的作用。虬髯客说了易筋经有九重改变,主要是针对人体气血精,脉髓骨,筋发形而言,别的方面暂且不说,他练了几天就发现,他不容易疲倦,而且变的眼聪目明,就算虬髯客发现他的变化都有些奇怪,说他真的可能是武学奇才,进境之快让人吃惊。

易筋经虽然说是易筋,却是以筋为本,发挥人体内部的最大潜能。萧布衣练习几天,已经有了成效,感觉以前有些吃力,不能力及的动作如今做起来,竟然很是轻松,这让他信心大涨,只想如果假以时日,超越陆安右绝对不是问题,可问题是,他还有没有时间?

压力并非来自陆安右,可也不是来自贝培,萧布衣相信自己的直觉,贝培或许孤傲一些,可对于他实在没有什么恶意,而且怎么来看,这个贝培都不是重权利的那种人,既然他们没有利益冲突,萧布衣倒相信他的帮助。压力来自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虽然觉得对于可敦已经有所了解,可是萧布衣总觉得压力也有,波涛暗涌,让人身不由己的深陷其中,难以挣脱。

带着这个疑惑的萧布衣出了毡帐,差点一头撞在羊吐屯身上。

看到羊吐屯羊吃到草一样的笑容,萧布衣也赔上了笑脸,“羊大人,有事找我?”

羊吐屯微笑道:“布衣,可敦招你去大帐。”

“这点小事何必烦劳羊大人 ?”萧布衣惭愧道:“羊大人亲自过来,布衣真的诚惶诚恐。”

羊吐屯笑容不减,拍拍萧布衣的肩头,“布衣,你太过见外,以后你我可能一殿称臣,到时候还要彼此关照。”

萧布衣一愣,“羊大人,你说什么,一殿称臣?”

羊吐屯带着萧布衣向可敦大帐走去,鬼祟的四下张望眼,这才低声说道:“布衣,这件事我只和你说,你可万万不要和旁人提起。”

萧布衣知道为官之道,假假真真的道理,羊吐屯推心置腹,看起来和他那时代的没什么两样,脸上也堆满了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萧布衣压低了声音,“布衣定会守口如瓶。”

“布衣你虽是商人,可才到仆骨,就已经屡立奇功,”羊吐屯低声道:“可敦任人唯贤,你可知道那个刘文静,他本来也是布衣,却因为心智极高,这才得到可敦的赏识,你如今可能和他一样让可敦重用。”

萧布衣苦笑道:“在下驽钝不堪,哪有什么心智,羊大人开玩笑了。”

羊吐屯停了下脚步,正色道:“布衣万万不可妄自菲薄,我很看好你。”

萧布衣若真的想要升官晋爵,只凭这句话估计就是肝脑涂地也是在所不惜,可他知道突厥比大隋更不安全,迟早都要灭亡的主,成不了气候。可敦指仗杨广这才能在草原呼风唤雨,杨广一死,可敦能否如今日的风光还是大成问题。

虽然算计的心知肚明,萧布衣脸上还是装作感恩戴德的样子,“羊大人,布衣什么都不懂,只望放马牧羊,安安稳稳的做个生意人足矣。”

羊吐屯心中嘀咕,觉得这小子不是不懂,而是懂的太多,如今的推搪估计也就是意思下而已,到时候真有官当,还不是乐的嘴巴咧到后脑勺去?

“对了,怎么不见你的那个手下?”羊吐屯突然问了句。

萧布衣咳嗽声,“他是商队中人,回转后就回商队休息,不过向来狂放不羁,这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虬髯客闲云野鹤,当然知道和可敦打交道的麻烦,只怕别人记得他,出手后早就飘然离去,萧布衣倒的确不知道他到了哪里。羊吐屯却对虬髯客不放在心上,当初距离很远,只看到萧布衣的风光,他认为虬髯客倒是可有可无的角色。

“那倒是可惜了,他如果能跟你去了可敦大帐,说不定会有个封赏。”

“布衣代他多谢大人的好意。”

二人虚虚实实的试探,羊吐屯只觉得狩猎的时候让索柯突占尽了风头,萧布衣更是奇货可居,万万不能让他跑到索柯突那里。他是文臣,索柯突身为答摩支,却是可敦帐下的武将,萧布衣骁勇善战,有着万夫不当之勇,匹马单刀生擒莫古德,他如果在可敦帐下做事,和自己同声同气,自己何惧索柯突?!

萧布衣到了可敦大帐,发现一干人等不少,就算林士直等人都在,不由错愕。

拜过可敦后,萧布衣站到后班,却是众商人之首。可敦口气和蔼,开门见山,“诸位卿家,萧布衣虽为布衣,但是出生入死,屡立奇功,若非他擒得莫古德,事态看起来一发不可收拾,既然如此,你们说我应该如何奖赏于他?”

羊吐屯得意的望了萧布衣一眼,才要起步,索柯突已经中箭兔子一样窜出来,躬身施礼道:“启禀可敦,前日萧布衣力擒莫古德,平息族间争执,千军之中有着万夫不挡之勇,臣下愚见以为,千夫长一职倒是颇为胜任。”

索柯突话一出口,萧布衣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下面的商人微微有些骚动。要知道突厥部落带兵和可敦手下官阶类似,索柯突的答摩支官职相当于鹰扬校尉,手下有着千夫长,百夫长和十夫长之职责。千夫长掌管千人之众,在草原已经是很有权利,仅仅比答摩支低上一些,索柯突出口就推荐萧布衣当个千夫长,那是谁都意料不到的事情!

第一零一节 争锋

索柯突先发制人,抢先举荐萧布衣,羊吐屯差点被他噎的断气。

羊吐屯久在可敦身边,如何不明白可敦的心思。前日萧布衣立下大功后,听可敦的口气就知道她颇为欣赏。可敦好面子,但是爱才,很有把萧布衣招至麾下的意思。今日召见萧布衣,羊吐屯本来就要举荐萧布衣为千夫长,没有想到索柯突抢先说出,实在让他郁闷的无与伦比。

“臣下不敢苟同。”羊吐屯现在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哦?”可敦问道,“那依照羊卿家之意,吾该如何赏赐萧布衣?”

羊吐屯眼珠一转,“臣下觉得布衣虽勇,但让人赞赏的却是急智。他在可敦被困之时能献上良策,周到全面,不可多得。这种人才文武双全,只做个千夫长似乎屈才,如果能留在可敦身边护卫出谋划策,说不定会更有用处。”

众商人群情动容,显然都知道留在可敦身边发展更大一些,萧布衣短短的几天就是身价倍增,饶是对他器重的商人都是意料不到。袁岚却是恨不得马上回转汝南,把女儿拎到这里让萧布衣好好看看,心中暗自打定了主意,此间事了,定然再隆重的提提婚事,只是这个萧布衣真的留在可敦身边,那可如何是好?

“刘先生,不知道你的意下如何?”可敦目光一转,已经落在刘文静的身上。

刘文静微笑施礼,“两位大人都是一片厚爱之心,只是依我来看,此事倒需要从长计议。”

众人一愣,萧布衣认真看了刘文静一眼,发现他表情和善,但是有如胶水硬化出来的笑容,官方的居多。

“刘先生此言何意?”可敦有些不解,“赏罚分明才能让上下齐心,萧布衣救人在先,解围困在后,出生入死,如果不赏,不要说手下寒心,恐怕就算是吾也会过意不去。”

刘文静拱手道:“我只怕可敦给萧布衣个千夫长的官做才是赏罚不明。”

众人哗然,都觉得刘文静不通情理,萧布衣却觉得有趣,倒希望他能说服可敦,什么千夫长百夫长,他都统统不放在心上。他对在可敦帐下为官从来没有兴趣,就算要抱大腿,他也会去抱李渊的大腿,怎么会留在这里。只是这个刘文静不买羊吐屯和索柯突的面子,不知道针对自己还是针对那两个大人。

官场明争暗斗萧布衣倒听的多了,并不想掺和进去。刘文静说可敦赏罚不明,可敦并没有恼怒,只是和声问道:“刘先生此言何解。”

“千夫长一职,都需战功赫赫之人才能担任,就算是留在可敦身边之人,也是多年来忠心耿耿,一片赤诚。文静也是布衣,虽蒙可敦器重,却也不敢担任职位,只怕没有寸功,让多年跟随可敦的老臣心生不满。萧布衣虽然两次立功,却不过是机缘巧合,如果贸然到了千夫长的职位,只怕草原那些勇士多半不服,让多年兢兢业业的功臣寒心。”刘文静不急不缓,真诚道:“譬如说哥特塔克,这次也是冒死杀出重围以求救兵,如今可敦独重萧布衣一人,哥特虽然不说,内心也不敢对可敦不满,但我想谁都知道哥特功劳和勇气实在不让萧布衣。”

他一番话说下来,扯到了哥特,羊吐屯和索柯突虽然有心拉拢萧布衣,一时间倒不好得罪哥特,众商人虽然不明所以,却都为萧布衣抱不平。只是他们人微言轻,在这里实在算不了什么,只能沉默。

“哥特,你意下如何,又有什么打算?”可敦柔声道。

哥特早早的出列,拱手道:“可敦,哥特并无争功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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