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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知县(沐轶)-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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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羿迈步进去,寝宫里空荡荡的,没有旁人,也没有太监侍从。龙床上,赵光义蜷缩着躺着,旁边坐着神医花冥尊。正在整理金针。看见冷羿进来,微微点头致意。

冷羿上前,躬身道:“官家!”

赵光义慢慢睁开眼睛,瞧着他一眼,又无力地闭上,再睁开眼,却是望向神医花冥尊的:“花神医,去……,给郑国夫人……治病吧”

花冥尊忙起身施礼,拿着出诊箱出门去了。

赵光义又闭目养神片刻,才抬头望向冷羿,用几乎听不清的声音道:“画像……如何?”

冷羿心中暗笑,这位皇帝赵光义很真是没有辜负这个色狼皇帝的名号,蛋蛋都差点让小周后捏暴了,还不忘画像的事情。便低声道:“微臣觉得郑国夫人先前哭泣哀求的样子官家看着很动情,所以,就画了她这样子。别的,没有画。”

赵光义眼睛微微有了光泽,道:“给朕……看看……”

冷羿忙把手机拿了出来,调出刚才拍摄的一张小周后悲伤哭泣的照片,锁屏后递到赵光义面前。

赵光义眯着眼睛正要看个仔细,旁边王继恩道:“官家!还是精心安养才好!一切等好了再说。”

赵光义缓缓点头,把手机放在了旁边。对冷羿道:“你……,照顾好……郑国夫人……,不要……为难她……”

“微臣遵旨!”

“好了,你先去吧!”

冷羿躬身施礼,退了出去。

冷羿退出去之后。赵光义躺着养神。

过了片刻,赵光义突然又把眼睛睁开了,慢慢拿起那手机来看。旁边王继恩低声道:“官家,刚才花神医说了,一个月内不能近女色……”

赵光义没有理睬他,还是仔细端详着那照片,只见小周后泪水盈盈,满脸凄苦和哀求,那神情当真让人怦然心动。

赵光义正看得激动。突然,他哀嚎一声,捂住了裆部,痛苦地呻吟着,王继恩赶紧跑出去把花冥尊叫了回来。

花冥尊问了情形,看着之后,立即用金针止痛。然后苦笑道:“官家,刚才微臣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一个月之内,官家绝对不能近女色,甚至也不能想,不然,就会出现这样的剧痛,严重的,还会彻底丧失房事的能力!不可轻视啊!”

赵光义痛苦地点点头。

……

冷羿跟神医花冥尊说了让他给李煜治病之后,花冥尊很谨慎,还是请示了官家赵光义,官家得知是冷羿的要求,便点头了,花冥尊这才给狱中的李煜治病。

他到底是天下第一神医,仅仅半个月,李煜的梦游便治好了,而被害妄想症经过治疗有了很大程度的减轻,由于这种病受环境因素影响很大,要想根除,只有等离开这个让他容易产生被害妄想的地方之后才会最终痊愈。

这大半个月里,李煜的案件也审结了,开封府对其做出了流刑判决,报送京城大理寺核准。根据官家赵光义的圣旨,将李煜流放到三千里之外的岭南!

岭南当时属于人烟稀少未开发的烟瘴之地,是最苦的流放所,流放去哪里,几乎相当于送死去了。所以,得知这个消息,他的前嫔妃是哭成了一团。因为按照规矩,朝廷命官被流放,家眷可以随同前往,这个所谓“可以”,在夫唱妇随的年代,也就可以理解为“必须”了。想着要跟着去那蛮荒的岭南,这些前嫔妃们如何不哭。

当然,小周后是除外的。官家赵光义特旨,因她身患疾病,准许留在京城医治。

半个月之后的这天,是李煜被流放出京的日子。

因为李煜是归降的国主,这个案子很多人都不知道有没有内情,是不是官家故意而为,所以,都害怕惹祸上身,几乎没有人来给他送别。

送他上路这天,除了冷羿夫妻带着小周后之外,还有就是他的知己齐王爷赵廷美夫妻,另外,大将曹彬的爱妾庆奴因为以前是李煜南唐时的宫女,感念旧主,在得到曹彬的同意后,也带着丫鬟跟着一起等在十里长亭汴河码头给他送别。

这天早上,天就阴沉沉的,到了中午,下起了小雨。

李煜双手铐着铁链,在一队兵甲的护送下,出城往南。出城之前,他是戴着枷锁的,出城之后,押解的差役就把他的枷锁取了。来到汴河边码头,他们要乘船沿着汴河南下,然后再改乘车马去岭南。

这码头不远处有一个送客用的长亭,只是已经破败垮塌了一角,雨水一淋,里面湿漉漉的不方便,于是,赵廷美吩咐人在长亭外的空地上搭了一个账篷。在帐篷里摆下送行的酒宴。雨中,冷羿夫妻、赵廷美夫妻、小周后,还有旧仆庆奴,等在路边。

因为要办理相关手续,押解李煜的队伍一直忙活到中午之后,这才出发。因为出城就要换乘舟船,所以没有乘车。而是步行而来。

赵廷美抢步上前,看见李煜戴着镣铐,虽然后面又押解的差役帮着撑伞,但是地上泥泞,裤脚以下还是都湿了。沾满了泥浆。

赵廷美沉声道:“把镣铐打开!”

李煜忙道:“不用了,这镣铐是铸死了的,只有到了地头才能砸开。现在开了,到那边可不好交代。”

“有何不好交代的!?”

“真的不用了!”李煜道:“兄长的好意,愚弟心领了。也就是吃一杯酒的事情,吃完了,也就该上船了。所以不必麻烦了。”转身望向冷羿,赔笑道:“冷大人,多谢你来相送。”

冷羿道:“进帐饮酒坐下说话!”

没等李煜过去入席,旁边过来一个美貌少妇,跪倒在地,泣不成声:“主人……”咚咚磕头。

此女正是李煜以前的宫女庆奴。

李煜上前搀扶起庆奴,悲声道:“难得你如此一片心意,前来送我,多谢!”

正说话,又听得人唤道:“夫君——!”

声音凄然哀怨,李煜抬眼望去,只见爱妻站在卓巧娘身边,身形消瘦,满脸泪痕。望着自己这大半个月来日思夜想的爱妻,李煜想过去,脚下一滑,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小周后一张俏脸已经挂满泪花。碎步过来,挽着他的手臂,只叫得一声:“夫君……!”便说不下去了。

要跟随李煜前往岭南的那些嫔妃们,也已经哭成一团,一时之间,哭声不断。

望着他们,卓巧娘和赵廷美夫人也泪水盈盈。

第262章 长亭外

反倒是李煜没有哭,选择这条路,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宁可去岭南那蛮荒之地开荒种地,也不愿意在这京城繁华处整天心惊胆战。所以他没有哭,不过,看着她们哭,到底心里还是非常的难受。禁不住眼圈也红了。哽咽对庆奴道:“你不要伤心,我去岭南其实很开心的,强过在这里整日的担惊受怕,以泪洗面。”

庆奴更是伤心,哭得是泣不成声。

李煜俯身怕庆奴搀扶起来,道:“你能来看我,也算我们主仆一场,高兴一点,不要临别了还哭哭啼啼的。”又对众位嫔妃道:“王爷他们还在这里呢,都别哭了。”

于是,庆奴和嫔妃们这才收了泪。跟着李煜在大帐里坐下。赵廷美吩咐把另外预备的酒菜给负责押解的兵士抬到船上去躲雨喝酒。

大账里,众人分宾主落座之后,赵廷美端起酒杯,道:“今日,重光便要远行,不知何日才能相见,所以,咱们今日,须得共谋一醉!”说罢,举杯就饮。

众人一个个都喝了。

连续好几杯酒下肚,因为没有吃菜,很快就上脸了。

赵廷美端了一杯酒来到李煜面前,道:“重光兄,愚弟无能,不能帮你,实在惭愧。此去岭南,随行之人都是愚弟挑选的心腹,一路不会委屈了兄长。岭南流放地的官员,也跟我有故交。我已经修书一封先送去了,嘱托代为照料。兄长也可以放心,那边不会吃亏。”

李煜手铐当啷作响,端着一杯酒道:“多谢兄长!愚弟感激不尽!”

两人连喝了三杯。

冷羿夫妻也上前敬酒,也跟李煜连喝了三杯。接着是庆奴。庆奴不擅饮酒,却相强撑着也跟李煜喝了三杯。三杯下肚,便跑出大账外吐了。这一下,反倒把场中的气氛活跃了一些,人人也没有再那么悲苦。

等小周后过来敬酒的时候,李煜已经九大杯下肚,醉眼朦胧了,却兀自跟小周后连喝了三大杯。

小周后不善饮酒,三杯下肚也是粉面桃腮的了。

李煜道:“诸位不要为我悲伤,岭南虽苦,我心却是甜的。所以,要为我祝福,不要为我流泪。让我们作歌而别吧!”说罢,醉醺醺端着一杯酒,开始在大帐之中摇摇晃晃高歌起来。

他这一唱,赵廷美等人也觉得有理,离别既不能免,与其悲切,不如踏歌,便也跟着歌唱。

喧闹中,李煜又拉着小周后要她在场中歌舞。

这还是冷羿第一次看见小周后的舞蹈,虽然没有事先准备乐器乐师,只是跟着众人歌声而舞,那曼妙的舞姿,还是让冷羿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时候外面还一直下着雨,打得帐篷噼里啪啦的,帐篷里面,众人边喝边唱,边唱边喝,喝得摇摇欲坠。那雨声倒成了他们歌舞的节拍了似的。

赵廷美醉眼朦胧望着冷羿,道:“你!为何不唱?”

冷羿不会宋朝的歌,想唱唱不了。不过,他一边看着一边在喝酒,每一首歌唱完了,他都要上前跟李煜喝酒,让李煜随意,他自己则一饮而尽。所以酒可没有少喝。这时候,也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听赵廷美说他不唱歌,冷羿苦笑道:“我五音不全,害怕唱出来会吓着你们。还是不唱了吧?”

李煜已经喝大的,端着杯子过来,道:“今日是为我送别,但凡唱出来就行,且不说歌喉如何,要论歌声,只怕无人能及我的爱妻。难不成便让她一个人唱完了不成?来来来,唱一曲,留给我来日岭南寂寥之日作回味之资。”

冷羿道:“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唱一曲,不过,我这歌是山野俚曲,难登大雅之堂的,加之五音不全,唱得不好,你们可不得笑话。”

小周后也喝醉了,笑道:“冷大人,你唱,我帮你。”

李煜道:“娘子此言差矣!你与冷大人夫人以姐妹相称,如何又称冷大人为大人呢?”

小周后媚眼如丝,吃吃笑道:“说的也是,那妾该如何称呼?”

“如果冷大人不介意,你们就以兄妹相称如何?”

赵廷美笑道:“这样很好,——冷贤弟,你意下如何啊?”

“当然好,能有这么倾国倾城美貌冠绝天下的妹妹,当然是我最大的容幸了。”

这夸赞对方美丽的话,在现代社会那是很寻常的,甚至是一种礼貌。可是古代就没有这样的习惯,要么当着轻浮,要么当着别有用心。所以,小周后一听,顿时俏脸绯红,羞答答低下头。场中众人都有些尴尬地扭给头去故意装着没有听见。

李煜一直担心妻子留在京城没人照顾受苦,所以想尽可能地讨好冷羿,让他照料,一听这话,以为冷羿对自己妻子有意,那将来冷羿肯定会用心照料妻子,不觉心中大安,面现喜色,虽然这欢喜之中带着一点无奈的哀伤,便用哈哈大笑来掩饰过去:“太好了,就这么定了!夫人,你与兄长合唱一曲,算作给我送别吧!”

小周后微微点头,望向冷羿:“哥哥,咱们唱什么歌给小妹夫君送别呢?”

冷羿不会这个时代的歌,没有办法跟小周后合唱。便道:“你就代替我唱一曲就是了。”

李煜道:“那不行!说好了你们兄妹合唱的。如何成了她独唱了?”

小周后看见冷羿为难的样子,他不知道冷羿穿越过来的人不会这个时代的歌,还以为是他不愿意当着李煜的面跟自己合唱,而且是唱给李煜,这样到底是有些尴尬的。丈夫喝醉了,只想着如何巴结冷羿,好让他将来好生照料自己,却忽视了这其中的一环。便微笑道:“夫君,刚才我哥说了,他的歌我们何许都没有听过,所以妾也未必就能合唱,还是先听哥哥唱吧?”

赵廷美也拊掌笑道:“正是!从没有听过冷贤弟的歌,说是山野小调,往往清新可人,让人耳目一新,唱了来,扫一扫我等的秽浊。嘿嘿”

李煜听赵廷美都这么说了,便只好答应,对冷羿道:“我等洗耳恭听呢!”

场中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抬眼望着他。

冷羿也不再推辞,轻咳一声,唱道: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扶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天之崖,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崖,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冷羿唱的是民国时期多才多艺的高僧弘一法师(俗名李叔同)的著名曲目《送别》,这是一首现代社会脍炙人口的著名歌曲,歌词描绘的长亭、古道、夕阳、笛声,透出离别之时的苍凉寂寥,衬托出对即将离去的友人依依不舍的情感,描写得十分的真挚感人,加上忧伤凄清的曲调,让在场众人都听呆了。直到他唱罢多时,还静默不语。

冷羿笑了笑,道:“献丑了!”

众人这才欢呼赞叹。李煜站起身,抱着一坛酒,咕咚咚倒满了一大碗,端起来,摇摇晃晃走到冷羿面前。先前他妻妾伤心落泪的时候,他没有哭,而此刻,却已经是泪流满面,哽咽道:“冷大人!——不,冷贤弟!你这歌词中以知交相称,你既视我为知己,当以兄弟相称,请允许我称呼你一声贤弟吧!”

冷羿点头,拱手道:“李兄!”

李煜道:“这首歌,曲调不象是山野俚曲,歌词意境高雅,更不是山歌俗语。如果愚兄料想不错,应该是贤弟自己的词曲吧?”

赵廷美也过来道:“没错,我也有此感觉,这样的词曲,绝对不是山野小调。也只有冷贤弟的诗词才情,才能写出如此情深义重,包含禅机的词来。”

冷羿无法分辨,只是笑笑。

李煜哽咽道:“多谢贤弟赠与我如此动人的一首离别歌,在将来的岁月里陪伴我……,来,我敬贤弟一海!”

说罢,咕咚咚一口气,将一大碗酒喝了个底朝天。

冷羿陪着也喝了一大碗。

李煜道:“贤弟这首词曲愚兄想记下来,刚才听得呆了,恐没有记全,想请贤弟写下,如何?”

冷羿是不会写歌谱的,而且古代的歌谱他就更不懂了,便望着小周后道:“这样吧,刚才你不是让我和妹妹合唱吗?——对了,妹妹芳名是……?”

李煜忙道:“拙荆姓周,闺名嘉敏,字女英。”

“哦,就让女英帮我写曲谱,我来写歌词,算作我们合作,临别赠与兄长,如何?”

“极妙!拿纸笔来!”

赵廷美的仆从们忙拿过纸笔,腾出一张桌子,先由冷羿写歌词,接着小周后写歌谱。小周后精通音律,虽然只听了一遍,却已经全部记住了,更何况这首歌分三段,反复唱了三遍,所以写下哼唱一边给冷羿核对,竟然半点不差。

李煜博学多才,也精通音律,拿起来,自己照着哼唱了一遍,全然无错,仔细折好放入怀里。

便在这时,负责押解的衙门官吏悄悄进来,跟赵廷美低声说了几句。赵廷美眉头一皱,横了一声:“耽误了怕什么?”

李煜耳朵尖,听见了,忙过来道:“怎么了?”

“没什么!喝!接着喝!”

李煜的嫔御流珠就在旁边,已然听清了他们说的话,悲声对李煜道:“押解的这位大人说,马上天黑了,按照规矩,必须天黑之前离开京城码头,才算启程。催我们上船。”

却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然黄昏。

李煜摇摇晃晃走到账篷口,醉眼朦胧探头看了看外面依旧斜风细雨的天,果然天色已经昏暗,快天黑了。忙对赵廷美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咱们就此别过吧!我也喝醉了,再喝就要倒了。”

赵廷美叹了口气,道:“也罢!”

李煜放下酒杯,扫了一眼众人。帐篷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慢慢走到小周后面前。小周后抬眼望他,执手相看,眼中已经满是泪花,哽咽道:“夫君……”

李煜挽着她的手臂,拉着她,走到冷羿面前,对冷羿道:“贤弟,文英就托付给你了,你我虽交往时短,但自从你写出那《虞美人》之时,我夫妻就依然把你视为知己。现在,我要远走他乡,只怕今生今世不能得见了。我把她托付给你,也就放心了……”

说到后面,话语哽咽,竟不能为续。

冷羿道:“兄长放心,我一定会好生尽力照顾文英的。”

“多谢……!”李煜悲声道。

小周后早已哭得成了泪人,望着李煜:“夫君,临别之际,能否为妾填词一首,作个念想?”

李煜泪眼婆娑望着冷羿:“贤弟,我心乱如麻,你是我贤弟,也是文英的哥哥,就请你替我填词一首,赠与文英,如何?”

“这个……”冷羿迟疑着。

一旁的赵廷美却知道,李煜才思敏捷,而这种悲伤离别的时刻,往往更能借境抒情,写出佳作。但是李煜却找借口让冷羿替自己填词给把的妻子,很显然他知道此去岭南,只怕便是永别,心中牵挂妻子,想用这个办法让小周后把冷羿当做他,不要再想着他。

明白了李煜的用心之后,赵廷美很是感叹,迈步过去,对冷羿道:“贤弟,既然重光临别有这个愿望,你就答应他吧,别让他留下牵挂。”

听了赵廷美这句话,冷羿和小周后都立即明白了李煜的良苦用心。小周后更是心碎,转身望着冷羿。

冷羿缓缓点头,迈步走到桌前。李煜过去,帮他研墨。

此刻,帐外雨声已然渐渐小了,冷羿沉吟半晌,这才提笔,一蹴而就。写完之后,双手捧给李煜。李煜接过,眨了眨已经满是泪花的醉眼,慢慢地呜咽着念道:

第263章 天上人间

凄凄切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芳菲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冷羿抄袭的这首词,便是北宋著名的大词人,与李煜齐名的柳永的《雨霖铃》。只不过,柳永的原词写作时刻是深秋,而现在是初春,原词第一句的“寒蝉凄切”的寒蝉,是深秋的蝉鸣,初春是没有蝉声的,所以,套用李清照的词“凄凄惨惨戚戚”,为了押韵,改成了切切。而中间一句“冷落清秋节”,为了应景也改成了“芳菲节”。芳菲二字,化裁于白居易的名诗《大林寺桃花》“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用“芳菲”取代春天。这个改动一定程度上减弱了原词的惆怅悲凉之情。不过,芳菲时节,本应是情侣踏春之时,现如今却只能冷落了,让人无奈等着“芳菲落尽”,却也另有一种意境。

《雨霖铃》这首词是柳永的代表作之一,用长亭、骤雨、烟波、残月,借景生情,用白描的手法,写出与情人洒泪而别,再表达出分别之后的孤单寂寥凄凉,映衬出对恋人的眷恋不舍之情。以此刻即将离去的李煜的口吻念诵出来,更让人潸然泪下。

小周后听罢,泪花已经迷蒙了双眼,拉着李煜的手,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煜没有看她,哽咽着对冷羿拱手道:“贤弟高才!这首词,全然写出了愚兄此刻的心情,把愚兄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临别能得到贤弟这样的辞别之词,愚兄已了无憾事!”

赵廷美赞叹道:“是啊,冷贤弟的这首词,与刚才那首歌的歌词有异曲同工之妙,更让我坚信方才那首歌,是冷贤弟的大作!嘿嘿,不过,这首词从意境上又比刚才那首歌更上一层楼,清和朗畅、意致绵密、秀淡幽绝。堪称绝唱!——重光,他的诗才,可与你有得一比啊!”

李煜黯然摇头,拱手道:“冷贤弟才真是词中魁首,愚兄自愧不如!”

冷羿忙道:“兄长谬赞,实不敢当。兄长的诗词那才是古今第一。小弟是望尘莫及。”

赵廷美道:“行了,照我看来,你们两位诗词足以比肩。都不要谦虚了。”

李煜望着冷羿,半晌,才满是伤感道:“贤弟,只可惜,愚兄无福与弟切磋诗词,实为憾事!若有来日,能与贤弟把酒言欢,畅谈长短之句,何不为人生之快事!”

“弟翘首以盼兄长回来之日,再谋一醉!”

“好!”李煜紧紧握住冷羿的手,“愚兄不死,定当赴约!——就此别过!”

李煜放开手,往帐外走了几步,又站住了,回身,望向小周后。

小周后只叫了一声夫君,便已哭成泪人。

李煜走前几步,拉着小周后的手,想着此去,只怕是真就成为永别,不由肝肠寸断,已然干涸的眼眶,又涌满了泪水。

小周后反手挽住他的双臂,抬泪眼,泣道:“夫君,你……,就不给妾……,留下……,只言片语……?”

李煜摇头,浊泪滚滚。

庆奴跪倒在李煜脚下,匍匐大哭。几个妾室也跟着哭了起来,卓巧娘和赵廷美的夫人也陪着落泪。一时之间,帐篷里哭声一片。

赵廷美一脸不悦道:“行了行了!都说不要哭了,哭什么啊!扫兴!”转头望向李煜,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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