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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知县(沐轶)-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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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冷羿一大早就到了知府衙门刑房,司房已经将两个案件的卷宗都准备好了。另外还给冷羿单独准备了一间房间给他看卷。这种事情是他们求冷羿,自然是不会推托的了。
卷宗还是不少,特别是苏家少爷被杀案,到底是审刑院挂牌督办的案件,所以调查很细,几乎全村所有的人都问到了。当然,绝大部分的询问笔录都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都与案件无关。
冷羿重点察看的是尸格,也就是古代的尸检报告,还有现场勘察笔录和现场示意图。这些是客观的东西,很能说明问题。
重点察看的是那个苏家大少爷被杀案,致命凶器是现场发现的一块碗口大的鹅卵石。这个凶器已经记录在案,便提取放在了衙门的证物室里。
冷羿立即让刑房书吏把那个鹅卵石拿来。
石头那来之后,冷羿一番察看,很是失望,因为石头上虽然粘有血迹,甚至还有一点毛发,但是,却没有血指纹。而汗渍指纹因为没有相应的提取工具,也没有办法提取。看来,从石头上找线索是不可能的了。
村民郝伟妻子被杀案,死者身上的伤口很奇怪,是两个尖头相对的三角形,位于头颅部多处。这种刺创冷羿还没有见到过,不知道是什么凶器造成的。
他接着看卷宗,看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廖知府请冷羿就在他衙门里用餐,完了之后,一起赶往二进村。
这二进村属于巴州的直辖地,距离巴州仅仅不到三十里,两人骑马,带着衙役捕快,还有负责刑名的邢同知和鲁通判,用了一个来时辰,就到了村里。
这个村在两山之间的一个平坝上,几十户人家星星点点地散落在平坝的大大小小的水田之间。早已经有衙门的皂隶通报了村里的里长,这里长是个大胖子,带着村里的乡绅在村口迎接。
廖知府对常里长笑道:“今人,本府请来了一个破案的高人!乃是阴陵县知县冷大人,他就是前些日子侦破船帮案件的那位大人,这次,一定能破获此案!——对了,苏大老爷子怎么没有来?”
苏大老爷就是那位退隐的京官。上次廖知府前来查案,他曾带着儿子孙子前来迎接。没想到这次却没有来,不仅有些郁闷。
常里长道:“老太爷因为长房嫡孙被杀,迟迟没有破案,伤心气苦之下,病倒了,已经好些天卧床不起。家人都在榻前伺候,所以没有前来迎接,还请几位大人见谅。”
廖知府道:“病了自然就不用来了。等一会,我们会登门拜访,冷大人或许有要调查的事情问他们。——对吧?冷大人?”
冷羿忙点头道:“正是,现在,我们先去案发地看看,有几个重要的证人我还要重新问问。如果可以,当然是要前往苦主家查问相关情况的。”
在常里长的陪同下,他们一行来到案发地。
这里虽然是山间的平坝,那也只是相对而言,还是有高有低的。而案发地就在一处低洼地的一块水田。沿着田埂,有一条小路,跟随而来的仵作指了当时尸体的位置,就在田埂便的草地上。
冷羿站在哪里,发现因为是低洼地的缘故,除了山上,其他平坝处都看不到这里。
问了之后,得知当时正好是中午,是村里玩耍的几个孩子最先发现的。后脑被石块砸得头骨都碎裂了,脑浆都流了出来。大人们赶来察看时,人已经没气了。不过,报案他们赶来的时候,尸体已经抬到了苏家大院里。勘查时的尸体位置,都是根据发现尸体的孩子和苏家赶来察看的人说的。
冷羿道:“那几个最先发现尸体的孩子,我能再问问他们吗?”
廖知府道:“当然可以,只要冷大人想查问的任何人,都可以随便查问。”这一次,廖知府没有象上次调查屠帮主夫人被杀案那样,说什么这个不用,那个不用的了。因为上次冷羿就说过,他查案,会根据需要,重新调查。而现在这个案子,破案才是王道,只要能破案,什么都不在话下。
常里长马上派人赶紧去吧那天发现尸体的几个孩子都叫来。
这些孩子中,最大的也就八九岁,虽小的不过四五岁。冷羿留下最大的那个孩子,让其他的先离开,等一会再过来。
冷羿对那孩子道:“你把你们看见尸体的经过说说,好吗?”
那孩子点点头,道:“那天,我们几个到前面河沟里摸鱼,水太冷了,没有摸到,我们就回来了,刚走到这里,我就看见有个人躺在那里,脑壳上全是血,就这样趴在地上的,脑壳四周的雪都红彤彤的了,好怕人。我们都站着不敢过去看,最后还是我过来的,我看了之后,发现是苏大哥,脑壳都烂了,我们就绕过田埂,从那边跑回去了,一路上我们都在喊‘苏大哥死了!’一直跑到苏家院门口,说了之后,他们家的人跟着来看,然后就把人抬回家了。还让我们去叫里长。就是这样。”
冷羿道:“你们发现尸体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快吃中午饭了。”
廖知府道:“就是午时正左右,这是苏家说的,他们每天都是午时正开午饭。每天如此。那天,苏大少爷出去了,刚刚到了开饭时间还没有回来,正要着人去找,就听这几个孩子跑来说他们看见苏大少爷死在路上了。从这里跑到苏家也就一盏茶的时间。所以差不多是那个时候。”
冷羿又问那孩子道:“你当时又没有碰过尸体?”
“没有,哪个敢碰啊,那么吓人,脑壳都打烂了!”
“谁第一个碰了尸体的?”
“应该是苏家的仆从。我们把他们叫来,他们就抱着苏大哥哭。然后把尸体抬回去了。”
冷羿道:“你们发现尸体的时候,看见旁边有没有别人?”
“有啊,大柱哥、油瓶哥、扁脑壳哥、还有牛牯哥、桃花姐、水莲姐,他们都在地里干活呢!听到我叫了之后,他们都过来看了,然后让我去叫人的。”
“哦?当时他们在哪里?”
那孩子指了几处,都在数百步之外,有远有近。
冷羿对常里长道:“能否把这几个人叫来?”
常里长赶紧让人去叫。很快,这几个人都来了。这之前,冷羿又问了那几个孩子,说法跟先前那个大孩子说的差不多。
冷羿让大柱他们各自到当时自己所在的位置,看了一下,有些位子跟刚才那孩子说的不一样,叫了孩子问了,他说当时他也没有注意,只是大致的位置。
冷羿把离得最近的大柱叫了过来,问道:“当时,你看见苏大少爷路过了吗?”
大柱摇摇头:“那时候,我正在地里翻土,没有注意他什么时候过去的,后来听到叫喊,这才跑过来看,才知道出事了。”
“你看见有其他人经过这里吗?”
“没有看见。”
冷羿瞧着他的眼睛,道:“那天中午,你自己没有来这里?”
大柱一愣,道:“没有啊!”
“真的没有?”
“当然没有!”大柱很肯定地回答,瞧着冷羿,目光没有躲闪。
冷羿道:“你好好回忆一下,你当时真的没有来过这里?”
大柱道:“我真的没有来过,一直在翻地,油瓶和牛牯他们可以作证。请大老爷明察。”
“我会查的。”冷羿道。
他又把外号叫油瓶的叫来,进行询问,果然印证了大柱的说法,他们一直在地里,还相互说话来着。
冷羿对这几个人分开盘问,结果,他们几个整个上午都在地里,能相互证明,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冷羿对廖知府道:“死者是被人用鹅卵石多次击打后脑而死,我看了尸格,死者身上没有抵抗伤,说明凶手是突然偷袭,而不是双方因故互殴。同时,就在附近的大柱他们都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响动。也没有看见别人经过。而且,死者腰间的玉佩和钱袋都没有失窃,可以排除图财害命,而很可能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所以,侦破方向应该是死者的仇人!”
“没错!”廖知府赞叹道:“分析得很有道理。”
冷羿道:“要调查他的仇人,只能去苏家了。”
他们来到苏家的时候,苏家老大和老三还有几个孙子终于到门口来迎接了。因为苏家的老二在京城做官,没有回来。
苏家宅院十分豪华气派,门楣上挂着两块牌匾,上面是苏府,下面一块牌匾,写的是“一门两进士”几个鎏金大字。
迎到客厅分宾主就座,苏大拱手道:“家父年迈,伤心嫡孙被杀,一病不起。所以不能亲自出来迎接各位大人,还请原谅。”
廖知府道:“这次请阴陵县的冷知县专门来,就是为了这个案子,冷知县破案的本事很是了得的。”
苏大淡淡道:“破案是否了得,我们不关心,我关心的,是谁杀了我儿子。”
冷羿道:“我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为了知道这个答案,我必须在尊府上进行调查,希望你们予以配合。”
“可以!”苏大只是简简单单说了一句。
第140章 三个仇家
冷羿道:“我需要单独一个个询问。可以吗?”
“好!”苏大道。
“那就先问你吧。”
苏大点点头,吩咐其他人都出去等着。
冷羿问道:“请问大少爷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出去作什么?”
苏大道:“这个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时我和老太爷在屋里说话。后来听门房说,我儿子是可快到中午的时候出去的。只说是具体出去作什么,他没有说。门房也没有问。”
“大少爷没有跟班吗?”
“有啊,不过那天他出门不让跟班跟着,是单独一个人出去的。”
“为什么?”
“这个一直说不清,为此我们把跟班吊着打了好几天逼问怎么不跟着,跟班只说少爷不让跟着,却不说原因,也不说去了哪里。”
冷羿若有所思,想了片刻,又问道:“他出去具体什么时候?”
“快吃午饭了,——我们家是午时正准时开饭。”
“距离午时正还有多久?”
“嗯……,应该有一顿饭的工夫。当时门房还说了‘马上要吃午饭了,少爷您还出去?’少爷没有搭理他,就走了。”
冷羿问道:“那你们什么时候得到消息说少爷被杀了?”
“过了吃饭的时辰大概一顿饭的工夫。”
“这么说,少爷应该是在午时左右的两顿饭的时间里被杀的!”
“应该是这样。”
“大少爷有仇家吗?——希望能说实话!只有说实话,我们才能准确地分析案情,找到正确的侦破方向。”
“好!”苏大想了想,道:“怎么说呢,象我们这样的人家,有田有地,每年收租要债的,多少会有一些人嫉妒我们,要说多大的仇也是没有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是有仇怨,或者说有可能杀你儿子的人,都说说。”
“好!”苏大想了想,道:“有三个人可能杀我儿子,一个叫李有贵,一个叫宋才、一个叫高富。”
“他们跟你儿子有什么过节?”
“那个李有贵因为辱骂我们大老爷,说他假慈悲,惹怒了我儿子,我儿子带着仆人,把他揍了一顿。牙齿都打掉了几颗。他很恨我儿子。曾经几次扬言要杀了我儿子的。那个宋才,欠了我家不少钱,就想用他娘子勾引我儿子,好抵债。我儿子自然不喜欢这种贱货。她就反复主动勾引我儿子,我儿子也老实,就上当了,跟他上了床,他就冲进来抓奸,他娘子反过来说是我儿子强暴她,哭着闹着要上吊。宋才就说要多少钱才能了这件事。这明明是颠倒黑白,敲诈勒索!我儿子自然生气,也把他打了一顿。”
冷羿道:“有什么话可以心平气和地讲道理,怎么能随便动手打人呢?”
苏大忙道:“说是打,其实也就是推攘两下而已,没有什么的,农村的嘛,这不算什么。”
冷羿道:“听说你们家可是出了两个进士的,那也是书香门第,君子动口不动手,打人总是不对的。”
苏大自知理亏,讪讪笑了笑,道:“这个我也狠狠训斥过他。只是,唉!以后想训斥都没有机会了!”
冷羿道:“你再说第三个。”
“第三个高富,是个赌徒,滥赌成性。整天跟人赌钱,输了就赖帐。他跟我儿子赌钱,手气不好,欠了不少钱还不起,我儿子让他卖了田地还债,他不干,我弟弟看不过去,就替侄儿出头,上门跟他讲道理。他不仅不听,还首先动手殴打我弟弟。我弟弟很生气,就把他扭送衙门,打了他一顿板子。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衙门的事,他非要怪罪到我们身上。到处去说,说我们家仗势欺人,你说气人不?所以又打了他一顿。这个可是他惹我们的。已经送官了,他还那样不讲道理。对这种……”
“我知道了!”冷羿打断了他的话,“除了这三个人之外,还有没有别的跟大少爷或者你们苏家有仇的?”
“主要是这三个,别的嘛,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如果要说有仇恨,主要就是他们!”
“你既然怀疑是他们干的,没有查问吗?”
“当然查问了,我们是文人,书香门第,不随便动手打人的,这是我们老太爷说的,所以,我们只能把他们三个扭送了衙门,让衙门来查。”
冷羿转身望向廖知府。
廖知府道:“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这三个人都不是罪犯。”
“为什么?”
“那个李有贵,当时正在地里干活,有不少村民看见了的。而且,他的土地,不在这附近,而是在大坡那边,距离这里大概有十里路。所以,他不能分身两处。那个宋才更不可能。他前两天就去了相隔六十里的邻村的岳父岳母家拜年。案发当天,他还在那个村子亲戚家吃酒。村里很多人都可以作证。他是案发第二天才回来的。那个高富,那几天拉肚子,一天要拉几十次,拉得脚都软了,案发那天,躺在床上起不来。那天有好几拨找他要赌债的债主,就守在他家里要债。一直到下午。这些人可以作证。他当天一直躺在床上,根本没有出去过。——这些本府都作了详细调查确认,不会错的。”
冷羿很是失望,不过,他还是决定再去查访看看。有一线希望,就要作出一百倍的努力。
冷羿又问了苏家其他人,跟苏大所说相差无几。
冷羿决定查访这三户跟苏家有仇的人家。
他们首先来到李有贵家。领路的常里长快步进去,在院子里就嚷嚷道:“李有贵!赶紧出来,知府大人还有几大人来你家查案来了!还不赶紧的出来迎接!”
那李有贵正在厨房做饭,一听这话,赶紧的扔下锅铲跑了出来,一瘸一拐出来,跪倒磕头。
冷羿让他起来说话,他们进了他家里,马上又出来了,因为家里太乱了,简直跟牲口棚似的,都没有地方落脚。
常里长道:“算了,拿几根凳子出来,就在院子里说好了。”
李有贵忙答应了,一瘸一拐进屋里,拿出几根矮板凳,放在院子里,又从厨房拿了几个破了边的瓷碗,从锅子里舀了几瓢滚水到在碗里端了出来,必恭必敬地放在冷羿他们面前。
冷羿道:“你别忙活了,我们问你几个问题就走,不耽误你。”
李有贵憨憨地答应了,弯着腰站在一旁。
冷羿道:“你腿怎么了?”
李有贵瞧了常里长一眼,含糊道:“没什么。”
冷羿没有再追问,道:“苏家大少爷被人杀死的那天,你在哪里?”
“我和我娘子,还有两个儿子在种地,当时还有龙大叔一家,谢大嫂一家、还有乔贩子一家,也都在那里种地,一直到太阳落山,我们是一起回来的。回来才听说苏家大少爷被人杀死了。苏家非说是我干的,把我暴打了一顿。送到了衙门。他们苏家简直是……”
说到这,李有贵又看了常里长一眼,把后边的话咽了下去。
常里长瞪眼道:“你光看我作什么?大老爷问你什么,你就回答就是了,我又不会去苏家告状。”
李有贵讪讪笑了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李有贵低头不说了。
冷羿对廖知府道:“我想跟李有贵到屋里单独询问,行吗?”
廖知府忙道:“当然可以。现在是你查案,本府说了,你想怎么查就怎么查。”
冷羿笑了笑,起身对李有贵道:“去屋里说。”
“屋里很乱的……”
“没有关系!”冷羿背着手,踱步进了屋子。一直走到里间卧室,站住了,转身瞧着一瘸一拐跟进来的李有贵,道:“你娘子和孩子呢?”
“回娘家去了。”
“为什么?”
李有贵不自觉回头看了门口一眼,哭丧着脸低声道:“活不下去了,不走,还能怎么办?”
“怎么了?”
李有贵低头不语。
冷羿道:“我是阴陵县的知县,不是巴州知府的人,你告诉我,我是不会告诉第三人的。”
李有贵还是不说。
冷羿又道:“我能猜到,肯定跟苏家有关。我跟你说,这个案子关系重大,官府一定要查出真凶来,只有查出真凶,苏家才有可能不再找你们的麻烦。你们也才能重新过平常的日子。所以,你必须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尽可能多地给我们提供线索。”
李有贵沉重地点点头。
“你为什么要骂苏家大老爷是假慈悲?”
“他本来就是假慈悲!”李有贵恨恨道:“嘴巴上仁义道德,心里比狼还要狠毒。我家跟他借了五担谷子,说好了秋收还七担。可是我去还的时候,他却说那一年的粮价很高,他的五担谷子如果留到秋天卖,至少可以卖出十担的钱,所以要我还十担。我说借的时候就已经说好了,怎么要变呢?我是好好讲理,他却是蛮不讲理,直接到我家拉走我的耕牛。我气得没办法,只好答应还十担,他却不还我耕牛,说牛得病死了,那十担粮食,就冲抵耕牛的赔偿。——我那耕牛拿去卖,随便可以卖二三十担粮食!我自然不干,找上门说理。他们不理我,连门都不让进。正好,我又听说他苏家大少爷强暴了宋才老婆的事情,我就更是生气,就站在他家门口骂,说他老太爷假慈悲,真恶狼。他们就把我暴打了一顿。牙齿都打掉了。”
第141章 床下的媳妇
冷羿道:“苏家大少爷强奸宋才的娘子,果有其事?”
李有贵道:“当然了!宋才亲眼看见的,苏家大少爷的两个仆从按住宋才娘子的手脚让他干,宋才娘子拼死反抗,还把他脸抓烂了呢!”
“宋才怎么不去报官?”
“不敢去啊!苏家可不是好惹的。”
“那你的腿又是怎么回事?”
李有贵道:“让苏家打的啊!那畜牲少爷被人用石头打死之后,他们就怀疑是我干的,把我抓去吊着毒打逼问。我说我在种地,他们不听,非逼我认,我拼死不认,他们就生生把我的腿打成了这样!”
冷羿道:“你不是有好几家作证,证明你那天在十里之外的地里干农活吗?”
“本来就是!可是他们说肯定是我请人干的。我哪有啊!虽然我恨他们苏家仗势欺人,强占了我的耕牛,但我还不至于请人杀他啊!再说了,我家里穷得叮当响,哪里有钱请人杀人呀?我祖辈都是老老实实种地的,也不认识那些什么杀手啊!”
“除了抓你,他们还抓了谁?”
“宋才和高富都抓了,不过,我被打得最惨。苏家把我们打了之后,捆着送到了衙门。衙门把我们关了几天,就把我们给放了。但是,苏家却没有放过我们,经常找我们的碴。我娘子很害怕,跟我商量之后,就带着孩子回娘家去躲起来。等这间平息了再回来。”
冷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主持公道的!”
李有贵含泪道:“多谢大老爷!”
冷羿和廖知府他们来到宋才家。到了门口,敲门,却没有人出来开门。常里长把隔壁的叫来一问,说是他们家里有人,不知道为什么不开。
常里长生气了,用脚踢,同时高声喊着。过了半天,终于有人出来,把房门打开,却是一个小孩。
常里长问道:“你爹呢?”
那孩子警惕地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回答。却又要关门,常里长一把将房门推开,迈步进了院子,高声道:“宋才!我知道你在家!快出来!知府大老爷来查案来了!”径直走到正屋门口拍门,门却没有关,只是掩上的。常里长一把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里面传来一股的尿臊味道,却原来是屋角的一个马桶,没有盖上盖子。
冷羿跟着进去,面看见里屋的木床上,躺着一个男子,一脸病容。床上挂在帷帐,帷帐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常里长对床上那人怒道:“宋才!你搞什么?跟你说了大老爷要来查案,怎么还不起来迎接?躺在床上做什么?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在床上挺尸,是一直没起来,还是准备就睡觉?你媳妇呢?”
刚说完这句话,就听那木床后边,啊的一声尖叫,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好象有东西往床底下钻。
冷羿蹲下身,低头往床底下一瞧,只见一个瘦弱的女子,龟爬着躲在床下,脸上满是惊恐,看见冷羿,一个劲往床下角落里缩,双手紧紧攥着一把剪刀,一个尖头已经崩掉了。
常里长简单介绍了几位官老爷,床上宋才一听,慌了神,努力挣扎着起身,掀开被子要下床。冷羿已经站了起来,看见他摇摇晃晃的,站不稳,全身簌簌发抖,而脸颊却烧得通红,赶紧过去扶住他,感觉他的手滚烫,忙道:“你生着病呀?不用起来,赶紧躺下!”
宋才被冷羿搀扶着躺下,嘴里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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