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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嫁三夫-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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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是你不要放弃的,既然不放弃,为什么不争取呢?就像刚才,你看到她跟旁人亲热你受得了吗?难道你以后要过这种悲痛欲绝的日子吗?”

羽朗被说的哑口无言,脸上的落寞像渗了千年的孤寂,眼底的寒意如冰冻三尺。他缓缓转过头,不再理会霖其,继续魂不守舍的朝书房走去,像一步步走入了沼泽不带一丝生气。

冰雁和茜朗在屋内亲热够了,屋里渐暗的天色也提醒了两人,冰雁又羞又怨的伺候了他下床,扶着他出门打羽朗告别。

“羽朗?羽朗!茜朗醒了!”

书房内,羽朗正以手执笔在写着什么,听到他们进来,淡淡抬了下头。“过来吧,拿这个方子去抓药。”说完放下笔,将纸张递出来。

冰雁接下,望了望茜朗,笑着道:“茜朗说感觉很好,羽朗,你真厉害。”说完,又给茜朗示意了下眼色,茜朗没有逆反,倒是极乖极弱的说了句:“谢谢二哥。”

羽朗平静的望向茜朗,神色在他脸上停驻了会儿,然后伸出手,说:“我给你把把脉。”茜朗伸出手,羽朗沉静的把了一会儿,轻轻点点头,“恢复的很好。”说完,从桌上把两瓶药递给他,“每样一日吃一粒。十日后,再过来继续治疗。”

“要反复几次?”冰雁有点急切。

羽朗看了看冰雁,缓慢垂下眼帘,似有些为难的思虑了一会儿,才说:“一切要看下一次的成效。”

冰雁的脸色渐渐收敛,匆忙的担扰的看了茜朗一眼,立即又故作轻松的搂住茜朗,轻拍着他道:“不会有事的,茜朗福大命大,你瞧这次不是安然无恙了吗?而且咱们也相信羽朗。”

羽朗几不可见的动了下唇角,笑容若隐若现。

茜朗倒看似不在意,“嗯,我从来就不怕。冰雁,我们走吧,让二哥休息。”冰雁认同,冲羽朗摆了摆手,“辛苦你了,下次再见!”说完,搀着茜朗,呵护百般的朝外走。

羽朗在他们走出屋门后,强撑的平静表情一点一点塌陷,方才还亮丽灵气的眼睛,此时此刻已仿佛是永不放晴潮湿森林,又或者是潜不到底的深深潭水。

门外小心的探进霖其的头,“少主?”

惊闻,羽朗立即又收回了外露的情绪,纵然掩饰不了悲哀,至少恢复了些平静。霖其悄悄的走进来,一脸担心,“少主,你歇着去吧。”

“霖其,你过来。”羽朗暗呼了口气,摒弃了心中杂念,郑重的嘱咐霖其,“明日,你我各自出发,时间紧迫,你要帮我去寻峭壁霸王花,我去寻兽龙角。”

霖其脸色一变,“少主,你不能去!你现在身体已经很差了……”羽朗一举手,阻止了他说下去,“茜朗的体质现在是最佳时期,不能再耽误了。霖其,你记住,峭壁霸王花五年开一次,花期只有一晚,又生长在峭壁之间,所以非常难以寻找,我现在就要教你凌云轻功,你才能有机会采到。”

霖其凝着眉头,心神不宁,“可是,少主,你独自取兽龙角,实在是凶多吉少啊,霖其不放心!”

羽朗垂下眼帘,沉声说:“你放心,我怎么会让自己死呢。”

“少主!”

“不要再说了。我今晚还要好好练功,我们赶紧开始,我先教你口诀。”

霖其无法,只得沉重的点了点头。

冰雁和茜朗直接回了他院中,现在虽天黑了,她也顾及美朗,一心一意照顾大病还没初愈的茜朗。

看着躺到床上气虚柔弱脸色苍白的小美人,冰雁心疼的同时,想起上一次他帮她刻模板,而她去勾搭羽朗,回神时他屡次晕倒,当时还不理解为什么他身体那么差,有故意惹她注意的嫌疑,现在想想,真是无法猜想他当时是承受着多么大的病痛!

只是这个孩子,他就倔强的一个人承受,从来不告诉别人。若不是他对她的爱胜过了自己,自己也没机会知道。幸好,他还有爱,还相信爱,还期盼爱。这份爱,会救了他的。因为他不允许他不爱惜自己。

“冰雁,天黑了,你回吧。”他睁着梅花鹿一样的眼睛,巴巴的看着她。冰雁哧的就笑了,这个言不由衷的孩子,就会摆着委屈卖乖。“你这样子我怎么能放心呢,我多陪你一会儿。”

听她说是多陪一会儿,茜朗心里又是一沉,“嗯。”

冰雁知道他难受,手指轻抚着他的发根,大拇指抚着他秀气的鼻梁,轻声说:“我知道你睡了许多,今晚不会睡着,想让我陪着。但是茜朗,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保证明天一早就来看你。以后只要美朗不在,我就来看你。”

“嗯,你放心,我不是不懂事。”茜朗烁烁的睁着眼睛,在苍白的小脸上,眼睛却尤其清澈灵气。“我也不想让大哥难堪,不想让他抓着你的错吧你。我知道你会时时挂着我,你只要有机会就会来陪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冰雁温柔一笑,感慨地说:“茜朗,我有你就够了。”

这一生,有茜朗是何其幸运,他可萌可酷可优雅可狂野可高大可低微,他可以是弟弟是哥哥是好友是奴隶,他一人足以满足一个女人的小女儿态、母爱态、御姐范儿,他几乎扮演了你生活中所需要的全部,他玲珑八面长袖善舞,不管你是哪种心情,他都能迎合你,让你最舒服。有了他,你还求什么?

茜朗弯眸盈盈,笑的天真清纯,“有你这句话,够我活一辈子。”

“傻瓜,以后不准说这种话。我要你不仅长命百岁,还要活的健康快乐。”冰雁喘了口气,想了想说:“我总觉得,羽朗为了你的病一定付出了 更多的辛苦,茜朗,虽然是亲兄弟,可你们之前并不怎么来往,他这么清高肯为你出力,你要惜这份兄弟情义。”

茜朗顿了顿,略一思索,说:“你说的对,我也没想到二哥为我这么大费周折,我会记下这份情的。”

冰雁展颜一笑,“看到你们兄弟和好,我真是欣慰。你以后,要学着和家人相处,享受亲情。像今天早上,土司王就去看了你,我看他非常紧张你。”

茜朗眼瞳微转,笑的有点浅,“是吗?他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他……”冰雁正要说,忽听得门外有禀报,“少主,大少主来了。”冰雁条件反射的脸色一灰,却没敢表现出惊惶。

“大哥可能是来寻你的。”茜朗淡声说着,声音里已有些冷,大有谁敢惹事绝不允许的气势。话音刚落,就见美朗炯炯有神的踏步进门,他先是将冰雁和茜朗都打量了一眼,再问:“你的病好了?”

冰雁从他一进屋神经就绷了起来,但她紧张是紧张,并没有害怕,也没有妥协之意。茜朗见她这般,暗暗握紧了她的手以示安抚,但却让冰雁更紧张。“我没事,劳大哥挂牵。”

美朗刀眼朝冰雁的手上一扫,冰雁便慌忙抽回了手。“冰雁,时辰不早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茜朗看向冰雁,不等冰雁开口,主动说:“她正说要回去。”

“哦?是吗?”美朗狐疑的分别看看两人,这是又玩什么花样?

茜朗没回他,而是温柔的看向冰雁,“跟大哥回去吧,我会按时吃药的。放心。”

冰雁看懂茜朗的心意,没有多说废话,只好站起身,深情的望了他一眼,“好,那我走了。你好好歇着。”说完,没多作流连,直接走向美朗。美朗放眼看了看茜朗,没说话,转身就走。

两人闷闷的出了屋门,一直到走出院子,都没吭声,美朗在前面走,冰雁亦步亦趋跟在后头。

美朗偶尔悄悄回头看她,她一直低着头无表情,他就继续不吭声。两人就这么不尴不尬倒也气氛和谐的回到了自己院中,一前一后走进屋子。

冰雁像往常一样,褪外套,洗漱。

美朗坐在一旁看着她。她今天这么听话,他是找不出茬骂她,但事实上,他根本才不想和她吵架。“茜朗已经没事,以后你不准去找他。”一出口,还是无法不强势。

冰雁只是在擦手时滞了滞,又该做什么做什么。美朗一直盯着她,见她没反应,只顾着上床睡觉,他心里也极不是滋味,闹这些天,就算他们没有架可吵,也没有话可聊了吗?“你不理我吗?是铁定要离开我是吗?”

恶女嫁三夫 111,与兽龙一场血战躺在床上的冰雁睁开了眼睛,空茫的望着虚空,依然不声不响。

美朗有些气郁,霍的起身,走到床前,绷着脸望着她,不依不饶的问:“你说话,你真的这么固执这么绝情吗?我们之间,就只剩下无言了吗?”

冰雁微吸了口气,心里也甚是无奈,她知道她一开口他们就要吵,但她不开口,这件事什么时候是个头?“那么,你到底想怎样?”

见她开口,美朗脸色缓和,有点急切地说:“冰雁,雁儿,现在很多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也忘吧,从现在开始,我们重新开始。”

冰雁冷漠一笑,“你觉得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不再去找茜朗,我,我也会把益西送走的,我们就像成亲时一样……”

“我做不到。”冰雁叹息,他还真是天真。“时光不能倒流,我们也不可能回到最初时的心境,发生过的事已经印在我们彼此的记忆里,感情已经演变,走到哪里就是哪里,不可能再回头。”

美朗的脸色一点点的改变,急躁,烦恼,不服和愤怒,“是,我知道我们之间已经越来越远,但这个能只怪我吗?如果不是你……算了,我们都有错,但是我愿意摒弃前嫌,我珍惜我们的婚姻,我愿意努力拉回我们的距离,这不对吗?”

“美朗,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人怨受了很多委屈,我承认都是我的错,可是我却又是无怨无悔的。对不起。”冰雁叹了口气,别开了脸,表示了拒绝。其实她心里极难受,这些天习惯了美朗的粗暴和无礼,她还觉得心安理得些,可是他这么个大汉子这样乞求她,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残忍。

美朗呆站在床前,所有的情绪一点一点的麻木,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向谁低三下四的乞求过,更何况他从来不认为自己错,他都这样什么不计较的主动跟她和好,可是她,居然还那么绝。他不懂,这怎么了?他美朗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感情的事不是对与错那么简单,它就像你打仗,不是因为你是好人你就会赢。我既然选择了茜朗,就愿意接受背叛你的惩罚,如果你坚持,我们彼此也都是没有幸福的。”冰雁狠着心,说着彻底无情的话。

“可是我不相信,你对我丝毫没有感情了吗?我不相信你是说变就变的女人!”美朗红着眼睛,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已经没有办法抛弃茜朗了,对不起。”

“你这是在逼我接受茜朗是吗?”美朗的瞳孔紧缩,似乎在心底极力做着巨大的衡量。

“不!”冰雁及时打断他,她不敢听到他的决定。于是她果断而残酷的说了自己的决定,“我只和茜朗在一起,我爱他,我要对他负责。”

出其意外的美朗没有暴怒,没有大吼,反而异常平静,全身僵硬的看着她,眼睛里有一些薄凉和不可思议,他的面部在轻微的抽动,似隐忍着巨大的痛楚。“我看错你了。你是个自私的女人。你眼里只有你所谓的爱情,根本没有婚姻的责任。”

冰雁眼皮一刺,美朗已毅然转身,踩着沉痛的步子走出房间。冰雁的心一点点沉下去,羞愧,自责占据了她的心。美朗批评的一针见血,她就是这样,总是被情感迷晕了头,受不了诱惑,明知症状朗是自己的丈夫还和茜朗那样亲近,她太不尊重婚姻了,真是越想越鄙视自己。然而,现在她能怎么办呢?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算错也只能错下去,她已经对不住美朗,不能再辜负茜朗。况且和美朗,确实已经到了分裂的地步,他们都已面目全非,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第二天清晨,羽朗和霖其各自准备好装备,一起离开了土司府。

下得山后,二人分道扬镳。

羽朗事实上对兽龙并不十分了解,甚至没有仔细看到过,只曾经还是童年时,随师父出游遥见过一次,他还依稀记得那是一个悠远古老的像是梦境的山谷:龙谷。

兽龙是一种古老到让人怀疑它是不是存在的庞然大物,它们强壮,且有智慧,却与世无争,世代生活在龙谷里。在佛书里,这种兽龙因有太多的传说而带着神秘的色彩,和不容侵犯的神圣。然而,同时也让对医学精通的羽朗知道了它们全身器管的妙用之处。所谓兽龙角,并不是要砍掉兽龙的角,而是要取兽龙角顶端的一处小软肉,那软肉是一包有精华液体,有着重生的魔效。

他相信过了这么多年,兽龙应该顽强的存在,只是它强大的力量,对他的此行有着巨大的阻力。曾经有记载,因一个不知好歹的人触犯到一只兽龙,而引起了当地人类的一场灾难。它们虽与世无争,不代表他们就温顺,反之是相当的凶狠,且具有强烈的报复心理和反攻能力。

骑着马穿过层层的山脉和密密的灌木林,又是一个黎明,羽朗再一次看了看罗盘,是这个方向,没错。根据师父的回忆,应该马上就能看到巨大的“一线天”了。那是两座相隔非常近,仅仅能容一个人进去的山缝,两边是极高的峭壁,时常有细碎的石头从上坠落下来。

果然没走多远,就发现了这样的山缝。马是不能进去的,羽朗犹豫片刻,还是把马丢在一边,没有系缰绳,免得一会儿遇到猛兽出来的时候它连逃跑都不能。然后独自钻了进去。

石缝窄的地方只能侧着身子进去,幸专职他比较瘦,否则是真进不来,即使这样,手臂也蹭破了,渗出血珠来,羽朗皱皱眉,因为兽龙的嗅觉是很厉害的,他连忙用手绢包扎得紧紧的,不让血腥味透出来。抬头看看天,再待一会儿,据资料记载,兽龙除了进食,基本上都在睡眠中度过,不喜动。那么他要趁兽龙睡觉时搞偷袭,毕竟逃跑他没问题,若是硬来,他是招架不了的,极可能当场完蛋。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自己这样糊里糊涂的死去。是因为有计谋有取巧之术,才敢前来。

石缝的另一藤蔓遮得严严实实,谷里黑黑的什么都看不到。羽朗屏住呼吸,小心冀冀的挪着步子,佛祖保佑!别让他一钻出去就有一头兽龙在好奇地等着他。

终于到达了藤蔓的一头。他一小心地拨开叶子从中朝谷里望去,视野中一片绿树野藤,怪石参树,非常宁静。看来,这个时辰刚刚好。小心地用剑削断藤蔓,羽朗谨慎地钻了出去。

龙谷中的空气异常清新,羽朗沿着峭壁慢慢地走,一边警惕地注意着周围,一边仔细地寻找龙穴。

忽然,峭壁上一个巨大的黑漆漆的洞穴引起了他的注意,但是离地面很高,而且山壁非常之陡峭。在平时他没问题,可是他怕因为启用轻功而带起风响打破这里的宁静,会吵醒兽龙,兽龙虽然庞大,却非常机敏,他不敢大意。咬紧牙,他将剑系在腰间,借助凸石和蔓藤,手足并用的一点点往上爬,在离洞穴还有两人高的地方纵身跃了上去。

洞穴深处忽然传来深沉如雷鸣的呼噜声,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颤抖。羽朗屏气凝神,悄悄拔出剑,小心翼翼地朝洞穴深处走进去。

随着越来越进入深处,光线也暗了下来,龙鸣也越来越响,震得耳膜微痛。羽朗全身的细胞都紧张起来,连呼吸都放缓了许多,脚下更加是不敢走出一点点声音来。

前面出现光亮,羽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步步走近,才发现,那团光亮,竟然是无数堆积成山的金银珠宝!洞穴走到了尽头,里面是一个无限宽广的空间,中间正是堆成小山一样的绚目的珠宝,而珠宝上,则蹲伏着一只巨大的兽龙,呼噜声震天动地。

这东西足有十米长,头像独角兽,身子像鳄鱼,爪子像壁虎,形象极其奇特,传说这给养喜欢收集闪亮的东西,还是个守财妈。

羽朗的心平静下来,他一点点朝着兽龙走近,寻找最好出手的时机,不料!脚下忽然踩到珠宝,发出了轻微的声响。他心头一凝,猛的抬头看向兽龙,果然,龙鸣声骤然停止了!兽龙倏然抬起头的同时,羽朗也唰的一把抽出剑,矫健轻盈的跃起,迅猛向瞄准的龙角顶端砍去!兽龙眼睛睁开,大如盆的红色瞳孔看到他时露出凶猛的红光!

羽朗另只手运出一雾状的冷气团,照着龙眼一推,兽龙受惊,挣扎着站起身,一边急躁的吼叫声,吼声弄的地动山摇!

羽朗抓住时机,剑尖朝准着他乱动的角尖软肉狠狠一劈,龙血四溅,软肉与龙角分裂,兽龙越发疯狂,张口喷出一团如火般的气流,羽朗惊,旋身躲避之时,另手迅速回头甩出银丝,拴住软住一拔,软肉终于脱离龙角,在空中抛了弧度,羽朗不顾兽龙的攻击,毅然跃身与兽龙争夺软肉,恰巧比兽龙更早一步将软肉握在手中,但随后而来的一只兽龙爪,却实实的抓在了他的后背,扯出三道血淋淋的血沟!

羽朗吃痛狠狠摔在了地面,身体几乎要碎成几瓣。但他刚一睁眼,就又瞧见一团比刚才要大上两倍的气焰铺天盖地喷来。他慌忙几个翻滚,还是被滚烫的气焰波及到,但此时此刻,他没有讨价还的资格,也没有报仇的必要,只迅速爬起身,手里紧紧握住龙角软肉,顾不得身上的伤,想也不想的撒腿朝洞外跑去。

身后的兽龙轰隆一声从珠宝上跳下,一步一山摇的朝他追去。

羽朗这辈子没跑过这么快,连跑带轻功,几乎在瞬间就奔到了洞口,然后直接一跃,由洞口跳下。然,刚一跳出洞外,他就惊悚的发现,两只同样硕大的兽龙已分别从对面奔腾着跳过去,他人落在地上,两只兽龙也挡在了他的面前。他忘了,刚才的一场打斗,以及他身上的血腥,都成功的引来了新的兽龙!

再回头,失了龙角的那只兽龙也已霸气愤怒的姿态堵住了他的退路。

羽朗心头大骇,脸然苍白,薄唇紧抿,眼睛警惕地紧盯着三只兽龙,身形轻转,脚步一步一步悄朝一侧后退,手中剑缓缓举起……

恶女嫁三夫  112,夫人探望茜朗千钧一发之刻,羽朗在心中做了权衡。打?别说现在是三只,就是只有一只,就以他身负重伤的身手,也是难以对付的。逃?在这四面峭壁的龙谷里,面临着猛龙围困,成功率有多少?

三只兽龙以绝胜姿态一步一步朝他靠近,羽朗精神高度集中,俊颜严峻,心弦纵紧,只能继续缓步后退争取盘算的时间。目前,打是绝对的找死,那么,他保能逃。悄悄抬目,暗暗扫视了一圈峭壁,高不见顶,云雾遮天,以他轻功,实难推测,但,也只有孤注一掷了。

三保兽龙怒吼一声,先后蹦跳着扑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羽朗在它们扑过来之时,已以足跺地,暗运起了全部内力,身形在三兽龙扎堆拟到他所在的位置时,他已轻飘飘走悄上空中,如飞燕冲天,横在三兽头顶。三兽龙反应过来,纷纷仰头,冲着他同时张口怒吼喷火,吼声震天,震得峭壁乱石坠落。

羽朗瞳孔一缩,突然迅速一把扯下身上的外袍,在空中一旋,衣袍如转盘般转飞着,形成了与龙兽之间的屏障,羽朗在衣袍上一踩,借力朝上空跃起,财时,手中银线抛出,缠住了盯住的一块凸石,身体轻而易举的冲向峭壁。

抽空朝下方回望一眼,三只兽龙正疯狂的撕扯飘下的衣袍。某羽轻蔑一笑,动物就是动物。

被耍弄的兽龙撕毁了衣袍,仰起头来,看到逃之夭夭的人影,怒火中烧,一齐冲天空喷火吼叫,狗急跳墙的纷纷扑向峭壁,一时间地动山摇,巨石乱飞!羽朗凝神,一手紧拽丝线,一手挥剑劈飞石,眼见已飞到丝线的尽头,他灵机一动,脚踩自由下落的石块,借着一星一点的力量,持续站上飞的速度。他决不能半途而废,他清楚,若不能一气呵成直飞到顶,从这里掉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耳边龙吼声已经越来越遥远……太好了!终于,头顶上出现一片明亮的天,能看到顶端了!连忙手中甩出银钱,紧拴住顶端的蔓藤乱枝,拼尽全身最后的一份力气,一飞冲天,跃上了峭壁!

“嗯……”身体软软的扑在地上,羽朗发出痛呼,此时他已耗尽体力,连站起来都困难,就算现在有一只狼,也能一口将他咬死。但,总算逃出龙谷了,脱离危险了,他全身松懈下来,吃力的将抢得的兽龙角随身藏好,才觉出背后的伤口以及全身伤都撕心裂肺的疼,他不能躺着,只能趴在地上,重重喘息着稍作休歇。

怎么办?他不能一直呆在这里,不然一样会死,血一直在流,且口干舌燥,再万一遇上其他兽类……想着,他困难的倾起身,努力的想要站起来,但他没想到这峭壁顶上也不是什么太平盛世,刚看清这怪石嶙峋奇草遍布的坡地,脚下就一滑,身子滚落在地,然后就顺坡一直滚一直滚,眼前天眩地转,疼痛灼心,他毫无招架之力,在仿佛永无止境的翻滚中,晕了过去。

美朗在那晚灰心离去后,没有再出现过。冰雁也落得省心,每日跟上班一样,一早去找茜朗,直到天黑才归。土司和夫人都知道茜朗的事,便也没有人找她的麻烦。

但是她还是听说羽朗出门了,冰雁隐隐觉得和此事有关,猜想他是不是寻什么灵药了,然后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外出呢,因此也甚是担心。

茜朗的精神恢复的不错,一天比一天好,冰雁塌前无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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