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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嫁三夫-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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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时粘着他的益西,也不怎么看冰雁,脸色有点尴尬,且冰雁与茜朗那星星点点默契的互动,也让他坐立不安,眼神更是越来越凶恶。
羽朗就不说了,虽是一句废话不说,可眼神表达着一切,秀眉紧锁,似乎心中承载着千丝万缕的愁绪和忧虑。一边为冰雁对他的回避而落寞,一边为冰雁所受的窘迫而心疼。
茜朗算是最坦然的了,他本是这台戏的主角,也得装装样子应付应付。至于冰雁,她就坐在他身边,要安抚要鼓励他都信手拈来,胜过那两个干着急的哥哥。
总之这顿饭,在比较诡异的气氛中开始,又在比较干巴的氛围中结束。尽管土司夫妇极力渲染,也改变不了大家实质的情绪,所谓见好就收,夫人总算觉得不妥,见大家也无心吃饭,便最后做了总结词,放儿子们各回各院了。
得了赦令,美朗第一个离席,迫不及待的大步奔了出去。益西自然是紧随其后。
茜朗和羽朗同时起身,各自淡淡的招呼了句,便一前一后走出正堂。
土司夫人失望的坐在原地,望着儿子们一个个离开的背影,再看着这一桌的酒席,唉声叹气。夫人不禁小声埋怨,“都跟你说了,让益西来不合适。”
“可她现在是美朗的人,特意撇开她更不合适啊!”土司王也郁闷。他自己也从刚才的情况判定,如果不是益西在,他们兄弟的相处肯定比现在强的多。
“依我看,这样不是办法,不如,干脆给美朗把这事办了吧。”
土司王眉头一凝,“等茜朗彻底好了吧。”
“为什么等他好?”夫人有点恼。
“这不是生意还没人管吗?美朗现在有心思娶亲吗?”
夫人哼了一声,“这是什么理由!”
土司王噌的起身,也离席鸟……
陪着茜朗回到院中的冰雁,一直在心里也在盘算着这事,其实出了那席间,她也想通了,今天大张旗鼓的把益西弄上桌,对她来说未必是坏事。
想想真可笑,现在他们几人的关系还真是错综复杂,三男二女,谁想和谁好和谁好,若不是羽朗太清高,茜朗太贞洁,那益西是不是也可以上他们的床?本来兄弟共妻就够吓人了,还共多妻,真是个畸形的族规。
不管他们了,以后她只要和茜朗小两口恩恩爱爱,他们乱让他们乱去。反正她和美朗也没有实质的夫妻关系,好险,不然她真要恶心了。
“在想什么?”茜朗淡淡看向她,笑容可掬。
“我在想,看这样子美朗和益西八九不离十了,你父母已经默认了她的地位,那么我们的事可能就能顺理成章了。”冰雁收回神,充满信心的冲他一笑。
这样的笑让茜朗安心,自上宴席起,她就一直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
“嗯,确实有利于我们。我会找时机说的。不过,”茜朗抿唇一笑,显得胸有成竹,“目前还是敌不动我不动,先出手就先输了一局。”
冰雁眸子一凝,“你是说,要他们先提出?就是他们的关系先定了,我们再顺势出击?将他一军?”
“对啊,这样就是他们先失礼,怎好怪我们太绝情?”茜朗阴柔一笑。“就算大哥不服,我也会让他吃哑巴亏。”
“哇,茜朗你可真贼。”两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冰雁提了精神,立即变得欢脱起来,“哎,茜朗,我回院去换件衣服哈,这件太重了。”
“嗯。”
冰雁亲了他一口,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
刚一出院,一抬头,居然看到亭亭玉立的羽朗。他站在对面的树下,看到她出来,向她投来期盼的目光,一副等候了极久的样子。事实上,羽朗也确实是方才就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只是她心神不宁的根本没发现。
冰雁望着羽朗这会儿慌了手脚,双手一会儿在身前搭,一会儿往身后牵,眼见羽朗一步步朝她走来,她的心跳加快,眼神躲避着他,一副极想有个地洞钻进去的神态。
“冰雁……”羽朗看出他的慌张,不知是做什么样的心情。她是见了他紧张,还是根本不想见他?“冰雁,你还好吧?”
“我,我还好。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冰雁这次真的鸵鸟了,无论如何,她不相信那么美的事能砸到她头上,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比较好,惹不起她躲得起吧,免得最后摔的更疼。
见冰雁缩着身子像是要溜走,羽朗没来由的心中气郁,头一次带了点负气的喊了她一句:“冰雁!”
冰雁生生顿住了步子。
“为什么躲着我?”羽朗立即又软下声音,对她,他是冷不下心肠的。
冰雁回头,一脸的慌恐,“没,我没有。就是有急事,茜朗在等我。”
羽朗呼了口气,沉声说:“我知道是我以前冷落了你,你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不不不,没有没有。”冰雁头摇的当当响,“是我胡闹的,你别在意。”
“那是为什么,你现在,连句话都不愿跟我说。”羽朗的眼中迷蒙,压抑着紧张的呼吸,“是我说喜欢你,吓到你了?你是讨厌我吗?”
冰雁脑子里卡的一声,望着他,心中剧烈的跳动缓慢了,也渗入了一丝疼痛。努力提醒着自己要清醒,她困难的错开视线,心酸地说:“我怎么会讨厌你。只是,那是不可能的事。”
听头一句,羽朗还心中微放松,可下一句,几乎让他崩溃,“不可能?”
“不可能的,我们,不可能的。”冰雁有点歇斯底里的冲他低喊了句,转身,撒腿冲了出去。
羽朗身形一恍,眼神僵了。
不可能,不可能……
这三个字,分别在两个人的心头像魔咒一样的层层环绕。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为什么就不可能啊!
恶女嫁三夫 130,霖其道真情
霖其还在指挥着几个下人修剪绿化灌木枝,就见羽朗没精打采的从院外回来,他赶紧的跟几个下人挥袖子,“去去去,就这样吧,都回去。”平素里羽朗喜静,没事儿就不让这些下人到处晃,这不看羽朗参加宴席,才召集起来咔嚓咔嚓的收拾院子。
等把下人们招呼退下了,霖其再转过头看,羽朗也悄无声息的进了书房。他隐隐的,觉得今儿少主不大一样,确切的来说,自从那日少主向少夫人表白后,就一直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于是他也不做多想,猫着腰溜进了书房。
“少主。”轻唤了声,他定睛一看,只见羽朗呆呆的坐在案桌后,双臂垂落,眼皮耷拉着,脸色苍白,眼神呆滞,像是失了魂儿,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生气,好像天塌了似的。他不由心里咯噔一声,这是出什么大事了?小心翼翼的凑近,又唤了声,“少主?”
羽朗如入定了一般,一动不动,即使这样毫无生气的呆坐着,也是像一座悲哀的精美雕塑。霖其已经猜出大半了,能让少主这般失心的,还能有谁。那难道是?“少夫人她,她说了什么吗?”
“不可能。”他的声音,虽然是在白天,却透着黑夜里的沉寂空灵。
霖其脑袋里一蒙,“不可能?什么不可能?”
羽朗的眼皮颤了颤,然后缓缓的抬了起来,眼神还是虚空的,眼圈隐隐的泛了嫣红,真是几分妩媚的凄美。“她说,不可能。”
霖其重重一滞,心揪紧了,“少夫人,她这样说?为什么?她为什这样说?”
羽朗又缓缓的垂下眼帘,落寞痛苦已不足以描述他的表情,那是万籁俱静的死寂和凄凉。“我不知道。”
霖其只觉得呼吸在一点点急促,喉咙一点点发涩,这些年跟少主怎么也学了些淡静,可是此刻,他是耐住心底的怨恨和怒火,一双拳头颤抖着捏紧了,“太过分了,少夫人好无情!”
“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羽朗微微颦蹙了眉,无力的垂下头,抬手臂支在额头。
在此时,他已没有心思为她维护,不是不想,实在找不出理由,硬这也是他百般不得其解的。他对她那样好,她竟是一点不知么?虽然他从不求回报,也不想她以报恩的心情对他,他只是痛心,痛心她竟是一点感觉不到她的心!
以前那样追逐他,她若喜欢过他,怎会忘得一干二净呢?他不懂,不懂。
霖其深深的盯了他一眼,转身,悄无声息的出门,又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另一方,受了重大刺激的冰雁也是浑浑噩噩,为了不在茜朗面前露出马脚,也为了让自己好好的思量斟酌,她索性,寻了个理由,长时间的窝在自己院中。
她也需要清净。
反正这些天太多时间和茜朗在一起,她偶尔想独处一下,也不足为奇。茜朗不会怀疑的,不会。
趴在床上,她抱着厚厚的被子,手指扭拧着棉被,脑海里控制不住的涌现出一次次与羽朗相遇相处的情景,那些都是美好而珍贵的记忆,历历在目。不得不承认,当今日再一次听到羽朗那些话,她已经不怀疑它的真实性了,一想到羽朗会喜欢自己,她心头禁不住的甜蜜!可是和这种甜蜜太虚幻太美好,她又总觉得是自己的错觉,梦醒后就是一场空。
思来想去,她脑子里的两个她在厮打扭缠,弄的她一头乱麻,好不烦躁。噌的起身,朝外走去。迎来端晚餐的小麦,“少夫人!饭好了,你去哪?”
“先温着,我回来再吃。”她要让自己清醒清醒。
晚风习习,已没有冬日的寒,透着春日的温淡,仍然有些凉意,她裹紧了衣裳,不知不觉走向那条小道,通向佛堂的那条,曾经,她在这条道上,孜孜不倦丑态百出的追着羽朗,虽然总是被他四两拨千斤的化解掉,可是那时候她很愉快,也充满着朝气和信心,还有不怕输的劲头。
难道现在,她就只剩下独自缅怀那份情愫的资格了吗?
是的,答案是肯定的。
不管羽朗的话到底是何意,她又能怎样?
当美好在远处的时候,你会勇往直前的大胆去追求,可当它靠近了,你却不得不考虑是否会灼伤了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也许她就属于传说中的有色心没色胆!
暗夜的月光下出现一个黑色的轮廓,她几乎是下意识的以为是羽朗,“羽朗?”但立即,她就发现了不是,身高和身材完全不是。不由的,紧张的心放松,也失落。
“你喜欢少主的是不是?”人影一下子近了,月色下她看清了对方,“是你?霖其?”
霖其笃定的看着她,“是,少夫人。”言毕,突然翻身跪下,惊的冰雁倒退了两碎步,“霖其,你这是做什么?你快起来!”
“少夫人,常言说旁观者清,属下这些日子在旁边看着,深能体会你和少主的心情,少主对你一片真心,你也并非无意,属下不明白,您为何要拒绝少主?”霖其埋着头,僵直的姿态和语气却毫不卑微。
冰雁连连抽了几口凉气,仿佛心中一直影影绰绰的事被一下子揭穿了,心思无处遁形,万分慌神。“你,你乱说什么。”
“少夫人!属下知道,您和三少主情深意长,可是,少主他也不比三少主对您的情意少啊!你知道少主他人沉静少言,他能跟您表白心意,真的是很期望得到你的回应的呀!”霖其抬起头,期待而急切地说着。
冰雁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一颗心狂跳不停,声音都有些发颤了,“你胡说,羽朗,羽朗他是佛门弟子,他,他不懂情爱,是你误会了。”
“少夫人何需自欺欺人呢?少主虽然入佛门,可他有情劫在心,所以活佛放他下山,就是为了了这尘缘,少夫人,你,你就是她的情劫啊!”
“情劫?”冰雁心头一震。
“是啊,少夫人,少主对你情真意切,这些天他为你掏心掏肺所做的一切,你都无知觉吗?”霖其凝紧眉,暗咬了咬牙,决定坦白,“少夫人可知,为了给三少主治皮肤伤,少主他是冒着生命危险去龙谷抢兽龙角啊!兽龙是一种很可怕的猛兽,凶猛残暴,少主为取得龙角,与兽龙竭力搏斗,侥幸逃命却身负重伤,奄奄一息,若不是属下及时赶到,少主很可能就流血而亡了!”
冰雁听得惊心动魄,脸色发白,心砰砰跳,这个,她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她万没想到,羽朗竟然背着她做了那么危险英勇的事!可她怎么忘了,羽朗他只是个人,不是神哪!“怨不得,那日见羽朗精神萎靡,几日来都虚弱不堪,原来他受了重伤。”
“是啊,少夫人,少主为了承诺你一句话,他是可以连命都不要的!你可知他对你的心啊!他这样付出,难道不值得你珍惜吗?”霖其越说越动情,眼睛都红了,胸口重重起伏。
恶女嫁三夫 131,爱君如梦泪两行冰雁呆滞迟钝的望着霖其,一双秀眉不可思议的凝起,心里的狂喜与悲悯、痛苦如疯长的藤蔓紧紧缠绕着蔓延、蔓延……
只是现在,不是她感慨万千的时刻,她深深,深呼吸,极力的埋下心中情绪,将浑浊的思维逼出一丝清明,在漩涡中挣扎出一刻坚定。
“如果真有这份情,当然值得我珍惜。只是,”说道只是二字,冰雁只觉得寒刀锥心,痛不可遏。霖其在听得前一句,激动的心还没提起,现听到只是时,眼睛惊恐而气愤的睁大了。冰雁不敢迎他的目光,但是,她也不能退缩。“就像你所说,羽朗他是因为情劫,才会对我如此,他并非真的用情于我,实是命运捉弄。”
“少夫人!你怎能说这种话?!”霖其惊呆了,这是什么道理!
“他付出,他冒险,他是为了他的兄弟,那是他的义。”冰雁继续寒着脸一字一字地说着,任凭着内心撕裂般的痛折磨。“他慈悲为怀,情义两全,自是有他的情理,怎能说全是为我?”
“少夫人……”霖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刻看少夫人,是多么的冷血赖皮啊!
“不管如何,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很感动他为茜朗的付出,他是个好人。”冰雁身形微动,转身,僵硬的迈步。
“少夫人!”霖其爬起来,利索的绕过去拦住了她,“少夫人,你不能这样!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啊!少主他对你的好,明眼人一看便知,他日夜思念你,为你伤心担忧,为你开心快乐,他是真的用他的命在爱你呀!”
听到爱字,冰雁心头一个激灵,紧接着,巨大的痛处如海浪一般,几乎将她吞没。但她强忍着,压低着声音用着强硬的语气说:“主子的心思,岂是你乱猜的么?!”
霖其脸部愤怒的抽了抽,咬牙道:“那么少夫人自问,你是真的不相信么?还是你不想承认?难道这样你就能心安吗?!”
冰雁猛的一甩袖,怒吼:“承认又如何?相信又如何?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事!”
霖其紧盯着她,表情一点点悲痛,声音压的极低,“属下要为主子,讨一个解释,一个理由。”
冰雁的情绪已越来越难自控,可是霖其展开着手臂拦着她,她无奈,颤抖着道:“我已有茜朗。”
霖其皱眉,“难道你要为了三少主,放弃少主么?属下不明白,少夫人曾经那么喜欢少主,就这么轻易放手?”
“我是曾经很喜欢,初恋么,喜欢的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冰雁已能沉下心,声音也不再颤抖,只有冰寒,“很抱歉,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
霖其重重一怔。
冰雁忍无可忍猛推了他一把,向前冲去。
五米开外的亭顶之上,羽朗一个拂袖轻跃,衣袂 飘飘,在暗夜里划出一条短暂而绝望的白色光影。
霖其回过神来,小道尽头,早就没有了冰雁的身影。
“你会后悔的,你真的会后悔的,我再也没有见过,比你更狠心更虚伪的女子。少主,你好可怜……”嘴里呢喃着,霖其全身冰凉的回到了院中。
院子里一片黑暗,唯有书房里一盏微弱的光。他连忙擦了擦额头的眼,调整了一下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
刚一进门,就听到少主冷冰冰的声音,“霖其,你去收拾一下,我们走。”
霖其眨眼,再眨眼,“走?去哪?”
羽朗站在书架上,动作有些机械的拿下一本本佛经,“回寺院。”
霖其一振,“回寺院?现在?”
“是。”
“少主?”霖其小心的靠近,探头看向他的侧脸。然,羽朗只是如往常一样面无波澜,只是在灯光下显得肤色很不正常。“少主,你,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黑灯瞎火的要走啊?这?”
“让你去你就去。”
霖其隐隐察觉到什么了,可还是不敢承认,继续小心地劝,“少主,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是,又为了少夫人吧?你别灰心啊,你听我说,这事不能急,要得到女子的心,得有耐心,要持之以恒,动之以情……”
“你认为还有必要吗?”羽朗转过身来,直直望向她,直令霖其又吓了一跳,羽朗的神情,从未有过的冷厉凌锐,眼神像万年不变的雪山。“霖其,你好大的胆子,难道我羽朗,要卑微的乞求嗟来之食么?”
霖其脸色一白,唰的一下跪地,“少主,少主,属下实在是气不过,只是想问个明白,少主息怒啊。”
羽朗轻嗤一笑,“赶紧去吧,备马。”
“可是少主,你也不要回寺院啊,你不也说过吗,不管少夫人什么态度,你都会真心待她。”
“她已经不需要我了,留在这里,徒留伤悲。”
霖其神色重重一震,蓦地,他直直的匐下身体,诚挚地恳求说:“少主,霖其求你,忘了少夫人吧,她不配你如此痴心!霖其相信,少主这样绝佳的人,一定会有真命天女来到您身边的,少主,霖其知道你痛,请你放开心怀,一切都会过去的,霖其不想让你从此把自己说起来,常伴孤灯啊少主!”
羽朗望着他,久久的长叹一声。“霖其,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师父说过,我情劫难逃,既然如此,又何苦徒劳挣扎。回寺院未尝不好,我以前,不是过的很好吗?”
“少主,可是你现在已经不同,你还回得去吗?”霖其眼圈红了。
羽朗抬起头,颦锁的眉心是化不开的忧愁。“我不知道。”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痛,那么对于痛,他已然不在乎了。现在只想回到陪着他长大的寺院,回到熟悉的地方,了却这俗世烦扰。
“少主……”霖其掉出一滴泪,难过之至,但是他知道,少主此刻是最伤心之人,他越是没有泪,越是没有表情,越是伤到了极致。
羽朗呼了口气,缓缓低下头,从书案上拿起笔,抽出一张纸,毫不犹豫,洋洋洒洒写下了留书。
然后将砚台压了纸角,提起了一叠佛经,大步朝外走去。
霖其愣了半刻,连忙擦了擦泪,从地上爬起来,慌忙追了上去。
接下来,羽朗去练功房拿了些药瓶,霖其也不敢再怠慢磨叽,利利落落的收拾了几件衣裳和干粮,牵了两匹马。
羽朗二话不说,将行李抛给他,便翻身上马,直接出门,驰向了府外。
冰雁没有回院中,而是一路狂奔,直朝后花园跑去。
一路她捂着灼痛的胸口,泪如雨洒,跑的跌跌撞撞。
穿过层层树林,条条小道,终于来到那一片依然开的妩媚的桔梗坡,她一个踉跄扑跪在地,冲着对面空旷的山坡,久久压抑着的情绪终于顷刻间爆发,释放内心深处的呐喊:“羽朗——!羽朗!我爱你!……”
城的那边,唯有那颗古老的大榕树,树下,再也没有他飘逸出尘的身影。他们的曾经,真的就像往事一样,一去不返了。
再也回不去。
“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这样捉弄我?”冰雁尽情的哭着,拳头捶着杂草丛生的土地,地上的草根扎伤了手,她亦感觉不到。“为什么在我疯狂单纯的爱你的时候,你不爱我。为什么现在我已经没有资格再看你,你却来靠近我?!羽朗,羽朗啊……你可知道,你是我的梦,是我的神啊,我好爱你,真的真的好爱你!”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痛苦,这么无望,原来人生最痛苦的事,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苦苦盼望的你终于爱我了,我却已不能随心所欲去爱你。
错过。
人生最残酷的错位啊。
她好痛惜!
山谷的那一边,如风般飞驰在绿丛山路上的羽朗,隐约遥闻一声声悲鸣,似是她的声音,他微怔,迟疑的回头望,空荡荡的山间,只有寒冷的夜风。
幻听,又是幻听!
回头,继续纵横驰骋。
“对不起,羽朗对不起……”冰雁匐在地上,悲痛欲绝,肆意的哭声变成呼吸不稳的抽泣,声音越来越小,“我好想要你,真的好想得到你,可是我已不能。我一直不敢相信你会喜欢我,我这么平庸渺小,只站在远处宁静的看着你,就已经很幸福。我震惊你为了我做了那么多事,美好的像在做梦,真的好像是在做梦,可是心里又好痛!”
美梦变成现实时,居然是人生最残酷时,任谁不心痛?
“我不配你,不配你。我已经决定全心全意爱茜朗,我不能辜负他。你不该喜欢我这样的人,你应配得上世上最完美的姑娘,全心全意痴心一片的爱你,你应该享受到最纯洁最完整的爱情。凡俗尘世的人,只会折辱了你。不要再喜欢我,我承载不了这份情,配不起这份爱。”
渐渐的,冰雁的情绪已稍有稳定,悲愤的心也开始麻木,一遍遍自我催眠的话让她的痛感也渐轻了。迎着夜风,她脸上的泪已有些干涸,呼吸平稳了,抽泣也淡了,她缓缓提起力气,从地上爬起来,站在岗上,留恋的遥望那棵古树。脸上呈现出一种悲悯的向往。
“羽朗,我会在心里深深记着你的情意,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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