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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宋武大帝(殷扬)-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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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隽此言真的是切中了要害,改良物种对于古人来说很是难以理解,难以接受。胡苟这样杰出的科学家要不是因为遇到李隽这个具有强烈现代意识的明君,他的结局已经给注定了:给人当做异类,郁郁而终。
要是多些象胡苟这样的人才,大家分头办事,能管到的事务就多了去了,这种事情就不会再发生。
廖胜功一下站起来,道:“臣遵旨。”
“这些马匹还有救吗?”李隽很是期待地问胡苟。五千匹优良蒙古马对于极需马匹的南宋来说意义非同小可,要是能把这些马匹治好的话,无异于一件大好事。
胡苟想了一下,道:“皇上请放心,臣一定把这些马匹治好。”
他是一个严谨的科学家,没有足够的把握不会说这样的话,李隽很是放心道:“那就拜托你了。嗯,先把这些马匹隔离起来,等治好了观察一段时间再分派下去。”
这是一个稳妥的办法,廖胜功他们很是赞同。
“皇上,鞑子如此猖狂,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应该给他们点教训,要鞑子知道,朝廷也不是好惹的。”文天祥义愤填膺地道。
他的话立即得到李庭芝的响应,道:“皇上,臣先前对惩处脱木欢心存疑虑,现在看来,还是皇上圣明,有未卜先知之能。臣一想起来,就觉得惭愧。”
“哪里有什么未卜先知之能,你还真会吹的。”李隽在心里如是想,道:“祥甫言重了,这事不是明摆着嘛,谈也是打,不谈还是打,谈与不谈都是要打,因而谈只不过是一场游戏,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当不得真,我就以儿戏之道来应对,正所当也。”
沉思着道:“你们说得对,是该给忽必烈点颜色瞧瞧了,要不然,他也太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提起笔,伏案疾书,写完拿起递给廖胜功,道:“廖将军,马上把这个给郑静和送去,要他按计行事。”郑静和现在在山东半岛指挥战事。
“臣遵旨。”廖胜功接过看了一遍,很是兴奋地道:“如此一来,忽必烈必然是终生不忘。”
李隽特别叮嘱一句,道:“告诉郑静和,放开手脚下去做,出手一定要狠,绝不留情,让忽必烈永生难忘!”
“皇上请放心,臣明白。”廖胜功信心十足地道:“忽必烈以为我们肯定会对真金下手,他想不到的是我们居然会到他的家门口去大闹一场。”
李隽道:“打狗要看主人,我们就先打狗,再给主人看看,马上把脱木欢提来!”
脱木欢给段干木带着侍卫象拖死狗一样给拖了进来,重重往地上一扔,好象一个软面团倒在地上,一副有气无力之状。
李隽定睛一瞧,脱木欢这个忽必烈忠心的使臣现在的样子要是忽必烈见了的话肯定是羞愧无地。他的脸色苍白无血色,好象一张白纸,要是不知究里的人一见之下肯定会把他当作是从土里挖出来的死尸。
他的嘴唇干裂如龟壳,还罩了一层严霜,淡淡的白色,双眼暗淡,原本灵活的眼珠已经不复存在了,成了死灰色,灰蒙蒙的。大沙漠里渴得快死的人是什么模样,他就是什么模样。
现在是春节刚过不久,天气还冷着呢,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临安地处著名的富饶之地江南水乡,根本就会有沙漠,他这个欢蹦乱跳的大活人居然成这样子,在座之人除了李隽和李庭芝两人知道原委外,文天祥,陆秀夫,廖胜功,杜大用他们不明究里,以十二万分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他。他们都是出了名的才智之士,心中不知道转过了多少个念头,就是想想不通道理,脱木欢缘何如此?
“水水水,给我水,我要喝水。”脱木欢睡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讨水:“给我水,求你们给我点水。”
“江南水乡,你居然没水喝,太也难以让人相信了。天作恶,犹如恕;人作孽,不可活!也许,这是上苍对作恶多端的鞑子的惩戒,就不给你水喝。”廖胜功充分发挥他丰富的想象力,在心里如是想。
他的想法也是文天祥他们的想法,相互望望,相对摇头,意示搞不明白。若有所悟,看着李隽,只见李隽鹰视虎顾地盯着脱木欢,无动于衷,非常明白,这是李隽的杰作。
李隽打个手势,段干木端来一碗冷水,还没有走到脱木欢跟前,脱木欢的鼻子比草原上的猎犬还要灵,已经闻到水气,突然之间来了精神,一下从地上蹦起来,冲到段干木跟前,双手一伸抢过碗,以碗就嘴咕咕地喝了起来,瞧他那副喝水的模样,真的是没法恭维,和几天没有喝水的渴牛突然见到水时的反应一个模样。
按理,他是蒙古的使者,一举一动都代表蒙古的形象,很有讲究,不能如此喝水,可是口渴难忍,要他忍都忍不住。
不要说他忍不住,就是“不饮盗泉之水”的君子给饱和盐水灌上十几天,可能都受不了,会和他一样表现。
李隽对付他的办法其实很简单,根本就算不上什么高明主意,绝就绝在这主意想得到的人真的不多,敢于实行的人就更少了。那就是把脱木欢圈起来,不让他活动,给他的饮食都放了过量的食盐,让他的口发渴,再在小窗户上放上过饱和食盐水,脱木欢喝多了,还有不渴得死的道理?
脱木欢能给忽必烈选中做使臣,也不是没他的道理,他的表现真的是可圈可点,一开始是坚忍不屈,誓死不吃不喝。对于他的反应,李隽是早就料到了,特地从御膳房调了一个技术特别高超的御厨,专门给他做吃的。李隽的要求是,食物一定要做得极其精美,有多大的本事就使多大的本事,当然,限制只有一条,就是要放足够咸死一牛头的盐巴。
换句话就是饮食除了盐巴过量外,一切正常。御厨烧出来的饭菜还能差吗?色香味俱全,放在窗口上,任由他取用。脱木欢实在是抵挡不住诱惑,再加上饥饿难忍,不吃都不行。一开始,他不住地告诫自己,少吃点,可是饥饿袭来任他铁打的汉都会屈服,更别说他了,一吃就不可收拾。
结果,朋友们都想得到,就是越吃越渴,越渴越喝水,越喝水越渴,到后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活人,还是咸人?盐份之重,重到让人难以想象的程度,就是某一部位放水时都会咸得疼痛,不仅人受罪,弟弟妹妹都跟着受罪了。
其罪真大也!
得到这种“特别待遇”的不仅仅是脱木欢一人,塔木耳他们也是“倍受礼遇”,个个“享用不尽”。
脱木欢喝完,抹抹嘴,舔舔舌头,道:“再来点,再来点。真好喝,真好喝。”一碗冷水,要是在平日里他看都不会看上一眼,有什么好的,现在是时过境迁了,方知水之香甜,方知水之珍贵。
李隽摇摇手,段干木把脱木欢按到椅子上,道:“想喝水,美呗!要喝尿,还得你自己撒。”想到此事的妙处,自己都忍不住了,卟哧一声笑了出来。
此事本来就很有趣,再给他的趣话一说,李庭芝他们再也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蒙古人历来高傲,不把宋人放在眼里,没想到他们也有如此倒霉的时候,他们心里生出此一时,彼一时的感慨,笑得非常欢畅。
不过,转念一想,李隽这办法虽然不太正经,这种软刀子倒也不失为对付脱木欢的一个好办法。
喝了一碗水,脱木欢精神恢复了不少,抗议道:“我要抗议,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是最基本的道理。你们的使者到我大元,就没有受过侮辱。”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文天祥一下站起来,喝道:“住口。你还好意思说,我朝的使者去鞑子那里,哪一次不是遭受你们的侮辱?别的不说,就说文某去伯颜的大营,他不是给文某摆下了刀山剑阵吗?”
这是不争的事实,任谁也无法改变,脱木欢愣了一下,好在他的反应也不慢,道:“男子汉大丈夫,刀头舔血,就是面对刀山剑阵,也不用皱一下眉头,难道履善就怕了?”这话虽是反诘之词,却不失英风豪气,让人听着就心折。
“文某自从入仕以来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何惧鞑子区区之阵。”文天祥冷冷地道。
脱木欢力辩道:“刀山剑阵,光明磊落,比起你们用食盐对付我好得太多,就好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你们真是卑鄙无耻,以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大元朝的使臣。”
“住口,你是使臣还是间谍?你们在马匹里做的手脚难道还不够?还不恶毒?”李隽厉声问道。
脱木欢听了李隽之言,脸色一下白了,张口无言。
第240章 汉奸的末日
脱木欢清楚地记得临行之前忽必烈对他的叮嘱,忽必烈说的是:“脱木欢,你要记住一点,你此行关系重大,可以说关系到朝廷的未来,关系到成吉思汗子孙的存续问题,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你这次去南朝,谈判、为真金争取更好的条件,甚至救回真金不过是个幌子,能够救回自然是好,不能救回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他们把马匹分派下去,大计则成也!”说到这里,目光炯炯地看着脱木欢,虎目中闪烁着期望之光。
五千匹中了瘟疫的马匹无异于是瘟疫的源头,分派下去,一旦发作起来,马瘟会迅速蔓延开去,到那时就算南宋发觉了,也不可能有实力来处理,唯一的结果就是战马大量死亡。要是瘟疫蔓延得快的话,死去的就不仅仅是战马,还有南宋的牲口,其意义之重大就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了。
脱木欢忽必烈此计绝妙,更难得的是时机选得非常巧妙,和谈判送礼物为名,行毒杀南宋战马之实,这种事情任谁都难以想到,成功的希望极大,信心十足地道:“皇上请放心,臣一定不负皇上期望!”顿了顿,很是顾虑地道:“皇上,要是南朝恼羞成怒,会对太子极为不利,还请皇上三思。”
“这个,你放心好了,谅南朝也不敢对太子怎么样。”忽必烈看着脱木欢,暗示道:“朝廷还拥有中原。”
这话只说了一半,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脱木欢也是明白忽必烈的意思,真金固然是很好的人质,但是中原老百姓同样是人质,要是南宋杀了真金的话,忽必烈就要不客气,他恼羞成怒之下就会采取报复行动,对中原百姓下手,实施大屠杀。即使南宋知道是忽必烈的指使,也不敢把真金怎么样。
如此一来,双方都拥有人质,都投鼠忌器,表面上可以客客气气,暗地里却是各逞机心,谁能得到更多的好处就要看谁的本事更大了,谁的计谋更加巧妙。
脱木欢也是那种一点就透的人,疑虑尽去,很有握握地道:“皇上,臣一定办成。”
忽必烈很是放心地道:“那就好,朕就静你的佳音!”
以脱木欢想来,百分百成功的事情居然给李隽一口叫破,不用说肯定是事机败露了,想到此事的重大关系,由不得他不破胆,他的脸色还有不变成白纸的道理。
“对于真正的使者,朝廷自然是会友好相待,对于你们这种间谍,那就不用对你们客气了。”李隽声威俱下地喝道:“来啊,给他点惩戒。”
段干木指挥侍卫把脱木欢掀在地上,拔下他的裤子,露出光腚,一阵乱棍打下去。历来对付敌国使者的办法不外是示威,就是遭受冷遇,甚或杀头之类,就是没有打屁股的事情,这即使不破天荒的第一遭,也是很少见了,段干木很是兴奋,亲自施刑,把木棍举得老高,重重地打下去,啪啪之声不绝,不一会儿功夫,脱木欢的屁股上就盛开了血花。
脱木欢其人还是很硬气,不仅不叫疼不说,还一个劲地和李隽理论,道:“你们妄称礼义之帮,如此对待使臣是不义,有辱你们的先辈,史书会记下你们的暴行!”
“折辱敌国使臣,廷杖之,使其受辱而归,这是光大华夏声威的无上荣光之事!”李隽冷笑着折辩他,道:“干木,你没吃饭?”
这话很有道理,敌对国家之间的使臣本来就是用来折辱的,就连不是敌对国家之间的使臣也难免会给折辱,这种例子在历史多得不可计数,著名的有苏武牧羊,晏子使楚这些故事。
段干木自然是明白李隽的意思,是嫌他的力气不够,打得不够狠,道:“皇上,臣吃了三大碗白饭,就等着活动活动。这是热身,皇上等着瞧好了。”一边说一边猛打,脱木欢疼得受不了,咬着牙苦撑,再也无力与李隽争辩。
直到打得脱木欢双眼发白,要是再打下去的话,必然是有死无疑,李隽才示意要段干木住手,走到脱木欢跟关立定,道:“脱木欢,朕现在告诉你,朕正式承认你的使者身份。你说得对,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朕就饶你一条狗命,你回去以后给忽必烈说,他驭下无方,朕就代他惩戒一下塔木耳他们。你告诉忽必烈:要战就来战!”
“要战就来战”虽只五字,却把李隽满腔豪情都表达出来了,李庭芝他们听在耳里,振奋在心头,一齐道:“皇上威武!”
四十多年来,蒙宋战争不断,历来都是蒙古强而南宋弱,南宋一直处于不利的地位,不知道多少次吃了败仗,多少次议和,输币请贡,饶是如此蒙古人还不断攻击。对于南宋来说,蒙古人不来进攻已经是烧了高香,哪里还敢主动请战,更不要说说出如此具有气慨的豪言,李庭芝他们心里的激动之情实非言语所能表达了。
李隽摆摆手,段干木指挥侍卫把脱木欢象拖死狗一样拖出去。
想了一下,李隽问道:“胡苟,你能不控制瘟疫?”
胡苟不知道李隽的用意何在,想了一下才道:“回皇上,臣无绝对把握,但要控制在一年半载内发作还是有相当把握。”
“那就好,这五千匹蒙古马就是上好的瘟疫之源,不能白白错过了。忽必烈用此歹毒之计来对付我们,我们也就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李隽语含机锋地说。
廖胜功首先赞成道:“皇上圣明!要是此计得行,鞑子的战力就会大为削弱,对于朝廷来说具有莫大的好处。”
李隽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忽必烈既然想毒杀南宋的战马,那么南宋为什么不能毒杀蒙古人的战马呢?蒙古骑兵一直让人头疼,要是此计成功的话,蒙古战马大量死亡,对于那些从小就生长在马背上的蒙古人来说无异于没了双腿,这仗不打就知胜负之数。
杜大用不无兴奋地道:“要是就用这五千匹鞑子马匹的话,鞑子一定会生疑。皇上,臣以为可以另选马匹,让这些马匹染上瘟疫,再想办法送到鞑子那里去,那样的话……”后面的话非常明白了,他都不想说了。
“此计不错!”李庭芝深表赞同,道:“这新选的马匹要优劣搭配,才不致使鞑子生疑。”
文天祥沉思着问道:“皇上,此计貌似可行,实则难度极大。难就难在朝廷把这些马匹放到何处去?要是投到中原,那么会对华夏老百姓的牲口有巨大影响。再说了,投入中原的话,鞑子的防范得很严,成功的可能性很小。”
这的确是个问题,陆秀夫他们看着李隽,等他拿主意。李隽笑道:“有了好东西,还怕找不到下家?打蛇打七寸,攻敌则击其要害,有一个地方很适合,朝廷就给忽必烈来个釜底抽薪。”眼光看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
文天祥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之色。
“快来看啊,朝廷诛杀大汉奸吕师夔啦。”长安老百姓奔走相告,把这一天大好消息传开去,围着告示议论纷纷。
吕师夔是个小人物,老百姓知道他的并不多。但是他的背景却是让人吃惊,他的父亲是南宋劲旅“吕家军”的创始人吕文德,他的叔父是镇守襄阳达六年之久的吕文焕,最终投降了蒙古人,任襄汉大都督,招降长江防线上的吕家军将领,致使南宋的长汉防线迅速瓦解,才有伯颜大军长途奔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兵临长安。
不可否认,吕文德本人是南宋末年一员难得的良将,其军事才干颇有称道处,正是他打造的吕家军捍卫了淮西之地,他本人转战两淮和四川等地,失败虽不少,胜仗也不少,建立的军功着实不小。
然而,他的一个大缺点就是巴结贾似道,最终造成吕氏“满门公侯”,吕师夔自然是不例外,当上了权刑部尚书、都督府参赞军事,在吕文焕投降后,他本是出镇九江,却主动投降,去投靠吕文焕。
投降之后,他本人和他的叔父吕文焕一样,没有少做有损南宋的事情,在元廷站稳了脚跟。
告示中把吕师夔的生平作了简短的介绍,把他做的坏事也公之于众。这都是李隽的意思,杀一个吕师夔来说,本身算不得大事,因为在蒙古大进军之时象他这样投靠蒙古人的汉奸不在少数。李隽之所以要把此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那是另有用意,一个自然是出于惩戒汉奸的目的,要让汉奸不得好死,没有好下场。另一个用意就是炒作,以作来警告那些骑墙观望者,要他们知道朝廷对汉奸绝不手软。
最重要的目的是告诉那些汉奸,他们投靠元廷不会有好结果。吕师夔在元廷过得好好的,李隽只一纸文书过去,忽必烈不得不交出他,这事一经传开,足以让那些想投靠异族的汉奸们三思而后行了。
告示的最后写道:“拱卫华夏,光复河山,吾辈之责!尽心戮力,热血疆场,青史垂名,子孙得福佑!敢效吕师夔,投靠异族者,天怒人怨,朝廷严惩不怠!斩其首,锉其骨,扬其灰,身无完尸,死无葬身之地!祸害后人,子孙蒙羞,其令身怀二心者自戒!”
朝廷以前惩处的汉奸不在少数,早就为老百姓熟知,再有这事,无不是觉得大快吾心,很是振奋,赶往菜市口去看诛杀吕师夔。
此时的菜市口已经是人满为患,人山人海,远远望去,只见人头攒动,不知道有多少人。老百姓指点着台子上受刑的人,议论纷纷,人声鼎沸。
杀人,围观的老百姓议论在所难免,本是很正常的事情,今天的议论与以往不同,老百姓无不是惊讶,因为在台子上除了吕师夔外,还有塔木耳这些蒙古人。塔木耳他们个个给反剪着双手,背上插了一根木块,上面写的是“处决鞑子!”
只四个字,没有姓名之类的介绍。如此处置,貌似简略,实则很有气势,对于老百姓来说,他们根本用不着知道塔木耳他们的姓名,只要知道他们是蒙古人就行了。
蒙古人历来骄横,只有他们欺负南宋老百姓的份,从来没有南宋敢对他们不敬的事情发生,就更别说还要杀蒙古人的头。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遭,老百姓既是惊讶,又是振奋,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
更妙的是,脱木耳这个蒙古使臣身穿蒙古朝服,给两个身材高大的士卒按在椅子上,意思非常明白,那就是要他亲眼看着自己的下属给南宋杀却。如此扬眉吐气的事,任谁都会心气高上好几分,老百姓已是山呼万岁了。
监斩官杨思威一副冷面孔,坐在椅子上,问道:“时间到了没有?”
“回大人,午时三刻已到。”
“带罪人吕师夔。”杨思威喝道,士卒把吕师夔押了上来。
吕师夔人长得着实不错,英俊帅气,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走在大街上会迷得小女生尖叫的那种帅哥,然而此时的他一点生气也没有,脸色苍白如纸。要不是有两个身材高大的士卒架着他,他肯定是连爬都爬不动了。
“吕师夔,你身为朝廷大臣,却不思报效朝廷,只知道一味钻营,谋取私利,罪在不赦!让人更可恨的是,你居然投靠异族,残害你的同胞,你甘为异族走狗时可曾想到会有今日的下场?”杨思威冷着脸喝问,字字如雷。
吕师夔吓得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哪里还能回答得出来,一声不吭。杨思威冷笑道:“亏你还是个将军,在死人堆里打过滚的,就熊成这样了。”扔下一支令箭,道:“行刑。”
士卒架着他,把他的脑袋搁在狗头铡里,刽子手的手已经扶在铡刀的手柄上,只要一按,他的人头就会分家。也许是临死之前福至心灵,突然悔悟,大声道:“我吕师夔好歹也算一号人物,为朝廷力战过,在死人堆了睡过觉,没想到我却投靠了鞑子。鞑子真是无情无义,我们吕家为他们做了那么多事,他们居然把我交给朝廷,这是为什么?鞑子,你告诉我?”眼睛斜对着脱木欢,是想从脱木欢那里得到答案。
当此之情,脱木欢就是有舌底生莲的本事也是无言以对,吕文焕招降江防就是奇功一件,要不是吕文焕蒙古人可能在江防上就要浪费不少时日,按理应该厚待吕师夔,然而忽必烈却把他交给了南宋。
“那是因为你不是忠贞之人!”杨思威代为回答,道:“你要记住孟子的话‘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下辈子做个真正的英雄好汉!”右手一挥,狗头铡落了下来,吕师夔的人头滚在地上,嘴巴还在张合,显是有话要说,再也说不出来了。
吕文德给文天祥一首诗羞死,吕文焕给李隽骂死在临安城下,夏贵死于许光汉之手,范文虎给张世杰杀却,吕师夔一死,吕家军的主要将领全部得到了应有的下场,至此在南宋末年极有影响的吕家军已经不复存在了。
要是他们心存大义,公忠体国,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这实是他们应有的报应!
杨思威手一摆,士卒把塔木耳押了过来,杨思威喝道:“鞑子,你身为使臣,却行大不义之事,朝廷饶你不得,你还有何话要说?”
塔木耳面无惧色,蛮横地道:“南蛮,要杀要剐,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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