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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光武-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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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士兵头上,脸上,令他们瞬间魂飞胆丧。
那些侥幸没被挑上半空的,下场同样惨烈。先被牛头撞得口吐鲜血,随后就被碗口大的牛蹄踩得筋断骨折。而还没等他们扯开嗓子向周围的袍泽求救,两百余名刘氏庄丁,已经在严光的带领下冲了过来,手起刀落,将他们砍得个个死无全尸!
“顶,顶住,给我顶住!”
眼看自家兵马如同遇到烈日的积雪般崩溃,蔡阳县宰李安又急又怕,挥舞起宝剑,大声招呼。“给我顶住,他,他们只有两三百人,还不到咱们的一成!”
“顶住,顶住!”县尉洪震,捕头张兴,也气急败坏,侧动坐骑驱赶着身边的弟兄,让他们舍命去拦截疯牛。
明明稳操胜券的战斗,居然被对手打得豪无还手之力。而对手,不过是一个书呆子带着两百多庄丁和千余流民。其中,那千余流民还只是站在山坡上摇旗呐喊,到现在都没向前挪动半步!
局势如果照目前这般模样继续下去,此战的结果,恐怕与当初的预料要完全倒过来。而万一打输了必胜之战,育水河畔的新野军,下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过后大伙即便保住了蔡阳县城,上头追究下来,县宰李安恐怕也难逃丧师辱国的罪名。而县尉、捕头、游徼等官员,向来跟县宰是一条麻绳上的蚂蚱,全都在劫难逃!
所以,必须有人舍命扑上去,截住牛背上那几个人,力挽狂澜。县宰李安已经看得很清楚,洪震和张兴等人,也看得明明白白。对手的全部攻击力,和大部分战斗力,其实都在那十头牛身上。而随着地形越来越平缓,群牛的速度已经在此变慢,对蔡阳将士威胁性已经大不如前。
然而,看得明白归看得明白,谁去舍命,却需要斟酌。县宰李安学富五车,自然不能有丝毫闪失。县尉肩负协助县宰牧守百姓的重任,当然轻易冒险不得。捕头和游徼,俸禄没有县宰和县尉高,威望也略显不足……
“洪震、张兴、王宝,你三个,带着亲信一起上!”
连喊了十几遍顶住,都没丝毫效果。县宰李安彻底急红了眼,将宝剑朝尉洪震胸口一指,哑着嗓子命令。
“你……”
没想到情同手足的老搭档,居然会逼着自己上前跟“反贼”拼命。县尉洪震大吃一惊,本能地就想拒绝,“你疯了,我连马都骑不好,怎们可能挡得住反贼?!”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李安才不想管洪震骑术如何,手臂缓缓先前发力,“如果你胆敢抗命,休怪老夫……”
“牛群,牛群朝这边冲过来了!”
一句威胁话没等说完,耳畔忽然响起了一声惨叫。抬头望去,只见捕头张兴拨转坐骑,落荒而逃。一边逃,一边继续大声提醒,“李兄,洪兄,快走,快走,牛群冲过来,牛群朝着咱们冲过来了!”
“废物,逆贼,陛下养你们这么多年!”
县宰李安顾不上再逼着洪震去拼命,扭过头,瞪圆了眼睛大声叫喊。“老夫不走,老夫今天宁可死在这里!”
目光所及之处,他果然看见,那个骑在青牛上的叛军将领,带着麾下的所有“骑兵”,改变方向,朝着自己趟了过来。速度虽然远不及从前,但牛角所指,郡兵们却纷纷让开一条通道。谁也没有胆子,再去阻挡此人的脚步。
“李兄,蔡阳不能有失,在下回去组织民壮守城!”
县尉洪震也看清了局势变化,果断向县宰李安拱了下手,随即拨转坐骑,如飞而去。身体随着马背上下起伏,人马合一,骑术让周围所有袍泽都望尘莫及。
“李兄,蔡阳城要紧!”
游徼王宝,反应速度比张兴和洪震两个稍慢半拍儿,也紧跟着调转马头,绝尘而去。沿途遇到几个躲避不及的郡兵,全都毫不犹豫地策马一踏而过。
“陛下,老臣无能,辜负您的洪恩!”
猛然间一阵悲从心来,蔡阳县宰李安放声大哭。哭罢之后,立刻拉转马头,紧追李兴、洪震和王宝三人不舍,“废物,蠢材,站住,回来跟老夫并肩杀贼。老夫今日不把尔等追回来,誓不为人!站住,站住,回来跟老夫同生共死,为陛下……”
“老贼,有种别跑!”
抱着擒贼先擒王打算扑过来的刘秀,没想到对手居然如此无耻,想要骑着青牛去追,哪里来得及?一愣之后,愤然举起了钢刀砍翻了对手的认旗,“李安跑了,尔等不速速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李安跑了!李安跑了!”
早就累得筋疲力尽的几个流民头目,也纷纷控制住胯下公牛,将刘秀簇拥在中间,举起残破的兵器厉声高呼。
“李安跑了!投降免死!”
严光领着庄丁们冲得稍慢,听到刘秀等人的呼喝,又发现敌军主将的认旗已经消失不见,也跟着扯开嗓子,大声喊了起来。
“李安跑了!投降免死!”
“李安跑了!投降免死!”
“李安跑了……”
刹那间,山上山下,呼喝声响成了一片。原本被刘双强迫留在山顶上的灾民们,也顿时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和勇气,手持竹竿,轰然而下。如暴雨天的泥石流,将沿途所有活物,瞬间吞没在一片汪洋之中。
第六十二章 马头所向谁敢拦 (一)
兵败如山倒!
蔡阳军原本就是一群三流货色,否则这些年来也不至于被王霸带着两百多弟兄,就压得龟缩于城内不敢露头。今天先被刘秀带领“牛骑兵”迎面敲了一记闷棍,紧跟着又发现自家县宰和县尉和游徼都抢先撒了丫子,顿时士气彻底崩溃,一个个调转身形,落荒而逃。
然而打了败仗后逃命,同样需要足够经验和技巧。除了极少数聪明者可以无师自通,专门捡着人少地方跑之外,大部分蔡阳兵在溃败之时,都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懂得随着大流原路折返。
偏偏严光所部庄丁,恰恰卡在了他们必经之路上,发觉如此好的痛打落水狗机会,如何肯轻易放过?顿时调过头来,钢刀齐挥,将溃兵们一排接一排像割麦子般砍倒。
“呀——” 掉头扎过来的溃兵队伍立刻像撞到礁石的海浪般四分五裂,纷纷绕过同伴的尸体和严阵以待的庄丁,撒腿奔逃。谁也不肯舍命向前,为身后的同伴杀开一条血路。
“别把退路堵得太死,放他们过去,从侧面杀!” 刘秀被赵四等流民头领团团护在中间,想要杀敌也凑不到近前,只好在牛背上观察敌情,随时对自己一方战术做出调整。
“别把退路堵得太死,放他们过去,从侧面杀!”
“别把退路堵得太死,放他们过去,从侧面杀!”
……
众流民头领虽然不理解刘秀所发出的命令,却毫不犹豫地扯开嗓子,将其一遍遍大声重复。
把一场几乎是必败的仗,硬生生扭成了大获全胜。有如此本事,主将的任何命令,都不该再受到质疑。更何况,赵四等人原本就对刘秀佩服得很,愿意为其赴汤蹈火。
“刘齐、刘锐,带着你们的弟兄站在原地。其他人,跟着我向下移动,变锥形阵!” 听到赵四等人的呐喊,严光立刻就明白了刘秀的用心,果断挥舞起钢刀,指挥庄丁们调整队形。
围三阕一,乃是用兵的基本原则之一。其用意不是为了满足什么天道有缺的歪理邪说,而是避免敌军垂死反扑,同时最大程度减少自家伤亡。
众庄丁都受过基本的阵型训练,虽然掌握得很欠火候,但是在大胜之时,高涨的士气,却直接弥补了配合生疏的不足。一边继续斩杀着溃退下来的敌军,一边努力执行命令。不多时,居然将锥形军阵,排得有模有样。
如此一来,蔡阳溃兵的伤亡,立刻翻倍。原本只要绕过刘家庄丁的正面,就可以脱离险境。现在,却要继续面对来自锥形军阵的两个侧边的威胁。而混乱之中,从后面逃过来的人,根本不会考虑前方同伴的痛苦,发觉拦路的队伍变窄,立刻推着自己人的后背加速往上涌。结果,整个队伍,就像席子般,沿着锥形军阵,瞬间一分为二。凡是跑动路径靠近锥形左右两侧边缘者,一个接一个倒地不起,就像一群主动扑向刀尖儿的牛羊。
而从山坡上冲下来的流民们,却还嫌蔡阳溃兵死得不够痛快,居然从背后硬推着他们,成群结队地朝锥形军阵靠拢。看到有谁敢放慢脚步,立刻将七八杆竹枪同时刺过去,将此人扎成人肉筛子!
“刘双,不要乱杀!先杀官儿,后杀兵。先杀骑着马的,然后再对付其兵卒!” 刘秀在牛骑兵中央,看得真切。不愿意让流民们把精力都浪费在诛杀普通士卒上,再度扯开嗓子大声吩咐。
“不要乱杀,先杀骑马的!”
“先杀官儿,后杀兵!骑在马背上的都是当官的!”
“先杀官儿,后杀兵,当官的才有马骑!”
“先杀骑马的,先杀骑马的……”
赵四等人依旧对刘秀的命令似懂非懂,再度根据自己的理解,大声重复。
距离稍微有点远,带领流民从山顶上冲下来的刘双听不太清楚,却按照自己的理解,果断选择了执行。将手中钢刀朝某个骑在马背上的蔡阳屯长身上一指,大声高呼,“跟我来,先杀骑马的,骑马的都是军官,一个顶十个!”
“先杀骑马的,先杀骑马的!” 流民们正杀得尽兴,丝毫感觉不到疲劳和畏惧,立刻纷纷寻找合适目标扑过去,乱矛齐下,将其刺下马背。
可怜的蔡阳骑兵,大多数人都根本不是什么军官,只因为胯下多了一匹马,就成了流民们的首要追杀目标。而他们先前进攻时,偏偏又冲在最前头。此刻战败,在队伍中的位置立刻变成了押后。并且退路都被自己人所阻挡,想要加速都无法让战马迈开脚步。
转眼间,就有数十名骑兵惨叫着被戳下了坐骑。剩下的骑兵见势不妙,要么果断选择脱离大队,单独逃生。要么干脆跳下的战马,徒步加入了溃退的步卒队伍,试图蒙混过关。更有甚者,干脆滚下坐骑,直接匍匐于地,双手抱头,高声祈降:“饶命!小人不是当官的,小人是被强征来的郡兵。小人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
大部分投降者,都被杀红了眼睛的流民,当场戳死。只有零星几个,因为路过他周围的流民突然心软,才逃过了一劫。溃兵队伍中的屯长、队正和军侯们,发现骑在马上死得更快,也纷纷丢下了坐骑,或者选择继续随着大流逃命,或者直接跪地求饶,竟没有一个人在最后关头挺身而出,组织麾下的溃兵且战且退,死中求活!
软弱和恐惧一样,都会在溃兵的队伍里自动蔓延。当第一批跪地求饶者出现之后,很快,周围便出现了第二批,第三批,第四批……,还没等刘秀对战术做出新的调整,整场战斗,就突然宣告结束。除了已经战死和逃得很远,不可能再被追上的一少部分溃兵之外,大约一半左右的蔡阳军,相继放弃了抵抗,把性命交到了他们先前发誓要一网打尽的“反贼”之手!
“降者勿杀,只收缴他们的兵器和铠甲!” 严光果断下达命令,以防有人收不住手,败坏了义军的名声。
“住手,别杀俘虏,他们已经投降了,老天爷有好生之德!” 刘双带领一众斥候,在自家队伍里来回穿梭,看到有人拿俘虏泄愤,立刻冲上前阻止。
流民们原本都是老实巴交的百姓,当从狂热状态中恢复正常之后,善良和服从,立刻在心中占据了上风。纷纷将竹矛竖起,不再继续制造死亡。而刘氏的庄丁们,因为在战斗中遭受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也都对俘虏生不起太多恨意。上前收缴了后者的兵器之后,便将他们拉到一旁捆绑起来,等候上司的下一步处置命令。
只有刘祉,刘苗等半大少年,先前被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此刻,一个个又成了生龙活虎。拎着捡来的刀枪冲到刘秀身侧,争先恐后地大声请缨,“三哥,快下令,咱们去攻打蔡阳城。趁着李安那老小子被吓了半死,一鼓作气!”
“三叔,接下来打谁,你说,我们一起上!”
“三哥,从现在起,我们跟着你,你往前冲,我等绝不落后半步!”
“三叔……”
“三哥……”
“把能动的战马,都给我牵过来。刘双,赵四,你们从弟兄们当中,征募骑马的好手!子陵,你负责打扫战场,收容俘虏!” 对于少年们的叫嚣,刘秀置若罔闻。直接将目光转向自己信得过的几个人,大声吩咐。
“遵命!” 刘双、赵四、严光三人,挺胸拔背,大声回应。
“三哥,我们呢!”
“三叔,我们呢,我们干点什么!”
“三……”
刘祉,刘苗等少年顿时窘得面红耳赤,一个个举起手臂,大声提醒。
“你们若是有胆子,就去收集兵器铠甲,把自己从头到脚武装起来,然后给我上马!”刘秀深吸一口气,目光迅速从少年们脸上扫过。“仗还没打完,接下来,咱们去援助大将军!”
第六十三章 马头所向谁敢拦 (二)
第六十二章 马头所向谁敢拦 (二)
“啊——” 众少年大吃一惊,脸色顿时又开始发白。然而,先前将装英雄的话说得那么满,此刻谁也没脸皮再反悔。只好强压下心中的恐慌,转身去寻找趁手的兵器和结实的铠甲。
趁着众人都去忙碌的时候,刘秀自己也从俘虏当中找了个体型跟自己相仿的军官,让对方将盔甲都脱下了给自己穿在了身上。随即又从先前被自己杀死的那名校尉的尸体上,解下腰牌,护肩,盔樱等标识性饰物,擦掉血迹,将自己装扮停当。
“文叔,这匹马好,给你这匹!” 严光牵了两匹骏马上前,一头献给了刘秀,一头毫不客气地据为已有。
刘秀冲着他点头而笑,先接过了战马的缰绳,然后继续在沙场上逡巡。又找了一杆长槊,一把环首刀、一张骑弓和一壶羽箭,将其统统挂鞍子下,最后才翻身跳上坐骑,挥手招呼刘双、赵四等人向自己靠拢。
由于发起冲锋之时过于自信的缘故,大多数蔡阳军骑兵在战败之时,都没来得及逃走。光是丢下疆场上的无主坐骑和他们投降之后交出来的战马,加在一起就有两百余匹。然而,刘双和赵四两个,挑选出来的骑马好手与刘祉,刘苗等少年加在一起,却只有一百出头,并且当中还有十余人明显不适合作战,没等开拔,就已经先摊在了马背上动弹不得。
“家里有妻儿的可以不去,是独子的可以不去,父母在堂而兄弟体弱无力奉养的,也可以不去!”刘秀见状,也不勉强,立刻当众开出三个抽身条件,让众人自行选择。
原本已经吓瘫在马背上的十余人,登时退出了一大半儿。其他九十余人当中,也有二十几个犹豫着选择了退出。剩下的七十几个庄丁和流民,无论胆大包天者,还是已经吓得说不出话者,都咬着牙将身体在马鞍上坐稳,手持兵器,一动不动。
“刘苗,刘石,还有你,你,你,再加上第二排左数第四个,第七个,第三排第五,第八,第九个……”刘秀的目光迅速从留下来众人身上扫过,又从其中挑出了十余名身体相对单弱者,让他们单独组成一支队伍负责监视蔡阳城的动静。然后,他冲着剩下来的六十名勇士点点头,大声说道:“既然蔡阳县宰李安已经提前得知了我等的部署,新野县尉潘临,就不可能不知晓。他们以有心算无备,大将军那边,战事必然不容乐观。是以,刘某斗胆,邀请诸位跟我,去助大将军一臂之力。即便不能打潘贼一个措手不及,至少也让大将军和其麾下的弟兄们知道,我等已经大获全胜,令他们不必再为我等分心!”
“愿为将军效死!” 赵四、刘双等人士气正旺,立刻举起兵器,大声响应。
其余众人刚刚获取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也都精神十足,也陆续举起兵器,七嘴八舌地附和,“愿为将军效死!”
“右将军,您说打哪咱们打哪!”
“愿以将军马首是瞻!”
……
“好,诸君,请跟我来!” 刘秀要的就是大伙这句话,又用力拱了下手,迅速拨转坐骑,双腿轻磕马腹,“杀贼!”
“杀贼!” “杀贼!” “杀贼!” 众人振臂高呼,催动坐骑紧随他身后,一转眼,就消失在冬日的山林当中。
才走了不到五里路,迎面就冲过来一队官军斥候。为首的头目非常机景,立刻将弓箭擎在了手里,大声质问:“你们是什么人?速速通报身份,以免误伤!”
“你眼睛瞎了?!”不待赵四等人反应,刘秀立刻嚣张地回应,“不认得爷爷,还不认得爷爷们身上的盔甲号衣?赶快自报身份,否则,休怪爷爷割了你的脑袋去计算战功!”
“你敢……”斥候头目被吓得打了个冷战,瞬间注意到,刘秀等人身上穿的全是郡兵盔甲。并且带头的还是一名校尉,级别远在自己之上。
话音未落,刘秀已经果断抽出的腰间环首刀,一夹马腹,就准备跟他“火并”。登时,斥候头目不敢再做耽搁,连忙压低了弓箭,大声补充,“且慢,且慢动手。在下乃新野郡兵斥候屯将潘贵,您可是从蔡阳来的,那边战事如何?”
“一群刚刚放下锄头的泥腿子,还能如何?早就被爷爷们给杀光了!所以爷爷们才奉我家县宰之命过来增援尔等!” 刘秀一摆刀身,满脸不屑地大声嚷嚷。仿佛唯恐全天下,没人知道自家刚刚打了一个大胜仗一般。
那斥候头目闻听,愈发不敢怀疑他的身份。收起弓箭,抱拳施礼,“原来是蔡阳李县宰的麾下,潘某失敬,失敬。刚才在下奉了我家县尉之命,正要去你们那边查看动静……”
“不必了,你们那边战事如何,可需要我等前去帮忙。如果不需要,就算了,我等立刻回蔡阳休息。这大冷天,刘某可没心思跟尔等争功!” 刘秀随便摆了下手,就算还礼,紧跟着,又大声补充。
他越是装作对潘贵等人不屑一顾,斥候头目潘贵越不敢怠慢。连忙又做了个揖,大声请求:“ 刘校尉且慢,我家县尉虽然稳操胜券,但刘縯、傅俊、习郁等贼,却也十分难缠。若是刘校尉肯过去高呼一声,说蔡阳那边大局已定。贼人必然军心大乱,我家县尉,也必然不会感念李县宰的人情!”
“说得好像我家县宰,稀罕你家县尉的人情一般!” 刘秀用眼皮夹了对方一下,冷笑着撇嘴。然而,终究好像是耐着双方主事者的颜面,没有断然拒绝,“想让刘某帮忙就头前带路,别绕弯子,大老爷们,怎么比个女人心眼儿还多?!”
“是,是,刘校尉,这边请,这边请!” 斥候头目被他说的好生尴尬,连忙红着脸拨转了马头。
他麾下的五名弟兄,也对“刘校尉”的嚣张态度极为不满。但是,两军相争,早点儿把另外一个战场胜利的消息带回去,就多一分胜算。另外,“刘校尉”虽然态度恶劣,其本人和其手下的骑兵,却个个都顶盔掼甲。这种装扮,在郡兵当中非常罕见,除了主将的亲信之外,根本不可能做到。
而主将的亲信,通常也是一支郡兵的核心力量。五十个人攻击力,不会低于寻常五百兵卒,甚至还完全可能凭借这些人锁定胜局。
因此,尴尬归尴尬,不满归不满,潘贵和他麾下的爪牙,却无论如何不会将身后这支生力军赶走,非但带路带得极为尽心,沿途遇到自家其他斥候,还主动替“援军”做介绍,以防后者不懂事,得罪了嚣张的“刘校尉”,让此人带着“援军”半途折返。
有这么一群尽心尽力的向导,刘秀等人当然走得无比顺利。又花了短短一刻钟功夫,就已经来到了育水河东岸的战场附近。
此时此刻,抢先一步在东岸绕路站稳脚跟的新野郡兵,正跟发觉上当的柱天都部主力,杀得难解难分。潘临凭借提前得知对手情况的优势,抢先布置下的许多杀手,都已经开始发挥作用。而刘縯、傅俊、王霸、张峻,屈扬,许俞等人,则凭着高强的武艺,将出现在各个方向的官军伏兵全都打了回去,并且偶尔还能发起一轮反攻。
“刘校尉请在此稍待,且容潘某去向县尉通禀!”领着刘秀穿过自家两支队伍,堪堪已经来到自家阵地的核心,潘贵回头向刘秀做了个揖,大声请求。
“速去,速去!”刘秀强压住狂跳的心脏,故作大气地向对方挥手,随即,就在对方刚刚转过身的刹那,将长槊从马鞍下抽了出来,悄悄地举过了头顶。
刘双、赵四和其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勇士们见状,也偷偷地将兵器擎在了手里,然后缓缓跟在刘秀的身后,缓缓向帅旗下靠拢。动作小心,马蹄轻微,就像一群捕猎的狮子。
周围立刻有巡视的兵卒发现情况不对,小跑上前来拦路,”站住,你们是谁的手下?为何……”
“柱天都部!” 刘秀低声报出一个怪异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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