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汉光武-第1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醒悟过来的众兵丁纷纷探身下身去,一边借着傍晚的日光,仔细检视“溃兵”的打扮,一边破口大骂。
果然,他们发现,溃兵们虽然哭得声音凄惨,手上却都拿着长枪短刀。而其中站在最前面的那部分人,甚至连沉重的盾牌都没舍得扔,用麻绳紧紧地绑在后背上,随时都可能拿下来遮挡箭矢。
“啊,哈哈,哈哈,被识破了,没想到,韩峥那猪头麾下,还有如此聪明之人!” 被城上的守军劈头盖脸一通臭骂,那“溃兵”的头目,也不生气。将盾牌解下来,挡在自己面前,开怀大笑。
“找死!” 城门校尉石坚怒不可遏,从身边亲信手里夺过一张角弓,对准城外“溃兵”头目,就是一记冷箭。那“溃兵”头目虽然长得又白又胖,反应却极为利索,立刻举起盾牌,将凌空而至的羽毛箭磕飞出去,随即,嚣张地用刀身磕打着盾牌,大声威胁:“呔,城上的蠢货们,别给脸不要。赶紧开门投降,或许还有一条生路。否则,等你家朱爷爷带着弟兄们攻进去,定将尔等统统千刀万剐,一个不留!”
“想得美,老子先宰了你!” 石坚又是一箭射下,直奔对方脑门。然而,朱姓叛军头目手中的盾牌,却像长了眼睛一般,早早地等在了半路上,再度将冷箭击落于地。然后将手一挥,就准备带领麾下兵卒发起强攻。”射死他,射死他!” 守城将士顿时都被此人的嚣张态度激怒,纷纷弯弓搭箭,朝着城下攒射。而城外位置靠前的叛军,则纷纷竖起盾牌护住所有同伴,一边向羽箭的射程之外缓缓后退,一边在胖子头目的带领下,扯开嗓子,齐声威胁:“尽早开门投降,饶尔等不死。若是冥顽不灵,待我家大队人马杀至,定然一个不留!”
“尽早开门投降,饶尔等不死。若是冥顽不灵,待我家大队人马杀至,定然一个不留!”
“尽早开门投降,饶尔等不死。若是冥顽不灵,待我家大队人马杀至,定然一个不留!”
……
他们的总人数虽然还不到五十,但喊出得声音,却宛若惊雷。而城头上落下的箭矢虽然密得像冰雹,却被他们盾牌死死挡在了身前半尺之外,竟没有一箭能够带起半点血花。
不多时,这支叛军彻底退出了角弓的射程之外。所有将士也都喊哑了嗓子,在料峭北风中,默然肃立,不再发出任何声响。然而,城头上的守军,却比先前开弓放箭时,心情还要紧张。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彼此的脸上,看到了绝望。
如此配合默契,进退有序的军队,即便只来两千,也足够杀上湖阳城头。如果超过五千,胜负几乎毫无悬念。虽然,虽然湖阳城内,此刻官兵和乡勇加在一起,已经高达七千余众。
第七十章 风吹鼍鼓山河动 (二)
世间之事,向来祸不单行。
正当湖阳守军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忧心忡忡之际,不远处,又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有一支五百多人的队伍,高挑着战旗,狂奔而至。看到朱姓叛军头目在距离城墙两百余步外列阵,立刻明白诈城失败,二话不多,就开始整顿队型。顷刻间,就在与前一支队伍,再难分出彼此。
“不过是区区五六百人而已,老子撒炮尿都能淹死他们!”城墙上几个郡兵将领越看心里越没底儿,忍不住扯开嗓子,大声给自己打气儿。
话音刚落,一阵疯狂的号角之声,贴着冰冷的城墙垛口扑面而至,“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如猎食的猛兽齐声咆哮,吹得人浑身上下一片瓦凉。
两支叛军,规模都不下千人,排着整齐的队伍,在暮色中徐徐出现。每朝前走一步,都让晚霞的余光暗淡一分。
叛军主力来了!即便不是主力,至少也是几大主力之一。而更远处,号角声,战鼓声,连绵不断,谁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叛军踏着暮色,朝湖阳城扑了过来。就像一群闻见的血腥味道野狼,结伴扑向羊群。
“来人,来人,快,快向县宰大人示警,请求援兵!” 城门校尉石坚再也不敢妄逞英雄,扭过头,朝着身边的亲兵大声命令。“快,叛军马上就要发起进攻了。南门兵马太少,挡不住,肯定挡不住!”
“是!” 亲兵也早就吓得脸色发白,答应一声,撒腿就朝马道位置冲去。然而,还没等他的身影在城墙上消失,昏暗的暮色下,忽然又传来了一声画角,嘹亮而又高亢,刹那间,盖住了周围所有嘈杂。
“骑兵,西边,从西边来的骑兵!” 城墙和敌楼上,众乡勇和郡兵们,两股战战,喊声里充满了绝望。
一支又一支的叛军从南方开过来,几乎已经压垮了他们守城的信心。而如果新到的那支骑兵,也跟南门外的叛军是一伙儿,则意味着守城一方在战败之后,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今晚全都要身首异处!
“不是,不是叛匪,湖阳西面是新都!” 越是绝望,越有人异想天开,哑着嗓子大声嚷嚷。
如果骑兵跟叛军是一伙,那他就该从南面的唐子乡赶过来。没必有必要去新都方向绕一大圈儿。况且骑兵赶路的速度远远超过步卒,如果他们隶属于叛军,应该早就抵达湖阳城下才对,不该这个时候才姗姗来迟!
“你怎么知道不是叛匪?!” 城门校尉石坚抬起脚,冲着乱喊乱叫者猛踹。“都给我把弓拉满,无论谁敢靠近城墙都给我射。万一又是叛匪的计策,我等都死无葬身之地!”
“啊!” 众郡兵和乡勇被吓了一大跳,带着满脸的失望,张弓搭箭。还没等他们分清楚来人到底是敌是友,那支从城西如飞而至的骑兵,猛地一调头,贴着城墙西南角急掠而过,刀枪所指,正是城南的叛军。
“城上弟兄勿慌,看邓某给反贼一个教训!” 整个骑兵队伍的正前方,一名银盔银甲白袍小将,骑着一匹浑身上下都像雪一样白的宝马良驹,高声断喝。手中长槊如一条白色的闪电,直奔朱姓反贼头领的胸口。
“小子找死!” 那朱姓叛军头目,也不肯示弱。一手擎刀,一手持盾,挺身迎战。只可惜,他的武艺,照着白袍小将差得不是一点半点,连一个回合都没坚持住,就被挑得倒飞出去,不知死活。
“将军——!” 朱姓反贼麾下的喽啰们,哭喊着上前,试图给自家头目报仇。却被白袍小将一个接一个,接连刺翻在地。天光昏暗,城上的守军虽然看不清到底多少人死在了白袍小将槊下,却激动地浑身发抖,心潮澎湃。
不是敌人,是自己人!一个武艺高强,胆气出众的自己人。虽然他身后的骑兵加在一起,也没超过五十个,但这五十名武艺高强的援军,却让蔡阳城内所有兵马的士气倍增。
“杀了他,杀了他!” 周围的其他叛军这才缓过神来,咆哮着一拥而上。而那白袍小将,却不慌不忙又刺翻了两名反贼头目,然后在自己人的接应之下,迅速退向了城门。
“城上的兄弟不要开门,先放箭退敌!” 紧跟在白袍小将身后的另外一名高个子骑兵,扭过头,冲着城墙上高声叮嘱。
哪里还用他来废话,被城外精彩厮杀烧得热血沸腾的郡兵和乡勇们,毫不犹豫张开角弓,将羽箭不要钱般朝追过来的叛军射去。转眼间,就逼得叛军将士仓皇后退,只留下了一地挣扎惨叫的伤号和数十具浑身是血的尸体。
“在下前队偏将军岑鹏帐下校尉邓旭,敢问城上今晚哪位将军当值?!” 白袍小将身上已经溅满鲜血,却不屑去擦。横槊在胸前,操着一口地道的长安话,冲着城墙上的守军大声询问。
“在,在下!” 城门校尉石坚欣喜若狂,三步两步冲向垛口,探出半个身子大声呼应。“在下城门校尉石坚,见过邓将军。多谢邓将军活命之恩!”
前队乃是朝廷几个主力精锐之一,那岑鹏岑君然,更是可以跟马武平分秋色的百战名将。怪不得邓校尉,刚才带着五十骑兵,就敢迎面逆冲两千叛匪。而前队骑兵的抵达,也同时意味着,前队的其他精锐主力,已经到了路上。随时都可能开过来,将城外的叛匪一网打尽!
其他城墙上的郡兵和乡勇,也是喜出望外,一个接一个将手中兵器抛向半空,放声欢呼。前队精锐马上就要来了,湖阳城有救了。大伙只要熬过今天夜晚,就可以安全回家,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然而,城外的前队校尉邓旭接下来的话,却让大伙非常失望,“各位,稍安,稍安勿躁。我家岑将军奉命前来讨平叛军,但麾下弟兄多是步卒,还需要两天半时间,方能赶至。邓某今日,只是奉了我家将军的命,前来知会韩县宰,无论多难,都请务必挺过最近两天。万不可心生怯意,弃城而去。否则,军法绝不相饶!”
“啊,啊,啊——” 城门校尉石坚脸上的笑容,顿时凝结成冰。愣愣地张着嘴巴,不知道如何回应。
“校尉,这,这可如何是好!” 其余郡兵和乡勇头目,也瞬间深受打击。纷纷转过头,请求城门校尉石坚赶紧想办法。
援军来了,肯定不是反贼,反贼都是荆州人,说不出如此地道的长安话。然而,援军却根本不打算入城,丢下一个口信,就要扬长而去!
那前队校尉邓旭,想来平素也是骄横惯了,根本不在乎城头上众将士的反应。笑着又拱了下手,大声补充,“好了,将军的命令邓某带到了,就不再耽误功夫了。邓某还要赶着去新野查验匪情,诸位,三日后再见!”
说罢,一拨坐骑,转身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那城门校尉石坚,刚刚经历过一次士气大落大起,怎么肯放这样一颗定心丸离去?不顾城外叛军可能听见,慌慌张张地扯开嗓子,大声挽留,“且,且慢,邓将军且慢。今日天色已晚,您又刚刚跟反贼血战一场,不如进城稍事歇息。明日一早,石某亲自陪着你去新野!”
“邓将军,慢走。天色已经黑了,您不如先进城里养精蓄锐!”
“邓将军,邓将军,我家县宰想必已经摆下酒宴,正等着为将军接风。您老千万不要离去!”
“邓将军……”
众郡兵和乡勇头目,也纷纷走到城垛口,朝着前队校尉邓旭挥舞手臂。唯恐自己喊得不够热情,挽留不住对方的脚步。
那前队校尉邓奉哪里肯听,回头摆了摆手,继续策马而行。然而,其身边的弟兄,却好像被城头上的热情给说动心思,纷纷跟上前,低声请求,“校尉,弟兄们一整天没吃上热乎饭了。胯下坐骑也没吃上草料,如果……”
“将军,弟兄们能坚持住,坐骑也受不了。咱们不如……”
他们的声音不高,却被城墙上翘首以盼的许多守军,听了个清清楚楚。立刻纷纷扯开嗓子,大声请求:“将军,您不心疼自己,也心疼一下白龙驹!”“将军,磨刀不费劈柴功。您进城歇息一晚,明早再离去也不迟!“”将军,弟兄们都累了一整天了……“
盛情难却,那前队校尉邓旭,只好又将坐骑停了下来,郁闷地数落:“你们这群吃货,说什么人困马乏,分明是舍不得城里的接风宴席?罢了,罢了,大战在即,邓某今日就纵容尔等一回!”
“噢!” 众骑兵欢呼雀跃,立刻拨转坐骑去拍城门。即便到了此刻,也还没忘记留下十几名弟兄,手挽骑弓,对着夜幕中敌军大队严阵以待。只要后者胆敢趁机扑上,就立刻放弃进城,先跟其拼个你死我活。
“到底是前队精锐!” 城门校尉石坚等头目,看得肃然起敬。相继大步走下马道,亲自去给远道而来的骑兵开门。
那前队校尉邓旭,永远像凤凰般骄傲。明知道敌军随时都可能扑过来,却不急着进城。亲自拎着长槊,给所有弟兄断后。待弟兄们身影都穿过了城门,才策动胯下白马,最后一个缓缓入内。
“在下城门校尉石坚,见过邓将军!若非将军及时赶到,我等今晚必死无葬身之地!”
“在下乡兵屯将赵青,见过邓将军!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在下乡兵军侯薛超,见过邓将军!多谢……”
“在下……”
众郡兵和乡勇头目,不待城门关闭,就纷纷上前,朝前队校尉邓旭见礼。
虽然他们个个都有职务在身,但郡兵和乡勇中的官职,跟朝廷前队精锐中的实职,差别可是天上地下。更何况,如果能将对方留在湖阳,大伙的性命,就都多了一分保障。客气话说得再多,也不吃亏。
那前队校尉邓旭,却忽然和善了起来。笑着拱下下手,大声回应,“不必,各位不必如此多礼。事实上,在下还要多谢各位!”
“邓校尉您这话是……” 被对方的诡异笑容,吓得心脏一抽,追问话,从石坚嘴里脱口而出。
“各位不要乱动,否则,刘某手中长槊可不认人!!”一句话没等说完,”前队校尉邓旭”,已经将长槊端了起来。三尺槊锋,迅速扫过所有人的胸口。
“夺城!” 众骑兵挥舞兵器,朝着马道上冲去,所过之处,血光如火一般耀眼。
“夺城!” 城门外地上的尸体和大部分伤号,也纷纷跳了起来,高举着兵器,直扑城门。一个个身手迅捷,如下山的虎豹。
“夺城!”更远处的夜幕里,先前退下去的义军如海浪般涌了回来,顷刻间,就将湖阳城南门淹没在刀光之中。
第七十一章 风吹鼍鼓山河动 (三)
“你,你,你……” 城门校尉石坚和一众守军头目,这才意识到上当受骗,身体抖若筛糠,嘴巴里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连环计!反贼中有高人,居然制定出了一个让他们防不胜防的连环计。先是采用不断增兵的方式,向他们示威,制造紧张气氛。然后又派人扮远道而来的援军,与前面的反贼大战一场,赢取他们的崇拜。最后,又装作不屑入城的模样,让他们彻底放弃防范之心,主动开门将对方邀请进来!
“诸位,我汉军柱天都部言而有信,凡迎降者皆可不死!” 正当众人惊悔交加之时,“前队校尉邓旭”,将长槊抖了抖,大声强调。
“张某誓死不降!” 一名乡勇头目,忽然被激发出了最后的勇气,扯开嗓子,大声咆哮。
“噗!” 三尺槊锋迅速刺入了他的胸口,血光冲天而起。“前队校尉邓旭”双臂发力,将尸体甩向众人背后的街道,笑了笑,再度重申,“迎降者皆可不死!诸位愿意为昏君殉葬,还是愿意将功赎罪,尽管自行选择!”
“投降!” “投降!” ”投降!”……
城门校尉石坚等人,迅速认清的现实,争先恐后大声高喊。
对方有长槊在手,他们的刀却还插在腰间刀鞘之中,根本没有任何抵抗之力。而大队的叛军,已经从城门蜂拥而入,即便顽抗到底,也改变不了湖阳城失陷的结果,大伙又何必枉自搭上性命?
所以,投降,在此刻已经是最佳选择。至少,不会被当场杀死,身后的家人也不会受到牵连。
“那就招呼尔等各自麾下的弟兄,让他们放下武器,不要再做无用的挣扎!” 对众人的表现非常满意,“前队校尉邓旭” 点点头,沉声吩咐。
“投降!弟兄们,不要再打了,投降!咱们已经尽力了!”
“降了,降了,李家庄的人降了!再打下去也没鸟用,只是搭上自家性命而已!”
“赵家庄的,赵家庄的,投降,全都投降!”
“张家寨的……”
……
众头目既然已经放弃了抵抗的念头,也不想让各自麾下的弟兄枉死。纷纷挥舞起胳膊,跳着脚,朝城墙上的郡兵和乡勇们大声招呼。
城墙上的郡兵和乡勇们,原本就已经被冲上了的义军压得节节败退,听到自家头目的呼声,顿时彻底失去了死撑到底勇气,纷纷丢下刀枪,跪地求饶:“投降,投降,我等投降!”
“投降,投降,不要再杀 了。我们投降了!”
“投降……”
冲上城头的义军虽然占尽了上风,但人数却远少于防守一方。见守军肯主动弃械投降,也不愿将他们再度往绝路上逼。立刻停止了砍杀,一边分派人手快速控制城门和防御设施,一边将守军丢下的兵器收拢起来,以防万一。
不多时,湖阳城的整个南门和南段城墙,就彻底落入了义军掌控。大队的义军兵卒在将领们的指挥下,浩浩荡荡沿着城门杀人城内。每一支队伍路过“前队校尉邓旭”身侧,弟兄都扭过头,大声向此人致意,“右将军,神机妙算!”
“右将军,威武!”
“兵不血刃,兵不血刃!”
……
那假扮“前队校尉邓旭”的柱天都部右将军,则微笑着向所有人点头,既不居功自傲,也不故作谦虚。直到看见柱天大将军的帅旗,被人簇拥着挑进了城门。才将被俘的守军头目交给了麾下弟兄,自己则策马迎上前去,冲着帅旗下的壮汉抱拳行礼:“ 禀大将军,末将幸不辱命!”
“你这……,罢了,下次切莫如此行险!” 刘縯的脸上先是一喜,随即就板了起来,沉声吩咐。
饶是预先审阅过刘秀的整个诈城方略,当看到自家弟弟大模大样地在守军羽箭射程内与朱佑两个做戏,刘縯依旧紧张得心脏差点从嗓子眼处跳出来。因此在大功告成之际,心中竟生不起任何鼓励之意。
“右将军神机妙算,李某佩服!” 跟在刘縯身后的李秩,却懂得如何把握机会修补彼此之间关系,立刻拱起手,大声夸赞。”右将军神机妙算!” 王霸、习郁两个,也紧跟着向刘秀拱手,赞赏之态溢于言表。
如果选择强攻,对于湖阳这种防御设施齐备的城池,义军不拿出一万以上的兵力,半个月以上的时间,根本没得手的指望。而用巧计夺下了南门之后,接下来的战斗顶多是一个时辰的事情,不但极大节省了兵力和时间,而且避免了大伙久攻湖阳不下,被闻讯赶来的朝廷精锐前后夹击的风险。
是以,单纯从军事角度,大伙怎么夸刘秀都不过分。两相比较,反倒显得刘縯这当哥哥的,对弟弟要求过为严苛。害得后者脸色顿时开始发红,摆了摆手,大声道:“诸位先别忙着帮他邀功,眼下我军只不过拿下了南门,距离攻克全城还相距甚远。还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别让敌军翻了盘才好!”
“怎么可能,敌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没有高墙相护,岂是我义师的对手!” 李秩撇嘴摇头,满脸不屑,“末将不才,愿领一哨兵马,去取那韩铮的首级!”
“末将不才,愿与卫将军同往!” 王霸也不甘落后,紧跟在李秩身后请缨。
“好,你们两个各带五百弟兄,直接去攻打县衙!” 刘縯想了想,立刻欣然点头。
恰恰有一哨官军骑兵,沿着街道朝南门杀了过来。李秩和王霸两个扯开嗓子齐声大吼,带着千余弟兄,迎面扑了过去。以二人的身手,寻常官军头目,怎么可能抵挡得住?顷刻间,就被斩于马下。众义军士气沸腾,高举长枪大刀,紧随李秩和王霸身后奋勇拼杀,将湖阳兵杀得丢盔卸甲,像受惊的兔子般,沿着街道纷纷遁走。
“大将军,我带着弟兄们去夺取北门!”邓奉见敌军如此不堪一击,知道大局已定。立刻转过头,向刘縯请大声请缨,“湖阳城只有南北两门,堵住北门,就可以将各乡乡勇全都留下。择其精壮者,恰可充实我军!”
“士载此言神妙,给你两百弟兄,便宜行事!” 刘縯闻听,立刻轻轻点头,“能堵住就堵,如果堵不住,放了他们一条生路也无妨。切忌跟人拼命!”
“末将尊令!” 邓奉高兴地一拱手,点起两百精锐庄丁,沿着李秩和王霸杀开的通道,只奔城北。
“大将军,我找马厩。湖阳城既然有骑兵,肯定专门养马的马厩!”朱佑心思机灵,也跟着大声提议。
“尽管去,给你五十名弟兄!” 刘縯早就知道骑兵好处,立刻欣然答允。
眼看着大伙都有了新差事,刘秀不觉心热,赶紧也抱了下拳,高声请缨,“大将军,末将……”
“你带领弟兄,看守南门,不得有失!” 没等他把话说完,刘縯立刻高声打断。
刀剑无眼,再勇悍的将领,也有被流矢所伤的时候。自家弟弟已经冒了一次险,没有必要再去冒第二次。况且立了头功者,也没必要再跟其他人去抢功劳。
“这……,末将遵命!” 刘秀无奈,只好委委屈屈地答应一声,跳下坐骑,转身走向了城头。
接下来的战斗,无论有多热闹,都彻底与他无关了。他不敢公开违背哥哥的命令,只能站在城墙上百无聊赖地吹冷风正吹得困意上涌之际,身背后,却忽然又传来了好兄弟朱佑焦急的声音,“文叔,文叔,你在哪?快出来,快出来见我!”
“仲先?” 刘秀激灵灵打了冷战,立刻恢复了精神,手持长槊,大步走向马道。
只见朱佑手里拎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