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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光武-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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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等人战做了一团。

  下江军先前分出了一半去给刘縯助战,兵力远比新扑过来的莽军单薄。虽然弟兄们个个都舍生忘死,却依旧被压得缓缓后退。占到了便宜的甄阜,在革车上看得心中好生得意,猛地从亲兵手中抢过画角,放在嘴巴奋力吹响,“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弟兄们跟我来!” 偏将袁瑞猛地打了个哆嗦,钢刀高举,策马扑向了平林军所在。“杀光了平林贼,今晚酒菜管够!”

  “杀,杀光绿林贼!” 已经隐约感觉到了肚子饿的一万莽军,怒吼着紧紧跟上。手中的长枪、大刀,举成了一道钢铁丛林。

  “传老夫将令,李亭,黄翳,带领本部兵马,去攻击王匡和王凤!”

  “传老夫将令,张清、吕臣,去增援岑鹏,务必做到让舂陵军无暇他顾!”

  “传老夫的令,林啸、韩君雅……:

  “传老夫的令……”

  仿佛忽然吃了一百斤人参果般,前队大夫甄阜精神抖擞,挥舞着画角,不断调兵遣将。

  他有八万朝廷精锐,怎么可能怕了三万绿林蟊贼?即便一时不慎,让贼军占了一些便宜。只要运筹得当,依旧可以稳操胜券。

  这一战,他先摆出雷霆万钧之势,逼得刘縯不得不主动带头逆冲。又派出悍将岑鹏,牵制得马武无暇分身。然后用阴阳阵困住了刘縯,用田忌赛马的故智,以绝对优势兵力去攻击群贼当中实力最弱的平林军……,一整套组合杀招使出来,顺畅如行云流水。试问绿林贼中那村夫,如何能够应付?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角声高亢悲壮,吹得人头皮阵阵发紧。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战鼓声宏大响亮,敲得人呼吸急促,血脉贲张。

  踏着角声和战鼓,大新朝的前队精锐,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前冲,将义军的防线,撕得百孔千疮。

  的确,他们连早饭都没吃饱。的确,他们前天上了当,白白来回跑了一百多里冤枉路。然而,他们在人数、战术和装备方面的绝对优势,却足以自己一方的所有劣势和不足。

  反观义军,虽然士气高涨,弟兄们都舍得拼命,却被杀得越来越缺乏还手之力。勉强又支持了小半个时辰,主将受伤不能亲临前线的平林军,率先大步后退。紧跟着,新市军的阵脚也被冲乱,王匡和王凤等人的认旗被溃兵推着,不断后移。

  “杀——” 看到了升官发财的机会,中军校尉何无忌,大叫着紧追不舍,将几名掉头逃走的绿林好汉挨个从马背上砍落于地。

  “杀,杀光绿林贼!” 偏将袁瑞策马纵横来去,手中钢刀不停地砍下一颗又一颗人头。

  李亭,黄翳,张清、吕臣……,看到胜利希望的莽军将校,带领着各自的部曲越战越勇,像魔鬼一般在战场上收割着生命。

  “子陵,这里交给你!” 被逼无奈,傅俊只好将指挥权转交给了严光,也学着刘縯的模样,亲自带队向敌军发起反击。

  他的出现,令绿林军的颓势再度减慢。一些不愿意接受屈辱的好汉们,转过头去,咬紧牙关奋力死战,努力在倒下之前,先将蜂拥而来的莽军拖入地狱。

  战斗迅速进入白热化,人喊声,马嘶声,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其间夹杂者双方受伤者的惨叫,垂死者的哀哭,以及绝望者的痛骂,就像魔鬼们聚集起来大声吟唱。

  生命忽然变得无比廉价,人类所具有的悲悯和善良,统统消失不见。敌我双方,大部分将士都变成了野兽,红着眼睛,朝着对手猛扑。再没有什么招式阵法,也没有什么花招滑头,一刀砍出,要么砍死对方,要么被对方将自己砍死。一枪戳出,要么戳死对方,要么戳空,被对手抓住机会戳穿自己的胸膛!

  倘若没了武器,就用手去卡对方的脖子。手被砍断了,就用脚去踢对方的下阴。脚被砍断了,就用嘴巴咬,用脑袋撞,只要能让对方比自己先行一步刀下,就不惜一切代价!

  “呵呵呵,呵呵呵,怪不得敢领着三万蟊贼对抗老夫的八万大军,绿林贼中,倒是不乏血勇之辈! ” 眼看着胜券在握,前队大夫甄阜手捋胡须,洋洋得意地点评。

  血勇之辈,已经是他对敌人的最高评价。

  他觉得自己有资格这么做出这种断言。

  虽然前几天他曾经进退失据,但是今天这一战,他却做到了算无遗策。

  顶多再有一刻钟,敌军将彻底崩溃。凭着以往的经验,他又算到了,他一向算得非常准。


  第一百二十三章 神兵天降斩老虬 (二)



  “上马” 距离战场不到五里的一处河滩,刘秀猛地站了起来,飞身率先跳上了坐骑。

  黎明时分就已经悄悄渡过了黄淳水的弟兄们,纷纷从休息处站了起来,迅速跳上马背。每个的人身上,都穿着大新朝制式盔甲,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到任何畏惧。

  他们的将军擅长创造奇迹,从舂陵起兵那时起,就一次次将不可能变成可能。这一次,他们相信结果也是一样。

  “要,要不要再等,等等。甄,甄阜老贼向来喜欢留,留后手!不,不到胜券在握,不,不会把身边的赌注全都押上去。” 梁欢也哆哆嗦嗦爬上坐骑,带着几分忐忑小声提醒。

  船,是他替刘秀找出来的。渡河的最佳地点,也是他指给刘秀的。甚至连趁着甄阜与绿林军打得难解难分之际,突然杀出的主意,都是他替刘秀出的。路,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经完全没有资格回头。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保证计策不能有失。

  “不必了!” 刘秀伸长脖颈,努力朝着战场方向瞭望了几眼,然后果断摇头。

  距离约略有些远,他看不清楚双方的详细交战情况,却能看见甄阜指挥作战所使用的那辆革车。革车周围,认旗已经非常稀少,顶多还有一部兵力,或者十来个曲。带着七百弟兄去冲击六千敌军,肯定要面临极大的风险。而如果他再等下去,却有可能等到绿林军彻底溃败的噩耗。

  天底下没有必胜的战局,两害相权应取其轻!猛地将长槊举起,刘秀双腿狠夹马腹,“出击!”

  “诺!” 七百余人同时回应,声音不大,却令天地为之晃动。七百多匹战马,在勇士们催促下相继加速,奔驰中,在河滩上摆出了一个锐利的楔形。

  “站住,你们是哪部分的?口令?”几名负责查看战场外围动静的莽军斥候发现情况不太对劲儿,策马上前大声询问。

  “口你老娘!” 朱佑第一个迎上去,举起槊杆朝着斥候队正头上乱敲,“连少将军都不认识,你眼睛瞎了? 滚一边去,别耽误了我家将军的大事!”

  “别打,别打,我眼拙,我眼拙!” 挨了打的斥候队正惨叫着后退,再也不敢核实刘秀等人的身份。甄阜身边能够被称为少将军的纨绔子弟一大堆,个个都家世显赫。如果他再不识趣,下次敲到他头上的,可能就是槊锋。

  “滚远远的,我家将军是去保护甄大夫,懂吗?甄大夫需要人保护!” 邓奉也迅速上前,用槊杆将其他斥候向外驱散。

  他长得唇红齿白,面如美玉,一看就知道是出自高门大户的公子哥。众斥候招惹不起,只好乖乖地让出一条通道,任由这支盔甲鲜明的队伍,从自己眼皮底下穿向战场中央。

  战场上,莽军几乎已经彻底锁定了胜局。何无忌、李亭,黄翳,张清、吕臣等将领,各自带着嫡系部曲,高歌猛进。谁都没功夫去留意,有一支阵型严整的骑兵,正从他们的背后,悄然向甄阜的帅旗靠近。更没功夫去管,那支队伍的将领是谁?为何对唾手可得的功劳视而不见。

  “保持队形,继续加速!” 刘秀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扭过头,冲着身后的弟兄们大声叮嘱。

  距离甄阜已经不到五百步了,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老贼在革车上手捋胡须,志得意满的模样。而革车附近的敌军情况,也已经一目了然。

  还有大约四千余人,比他刚才所判断的情况低了三成。这,让他对自己的计划更有信心,全身上下的血浆,也越发地滚烫。

  “保持队形,继续加速!”

  “保持队形,继续加速!”

  邓奉、朱佑两个,也回到了队伍当中。与邓晨一起,协助刘秀将楔形阵列,排得更加整齐。马三娘则手持钢刀,紧紧护卫在刘秀身侧,小麦色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陪着刘秀冒险了。但以前从没有一次,如今天这般令她紧张。乔装打扮成敌人的模样,悄悄靠近敌军主帅,然后暴起发难,给敌军主帅致命一击。这种计策,她以前甭说尝试,连想都不会去想。而今天,她却要陪着他一道,亲手前去实施。

  他做事总会出人意料。从两人多年前在棘阳城内第一次见面,直到现在。他带给她无数的惊喜,也给她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烦恼。她知道,这些惊喜和烦恼,都已经成为自己性命的一部分。就像自己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她唯独不清楚的是,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他会不会觉得若有所失?!

  “将白葛拿出来,套在胳膊上,辨识敌我!” 刘秀的声音,忽然从耳畔传来,瞬间将她心中的忧伤敲了个粉碎。

  “嘶!” 马三娘轻轻抽了下鼻子,甩掉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迅速掏出一条预先准备好的白色葛布,单手缠在了自家的右侧胳膊上。

  “诺!”二人身后的弟兄们答应着,用白色葛布,在自己的右侧手臂上方缠绕。同时将胯下坐骑的速度催到了极致。

  距离甄阜的革车,已经不足两百步。现在,他们已经不怕被敌军识破身份。虽然,到现在为止,老贼和他麾下的官兵,没将注意力向他们这边分配一分一毫。

  一百九十,一百八十,一百七十,一百五十,眼看着大伙即将冲到距离革车百步之内,终于,有名军侯发现了情况不对,皱着眉头冲上前,大声喝问:“站住,尔等是谁的部属,到到中军来意欲何为?”

  回答他的,是一块沉重的铁砖。带着风声,将他的脑门砸了粉碎。“报仇!” 刘秀的声音,在马三娘的将铁砖抛出的同时响起,与后者配合得天衣无缝。“杀甄阜!给父老乡亲报仇!”

  “报仇,给父老乡亲们报仇!”弟兄们狂喊着回应,端平长槊,像虎豹一般扑向革车。沿途无论遇到任何阻挡,都瞬间荡翻在地。

  “挡住他们,快挡住他们!”

  “敌袭,敌袭!”站在甄阜的指挥车下百无聊赖的四千余莽军,被突如其来的对手,吓得魂飞魄散,大叫着上前封路。哪里还来得及?等待着他们的,首先是一轮疯狂的投矛,瞬间将他们的队伍,砸得百孔千疮。就在鲜血飞起的刹那,刘秀和马三娘二人,持槊挥刀,直接撞入了他们当中。

  一名屯长试图上前阻拦,被刘秀一槊刺于马下。另外一名伙长躲闪不及,被马三娘挥刀砍成两段。另外三名官兵哆嗦着举起长矛,被刘秀一槊一个,挑得倒飞而起。第六名官兵被吓得魂飞魄散,手中钢刀晃晃荡荡,始终无法举过肩膀。马三娘一刀扫去,将此人的头颅扫得冲天而起。

  邓奉、朱佑、邓晨带领着七百余名死士紧紧跟上,楔形的队伍中央,还夹着脸色煞白的梁欢。前面三排,都没受到任何阻碍。从第四排起,楔形阵列的宽度,迅速超过了刘秀和马三娘两人联袂杀出来的豁口。四尺槊锋如同地狱恶鬼的一排尖牙,将沿途的一切活物,“咬”得粉身碎骨。

  挡在勇士们进攻道路上的官兵,要么被长槊挑飞,要么被战马踏死,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侥幸距离勇士们进攻道路稍远的官兵,则一个个头皮发乍,手脚发软,既不知道这群突然出现的杀星,究竟是从何而来,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样去应对!

  “贼子敢尔?” 甄阜在革车之上,看得两眼几乎滴血,果断抄起一根令旗,将最后的筹码押上。“梁属正,给我杀光他们,区区几百蚍蜉,休想逆转乾坤!”

  不用他的将令,属正梁丘赐也知道自己此刻该怎么做。带着五百骑兵,迎面冲上。沿途遇到溃退下来的自家弟兄,则毫不犹豫,一刀砍去首级。“杀绿林贼,皇上在长安看着咱们!” 扬起头来放声高呼,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热血再度沸腾。

  他今天被甄阜留在了中军,纯粹属于意外。一个侄儿谎报军情,刚刚被斩首示众。亲生儿子又贻误军机,导致粮草辎重被贼人付之一炬。虽然这两件事,都跟他没有直接关系。但是,在前队大夫甄阜心中,他却被彻底打入了令册。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梁丘赐知道,自己的仕途已经到了尽头。此战之后,前队将再无自己的立足之地。如果潜伏在军中的绣衣使者添油加醋,将梁方和梁欢的表现汇报进皇宫,等着他梁丘赐的,恐怕远非流放岭南那么轻松。弄不好,他的头颅,就要永远悬挂在长安城的城墙上,风吹日晒,死不瞑目!

  而现在,证明他忠诚的机会来了。甄阜百密一疏,居然让一支绿林精锐杀到了前队的帅旗附近。只要他梁某人使出全身力气,将那支奇兵挡住,给甄阜争取到唤回一部兵马来支援的时间,今天这场大胜,他就是关键中的关键。

  一切污名,都将被贼军的鲜血洗刷干净,一切指责,也将随着胜利的到来,烟消云散。

  “当啷!” 他手中的长槊,与刘秀的槊锋相碰,溅起一串凄厉的火花。两匹战马交替而过,刘秀头也不回,扑向梁丘赐身后的官军。梁丘赐也毫不犹豫,冲进绿林好汉的队伍。二人奋力挥舞着长槊,将周围的敌手一个刺倒。二人不约而同地做出选择,用最快速度撕裂对方的阵型。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凭借娴熟的武艺和丰富的经验,梁丘赐杀开一条血路,越战越勇。眼看着,就要将刘秀的队伍,冲个对穿,迎面忽然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毫不犹豫一槊刺了过去,将躲闪不及的“敌人”,瞬间挑上了半空。血,顺着槊杆淋漓而下,狞笑着双臂发力,梁丘赐准备将尸体甩向下一个对手。有个声音忽然从头顶槊锋处传来,瞬间将他冻得浑身僵硬。

  “阿爷,快走,他是刘秀,你挡不住他!” 一辈子都没勇敢过的梁欢,忽然有了勇气,强行忍住肠穿肚烂的痛苦,大声示警。

  “欢儿——” 眼睛睁得滚圆,梁丘赐的长槊,缓缓落下。张开双手,他试图去借住从天空中落下的儿子。四周围,却有数杆长槊交替而至。

  “阿爷快走——” 落下战马的刹那,梁丘赐又听见了儿子的声音,随即,整个世界一片黑暗。


  第一百二十四章 神兵天降斩老虬 (三)



  “梁属正……“

  “梁属正阵亡了!”

  “梁属正死在了绿林贼手里!”

  正跟在梁丘赐身后与朱佑等人厮杀的莽军,士气顿时一落千丈,惊呼着纷纷溃散。而已经被梁丘赐冲裂了的楔形军阵,却又迅速合拢,跟在刘秀和马三娘二人身后,继续向前奋勇推进。

  “不要乱,大伙不要乱,贼军还不到一千人!”站在革车上的甄阜,气得耳朵眼里都冒了烟,跳着脚大声叫喊。

  没有人肯听他的话,梁丘赐的死,对莽军的士气打击实在沉重了。沉重到了革车周围的将士们,不敢再相信自家主将的判断。而刘秀和他身边的弟兄们,则士气如虹,重新排成了一个标准的楔型,像一把巨大钢刀般,无情地收割着周围所有生命。

  “吹角,调林啸、韩君雅火速回援!”眼看着自家的性命就要受到威胁,甄阜无可奈何,一边迈开大步朝革车的后边缘走,一边大声下令。

  林啸、韩君雅是最后两名被他派出去的校尉,所部距离革车也最近。只要他本人带领亲兵能支撑半柱香时间,两万回援的精锐,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把来袭者活活淹死。

  这个决策,不可谓不聪明。然而,却做得有些太迟。求援的角声刚刚响起,革车下,忽然飞来一支长槊,“噗”地一声,将正在吹响画角的传令兵,射了个对穿。

  “呜——” 画角声戛然而止,掷出了长槊的刘秀单手从腰间拉出钢刀,飞一般冲到革车下,手起刀落,斩断了莽军帅旗的旗杆。

  “甄” 绣着大字的帅旗,从半空中徐徐飘落。与求援号角声的尾韵一道,刹那间,吸引了战场上所有人的视线。

  正在率领爪牙高歌猛进的何无忌、李亭,黄翳,张清、吕臣、林啸、韩君雅等辈,动作明显地出现停滞。而原本节节败退的绿林好汉们,嘴里猛地爆发朝一声欢呼,挥舞着刀枪向敌军冲去,刹那间再度变得勇不可当。

  “吹角,吹角,告诉全军,老夫没事儿,老夫毫发无伤!” 前队大夫甄阜急得两眼冒火,顾不上下去指挥自己的亲兵反扑,扯开嗓子冲着革车上其他传令兵大喊大叫。

  可恶,太可恶了,那个带队的绿林小贼,居然趁着他命人吹角求援的时候,挥刀砍落了他的帅旗。眼下他本人虽然毫发无伤,可那半截子求援号角和空中飘落的帅旗,却非常容易地引发误会。让正在英勇作战的前队精锐们,以为他这个主帅已经死于非命。让所有前队将士,士气倍受打击,瞬间丧失了取胜的信心。

  “砰!” 脚下革车猛地一晃,差点将他直接摔落于地。头皮发乍的甄阜再也顾不上发号施令,俯身向下努力观望。只见先前一刀砍断了旗杆的那名青年“贼寇”,居然不顾周围亲兵的围堵,挥刀砍断了革车的挽绳。

  “杀了他,给老夫立刻杀了他,赏金五万,赏金五万!” 又气又怕,甄阜嘴里发出声嘶力竭的尖叫。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眼镜蛇,对着路人疯狂喷吐红信。

  革车周围的亲兵的确在努力,然而,他们的进攻,却全都被马三娘、邓奉和朱佑,联手挡在了刘秀身体周围五尺之外。矢志报仇的邓晨,则带领着更多的绿林军勇士冲上来,围着革车,跟甄阜的亲兵战做一团。

  “砰!” “砰” “砰!” 刀光闪烁,连接革车和挽马的皮索,一根接一根被刘秀砍断。只有两个轮子做支撑的革车,迅速倾斜,“轰隆”一声,将车上的所有人,不分高低贵贱,全都摔落于地。

  饶是武艺高强,前队大夫甄阜也被摔了个狗啃屎。一个翻滚从地上爬起,他同时拔刀向四下乱砍。“当当当当”,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冲上来的绿林勇士,被他逼得连连后退。

  “让开,我来!” 邓晨从衣着打扮上,认出了仇人的身份,怒吼着加入战团。他武艺高强,膂力过人,三下两下,便让甄阜身上冒出了血光。双臂再次蓄力,正打算给仇人最后一击,身背后,忽然传来了一道锐利的兵器破空声。

  “叮!” 关键时刻,邓晨果断撤槊上格,将从背后刺来的刀锋磕歪。十多名莽军在林啸的率领下一拥而上,捞起狼狈不堪的甄阜,撒腿就跑。

  “贼子,哪里走!” 邓晨大怒,策马追了过去,从背后将林啸捅了个透心凉。其余莽军兵卒尖叫着分成两拨,一拨舍命挡住了他的坐骑,另外一拨抱着甄阜,继续撒腿远遁。

  “老贼,别跑,有种别跑~” 邓晨的嘴里,发出狮子般的咆哮,策马继续紧追不舍。甄阜的另外一名亲信韩君雅抛下大队,舍命杀至,宁愿倒在他的槊下,也要死死护住甄阜的后背。

  “杀!” 邓晨抖动长槊,只一个照面,就将韩君雅手中的钢鞭击落于地。紧跟着又是一槊,捅穿了韩君雅的肩窝。韩君雅的身体,瞬间鲜血染了个通红。然而,他却抬起左手,紧紧握住了肩膀上的槊杆。甄阜对他有知遇之恩,如果不是甄阜倾力栽培,他这个妾生子,在长安韩家,至今不能与其他兄弟同席。所以,他的命早已许给了甄阜,无论后者是善是恶,是忠是奸。

  连续拔了两次,未能将槊杆拔出。邓晨果断弃槊抽刀,奋力砍向韩君雅的胸口。没等他的刀光劈到,校尉李亭和黄翳联袂而至,一个毫不犹豫地护住了韩君雅,另外一个,则带领亲信,和邓晨战做了一团。

  “弟兄们,杀甄阜老贼报仇!” 邓奉策马追上,与叔叔邓晨并肩而战,将黄翳及其麾下的亲信杀得节节败退。朱佑紧跟着追了过来,挥舞长槊杀向了李亭。校尉赵憙猛地掷出一根投矛,将已经受伤的韩君雅射了个透心凉。刘秀与马三娘杀散了甄阜的亲兵,双双赶到,将其余挡路的莽军将士挨个砍死。

  “保护大夫,保护大夫!”校尉张清只带着五十余名骑兵匆匆赶回,拼死上前替甄阜断后。与先前阵亡的韩君雅一样,他也曾经受过甄阜的提拔之恩,所以,哪怕明知道未必是刘秀的对手,也坚决不肯让开去路。

  “保护甄大夫,保护甄大夫!” 校尉吕臣也带着三十几名亲信匆匆返回,与张清并肩抵抗刘秀的冲击。

  为了营救甄阜,他们都抛弃了自己麾下的部属。被留在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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