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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光武-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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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座弹丸小城,竟爆发出东征以来从没遇到的顽强,就在义军的井阑和弩炮开始发威的同时,城墙上的反击也宣告开始,并且比进攻方还要猛烈十倍!
咻!咻!咻!咻!咻!
凄厉的怪声不绝于耳,无数的箭矢将空气撕裂,怀着对鲜血最深的渴望,如同天罚一般,狠狠的插了下来!
刹那间,就像狂风吹倒麦田,冲锋的汉军,一片接着一片,倒在了箭雨之下。紧跟着,数十个木桶从城头迅速滚落,一路撞过去,将冲车、梯车和井阑撞得摇摇晃晃。
木桶迅速破裂,亮闪闪的菜油四下流淌。流星般的火箭从天而降,下一个瞬间,木桶经过和碎裂处,烈焰翻滚,将躲闪不及的兵卒和攻城器械,全部吞没在浓烟当中。
“放箭,放箭压制敌军!君翁,你带人去救火。其他人,跟我去接下受伤的弟兄!” 马武是个过惯了苦日子的人,此时此刻,既心疼麾下的弟兄,又心疼来之不易的攻城器械,大喊着做出决定。
一阵激烈的号角声,忽然从背后传来,让他刚刚举起手臂,僵在了半空中。
艰难地扭过头,向后张望,他看到,大股黑甲骑兵从地平线上汹涌而至,所过之处,黄色的烟尘遮天蔽日。
“君翁,你去接弟兄们后撤!” 强行压制住心中慌乱,马武拨转坐骑,将锯齿飞镰三星刀高高举过了头顶,“其余人,跟我杀贼!东征军,有我无敌!”
“有我无敌!” 虽然中了敌军的诡计,义军将士心里,依旧没有多少畏惧之意。纷纷跟在马武身后,掉头冲向了敌军,就像一群扑火的飞蛾。
双方怒吼着迅速接近,每个人都热血沸腾。
“来得好! ” 有名新朝将领一马当先,大叫着扑向汉军。手中长槊迅速横扫,将三名扑向他的汉军骑兵,瞬间扫落于马下。
“贼子,住手!” 马武大叫上,上前阻截。对方却对他不屑一顾,又挥动长槊,连刺四名义军骑兵落马。紧跟着,双腿狠夹马腹,从他面前不足三丈远位置高速掠过,将蜂拥而至义军步兵撞得像麦子般纷纷栽倒。
马武自领军一来,从未见过如此猛将,更未受过这种屈辱,被气得火冒三丈。也拨转坐骑,紧紧咬住此人马尾不放。手中大刀,不停地在半空中画影儿。
那新军将领跃马如飞,长槊也使得出神入化。一边躲避着马武的攻击,一边刺向周围的义军将士。所过之处,没有一合之敌。转眼间,就将义军的阵型,给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又宽又长的缺口。
“呜呜,呜呜呜,呜呜……” 凄厉的画角声再度响起,更多的新朝兵马杀至,将阵型混乱的义军杀得节节败退。
第六十一章 沙场重逢难留手 (一)
第六十一章 沙场重逢难留手 (一)
“该死!” 马武无奈,只好放弃了对敌将的追杀,掉头去组织队伍。
然而,还没等他拨转马头,那单骑突阵的敌将忽然拐了个弓背弯,兜着圈子向他扑了过来。
“来得好!” 马武大喜,将组织弟兄的任务交给自己的副将李戈,策马抡刀,迎向敌将。只听“砀!”的一声,刀槊相撞,火花迸射,周围的弟兄们手捂耳朵,纷纷踉跄后退。
没想到,这世上竟有能挡住自己全力一击的人物!马武惊诧之余,心中顿时升出惺惺相惜之感。与他捉对厮杀的敌将,脸上涌起几分遗憾之色,猛地举起长槊,分心便刺。
“好胆!” 马武挥刀磕歪对方的槊锋,紧跟着一刀砍向对方肩膀。敌将侧身闪避,随即又是一槊,点向他的小腹。
“当啷!” 长槊和钢刀再度相撞,声音震耳欲聋。二人被战马驮着,擦身而过。
大批的莽军冲入义军队伍,挥动兵器四下砍杀。马武顾不上再与敌将纠缠,只能先带领身边亲信,努力收拢麾下部曲,扭转颓势。而那名敌将却不给他从容调整战术的时间,从不远处将坐骑拨转回来,沿途刺倒数名躲闪不及的义军,长槊再度直奔他的梗嗓。
马武无奈,只好持刀迎战。然而,他跟对方武艺和膂力都极为接近,短时间内,怎么可能解决战斗?一个回合接一个回合,杀得好不过瘾。结果,麾下的弟兄们,却被新朝兵马分割包围,伤亡惨重。
“狗贼,去死!去死!” 马武心中着急,锯齿飞镰三星刀轮得像风车般,只攻不守,宁可拼着被对方刺中,也要将此人剁于马下。
对方接连挡了几槊,忽然间,冲着他摇头冷笑。紧跟着,借着两匹战马错镫的功夫,扬长而去。
“狗贼,有本事不要跑!” 马武吃了这么大的亏,哪里肯放对方离去。大骂着拨转坐骑,试图追上去,跟对方不死不休。然而,还没等他重新加起速度,更远处,号角声响彻天地。有一路大军浩浩荡荡而来,将战场外围负责警戒的莽军斥候,一个接一个碾成了齑粉。
正围着马武麾下部曲乱砍的莽军将士,果断停止战斗,迅速撤离。抢在新来的那支兵马赶到之前,逃之夭夭。
马武举着大刀追出三里多远,沿途砍翻了二三十名敌军,却始终无法追上曾经跟自己捉对厮杀的敌将。看看天色将晚,只好耷拉着脑袋,怏怏而回。
这一仗,他非但没有拿下父城,生擒自己的救命恩人冯异。反而将麾下部曲,折损了七百余人。若不是刘秀及时带领大军赶到,弄不好,他这个先锋官,也得落入敌人之手,让东征军蒙受自组建以来的最大耻辱!
好在王凤做了甩手掌柜,军中一切,都由刘秀做主。而刘秀,素来又不喜欢对将领们过于苛刻,所以,只是让马武当众陈述了一下整个战斗经过,然后又点评了几句其中得失,就命令他回去整顿队伍,准备来日洗雪前耻。
军中诸将,虽然觉得刘秀对马武的处罚太轻。但是,转念想起接下来的战斗中,说不定自己也有失手的时候,心中的气便平了,谁也不想站出来,继续揪住马武的过错不放。
然而,气平归气平,大伙对那个先将马武耍得团团转,又跟马武杀了个平分秋色的敌将身份,却十分好奇。相继将头转向丁綝,用目光询问此人的究竟。
“刘将军,从马将军的描述上看,那人姓铫,单名一个期字,表字次况。” 丁綝感觉十分敏锐,站起身,主动向刘秀汇报。“官职是阳翟县令,五行联保之计中,此人乃关键一环。冯公孙欣赏此人勇武,所以将其视为奇兵。专门负责躲在暗处,打进攻一方闷棍!”
“怪不得他一击便走!” 刘秀闻听,郑重点头。
“瞧他撤走的方向,应该是回阳翟了。”严光双目精芒闪烁,沉声推断,“至于另外几股新军偷袭子张的新朝兵马,想必也是来自附近的县城。”
“的确如此。”丁綝转过头,满脸钦佩地向严光拱手,“长史真是目光如炬,另外几支兵马,也来自冯公孙所掌控的县城。五县,分为五行。任何一县遇到攻击,其余四县前来助阵。不求一战而竟全功,只求令贵军师老兵疲。”
“嘶——” 刘秀闻听,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豫州这边,县城跟县城之间距离都非常近。而攻打有兵马驻守的城池,向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东征军只要被拖在任何一座城池下,其余各县就可以像苍蝇和蚊子般,不停地在外围骚扰。很快,就能让东征军变成一支疲惫之师,不需要任何恶战,就得自己灰溜溜地撤走。
“公孙大哥这条五行联保之计,果然狠辣!”严光虽然足智多谋,短时间内,也拿不出任何有效应对办法。沉吟良久,低声感慨,“如此下去,莫说攻打洛阳,连这区区颍川,只怕对我军来说,也宛若天堑!”
“可不是么?这冯公孙,真是扎手得很!”
“没想到,莽贼那边,也有如此人才!”
“非但冯公孙厉害,那铫期,也绝非寻常人物!”
……
众文武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不敢再像前几天那样,将王莽麾下的官员,全都视作草偶木梗。
正郁闷间,忽听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跟着,消失多日的朱佑,在一个陌生面孔的搀扶下,顶着一脸淤青走了进来!
“仲先,你怎么被人打成这样?”邓奉见朱祐鼻青脸肿,赶紧上去搀扶,“谁干的,告诉我,我将他扒皮抽筋!”
“别提了,别提了,真是倒霉透顶。”朱祐满脸惭愧,冲着他摆手,“我自己找的。习和与冯异二人,一个被陈茂扣住,另一个被猪油,呸,被狗屎蒙了心,不仅不买大哥的面子,还叫人把我狠狠揍了一顿,然后扔进了父城县的大牢!”
“啊——” 邓奉先是一愣,然后勃然大怒,“该死,亏得咱们还把他当做大哥!”
“昔日是大哥,如今却是仇敌!” 朱佑摇摇头,长吁短叹。
他和邓奉、严光、刘秀四人,先前都一直觉得,冯异冯公孙嫉恶如仇,肯定不会与莽贼一条心。只要刘縯大哥的信送了过去,对方即便不投降,念在昔日的交情上,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而现在看来,显然冯异,已经不是多年前那个为了救马武,主动与岑鹏作对的冯异。劝冯异归降的计划,也彻底没了指望。
此时此刻,刘秀虽然心中虽然也十分失落,却不敢露在脸上。迅速将目光从鼻青脸肿的朱佑身上挪开,冲着搀扶朱佑的人轻轻拱手,“在下南阳刘文叔,多谢恩公送我兄弟来归。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客气了,客气了,淯阳候客气了!” 对方连忙放开搀扶着朱佑的手,躬身还礼,“在下祭遵,字弟孙!朱将军是凭着自己的智慧脱离了险境,并非在下功劳。”
“弟孙兄这是哪里话?若非弟孙兄仗义相救,我只怕就要死在颍川大牢里了。”朱祐迅速回过头,大声反驳。随即,再度将面孔转向刘秀,“文叔,冯异虽然执迷不悟,要为莽贼殉葬。但父城内的许多官吏,却跟他想得不一样。所以,弟孙兄就替大伙带了个头,趁着冯异先前在城墙上指挥战斗,偷偷把我从大牢里放了出来!只是刚才天亮,不好脱身。直到天色全黑,才又找了个防卫空隙,用竹筐将我送下了城墙。”
第六十二章 沙场重逢难留手 (二)
“弟孙兄,多谢你救下仲先!”刘秀闻听,再度躬身向祭遵行礼表示感谢。
“多谢弟孙兄!”邓奉、严光等人,也迅速起身拱手。
连日来,大伙一直为朱祐的安全而担忧。此刻见他平安无事,心头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对朱祐的救命恩人祭遵,自然也格外热情。
“不敢,不敢,各位将军,各位将军,在下真的只是帮了一点小忙, 小忙!” 祭遵见状,慌得连连摆手。随即,脸上就写满了羡慕之色,“仲先路上跟我说,汉军将领亲如一家。在下先前还有些不信,现在看了,才知道他的话,半点都没有掺水。诸位将军兄弟同心,而城里那边却各怀肚肠,纵然冯公孙一步十算,这父城,怎么可能还守得住?!”
众人闻听,都觉得此人说话有趣,对其好感节节上涨。只有严光,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多谢弟孙兄夸赞。但不瞒你说,今日我军,在城外吃了不小的亏。冯公孙准备充足,手段高明。城内纵使有豪杰心向大汉,一时半会儿,恐怕也很难找到机会,跟我军里应外合!”
“偶尔传递些消息,或者帮忙给冯公孙捣点乱,应该可以!但里应外合,兄台说得对,短时间内,我等都没什么机会!”祭遵立刻收起了笑容,朝着严光轻轻拱手,“在下之所以敢带着仲先兄出城,是因为在下妻儿父母都不在豫州!而城里其他豪杰,都被家室所累,手中又没有足够力量,很难冒着身死族灭的危险,与冯公孙正面冲突!”
“足够了,已经足够了,弟孙兄和城内诸君,能放仲先回来,已经帮了我军甚多!” 严光知道祭遵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笑着摆手,“严某刚才只想过,冯公孙是个难缠的对手,并非想要逼着你和城内诸君跟他正面冲突。”
“在下惭愧!” 祭遵红着脸,再度向严光拱手。随即,又将身体转向刘秀,低声解释:“数月前,王邑曾经带领大军从父城经过,冯郡掾见新朝大军虽将多兵广,却军心散漫,士气低落,就认定了王邑要吃败仗。从那时起,他就开始着手做防御准备。王邑吃了败仗之后,没脸见人,急匆匆地跑回了洛阳。但太师严尤,却为了给冯公孙撑腰,专门留在了颍川。所以,除非能将大批死士送入城内,否则,我等纵然心向大汉,也没有力气于城里边动手!”
“弟孙兄,你和城内诸君,已经做得够多!” 刘秀笑了笑,拱手还礼。
好话说得再多,再动听,事实却只有一个,那就是,城内的地方豪强,只是出于不看好莽朝的未来,才联合起来,悄悄放走朱佑,给他们自家留下后路。但是,想让他们为推翻王莽而舍弃家业,却无异于与虎谋皮!
所以,接下来的战斗,东征军还是得靠自己。只有先将冯异打败,才会让地方上那些头面人物,放下脚踏两条船的念头,真正肯投入大汉怀抱。
想到这儿,他转身走回帅案之后,就准备调兵遣将。却不料,朱祐追了过来,大声说道,“文叔,文叔,切莫着急。我在回来路上,已经想好了破敌之计。这一次,定要让冯公孙后悔不听好人言!”
“嗯?” 刘秀皱眉轻皱,对朱佑的话将信将疑。
邓奉更直接,干脆走上前,笑着拉住了朱佑的胳膊,“仲先,别胡闹,这是中军。”
“我没胡闹,我真的没胡闹,我可以 ,我可以立军令状!” 朱佑大急,一边挣扎,一边红着脸叫嚷。
“仲先,你还说能劝冯异来投降呢!”
“朱将军,还是别立军令状了吧。真的把事情弄砸怎么办?”
……
其他几个平素跟朱佑走得近的将领,也纷纷上前,七嘴八舌地地说道。谁也不相信,朱佑的本事ibis严光还大,居然现在就能拿出破敌之策。
朱佑闻听,脸上的尴尬立刻变成了羞恼。跺了跺脚,大声道,“你们还没听,怎么知道我计策不行?文叔说过,决策之前,人人都可以畅所欲言。莫非这里头,就不包括朱某?!”
众人见他真的恼了,只好退开数步,任由他随便发挥。
“你们又没进城,对敌军的情况,怎么可能有我熟悉?”朱祐再度跺了跺脚,大声补充,“颍川上下,知兵者不过冯异一人而已,他麾下五县固然难攻,但没他亲自坐镇指挥,破之易如反掌。”
“这五个县距离太近,冯公孙不用坐镇,也能迅速从其他地方调兵过去支援!”邓奉皱了皱眉头,大声反驳,“无论被挡在那个城下,对咱们来说都是一样。”
“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朱祐瞥了他一眼,继续大声补充,“但调兵过去,和亲自坐镇,终究差了一大截。假若我们舍近求远,放弃攻打父城,作势去攻打其它县城,冯异得知,就必定从父城调兵去援助!”
“围点打援么,这么简单的招数,如何骗得了他?!”邓奉冷哼一声,对朱佑的异想天开好生不屑。
“士载,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朱祐转身看着邓奉,郑重摇头,“我这几日的苦,可不是白挨的!未见冯异之前,我已与他的家人和下人打的火热,故而,对冯异的性格和习惯已熟稔于心!此人凡事必亲力亲为,经常往返父城、阳翟、禹县、梁县和许昌这五处巡视,对五县将领,都视若兄弟。绝不会看到他们任何一人遇险,却做壁上观。”
“问题是,其他四县的将领躲在城里龟缩不出,怎么可能遇险?”邓奉不服,继续大声质疑。
“将心比心,冯公孙拿他们当亲兄弟,他们这些人,总不能昧了良心,对冯公孙的死活不闻不问!”朱祐笑了笑,青肿的胖脸上,瞬间写满了得意。
……
接下来的两日里,汉军分为数队,日夜轮替,对父城展开了狂攻。守城的莽军,则用早已精心准备好的檑木、滚水、热油等物,对汉军进行迎头痛击。双方伤亡都十分惨重,却谁都没到筋疲力尽时候,彼此很难现在就分出胜负。
第三天,阳翟县令铫期,担心冯异的安危,带着麾下弟兄,从汉军故技重施。然而,这一次,汉军的准备却非常充分。没等他冲到近前,马武、贾复、邓奉三人,各带一支骑兵迎面杀出,死死封住了他的去路。
铫期的身手,跟马武相差无几,可贾复和邓奉,身手也不在马武之下。以三敌一,不到十个回合,就将铫期杀得汗流浃背,不得已,带领着麾下残兵狼狈退去。
马武、贾复、邓奉三人哪里肯放,咬住铫期背影紧追不舍。刘秀也果断下令停止了对父城的攻打,带领大军,紧跟在马武等人身后,直接杀向了阳翟。
冯异在城头看得清楚,顿时大急。不愿让好兄弟铫期为了营救自己也遇险,咬着牙命人开了城门,亲自率军去抄刘秀的后路。
行不多时,他赫然看见,远处有十余骑亡命奔来,一边跑,一边挥舞着角旗朝着自己大声叫喊,“上当了,上当了,冯将军,快走,快走!”
“啊?” 冯异定睛细看,这才看清楚来人是自己刻意放在父城外围的斥候,心中顿时一沉,一边示意麾下将士停止前进,一边扯开嗓子大声追问,“铫县令呢?他可曾摆脱了反贼的追杀。”
“回将军,铫县令没事,反贼根本没追他!”一个身上插着两矢,正血流不止的斥候靠上前,忍痛回应。“快走,快走,刘秀追杀铫县令是假,他的真正目标是将军您!”
“啊!” 刹那间,冯异全身上下,就都爬满了鸡皮疙瘩。连忙吩咐队伍转身后撤!哪里还来得及?只能一阵苍凉的画角声响,“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四道烟尘,从四个方向,朝着的帅旗滚滚而来。
“杀回去!” 县尉郝萌大急,带着百余名家丁,奋力冲向父城,准备趁着汉军没合围之前,强行杀出一条血路。
距离他最近的,恰是邓奉。只见后者张角弓,舒猿臂,“嗖”地发出一支利箭。隔着六七十步远,正中他胯下坐骑脖颈。
“呀——”郝萌惊呼一声,从马上坠落。对面的汉军蜂拥而上,钢刀齐下,将试图上前救助他的家丁,像割麦子般,一百接一排的割倒。
临近的莽军不甘心眼睁睁地看着郝萌被俘虏,舍命上前营救。更多的汉军杀过来,与他们战在一处,将他们杀得节节败退,血流成河。
第六十三章 沙场重逢难留手 (三)
事已至此,冯异即便满肚子都是计谋,也没有一条能派上用场。只好硬下心肠不去管郝萌死活,带领麾下亲信朝另外一个方向突围。
才走了不到五十步,却看到一员猛将迎面杀到。手中锯齿飞镰三星刀像块巨大的门板一般,带着风声朝着自己头顶劈落,“呼——”
避无可避,冯异只好举槊横拨。耳畔只能“当啷”一声脆响,手臂粗细的槊杆,居然被对方直接砍成两段。而对方手中的锯齿飞镰三星刀,却又迅速举了起来,刀刃再度对准了他的脑门。
“啊——” 知道自家今天断无幸理,冯异惨叫着闭上了眼睛。但是,头顶那面锐利的刀锋,却始终没有落下。持刀的武将,冒着被闪下坐骑的风险,强行收招,拨马,让出一条缝隙。然后朝着他躬身施礼,“冯大哥,你可以从这里走,马子张谢你当年相救之恩!”
“你,你是马武,铁面獬豸马武!” 从鬼门关前打了个转,冯异被自家的亲兵簇拥着,从对方身侧急冲而过。
“冯大哥,不要去父城了,父城,这会儿肯定已经落入我军之手!” 马武再度举起大刀,一边阻挡其余莽军从自己这里逃走,一边背对着冯异远去的方向大声提醒。
“啊——” 冯异的身体在马背上晃了晃,差点一头栽落。
到了此时,他才终于明白,自己中了汉军的连环计。对方从一开始,就没准确强攻父城。而是做出一幅不死不休的模样,以便围城打援。
而围城打援,真正目标也不是对付援军。只是利用他担忧援军安危的心思,将他骗出城来,然后再一举夺城。
可是,现在想明白了,又有什么用?
汉军猛将如云,士卒用命。父城没有自己坐镇,很难挡住汉军全力一击。更何况,城内还有不少豪门大户,为了自保,会主动为刘秀做内应?!
“将军,快走,快走!朱佑,朱佑杀过来了!” 一名武将披头撒发冲过来,拉着冯异的战马缰绳,带着他加速逃命。
“朱佑?” 冯异带着几分难言滋味迅速举头,果然看见,朱佑带领着千余骑兵,朝着自己这边横插而至。沿途遇到躲避不及的郡兵,皆一刀一个,抹翻在地。
“朱仲先,我在这里,休要乱杀无辜!” 大声喊了一嗓子,冯异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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