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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光武-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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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书?” 刘秀难得吃惊了一次,迅速身手摊开了帛布,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了足足有两千余字。其中一千九百多字,都是对马武的夸奖和奉承。而最后百余字,却字字宛若毒蛇吐信。
没等他把信读完,距离他最近的万脩,忽然笑着点评,“武威郡公,骠骑大将军,只要你肯领兵南下,接应谢躬,然后跟他一道讨平王朗?哈哈,好大的手笔。马将军何不应下了,反正对你来说,并无任何损失!”
“君游,休要胡乱拿马大哥说笑!” 严光闻听,赶紧出言喝止。
哪里还来得及?只见马武猛地跺了一下脚,毅然转身,三步两步就冲出了门外!
第二十五章 山高路远水深 (二)
“马大哥,不要冲动!”刘秀大急,一推桌案,纵身追了下去…
士可杀不可辱,刘玄以名利诱降天下英雄的法子,或许可在别人那里行得通,但用在马武身上,只会起到反效果!
马武若是这样便被其收买,他就不是名动天下的铁面獬豸了!
当年在棘阳受骗,已经给他上过刻骨铭心的一课,从那时起,“收编”两个字,就是他的逆鳞,无论谁去触碰,都必然遭到他的强烈反击。
更何况马武根本看不起刘玄、谢躬之流,早就想要将二人一刀劈成两段!
“马大哥,马大哥,你去哪,咱们兄弟一起去!” 严光、邓禹、王霸等人,也纷纷起身,快步追出了议事厅外。只有万脩,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随口一句玩笑话,怎么会引起如此大的混乱,站在原地呆呆发楞。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马武已经冲到了县衙门口,就要飞身跳上坐骑。大街上,忽然又四个急匆匆的身影,却是贾复、耿弇、臧宫和寇恂。四人听到刘秀的声音,楞了楞,策马上前,将县衙大门堵了个结结实实。
“贾君文,让开!” 马武大怒,一晃肩膀,就准备强行突围。
“马大哥这是怎么了?你若是这样就走了,让主公如何下得了台!” 贾复果断飞身下马,双手抱住了马武的腰杆。
他们两人个头相当,力气也差不多大小。都是仓促间发力,谁也捞不到对方的便宜,刹那间,竟然僵在了一处。
刹那的耽搁,对刘秀已经足够。他大步追上,一把扯马武的胳膊,大声说道:“马大哥,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听我说,这一次,我保证不会让姓谢的活着离开河北。”
“是啊,马大哥,咱们同生共死这么多次,谁还会怀疑你?你若是真的不顾而去,才正好上了姓谢的当!” 严光、邓禹、王霸等人,也纷纷上前,围着马武大声劝解。
马武虽然性如烈火,头脑却没完全被烧糊涂。挣扎了几下无法挣脱,又听大伙说得恳切。渐渐也就恢复了冷静,看了刘秀一眼,悻然道:”行了,行了,别拽了,再拽,老子的胳膊都被你拽断了。小刘三儿,你哪来的这么大劲头?“一句“刘三儿”喊出,他心中的气儿也就彻底散了。刘秀连忙松开手,先擦了一把额头的热汗,然后笑着摇头,“力气再大,也跟你马王爷没法比。你不要着急,该怎么对付姓谢的,咱们一起商量。他既然敢来河北,这回咱们就老账新账跟他一并算。”
说着话,又快速将目光转向贾复等人,“君文,伯昭,子翼,君翁,我正准备派人去招呼你们回来议事,信使尚未出发,你们怎么都自行从军中返回来了?”
“主公,我们四个的情况,恐怕跟子张将军差不多!” 贾复文武双全,早就从马武的表现上,察觉到了真相。苦笑了一声,双手从怀中摸出一份帛书。
“主公,刘玄企图行间,招降我等,这些,都是他的封赏诰书,请主公定夺。” 耿弇、臧宫和寇恂三个,也各自摸出一封帛书,苦笑着连连摇头。
刘玄和谢躬的拉拢,他们三个当然没打算答应。但眼下他们要么领兵在外,要么主政一地。如果不主动向刘秀说明情况,双方之间,难免会生出什么嫌隙。所以,接到封官许愿的信之后,他们立刻将手头事情交给了亲信,星夜返回蓟县向刘秀汇报。
刘秀见状,心中大为感动。接过帛书,看都不看,就直接丢进了门外臭水沟。随即,躬身下去,朝着大伙做了一个团团揖,“各位将军高义,刘某无以为报。但求今生今世,与诸君福祸与共!”
“我等誓与主公共同进退!” 贾复等人,齐齐躬身,大声向刘秀表明心迹。
马武在旁边看得两眼发直,这才忽然想起来,如今刘秀已经是大伙的主公,而不是当年那个跟随在自己身后满脸崇拜的小兄弟。
正尴尬间,却听见刘秀笑着说道:“以后收到这种东西,直接烧了就是。若是接到一次,就来跟我解释一次,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对手?走,各位既然来了,就一道进去,商议如何对付那谢躬。马大哥,你也赶紧跟着一起进来!”
“是!”马武又是惭愧,又是钦佩,与贾复等人一起答应着,转身返回了县衙。
大伙再度于议事厅内坐定,这一回,再没有人肆意妄为,都静静地等着刘秀做出决断。”子陵,你不妨先跟弟兄们,说一下刘玄那边的具体情况!” 刘秀也不耽搁时间,直接开始点将。
“遵命!”严光大声答应,站起身,快速来到墙壁旁,指着一幅粗糙的舆图,笑着介绍,“刘玄移都长安之后,凭借朱鲔、李秩和谢躬等人的支持,和不停地赐予众将高官厚禄,已经令王匡、申屠健和陈牧三人的下属,大部分都倒向了他。如今王匡、王凤兄弟俩即便联手陈牧,都很难再对其造成擎肘。另外,因为刘嘉在往外作战得力,朝庭威势大涨。赤眉军首领樊崇,日前已亲自赶赴长安,宣誓对刘玄效忠!纵观当今天下,除了幽冀并三州,实际上还不受刘玄控制。其它地方割据势力,都已向刘玄俯首称臣!是以,刘玄才将谢躬派了出来,准备向主公,以及王朗、刘扬、孙登三人下手!”
“他,刘玄那小子,势力竟如此之大了?”马武惊讶的张开嘴巴,满脸难以置信。
“那厮虽然心胸狭窄,但本事却不能算差。特别是在操弄人心方面,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当初王匡其实看低了他!”严光想了想,轻轻点头,“王匡和陈牧等人,缺乏一决生死的胆略,所以,在麾下部将或明或暗被刘玄拉拢的情况下,绝对不敢再公开跟刘玄对着干,顶多是阳奉阴违。而申屠健失去王匡和陈牧两人的暗中支持,也只能暂且对刘玄俯首帖耳。如此,刘玄能调动的兵马,就是可高达二十万以上。再加上临时强拉入伍的民壮,拼凑出一支四十万大军不成任何问题。这,也是谢躬胆敢领兵渡过黄河,并且悍然写信拉拢几位将军的底气所在!”
“嘶——” 众人闻听,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都为刘玄小朝廷的强大实力而感到震惊。
眼下幽州方面,虽然也能拉出三、四万兵马,但真正有战斗力者,依旧是两万出头。用这两万弟兄去迎击王朗,或者去攻打刘扬,都绰绰有余。可真的跟朝廷翻了脸,恐怕就得再来一次两万击溃四十万的奇迹,才有机会问鼎天下。而奇迹之所以被称为奇迹,就是因为它根本不可能重现。那需要太多的运气,太多的巧合,甚至需要有人去做出巨大的牺牲。
“据严某所致,谢躬虽然跟刘玄一样擅长耍弄阴谋诡计,却并非知兵之人。由他带领朝廷的兵马北上,实际上对咱们的威胁最小。如果马大哥一怒之下去刺杀了他,让朝廷将朱鲔、刘嘉、申屠健等人派过来,才是真正的麻烦。如果换成了成国公王匡领兵,光在士气方面,我军就会大受影响!特别是早曾经跟王匡一道征战的弟兄,未必愿意对他举起手中的刀。”早就料到了众人会做什么反应,严光笑了笑,缓缓补充。
“军师,军师所言在理,马某,马某刚才的确冲动了。还请主公和军师原谅则个!” 马武脸上的震惊之色,迅速化作了惭愧,站起身,主动向刘秀和严光赔礼道歉。
“刚才是末将口不择言,并非马大哥的错!” 终于发现自己伤害了别人的万脩,也红着脸站了起来,大声认错,“如果主公需要责罚,请责罚末将,切莫怪罪马大哥!”
“子张,君游,二位将军请稍安勿躁!” 严光摇了摇头,双手下压,“主公不会因为此等小事,就责罚你们。况且马大哥的刚才反应,其实也未必完全是错!”
“啥?” 马武楞了楞,两只牛铃铛大的眼睛,顿时瞪了滚圆。
“军师,军师切莫再说气话,万某,万某真心认错!” 万脩也不理解,严光为何有如此判断,脸色瞬间红得愈发厉害,头顶上的汗珠,也悄悄地渗了出来。
“刘玄和谢躬两个,都喜欢耍弄阴谋,从中间也尝到了许多甜头。所以,他们即便有心对主公不利,轻易也不愿与主公争雄于战场。他们甚至,没有多少勇气,跟主公争雄于战场!” 严光又笑了笑,忽然转换了话头。
“那当然!” 众将闻听此言,齐齐面露微笑,甭管有没有胡须,手掌都在下颏处乱抹。
舂陵大捷,棘阳大捷、宛城大捷、昆阳大捷、新郑大捷,那一连串的大捷,可不是靠阴谋诡计骗出来的。刘秀的威名,早已能止小儿夜啼。而刘秀麾下的将领,特别是当初追随他在昆阳突围的十三骑,也个个家喻户晓。除非哪个王八蛋得了失心疯,才会相信,他可以轻易在战场上能一挫刘秀的锋樱。
这其实也是,刘秀数月来再幽州纵横驰骋,刘扬却选择了按兵不动,王朗动辄退避三舍的缘由。后两人都畏惧刘秀的百胜之威,在没有绝对把握情况下,轻易不肯跟刘秀一决雌雄。
“既然不愿意明着跟主公决战沙场,摆在谢躬面前的路,就只有两条。一条就是其正在实行的,拉拢主公麾下的大将,分化瓦解我军,剪除主公羽翼。另外一条,就是借刀杀人。如果严某所料没错,用不了几天,刘玄的圣旨就该到了。而其内容,无非就是要求我军南下,与谢躬一道夹击王朗!”
“想得美!”
“做他娘的春秋大梦!”
“让姓谢的去吃屎!”
“坐山观虎斗,让姓谢的跟王朗斗得两败俱伤!”
……
当即,议事厅内,又想起了一阵怒骂之声。猜出了刘玄心思的众将,个个恨得咬牙切齿。
“那,那跟马某刚才的冲动行事,有何关系?子陵,你快点说,我心里痒痒?” 唯独马武,想法与大伙完全不同,抓着自家头盔,大声催促。
“马大哥问得好!” 严光淡然一笑,快速回应,“跟你的关系就是,谢躬一直将你当做莽夫,且其麾下缺乏虎狼之将。你只要肯给他回信,他一定会乐得忘乎所以?!”
“啊?” 马武再度瞠目结舌,好半晌,才喃喃地提醒,“可,可我已经杀了他的信使!”
“这才是他更愿意相信你的原因。” 严光的回应迅速响起,带着如假包换的自信,“背主求荣,谋事岂能不密?你杀了信使,然后再给他回信,才符合他一贯的做事风格!推己及人,自然会更相信你是真心实意想给刘玄卖命。如果大哥肯忍辱负重,暂时前往谢躬帐下。我军灭王朗,杀孙登的机会就在眼前,甚至整个河北,都可以迅速收入掌控!如此,刘玄那边,必然乱做一团。樊崇、申屠健、王匡,就又有了可乘之机!敌消我长,渡河南下,时日可期!”
“这,这……” 马武瞪圆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撼。但是,很快,这种震撼就变成了痛楚,随即,变成了一道锐利的杀机。
没有再度爆发,也没有做任何推辞,他缓缓地站了起来,朝着严光肃立拱手,“文叔,子陵,这个任务,马某接了。希望,你们两个不要让马某等得太久!”
“多谢大哥!” 严光看了一眼刘秀,跟后者齐齐躬身。
第二十六章 大军纵横驰奔 (一)
夕阳已没入太行山中,天上只留下红与黑两种颜色,让人的心情没来由的压抑,烦躁。
涉县外汉军行营之中,传来一声令听者胆战心惊地咆哮,谁也想不到,第一次领兵出征,而且从不喜形于色地尚书令大人,发起火来竟是如此的恐怖。
“马武竖子,居然妄想位列三公!”一顶牛皮大帐内,一身铠甲的尚书令谢躬面如锅底,满嘴白沫,与他平日里表现出来的冷酷沉稳性格极不相符,连同身上的黑色战甲,也透出一股子浓郁的杀机。
也难怪谢躬如此愤怒,他以大汉朝廷的名义,向幽州那边发出去了二十几封示好的信,可直到今天,却只有马武给予了回复。 并且开口就要求朝廷封其为大司徒,冀州牧,赵王,并且可以传位于儿孙。
这简直就是漫天要价,而偏偏他还不好着地还钱。古人讲究一个千金买马骨,如果他连肯讨价还价的马武都无法收服,想要拉拢连价钱的不肯谈的邓禹、贾复、铫期等人,更是难比登天。
而不把马武、邓禹、贾复等人拉拢到自己这边,他就没办法主动宣告刘秀的罪名,然后率军直扑幽州。他谢某人骄傲归骄傲,但是却比其他人多了几分自知之明。以刘秀等人的勇猛,朝庭除非派出倾国之力,否则,根本没把握在战场上将其击败。而朝廷若是把倾国之力派往河北,又势必导致洛阳和长安空虚,给某些乱臣贼子可乘之机。
所以,欲杀刘秀,必先剪除他的羽翼,此乃他在出征之前,就跟刘玄达成的共识。为此,君臣两个,在四下里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商量好了不惜任何代价。只是,君臣两个却万万没有想到,刘秀麾下那些多大将,居然只有马武一人动心。而马武提出的要求,远远超过了他们所准备的“不惜任何”。
“一丘之貉!乱臣贼子!蛇鼠一窝……”
“鼠目寸光,冥顽不灵,不见棺材不落泪……”
“村夫,蠢货,愚昧至极……”
咒骂声不绝,仿佛困兽所发出的咆哮。亲兵们谁都不敢出言劝说,一个远远地躲了开去,唯恐遭受池鱼之殃。
“碎尸万段,早晚将尔等全都碎尸万段!” 猛地抽出腰间宝剑,谢躬狠狠砍向面前桌案。宝剑入木三寸,“当啷”一声断成两截。他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一个跟头栽倒在桌案旁,像斗败了的公猪般气喘吁吁。
“大帅!” 书童谢贵不敢怠慢,慌忙冲上前搀扶。却被谢躬一扭屁股,直接撞了个倒栽葱,“滚开,门外站着去,老夫还没到站不起来的时候。”
“是!” 书童谢贵被摔得眼冒金星,却不敢抱怨,行了个礼,乖乖地倒着走出门外。
“该死,全都该死!” 翻身坐在地上,抬腿朝着书案踹了两脚,尚书令谢躬继续大喘粗气。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刘秀麾下那些文武并非傻子,明知道此人不受朝廷待见,为何还要跟此人一条路走到黑?眼下就连那刘秀的叔伯兄弟,被他兄长一手提拔起来的刘嘉,都对陛下宣誓效忠了,贾复、邓禹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竟然对一个必死之人不离不弃?!
“这位兄弟,麻烦进去禀告大帅,就说安乐县令吴汉,有要事求见!”门外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瞬间令谢躬心中的怒火,燃烧得越发猛烈。
“不见,老夫正在忙着处理军务,吴县令请回!” 根本没心思等书童进来给自己添乱,他就直接冲着门外怒吼,锅底般乌黑的脸上,写满了鄙夷。
他谢躬这辈子最瞧不起的,就是吃了前朝俸禄,又跑到本朝来效力的家伙。特别像是吴汉这种,明明做过王莽的驸马,明明早就该替新朝殉葬的前朝权臣,更是入不了他的青眼。可耐不住吴汉这厮会钻营,居然投到了丞相曹竟门下。更耐不住刘玄耳朵软,不知道从哪里听人说,王莽女儿建宁公主的死,是因为吴汉亲手将其斩杀,所以,非要给吴汉一个机会戴罪立功。
既然是戴罪之身么,官职就别那么挑拣了,一个安乐县令,已经给足了丞相曹竟的面子。至于吴汉将来能不能立功,那就看此人的本事了。反正只要还在他谢某人手下,吴汉就只能管管账本,誊抄一下文书,绝对没指望再统率一兵一卒。
然而,事实却证明,他过分相信了自己的定力,也过分小瞧了吴汉的脸皮。明明已经听到了他的拒绝,安乐县令吴汉,居然毫不气馁。轻轻咳嗽了一声,笑着问道,“大帅可是刚才摔了跟头?怎么说出来的话,丝毫没经过考虑?!”
“大胆!” 谢躬自从单独领兵又起来,几曾受到如此奚落。立刻一翻身爬起来,大步冲向门口,“无耻匹夫,谁给你这么大胆子,居然在老夫帐外信口雌黄。老夫,老夫今天若不……”
“吴某并非信口雌黄!大帅刚才如果不是摔倒了头,怎么会猜不到吴某的来意?!”虽然随时都可能面临性命危险,安乐县令吴汉,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慌乱。笑了笑,大声打断,“若问对刘秀的了解,大帅帐下,谁能强过吴某。他还是学生之时,吴某就已经是骁骑都尉!细算下来,他也好,严光、邓禹、朱佑、贾复也罢,都得叫吴某一声师兄!”
“啊?!” 谢躬楞了楞,脸上的怒气,迅速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对啊,自己怎么将这个茬给忘了。兵法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这吴汉也是太学的高材生,据传多年前就跟刘秀有过一番争斗,对其知根知底。更何况,这吴汉还曾经位列青云榜首,而刘秀,读书时,连青云榜的边缘都没摸着!
“大帅,若杀刘秀,必先剪其羽翼。而若想剪除其羽翼,必先在他身边,找一个可以带头之人。此事宛若农夫解竹,先抽一根,整捆皆散。若是解而不得其法,筋疲力竭,却劳而无功!” 吴汉的话,继续从门外传来,字字句句,透着玄机。
第二十七章 大军纵横驰奔 (二)
“吴将军,快快有请!” 谢躬如闻天籁,立刻忘记了自己先前的决定,大步出门,亲自将吴汉迎进了中军。
那吴汉,显然是有备而来,进了门后,也不啰嗦,立刻向谢躬抱了下拳,大声问道:“卑职听军中传闻,大帅此番领兵北进,名为讨伐王朗,实则为的是荡平幽州。敢问大帅,若我军现在就与幽州开战,胜算能有几何?”
“胡说,你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 明明已经是早晚都会发生的事实,并且在大营内已经传得几乎人尽皆知,谢躬却坚决不肯承认,立刻皱着眉头,高声反问。“谢某和刘秀同殿称臣,无缘无故,怎么可能跟他兵戎相见?”
吴汉微微一笑,也不戳破谢躬的谎言,“是胡说就好,吴某就怕传闻变成了真事。当年刘秀带着六千乌合之众,就破了王邑的四十万大军。大帅帐下兵马全部加起来不过十万出头,此刻若与刘秀起了冲突,无异于赤身搏虎!”
“你……” 这简直就是故意给人添堵,谢躬顿时气得两眼发黑。然而,想起吴汉先前在外边说得那几句话,又强行压制住怒火,笑着拱手,“子颜,子颜休得再说笑话。谢某已经急得焦头烂额。那刘秀的不臣之心,昭然若揭。纵使谢某不去征讨于他,他早晚也会带领麾下那群虎狼打过黄河。你若是办法,还请当面赐教。事成之后,谢某绝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大帅言重了,赐教二字,吴某愧不敢当。” 吴汉侧开半步,拱手还礼,“但是,吴某窃以为,欲图刘秀,必先以高官厚禄,收买其身边爪牙。无论是邓禹、贾复,严光,还是铫期、马武、冯异,只要能得其中一人,就能令刘秀与他身边的弟兄互相猜忌,从而导致整个幽州军分崩离析!”
这话,他刚才在门外已经说过一次,只是没说具体操作方法。而此刻说了出来,却惹得谢躬大声长叹,“唉,子颜,此计当然甚妙,然而,那刘秀身边,却是铁板一块。让老夫根本无从下手?”
“大帅已经试过了?怎么可能?” 吴汉顿时大吃一惊,随即,脸上就涌现几分尴尬,“吴某自从被任命为安乐县令以来,日日就想着,该如何前去赴任。私下里,将刘秀身边的一众文武琢磨了个遍。他们虽然对刘秀颇为忠心,却来路各异,绝不可能是铁板一块!”
“子颜,安乐县令之职,乃是权宜之计,切莫再提!” 话音刚落,谢躬脸色变得好生尴尬,拱了下手,主动解释,“谢某早闻子颜的才名,想要委以重任。奈何朝中有人总是拿着子颜曾经在前朝出任要职的经历说事儿,不得已,谢某才只好给子颜委任了一个县令之职,以堵那些人的嘴巴。日后你立了功劳,自然就可以青云直上!”
安乐县位于幽州,委任吴汉到不受朝廷控制的幽州任县令,原本就是为了羞辱。而此刻被谢躬一解释,反而成了有意栽培。顿时,将吴汉感动得两眼发红,上前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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