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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光武-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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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县位于幽州,委任吴汉到不受朝廷控制的幽州任县令,原本就是为了羞辱。而此刻被谢躬一解释,反而成了有意栽培。顿时,将吴汉感动得两眼发红,上前半步,躬身便拜,“多谢大帅,此番知遇之恩,吴某必粉身碎骨以报。不瞒大帅,那刘秀小贼,当年在太行山中,一把大火,将吴某麾下千余兄弟,全烧成了枯骨。令吴某从那之后,在长安几乎无法立足。此生若是不杀了他,吴某寝食难安。”
“原来子颜跟他有这么大的仇!” 谢躬恍然大悟,心中的戒备立刻就降低了数分。果断伸出双手,用力托起吴汉的胳膊,“起来,起来,子颜不必多礼,谢某跟你志同道合!”
“谢大帅!” 吴汉力气大,坚持又给谢躬做了个揖,然后才退开两步,朗声问道:“刚才大帅曾说,已经派人拉拢过刘秀身边的爪牙,却收效甚微? 缘由为何?”
“老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谢躬笑了笑,悻然摇头。“那刘秀身边的爪牙,要么毫无回应,要么就是狮子大开口,让老夫进退两难!”
“敢问大帅,谁人没有回应,谁人狮子大开口?”吴汉闻听,立刻大声追问。随即,又赶紧躬身下去,快速解释,“大帅勿怪,刘秀身边的爪牙来历不同,性情各异。不弄清他们反应情况,吴某想要替大帅出谋划策,也无从出起!”
“这……” 谢躬的第一反应是手按剑柄,听到了吴汉后面的解释,却又立刻方下心来。拍了下桌案,大声道,“还能有谁,除了马武那个匹夫。至于其他人,要么是当成赶走了老夫的信使,要么至今毫无回音!”
“末将猜测,也应该如此!” 吴汉是一点都不知道谦虚,笑了笑,轻轻点头,“那马武原本脑后就生着反骨,当初跟绿林山做三当家之时,就经常跟泚阳王对着干。他之所以给刘秀帮忙,一是因为跟逆贼刘縯有过命交情,而来则是因刘秀和他妹妹马三娘之间的那层关系。而如今刘縯已死,他妹妹直到香消玉殒,都没进得了刘家的门。他若依旧对刘秀忠心耿耿,才是怪事!”
“老夫当初何尝不是这样想!” 谢躬越听,越觉得吴汉对自己的胃口,手捋胡须,连连点头,“可是他,却要求封其为大司徒,冀州牧,赵王,并且世袭罔替!如今陛下正在重整旧日山河,群臣之中,功劳大过马武者,车载斗量,若封马武为王,其他一直披肝沥胆征文武们,将被置于何地?”
“这匹夫,果然欲壑难填!” 吴汉闻听,立刻对马武大加鄙夷。然而,鄙夷归鄙夷,他却不认为双方的“买卖”已经彻底无法谈拢。笑了笑,淡然提醒,“不过,大帅可曾听闻一句话,肯讨价还价的,才是诚心的买主。若是连价钱都不谈,却未必是出自诚心。”
“这?” 谢躬的精神顿时就是一振,却又不愿表现得太过分明。偷偷深吸了一口气,笑着点头,“子颜你的意思,莫非是说马武在故意试探老夫的诚意。你继续说,老夫究竟如何,才能将他给拉过来。”
“是,大人。”吴汉吴子颜拱手领命,笑着补充,“只要他肯讨价还价,便是已经心动,大帅不妨派遣一个信得过的人,继续跟他暗中往来。将赵王改成赵侯,冀州牧改成邺郡守,大司徒改为征北将军……”
“不行,不行,上一次信使,被他直接给斩了。若是价钱还到这么低,恐怕他一怒之下,又要当中打老夫的脸!”一句话没等说完,谢躬已经将头摇成了拨浪鼓。“老夫麾下虽然有的是人才,却也不能随便让他来杀!”
“大帅慈悲。” 吴汉再度拱手,向谢躬深表佩服。然后,又笑着提醒,“大帅上回一下子派那么多信使过去,他不杀掉给自己送信之人,如何才能杜绝刘秀的猜疑?所以,末将以为,大帅下次无论再派谁去,只要做的隐秘,都会安然无恙!”“嗯?” 谢躬闻听,顿时眼神又是一亮,“你是说,那马武扯书斩使,是欲盖弥彰?”
“对,他现在还是大汉的将军,您也是大汉的尚书令。您派信使拉拢于他,他不想理睬您,把信使赶回来就是了,何必非要扯书斩使?分明是故意做给人看,以便他私下里再为所欲为!”
“这,这倒是说得通!” 谢躬越听越觉得吴汉的分析正确,兴奋地连连点头,“子颜果然高才,若非你提醒,老夫差点就被那马子张给气晕了头!”
“大帅只是以前没跟这种贪心不足的匪类打过交道而已。不像末将,以前不知道宰了多少这种货色!” 吴汉撇了撇嘴,傲然回应。
有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句话虽然说得傲气十足,却也将谢躬的地位给抬到了云端。后者顿时心中大生相见恨晚之意,一把拉住吴汉的胳膊,大声说道:““嗯,有道理,子颜的话,大有道理。依你之见,接下来,老夫该如何答复马武?”
“无非是讨价还价而已,一回不成,就来第二回。只要不还得太狠,马武折腾几个来回,见没更多便宜可占,就肯定先软了下来…”一丝冷笑,从吴汉脸上一闪而过,撇着嘴,他继续说道,“甚至大帅先答应推举他做赵王又如何?最终决策权在陛下,又不在您!况且只要河北一日不平定,朝廷对他的封赏,就不可能落到实处。而待到我军踏平了河北,击败了刘秀,那马武还不是您的板上之肉,是剁是切,尽可随意!”“善,大善!“ 话音刚落,谢躬立刻用力抚掌,“子颜大才,老夫这就命人去跟马武讨价还价,免得他断了念想!”“大帅千万记得,每次往来,都带上您跟马武的亲笔信。“ 吴汉笑了笑,猩红色的舌头在牙齿间翻滚。”为何?” 谢躬听得似懂非懂,本能地咨询。
“礼尚往来,大帅写信给他,他哪怕让人代笔,都会给大帅回复只言片语。”吴汉声音迅速降低,落在谢躬耳朵里,却字字宛若雷鸣,“将来万一双方谈不拢,大帅只要将他的信件给刘秀送过去,即便刘秀不杀他,他也没脸面再于幽州立足。”
“轰隆!” 窗外忽然响起一声惊雷,有棵合抱粗的大树,应声而倒。
第二十八章 大军纵横驰奔 (三)
当晚,谢躬就写了一封亲笔信,派人偷偷给马武送了过去。
结果正如吴汉所料,那马武虽然不高兴谢躬给他开的价钱太低,却也没有像上次那样将信使杀掉。而是大笔一挥,给谢躬列了个单子,让信使又快马加鞭带了回来。
双方从此隔空讨价还价,不断派遣信使来去。一轮接着一轮,反复拉锯。直到夏天快过去了一半儿,才终于达成了一致。由尚书令谢躬出面,请泚阳王王匡,宜城王王凤和平氏王申屠健联署,上本推举马武为赵侯,冠军大将军,邺郡太守。而马武则答应,在汉军攻击王昌之时,率部南下响应。
此外,若将来朝廷对刘秀用兵,马武则伺机而动。待北平定之时,朝廷作为回报,答应授予他冀州牧之职,加封为赵公。
这个结果虽然令谢躬颇为肉疼,却算是开了也一个好头儿。接下来,想必刘秀身边很多人,会发生动摇,陆续以马武为楷模。此外,那马武马子张的勇力,天下数一数二,他肯答应率领兵马南下,哪怕只带了区区千把人,也足以令朝廷的大军如虎添翼。
“大帅何不顺势来一个驱虎吞狼,让刘扬、刘秀斗个两败俱伤?” 最高兴的人,当属于吴汉,见自己的谋划生效,立刻又主动向谢躬献策。
“驱虎吞狼?怎么驱虎吞狼?我军如今马上要攻打的乃是王朗,与刘扬根本不搭界!” 谢躬虽然擅长耍弄阴谋诡计,在兵略方面,却有些外行。立刻瞪圆了眼睛,愕然追问。
吴汉笑了笑,双目当中,隐约有寒光闪烁。“大帅可以以朝廷名义,下令给刘秀,让他率部由北向南,跟您合击王朗。那刘秀贪图王朗的地盘,肯定不会推辞。而带他出兵之后,幽州必然空虚,您再派人联系刘扬,许他半个幽州……”“子颜真是谢某的子房!” 谢躬立刻恍然大悟,兴奋得连连抚掌。
“能在大帅麾下效力,乃末将三生之幸!” 吴汉得了夸奖,却不骄傲,毕恭毕敬地向谢躬行礼。
“谢某帐下主簿一职,非子颜莫属!” 谢躬越看吴汉,越是顺眼,干脆提前一步,兑现了当初给吴汉的升官承诺。
吴汉感动得两眼发红,干起活来,越发卖力。很快,就替谢躬规划好的全部计策实施细节,然后分头派人前去执行。
不愧为当年的青云榜首,很快,他的诸多布置,就见了效果。
先是马武接到了朝廷的封赏之后,不声不响地率领两千嫡系部曲离开了幽州。紧跟着,刘秀迫于利益的诱惑和朝廷命令的压力,也率领麾下兵马,挥师南进。再往后,王朗因为北线接连战败,不得不从南线抽调兵马去填补,导致南线防守空虚,被谢躬麾下大将高旭连克两城。通往其老巢邺郡的门户大开,朝廷兵马只要稍加努力,就可以直接抵达邺城之下。
谢躬大喜,不待马武前来跟自己汇合,立刻亲自率领十万大军,准备给王朗最后一击。吴汉见状,连忙出言提醒,王朗在冀州经营多年,小心有诈。然而,这一回,谢躬却拒绝采纳他的谏言,执意要亲手斩下伪帝王朗的首级,以替朝廷震慑天下群雄。
吴汉没办法,只好请求随行。一路上,只要逮到机会,就不停地提醒谢躬,虽然机不可失,但亦不可冒进,以免遭到敌人埋伏。而那谢躬向来以多智自恃,一旦认准的事,绝不迟疑。开始两三天,还能笑脸以对,到后来去忽然心生警惕,找了个由头,直接把吴汉派到后队去看护军粮。
也不怪他为人凉薄,作为上位者,最忌讳属下试图左右自己的行动。而作为刘玄的亲信,曾经无数次看到刘玄被王匡和王凤联手挟制,政令难出皇宫大门。所以,他对于属下不知进退的行为极为敏感,稍有察觉,就坚决重手敲打,以免自己将来步了当年刘玄的后尘。
这下,他耳根子终于清净了,每发一道命令,众将都再也不敢提出异议。大军的行进速度,也愈发迅捷,很快,就已经来到了邺城西部的卧虎岭之下。
这已经是邺城的最后一道屏障,所以,王朗也派出了麾下大将李育,带领重兵在此布防。后者见谢躬的人马远来疲敝,立刻带领大军冲下岭来,试图杀谢躬一个措手不及。
“无知小儿,老夫等得就是你这一招!”谢躬暗地里早就做好的准备,“仓啷”一声拔出宝剑,向前遥指,,“高旭、宗准,率领你们的队伍,准备从正面迎敌!孙略,方厉,从两翼包抄!拿下卧虎岭,直捣贼人老巢。”
“拿下卧虎岭,直捣贼人老巢!”
“拿下卧虎岭,直捣贼人老巢!”
“拿下卧虎岭……”
呐喊声,惊天动地。来自洛阳朝廷的十万汉家儿郎,挥舞起雪亮的兵刃,如虎似狼般冲向敌阵。一时间,万马齐奔,烟尘如龙,杀气直冲霄汉。
王朗化名为刘子舆登基,所建立的小朝廷也以“汉”字为号。麾下的将士,打的也是“汉”字大旗。见到对面的汉军杀来,立刻挥舞着兵器迎上,转眼间,两面“汉”字大旗,就重重地撞在了一处。
“轰!” 巨响声宛若山崩地裂。
转瞬间,双方的前锋部队相遇处,溅起了一道高高的血浪。红色的浪花之中,数不清的断体残肢乃至死不瞑目地头颅,被抛上天空。天空中的烟尘,也迅速被染成红色,借着风力扶摇直上。转眼间,烟尘与浮云相接,像火焰般,四下扩散,不多时,就引燃了半壁苍穹。
红色的苍穹,红色的烟尘,红色的大地。
天地之间,两支打着“汉”字旗号的队伍,顶在一处,各不相让。红色的血浆落下,汇聚成溪,汇聚成河,四下流淌。
谢躬毕竟是文官,只能坐镇中军凝神观察,初时,他的视线被烟尘所遮,什么也看不见。待尘土稍定,心中立刻一喜,双掌相击,大声庆贺,“稳了!此战我军必将大获全胜!”
他身边的一众文职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出的结论,齐齐瞪圆了眼睛,向战场中央观瞧。只见高旭和宗准二将,已各自率领本部兵马,从敌阵正面杀了进去,势如破竹。而负责两翼包抄的孙略、方厉二将,也各自带着嫡系,从两侧冲到了中央,将王朗的军队拦腰截成了两断。
四路洛阳汉军互为策应,在敌阵中横冲直撞。而王朗的邺城汉军,非但战斗力远不及洛阳,人数也跟洛阳汉军这边差得太远,很快,就支持不住,被高旭和宗准等人,赶羊般赶着仓皇后退。
“倒了,敌军的帅旗倒了!” 一名亲兵眼尖,忽然手指战场中央,欣喜若狂地高喊,“倒了!大帅,敌军的大纛倒了!”
大纛乃是三军之魂魄,一旦被砍断,对士气会造成极大影响。果不其然,王朗的军队看到己方大纛倒下,再也无心恋战,纷纷转身向后逃去,而洛阳汉军,则变得愈发锐不可当。
“擂鼓,擂鼓!追,追!”见已稳操胜券,谢躬再也按耐不住,一把推开身边的鼓手,自己夺过鼓槌,奋力擂动牛皮大鼓。
“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
鼓声如雷,杀气如潮,谢躬的眼睛迅速开始发红,两行眼泪,不知不觉间夺眶而出。
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自打出仕以来,就有人暗地里嘲笑他,只会仗着是陛下的亲戚身份狐假虎威,胸中没有半点文墨;就有人在背后议论他,说他是个只会搬弄是非的奸佞小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有人一次次在朝堂上当面挤兑,说他只会挑毛病,文不能治国,武不能领兵。就有人……
如今,伪汉大军被他亲手撕了个粉碎,还有谁,敢再小瞧他!还有谁,敢笑他吃啥都吃不够,做啥都做不成?
“大帅,大帅,快收兵,收兵!” 被他派去看管粮草的吴汉,不知何时赶了过来,一把拉住了他紧握鼓槌的左手,“诈败,这是标准的佯败,前方,前方必有埋伏!”
“胡说八道,他们怎会……”谢躬正敲鼓敲得心潮澎湃,突然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顿时勃然大怒。然而,一句斥责的话没等说完,脚下,忽然传来了一股强烈的震颤,紧跟着,号角声从四面八方响起,瞬间笼罩了他的头顶。
扭头四望,他的脸色倏然大变,手中鼓槌,也不由自主从掌中滑落,“噗”一声陷入了泥土当中。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令人胆寒的角声从远处传来,像冬日里的北风,瞬间凉透人的脊髓。正在“逃命”的王朗麾下将士,突然止住了步伐,狞笑着猛然转身回扑,“轰——!”地一声,将追兵队伍撞了个四分五裂。
紧跟着,从战场南北两角,杀出无数骑兵。为首一人高声喊道,“大汉司马李育在此,小贼谢躬,拿命来!”
第二十九章 大军纵横驰奔 (四)
第二十九章 大军纵横驰奔 (四)
“大汉司马李育在此,谢躬拿命来!”
“大汉司马李育在此,谢躬拿命来!”
“大汉司马李育在此,谢躬拿命来!”
……
催命的声音,盖住了一切响动,恐惧如同毒蝎子一般,瞬间爬了谢躬满脸。
“子颜,快,快带大军去拦住,不,是击败李育,快!” 关键时刻,他又想起了吴汉的长处,重重扯了对方一把,用颤抖的声音命令。
“遵命!” 吴汉气得胸口发堵,为了大局见,却只能拱手领命。然而,没等他召集起足够的士兵,局面就已经彻底无法收拾。
先前李育的军队佯败之际,洛阳方面的将领为了抢功,都争先恐后杀了出去。此刻,不仅谢躬身边的弟兄,队形乱七八糟。分散在战场上的其他各支队伍,也东一堆,西一簇,乱糟糟的如同放羊。而反观李育的军队,却彼此配合,层层反推。宛若一道道海浪,将沿途遇到的洛阳兵马拍得支离破碎。
“上当了,咱们上当了!”
“败了,败了!”
“埋伏,敌军有埋伏!”
……
洛阳兵马虽然人数众多,却严重缺乏训练。先前打顺风仗时,勉强还像个军队模样。此刻遭到对手全力反击,立刻就现出了原形。一个个丢盔卸甲,争相逃命,任谢躬麾下那几员大将如何努力收拢,都坚决不肯回头。
“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眼看着溃兵就要冲到自己面前,吴汉不敢逞强,叹了口气,大声催促,“否则,一旦被溃军卷了进去,咱们就是想走,都走不了!”
“走,走,听你的,留得青山在,不怕,不怕没柴烧!”肚子里的所有豪情壮志迅速化作了恐惧,谢躬惨白着脸,大声重复。“子颜,你说得对,你,你速速替老夫开路!”
“是!” 吴汉咬着牙点头,翻身跳上坐骑,左手拉住谢躬的战马缰绳,带着他,一起夺路而逃。在离去的瞬间,右手中钢刀猛然一个回扫,将帅旗瞬间砍翻在地。
“斩杀谢躬者,赏钱十万贯!” 见对方的帅旗忽然自行倒下,伪汉大司马李育喜出望外,刀尖前指,大声宣布赏格。
从数日前算起,直到今日,在一连串的诈败中,他已经填进去了两万多将士,代价不可谓不高昂。但事实证明,所有付出,都物有所值!
洛阳军已经崩溃,短时间内无法再威胁到邺郡。刘扬的兵马,已经去抄刘秀的后路。只要再杀了谢躬,自家主公的崛起,就彻底不可阻挡!
“斩杀谢躬者,赏钱十万贯!”
“斩杀谢躬者,赏钱十万贯!”
……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眼见十万洛阳大军已经乱作一团,李育麾下的弟兄个个抖擞精神,奋勇争先。唯恐追得太慢,功劳白白便宜了别人。
见胜券在握,李育也不再约束自家队伍保持阵型。先前他故意派兵送死,早引起麾下不少将领不满。如今必须满足大伙渴望建功立业的心情,方能尽释前嫌。
有张有驰,这才是高明的驭下之道。
像谢躬那样终日放羊,只配统率一群土匪。而像刘秀那样过分强调军纪,强调令行禁止,却容易造成将士离心,曲高和寡。
“斩杀谢躬者,赏钱十万贯!”
“斩杀谢躬者,赏钱十万贯!”
……
震耳欲聋地呼啸声和呐喊声,一刻不停地传入耳中,李育十分受用,他微微眯上了眼睛,享受胜利的喜悦,和空气中那甜美的血腥…
“斩杀李育者,赏钱十贯!” 忽然,一个刺耳的声音,蓦地传入了他的耳朵。其中蕴含的侮辱意味,如假包换。
李育大怒,举起长槊,扭身斜刺,就准备给对方来个透心凉。还没等他的长槊的招式用到位,一刀雪亮的刀光,已经闪电般砍中了他左肩。
左半边身体连同左臂,同时飞上了天空。“啊——!”李育疼得放声惨叫,但从背后偷袭他的武将,却没有抓俘虏的意愿,反手又是一刀,瞬间砍掉了他的头颅。
“李育已经授首,马武在此,投降者免死!” 那武将身后,十余名亲信扯开嗓子大声咆哮,如同虎啸山林一般,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李育已经授首,马武在此,投降者免死!”
“李育已经授首,马武在此,投降者免死!”
……
更远处,一支骑兵闪电般像马武靠近,所过之处,趟出层层血浪。
“子颜,他们在喊什么,李育,李育怎么了?” 感觉到后背的压力瞬间一轻,谢躬诧异地扭过头,带着几分期盼大声询问。
“好像是马王爷来了!” 吴汉也听见了来自背后的声音,皱着眉头转头观望,随即,就欣喜若狂,“大帅,李育死了,李育死了!是马王爷,是马武马子张杀了他!伪汉,伪汉大军彻底崩溃!”
“啊,真的?” 谢躬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边继续逃命,一边忐忑不安地追问。
“真的,大帅,停下,赶紧组织反击!” 吴汉纵马追了几步,一伸胳膊,狠狠拉住了他的战马缰绳,“机不可失,否则,俘虏就全归马武了!”
“反击,反击,子颜,你带队反击,老夫,老夫为你观敌掠阵!” 谢躬的身体一晃,差点从马头上甩出去。然而,他却知道,吴汉出于一番好心,果断将自己的佩剑抽出来,单手递给了对方,“拿着我的佩剑,敢不服从命令者,杀无赦!”
“遵命!” 吴汉接过宝剑,高高举过了头顶,“弟兄们,给我杀贼,马王爷来了,贼军主将死了!”
“杀贼,杀贼!” 先前还只顾着仓皇逃命的谢家亲兵,瞬间就又恢复了勇气,一个个回过头,跟在吴汉身后,如狼似虎。
“杀贼,杀贼!” 洛阳大军本已被对手杀得失去斗志,先看到吴汉拿着主帅宝剑带队回冲,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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