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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光武-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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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息怒。”刘得虽然贪生怕死,却知道自己早已无路可退,强行鼓起勇气,大声回应,“孩儿丧师辱国,确实罪在不赦。但是,敢问父王,大司马刘秀自舂陵起兵以来,可曾打过败仗?他甄阜,王邑,严尤都是百战老将,谁不是输在他手里断送了一世英名?孙登和王朗纵横河北,却曾被他生擒活捉。由此可见,孩儿之败,并非自己本领不济,而是跟对手实力相差过于悬殊!父王,您亦知兵,敢问我真定国内,当日谁人跟孩儿易地相处,能保证不输给刘秀,能保证带领大军,全师而退?!”

  “你,你……气死老夫!”刘杨被问得脸皮涨紫,却找不到任何反驳之词。手拍桌案,大声怒喝,“来人,把这不孝子跟刘秀的使者一并拖出去,斩首示众!”

  “父王便是要杀孩儿,最好也听孩儿把话说完!” 刘得被吓得头皮阵阵发麻,却咬着牙大声补充,“父王!孩儿做客汉营,已知对方虚实。刘秀麾下将士,高达十万,文有严光、邓禹,武有贾复、铫期。此外,庞崇、刘植、王梁,还有您的好外甥耿况,都已经率部归于他的帐下!我军非但与其野战,毫无获胜可能。想要坚守待援,恐怕也注定难逃死劫。如今真定以北,已经全归刘秀掌控。真定以南,谢躬与王朗两家杀得难解难分,根本不可能分兵来救。孙登跟父王您仇深似海,不落井下石已经是万幸。至于其他各路豪杰,要么早已跟幽州暗通款曲,要么远水难解近渴。您若是……”

  “这……” 殿内的文武相顾失色,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刘扬被人,也听得心惊肉跳,心中的怒火迅速下降。正准备定下神来,仔细问一问刘秀那边的真正意图,刘实,刘越哥俩却抢先一步冲了出来。

  “一派胡言!” 不敢让刘得有机会说服刘扬,刘实,刘越哥俩双双扯开嗓子大吼,“父王,切莫听他狡辩。刘秀才来河北几天,怎么可能召集起来十万大军?”

  “您当年持万金相请,刘植都不肯归顺,怎么可能去效忠刘秀?”

  “还有,我真定出兵偷袭幽州,乃是奉了朝廷的命令。他刘秀即便再实力强悍,又岂能强得过朝廷?”

  “还有,您如果跟他握手言和,将来万一朝廷跟他算账,咱们真定,岂不也成了反贼的同伙,百口莫辩?”

  这番话,也算说得有理有据。只可惜,他们哥俩能辩得过自家哥哥,却说不过术业专攻的朱佑。后者只是”哈哈“一笑,就迅速令哥俩的所有努力,都化作了泡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连串的狂笑声,震得房梁籁籁落土,不但刘实和刘越被笑得闭上了嘴巴,真定王帐下的文武百官也齐齐将头转向朱佑,满脸莫名其妙“朱祐,你死到临头,为何发笑?”刘杨虽然是个老狐狸,却也忍不住大声发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眼前情景可笑而已!” 朱佑抬手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然后继续笑着摇头,“我只是在游历河北时,听人说过,真定王为人老谋深算,智勇双全,唯一的缺点,就是耳根子软。放着一个能征善战的长子不信任,却特别喜欢听两个小妾生的草包儿子搬弄是非。如今一见,才知传言果然非虚。”

  “朱祐,你敢羞辱我!”没等刘扬做出任何反应,刘越已经勃然大怒,仗着周围全是自己人,拔出宝剑,“唰”的一声,径直刺向朱祐心窝。

  十三骑之末,也是十三骑。好朱佑,只是轻轻侧了侧身子,就躲过了刘越的必杀一击。紧跟着,伸手抓住刘越的手腕,轻轻抬起右膝,朝着失去重心的刘越屁股上一点,“噗通”,将此人摔了个狗啃屎。

  “呀——”刘实动作比刘越慢了半拍,也拔出宝剑上前,刺向朱佑小腹。已经抢了刘越佩剑的朱佑,侧身避过,又抬腿使了个神龙摆尾,将此人踢了出去,跟他弟弟,一道变成滚地葫芦。

  这几下兔起鹘落,快得令人目不暇给。待银鞍殿中的亲兵们终于做出了反应,刘实和刘越哥俩,已经摔得头破血流。而朱佑,却提着明晃晃的宝剑,大步走到了刘扬的书案前,笑着问道:“王爷尝闻布衣之怒乎?专诸为一,要离为二,荆轲为三,朱某不才,愿缀前人尾骥,一道名列史册!”


  第三十八章 唯我朱大将军 (五)



  “保护王爷!” 事发突然,周围的文臣武将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赤手空拳从背后扑向朱佑。试图凭借人数优势将其制服,救刘扬脱离险境。

  哪有那么容易?

  朱佑冷笑着来了一记夜战八方,宝剑带起血珠数串。紧跟着又来了一个蛟龙探海,人跃过桌案,滴血的剑锋,狠狠架在了刘扬的脖颈之上。

  “拿下他,将他碎尸万段!碎尸万段!”

  “大伙一起上,把他给我剁成肉酱!”

  刘实和刘越两人的声音这才响了起来,在一片倒吸冷气之声中,显得格外刺耳。

  “不要,不要冲动,他是朱佑,昆阳突围十三骑之一!”  刘得的声音,也紧跟着响起。瞬间令包括刘扬在内的所有人,都想起了一个先前被他们忽略的事实。

  朱佑是纵横家不假,可朱佑这个纵横家,却不像战国时代的苏秦、张仪那样,手无缚鸡之力。此人自打出道以来,就跟着刘秀一起冲锋陷阵,每战从不落于其余同伴之后。昆阳大战之时,更是与刘秀比肩杀穿了四十万莽军的重围,而他自己却是毫发无伤!

  “朱将军,不要伤害我阿爷。千错万错,我愿意替阿爷承担!阿爷,您就说句软话吧,朱将军,朱将军是带着两家罢兵的目的而来,起初对您并无恶意!” 世子刘得忽然跪在了地上,朝着僵持不下的双方重重磕头。

  “退下,你们统统给我退下!” 毕竟是乱世当中能够割据一方的大豪,发觉自己的生死已经落入朱佑之手,刘扬果断将麾下文武连同已经冲进殿内的侍卫,尽数斥退。随即,又陪起笑脸,柔声说道,“朱将军,朱大将军,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我跟文叔都是景帝之后,先前的冲突,乃是受了朝廷命令,抗拒不过。才,才不得不虚应故事!

  “王爷这话,恐怕说得有失妥当!” 朱佑心中早有准备,将宝剑稍稍抬起半寸,面对正在缓缓向外走的真定文武,高声反驳,“我家将军乃是当朝大司马,朝廷如果要求王爷讨伐于他,应该给王爷下一道明旨。并且向天下所有人,公布我家将军的罪行。哪可能随便传下一道命令,就挑起战事,令生灵涂炭?”

  “这……” 刘扬明知道命令就是刘玄通过谢躬对自己所下,却无言以对。”这……” 众真定文武也停住脚步,不知道该怎么给朱佑一个交代。

  自从大汉高祖刘邦登基以来,任何一道圣旨,必须走固定流程。必须有丞相在上面附署,然后公开传达,才能作数。否则,就可以被视作乱命,文武百官皆可以拒绝服从。而刘玄和谢躬两人,为了保证袭击的突然性,同时也为了避免王匡、王常等人的擎肘,恰恰就没敢给真定这边颁发一道讨伐刘秀的圣旨,也恰恰没敢将他们给刘秀强加的罪名公之于众。

  如此,刘扬出兵去抄刘秀的后路,就不具备丝毫的合法性。更不能轻飘飘一句话,就将责任全都推给朝廷。换个角度说,朝廷在给刘扬下达密令之时,就已经做好了随时甩锅的准备。惹出了麻烦,只能刘扬自己来扛。

  可以刘扬当前的状态,又如何能扛得住?且不说脖子上还架着一把血淋淋的宝剑,即便能成功说服朱佑,让他将宝剑拿开。接下来,又凭什么去抵抗城外的数万幽州大军?!

  正悔恨间,朱佑的声音,却忽然又从半空中落了下来,每一个字,都宛若甘霖,“王爷,朝廷传给你的命令,可有圣上的印信,或者亲笔署名?如果有,王爷还可以分说是因为忠心耿耿,而一时犯了糊涂。如果连印信和署名都没有,王爷,你难道就没想过,这个命令,乃是奸贼冒充圣上所发,故意挑拨你我两家自相残杀?!”

  “这……” 刘扬又是一愣,随即,两只眼睛就冒出了凶光,“来人,将谢尚书,不,将谢躬狗贼的使者,给我拿下,送入监狱严加审问!老夫一时失察,竟上了狗贼的恶当。亏得朱将军提醒及时,才不至于酿下泼天大祸!”

  “是!” 文武当中,有些机灵者立刻高声答应,然后小跑着出去带人捉拿谢躬的使节。但刘扬的另外两个儿子刘实和刘越,也不知道被朱佑给打傻了,还是原本就不够聪明。居然双双爬起来,大声劝阻,“父王,不可。那谢尚书乃是皇上的心腹,他怎么可能……”

  “把这两个蠢货,给老夫也一并拿下,关进监牢里,等老夫亲自审问!” 刘扬气得眼前阵阵发黑,手指刘实和刘越,大声喝令。

  “遵命!” 武将当中,也有世子刘得的亲信,齐声答应着,从地上扯起目瞪口呆的刘实和刘越,不由分说将二人叉了出去,以免他们再节外生枝。

  “王爷早就该下如此决断!” 对刘扬的表现非常满意,朱佑将宝剑又抬高了半寸,笑着鼓励,“且不说长幼有序,就凭对您的孝心,那两个蠢货,怎么能跟世子相比?再继续由着他们两个去胡闹,早晚王爷辛苦保住的基业,会断送在二人之手!”

  “朱将军此言甚是,刘某受教了!” 刘扬被他说得心里发疼,惆怅地拱手。

  刚才朱佑将宝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刘实和刘越,可没管过他这个做父亲的死活。只有最近令他恨得牙齿发痒的长子刘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双方停手。并且宁愿以身相代,替他承担所有罪责。

  无论那番话,有几成出自真心。至少,刘得的审时度势能力和反应速度,都远远超过了他的另外两个儿子。并且,多多少少还顾念着一些父子之情,不是巴不得他现在就死,也好放手去争夺他留下来的王位和封地!

  “王爷言重了,朱某何德何能,敢教诲王爷?” 见刘扬神不守舍,朱佑心里不禁对他生出了几分同情,叹了口气,继续沉声补充,“先前你是被谢躬所骗也罢,是自己急于立功,拿我幽州当垫脚石也罢,你败于我家主公之手,幽州大军已经杀到真定城外,却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形势对您如此不利,您的两个儿子还不愿意您跟我家主公握手言和,反要牺牲掉真定,来成全别人。如此里外不分的糊涂蛋,怎么可能继承得了您的家业,即便王爷全力支持他们,他们又如何能够服得了众?!”

  “这?!” 刘扬楞了楞,给不出任何回应。

  他的两个儿子,之所以坚持要跟刘秀血战到底,其实是揣摩清楚了他的想法,才做出的选择。真正跟他背道而驰的,是他的长子刘得。可这些实情,他却不能宣之于口。否则,万一朱佑发起疯来,拉着他同归于尽,周围诸多文武,哪个来得及施以援手?

  “事到如今,王爷莫非还没看清楚?”朱祐早就知道死撑到底的决定时刘扬做的。却不戳破,笑了笑,继续大声劝告,“莫说谢躬是在假传圣旨,即便圣旨可能是真的,他为何自己不领着兵马与我家主公决胜沙场,反而一边跟我家主公合力讨伐王朗,一边暗中命令你背后偷袭?!他分明打的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的主意,只待王爷你跟我家主公斗得两败俱伤,就立刻过来捡现成便宜!至于借口,都不用找,一个无故出兵攻击同僚,就足以将王爷你推下万丈深渊!”

  “他,他,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如此无耻!” 刘扬的心里头,激灵灵打了个哆嗦。有股寒意,瞬间随着血液传遍全身。

  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朱佑的剖析,虽然有挑拨离间的成分。但是,却未必猜错了谢躬的心思!目前真定这边收到的信件,上面非但没有刘玄的印信和署名。连谢躬亲自署名的都很少,偶尔一封,说得也不是要求真定出兵之事,根本不能拿出来充当证据!

  知道刘扬已经被自己说动,朱佑忽然提高了声音,对所有人发出了质问,“退一万步讲,即便谢躬本人对王爷并无恶意,只是想借王爷的兵马,杀掉我家主公。敢问王爷,以陛下的性格,他可会念你的半分功劳?安国公刘縯,是因何而死,难道王爷从未听闻?王匡和王凤辅佐陛下登位,如今陛下对他们二人如何,王爷莫非一概不知?常言道,前车之鉴,后事之师!王爷明知道陛下如何酬谢有功之臣,却依旧想要替他出生入死,朱某真不明白,王爷到底所图为何?!”

  “嘶——” “嘶——” “嘶……” 话音落下,银安殿内,倒吸冷气之声响成了一片。包括刘杨在内,人人色变。

  刘玄的皇位是刘縯让出来的,刘玄的都城,是刘縯替他打下的。刘玄当初的大半江山,也是刘縯舍生忘死替他撑起来的,然而,他给刘縯的回报,却是后背一刀。

  “至于刚才有人放出狂言,说贵军闭门不出,我军就毫无办法,更是愚蠢至极!” 朱佑的声音,继续在银安殿中回荡,宛若洪钟大吕,“兵书有云,攻城之法,在于攻心。眼下真定全境,大部分都已在我家主公掌握,贵军精锐,多数也已成我军俘虏。真定虽城高墙厚,若我军大举攻城之时,先让贵军降卒攀爬云梯,敢问真定王,城头守军,有几人狠得下心往下砸滚木礌石?”“倘若王爷主动领军出战,倒是能鼓舞起几分士气。可王爷这边,哪位将军能是我家主公数合之敌?当年追随主公突围的十三骑之中,朱某名列最末,尚能欺近王爷身前三尺之内。换了其他人来,谁能替王爷抵挡四尺槊锋?!”

  话音落下,殿内又是一片倒吸冷气之声。每名真定武将都本能将脸侧开,生怕与朱佑的目光相接。

  名列第十三的,尚一人一剑,压得满城文武抬不起头来。换了那名列第一的,大伙岂不是更要毫无还手之力?!

  “今日之事,朱某迫不得已,对王爷多有得罪!” 朱佑忽然收起了宝剑,笑着打起了哈欠,“我家主公派朱某前来之时,也曾说过,不准朱某强王爷所难。故而,朱某今天就不再多啰嗦了。王爷若想跟我家主公握手言和,明日正午之前,就给朱某一个准话。若战,也尽可去派人去取朱某的首级!”

  说罢,将宝剑朝地上一丢,转过身,大步离去。直到身影都走到了门外,满殿文武,竟无一人有勇气阻拦!


  第三十九章 唯我朱大将军 (六)



  “你们两个孽畜!” 傍晚,书房之中,刘杨忍着颈部传来的剧痛,看着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的两个儿子,高声咆哮,“在街头丢完人嫌不够,还要在殿上丢人?你们俩,你们俩莫非真觉得我死了,你们两个就能将基业平分?!”

  “父王,孩儿知罪,孩儿知罪!”刘实吓得面无人色,连连磕头求饶。“孩儿可以对天发誓,并没有想害您的心思!”

  刘越仗着年纪小,大声替自己辩解,“父王,孩儿冤枉,冤枉!孩儿真的不是故意想要害您,孩儿,孩儿只是以为,可以凭着人多……”

  “孽畜!” 刘扬终于发现,自家三儿子的愚蠢,抬起脚,将此人踹成了滚地葫芦。

  “父王息怒!” 世子刘得看得于心不忍,上前下一把扶起了头破血流的三弟,然后又快步走回刘扬身边,大声劝告,“事发突然,他们两个,的确不是有心害您。孩儿可以用自己的性命为他们作保!”

  “孩儿不是有心,真的不是有心!”

  “冤枉,冤枉!”

  刘实和刘越抓住机会,继续高声喊冤。唯恐刘扬误会了他们两个的行为,将他们扫地出门。

  “你能作保,有什么用。咱们父子的性命,此刻都悬在他人之手!” 刘扬骂也骂了,踢也踢了,无法再给予两个不孝子更严厉的处罚,叹了口气,黯然神伤。

  “父王,请恕孩儿直言。其实跟刘秀握手言和,并非坏事!” 刘得知道自家父亲的心思,赶紧小声提醒,“至少在他跟朝廷分出胜负之前,可确保真定高枕无忧!”

  “要是那样,就好了!” 刘扬难得没跟自家大儿子发脾气,看了刘得一眼,苦笑着摇头,“刘玄固然是一头白眼狼,你以为刘秀就是个吃草的么?他已经兵临城下,为父不给出足够的诚意,拿什么跟他去握手言和?!”

  “啊?” 刘得这才意识到,还有城下之盟这种说法,楞了楞,瞬间脸红得几乎滴血。

  “你啊?” 看了一眼羞愧万分的长子,再看看另外两个满脸委屈的蠢货,刘扬无力地摇头,“你什么都好,只是把人心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刘秀真的是为了避免百姓生灵涂炭才想跟咱们议和么?不是,他是盯上了真定的地盘和兵马。如果他强行攻城,老夫到头来难逃一死,真定军民肯定也损失惨重。他从你手里俘虏的那些兵卒,每个人都有家人死于战火,谁还会肯真心替他卖命?所以,逼迫老夫跟他握手言和,最差,他也能吃下那两万多被俘虏的兵马,实力顿时就又上了一个台阶。更何况,老夫为了给他一个交代,粮食,布匹,战马,铜钱,恐怕都不能支付的太少!”

  “父王,那就先拖上一拖!吴子颜亲口告诉我,谢躬收拾掉了王朗之后,就会向刘秀发起进攻!而且,而且那个铁面獬豸马武也被谢躬收服,他乃是天下第一猛将,刘秀帐下,没人是他敌手!” 刘越忽然又来了精神,凑上前,大声提议。

  “闭嘴!” 刘扬又是一脚,将刘越再次踢了个跟头。“既然蠢,就不要说话。没人会把你当成哑巴!”

  “父王息怒!” 刘实原本想附和刘越,却没来得及开口。见后者又吃了窝心脚,赶紧改换语风,“谢躬那边,远水解不了近渴。况且朱佑还说,朝廷未必真的想要收拾刘秀!是谢躬……”

  “你也闭嘴!” 刘扬竖起眼睛,厉声打断。“老夫不想再听你犯蠢。朱佑的话,怎么能偏听偏信?刘玄要杀刘秀的心思,天下皆知!怎么可能是谢躬假传命令?!”

  “这……” 刘实立刻也变成了哑巴,满脸委屈的看着自家父亲,不知道后者到底想要做如何打算。

  “你在刘秀那边,可曾看出,他麾下如今究竟有多少兵马?真正能称得上精锐的,其中能占几成?” 刘扬懒得再理睬两个蠢货,将目光转向刘得,耐心地询问。

  “十,十万,未,未必属实!” 刘得忽然变成了结巴,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意思前后互相矛盾,“孩儿亲眼看到,刘植,彭宠等人,都带着兵马前来投效于他。每个人,每个人至少都领了上万弟兄。但,但是也可能有假,孩儿,孩儿距离太远,没看清楚。不,是刘秀,是刘秀就没想让孩儿看清楚!”

  “你倒不算太蠢!” 刘扬难得表扬了儿子一句,虽然措辞不怎么好听。“十万肯定是假的。但是,三到五万,却可能有!唉——”

  “父王,其实不在于兵多,而是将广。刘秀那边,将领着实充足得很!” 唯恐自家父亲打错了主意,刘得连忙高声提醒,“贾复、铫期两位将军,武艺不输给马武。邓禹的本事,也不差吴汉分毫。此外,还有严光严子陵那种算无遗策的人才,还有,还有朱佑,今天您也看到了。他据说是刘秀麾下,本事最差的一个!”

  “他若是最差的一个,就不会被刘秀派出来联络群雄了!” 刘扬又看了自家大儿子一眼,苦笑着摇头。“但是,你说得没错,刘秀那边,即便兵不够多,将领,却是足够充足。即便跟谢躬交战,恐怕也稳操胜券!”

  “那父亲您……” 刘得也无法弄懂自家父亲的意思,小心翼翼地询问。

  “可朝廷那边,也不只有一个谢躬!老夫怕的是,刘秀无法与朝廷抗衡,而咱们因为跟他言和,被朝廷秋后算账!” 刘扬抬手捂住脖子上的肉瘤,唉声叹气。“老夫更怕,即便咱们跟他握手言和,那刘秀也不会将咱们当自家人。将来打败了刘玄,夺得了皇位,咱们父子对他没有利用价值了,所有得罪过他的地方,都会被他一一想起来!”

  “这……”刘得,刘实和刘越,三兄弟同时发傻。谁也没料到,自家父亲居然想得如此之长远。

  和,和不得。战,又打不赢。摆在父子面前的两条路,居然全都是死路。差别只是早死和晚死而已。


  第四十章 唯我朱大将军 (七)



  就在这时,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舅舅,大哥,二哥。”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甚是好听。

  刘扬迅速抬头,强行装出一幅笑脸,低声问道,“媛儿,你怎么来了?找舅父有事情么?”

  来得人,正是他的外甥女郭圣通。只见后者捧着一个托盘,将一罐热气腾腾,香飘四溢的肉汤,连同四幅碗筷,麻利地摆在了书案上,“没什么事情,您老公务繁忙,我怕您累坏了身体。特地做了肉羹给您,大哥,二哥,三弟,你们也一起喝点儿。如果合口,我就再去做一份,跟你们留着当宵夜吃!”

  说话间,已拿起银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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