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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光武-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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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奉的十根手指速度放缓,诚意堂内的师生,却有近半数人,已经泪流满面。
“这厮,从哪学来的本事,看模样竟然不在王固之下!”刘秀被乐曲声感染的头皮发紧,却依旧努力保持着理智,扭过头,低声向严光询问。
严光想了半晌,满脸凝重的摇头。邓禹眼含泪花,用力摆手。很显然,二人对邓奉学琴之事,都一无所知。
倒是坐在众人身后观战的苏著,挥舞着拳头,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就这样弹。让他们不给我面子。弹死他们,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
注1:王莽在位之时,非但内政肆意而为,对于周边各国,也极不友好。跟他口头所宣称的儒家理念完全背道而驰。一言不合,就发兵攻打,从不讲究什么以德服人!
第一百零一章 曲惊四座人自去
“莫非是她?”忽然间,刘秀眼前闪过一个单弱的身影,紧跟着,心中又涌起了几分无力。
兄弟四人都没有余钱礼聘名师指点乐技,但兄弟四人当中,却不是谁都没机会接触名师。长安城内数一数二的妓馆,百花楼中就有一个高超的乐师,名为猫腻,色艺双绝。平素轻易不会弹琴,偶尔一曲弹罢,便可得红绡无数。
长安城内,成百上千的锦衣公子,想要与她亲近,都没有机会进入她的香闺,唯独邓奉,出入随意,想在里边待多久就待多久,从来没有任何问题!
有这么一个色艺双绝的师父手把手教,邓奉如果学不出点名堂来都难!更何况他一没钱,二没势,想俘获美人的芳心,也只能在“才”和“艺”两个字上下功夫。而学问做得再好,猫腻都未必看得见,也看不懂。乐这东西,学到极致,却是有语言的功效。不论双方学问、地位和人生经历差距有多大,琴声一起,自然闻弦歌而知雅意!
只是百花楼的歌姬猫腻,虽然早已对邓奉倾心相恋。邓奉的肩膀,却未必担负得起这份美人恩重!三年前彼此年纪都小,还都未体味出世道艰难,总觉得将来的日子里充满了希望。而如今邓奉的太学生涯已经过去了七成半,猫腻也从怀春少女变成了倾城红优,这两个的将来……
正愣愣想着,耳畔的琴声,忽然变得无比凄凉。仿佛眼睁睁地看着美玉坠地,繁花凋零,却来不及,也没能力做任何改变。刹那间,刘秀鼻子就是一酸,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还没等他来的及去擦,琴声忽转高亢,画角峥嵘,铁骑齐奔。半空中,绝世猛将的身影再度出现,虎目含泪。乌骓马上,依稀还有一个绝世美人,香消玉殒。沿途中,无数敌军杀来,都被铁槊扫翻于地。乌骓马踏着尸体狂奔,仇人一个挨一个授首,猛将脸上,却再无丝毫自豪之色。
背后那缕目光已经不在,纵横扫千军又如何?纵力能拔山,又如何?大江在前,白浪滔天,孤舟如飞而至。回首处,一片残山剩水,不见任何故人。
于是乎,那武将弃了乌骓马,沉了夺命槊,将美人的尸骸推上孤舟,任其随波而去。自己仰天长啸,横剑颈前,灰白色的天地间,猛地溅起耀眼的红!
“铮!”弦断,曲尽。邓奉呆坐于地,十个手指的指套不知道何时已经尽数磨破,鲜血淋漓染满琴身,被透窗而过的日光一照,妖异夺目。
而此时此刻,竟没几个人能注意到那染满了鲜血的古琴,和邓奉正在滴血的十根手指。诚意堂内外,大部分学子和老师,都以手掩面,肩膀耸动,落泪无声。
许久,许久。
骁骑都尉吴汉忽然缓过神来,抚剑长叹:“霸王解剑,霸王解剑,吴某还以为,世间早就无人再能弹奏此曲。却没想到,仲先师弟,仲先师弟竟得了真传。此曲一出,天下乐师,几人还敢与你争锋?!”
“啊,此曲竟然叫做霸王解剑!怪不得如此悲怆!”
“害得老子都把眼睛哭红了!原来是西楚霸王与美人虞姬的故事!”
“这下真的长见识了,原来乐技到了真正的化境,居然能不知不觉夺人魂魄!”
“惨了,惨了,听完此曲,半个月之内心情都好不起来!”
……
诚意堂门口的众学子们这才陆续从乐曲的意境中被惊醒,个个抹着通红的眼睛,低声赞叹。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想起来比较,邓奉和王固两个,在乐技上,谁高谁低。
在场的众位老师,也个个失魂落魄。一边偷偷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泪痕,一边交头接耳,“不愧为书楼四俊之一,某原以为邓仲先是凭着同乡关系才被勉强列入其中。如今看来,却是某看低了他!”
“琴为心声,这邓仲先平素看起来与世无争,恐怕骨子里骄傲得很!”
“没有几分傲骨,怎么演绎得出当日的西楚霸王?!”
“霸王解剑,霸王解剑,虞姬不在了,世间怎么可能还有霸王?!”
……
只有刘秀、严光、邓禹、朱佑四个,心神没有完全沉浸在绕梁的余韵当中。不约而同走入了场内,或抱起古琴,或搀扶起目光呆滞的邓奉,或用干净的葛巾擦拭包扎流血的手指,忙得无暇他顾。
这种举动,对裁判来说,多少有些失礼。然而,担任本轮切磋裁判的五经博士崔发,却根本不愿追究。先拿着一块绣花手帕,擦了好半天泪,才勉强稳住心神,唏嘘着点评:“先前那一曲流水,技臻化境。而这曲霸王解剑,却技近于道。老夫不才,不敢再擅自评判孰优孰劣,还请祭酒亲自定夺!”
“老狐狸,你都技近于道了,还用老夫再定什么优劣!”太学祭酒刘歆(秀)在心中偷骂,脸上却故意装出几分为难,“的确,这两首乐曲的弹奏水平,的确很难分出高下。总体上王固弹得更为娴熟,而邓奉却占了曲子自身的便宜,并且能做到心与琴通。所以,老夫就来做个恶人,这一局,邓奉小胜,得分上上。王固惜败,得分上等!你们二位切磋者,以为如何?”
“单凭祭酒定夺!”王固虽然不甘心,却知道彼此之间的差距,恐怕不止一点半点。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让同学们看笑话,绝对赚不回半点儿好处。因此,也咬着牙,用力点头。
邓奉的心神,依旧沉浸在霸王自刎乌江的悲壮气氛中无法自拔,竟没有回应祭酒刘歆(秀)的话。忽然从邓禹怀中夺过古琴,用裹满葛布的手抱在胸前,夺路而去。只留下满堂张大的嘴巴,和梁间隐隐的乐声。
若背后那缕目光已经不在,纵横扫千军又如何?
若身边无你相伴,
纵力能拔山,又如何?
乌江滔滔,孤舟远去。
转身直面万马千军,无恨无惧!
第一百零二章 心不服输出外盘
门口众学子,纷纷侧身让路。一时间,竟无人跳出来指责邓奉失礼,也无人像第一轮切磋结果公布时那样,大声抗议裁判打分不公。
这样的乐技,原本已经不需要裁判来打分。
小胜怎样?大胜又怎样?即便有人今天捂着耳朵宣布邓奉惨败给了王固,数年之后,学子们谈起今日之事,谁会还记得王固所奏的“流水”?谁可能忘掉邓奉所弹的霸王?
霸王解剑,原本就没在乎过世人评短论长。
他丢了江山,丢了没人,丢光了一切,他依旧是个英雄,顶天立地。活得潇然,走的倜傥!
而赢了亥下之战的对手们,或兔死狗烹,或闭门谢客,或夫妻反目,又有谁得到过片刻轻松?
“这,这,对师长的裁定结果不满,居然就立刻扬长而去,这种学子心里,怎么可能有半分乐德?!”王修忽然像被马蜂蛰了屁股般跳了起来,冲着刘歆(秀)大声挑拨。“祭酒,就凭他目无尊长这一点,将他的得分降为下下也不为过!”
“祭酒,邓士载并非故意失礼,而是刚才弹琴过于投入,伤了心神!”邓奉的老师周珏不肯让自己的弟子吃亏,硬着头皮站起来,向刘歆(秀)拱手,“得罪之处,还请祭酒念在他此刻神智不清的份上,原谅则个!”
“神智不清,神志不清他还记得把琴带走?你说他神智不清,如果连弹一支曲子的定力都没有,他将来又如何替陛下做事?”王修哪里肯轻易让邓奉过关,立刻把头转向周珏,挥舞着胳膊厉声质问。
也不怪他如此失态,在他原本的设想中,礼、乐、射、御、书、数,除了最后两项之外,其余四项青云八义都绝对胜券在握。然而,前面两轮切磋结果,却狠狠抽了他两记大耳光!青云八义非但未能如愿碾压对手,反倒被对手碾压得毫无悬念!
如此,接下来四轮切磋,“八义”只要再输掉任何一轮,便只能跟“四俊”战平,万一把“书”、“数”两轮全都输掉,当初踩着“书楼四俊”快速扬名的计划,就彻底成了梦幻泡影。
所以,哪怕是冒着得罪太学所有同僚,并且被所有学子不齿的风险,他王修也必须咬住邓奉失礼而去的错误不放。进而煽动刘歆,将第二轮切磋的结果改写。只有这样,接下来的切磋当中,青云八义才有机会扳回局面。也只有这样,他王修的能力、谋略和忠心,才会得到长安四虎背后的王氏族人们认可,从而才有机会离开太学这个清水衙门,从五经博士变为一州刺史,外放地方。(注1)
“这,这,这……”周珏在太学中的地位原本就不如王修高,平素也不善于跟人争执。见对方直接把矛头对准了自己,心中立刻就有些犯怵,红着脸,淌着汗,期期艾艾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倒是太学祭酒刘歆(秀),胆识和气量,都远超王修。见此人一点儿都不讲究吃相,忍不住敲了下面前桌案,大声喝止:”行了,王博士,周博士的解释没错!老夫听完了刚才那一曲霸王解剑,半晌都回不过神来,更何况弹奏者本人?!第二轮切磋结果,老夫刚才已经宣布过了,没有必要再做更改。暂且中断一刻钟时间,供切磋双方休息。然后,立刻开始切磋第三项,六书!”
“这……”王修大急,知道自己一个人“说服”不了刘歆(秀),赶紧将求救的目光转向吴汉。
事先没有想到书楼四俊的本事如此强,居然毫无悬念地接连拿下了礼、乐两场比试,骁骑都尉吴汉此刻也心急如焚。
他曾经答应过王恒的父亲王淑,要替八义扬名。也向甄莼的叔叔甄寻,作出过类似承诺。如果青云八义今天扬名不成,反而被对手踩进了烂泥坑,他的承诺就会彻底落空。届时,即便有公主在背后撑腰,他也难免要被王淑和甄寻等人折腾个“鼻青脸肿”。
然而着急归着急,短时间内,吴汉却想不出任何好办法来力挽狂澜。俗话说,烂泥扶不上墙。这青云八义,绝对是如假包换的一团烂泥。早知道这样,吴某人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贪图王淑与甄寻的几句好话,就跳出来揽下如此烂活儿!现在好了,人情没做成,脸却快被学弟们給打肿了。再继续挨上几巴掌,今后还有何面目再往太学里边凑?!
正气恼间,猛然感觉到有人在用目光向自己求救,吴汉本能地就一记白眼瞪了过去。’老子自顾不暇,哪还有功夫救人?着急,着急你自己上!’ 然而,当看到王修眼睛里隐隐冒出来的怨毒,他心中又是一凛:’吴子颜,你苦头还没吃够么?这年头,脸面和良心值几个钱。八义背后,不但站着王家和甄家,其中还有人是祭酒刘歆(秀),博士阴方,博士王修的亲传弟子。为了所谓的脸面与良知,去得罪如此多的重要人物,不值,绝对不值!”
想到这儿,吴汉忍不住在心中幽幽叹气。’同样是得罪人,得罪普通学子,总比同时得罪了王家、甄家和太学内半数实权人物好。几位师弟,你们莫怪吴汉。要怪,只能怪自己没生于大富大贵之家!’
猛地一推面前桌案,他仿佛瞬间把另外一个自己推进了万丈深渊,咬着牙,缓缓站起来,缓缓向刘歆(秀)拱手,”祭酒,学生有个建议,不知道祭酒可愿一听?”
注1:汉武帝时期,五经博士数量极少,所以地位显赫。非但能够直接参与政治,一旦外放,就可以转任某州刺史。而当时天下不过分为九州。后来五经博士也不断增加,转任刺史便成了理论上的可能,实际上朝廷很少会把这么重要的职位直接授予一个没有任何政治经验的读书人。
第一百零三章 师徒机关皆算尽
第一百零三章师徒机关皆算尽
在他站起来的刹那,祭酒刘歆秀就猜到接下来的切磋,又要横生枝节。也于心中偷偷叹了口气,笑着点头。“说罢,子颜不必客气,你今日是仲裁之一,不再是太学的学生!”
“那学生就僭越了!”吴汉笑了笑,再度躬身施礼,无论脸上的表情还是肢体动作,都完美无瑕,“先前两轮切磋,虽然精彩纷呈,却俱安排在诚意堂内进行。我等在旁边观战时久,难免觉得气闷。而外边大多数学弟们都看不清楚比赛过程,等得也百无聊赖。接下来的切磋,若是还是要安排在屋内进行,恐怕没等切磋完毕,有人就要昏昏欲睡。所以,依照学生之见,祭酒不妨将切磋的顺序调整一下,接下来先进行五射和五御,待双方切磋完五射和五御切磋之后,再回到屋子内继续进行六书和九数。如此,张弛有度,非但参赛双方都能保证良好状态。堂外的学弟们,也不致于等得太枯燥!”
“这,数日之前早就定好的过程?”以刘歆秀心中又偷偷叹了口气,眉头轻皱。
还没等他把反驳的话说出口,王修意见抚掌赞叹,“好,子颜不愧为当年青云榜首,一语就说中了要害。做事都讲究张弛有度,始终憋在屋子里,青云八义和书楼四俊,恐怕都发挥不出真正实力。哪如接下来,先去外边透透风,然后再回来继续最后两轮?”
“祭酒,子颜虽是太学的学生,但他同时也是骁骑都尉,奉陛下之命巡视长安。今日切磋之事,既然是他所首倡。他的想法,咱们这些做师长的,不能多少考虑一二!”博士阴方不甘落于他人之后,也跟着上前大声帮腔。
他是严光的师傅,知弟子莫如老师。如果第三轮切磋,是六书,青云八义当中,恐怕无一个是严光对手。而接连输掉三场之后,青云八义肯定方寸大乱,士气一泻千里。接下来的另外三场切磋,即便实力远强于对手,也绝无获胜得可能!
所以,第三和第四轮切磋,无论如何都得选青云八义最擅长的。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被彻底打垮,才有希望挽回颓势。否则,非但青云八义真的变成了青云蚂蚁,他们这些决定本届青云榜的人,也同样会成为笑话!
“嗯”见如此多的人出面支持吴汉,祭酒刘歆秀,只好把反对的话悄悄吞回肚子内。以他的睿智,如何猜不出吴汉等人临时提出更改切磋项目顺序,乃是给“青云八义”创造挽回颓势的时机?然而,他却不能为了四名普通学子,去过分得罪王家、甄家和如此多的同僚。更何况,新出炉的“青云八义”当中还有一人是他的亲传弟子,如果输得太难看,他这个师傅脸上也会黯然无光。
因此,又稍稍犹豫了片刻,太学祭酒刘歆秀只好强笑着点头:“也罢!礼、乐、射、御、书、数,五射和五御,原本就排在六书和九数之前。原来的切磋顺序,的确不太妥当。扬祭酒,麻烦你带几个人去疏导学子,腾空诚意堂前的场地。一刻钟之后,双方切磋射艺!““祭酒!”还没等扬雄答应,朱佑的恩师刘龚已经拍案而起。然而,刘秀的反应却比他更快,抢先一步躬身下去,朝着祭酒刘歆长揖及地,“多谢祭酒成全,我等这就下去准备。刘师,邓禹最近习射颇有所得,您一会不妨当场考察他的进境!”
“这?”刘龚立刻将已经涌到喉咙处的话语硬憋回了肚子里,诧异地看向年龄只有十二岁的邓禹,满脸难以置信。
太学博士阴方,立刻从刘秀的话语里,听出了几分味道不对。本能地就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帮了吴汉倒忙。正迟疑间,对面的王恒已经跳了起来,大声抗议道:“邓禹是谁?他是你们书楼四友之一么?今天说好了是书楼四友和青云八义切磋,关他何事?如果随便拉一个就可以代替自己下场,我们这边直接请吴汉师兄好了,他一个人,保证打垮你们四个还绰绰有余!”
“子安,休得胡言!”吴汉立刻扭过头去,大声呵斥。随即,又将目标转向刘秀,笑着说道:“王恒的话,虽然有失礼貌。但八义与四俊之间的切磋,的确不该由外人登场。文叔师弟,你还是换个人为好!”
“对,邓禹不是四俊之一,不能下场!”王修的反应也不慢,果断出马帮腔。
虽然不知道邓禹的射艺到底如何,但是前面两场切磋中,朱佑和邓奉二人所占的优势实在太明显了。所以,他和吴汉、王恒等人,本能地就认为,邓禹肯定是刘秀身边射箭本事最好的一个。如果想在第三场切磋中锁定胜局,无论如何,都要避免此人下场。
“夫子和两位师兄有所不知,我们这边只有四个人,各自参加一项,就差了两项!”见这三人的反应实在激烈,刘秀无奈,只好拱起手来大声解释,“如果不准邓禹登场,接下来的切磋,弟子、朱佑和严光,就肯定得有人独自参与两轮才成。”
“无妨,无妨!”王恒熟读兵法,知道田忌赛马的典故。只要能让对手的“上驷”无法登场,就不在乎“中驷”和“下驷”反复参加比赛。
吴汉、阴方和王修三个,也愈发坚信邓禹射艺非凡。果断选择了支持王恒的观点。“无妨,你们四个参加六艺切磋,原本就得有人同时参加其中两门。只要登场者出自你们四人中间就行,不在乎是谁!”
“既然如此,第三场切磋,刘某就只好自己勉强为之了!”刘秀先向满脸愕然的邓禹,投过去抱歉的一瞥,然后“硬着头皮”回应。“一旦输得太难看,还望两位夫子和吴都尉不要见笑才好!”
说罢,竟没心思再做争辩。低着头,叹着气,转身缓缓而去。那一刻的身影,要多萧瑟有多萧瑟。
“唉!吴子颜表面上没给王恒等人帮忙,事实上,却又在上下其手!”堂内观战的众位博士和教习见状,心中忍不住就涌起了几分同情之意。叹着气,低声交头接耳。
“唉!谁说不是呢!还有祭酒,终究舍不得自己的徒弟吃亏!”
“唉!形势比人强!”
“唉!刘文叔毕竟年青,放不下一时成败!”
“输就输了,能连赢两场,足以证明书楼四俊的成色!”
“那又怎样,还不是让那八个混账小子借势上了位?”
“唉,可惜,可惜”
只有熟知刘秀根底的扬雄,回头看了看面带歉然的刘歆秀和满脸得意的王修、阴方、王恒等人,双目在不知不觉间,就流露出来几分怜悯。“本事不济,纵使把机关算尽又能如何?可惜了,吴子颜不跳出来横生枝节,也许八义还不至于输得太惨。他这一出手,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第一百零四章 难算白虹裂长天
第一百零四章难算白虹裂长天
他平素处处与人为善,却不是没有自己的原则,更不会因为料定“八义”在接下来的切磋当中会输得很惨,就暗中叮嘱刘秀手下留情。相反,因为看不惯王修等人将好端端的之地搞得乌烟瘴气,扬雄还巴不得这些人被刘秀按在地上狠狠地抽耳光。于是乎,在带领学吏们清理场地之时,做得格外利索。
一刻钟时间匆匆而过,切磋双方,都将书生袍换成了箭袖短打,再度返回诚意堂前。这一次,代表“青云八义”出场的乃是茂德侯甄寻的侄儿甄莼,手持一张朱红色的猎弓,发誓要力挽狂澜。
“血蛟弓,这厮居然把血蛟弓拿了出来。不算,不算,这是作弊!”没等担任本场裁判的五经博士阴方,宣布比赛规则。苏著已经抢先一步跳了起来,大声抗议。
其他学子不识货,但甄莼手里所持血蛟弓,却逃不过他的眼睛。此物乃大新朝皇帝刚刚接受禅让那年,西海羌人所献,一共才三把。据说弓身乃是用昆仑山上数百年才能长成的一种血蛟树的树心所造,通体血红,莹润如玉。无论弹性、力度还是柔韧性,都远非寻常角弓所能匹敌。射出去的箭又快又稳,几乎不需要太多练习,就能随心所欲。
皇帝陛下得到血蛟弓后,圣心大悦,当场就给了献宝的西海羌人首领,赐了姓氏和封爵。此后在几次平定叛乱的战争中,此弓据说每每大发神威。分别被安新公王舜、大司空王邑和茂德侯甄寻拿着,射杀强敌无数。今天,甄莼居然把皇帝赐给甄家的血蛟弓带了出来,足见其对取胜志在必得。
而反观刘秀,手里拿的却是一张军中最常见的角弓。弓臂上下两部分都已经旧得看不出颜色,弓附处,也只是简单地缠了几道破麻绳儿!双方如果以这种状态交手,毫无疑问,甄莼未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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