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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风流(苹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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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就像是对待小妹妹一般,而和表姐在一起便显得规规矩矩。
年纪小不代表不懂这其中的差别,情窦初开的少女其实最是敏感,可陆青璃也告诉自己,如果表姐喜欢,自己是绝不会跟表姐争的,那可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相处仅一个月,宋楠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已经让这两姐妹的心田泛起如此大的涟漪,不可否认,宋楠对这两姐妹也颇有好感,不仅是两人的身世堪怜,更因为这两姐妹的性格坚强,为报家仇不惜以命相搏的勇气,这一点很多男子都相形见绌;可那仅仅是钦佩和怜惜,离爱情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当然同样不可否认的是,叶芳姑在宋楠心中的印象极为深刻;叶芳姑明显是那种外柔内刚有主见的女子,惊艳的外表,加上后来行事的泼辣作风,给了宋楠异样的感觉,所以宋楠也在某些时候脑子里闪过一些念头,但最终还是压下。毕竟这样的女子驾驭起来不太容易,宋楠也绝不会唐突的表示什么。偶尔眉目之间流露出的好感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对陆青璃,宋楠则完全把她当做了小妹妹,后世带来的喜欢人妻御姐的恶趣味并未随着穿越而改变,或者说是因为自己的心理年纪已经不太适合和陆青璃这种小萝莉谈情说爱了。
更重要的一点是,宋楠现在完全没时间去想这些事情,因为最近一段时间,麻烦事不少,宋楠将心思完全集中在处理这些事上,无暇顾及其他。
第一件事便是吃了哑巴亏的王旦有了新的行动,虽然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可给宋楠的感觉是这一切来的太快,似乎有些目不暇接。
五天前,江彬告诉宋楠,王旦暗中将城外聚敛的田产变卖,也不再驱使军户为自己耕种,从年前到年后的个把月里,王旦偷偷的将非法聚敛的六千余亩军户屯田以低价还售给军户们,只留下自己勋戚身份所固有的四千亩屯田。
乍一听这个消息,还以为是个好消息,王旦难道转了性子发誓要当个好官不成?可宋楠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同寻常。这种敏锐是来源于心底里紧绷的提防之弦,宋楠总是不信王旦会乖乖的认栽,所以当日他和江彬曾说起最好的结果是王旦卷铺盖走人,不管他是高升也好,低就也罢,只要别在蔚州呆着,才有真正的安全感;而且自打那事之后,江彬又不懂得收敛,走路都恨不得将将两个肩膀横过半条街去,在王旦的眼皮子底下,每天看着江彬如此做派,教他岂能忍受?
宋楠仔细的考虑了一番王旦的用意,得出这是王旦反击的前兆,当日王旦之所以肯妥协,一方面的原因是怕这件事上报朝廷之后会查出他侵吞军户屯田之事,而现在,鞑子的口供被销毁,鞑子人证当着他的面被处决,王旦会认为那件事已经对他毫无威胁;此刻将屯田狠心发散回军户之手,便是擦掉屁股上的最后一坨屎,接下来便可毫无顾忌的展开报复行动,具体如何报复,还不得而知。
另一件窝心的事便是蔚州的防务大事,上元节一过,鞑子游骑的活动便频繁起来,也许是报复年前明军的几次突袭,鞑子游骑调集了近八百重兵对蔚州以北的寨堡展开了连续的突袭,十三处寨堡有七处被彻底捣毁,蔚州卫损失近百守军。虽然江彬率千余兵马驱赶,但鞑子兵来去如风,压根不跟江彬正面交战,有一日胆大包天,居然突破近城寨堡防线,将城北近郊的三座村庄洗劫一空。
江彬一直是负责城北寨堡防务,这几日焦头烂额,王旦连下命令督促江彬稳固城北防务,再这么下去,恐怕大同府总兵也要亲自下命令前来斥责了。
两件事综合起来看,宋楠隐约明白王旦的用意所在,正是趁着这个时候,王旦完全可以将江彬以御敌不利的名义撤销职务,只要这种情形再持续数日,江彬几乎肯定要被扣上无能的帽子;不得不说王旦时机的选择真是好,宋楠恼火的是王旦这个狗贼完全没将精力放在蔚州防务上,外敌嚣张若此,他还选择这个时机搞内讧,此人的品行之差可见一斑。
但着急上火于事无补,这样的局面,必须要立刻改善,否则江彬难保,自己也要完蛋。
宋楠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也许当初设计王旦的时候留有余地,没能当时便逼着王旦离开蔚州便是最大的错误,现在的情形便是为了前面的错误买单。
第四十四章人急智自生
三人居在一起商议此事,江彬和方大同听了宋楠了分析后都有些慌张,两人的心气都有一些不顺,一个因为被城外鞑子游骑牵着鼻子折腾了几天没有结果而暴怒,另一个则因为手下的总旗官和一名旗校被刺杀抓不到凶手而被大同锦衣卫千户所斥责为无能,现在又听到这样的消息,更是雪上加霜乱了分寸。
“他娘的,老狗日的这是落井下石呢,趁着乱在背后捅刀子,惹火了老子,老子带人去杀了他全家。”江彬怒骂道,顺脚踹翻了一条凳子。
方大同也骂道:“就知道此事不会这么轻易了结,当初就不该上你们的贼船,娘的,现在可完了,内外交困,你们说该怎么办?”
江彬没好气的骂道:“现在说这些有个鸟用,你他娘的花银子的时候怎么不说这样的话?”
方大同道:“银子是银子,能买到命么?”
江彬瞪眼又要骂,宋楠用指节在桌子上扣了扣,皱眉道:“你们这般相互责怪有用么?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王旦还未动手,你们自己倒闹起来了,好没意思。”
江彬和方大同悻悻的对瞪一眼,转向宋楠道:“你可有什么对策么?”
宋楠负手踱了两步,慢慢道:“王旦若是发难,必寻机对江千户下手,方百户目前是安全的,王旦还没有能力对你发难。”
方大同闻言一喜道:“这倒是,老东西能拿老子如何?老子可不受他节制。”
江彬怒道:“那你就不管了?老子进了大牢,第一个把你狗日的供出来,瞧你跑得了跑不了。”
方大同气的大骂,宋楠也暗自摇头,这样的联盟太过松散,江彬做事太没分寸,这些话说出来对大局有害无益,只能让方大同更加的暴怒。
“江千户,这话还是少说为妙,我估计,王旦只能从防务不利之事下手寻江千户的错处,如果江千户能扭转目前的不利局面,给鞑子游骑重重一击,挽回颓败的局面的话,王旦此番图谋便告破灭。”
“说的轻巧,我带了兄弟们忙活了三四天连鞑子的影子都没摸到,鞑子都是骑兵,我们却大多是步兵,压根摸不到他们。”江彬气呼呼的道。
宋楠道:“办法肯定是有的,只是这么做也是被动的应对,此时的危机过后,王旦还会另有诡计,我们却只能被动的应对,所以便是有对付他们的办法,也不能用,还是要先解决掉王旦才成。”
方大同点头道:“说的是,老狗绝不会罢休,可是怎么对付他呢?”
江彬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咱们还让那两个鞑子俘虏写一份口供,故伎重演。”
方大同诧异道:“那两个俘虏不是被宰了么?从哪又冒出来的?”
江彬得意的道:“傻眼了吧,这叫留后手,你们锦衣卫诡计多端,却连这个都不懂,死了的那两个鞑子是假的,我们早防了老狗一招,留着后手呢。”
方大同又想笑,又想骂人,自己被这两个家伙事事蒙在鼓里,白担了半天的心,这两个家伙真不是东西。
“不成,这个办法已经要挟不到王旦了。”宋楠摇头道。
江方二人同声诧异道:“为何?”
宋楠道:“到现在我才明白,王旦其实并不怕我们诬陷他和鞑子勾结,他最害怕的还是朝廷派人来查出其他的事情来,和鞑子勾结这件事连你我都觉得没谱,朝廷怎么会相信;但一旦来人,便会查出王旦侵吞军户田亩,吃空饷等劣迹来,那才是最要命的;所以王旦才会痛下狠心,将侵占的军户田亩归还,若我估计不错的,他一定也将其他方面的漏洞堵了起来,我们若故技重施,他一定会任我们上报,到那时我们反倒尴尬了。”
江彬一拍额头道:“是了,老狗年前从大同府招募了一千多流民,加上各地发落从军的囚徒,军额已经满编,当时我还以为老狗是为了蔚州防务着想,你这么一说,看来他是为了填满空编的军额了,这狗东西,当真阴险。”
宋楠长叹一声道:“此事你怎么不早说,哎,真是身上着火才去挖井,叫我怎么说你呢。”
江彬像犯了错的小孩一般低下头,暗自责怪自己太不敏感,若是早跟宋楠说,怕是早就有应对之策了。
宋楠道:“要一了百了此事,只有将王旦逼走,江千户我问你,如果防务失利,他是否有责任?”
江彬愕然道:“譬如防务不利不仅是我江彬的责任,他也觉脱不了干系,不过只要蔚州城安然无恙,他便可高枕无忧;蔚州卫足额六千多兵马,有这六千兵马,老狗会舒舒服服的待在这个位置上呆到老死。”
宋楠砸拳于掌道:“好,王旦定是仗着蔚州兵马充足,城外失利,蔚州却绝对无虞,所以才这么满不在乎;不但不想着迎击鞑子兵,反而借机对付你;既然如此,我们便给他玩个大的,吓的他尿裤子。”
江方二人伸长了脖子齐声道:“怎么做?”
宋楠道:“他这样的人会和鞑子拼命么?”
江彬道:“狗屁,他敢拼命?他连仗怎么打都不懂,要不是老子……”
宋楠摆手打断江彬的自吹自擂,微笑道:“那就好办了,我就说,这世上很少有既贪财好色又英明神武之人,王旦看来不是这种人了。”
江彬道:“英明神武?这个词形容他实在是糟蹋了,他若英明神武,又怎会着了咱们的道儿。”
宋楠哈哈笑道:“那是因为咱们比他更加的英明神武,闲话休提,他不是卖了田地,补了兵额,落得一身爽利么?这就好比是打好了铺盖卷,咱们正好撵他滚蛋,连行李都不用收拾的。”
江彬和方大同埋怨道:“别卖关子了,快说怎么干。”
宋楠道:“首先需要江千户稳住城外的局面,避免局面恶化,引发山西都司直接干预,说白了要给王旦留下滚蛋的准备时间。”
江彬道:“这是什么鸟办法,稳住局势倒是不难,我只是抓不到鞑子的主力,无法将其歼灭罢了;可这有什么用?王旦给我下的命令是要击溃鞑子游骑大股,还要重建被捣毁的寨堡。”
宋楠道:“我要你这么做是不要引起山西都司的插手,可不是要你遵从王旦的命令,形势稳定之后,咱们便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给王旦来个心理战,你们猜,王旦会如何?”
宋楠笑眯眯的将计划和盘托出,江彬和方大同越听越是心惊,看着宋楠的眼神就像是见了鬼一般,两人均想,幸好这小子是友非敌,这么阴损的主意亏他能想的出来,仔细一掂量这个计划,只要做的逼真,王旦怕是尿都吓出来了,不跑才怪。
宋楠拍拍江彬的肩膀道:“江千户,做兄弟对不住你,这回恐怕要委屈你了,人选需要安排的妥当,可不能泄露出去,你在手下巴拉巴拉,一定要选出对你绝对忠诚的人来办这件事,万万不能马虎。”
江彬嗓子眼发干,还沉浸在对计划的惊讶之中,半晌,咕咚咽了口吐沫道:“没……关系,兄弟这计策,老子一辈子也想不出来,你他娘的脑子怎么长的,真想破开来瞧瞧。”
……
二月初三,江彬按照王旦的要求,带领本部一千一百兵马尽数出蔚州城北对鞑子兵进行再次围剿,为了表示对此事的重视,王旦特意另外调拨了五百新兵交予江彬指挥。
王旦清楚的很,再给江彬五千人马,江彬也未必能捞到鞑子骑兵的尾巴毛,而可笑的是,江彬居然夸下海口说此战必大破鞑子兵,否则如何如何,精明的王旦敏锐的抓住江彬说话不经过大脑的缺点,当着一干将领的面抓住江彬的话不放,江彬也傻乎乎的立下了军令状。
江彬带兵出城之后,王旦差点笑的噎死,江彬算是完了,本来还想抓住他作战不利的把柄撤职了事,这回连撤职都省了,半个月内若不能破鞑子大股骑兵,自己便有借口直接将其咔擦了事,这多解恨!
“叫你他娘的讹老子,弄个什么老子通敌的证据证人出来,吓了老子一身汗,这回老子散了田亩,补了兵额,虽然损失了不少钱财,但落个浑身轻松;你讹诈老子钱财,拿老子不当回事,老子便要了你的命;那个方大同也自身难保,待收拾了江彬之后,方大同手下被刺杀的案子自己还要想个办法给他弄大,要弄的方大同丢官受罚,方解我心头之恨!”王旦独坐花厅,举着青花瓷杯,老脸上的皱纹笑成了一朵朵的菊花瓣儿。
第四十五章飙戏四方楼
江彬采取全面布防的手段,沿着近城数处寨堡布置兵力,在各处可容鞑子兵马通过的要道设下关卡,以防守的态势应对鞑子游骑的四处奔袭;各处关卡之间设以烽火为号联系,一旦发现敌踪便放出信号,形成合围之势。
鞑子游骑自然不会被明军包围住,逢关卡烽烟信号起来,便迅速撤离远遁,绝不和明军做正面对战;但正因如此,也恰好达到了江彬要达到的目的,鞑子游骑对近郊庄园和村落寨堡的凶猛偷袭之势被遏制,数日的奔袭无果之后,鞑子兵撤回百里之外暂作休整,只派出零星小股骑兵滋扰兼打探明军的动向。
蔚州城中的恐慌逐渐平复,很快便恢复到原来的秩序之中,王旦传出命令给江彬,提醒他此番率军出城的使命是给鞑子以重创,报前番被袭死伤百余人的一箭之仇,而非作缩头乌龟龟缩在城北近郊无所作为。
江彬的回答极为无礼:“既立了军令状,便请王指挥使不要指手画脚,若王指挥使觉得不满意,何不亲自带兵去跟鞑子一战。”
王旦暴跳如雷,但暴怒之后冷静下来却也心中暗自冷笑,随着军令状日期的一天天临近,江彬的死期就要来到了,自己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去自讨没趣,期限一到,招江彬回城述职,按军令直接砍了便是,没来由的生这些闷气作甚。
想通了此节,王旦旋即释然,不在过问城外军务,只板着手指头算着日子。
一晃十日过去,鞑子兵不来,江彬也不进攻,似乎平静的有些异样,城里的官商百姓也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玩该乐和以前一样,逐渐忘了城外还在打仗,城中的最豪华的‘四方楼’中每日宾客盈门生意兴隆,蔚州城的上层人物来往出入,宴饮频繁。
二月十三日晚上,四方楼三楼的贵宾包间内,几名军官正围坐在一桌酒席旁大吃大喝,为首的那名军官身着盔甲,胡子拉碴,全身上下满是泥巴和灰尘,另外几名军官也是一个摸样,个个跟从草窝泥巴地里打了滚出来的一般,但虽然如此,四方楼的掌柜的还是不敢怠慢,三楼本是贵客能上来的地方,这几名军官虽盔甲污秽,但却绝不是可以怠慢的角色,为首的那人是蔚州卫北千户所的马百户,跟随他前来的是几名手下的旗官。
几人大吃大喝,黄汤灌了几大坛子,都有熏熏之意,马百户嚼碎一只鹌鹑腿咽下,将油乎乎的大手在盔甲上胡乱抹了抹,口中大叫道:“兄弟们,吃,他娘的,十多天没吃到好菜,都他娘的快馋疯了,今晚大伙儿吃个饱,一会老子带队,去找几个粉头快活快活去。”
几名下属军官轰然高叫道:“好好,还是咱们头儿够意思,这些天嘴巴里淡出鸟来了,好容易回城一趟,是该舒坦舒坦。”
马百户打了个酒嗝道:“娘的,老子们在外边喝风吃屁,城里这帮孙子们花天酒地,瞧瞧这四方楼,这些狗日的没有咱们兄弟护着,早就他娘的个个如丧家之犬了,老子决定了,今晚的花销一概不给钱,谁他娘的敢跟爷们要钱,你们别客气,大嘴巴招呼上去,出了事老子顶着。”
众军官轰然道:“对,给他娘的钱,咱们要玩最水灵的妞,吃最好的酒菜,一两银子不给,权当他们孝敬咱们。”
众人一顿狂笑,声震屋顶,三楼其他包厢内的官员富户们听的清清楚楚,胆小明智的赶紧匆匆吃个几口离席闪人,临窗一间包厢内一名身材瘦削面孔白皙留着八字胡须的人却眉头紧皱,听了这些官兵的疯言疯语,哼了一声将手中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顿,对身边正夹菜往嘴里送的胖子道:“孟百户,去看看是谁这么嚣张,在这里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那胖子孟百户忙道:“程将军,管他们作甚?一群喝醉了耍酒疯的军官罢了,定是咱们卫里兄弟。”
那八字胡的中年人正是王旦的妻弟偏将陈肃,今日手下几名百户在四方楼宴请他,本来是个舒坦的晚上,却被几个大吵大闹的家伙坏了兴致,有王旦在上边罩着,陈肃本就在城里横着膀子走,看在王旦的面子上,各衙门的官员也都给他面子,更何况是蔚州卫内部的官兵。
“叫你去瞧瞧恁般废话多,正因为是卫里的官兵咱们才要教训教训,这不是丢咱们的脸么?”陈肃怒道。
胖子百户忙道:“好好好,卑职去看看,陈将军莫要发火。”胖子白虎起身出了包厢走向那间吵闹不休的包厢,隔着包厢门偷偷往里边瞄了两眼,赶紧回身来禀报。
“是北千户所的马百户和手下的几名小旗官,由得他们闹去,咱们吃喝了走路,晚上卑职安排了乐子给陈将军消遣消遣,管他们作甚?”
“北千户所的人?江彬的手下?”陈肃皱眉道。
“是啊,可不是江千户的手下么。”胖子百户道。
“他们不是在城外跟鞑子游骑交战么?怎地跑回城里来了,还在此大呼小叫,江彬怎么治军的。”
胖子百户翻翻白眼,心道:你他娘可真多事,人家怎么治军的管你鸟事,你姐夫是指挥使你又不是,不过是亲卫营的偏将罢了,江彬又不受你管。
“不成,不能由得他们在此胡闹,走,咱们看看去。”陈肃起身往外走。
“别啊……何必呢。”胖子百户嘀咕道。
陈肃理也不理他,快步出了包厢,胖子百户和其他几名军官无奈对视,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深深的鄙视,没办法,统统跟在他身后往马百户等人的包厢走去。
马百户等人还大叫大嚷的吵的厉害,完全不顾及他人的感受,猛听得包厢外有人高声道:“谁这么大胆,身为军职武官却在此大放厥词,反了天不成?”
马百户等人一愣,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坐在马百户身边的一名军官突然伸手抄起一只茶碗便往帘幕外砸去,只听哐当哎呀一声,外边有人中招,紧接着仓琅琅之声大作,一片抽兵刃之声。
“狗日的,敢动手砸伤陈偏将,你们不想活了么?还不快快滚出来。”胖子百户手执腰刀厉声叫道。
周围包间的食客们见火拼要起,恐殃及池鱼,纷纷离座掩面遁走下楼,有几人脚步慌乱在楼梯上摔了一跤,顿时叽里咕噜的滚成了葫芦,摔得七荤八素。
马百户没想到坐在身边的宋楠说动手便动手,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听宋楠低声道:“别怕,他们不敢动手,按照约定的计划进行。”
马百户胆气一壮,高叫道:“什么他娘的将军,兄弟们抄家伙,管闲事管到老子们头上了。”
包厢里的七八名军官也纷纷抄了家伙将桌椅板凳率先扔包厢门,紧跟着便一哄而出,外边的几人早躲开丢出来的桌椅板凳站的远远的,待里边的人气势汹汹的出了包厢这才纷纷上前,双方举刀对峙。
陈肃捂着额头,鲜血从指缝中渗出,宋楠这一茶盏不偏不倚正中他的额头,砸的的眼冒金星。
“咦?这不是陈偏将么?这不是胡百户么?”马百户惊讶道。
“他娘的,狗日的马鸣,老子早说了是陈偏将,你耳朵在打苍蝇么?”胖子胡百户气急败坏的道。
“我和兄弟们正喝的热乎,哪里听得清?”马鸣狡辩道。
“还他娘的顶嘴,还不赶紧给陈偏将道歉赔罪?”胡百户压根不想将事情闹大,只想赶紧了解此事,让马鸣等人陪个礼说几句好话,将这个误会揭过去。
陈肃回过神来,掏出汗巾将伤口捂住,怒喝道:“赔礼?赔礼就成了么?你们胆敢袭击上官,老子要将你们拿了军法处置。”
马鸣本迈步上前准备赔礼,闻言停下脚步冷冷道:“陈偏将,这是个误会,有必要如此么?”
陈肃怒道:“老子说有必要便有必要。”
马鸣身边的一名年轻旗官忽然道:“陈偏将,不就失手误伤了你么?这便小题大做要军法处置,你当军法是你家定的吗?”
陈肃大怒道:“你是谁,轮得到你来说话?”
那军官道:“卑职是北千户所马百户手下总旗宋楠。”
陈肃冷笑道:“北千户所可了不得了,一个小小的总旗都敢跟偏将顶嘴,江彬了不起,打鞑子没本事,手下的兵倒是一个赛一个的嚣张。”
马鸣等人怒道:“陈偏将,你这话说的可太损了,咱们北千户所在城外吃风喝屁跟鞑子死磕,你却来说风凉话,这话要是被江千户听到,你恐不好交代吧。”
陈肃呵呵冷笑道:“我跟他交代?我倒要请他跟我交代,我来问你,你们驻兵在城外,为何偷偷溜回城中取乐?擅离军营是死罪,你们几个还敢跟老子嘴硬,老子这便回禀了指挥使大人,将你们几个统统抓起来军法论处。”
“你他娘的是公报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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