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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风流(苹果)-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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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楠站在山顶上手搭凉棚往山北面望去,山下是一望无际的平畴田地,远处十几个村落左一滩右一滩的横在山野间,村舍中有炊烟升起,一副宁静的景象。
“看不见张公爷的兵马。”许泰道。
宋楠笑道:“放心,他们走不了多远,下山之后他必会寻安全所在休整,山下的村落中总有一个是他们的藏匿之处,咱们也不用去找,只需大摇大摆的下山,哨探看见了必然会通报,他们会主动现身。”
果然,从神枢营兵马从山顶现身之后不久,离山下四五里地的一座村落中便喧闹起来,鸡鸣狗吠之声喧闹过后,奋武营兵马果然从村口开出,往东南逃走;许泰江彬急着要下令兵马加速下山的脚步去追赶,宋楠却道:“不用急,慢慢的缀着他们,不让他们有休整的机会便是,他们跑累了,自然便要回头跟我们决一死战;现在他们还有点力气,要让他们感觉到能甩掉我们,但其实他们又根本甩不掉。”
遵循宋楠的指导方针,神枢营吊着奋武营的身后不疾不徐的追着走,张仑气的大骂,但却无可奈何。若是一开始便选择正面作战或许还有胜算,但这么被追着从上午跑到下午之后,张仑知道再无战胜神枢营的可能了。
张仑相当的生气,宋楠太不给面子了,怎么说自己也是和他站在一条船上的,先做了徐光祚,之后再两人火拼,谁赢了都好,现在宋楠摆明是要将自己先淘汰出局,让张仑心里着实的窝火。
到下午未时,张仑看着士兵们疲惫不堪的样子,人急智生,下令改变方向直接往南走;绕过老鹰山的东面往南,便又要进入北郊大校场的范围,而张仑知道徐光祚肯定正率兵赶来,也许能遇到徐光祚的兵马,加上身后的神枢营,三只兵马最好能撞到一起,打个混乱之战,把水彻底搅浑。
如张仑所愿,傍晚时分,他们看到了团营亲卫营的旗帜,徐光祚率五百亲卫已迎头赶了上来;张仑索性命兵马停下休息喝水吃干粮,反正现在前面是徐光祚后面是宋楠,还不如吃饱喝足准备一场大战。
徐光祚昨日晚间提前出发便是为了伏击奋武营兵马,但奋武营突然失踪,让徐光祚很是恼火;为了争取那半个时辰的时间,他舍弃了许多必要的物资,以至于昨晚他的兵马在露天里冻得够呛;一个个围着篝火哆嗦得像是树上的黄叶,不少人今天早上都开始拉稀。
缺少帐篷锅灶等必要设施,兵马露宿,吃的是干粮,喝的是冷水,手下遭罪不轻。但天明时传来宋楠和张仑火拼的消息,徐光祚却立刻选择了率兵来捡便宜;宋楠和张仑火拼是徐光祚最愿意看到的情形,现在显然他们两个都只是消耗了一下对方,并没有出局六成兵马直接被判负淘汰,这更是徐光祚愿意看到的。
如果他们有了消耗而并没到被淘汰的局面,那么对徐光祚来说是最有利的,他可以将他们任何一个直接送出局,之后补充兵力之后再送另一个人出局;这便是规则允许的漏洞。
当看到奋武营的时候,徐光祚下意识的便要下令进攻,但很快他又看到了坠在奋武营之后的神枢营兵马,徐光祚想了片刻忽然明白了,不禁哈哈大笑;亲卫副将上前,就像戏文中主角身边的哼哈二将负责衬托主角装逼的言行一样凑趣的问道:“督爷因何发笑?”
徐光祚装模作样半晌道:“妹夫撵着大舅子跑,外人却没人管,这事你们见过么?”
“没见过,我等还以为他们两个有些猫腻呢,没想到还真的真刀真。枪的干起来了。这下好了,咱们可以看戏了。”
“说的是,下令全军戒备,等着看戏;明显宋楠追了张仑几条街,这个便宜让宋楠去占吧,老夫便不掺合了。反正他们打起来了,老夫也不能插手。”
“督爷所言极是,我们也帮不上忙,就算能帮,咱们也不会帮不是么?”
三只兵马在北郊大校场的西北角落遥遥相对,谁都知道,今日肯定有一只兵马要被送出局了。一直关注着消息的正德和众文武大臣得到消息之后迅速从校场中部的大本营赶来,在远处的高台上朝这边眺望。
夕阳西下,天地间一片金黄,短暂的静谧之后,宋楠所帅的神枢营中号角长鸣,那是发动进攻的迹象。张仑脸色铁青,恼火的看着神枢营兵马越来越近的身影,无奈命手下兵马准备迎战。
然而,宋楠行军的方向却是朝着西南而去,堪堪和奋武营在里许之外擦身而过,正当张仑觉得错愕不已的时候,猛见神枢营兵马加快了步伐,恶狠狠的朝另一边的徐光祚的亲卫营扑了过去。
“啊?”张仑惊得张大嘴巴,原来宋楠竟然是要攻击徐光祚的亲卫营,一瞬间张仑心中的恼火消失的无影无踪,毕竟还是自己人,怎会让徐光祚坐收渔利。
徐光祚本施施然命兵马休息看戏,猛见斜刺里神枢营直奔自己杀来惊得大骂:“这小贼好生的阴毒,接战,接战。”
亲卫营兵马一阵忙乱,好容易布好阵型时,弓箭手刚刚开始到位拉弓射箭,神枢营便已经在数十步开外了。弓箭手们只来得及放出一轮箭,神枢营的士兵却似乎早就有了训练一般,用没什么用的左胳膊挡箭,被射中之后最多被判不能用左臂,却不会被判出局;仓促射出的这轮箭支只让神枢营出局了十几人,下一刻他们便已经呐喊着冲到了面前。
“三三之阵,三二之阵,一一之阵,莫忘了老子教你们的玩意儿。”江彬一马当先,拖着木制大刀想个唱戏的关公一般,口中大声喝道。
没人明白江彬在说什么,但神枢营的士兵像是被施了魔咒,迅速三三两两的集合在一起,枪兵刀兵剑兵盾兵组成一个个战斗小组,互补短长,相互掩护,交战的一瞬间,高下立判。
“出局!”
“出局!”
“出局!”
“……”
评判官的叫声不绝,团营亲卫营兵马就像是一群小孩跟一群壮汉打架,几乎没有什么还手之力,在怪异的组合阵型之下,就算是想砍中一人也难以奏效。
江彬的大木刀像是玩具一般在手里挥舞,力道又大,咔擦一声,一刀砍在一名将领的头盔上,刀头断裂飞上半空。手里握着的变成了棍子。江彬骂了一句,手中的棍子一顿乱扫,没有了刀头上可以送人出局的黑色粉末布囊,他再也不能送任何一人出局了,但这样一来对手更是糟糕,打的筋断骨折也没法子出局,受到罪反倒更大些。
徐光祚手中握着两柄木锏,舞动起来也是虎虎生风,但毕竟年岁不饶人,弄走了三名神枢营士兵之后,他也只能站着喘息的像个破风箱。战斗进行的几位迅速,双方交接的不到半个时辰时间,评判官便举起了马背上的铜锣敲响。
“停手停手,团营亲卫营出局三百零六人,已超过六成之数,按照规则,出局六成者做战败论,我宣布,团营亲卫营淘汰!”
神枢营官兵一阵欢腾高呼,徐光祚面如死灰,一言不发从腰间拔出令旗掷于地上转身便走。
宋楠高声叫道:“徐老公爷请留步。”
徐光祚转过身来满眼怒火的看着宋楠道:“怎样?”
忽见宋楠手上提着把涂满黑灰的木刀上前来,心中猛地一惊,后脊背寒毛倒竖,他猛然想起宋楠的怪癖来。
第六三七章一挑二
宋楠当然不会公然在徐光祚的脸上画叉,侯爷们跟自己是同级别的,某种程度上说他们还不如自己,所以放肆羞辱他们一番无干紧要;但要是对国公爷无礼,便给人以不守轮序犯上之嫌了。
“徐老公爷莫要担心,宋某只是想提醒一下咱们之间的赌注罢了,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百万赌注哟。”
徐光祚冷笑道:“你便胜了么?莫忘了还有个奋武营呢,难道张公爷会主动落败不成?”
宋楠摆手道:“你也莫要那这样的话来激将我,我知道你们私下里定以为我和张公爷之间有什么默契,那些人未免小看我和张公爷了;今日若非你赶来凑热闹,我本是要攻击奋武营的,回头再去收拾你的兵马,偏偏你要凑上来看热闹。”
徐光祚木然道:“你胜了,说什么都好,老夫告辞了。”
宋楠道:“你不能走。”
徐光祚怒道:“你待怎样?莫非胜了我,我倒要听你号令不成?”
宋楠摇头道:“我只是要请你留下来做个见证,免得你们事后说嘴,说我和张公爷之间有什么默契,你在一旁看好了,我的神枢营即刻发动攻击,胜了之后你的一百万两银子可别忘了送到我府上。”
徐光祚愕然道:“即刻进攻?你和我火拼一场,损失人手一百多,按照规则可以休整半日补足兵马才是。”
宋楠哈哈笑道:“我可等不及了,荒山野岭的耗着也没意思,评判官大人,规则上难道不许别人连续进攻么?”
跟随神枢营行动的评判官皱眉道:“倒是没有这一条,不过宋侯爷你确定连续作战?那样一来你的兵马可无法补偿,若是战败的话,可不能拿这个当理由。”
宋楠呵呵笑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大小也是个侯爷,说出的话难道还会反悔不成?烦请通知一下张公爷,我可要进攻了。”
徐光祚也很想知道这场战斗的结果,在他看来,宋楠这是过于狂妄,奋武营乃是团营第一精锐,张仑手中调教的这只兵马是团营中公认的最强军,如果张仑不放水的话,宋楠必输无疑。徐光祚自然不希望宋楠赢,除了那一百万两银子的原因,更因为奋武营是团营之一,无论如何,奋武营胜利了也是自己的胜利,所以徐光祚带着兵马退出里许之外,寻了个好的角度密切关注。
双方的评判官相互间做了沟通,对宋楠的要求两人不敢擅专,于是派人快马赶到数里之外正德等人观战之处禀报;在等待命令的这段时间里,张仑急匆匆赶来见宋楠,神情中颇有怒色。
“宋楠,你这是羞辱我,拿残兵跟我对阵,你瞧不起我么?告诉你,我很不高兴,非常非常的不高兴。”
宋楠笑道:“大舅哥,你莫要太敏感了,我可不是在羞辱你。我这么做一来是想早些结束这大比武,七八天时间,你不想妻儿,我可想我的三个儿子和宝贝闺女了。二来,我这么做也是处于公平的考虑,我不想占你的便宜,你奋武营虽然有四百五十多人手,但从昨晚到现在,你的兵马可没怎么休息;我虽然只有三百八十余人,但胜在精力充沛。你刚才也看见了,徐光祚的兵马在我的手下根本不是对手,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声,我这三百八十多人绝对能跟你的四百多兵马抗衡。”
张仑面色稍霁,半晌道:“我是不会让你的,既然你说这是公平的决战,那我们便使出全力,谁也别让着谁。”
宋楠呵呵笑道:“大舅哥,这就是一场公平的决战;胜负其实面子都有光,你败了也能拿个第二名,挺不错的成绩了。”
张仑翻翻白眼道:“干什么便是我败了?不能你败了么?”
宋楠大笑道:“那是不可能的。”
对宋楠的连续作战的请求,众文武官员们都觉得宋楠这是有些草率了,不少人想到这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自然而然心里想:这场比试其实已经没什么意义了,这二人之间本就是走走过场,休整不休整倒也无关紧要。看来宋楠的态度是无所谓输赢,这举动摆明是要将大比武的冠军送给张仑了。
事情很快就有了结果,大多数人表示同意宋楠的请求,他们大多是为了来看宋楠和徐光祚做最后的争夺来的,那是关乎百万赌注和团营声誉的一场战斗。而现在这两只兵马之间的争夺,似乎没有那么精彩了,宋楠要提前结束,那也是众人心中所想。
来回折腾了顿饭时间,夕阳已经挂在了西方的地平线上,秋天的傍晚天黑的很快,从现在到天黑大概只有半个多时辰的时间,双方要是不能在这半个时辰内解决战斗,天黑之后那便难以继续了。
“皇上有旨,准宋大人所请。”回禀的评判官士兵话音刚落,席地而坐的神枢营兵马便在江彬粗豪的嗓门中纷纷蹦了起来。
宋楠高举手中黑漆漆的木刀叫道:“兄弟们,最后一战,誓多冠军,平日练得学的,你们可都记在心里么?”
“记得!”众士兵大吼。
“平日所教的战阵武技你们可记得么?”
“记得!”
“好,两军交锋勇者胜,眼下拼的便是谁最勇敢,谁的取胜意志更强烈,本候只能告诉你们,本侯不愿当第二,我神枢营也不能当第二,我们要当第一,所以你们知道怎么做了么?”
“侯爷放心,誓争第一。”群情激奋吼声如雷。
宋楠满意的点点头,对江彬许泰笑道:“两位兄弟,交给你们了。”
江彬和许泰躬身应诺,一连串的命令下达之后,三百八十余名士兵分成两支队伍,一前一后开始朝数百步外的奋武营冲去,一时间呐喊声响彻大地,惊得远处夕阳下的草丛中几只不知名的雀儿飞天而起,直冲云霄。
张仑的奋武营严阵以待,指挥同知王青高声下令道:“弓箭手准备,进入射程即刻射击。”
张仑皱眉道:“干什么要射箭?”
王青愕然道:“远程先射他们一轮这是常理啊。”
张仑摆手道:“不准放箭,神枢营没弓箭么?他们为何不用而选择直接冲锋?我们倒要拿弓箭来射,没的被他们笑掉大牙。全军听令立刻冲锋,狭路相逢勇者胜,拿出你们的真本事来,杀呀!”
张仑手握巨大的木剑像只矫健的猛虎冲了出去,王青和众士兵一时没反应过来,错愕片刻后立刻发出整天介的吼声冲了出去。
盏茶时间不到,两股兵马便如两排浊浪对拍在一起,噗噗乓乓沉闷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木刀木剑交击之声不亚于真刀真。枪碰撞,反倒多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惊悚感。木刀砍在身体上虽然看似没什么伤害,但一样的疼痛入骨,要是敲打在骨头上,比刀砍了也好受不了多少,有人开始爆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数十名评判官和士兵忙的快要吐血:“出局出局,自觉遵守规则,若被击中要害故作不知的,会被取消资格。”
“你,你,还有你,出局。”
“喂干什么打我,瞎了眼么?我是评判官,住手,你他娘的还打,哎呦。”
几十名评判官夹杂在其中根本无法左右局势,他们根本搞不明白为何这两只兵马之间一见面便打的如此激烈火爆,不少评判士兵和官员也被攻击受伤,评判无法进行下去,于是评判人员当机立断,立刻全部撤出战场,让他们自由发挥打个痛快;总之最后谁的人还站在场地上,谁便是胜利者。
无评判人员的干预之下,胜负的标准便只有一个衡量标准,那便是谁能最后完全的打倒对方的兵马,让他们趴在地上起不了身;前几场攻防战中奋武营证明了他们的强悍;他们甚至和同样以强悍著称的宣府中卫进行面对面的肉搏,并且战而胜之。
然以阴谋诡计取胜的神枢营则给人一种胜的并不酣畅淋漓,也并不令人信服的感觉;两者之间的正面肉搏看上去似乎毫无悬念,这是所有旁观者的想法。但是神枢营的表现却让他们眼珠子滚落一地。
第六三八章扬名之日
神枢营平日的训练科目和其他京营迥异,耐力、意志力、生存力等后世军队中的训练办法被宋楠照搬过来。二十里拉练,负重行军,野外生存,这些都是常备的科目,所以神枢营的士兵一个个瘦的跟猴精似的,晒得跟黑炭头似的,为人讥笑为乞丐营。
但其实无论是伙食营养还是保障措施,宋楠都会亲自过问。之所以会个个赛猴精,那纯粹是艰苦训练的结果,身上的五花膘都消耗没了,剩下的都是硬邦邦的腱子肉,看上去虽瘦,但骨头缝里都是肌肉。
在神枢营中很重视战阵或者是三两人四五人的小团队协作作战训练,在能力平庸的情形下,这种协作作战最是能立竿见影的体现出威力,刚才那一仗打的徐光祚毫无还手之力便是证明。
另一个比较重视的点便是个人能力的训练,宋楠早就跟江彬许泰说过,这一万兵马中必须要有一只千人队能够关键时候摧营拔寨,说的不客气一点,其他的当做炮灰死绝了,只要这只兵马不灭,神枢营便没有输。
宋楠不是要搞一只什么特种部队出来,那毫无必要。宋楠所希望的只是有一只绝对服从命令的悍勇之军,同时这些人还必须具备跑得快,跳得高,会骑马,会射箭,会拳脚也会耍刀剑套路等本事,而这五百精兵便是根据这些条件选拔出来的精锐。
大比武开始之后这么多天的煎熬已经证明了他们的优秀,所教所学也都派上了用场;而现在当面对以悍勇著称的奋武营时,神枢营平日高强度严要求的训练便立刻体现出他的作用来。
神枢营士兵用的是武术,和一般的军队训练劈砍刺杀这些简单的动作不同,神枢营士兵学的是格斗之术,宋楠花了重金请了名师来做教习,从他们的招数中挑选出数十招简单实用粗暴的格斗招数,在军中推广;今日正是这些招数大显身手的时候。
当没有评判官在当中干扰之后,神枢营的士兵们根本就不再用那些木刀木剑的武器,他们纷纷抛下这些东西,以空手姿态对奋武营士兵进行攻击效果反而比拿着那些劳什子好的多。
“哎呦我的胳膊。”
“哎呀,手指断了。”
“操你们娘的,你们真下黑手啊。老子的关节脱臼了……”
一片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战场,不少人瘫在地上哭叫,却因为扭伤或者断裂伤无法再加入战斗。奋武营士兵们心惊胆战,手上却也丝毫不含糊,木刀木剑冲着对方的眼睛耳朵颈部等脆弱的要害部位招呼,不少神枢营士兵也倒地不起受伤不轻。
双方都自觉遵守着倒地之后便不在攻击的原则,纷纷将倒地受伤的士兵拖出战场,转过头来又是一番恶战,比之真刀真。枪的砍杀这种战斗丝毫不逊色,同样是激烈凶残到极致。
双方的兵马迅速减员,很快便都只剩下一百来人,其余的全部躺在地上不能起身了,张仑知道,现在的情形已经对自己很不利了,人数没优势,体力不占优,更可怕的是士兵们的士气也低落,对方是会武技的部队,打斗中根本不是对手,而一旦落入对方士兵手中,不是被拗断手指便是被关节错位,这对士兵们是一种巨大的威慑力。
虽然自己的士兵下手也挺狠的,张仑便亲眼看见自己手下一名士兵用木剑刺入对方士兵的眼睛里,那支眼珠子肯定是不保了。
“小公爷,这么打我们要输,咱们须得想想办法。”王青喘着粗气来到身边叫道。
张仑皱眉四下张望,突然间看到宋楠握着黑漆漆的长刀站在数十步外的安全地带,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呆呆的发愣。
“擒贼擒王。”张仑也顾不得自己口中的贼王是自己的亲妹夫了:“你带十几名兄弟佯作攻击前方那十几人,我偷偷过去拿了宋楠,他们首脑被拿,此战便结束了。”
“公爷小心啊。”
“没事,宋楠武功稀松平常,他不是我对手。”张仑信心满满,这种信心来自于对宋楠稀松武功的了解。
王青大喝一声,带着十几名士兵朝前方猛冲猛打,吸引了宋楠身前的十几名神枢营士兵往战斗处靠拢,张仑猫腰从相互颤抖的一队士兵身边走过,脚尖连点扑向宋楠;宋楠恍然不知危险的临近,还不知皱眉在思索什么事情,双方相聚十步左右时,张仑长身窜起,如一只鹰隼般扑向宋楠。
张仑已经算好的落地之后的招数,自己扑上去抓宋楠的脖颈,宋楠肯定会身子后仰躲闪,然后自己变招来个低扫腿扫他下盘,宋楠必是顾头顾不了脚。若是他连这一脚都能躲过去,那自己也只能用手中的大木剑横扫他的膝盖了,他身在半空跳跃之际是决计躲不过去的。一木剑横扫到膝盖上,宋楠起码五六天时间不能走路了,事后妹子一定会怪自己,到时候再赔礼道歉便是。
半空中,张仑忽然发现,傻乎乎发呆的宋楠扭头朝自己看了一眼,露出一口白牙笑了起了,张仑寒毛倒竖,惊呼不妙;落地的一刹那,猛听身后头顶风声飒然,几件兵器正朝自己的头上后背招呼,张仑不得不奋力用手中剑护住头顶和后背,身子往前窜出。
“大舅哥,你好啊。”宋楠笑眯眯的拿着那把黑乎乎的木刀对着自己的脸。
张仑本能的要逃,宋楠叫道:“别动,若是画花了你的脸,可别怪我,这颜料可是几天洗不掉的,莫怪言之不预。”
张仑赶紧屏息不动,宋楠画人脸颊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如果脸上顶着墨迹数日不干,就算下手的是宋楠,张仑恐也要跟他拼命了,只一瞬之间,七八只手脚上了身,胳膊肩头便被人抓住了。
“主帅被擒,大舅哥,你败了。”宋楠笑道。
张仑长叹一声道:“还是你技高一筹,你故意引我前来的吧。”
宋楠道:“是啊,你处在下风,定会想办法扭转局面,抓到我是最快的捷径;本来我站在最后面观战,为了你我只能往前战了,还要故意让你发现我,还要装作发呆的样子,哎,这做戏的真难;我有些佩服那些戏台上的戏子了。”
张仑哭笑不得,挥手叫道:“奋武营的兄弟们,住手,我们输了。”
奋武营剩下的十名士兵本就觉得胜利无望,现在主帅被擒拿,倒也省了一番恶斗,于是个个抛下刀剑来。评判官带着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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