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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风流(苹果)-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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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楠静静道:“皇上,臣并没有引诱公主,臣和公主之间只能用情不自禁四字来形容,臣非有意,公主也非故意,我们只是两情相悦情难自禁。若非她是公主的身份,哪怕是宦家之女,臣也定会娶她回府给个名分,只可惜她是公主,臣错就错在喜欢上了一个公主。”

正德咬牙道:“你还狡辩,你又非一开始便不知道公主的身份。”

宋楠道:“各中缘由臣也不想多解释,总之阴差阳错大错铸成,请皇上责罚便是,臣已经将外二军、神枢营、锦衣卫亲军指挥司衙门三处的大印尽数带来交还皇上,皇上想如何治罪便如何治罪,臣绝不会有半句怨言。但求皇上。将此事打住,叫相关人等闭嘴,休得坏了公主的名声。”

正德微觉惊讶道:“你肯尽数舍弃?”

宋楠道:“我本一无所有,这一切都是皇上给的,现在还给皇上罢了,皇上若觉得还不够的话,我宋府上下四十余条妇孺人头等着皇上去砍便是。”

顿了顿,宋楠轻声叹息道:“当年在叉街烤鸭铺的人已经走了一个,臣当第二个吧。”

第六百四十九章弱点

正德蹙眉不语,这段时间以来,他的耳朵里塞进了不少关于宋楠的危险言论,张太后语重心长,杨廷和分析精辟,所有的人都将宋楠的行为分析给正德听;将宋楠和公主的事情上升到一种肆无忌惮藐视皇权的高度上来,而这一切,确实让正德极为愤怒和恐慌。

正德虽然是个马马虎虎的皇帝,也是个政治上的半白痴,或者说,如果他不是身上流着弘治皇帝的血脉,他其实只适合做个富贵之家的纨绔子弟,尽情享乐过完一辈子。

但他既然坐在了龙座上,既然执掌了这个国家,一切荒诞顽劣的事情固然也做过,一些任性妄为的事情也是乐此不疲,但是身为帝王,和古往今来的所有帝王一样,皇权是他的底线,谁要敢动威胁到他的皇位,谁要敢藐视他的皇权,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扼杀。

这是一种几乎与生俱来的本能,也是先皇以及张太后,东宫讲学们从小灌输的结果,君权神授,他便是天之子。

正德即位以来,大事出了不少,好几件都是奔着颠覆他的宝座而来的,正德在些事情上的处理也是毫不手软;刘六刘七暴。乱之后,虽然朝廷曾说从贼自首既往不咎,但其实数万从贼之兵投降之后,连同他们的家小近三十多万人被贬斥充边,其中数万人更是被当街斩杀。人头滚滚的事实就是要告诉天下人,谁敢动心思,谁就要死。

庆王一脉也是如此,因为安化王而牵连的庆王一脉男丁几乎尽数被处决,若非宋楠以功劳相保,那个明显不会有什么气候的痴呆儿庆定王也会丢了小脑袋。道理是一样的,震慑警告天下人,歪心思动不得。

刘瑾的事情,虽然证据上正德抱着极大的疑问,但他还是毅然决然的果断处理,杀了刘瑾以明态度,现在又来了个宋楠,这人虽非谋反,但其行为已经触动了底线,称之为藐视皇权并不为过。

但是,正德对宋楠怀着一种极为复杂的情感,正德念旧,正德重情,正德其实是个老好人,只要没触及底线,正德绝不会考虑对宋楠如何如何。对正德而言,从登基的那天开始,心目中便怀有特别的亲近感。随着宋楠为正德处理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机,这种亲近感上升为依赖感,似乎什么事情只要宋楠在,自己便可高枕无忧。

也正因如此,当出了这件事之后,正德心中的恼怒和恐慌也是空前的,不亚于从刘瑾府中查出龙袍的那一天心中的失望。内心里他一直很想知道宋楠胆大妄为的真正目的,是真的藐视自己,心中有其他的意图,还是有些其他的什么隐情。康宁和宋楠之间的私情其实还在其次,正德想知道的是宋楠是否因心怀异志故而如此放肆。

这一切要想弄明白,不是一道圣旨,一道诏书便能解决的,他手中的兵权成了最让人担心的事情,正德绝不愿将事情弄得一团糟糕。

然而,今夜宋楠带着一只烤鸭进宫来见自己,追忆过往之事,轻言淡语之间坦白所有的事情,负荆请罪自请辞官的时候,正德忽然又觉得对宋楠的猜忌是否太过小题大做?

宋楠自始至终都没有半句辩解之言,和康宁公主之间的事情也没有半句推卸之言,只坦言情不自禁铸成大错,联想到之前康宁和宋楠之间的一番纠葛,正德甚至怀疑宋楠是被自己任性的皇姐缠得无法脱身;当年皇姐和宋楠曾有过一段论婚嫁的事情,后来皇姐突然宣布不满意宋楠,之后却又重病缠身,直到宋楠去看她之后才活了过来,两人之间肯定是从那时起便有了缠杂不清的纠葛了。

而正德最担心的事情其实是宋楠手中的兵权,但宋楠表示将所有的兵权全部交出来,甚至表示愿意全家引颈受戮之后,正德马上便对太后和杨廷和他们所长篇累牍说出的那些话产生了怀疑。他们说宋楠一定不会放弃兵权,要自己徐徐图之免得引发宋楠作乱之心,但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宋楠根本就没有他们所说的那样。

正德长久的沉默,他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决断才最合适,他不希望宋楠是又一个离开自己的贴心之人,那样自己身边也没什么可以说真心话的人了;但这件事他又不能不做出决断,宋楠又不能不加以惩罚,他的行为便是满门抄斩其实也是不冤枉的。

宋楠缓缓的取下帽子,慢慢的脱下官服,将身上所有象征着权势和地位的标志都解脱掉,连同三衙官印一并摆在案上,低声道:“皇上不必为难,皇上对臣之恩臣永世不忘,但这一次臣确实犯了大错,臣愿意接受所有的处罚。臣还是那句话,处罚了臣之后,这件事就此打住,莫坏了公主的名声。”

正德依旧不语,眯着眼看着案上的那些东西。

“皇上给臣个痛快吧,臣知道皇上念及旧情难以开口决断,但皇上为大局着想,皇上若不惩罚臣,恐怕有人会不肯干休。”

这句话说到了正德心里,就在刚才杨廷和还来见驾,说的便是这件事,而几乎每一天太后都要跟自己说这件事,不对宋楠加以惩罚是绝不可能的,但杀了宋楠更是不可能,正德一旦确定宋楠并非有什么所谓的异志,并非成心藐视自己,而是‘情不自禁’犯下的错误,便无法对宋楠生出杀意了;眼前这个人可是帮了自己很多次的人,也是自己私下里称之为朋友的人,他现在就这么站在自己面前,交出所有的权力请求自己惩罚,正德心中的怒气和担心正在一丁一点的消失。

“宋楠,无论如何,这次你犯下了大错,朕当然要重重的惩罚你。朕问你,你打算如何处置和皇姐之间的关系?是休了淑仪郡主迎娶皇姐,还是打算如何?”

宋楠低声道:“淑仪郡主无过,臣不能这么做。”

“好,从今日起,你不准再和皇姐见面,朕会立刻物色人选给皇姐择驸马,你不得从中作梗。你若再敢再犯,朕杀你全家。”正德森然道。

宋楠无语,只能点头称诺。

“你对朝廷有功,朕也记得那些事,但朕也不能纵容你胡来;你外二军提督大臣,神枢营提督的职位便免了吧,保留你锦衣卫指挥使之职,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谢皇上隆恩,臣明白。”宋楠当然明白正德的意思,保留锦衣卫指挥使的职位便是表明正德还是信任自己的,而免除外二军统帅和神枢营提督之职,那既是缓解正德心中的担心,也是要堵住其他人的嘴,只有做出巨大的让步,才能让他们平息下来。

“这件事不能过多的宣扬,你免职的理由嘛……”

“臣明日早朝上奏朝廷,称病不能兼理外二军和神枢营的军务,自请辞职便是。”宋楠忙道。

正德缓缓点头道:“好吧,就这么办吧。给朕盛一碗鸭架汤来,朕有些渴了。”

宋楠上前来盛了慢慢一碗熬成乳白的鸭架汤端上来,正德伏在案上,头也不抬的西里呼噜起来。

宋楠站在一旁,身后的脊梁上冷汗淋漓,他知道今日这以退为进之策算是成功了,但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几乎一觉回到解放前,手中的两大兵营尽数失去了。

但宋楠庆幸的事,这件事终究没能影响到正德对自己的信任,以正德的表现来看,若非为了堵住有人的口舌,他也不会这么严厉的处罚自己。而这一切的都是有人捅破了自己和康宁之间的事情所致。这一次是太后和杨廷和联手对自己发难,能活命下来已经是不错的结局了。

宋楠暗下决定,这件事之后自己需要韬光养晦一段时间,留的青山在,什么都不怕,而这些对付自己的人,将来是一个也不能放过的。

第六百五十章留都行

朝廷上下炸开了锅,宋楠在庭上以身子不适精力不济为由辞去神枢营和外二军提督之事就像是粪坑里丢下的一颗炸。弹,四散开花之际,所有人都被喷了一头一脸,整个人都懵了。

不仅是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外廷六部的官儿们,连宋楠身边的那些人也都傻了眼。蒙圈不久之后,大家都有些反应过来,从皇上当即批准宋楠的请求的态度上来看,宋楠根本不是什么身子不适精力不济,而是背地里犯了什么大错,这是自请惩罚了。

人们纷纷揣度宋楠到底犯了什么错误,有的猜测宋楠是在白纸坊敛财的举动让皇上不满,有些人则直接猜测宋楠之前办过的几件事上出了差错,譬如暗地里流传的刘瑾被诬陷的事情,恐怕是东窗事发了。

大家猜的不亦乐乎,唯杨廷和和宋楠身边的亲近之人才真正知道原因,杨廷和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自己和太后的施压有了效果,这显然是皇上对宋楠的惩罚,但另一方面,杨廷和不满是这样的结果。

按照之前的设想,宋楠即便不死也是夺官剥爵一撸到底的,而现在宋楠起码还保留着锦衣卫指挥使的职位,这么个特殊的部门皇上依旧让宋楠掌管,那便说明皇上还是信任宋楠的。

杨廷和有些担心,如果宋楠知道是自己将他和公主的事情捅了上去,宋楠不知道会如何对付自己,自己和宋楠之间从来就没有过关系融洽的时候,虽然有过几次小合作,但自始至终杨廷和都没打算和宋楠站在一起,他也不屑于跟宋楠站在一起。这一回如果宋楠查出了背后的端倪,恐怕双方的对立将不可避免。

其实杨廷和是一点也不怕宋楠的,除了文臣身上特有的臭硬骨头之外,杨廷和对自己的能力有着充足的自信,他有整个外廷为后盾,根本就不怕宋楠的打击报复。相反,如果再抓到宋楠的把柄,自己还是会不遗余力的去攻击他。只是这一次事情根本没法公开,也没法请身边的这些人来一起弹劾,只能遗憾的让宋楠逃过此劫了。

无论如何,成果斐然。宋楠失去了神枢营和外二军,正德让中军都督府都督惠安伯张伟统帅外二军,让原陕西总兵,泾阳伯神英来代神枢营提督之职,这便是将这两军排除出宋楠掌握之外,而且外二军落入中军都督府名下,间接的表达了外二军不可能列入京营系列的态度;这一切已经是很大的胜利了,杨廷和遗憾之余,心中也是很高兴的。

宋楠在朝上请了七日假期,正德准了他的假期,抚慰了几句,并假模假样的命太医院派太医去帮宋侯爷瞧病,做戏做到了十足。下朝之后,在文官们异样的眼神中,宋楠身板笔挺,目不斜视的出宫而去,留下身后文武百官窃窃私语,偷笑不已。

据说当天外廷官员们不少都喝醉了,原因是他们心里高兴,据说这一天大明朝的文官们文思翻涌,诞生出了不少诗词出来,原因是他们心里痛快;能看到宋楠这个趾高气昂,动辄打文官屁股板子的家伙倒霉,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下朝之后,张仑急匆匆追着宋楠来到宋府,宋楠换了官服在后宅喝茶,张仑进了门劈头便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件事为何事前我一无所知?”

宋楠起身让座,命人沏茶上来,他实在难以启齿,总不能告诉张仑,除了你妹子之外,我还搞上了康宁公主,弄出了这些个事情出来,才有今日之祸吧。

“小公爷,其实没什么,确实是我自己不愿再忙活了,我想多点时间陪媗儿她们,陪着儿女们。”

“放屁!”张仑怒了:“你当我是傻子么?这般好糊弄?你是什么人我能不知道?若你是淡泊名利之人,天下间个个都是修士隐者了,一定发生而来什么事。我不管,你这么一搞,处境将极其糟糕;现在团营侯爷中也是议论纷纷,都说你要倒霉了,搞得人心惶惶,你说怎么办?”

宋楠微笑道:“这件事以后会告诉你,我现在还不想跟你说,只能告诉你我着了人的道儿,不得不这么做来自保。至于团营之中的事情,你不觉得这是个试金石么?哪些人是墙头草,一有风吹草动便会两边乱摆,这会子会看的清清楚楚;你放心,我不会倒下的,只要我还在这里,他们谁也别想得意。你信我的话便一切如常,不要慌里慌张,你我不慌,局面便可稳定掌控。”

张仑跺脚道:“你从不将我当自己人。有什么事不能说?我也好替你想想办法,莫非你以为我英国公府一点面子也没么?”

宋楠摇头道:“这件事你一出面就糟糕了,而且这件事你不知道为好,这干系到皇上的声誉,我这么说你该明白了吧。”

张仑惊讶的闭上了嘴,原来宋楠是冒犯了皇上,难怪如此,宋楠不告诉自己是对自己的保护,如果真是皇上的,自己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张仑咂嘴道。

“我请了七天病假,所以安安稳稳的在家清净几天咯,对了,这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午后我将启程出京,可能要几天后才会回来,这边你多照应着。”

“出京?去哪儿?”

宋楠微笑道:“小公爷总是那么好奇,这是我锦衣卫衙门的差事,不过这回免得你想个怨妇一般的抱怨,我便告诉你是什么事儿。我要去南京一趟,唔……目的嘛,是去宰一个人,一个死性不改的人;你也知道我现在处境不妙,所以心情不大好,所以我要杀个人解解气。”

“啊?”张仑睁大眼睛低声道:“杀谁?南京的谁?”

宋楠冷声道:“谷大用,他死灰复燃,又跳出来捣乱,而且这回跟了新主子,我要砍了这狗爪子,让他的主人明白,我宋楠可不是那么好捏的。”

张仑沉默半晌,道了句小心从事跺脚叹气去了。

宋楠确实是临时起意要去南京,本来这件事是交给王勇来办的,而王勇昨夜已经带人出京城赶往南京了;昨夜宋楠本无十足把握能让正德饶过自己,但现在情形有所不同;既然损失在可控范围之内,与其在京城呆着听那些风言风语,看那些不舒服的嘴脸,迎接不必要的询问,莫如离开几天让躲避这风口浪尖几日。另外正如宋楠所言,他心中的一腔火气也要找人发泄,这谷大用便是个发泄的对象,太后提携他,自己便给宫里的老太后一点颜色好看,亲手去杀了谷大用,而且杀了谷大用还可借机将康宁带回京城,宋楠已经计划好了这件事。

京南大道上,宋楠和李大牛骑着马儿缓缓奔驰,宋楠一副公子哥儿打扮,身上穿着华贵的春衫,头上戴着镶宝石的帽子,手指上戴着七八只名贵戒指,还不忘在腰间插个折扇。李大牛是贴身伴当打扮,宋楠本想也将他打扮的华贵些,但可惜的是李大牛一张黑堂堂的脸,外加满脸的青春疙瘩豆,实在是穿不得好衣服,穿上了也像是偷来的。

出发前宋楠召集了侯大彪孙玄等人交代而来些事情,虽然这些人的眼里满是疑问,但宋楠若无其事的态度让他们大为放心;对于宋楠出京去南京的用意,他们其实并不清楚,但宋楠既不说,他们也不问,只暗中飞鸽传书命各地的锦衣卫衙门暗中保护指挥使大人的安全。

京城距离南京甚远,即便是骑马赶路也需要三天的路程,但宋楠把这也当做是一个散心的机会,边走边欣赏四月里春意盎然的景色,溜溜达达行路渡船,足足用了五天时间才抵达应天府境内,四月初四的傍晚,南京城高大的城楼已经在夕阳下清晰可见。

作为大明朝的旧都,南京城的格局自然非同凡响,迁都北京之后,这里除了没有皇上之外,其他一切机构大多保留;南京有兵、吏、户、刑、工、礼六部,都有尚书侍郎等官职;有南京都御使衙门,有六科给事中、甚至在没有皇帝的皇宫里,也有司礼监御马监等内监衙门。

只是有一点,因为没有皇帝在这里,这里所有的衙门都没什么存在的必要,而之所以保留这些机构,一来是出于对太祖建立的留都的尊崇,二来也是因为留都确实有他的特殊性,第三条说出来有些伤人,怕只是为了让那些失宠之人体面的养老等死的地方。很多人来到南京任职,即便是爵位职位得到了提拔,也在人们心中形成共识:去南京便是被贬,这一点毫无疑问。

第六百五十一章云烟姑娘

留都南京,坐落在扬子江畔,宛如一颗灿然之珠镶嵌在长江之南;一百多年前,太祖朱元璋便是在这里登基为皇,昭告天下,建立了大明王朝;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南京都是天下第一大都市,繁华鼎盛之极,言语难以形容。

虽然此时,距离迁都北京已经过去了九十多年,南京城的天下第一大都市的称号早已被北京城所替代;但巍巍钟山之阳的宏伟宫殿,南城十里秦淮穿越的烟雨人家,西城莫愁湖畔的皇家园林,中城繁华的府衙宅第,北城狮子山下的军营片片,无不表明这里曾经所处的地位的和繁盛程度。

宋楠和李大牛渡江之后从西城门进了南京城。天色将暮,宋楠没打算先去锦衣卫衙门找人,王勇他们肯定早已经抵达这里了。一路奔波身子有些疲乏,于是和王勇在灯火闪烁的街道上往南走,在秦淮河边寻了一家客栈入驻。

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吃了饭菜之后,宋楠本打算回房睡觉,猛听得客栈之前的秦淮河岸边掌声雷动,一大片焰火爆发起来,缤纷绚烂之极,很多人往河岸处聚集。

宋楠不解的问店中小二发生了何事,店小二笑道:“客官哈是外地来地?窝们这块子每年四月花魁选拔个事情你都不晓得?”

宋楠笑道:“我等确实是外地来的额,对贵地的事情一窍不通。”

店小二道:“那你们算是来的巧了,运气不错;今明后三晚是花魁二十名争夺前三名的日子,这不,刚才过去的那艘船是云烟姑娘的花船,赶往前面的白桥下参加评选呢。”

李大牛嘀咕了一句:“原来是婊子评选。”

店小二立马翻了脸道:“你这个北方的蛮孬子,说的什么话?窝们南京城的花魁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姑娘,也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好人家的女子,大伙儿爱听她们唱曲跳舞,偏偏你个蛮孬子不往好处想;再莫问窝,窝不想搭理你。”

李大牛傻了眼,被这店小二一顿奚落,又不好发作,呆呆坐在那里,看着店小二扬长而去的背影发呆。宋楠哈哈大笑,连叫有趣,感情这地方的青楼女子地位还蛮高,知名度也不小,这位店小二恐怕也是这位云烟姑娘的粉丝之一了。

“走,咱们去瞧瞧去。”宋楠拉着李大牛出门。

李大牛摆手道:“爷,咱们来办事的,可不是来风流的,我可没这个兴趣。”

宋楠笑道:“小萍儿驭夫有术啊,没想到大牛你还是个妻管严。”

李大牛红着脸嚷道:“随你怎么说,反正青楼女子沾不得。”

话音刚落,周围几名食客纷纷抬起头来怒目而视,宋楠赶紧拉着李大牛出了客栈,埋怨道:“入乡随俗,你说话不能小心些么?这样吧,我是要去逛逛的,你不愿跟着便自己回去睡。”

说罢宋楠负手往热闹的河岸人群中走,李大牛没办法只好跟着走,嘴里不断的唠叨。两人来到岸边柳树下,放眼往河中看去,只见一条十多丈长的花船正缓缓在离岸二十余步外往东行驶;船身挂满红绸彩带,精美的宫灯流光溢彩;船首几名身着薄衫的女子拿着琵琶笛子弹奏着曲儿,不时有小船划近花船之侧,小船上的人往上抛着银两花朵和丝绸彩布,一名女子弯腰行礼连声答谢。

“原来这就是云烟姑娘,确实长得挺俊的。”李大牛伸着脖子嘀咕道。

“切!”

“这人什么眼光,那只是花船上的妈妈罢了,什么都不懂。”

周围人闻言一片鄙夷之声,离开李大牛三尺远,不屑于跟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为伍。

“不懂就不要说话,免得露怯。”宋楠忍住笑低声道。

李大牛翻翻白眼正待说话,就听人群一阵骚乱,有人叫道:“出来了出来了,云烟姑娘出来了。”

宋楠赶紧扭头朝船上看,但见花船二层的甲板上,一名女子身着淡紫长裙,外罩青色披风,头上顶着一顶粉色风帽缓缓朝岸上万福行礼,虽然远隔数十步外,那点漆双眸如灿星一般闪耀,岸上所有的人都似乎觉得在看着自己一人一般,光是这双眼眸,其他的一切都无需评判,这女子绝对是个国色。

“云烟姑娘感谢诸位的支持,诸位随花船前往白桥下参与花魁评选吧?无钱捧个人气也是极好的。”甲板上的妈妈高声叫道。

众人轰然叫好,云烟姑娘脸上带着笑意挥手转身欲回船中去,忽听有人叫道:“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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