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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春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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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看木神君一条手臂,竟然像一根枯枝一般,此前他肌肤虽然干瘪,却也不似现在这般,这时候的手臂已经是皮包骨头,似乎没有了血肉。
  那张脸更是骇人。
  就宛若只是一张人皮包在头骨之上,头骨棱角清晰可见,眼眶已经深陷下去,如同两个漆黑窟窿,木神君的整具身体,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时候就如同一具干尸无疑,如果不是那件破旧不堪的灰色袍子披在身上,杨宁都认不出这就是木神君。
  这个样子,自然不可能活着,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
  杨宁倒吸了一口冷气,稳了稳心神,回想一番,隐隐觉得,木神君变成现在这副干尸模样,似乎与自己有极大的干系。
  他本就聪明,之前危急之下,想不了太多,这时候静下心来,想到自己晕厥之前木神君叫出“六合神功”,暗想难道木神君落得这个下场,是六合神功起了作用?
  他记得自己为了减轻痛楚,引导那股内力到了膻中穴,莫非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木神君如此。
  木神君的武功自然了得,杨宁本以为遇到他必死无疑,可是此刻看到木神君变成一具干尸躺在地上,而最终活下来的竟然是自己,却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只觉得这个结果实在是有些匪疑所思。
  想到之前膻中穴那种烈火焚烧的感觉,杨宁不禁伸手摸了摸那处穴道,此时倒并无不适之感,微微宽心。
  木神君死的透透的,杨宁却并无兴奋之感,反倒是担心起来。
  木神君伤过自己的奇经八脉,此后还发作过一次,按照这老鬼的说法,自己的奇经八脉如果不能及时得到治疗,便要渐渐枯萎,直至死去。
  如今这老鬼已死,却不知自己身上的伤势该如何恢复。
  不过这几天却一直没有再次发作,杨宁怀疑上次发作会不会只是疲累之下的一个偶然而已,又或者自己的伤势根本没有木神君所说的那般严重。
  最大的威胁已除,杨宁多少还是感觉有些轻松,在这山中耽搁了多日,那支镖队应该已经带着小蝶去得远了。
  不过不到最后一刻,杨宁自然不会放弃,毕竟那关乎一生的命运,只要有一丝希望,杨宁便要坚持。
  虽说耽搁了一阵子,但小蝶离开会泽城,到如今也不过十天左右,按照路途,也只能是在半路之上,自己若是徒步而行,当然没有任何希望追上,不过如果能找到一匹快马,却未必没有机会。
  现在首先要做的,自然是先穿过这座山岭。
  野外生存的科目杨宁自然不陌生,而且很轻松地制作了一个简单的指南针,辨明了方向,正要继续往南走,忽地想到什么,回到木神君的那具干尸边,伸手在他衣襟里摸了摸。
  这老头身上东西并不多,除了一只装有些许碎银子的钱袋子,便只有一块做工十分精致的椭圆形铜牌。
  铜牌正面刻着“九天楼”三字,而背面则是刻了一个大大的“木”字,角落里又有“钦命”二字。
  杨宁记得这老鬼提及过九天楼,号称是北汉皇帝统管,而且高手如云。
  现在看来,木神君在这件事情上倒没有欺骗自己,这块铜牌倒是证明此人确实很有可能就是九天楼的木神君,而那“钦命”二字,或许真的与北汉朝廷有关联。
  不过杨宁对于这莫名其妙的九天楼自然没有任何的兴趣,亦觉得这块牌子留在手中反倒是祸害,随手丢在了一边,只拿了那只钱袋子离开。
  一路往南,到了第三天正午时分,终是走出了牛头岭,刚刚下山,风云突变,乌云密布,只是片刻间,竟然下起了雨来。
  杨宁暗叫倒霉,四周都是茫茫旷野,总不至于要回到山上躲雨,只能冒雨前行,这一场雨到了黄昏时分也不曾停下,杨宁被淋成落汤鸡,好在在细雨中行了半日,倒已经转上了官道。
  天色渐暗,细雨纷纷,顺着官道边上往前走了一阵,忽瞧见前方的细雨之中,出现了一处房舍,想着可以过去避避雨,加快了步子。
  靠近那房舍,才发现房舍前面停了四五辆马车,车上似乎装有货物,用雨布掩盖着,另有七八匹骏马被栓在房舍边上的拴马桩上。
  那几辆马车的边角处,都竖着一根小旗子,不过细雨之中,旗子已经淋湿,垂成一团,也看不清楚上面写什么。
  杨宁心下顿时一紧。
  他靠近其中一辆马车,扭头看了房子一眼,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处道边的临时酒铺,比之自己上一次见到的简陋茶棚要大出许多,想来官道之上人来车往,这样的临时店铺应该不在少数。
  “喂,那小叫花子,躲开!”杨宁正想伸手拉开那车上旗子,瞧瞧上面写着什么,便听到一个粗猛的声音传过来,“那是你能动的?要是动了镖旗,便要砍了你那只手,想不想试一试?”
  杨宁身体微震,他本有些怀疑,此时听那人所言,才确定这果然是一支镖队。
  他心下顿时有些激动,但瞬间便即冷却。
  镖队固然是镖队,但这条官道上来往的镖队不在少数,而且按照时间计算,带走小蝶的那支镖队至少距离此处已经有三四天的路途,眼前这队镖车,只怕与带走小蝶的那支镖队没有什么关系。
  而且这镖车上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人在上面。
  他扭头看过去,只见一名身形魁梧的大汉正站在酒铺门前,手中拎着一根熟铜棍,冷冷瞧着自己。
  杨宁故意笑了一笑,靠近过去,到了酒铺檐下,向那人问道:“大叔,你们这是镖队啊?”
  那大汉颇有些警觉地打量杨宁几眼,冷哼一声,并不言语,转身进了酒铺,杨宁讨了个没趣,也跟在那人身后进到了酒铺之中。
  一进酒铺,杨宁便觉得有些不对,感觉齐刷刷竟然有数道目光往自己身上投过来,杨宁故意弯着腰,笑呵呵扫了一圈,只见到屋内五六张桌子全都坐了人,黑压压一片,靠近大门的两桌人俱都看向自己。
  天色昏暗,屋内竟还没有点灯,所以一时间也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第0022章 一老一少
  杨宁心知这酒铺之中的应该大都是镖队中人,这些人瞧见进来的只是个衣衫偻烂的年轻小子,也不在意。
  这里面大部分桌子都已经坐满了人,黑压压一片,少说也有一二十人,杨宁瞅见靠角落处有一桌倒是颇有些空,昏暗之中,只瞧见两人坐在那里,当下走了过去,一时也看不清那两人模样,拱手笑道:“打扰了,没地方坐了,拼个桌子。”
  那两人也没多说话,杨宁在板凳上坐下,他此时已经闻到其他桌子上散发出来的肉香味,这已经好多天没有正儿八经地吃上一顿,既然碰上了这家酒铺,自然要饱餐一顿。
  他在木神君的身上得了碎银子,要应付一顿实在是出绰绰有余。
  外面的风雨没有止歇的迹象,杨宁倒是有些奇怪,这屋内已经昏暗无比,怎地还不点上灯,正在疑惑,听得声音响起:“诸位大爷,灯火来了!”随即便见到从后面亮起火光,一个伙计手里拎着两盏油灯,一左一右挂在了酒铺的墙壁上。
  酒铺之中顿时亮起来,借着火光,杨宁才看清楚与自己同桌的两人一老一少,坐在自己对面的是个身着灰褐色长袍的长者,年纪大约五十岁上下,颔下一绺黑须,面容清瘦,气质看上去倒颇为儒雅,虽然年近半百,但是面色红润,并不显得如何苍老,看样子平日里保养得极好。
  坐在自己左边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年轻人,眉清目秀,那一双漆黑的眼眸子此时正盯着自己看,面带狐疑之色。
  桌上放着三碟小菜,还有一碗卤肉,另有一壶酒,只那褐袍长者面前有一只酒盅,桌上的几样菜竟似乎没有动过。
  杨宁见那年轻人面带狐疑盯着自己,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小白兔,出门靠朋友,两位不要见怪。”
  年轻人淡淡道:“我们不是朋友!”也不多言,转过视线,杨宁看他满腹心事模样,暗想年纪不大这心思却不少。
  他转头看到那店伙计就在边上,正用古怪的眼神瞧着自己,当下咳嗽一声,道:“瞧什么?”
  “我瞧你是来避雨的还是来喝酒的。”店伙计带着不屑之色,“要是避雨,门外屋檐下待着去,可别打扰了这两位。”
  杨宁还是那身邋遢不堪的衣衫,本就破旧的很,这几天折腾下来,此时若有人不觉得他是叫花子还真是见了鬼。
  杨宁也不争执,伸手放了一块碎银子在桌子上,指着桌上那几道菜:“这银子够不够买这几道菜?给我再来一份。”
  店伙计嘿嘿笑道:“你这银子是从哪里来的?可莫是偷来的吧?”
  杨宁身侧那少年人却已经皱起眉头,淡淡道:“任何人不要轻易给别人下定论,你没有证据,怎能轻易诬陷别人?”
  杨宁想不到这少年人竟然会为自己说话,顿时对这少年生出一些好感,却听对面那褐袍长者咳嗽一声,已经端起酒盅在手里,眼角瞥了那少年人一眼,那少年听到咳嗽声,似乎发现什么不对,低下头去。
  店伙计见那少年人发话,也不好多说,转身离开。
  杨宁坐在板凳上,微扭头向边上看过去,边上那桌坐了五六个人,都是劲衣短装,每个人的手边都放着兵器,大都是入鞘的大刀,桌上虽然有不少碗碟,却并无看到酒壶,这些人似乎并不饮酒。
  想想也是,这些人既然是镖队,运镖途中,或许有许多忌讳,不可饮酒或许也是其中忌讳之一。
  外面一声惊雷响,风雨没有减小的迹象,似乎还大了一些,听得邻桌一人道:“卢老,看来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下来,咱们要不要继续赶路?”
  他边上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抚着颔下白须,慢悠悠道:“这趟要赶紧,途中不能耽搁。歇上小片刻,咱们还要继续赶路,总不能留在这里过夜的。往前不过二十里地,有一处官驿,咱们到官驿再歇息不迟。”
  “还是卢老了得。”边上有人笑道:“这各州府郡的道路,都是存在了卢老的脑子里,沿途的城池驿站,没有卢老不清楚的。”
  另一人笑道:“这条道上,要论人脉,卢老说第二,可没人敢说第一。你们两个先前没走这条线,不知道卢老在这条线上的道行。就说前面那处官驿,换作别人,那可停歇不了,是卢老走了这么多年镖,沿途都熟络了,与那官驿里有了交情,咱们过去,自然会有地方给咱们歇脚。”
  那老者带着几分得色道:“咱们走镖的,靠的就是人脉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若是到处结怨,武功便再高,那也吃不了这碗饭。”
  “卢老说的是。”几人纷纷道:“你是咱们的长辈,这里的学问,可要多教教咱们。”
  卢老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可教,记住多交朋友少结冤,多带笑脸少动刀便是。”忽地站起身来,道:“大伙儿都准备一下,咱们再走二十里地,赶到前面的官驿歇脚,这荒郊野外,还是不宜久留。”
  不少人立时纷纷起身来,更有人取了不少蓑衣斗笠摆在门前,显然是早有准备。
  已经有人上前开始披上蓑衣戴上斗笠,那卢老喝了一杯茶,正要起身来,杨宁却见对面的那褐袍长者已经起身走到了卢老边上,轻声道:“诸位这趟镖不知往哪里去?”
  那卢老立时显出警觉之色,反问道:“阁下是何人?”
  杨宁一开始就觉得这一老一少似乎不是镖队一路人,此时听二人对话,便知道自己猜错没错。
  褐袍长者手上一转,多了一块金子,塞到那卢老手中,此时镖队众人都在穿戴蓑衣斗笠,并无几人注意这边。
  那卢老皱起眉头,正要说话,褐袍长者已经轻声道:“我手中带了一件物事,准备进京,可是途中担心发生意外,所以想随你们一同走,路上也能得个照应。你们的目的地,应该也是去往京城吧?”
  卢老有些犹豫,道:“镖局的规矩,这走镖途中,不能带上陌生人,阁下这……!”
  “我明白。”褐袍长者笑道:“我也只是求个万无一失,你就当是临时挂镖,我们途中一切都按照贵镖局的规矩办,绝不会给你们惹麻烦。”
  “我们?”卢老瞧了那少年人一眼,问道:“是否就你们两个?”
  褐袍长者颔首道:“不错,就我们两个。”
  边上一人倒也看得清楚,低声道:“卢老,不就是带上两个人吗?既然有所求,咱们也不必拒人千里之外。”
  卢老瞥了那人一眼,咳嗽一声,目中带有一丝责备,显然是怪责那人多嘴多舌。
  杨宁在旁也听得清楚,有些奇怪,暗想这一老一少既然要进京,为何还要跟随镖队?褐袍长者说自己带了一件东西,怕途中有失,若果真如此,那件东西想来十分珍贵,否则绝不会出手就是一块金子作为费用。
  褐袍长者见卢老还在沉吟犹豫,轻声道:“其实你们也只是举手之劳,莫非是嫌费用不足?若是如此,大可再加一些。”
  卢老摇头道:“不是这个道理。按照规矩,途中是不可再带陌生人,除非万不得已,不过看你们似乎很困难,跟着镖队一起走倒也无妨。只是丑话说在前头,沿途的一切,你们都要按照镖队的规矩来,咱们可以保证将你们二人平安带到京城,可要是你们坏了规矩,那也就怨不得我们了。”
  褐袍长者含笑道:“一切遵命就是,绝不会给你们多添麻烦。”
  卢老叫了一声,“来,拿两件蓑衣来。”
  褐袍长者回到桌边,弯腰从桌下取了一只包裹,乃是一间长形物事,用黑布包着,也不知道里面是何东西。
  少年人和褐袍长者对视一眼,也起身来,此时已经有人送了两套蓑衣斗笠过来,两人也不客气,披上了蓑衣,拿了斗笠在手中。
  镖队已经有好几人出了门,卢老也穿上蓑衣,回头瞧了褐袍长者一眼,点了点头,褐袍长者笑了笑,手上拿着长形包裹,向少年使了个眼色,便要跟着出门。
  只走出两步,忽听得“叭叭”两声响,酒铺之内一瞬间竟然黑了下来,那两盏挂在墙上的油灯竟是莫名其妙地熄灭。
  熄灯一刹那,杨宁瞧见那褐袍长者扯住那少年人手臂,将他拉到身后,动作快若闪电,反应也是灵敏至极,随即听的酒铺内一阵骚动嘈杂。
  杨宁心下一紧,一只手已经塞到怀中摸住那把锋利无比的冰刃,全神戒备。
  自从离开会泽城之后,杨宁就处处小心,经过木神君之后,他更是敏感的紧,这两盏油灯突然熄灭,他立刻觉得大不正常。
  若是其中一盏灯忽然熄灭,或许只是意外,可是两盏灯同一时间熄灭,必有蹊跷。
  “都不要慌!”卢老的声音已经在黑暗之中响起,“大伙儿静下来,小心提防,没搞清楚状况谁都不要轻举妄动,陈六,你带人护住外面的镖车,谁身上有火折子,亮起火来!”
  卢老惊而不乱,分派有条,显然是个长跑江湖的老手,经验很足。
  这时一道闪电划过,闪电破空而消逝,云墨雨笔,绘出苍穹冥冥,满是萧冷。


第0023章 血蝙蝠
  卢老惊而不乱,分派过后,杂乱很快消失,有不少身影奔出了酒铺,拔刀出门守卫镖车,亦有人开始在身上找寻火折子。
  出门在外跑江湖的老江湖,身上往往都会携带一些必需品,除了一些治疗皮肉之伤的伤药,火折子也是必备物件之一。
  杨宁昏暗之中只见得店铺内外人影闪绰,一只手却死死抓住冰刃,心想难道真的是有人要劫镖?
  不过这支镖队上上下下有一二十人,实力可不算弱,要真是劫镖,对方的实力自然更不会差。
  很快,屋内忽然亮起几道光芒,却是有几人已经燃起了火折子,杨宁借着火折子的火光扫了一眼,见到酒铺内已经少了不少人,众人大都拔出了佩刀,卢老手中握着一把钢刀,居中站立,神情凝重,目光正四下里扫动。
  只是刚刚站在自己身边不远的那一老一少却不在先前的位置,此时已经靠到墙边,褐袍长者右手提着那只长形包裹,左手微抬起,将那年轻人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杨宁看不出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不过却能感受那褐袍长者对少年人异常的关护。
  那褐袍长者先前说带了一件贵重东西在身上,却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手中包裹所包的物事。
  “是暗器!”杨宁正想着包裹里会是怎样的东西,就听那边传来一个低沉声音,循声看去,只见一人正站在油灯边上,左手抬起,两根手指似乎夹了什么东西,“就是这东西打灭了油灯,手段倒是不差。”
  挂在墙上的两盏油灯都已经残破,看来果真是被人用暗器打灭。
  “快放下……!”卢老扭头看过去,见到那人手中夹着暗器,变了颜色,“怎地这般糊涂,快放下……小心上面有毒!”
  杨宁闻言,暗暗吃惊,心想这卢老的江湖经验确实了得,自己也没有想过暗器上会有毒,现在倒算是学了一招,不过那拿起暗器的汉子看来江湖经验还不深,又或者之前很少遇到这样的状况,所以才会犯这样的错误。
  他正寻思,却听到几声惊呼响起,只见到靠在油灯边上的那名大汉已经一头栽倒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抽搐。
  果真有毒!
  “不要碰他!”卢老脸色也是大变,厉声道:“大伙儿小心,点子很硬,保护镖车。”
  所有人都是兵器在手,若说先前还只是疑惑,此时那人栽倒在地上抽搐不停,镖队的人立刻如临大敌,全都警觉起来,紧握手中兵器,眼眸四下里扫动,一时间酒铺之内倒是死一般寂静,只听得风声雨声在外连绵不止。
  那人在地上只抽搐小片刻,便即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又一道电闪,耀目的光华之中,忽见得从窗口掠进几点黑影,冲进之后,便往窗边之人身上扑过去。
  那人却也发现异常,暴喝一声,竟是顺手拎起身边的凳子,朝着那几点黑影砸了过去。
  那几点黑影来的突然,凳子却还真是砸中了一点黑影,可另外两点黑影躲过,朝着那人的脸上扑了过去。
  杨宁借着火折子的光芒,瞧那两点黑影似乎是什么鸟雀,心想这风雨交加的天气,怎会有鸟儿飞到酒铺之内?
  那人急忙后退,可那黑影速度极快,一点黑影已经贴在了他的脸上,边上已经有人惊呼道:“是……是蝙蝠!”
  那物两翼震开,尖嘴腮凹,赫然竟是蝙蝠!
  “这里……小心,那边,那边也有!”又有人惊声大叫起来,杨宁此时也已经看见,只这短短瞬间,竟然有几十只蝙蝠冒出来。
  “不要被它们碰上……!”卢老大叫一声,此时已经有一只蝙蝠冲着他飞过去,他手臂一挥,刀光闪动,竟已经将迎面而来的那只蝙蝠砍成两半,鲜血飙出,卢老却是向后退出一步,躲过了四溅而出的蝙蝠血。
  分成两片的蝙蝠落在地上,两翼还在颤颤抖动,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其他人也都是纷纷挥刀砍杀蝙蝠,这些人的刀法有高有低,其中数人已经斩杀扑过来的蝙蝠,却没能像卢老那样及时后退,已经有人被蝙蝠血溅在了脸上。
  此时酒铺外面,也传来马嘶人叫之声,显得异常杂乱。
  杨宁见到蝙蝠在酒铺内四处乱飞,干脆利落地躲到了桌子下面。
  他从桌子底下向边上瞧过去,忽见到有人抬手往自己的脸上抓去,发出凄厉的叫唤,随即滚倒在地,一路滚过去,一头撞在墙上,腿脚抽搐几下,再也不动。
  杨宁看得惊心动魄,忽听到那褐袍长者声音叫道:“这是东海血蝙蝠,不要让蝙蝠血沾身。”
  卢老听到褐袍长者叫声,更是吃惊,他见多识广,也听说过东海有种血蝙蝠,一身血液带有剧毒,人若是被血蝙蝠的血液沾身,立刻便即溃烂。
  只是他虽听说过,却从未见过,更没有想到东海血蝙蝠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外的酒铺之内,而这血蝙蝠的毒血,比传闻的似乎还要骇人。
  杨宁此时也是奇怪,暗想这血蝙蝠既然出自东海,那生活习性应该适宜在海边,这里可是内陆地区,血蝙蝠绝不可能无缘无故飞到这种地方来,却不知这背后到底有什么蹊跷。
  此时又有数人因为沾上蝙蝠血而倒地,翻滚抽搐一番,便即毙命,见得这血蝙蝠如此阴毒,杨宁心下却也是极为紧张,索性将冰刃掏出来握在手中,直待有血蝙蝠靠近,立刻斩杀。
  众人知道血蝙蝠有毒,却也都小心起来,这些血蝙蝠主要是靠体内毒血伤人,只要毒血不沾身,威胁也算不得有太大,众人既然知道其中究竟,便各自谨慎,不让毒血沾身,有人早已经摘下身上的蓑衣或是斗笠,用蓑衣斗笠拍打蝙蝠,然后将它盖在蓑衣下面,如此一来,鲜血根本无法沾上身体。
  虽然折损了四五人,但血蝙蝠也大都被清除干净。
  杨宁在桌子底下瞅向那边的褐袍长者,只见那褐袍长者始终护在年轻人身前,虽有几只蝙蝠想要靠近,褐袍长者只是抬起手中包裹,便轻易将蝙蝠击飞开去,蝙蝠根本近不得身,杨宁看在眼里,心知这褐袍长者也是一位高手。
  忽然之间,杨宁见那褐袍长者忽然抬头向屋顶瞧过去,正不知是何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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