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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春秋-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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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骤变,来不及反应,齐宁一手抓住他手腕,一脚抬起,已经重重踢在了马老六膝盖之上,只听得“咔嚓”一声响,马老六感觉膝盖骨一阵剧痛,却是瞬间就被齐宁一脚踹断。
  齐宁本就对人体的穴道和关节了如指掌,再加上如今早已经不可与从前同日而语,一脚下去,已将马老六膝盖骨踢断。
  马老六一身惨叫,腿上一弯,已经跪倒在地。
  小瑶听得马老六惨叫声响,俏容失色,却瞥见那高个子竟然已经抡起手中的大铁锤,临头照着齐宁砸了下来,急忙叫道:“小心!”
  齐宁却早有防备,高个子锤子还没下来,左腿撩起,后发先至,重重踹在那高个子的胸口,这一下劲道不轻,高个子整个人便直直飞了出去,手中大铁锤也是脱手落地。
  高个子身体飞出,撞在墙壁上,整个人随即从墙面上缓缓滑落,“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一时间根本站不起来。
  那胖子脸色惨白,哪敢动手,竟是往后退了两步。
  齐宁脸色冷漠,看了那胖子一眼,冷冷道:“拿着锤子,跟我出来。”一手抓住马老六的手腕,竟是将马老六硬生生地从屋子里拖到了巷内。
  围观的人群见得此景,都是吃惊,也不敢靠近,远远瞧着。
  齐宁松开手,马老六趴在地上,痛苦不堪,那胖子见到齐宁三两下便将马老六和高个子击倒,出手干脆利落,而且十分凶狠,哪里敢违抗,拖着那大铁锤跟过来,齐宁撸起袖子,回手拿过大铁锤,向那胖子道:“里面还有一个人,把他也拖出来。”
  胖子急忙回屋去,齐宁这才蹲在马老六身边,含笑道:“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这里都是街坊邻居,我不想闹事,你们也不要惹我。我给你们机会,可是你们不中用啊。”
  马老六见齐宁笑的古怪,心下发颤,道:“你……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天子脚下,你……你不要乱来……”
  “你在威胁我?”齐宁脸色一沉。
  马老六颤声道:“不敢,你……你不要乱来,我们……我们是奉命而来,你要乱来,一定会……!”却不敢说下去。
  “一定会怎样?”齐宁冷笑一声,伸手抓住马老六头发,拎起他脑袋:“你奉命而来,奉谁的命令?”从马老六袖中拿过房契,抖了抖,“你说这房契是你赢来的,房契应该在武乡侯府,你们是从谁手里赢来的?武乡侯会和你赌博?还是武乡侯世子?”
  他知道马老六不过是一派胡言,武乡侯虽然人品不怎样,但毕竟地位尊贵,绝不可能会和这样一个地痞流氓赌博,便是武乡侯世子,也不会沦落至此。
  马老六膝盖骨折断,剧痛钻心,额头冒汗:“是……是有人给我房契,让我们将这对母女赶出去,事成之后,这房子归我们,而且……而且还会另外给我们一百两银子。”
  “是谁?”
  马老六道:“是……是武乡侯府的大官家,他……他让我们这样做。”
  “武乡侯府大官家?”齐宁冷笑道:“他为何让你们这样做?”
  “不知道……!”马老六道:“我们是拿钱办事,别的……别的都不知道……!”
  齐宁叹道:“那今天就算你们倒霉了,今天我心情不好,你们多担待。入室行凶,欺凌孤弱,我只能路见不平了。”站起身来,抡起大铁锤,走到马老六腿边,马老六知道大事不妙,哀声道:“小兄弟,不……大爷,求求你……!”
  齐宁根本不理会,已经抡起大铁锤,照着马老六另一条腿的膝弯,狠狠地砸了下去,围观的人都是大惊失色,这一锤子下去,马老六一条腿的膝盖骨顿时粉碎,再无恢复可能,马老六一声惨嚎,两眼一翻,就此晕死过去。
  那胖子此时正好将另一人搀扶着出门来,两人见到此景,都是脸色煞白,魂飞魄散,竟是想不到这个脸上带笑的年轻人出手竟然是如此凶狠。
  “我知道你们平日里欺凌弱小是习惯了。”齐宁回过头,看着魂飞魄散的两人,淡淡道:“我也知道你们还有一群人,抬着马老六回去给他们瞧瞧,谁要是再敢欺凌弱小,甚至再踏进清水巷子一步,这就是教训,如果有人不服,可以找我,对了,我叫齐宁,住在锦衣侯府,随时候教!”


第0311章 义不容辞
  胖子听到齐宁自报家门,腿下一软,已经跪倒在地上。
  朝中的派系争斗,对于普通人来说,自然是难以窥透,但是锦衣候的名声,只要是住在京城,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四大世袭候之一,帝国第一武勋世家,两代统帅秦淮军团的名将。
  “还不快滚?”齐宁脸色一沉。
  胖子勉强爬起身,和那缓过气来的高个子上前去抬起了已经昏死过去的马老六,落荒而去。
  齐宁冲着不远处围观的人们拱了拱手,也不多言,进了门去,瞧见小瑶依然手握匕首拦在房门前,柔声道:“小瑶,没事了,他们都走了。”
  小瑶眼圈泛红,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却偏偏没有流下来,勉强笑道:“候……侯爷,多谢你,真的……真的谢谢你。”
  齐宁却是走过去,从小瑶手中接过匕首,笑道:“你这双手是用来养花看书,不是用来拿刀子。”
  小瑶低下头,但很快就抬头道:“侯爷,你怎么到这里来?”
  “我去了书院,没有瞧见你,听说你有好阵子没去书院,所以特地过来瞧瞧是什么状况。”齐宁扫了屋内狼藉,微皱眉头。
  小瑶摇头道:“侯爷,小瑶以后只怕都不能去书院了,我……!”
  “不能去书院?”齐宁皱起眉头,打断道:“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读书?还是因为家里的事情?”
  小瑶道:“侯爷不用多问了,反正……!”咬着嘴唇,却没有说下去。
  齐宁也不多言,绕过小瑶,推开门,进到屋里,只见到那妇人依然呆呆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
  齐宁知道这妇人就是小瑶的母亲,当年是秦淮河上的歌女,后来被武乡侯苏祯带回了侯府,生下了小瑶,按照年龄推算,小瑶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这妇人最多也不超过三十几岁,可是现在看上去,皮肤松弛,头发有不少地方竟是花白,宛若四五十岁年纪。
  “晚辈见过伯母!”齐宁向瑶母拱手行礼,小瑶已经跟进来,摇头道:“侯爷,她听不明白的。”
  “听不明白?”齐宁皱眉,仔细瞧了瞧,果见瑶母依然是目光呆滞,似乎并没有感觉有人进来,心下一震,皱眉道:“小瑶,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瑶凄然一笑,道:“其实娘许多年前就有些不对劲,在我小的时候,她就经常坐在一盘水仙花前发呆,有时候一天不吃不喝,谁也不理。只是那时候并不严重,每个月有那么一两次,平时却还能照顾我,娘手艺很好,给人刺绣换些银钱度日,还教我读书习字……!”
  齐宁知道,出生在秦淮河上的姑娘,其实大部分人不但能歌善舞,而且还能读书认字,甚至不少人还能吟诗作赋,都是自小便开始培训,不少都是很有才气的大才女,瑶母当年显然也是一名才女,否则也不至于被苏祯看上。
  “不过这几年情况越来越严重。”小瑶走近过去,帮瑶母理了一下衣裳,轻声道:“从前年开始,她就开始变得越来越糊涂……!”顿了顿,才道:“你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明白的。”
  齐宁皱眉道:“武乡侯……他就从来没有过来照顾?”
  小瑶冷笑一声,并不说话。
  “你母亲情况已经很严重,不能这样下去。”齐宁道:“小瑶,这里一片狼藉,不好再住下去,你若是愿意,和我先去锦衣侯府住上几天,我派人过来将这里好好收拾一下。”说到这里,将那张房契递过去:“这张房契你收好。”
  小瑶却是看也不看,道:“既然要赶我们母女出门,连房契都拿了出来,我也没有什么好留的。”看着瑶母,轻柔地帮瑶母捋了捋头发,淡淡道:“我带娘离开就是,这本来也不是我们的家。”
  齐宁皱起眉头,道:“你要去哪里?”
  “走到哪里算哪里。”小瑶道:“就是沿街乞讨,我总不会让娘饿死的。”
  “糊涂。”齐宁沉声道:“你娘教你读书写字,为的是让你沿街乞讨养活她?她是希望你能够活得更有尊严。”看了瑶母一眼,道:“如今天寒地冻,你带着她在外面,你觉得伯母能撑下去?”
  小瑶娇弱的身子一阵颤抖,闭上眼睛,眼泪却已经流下来。
  “我知道你是个有骨气的姑娘,可是有时候不能太倔强。”齐宁口气微缓和:“小瑶,你知道,我被卓先生聘为琼林书院的先生,所以我现在也可以算是你的先生,学生有难,做先生的当然不能置若罔闻。你听我安排,先跟我去侯府,后面的事情,咱们再好好商量,你看成不成?”
  小瑶低下头,并不说话。
  “我和你说实话,我府里还有一位神医,可以帮伯母瞧瞧身体,说不准还能让伯母恢复过来。”齐宁柔声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最要紧的是先照顾好伯母,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而且安置好伯母,你才能去书院继续读书,这时候离开,就是半途而废,我想你娘绝不想看到你这样。”
  小瑶颤声道:“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
  “先别多想,听我安排。”齐宁道:“你先收拾一下,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也不多言,出了门,外面那群街坊还凑在一起低声议论,瞧见齐宁过来,众人便要散去,方才齐宁一铁锤砸断了马老六的腿,干脆凶狠,马老六被这般教训,固然让街坊四邻大大解气,可却也让众人对齐宁心生畏惧。
  齐宁却是含笑叫住,询问这里是否有马车可以雇佣,众人见齐宁和颜悦色,却也有几人凑聊过来,只说清水巷子找不到马车,但可以出巷外找到,齐宁当下拿了碎银子,请一人代为帮忙,先去雇一辆马车过来。
  那人倒也热心,只说到了地儿再付车马费,不必先给,跑出巷子,没过多久,真的带了一辆马车回来,齐宁谢了那人,又丢了一块碎银子做谢礼,那人却是受宠若惊,齐宁带着马车到了小瑶屋前,那帮着找车的人也看出了名堂,召唤了两个劳力,一同过来帮忙。
  小瑶心里担心着瑶母,这屋里乱成一团,一时间也确实无法住下去,又听齐宁说锦衣侯府有神医或许可以治病,再加上齐宁已经安排好马车,也只能先扶着瑶母上了马车,然后收拾了仅有的几件衣裳,也上了马车。
  齐宁干脆又拿了二两银子给那几人,请他们帮忙将屋里收拾一下,二两银子对这几人来说,当然不是小数目,都是一口答应。
  齐宁骑马在前,带着马车出了清水巷子,告诉马车夫,先将小瑶母女送去锦衣侯府,让他告诉府里的人是锦衣候的意思,车夫忙答应,齐宁二话不说,一抖马缰绳,径自往武乡侯府去。
  他去过武乡侯府,知道道路,快马奔驰,到了武乡侯府门前,翻身下马,让人通报武乡侯苏祯,没过多久,有人过来请齐宁进府,齐宁大踏步到了侯府大堂,大马金刀坐在正堂,很快有人上茶来,过了小片刻,才见到武乡侯苏祯姗姗来迟。
  他气色不是很好,显然是刚刚被疫毒感染过,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显得有些虚弱无力。
  苏祯坐下之后,还没开口说话,齐宁已经起身,走了过去,将那张房契放在苏祯手边的案几上,也不多言,转身回去重新坐下。
  苏祯瞧了一眼,见是一张房契,疑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武乡侯,你看清楚这房契,不知道你认不认得?”齐宁淡淡道:“有人说这房契是从你们武乡侯府得到,我给你送回来。”
  苏祯一愣,拿起房契,仔细看了看,脸色微变,沉声道:“你是从何处得来?”
  齐宁冷笑道:“如此说来,这张房契确实是武乡侯府所有?”
  “不错。”苏祯道:“我问你,这房契怎么到了你手里?”
  齐宁道:“武乡侯家财万贯,产业无数,这张房契最多也就值个百把两银子,武乡侯难道对自己的每一处产业都是如此的清楚?”
  苏祯握住房契,冷声道:“少说废话,我问你,房契到底是从何而来?”
  “我倒要问你,这既然是你的房契,为何会从你手里飞了?”齐宁冷视武乡侯:“有几个人拿着这张房契,找到那里,要将住在屋子里的那对孤弱母女赶出房子,让她们在街头流浪,武乡侯,你可别告诉我,此事你一无所知。”
  武乡侯苏祯一怔,皱起眉头,“你说什么?什么赶出房子?齐宁,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齐宁见他神情严峻,竟似乎真的对此事一无所知,也不解释,只道:“武乡侯若是不明白怎么回事,问一问贵府的大总管,他似乎对此事一清二楚。”
  苏祯一愣,随即大声道:“来人,去将苏荃给我叫过来。”


第0312章 掌掴
  武乡侯府大总管苏荃年近五十,看上去倒也像是个精明干练之人,心急火燎跑到堂内,还没说话,苏祯已经将那张房契丢过去,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荃茫然不解,弯腰捡起那张房契,张开看了一眼,脸色骤变,“噗通”跪倒在地,颤声道:“老爷,老奴……老奴该死……!”
  苏祯睁大眼睛,厉声道:“你当真知道这张房契是什么缘故?房契不是一直储存在账房吗?”起身来,上前两步,指着苏荃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人拿着房契去那里?”
  苏荃只是以首埋地,连声道:“侯爷,老奴该死,请老爷恕罪!”
  苏祯有些恼怒,抬起一脚,踹在苏荃肩头,这一下颇用了些气力,苏荃被踹翻在地,不过苏祯身体绵软,一脚踹下后,踉踉跄跄,差点跌倒在地,勉强站住身子,怒声道:“你给我说清楚,这张房契怎地被别人拿走?”见苏荃埋首不敢说话,冷声道:“你要是说不清楚,现在就给老子滚出侯府,以后莫让我再见到你。”
  苏荃浑身发抖,犹豫了一下,才道:“是……是大小姐……!”
  此言一出,齐宁脸色一寒,心中冷笑。
  “大小姐?紫萱?”苏祯一愣,“这与她又有什么干系?”
  恰巧此时外面有人禀道:“禀报侯爷,外面有个姓江的兵部员外郎求见!”
  “员外郎?”苏祯抬起头,挥手道:“什么狗屁员外郎,去告诉他,本侯今日没时间见客,让他回去。”
  齐宁却是皱起眉头,一听到姓江的兵部员外郎,他就想到江随云,暗想那小子跑到武乡侯府来做什么。
  “侯爷,他说是专程过来拜会您。”外面那家仆道:“这里有他的名刺,说是一定要交给侯爷。”
  苏祯犹豫一下,才道:“拿过来。”
  家仆将名刺送上去,苏祯瞧了一眼,立刻道:“原来是东海的江大公子,先去请他进来……!”家仆退下后,苏祯才回头看向齐宁,皱眉问道:“你去了那里?房契怎地在你手里?”
  “我今日过来,只想问一句,那对母女,你管是不管?”齐宁淡淡道。
  苏祯冷笑一声,道:“我管与不管,与你又有何干系?这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
  “武乡侯看来是孤陋寡闻了。”齐宁淡淡一笑:“我被卓先生聘为琼林书院的先生,小瑶是琼林书院的学生,学生出了事情,我这个做先生的,当然有权过问。”
  “什么?”苏祯显然对此事一无所知,惊讶道:“你……你被琼林书院聘为先生?”将信将疑。
  齐宁道:“恰好兵部的江员外郎就要到了,你可以问他,当然,你们苏府的大小姐,对此事知道得更清楚,她难道没有告诉你?”
  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齐宁话声刚落,外面就传来苏紫萱欢愉的声音:“爹,江公子来了,他现在是兵部的员外郎……!”声音之中,苏紫萱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堂内,齐宁见她今日打扮得颇为娇丽,脸上满是喜色。
  苏紫萱进到屋内,本来一脸欢喜,可是瞧见端坐在堂内的齐宁,先是怔了一下,随机脸色一冷,道:“你……你怎么跑到我家来?”
  齐宁淡淡道:“苏紫萱,你这样没规矩,是谁教你?难道在书院里,其他先生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做尊师重道?”
  便在此时,却见到江随云也已经进到堂内,身后跟着两名仆从,大包小包拎了一堆礼物。
  江随云打扮一如既往的玉树临风,上次被齐宁打肿了半张脸,甚至打掉了牙齿,几天过去,倒也已经大致恢复过来,若不细看,也瞧不出不对劲,进到堂内,本来也是脸带微笑,看到齐宁,一时愣住。
  齐宁见他模样,心知这小子定然是用了伤药,否则绝不会这么快就恢复。
  苏祯见到江随云,露出笑容,江随云只是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神态,含笑上前,向苏祯行礼道:“晚辈拜见武乡侯!”
  苏祯笑道:“不必如此客气,你父亲当年进京的时候,本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也算是故交了。”
  苏祯忙道:“家父向晚辈说起过此事,还说武乡侯当时正是年少英俊之时,叮嘱晚辈一定要过来探望侯爷。”回头使了个眼色,身后那两人立刻将大包小包的礼物送进屋内,苏祯道:“这是做什么?”
  “侯爷,这都是晚辈从东海带来的一些小礼物,有些是从海外贸易回来的稀罕物,虽然不值几个银子,却还能赏玩一二,侯爷千万不要推辞,这是家父叮嘱,若是侯爷不肯笑纳,晚辈日后见了父亲,无法交代。”
  苏祯道:“也罢,你父亲不是外人。”示意江随云坐下,苏紫萱却是一脸笑容道:“江公子,你这边坐,原来你爹和我爹早就认识。”
  忽听得一声咳嗽,几人瞧过去,正是齐宁发出,齐宁大马金刀坐着,目不斜视,江随云脸色微沉,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走过去,恭敬行了一礼,道:“下官拜见锦衣候!”
  齐宁淡淡道:“之前你是举贤德,没有官身,本侯不和你计较,可是今天你若还是不懂规矩,本侯可以让你立马收拾铺盖滚出京城,你可相信?”
  江随云心下咬牙切齿,却还是忍住,勉强笑了笑,并不说话。
  苏紫萱仗着苏祯在旁边,冷笑道:“你要逞威风,管你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就是不许在我武乡侯府。”
  “苏紫萱,在你面前逞威风,我有这个必要?”齐宁不急不缓道:“你也不必看到江随云在这里,就当面卖俏,我们这位江大公子什么样的漂亮姑娘没有见过,前阵子我们还在秦淮河上打过交道,如果你不是武乡侯府的大小姐,我还真怀疑他是不是正眼看你。”
  在场诸人都是错愕不已,万想不到齐宁说话竟然如此直接,竟然不给苏紫萱留一丝一毫的颜面。
  苏紫萱脸上通红,羞恼万分,银牙紧咬,道:“爹,你……你看……!”
  苏祯皱起眉头,冷声道:“齐宁,你如今好歹也承袭了爵位,说话能不能检点一些?”
  “武乡侯,学生有错,做先生的指出来,是为了她好。”齐宁道:“不过我今天不是为了此事而来。”伸手向苏荃道:“房契拿过来!”
  苏荃一愣,看向苏祯,苏祯冷笑一声,道:“这房契是我苏府的东西,凭什么交给你?”
  “很抱歉,这房契是我用五百两银子赌回来的。”齐宁起身,径自过去将房契从苏荃手中拿回,“至若这房契如何离开你们侯府,就该问问你家这位大小姐。”
  苏紫萱听到房契,脸色骤变。
  苏祯看向苏紫萱,问道:“房契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不知道……!”苏紫萱低下头,声音有些发软。
  齐宁收起房契,淡淡道:“今天过来,是和武乡侯说明白,那对母女所住的地方,都已经被砸成稀巴烂,连锅碗瓢盆也是一件不剩,别说住人,就想吃一顿饭也是不成了。对了,小瑶的母亲已经失去了神智,别人说什么,她都已经听不见,小瑶已经准备带着她母亲乞讨为生……!”
  苏祯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这些年来,她们已经过的十分凄苦,当然,在锦衣玉食的贵人眼中,那些穷苦百姓根本不值得去关注。”齐宁声音虽然平静从容,可是话里行间寒意如冰:“有人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找一些地痞流氓拿着房契过去逼迫她们母女流浪在外,苏祯,如果此事你不知道,我还对你保有最后一丝作为晚辈的尊重,可是如果你对此事十分清楚,那么我只能说,你不但配不上武乡侯的爵位,而且根本配不上男人的字号。”
  “住口!”苏祯低吼一声,随即冷视苏紫萱,“房契是不是你从账房找到拿出去?”
  苏紫萱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说过,谁也不准去招惹她们。”苏祯冷声道:“你给我抬起头来。”
  苏紫萱显然对苏祯还有些畏惧,微微抬头,苏祯厉声道:“我再问你一遍,房契是不是你拿的?”
  “我……!”苏紫萱咬着嘴唇,忽地抬头,大声道:“不错,是我拿的,我……我就是不要她们好过,那一对贱女人,卑贱无耻,她们……!”
  “啪!”
  一声脆响,苏祯竟然抬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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