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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春秋-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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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可说是轻薄至极,吴夫人脸色微变,忙后退两步,惶恐道:“贱妇不敢。世子若是有事,等老爷回来之后,贱妇转告于他,让他去王府拜见世子……!”
齐宁心中冷笑,他先前还不知道李源要搞什么名堂,此时却已经明白了究竟,看来这小子胆大包天,昨日在街市上瞧见了这位吴夫人,心中念念不忘,今日竟然直接找上门来调戏。
那位吴大人恰好不在府里,齐宁心中便猜知,不管是什么原因,那位吴大人未能按时回来定然与李源脱不了干系。
这小子平日里嚣张霸道,残酷冷血,却不想调戏起妇人来,手段倒是不弱。
李源笑道:“不急不急,已经这个时辰了,吴大人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我就在这里等上一等,免得吴大人来回折腾。是了,夫人,不知屋里可有茶喝,我想进去讨杯茶。”
吴夫人低着头,道:“世子,请您去前厅稍后,贱妇……贱妇立刻派人上茶。”
李源笑道:“我都可得等不急了,夫人难道不知道饥饿难耐的感受?我也不去前面了,就在这里讨杯茶喝。”不由分说,竟是直往屋里去。
吴夫人微微失色,瞧见李源进去,眼眸中显出惊恐之色,听到李源在屋里道:“夫人进来,我还有话要说。”
吴夫人咬着嘴唇,犹豫一下,终是有些畏惧地进到屋里,刚一进去,边上身影一转,李源竟是已经将门关上,甚至将门栓扣住。
吴夫人大惊失色,急道:“世子,你这是做什么?”
“夫人别急,有机密要事与你想商,可不能被别人听见。”李源嘿嘿一笑,伸手过去,便要拉吴夫人手臂,吴夫人急忙后退,拉开与李源距离,蹙眉道:“世子有什么事情?”
李源摇晃着到椅边坐下,上下打量吴夫人,笑眯眯道:“夫人可知道,昨天见了你一眼,我便一直难以忘记,只盼再见一面。”
“世子,请您……请您自重。”吴夫人低着头,语气有些生冷:“我是一个妇道人家,和世子共处一室,并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李源道:“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今天晚上,不会有人来打扰。”
吴夫人不禁再次后退,道:“世子,你……你不是来找老爷的。”
“找他?”李源哈哈一笑:“我找他做什么?夫人难道还不明白,我是特意来看你的。”起身来,往吴夫人走过去,道:“夫人,我这人最重感情,念念不忘夫人,今天是来求夫人救命的。”伸手去握吴夫人手,吴夫人急忙后退,李源哈哈笑道:“你害怕什么?”
“世子,请你快出去。”吴夫人冷着声音道:“你……你再不出去,我可喊人了。”她语气虽冷,但却明显带着恐惧之意。
“喊人?”李源脸色微沉,“就算将成都城所有的人喊过来又如何?你难道不知道,本世子看上的女人,可有逃过一个的?别说小小的户部司主事,就是品级更大官员的老婆,本世子也玩了十几个。”摸着下巴,笑道:“你放心,我这人不吃回头草,只要你今晚伺候的本世子舒坦了,本世子保证还会让你们家吴大人升官发财,否则……!”冷哼一声,充满了威胁之意。
吴夫人一直往后退,却退到墙边,背靠墙壁,无路可退。
“是你自己脱了,还是让我帮你?”李源嘿嘿笑道:“我最擅长的本事,就是脱女人的衣衫,你要不要试一试?”
“你……你混账。”吴夫人急促喘息,怒道:“我要……我要告官。”
“告官?”李源冷笑一声,“整个西川都是我李家的,你告谁?老子今晚来弄你,是你的福分,你可别不知好歹。你要让老子不痛快,明日老子立刻将姓吴的剁了喂狗,妈的,给老子脱。”
吴夫人脸色惨白,浑身发颤,李源却似乎等不及,上前两步,一把抓住吴夫人的手,威胁道:“我们李家在西川,要谁生就生,要谁死就死,你伺候好了我,一切都好说,否则老子将你充到官妓,到时候伺候的可就不是我一人了。”
却见到吴夫人瞳孔忽然收缩,盯着李源身后,李源只以为吴夫人已经被自己吓住,嘿嘿一笑,伸手过去,勾住吴夫人下巴,便在此时,却感觉后颈一阵发寒,冰冷刺骨,那股寒意从后颈一瞬间弥漫到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细孔。
“什么……什么人?”李源脸色骤变,额头冒出冷汗,他毕竟也是出自蜀王府,花拳绣腿也是有一些,此时已经感觉自己的后颈被锋刃顶住。
“刺喉客!”身后传来冰冷声音,随即李源感觉后颈一阵剧痛,一根大拇指粗细的利刃已经往前猛力一送,自后颈没入,瞬间就从前面的咽喉冒出,穿透了李源的脖子。
第0407章 云想衣裳花想容
西川刺史府与蜀王府虽然同在成都,但是两座府邸的路途不算近,蜀王府地处城南,而刺史府则是地处城东。
夜色幽深,西川刺史韦书同一个人独坐在侧厅喝着闷酒。
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搭在他的肩头,韦书同似乎知道是谁,并无回头,依然端杯喝酒。
“老爷有心事?”一名二十三四岁的风韵少妇在边上的椅子上坐下,眸若星辰,脸庞艳美,身姿婀娜,唇边泛起一丝笑意,颇有狐媚风情,声音有些酥软:“是什么事情让老爷这几天心神不宁?”
韦书同端杯瞥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说话,将酒杯中的半杯酒饮尽,正要伸手去拿酒壶,那风韵少妇却已经抢先拿过,起身为韦书同斟酒,柔声道:“老爷是不是不喜欢妾身了?这些日子,都没有进妾身的屋子。”
韦书同冷笑一声,道:“进你的屋子?你需要我进去吗?”
“老爷是对妾身有不满吗?”少妇媚笑道:“妾身若是哪里做得不对,老爷尽管责罚。”
韦书同道:“责罚?我哪里敢。”挥手道:“你先下去吧,让我自己静一静。”
少妇笑道:“老爷不要急着赶妾身走。妾身知道,老爷是为那个锦衣候在犯愁是不是?”
韦书同双眉一紧,冷哼一声道:“花想容,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少妇花想容妩媚笑道:“妾身知道老爷心中一直犹豫难决,其实……哎,事到如今,老爷难道还想回头来过?”
韦书同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厉声道:“若非你这个妖妇,本官如何会……如何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一脸的愤怒,可是眼眸之中却又充满了无奈,长叹一声,又软软坐了下去。
无论韦书同如何大发雷霆态度生冷,花想容却始终保持着妩媚笑容,幽幽道:“老爷是在怪责妾身吗?”忽地双手扯开衣襟,露出里面白色的肚兜,丰满胸脯高高隆起,咬着红唇,幽怨道:“老爷若是不想再要妾身服侍,觉得妾身是个祸害,现在就可以杀了妾身。”
韦书同目漏凶光,抬头看着花想容那张妩媚的俏脸,忽地伸手一把揽住,抱入怀中,面庞贴住花想容饱满胸脯,如同猪吃食般拼命在花想容柔软丰满的酥胸上拱动,喉咙里发出低吼声:“你这个妖精,我要杀死你……!”
花想容唇边泛起不屑笑意,抬手抚摸韦书同头发,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呻吟腻声道:“妾身是老爷的妖精,妾身这条命也是老爷的,所有的一切……只要老爷想要,都可以拿去……!”
便在此时,忽听到外面传来声音:“禀报大人,锦衣候求见!”
韦书同本已经沉浸在花想容娇躯的柔软和芬香之中,听到禀报,立刻抬起脑袋,眉头一紧,忽地一把将花想容推开,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沉声道:“你先退下!”
花想容盈盈一礼,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回头瞧了一眼,唇边泛起诡异笑容,袅袅而去。
齐宁进来的时候,韦书同已经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衫,起身出门迎候:“侯爷,已是深夜,未能远迎,还请侯爷恕罪!”
齐宁并不废话,开门见山道:“我说过,今晚一定会来找你。”
他语气生冷,韦书同一怔,却还是勉强陪笑道:“是是是,侯爷请进!”吩咐道:“来人,上茶!”
进了屋内,齐宁扫视一圈,才道:“这里说话方便?”
韦书同见齐宁一身锦衣,脸色冷淡,忙道:“侯爷放心,没有下官吩咐,无人敢靠近过来。”
“但愿如此。”齐宁也不客气,在椅子上坐下,“我今夜所言,若是被人听见,或许对韦大人不利,所以韦大人最好不要让人听到我们的对话。”
韦书同见齐宁神情淡然,微皱眉头,此时有人上茶来,韦书同沉声吩咐道:“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靠近此处。”
下人答应一声,退了下去,顺手关上了门。
韦书同有些忐忑不安,在齐宁对面坐下,问道:“侯爷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韦大人,蒹葭馆的刺杀,你有没有参与?”齐宁目光如刀,盯着韦书同的眼睛。
韦书同身躯一震,失声道:“侯爷何出此言?这……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并不荒谬。”齐宁道:“韦大人,锦衣齐家能够在楚国立足,除了靠的是立下功勋,还有一点,就是能够辨别敌我,若非如此,锦衣齐家只怕早就不存在了。”身体微微前倾,“蒹葭馆行刺,你心里很清楚,目标不是李弘信,而是本侯!”
韦书同皱眉道:“侯爷被刺,下官知道您心里十分愤怒,下官也已经派人……!”
“哦?”不等韦书同说完,齐宁已经笑道:“韦大人觉得能找到幕后真凶?”
韦书同一愣,齐宁已经淡淡道:“你明知道真凶是谁,又何必在本侯面前装模作样?”他竟是起身来,背负双手,缓步走向窗边,“韦大人,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本侯前来成都,并非只是为了看望蜀王。”
韦书同眼角微微跳动,便在此时,却听得齐宁厉声喝道:“找死!”只见到齐宁一拳已经搭在窗户上,那窗户乃是木制,齐宁如今的内力早已是今非昔比,一拳打出,窗户已经破裂飞出,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娇呼,齐宁身形如同猎豹一般,已经从窗口窜出去。
韦书同脸色大变,急忙追过去。
齐宁破窗而出,便见到一道婀娜身影飘然退开,他如影随行,踏步跟上,探手便往那身影抓过去。
那影子显然没有想到齐宁武功如此了得,连连后退,齐宁步步紧逼,等到韦书同冲出来,齐宁一只手已经掐住了那身影的脖子。
雪白的脖颈光滑如月,白皙似雪,一张俏脸娇媚动人,一双如同迷雾般的眼眸此时却满是惊恐,看上去楚楚可怜。
“侯爷……!”韦书同惊呼一声。
齐宁掐住之人,正是韦书同的侍妾花想容。
花想容美眸惊恐,齐宁双目却是如刀,冷笑问道:“你可知道,知道太多,死的会很快。”
“我……我只是经过……!”花想容颤声道:“老爷,快……快救我……!”
韦书同匆匆上来,拱手道:“侯爷,她是……她是下官的侍妾,还请侯爷恕她无知,饶她一遭。”
“韦大人,你觉得她很无知?”齐宁冷笑一声,“她方才的身法,可比你韦大人强得多,只怕韦大人身边的贴身侍卫也没有几个人比得上。”手上不但没有松,反倒是加了些气力,目光如刀锋般盯住花想容的眼眸,“你到底是什么人?”
花想容俏脸凄楚,眼角边竟是滚落泪水,颤声道:“我是……我是老爷的侍妾,我该死,不该……不该这个时候经过。”
“不必在我面前装可怜。”齐宁淡淡道:“本侯对你略有了解,你是去年才进入刺史府成为妾室,据我所知,你进府不到一个月,韦大人的原配夫人就忽然暴毙……!”说到这里,瞥了韦书同一眼,只见到韦书同身形剧烈一颤,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起来,齐宁盯住花想容:“本侯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从何而来?”
他毫无怜香惜玉的心思,手上加力,花想容呼吸不畅,俏脸憋的通红,眼泪更是如同雨下。
“你不说,我就掐死你。”齐宁语气冰冷,“我知道你武功不弱,大可以反抗,否则就只能被我掐死。”
花想容斜眼瞧了瞧韦书同,只见到韦书同站立当地,面如死灰,并不动弹,秀眉蹙起,一双媚眼儿看着齐宁眼睛,那一双媚眼儿宛若两汪碧泉般,魅惑迷人,配上那张凄楚的脸,正可谓是让人心碎。
骤然间,齐宁却觉得眼前有些泛花,头晕眼黑,心知不妙,手中加大气力,却不知为何似乎使不上气力,感觉那白皙滑腻的颈脖扭动,恍惚中已经发现花想容从自己手中脱身,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恢复,等到齐宁眼前清楚,只见到花想容已经距离自己数步之遥,转身欲走。
齐宁厉声道:“哪里走?”飞步上前,花想容跑动之间,身若灵燕,异常轻盈,足见其轻功了得。
花想容显然是知道齐宁不会放过她,也不回头,跑到墙边,忽地纵身而起,宛若仙鹤般跃上了墙头,齐宁一怔,虽然看出这花想容轻功了得,却想不到竟是如此厉害,只见到花想容立于墙头,身姿绰约,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媚笑道:“锦衣候,以你的轻功,能抓到我吗?”
齐宁抬头冷笑道:“你果然来路不明。”
“没有韦书同这样的男人,也就不会有我这样的女人。”花想容吃吃娇笑,花枝招展,在墙头上绰约生姿,“你要杀我,不如杀了韦书同,他老婆究竟是如何死的,他比谁都清楚。”
韦书同脸上肌肉抽搐,难看至极,冲上几步,怒吼道:“你这个妖妇,我绝不放过你。”
“不放过我?”花想容连声娇笑,酥胸乱颤,一只手在自己饱满的胸脯轻轻抚过,不屑道:“你要是能杀我,我早已经死了无数次,只可惜你就是个窝囊废,只要我略施手段,你便像一条狗一样趴在我面前,咯咯咯……西川刺史,封疆大吏,有几人知道,你只是一个可怜虫而已……!”
第0408章 把柄
韦书同脸上一片血红,双目就如同吃人一般,双拳握起,浑身发颤。
花想容吃吃笑道:“这样看起来,倒像个男人,只可惜中看不中用,骨子里还是废物。”似乎不屑再与韦书同多言,看向齐宁,笑道:“锦衣候,你以为韦书同不知道我来路不明吗?他为了我,连他的老婆都不要了,你以为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齐宁冷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想告诉你,可是我若告诉了你,你就必死无疑。”花想容叹道:“其实我现在还不想让你死,但别人要不要你死,我却管不着了。”
齐宁却是淡然一笑,道:“你要我死,有那本事吗?”
齐宁方才一试身手,心里便即明白,这花想容的轻功虽然极高,甚至有一种古怪的功夫让自己恍惚失神,但除此之外,这少妇的拳脚功夫并不如何。
花想容媚笑道:“侯爷放心,如果有一天真的要取你性命,你跑也跑不了的。”忽地双臂一展,已经如同一片云彩般跃下墙头。
齐宁往前走出两步,韦书同却已经厉声叫道:“来人……!”
“不要喊了。”齐宁沉声打住,“人来了又如何?韦大人觉得你手底下的人能追上她?”
花想容轻功了得,此时又是深夜,想要追上她,实在困难。
韦书同咬牙切齿,目漏凶光,齐宁冷哼一声,道:“韦大人,这女人到底是何来历,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韦书同脸色难看,却还是拱手道:“侯爷,下官……哎,一言难尽!”
齐宁淡淡一笑,转身往屋里走过去,韦书同犹豫一下,也跟着过了去。
进屋之后,齐宁径自坐下,也不废话,直接问道:“她是什么来头?”
韦书同犹豫一下,才道:“回禀侯爷,其实……其实她是一个戏子。”
“戏子?”齐宁皱起眉头,暗想这世道竟是戏子多作怪,盯住韦书同,韦书同解释道:“去年下官过生日的时候,不少官员前来道贺,蜀王也是登府道喜,下官……下官知道蜀王喜欢听戏,所以……!”
齐宁笑道:“韦大人倒是善于投其所好。”
“侯爷,那李弘信是西川的地头蛇,虽然名义上退居幕后,但在西川依然是树大根深。”韦书同摇头叹了口气,在边上坐下:“下官身在西川,说是西川刺史,可是如果李弘信从中刁难,许多事情也难以办成。”顿了顿,才继续道:“当时随便找了个戏班子,这花想容就在其中,下官也是一时糊涂,所以……所以将她留下。”
他话声刚落,就听“砰”的一声响起,齐宁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韦书同吓了一跳,却见到齐宁手臂伸出,手上已经亮出那面金牌,冷笑道:“韦书同,在本侯面前,你还含糊其辞,本侯问你,蒹葭馆行刺,你是否参与?”
“下官……下官没有……!”韦书同变了颜色。
齐宁冷声道:“蒹葭馆行刺,李弘信使了苦肉计,最终的目标就是本侯,本侯没有死,你们是不是很失望?”
“侯爷……侯爷何出此言?”韦书同瞳孔收缩。
齐宁淡淡道:“你当本侯年纪轻轻,所以可以任意欺瞒?”盯住韦书同:“刺喉客事件,真相到底是什么?”
韦书同皱起眉头,道:“侯爷,下官……下官真的不明白您的意思,刺喉客……刺喉客乃是最近在成都四处行凶的刺客……!”
“刺喉客只是为行刺本侯编造出来的故事而已。”齐宁淡淡道:“你莫要说你不知道。韦大人,本侯此前已经提醒过你,你是朝廷派来的人,头上只有一片云彩,那就是皇上,背后只有一颗大树,那也是皇上。”
韦书同忙道:“下官明白。”
“你不明白。”齐宁摇摇头:“你若明白,就不会和李弘信狼狈为奸坑壑一气。”韦书同变色道:“侯爷,下官……!”不等他说完,齐宁便抬手止住,冷哼一声,“你不必辩解,本侯这次到西川,是来救你。”
“救我?”韦书同一怔。
齐宁靠在椅子上,缓缓道:“其实韦大人心里比我更明白,你已经是站在了悬崖边上。先帝让你前来西川,便证明韦大人是个聪明人,既然是聪明人,许多事情的门门道道,你看的应该很清楚。”目光一寒,“前天晚上在蒹葭馆被行刺,你近在咫尺,莫说你看不出端倪。”
韦书同额头微冒冷汗,神情也有些慌乱。
他是西川大员,本该老练世故,但此时面对齐宁这样一个年轻人,却觉得这年轻人的一双眼睛宛若看透了他的心肝,有些渗人。
“我只问你一句,离开了朝廷,离开了皇上,韦大人会是怎样一个下场?”齐宁淡淡笑道:“韦大人,不管你与李弘信走到哪个地步,也不管是你在利用他还是他在利用你,又或者你们互相利用,有一点你心知肚明,你的地位,来自于朝廷,李弘信看重你的价值,或许也正在于此,如果离开了朝廷,你就什么都不是,而你也就失去了李弘信的利用价值……不要想着他会将你当做自己人。”
齐宁这一番话如同锥子一般,直刺入韦书同心脏,韦书同脸上肌肉抽动,脸色亦显得有些苍白,额头冒汗,但却还是竭力显得镇定,轻声问道:“侯爷此行到成都来,是否……是否皇上还有其他的密旨?”
齐宁端起茶杯,反问道:“你说呢?”
韦书同一怔,忽地道:“侯爷,下官……下官其实已经竭尽全力,有人想要……想要下官年前就攻打黑岩岭,可是下官一直拖延,尽力顶住,这才等到侯爷。”
齐宁眉头一紧,问道:“你是故意拖延?”
“侯爷难道看不出来。”韦书同苦笑一声,“不知侯爷是否见过下官呈上的折子。”
齐宁微微颔首,道:“折子上说的不明不白,是你有意为之。”
“侯爷说得对。”韦书同犹豫一下,欲言又止,终是问道:“侯爷看到折子,是否觉得西川黑岩洞事件有古怪?”
齐宁道:“韦大人,你那样上折子,明显是有话想说却又不好说出来,皇上圣明,如何能看不出来。”见韦书同双眉紧锁,一副复杂的表情,皱眉道:“韦大人,事到如今,你知道自己的处境。其实我也能看出来,你现在身陷困境,稍有迟疑,后果你自己能够想到,所以我才说此番来成都,是要救你。”
韦书同眼角抽动,低着头沉思片刻,忽地抬头道:“侯爷,下官有负圣恩,有负朝廷,实在是……实在是罪该万死。”
齐宁在离京的时候,就已经敏锐地感觉到西川刺史韦书同身上必有古怪,此番成都之行,本就是为了一探虚实,此时听得韦书同这般说,心知事情已经有眉目,但却还是镇定自若道:“你有没有罪,是不是该死,本侯不予判定,但是只要你实言相告,有维护朝廷之心,有维护皇上之意,有些事情未必不能挽回。”
韦书同叹道:“下官罪责难逃,只盼……只盼日后朝廷治罪,侯爷能够为下官向皇上求情,放过下官在京城的家眷。”
“哦?”齐宁道:“韦大人家眷还在京城?”
韦书同苦笑道:“下官的老母以及两个孩子,如今都在京城,由朝廷照顾。其实我大楚的地方刺史,都有家眷留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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