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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春秋-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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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云波倒是提出要上船继续护送齐宁,却被齐宁婉言谢绝,趁着齐宁和姚云波说话之际,却见到齐峰钻进马车之内,从里面备了一人出来,那人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的袍子所笼罩,莫说样貌,就算是身形如何,那也是没有人看清楚。
船上有准备好的房间,准备供给齐宁所用,齐峰背了那人进了房间,很快便出来,随即便在门外守候,不走开一步。
见到人马和行李都已经登船,姚云波这才向齐宁辞别,领了手下的兵士,带着那辆马车折返了回去。
夕阳西下,所有的一切准备妥当,大船便即扬帆顺水而下,顺水行船,又是顺风,大穿行的颇为轻快。
夕阳下的景色,依然是风光无限,两岸绿意盎然,鸟鸣风轻,水声淙淙,水手都在船底摇撸操舟,船上总共有两处房间,一间自然是归齐宁所有,另一件齐宁则是给了西门战樱,她毕竟是唯一的女性,而且是西门神候的女儿,众人自然也没有意见。
其实齐峰等人心里也清楚,前番抵达西川之后,屡遇险情,小侯爷差点将性命掉在西川,若当真是那样,谁也不能活着回京,好在一切都是转危为安,如今返京,却依然要小心谨慎,一日不到京城,便要时刻提防。
齐峰四人在夜间分作两班,轮流歇息。
第一夜西门战樱回房之后,便没有出来,晚饭时间,严凌岘去敲门,西门战樱也不答应,齐宁却也是进到自己房里,足不出户。
顺江而下,穿行一日,到第二天一早,已经行出了百余里地。
齐宁在房内却是重复习练向百影传授的那套功夫,每一次练完,总觉得招式虽然还是那个招式,但感悟却又大不相同。
出了船舱来,到船头甲板处,举目远眺,见到两岸青山绿水,黑土褐石,春色难挡,颇为赏目。
瞥见船头一个身影凭栏杆而立,极目远眺,似乎没有发现有人在后面,齐宁看那人背影,细腰如柳,衬出胯骨微宽臀部丰隆的轮廓,不是西门战樱又是谁。
齐宁轻步走过去,站在她边上,也学着她的样子,双手放在船舷上,抬头远望。
西门战樱微斜瞥一眼,发现是齐宁,面不改色,依然是将目光投向远方,也不说话,齐宁抬手摸了摸鼻子,随口道:“起得这么早?”
“嗯。”西门战樱也是随口答应一声:“我起得早很寻常,你能起的这么早,倒是意外。”
齐宁笑道:“意外?为何这样说?”
西门战樱脸颊一红,却故意保持镇定,道:“没……没什么。”
齐宁哈哈一笑,道:“你是想说,有美人相伴,一晚上风流快活,应该是精神疲惫,不该这样精神抖擞地起个早,是不是?”
“流氓!”西门战樱被他说中心思,脸上发烫,心想这人真是不要脸,这些话都敢直接说出来,不过想到这人本就是吊儿郎当,有时候确实有些厚颜无耻,这几句话在自己听来有些难堪,可是在这无赖小侯爷口中说出来,与吃饭喝茶没什么两样。
第0504章 笑颜如花
“流氓?”齐宁不解道:“战樱啊,你不能老是出言中伤别人吧。我何时对你流氓了吗?”
西门战樱俏脸一冷,扭头盯住齐宁,怒道:“你说什么?”
齐宁苦笑道:“我没说什么啊。只是我好歹也是个侯爷,你隔三岔五喊我流氓,没人还好,要是被人听到,总是掉面子的。而且男人喜欢女人,天经地义,我也是男人,也有需要,你……你总不能不让我碰女人吧?”
西门战樱捂住耳朵,道:“无耻,你住口。你碰不碰我女人,关我屁事。”她恼怒之下,连粗话也蹦了出来。
齐宁哈哈一笑,道:“战樱,我问你,你要实话告诉我,我是侯爷,你不能骗我。”
西门战樱知道他问不出什么好话,冷哼一声。
齐宁斜过身来,歪着身子,上身靠在船舷上,笑眯眯问道:“你这一路上也不和我说话,是因为我带了个女人在身边,还是怕被你那七师兄看到。”
“谁要和你说话。”西门战樱没好气道,随即蹙眉道:“你说什么?什么七师兄?我怕他什么?”
“我还以为你不说话,是担心被他瞧见你和我太亲近。”齐宁叹道:“你也知道,这世上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我这样心胸开阔,有些男人小心眼,瞧不得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西门战樱睁大眼睛,道:“和你太亲近?七师兄……怕我和你太亲近?”随即银牙咬住,怒道:“姓齐的,你说话注意一点,什么勾勾搭搭,你在说谁?”
齐宁嘿嘿一笑,并不说话,西门战樱见他吊儿郎当,心中火起,凑进一步,抬手指着齐宁道:“你给我说清楚。”
齐宁道:“什么说清楚?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那七师兄喜欢你,你不知道啊?”
“七师兄喜欢我?”西门战樱冷笑一声:“齐宁,你自己心中龌蹉,别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七师兄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他当我是妹妹,你……你别胡说。”
“龌蹉?”齐宁笑道:“战樱啊,你怎么知道我心中龌龊?难道你是我肚中的蛔虫?”指了指自己心口,“来,你猜猜,我现在心中正在龌龊地想着什么?”说完,目光故意在西门战樱的胸脯上狠狠地盯看几眼。
齐宁如此肆无忌惮,西门战樱本不想与他纠缠,可是心中那口气却是在憋不住,见得齐宁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盯着自己胸脯,又羞又恼,厉声道:“你再看,我把你眼珠子玩下来。”伸手去腰间,却发现自己并无带刀在身上。
齐宁见她羞恼不已,哈哈一笑,道:“算了算了,我不和你斗嘴了。对了,说真话,你也老大不小了,神候就没想过给你找个婆家?”
“关你屁事。”西门战樱白了他一眼:“你不也没娶媳妇吗,还有闲心操心别人。”
齐宁轻叹道:“我没娶媳妇,还不是因为你没嫁人。要不咱们回京之后,我托人去找神候,反正你年纪也到了,干脆嫁到锦衣侯府,给我做个小老婆,你看怎么样?我也不嫌弃你脾气大,你……!”话声未落,见得拳影闪动,西门战樱已经是一记粉拳直打过来,又快又急。
齐宁却早就做了防备,自己如此肆无忌惮挑逗,这妞要是再不动手,那就真不符合她的性子,右腿往后一撩,整个人已经滑开过去,西门战樱心中恼怒,见她闪躲,抬起一条腿,照着齐宁已经踢了过来。
西门战樱的武功虽然放在江湖上也算不得高手,但她自幼练武,根基还是甚厚,出腿速度不慢,而且力道十足,那修长笔直的美腿高高踢出,竟是冲着齐宁胸口过来。
西门战樱晓得齐宁的本事,知道就算自己再练上几年,那也不可能是齐宁的对手,她知道自己就算出手极狠,齐宁也能够轻松躲过,全力而出,也是发泄心中的恼怒而已。
孰知这一条腿踢出去,齐宁竟没有闪躲,眼见得便要踢在齐宁胸口,西门战樱倒有些吃惊,便要收腿,猛地发现脚腕子一紧,齐宁竟然已经探手抓住了西门战樱的脚腕子,不等西门战樱多想,抬手上踢,撩起西门战樱玉腿,将她的那只脚搭在了自己的肩头。
西门战樱吃了一惊,此时她一腿站在地上,另一条腿却是高高搭在齐宁肩头,两腿大大分开,姿势极为不雅,想要收回来,可是那条腿被齐宁死死缠住,一时间却根本收不回来。
“哎哟,你……你踢到我了。”齐宁一手扣住西门战樱脚腕子搭在自己肩头,另一只手却是故意搭在西门战樱小腿上,嬉皮笑脸道:“你出腿怎么这么狠,咦,这两条腿分得如此之开,战樱啊,你这基本功可没白练。”
西门战樱单腿而立,又恼又窘,瞪着齐宁道:“放开!”
齐宁嘿嘿一笑,顺着西门战樱大长腿瞧过去,这姑娘不愧是练武出身,腿儿不但修长,而且极其笔直,虽然隔着衣服,但是一只手搭在她的小腿上,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美腿的结实与弹性。
西门战樱见他目光,便知道这小子没存好心,恼怒之下,一拳打出,齐宁探手出去,后发先至,轻松地抓住了西门战樱手腕子。
西门战樱想要挣脱,可是她的内力与齐宁根本无法相比,使劲用力,根本无法挣脱开。
“姓齐的,你……你这个混蛋,快放手。”西门战樱又是恼怒,又是羞臊,这船上加起来也快有二十人,人来人往,这个姿势若是被别人看见,实在是羞死人了,她拼命使力,却根本无法挣脱。
“战樱,是你先打我的,我只能自卫。”齐宁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放开你,你还动不动手,你先冷静一下,等你冷静下来,我自然会放开的。”
西门战樱知道自己便是在恼怒,和这无赖动手,那也是胜不过他,好女不吃眼前亏,深吸一口气,故作冷静道:“你放手,我……我不动手就是。”
“没有诚意。”齐宁摇摇头:“我从你眼睛里看到了愤怒,我了解你性格,我要是松手,你一定死缠烂打,我……哎,好男不跟女斗,我是堂堂侯爷,总不能在船上和你一个姑娘家厮斗,所以还是等一等,再冷静冷静。”说话之时,左歪歪脑袋,右歪歪脑袋,直往西门战樱腿根处盯着。
西门战樱此时恨不得有刀在手,一刀劈过去,又挣扎几下,无济于事,眼圈一红,道:“你……你杀死我算了!”
齐宁见她如此,心知这姑娘是气急,松开了手,立时往后退,西门战樱恶狠狠地瞪了齐宁一眼,心里却想着,我一要落泪,这无赖就松手,看来也还没有坏透顶个,一想到齐宁刚才盯着自己腿根看,她虽然是黄花处子,却并非丝毫不懂男女之事,脸颊一热,扭过头去,不看齐宁。
齐宁见她不说话,这才慢慢凑近过来,道:“好啦好啦,是我的错,我不该惹你,我向你道歉还不成。”
“滚开。”西门战樱没好气道:“我不和你说话。”
“你不和我说话,我和谁说话去。”齐宁叹道:“这一路上山高水长,没你和我说话,岂不是太寂寞。”
西门战樱道:“你房里不是有人吗,你去找她说话,别让人等急了。”
“咦,这是什么味道?”齐宁皱起眉头,故意挺着鼻子嗅了嗅,西门战樱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一本正经,正以为闻到什么味道,眼下还没出西川,西门战樱其实也一直存有戒备之心,立刻问道:“你闻到什么?”
齐宁抬起手,示意西门战樱不要说话,左闻闻右闻闻,忽地点头道:“原来如此。”
“怎么了?”西门战樱睁大眼睛,“齐宁,你闻到什么了?”
“醋!”齐宁一本正经道:“我闻到醋味了,这船上怎么这么大的醋味?”
西门战樱也挺着鼻子闻了闻,摇头道:“没有啊,哪来的醋味?你是不是鼻子不灵?”瞧向齐宁,见他正露出古怪笑容,猛地明白过来,脸上一热,咬牙道:“你……你胡说八道,你……你这个混蛋!”
齐宁哈哈一笑,轻声道:“战樱,我房里有女人,你是不是在吃醋?”
“与我何干?”西门战樱脸颊微晕,“你真是自作多情,我管你有多少女人,我吃什么醋?你以为你是香馍馍?”
齐宁凑近过来,嘻嘻一笑,道:“别生气了,我逗你玩呢。本来一个很漂亮的姑娘,生气起来,拉着一张脸,多不好看?女人生气多了,可容易老。”
西门战樱听他说自己漂亮不知为何,心中竟然微微有些欢喜,却还是没好气道:“我老不老,与你何干?”
“当然有关系了。”齐宁叹道:“如果再过二十年,我还这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走在大街上,看着一个老太太拿着拐杖慢腾腾地走,嘴里的牙齿都掉光了,然后我心里好奇啊,就凑过去看啊,一看,才发现原来是神侯府的西门女神候,你说我该有多伤心啊。”
西门战樱白了他一眼,道:“狗嘴吐不出象牙。”心里想着齐宁所说的情景,却是觉得异常有趣,禁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平时总板着脸,难得一笑,此时由衷笑出来,俏颜如花,娇美不可方物,齐宁看着她那张笑颜如花的漂亮脸蛋,青山绿水,佳人似玉,一时竟有些呆住。
西门战樱见得齐宁神情柔和,呆呆瞧着自己,愣了一下,随即瞧见齐宁那一双漆黑的眼眸温柔如水,心中竟是没来由一颤,脸上发红,低下头,竟是不敢与齐宁对视,便在此时,却听得船后传来一阵惊呼声。
齐宁和西门战樱都是一惊,齐齐转身,向船尾瞧过去。
……
第0505章 逆刀再现
船尾的甲板之上,显得十分开阔,几匹马都是被送到船舱底部,并不占甲板空间,此前为了方便齐宁观赏两岸景色,还在甲板上放有桌椅,但此刻桌椅都被搬到了一旁,甲板正中,两道身影正交错厮杀,其他人则是围在四周观看。
齐宁和西门战樱快步到了船尾甲板,见到眼前情景,先是一怔,齐宁随即环抱双臂,站在一边,饶有兴趣地观看。
西门战樱却蹙起秀眉,俏脸有些着急。
甲板之上厮杀的两人去,却是齐峰和严凌岘,两人都是用刀,齐峰撸起袖子,赤着脚,绕在严凌岘身边,动作十分灵活,严凌岘连连出刀,却都是齐峰闪过,齐峰找准机会,偶尔攻出几刀,也都是被严凌岘化解。
齐宁与神侯府接触已经颇有一段时间,但对北斗七星武功的深浅还真不算太了解。
北斗七星之中,轩辕破老练沉稳,曲小苍圆滑世故,韩天啸沉默寡言,严凌岘在齐宁眼中,却是尚未稚嫩,甚至还带着一些孩子气。
平心而论,齐宁所见的几名神侯府校尉,性情各异,但除了严凌岘外,其他几人也都算得上是独当一面的人物。
他并未见过那几位神侯府校尉出手,所以一直也不知道北斗七星的深浅,此时有心瞧瞧严凌岘的武功如何,见到严凌岘出刀迅速,刀法也算了得,而且闪转腾挪的动作也异常灵活,武功确实不算弱,但以目下的身手,当然算不上高手。
齐峰的武功不同于江湖人士,江湖人士的武功之中,多少还带有一些花架子,讲求招式的美感,而齐峰是从行伍出身,从不在乎招式的玄妙,最是简单直接,大刀出招,往往也都是不留余地取人性命的狠辣招数。
齐宁暗想严凌岘虽然年轻,但毕竟是北斗七星之一,这神侯府遍布天下都有耳目眼线,麾下的好手如云,如果过人之处,也绝无可能位列北斗七星之中,严凌岘手底下的功夫想必也是不弱。
不过此刻看去,严凌岘的武功虽然不弱,但是以这般身手,却能位列北斗七星,实在是大为勉强,齐宁心下便有些奇怪,暗想神侯府之中无论资历还是武功超过严凌岘的大有人在,怎地偏偏严凌岘却位列北斗七星之中,难道西门无痕不担心人心不服。
其实他很早就有些奇怪,严凌岘也才二十出头年纪,按照这年纪,无论是武功还是阅历根本都没有到火候,此人能够成为神侯府校尉,还真是让人意外,此时见他与齐峰交手,武功似乎比齐峰略微高出一些,但却也没有占据绝对优势,更确定严凌岘的武功确实不怎样。
双方又缠斗小片刻,严凌岘虽然勉强占据上风,但始终却没能伤到齐峰,反倒是齐峰闪躲自如,时不时地嘲讽几句,边上李堂等人俱都是哈哈笑起来,几人瞧见齐宁在旁边观看,也不阻止,都以为侯爷是有心要看严凌岘出丑。
这几人都不是傻子,当然早就看出来,小侯爷对西门战樱这大屁股妞似乎很有兴趣,可是这严凌岘却从中作梗,候爷的敌人就是整个锦衣侯府的敌人,离开成都之后,几人就想着找个机会教训严凌岘一顿,让侯爷开心开心。
今日一早,几人瞧见严凌岘在船尾练刀,便故意凑在一起,指指点点,而且满是不屑,这严凌岘一开始根本不理会,但后来几人声音越来越大,嘲讽的也越来越不堪,到后来不止说严凌岘刀法不行,甚至嘲讽严凌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敢对侯爷看中的女人动心思,严凌岘毕竟年轻气盛,如何忍耐得住,便即上前挑战。
齐峰等人本就喜欢好勇斗狠,严凌岘主动挑战,自然是求之不得,他们知道严凌岘是神候校尉,倒也不敢轻敌,三言两语,竟是让严凌岘与几人一一过招。
齐峰等人本就没有想过真的在武功上胜过严凌岘,却是想着车轮战法,一个个先消耗严凌岘的体力,等到差不多,最后一人再全力以赴,击倒严凌岘,给严凌岘一个难堪,所以齐峰率先上阵,目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消耗严凌岘的体力。
严凌岘迟迟没能得手,又瞥见西门战樱蹙着眉头站在船舷边观战,而齐宁更是站在西门战樱身旁,心中便不是滋味,连出几刀,都被齐峰躲过,骤然之间,眼中寒光乍现,齐宁却瞧见严凌岘忽然双手交错,眨眼间,本来持在右手的刀忽然到了左手,随即见严凌岘手腕子一扭,倒转刀刃,竟是将刃锋向自己身上刺过去。
这一变故大出意料,在场诸人都是骤然变色,齐峰此时已经绕到严凌岘身后,亦觉得严凌岘身形有些不对劲,正自奇怪,却见到严凌岘猛然间后退两步,齐峰一怔之见,猛地瞧见从严凌岘的腋下又冰冷寒光骤然而来。
这一招当真是匪夷所思,齐峰反应虽然不慢,这一下还是惊住,却听得齐宁厉声叫道:“齐峰躲开!”
齐峰心知不妙,拼力闪躲,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严凌岘这一手怪异非常,又快又急,齐峰虽然极力闪躲,却还是被严凌岘那刀锋刺入到了左肋之下。
齐宁此时根本不做考虑,整个人已经如同鹰隼般飞掠而起,凌空而下,一脚踢在严凌岘的脸上,这一下力道十足,严凌岘整个人已经被踢飞出去,撞在船舷。
齐峰右肋下血流如注,身体摇晃,李堂等人早已经抢上前来,齐宁却是在齐峰倒下之前,一把扶住,双目赤红:“齐峰,你怎样?”
齐峰虽然只是护卫,但对齐宁却是忠心耿耿,齐宁一直将之视为兄弟看,此时看他被刀锋刺中左肋,鲜血如注,惊怒交加。
“快,拿伤药!”李堂大叫一声,冲上前来:“侯爷,快扶峰哥躺好……!”
几人此时也顾不得严凌岘,有的过来扶齐峰躺下,有的则是赶紧去拿药,亦有的去拿绷带和水来处理伤口。
齐峰躺在地上,脸色惨白,见齐宁神色,勉强笑道:“侯爷,不……不要担心,你……没有伤到要害,不……不会死……!”他当年身经百战,也是受过许多重伤,都是死里逃生,倒也坦然应对,并不畏惧,只是那股疼痛却还是让人难以承受。
西门战樱在齐峰中刀那一刻,花容失色,一时呆若木鸡,等到几人行动起来,她才快步上前来,从身上取出一只瓷瓶子,急道:“这……这是神侯府的伤药,十分灵效,你们……你们快给他敷上。”
齐宁听到“神侯府”三字,心下便是恼怒,抬手打开,冷冷道:“锦衣齐家的人,用不着神侯府的人帮忙。”那药瓶子被打在地上,滚出许远。
西门战樱呆站一边,怔了一下,眼圈一红,随即默默走过去,拿起瓶子,这才看向严凌岘。
严凌岘此时已经挣扎坐起身来,瞧见齐峰肋下满是鲜血,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一时也是呆住,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手脚麻利地为齐峰处理好伤口,这才抬着齐峰小心翼翼进了船舱。
齐宁撇头看向严凌岘,缓步走过来,严凌岘眼角抽动,却还是撑着站起身来,在齐宁那双冷厉的目光之下,只感觉全身发软。
“严校尉好功夫!”齐宁站在严凌岘面前,盯着他眼睛:“肋下穿刀,如果不是齐峰快上一步,现在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严凌岘低下头,道:“侯爷,我……卑职……!”忽地抬起头,道:“是我失手,你要杀要剐,我照办就是。”
西门战樱却已经过来,急道:“侯爷,七师哥……七师哥不是故意的,求……求你饶了他,他……他不是坏人,更不想真的害了齐峰……!”
一路之上,西门战樱自然也看得出来,齐宁和手底下那几人关系密切,虽然是主仆,但相处的却如兄弟一般,眼下严凌岘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伤了齐峰,以齐宁的性格,当然不可能就此罢休。
“你难道没有看到,齐峰慢上一步,就要死在他的刀下。”齐宁冷冷道:“我知道你们关系不怎样,但毕竟是同路人,切磋比试可以,但是你竟然起杀心,在本侯面前要杀死我的人,这是谁吩咐的?”
这时候李堂和周顺已经从船舱出来,留下一人在那边照看,李堂和周顺都与齐峰情同手足,这时候根本不多言,手中都拿了刀,刀光闪闪,直往严凌岘走过来。
严凌岘此时心中却是沉到谷底,他在千雾岭亲眼见识过齐宁的功夫,知晓自己根本不可能是齐宁对手,将手中沾血的刀丢开,微仰脖子道:“我伤了你们的人,是我的过失,侯爷若要杀我,我绝不反抗。”
西门战樱却已经抢过来,拦在严凌岘身前,张开双手护住,看着齐宁眼睛,“侯爷,我知道你现在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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