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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春秋-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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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小
  在场众人都是吃了一惊,淮南王见到阿鸠得手,差点欢声叫起来,虽然极力控制,但脸上却还是难掩喜色。
  “墨家非攻,墨子剑法最厉害的不是进攻,而是防守。”阿鸠神色狰狞,盯住眇翁眼睛,冷笑道:“我知道你是故意露出破绽,好使出那一招让我脱手长剑,只可惜这一切早就在我预料之中,这些年来,我日夜苦练,就是防备会有今天。”
  眇翁被长剑刺入腹中,脸色惨白,却并无惧色,反倒是露出一丝笑容,道:“我只想告诉你一个秘密,墨子剑法虽然藏于钜子令中,但钜子令中的墨子剑法却少了一招,那一招是每一代钜子传承钜子令的时候,亲手传授给下一代钜子。”
  阿鸠一怔,眇翁笑道:“最后一招,叫做……以杀止杀!”却见他右手陡然提起,迅疾无比地向阿鸠刺了过去。
  阿鸠大吃一惊,想要抵挡,但自己的长剑刺入在眇翁腹中,而眇翁左手已经抓住了剑身,阿鸠根本无法从眇翁腹中取剑,此刻感到寒风袭来,知道大事不妙,便要脱手放剑闪躲,只是眇翁这最后一招看似平平无奇,但却如同幽灵一般,阿鸠刚刚脱手放剑,还没来得及躲闪,眇翁手中剑已经如同毒蛇般刺入了阿鸠的心口。
  这一下变故凸起,谁都以为阿鸠刺中眇翁,胜败已分,却万想不到眇翁最后竟会刺入诡异惊悚的一剑,在场几乎没有人看清楚这一剑是如何刺入,等到看清楚,长剑已经贯穿阿鸠身体,从心口入,从后背处。
  亭内一时间鸦雀无声,淮南王赫然站起身,大惊失色,脸色惨白,身体晃了晃,勉强站住,但瞳孔已经收缩。
  阿鸠低下头,看着长剑刺入自己的心口,眼中神色满是不可置信。
  他脸上猛地显出狰狞之色,用最后的气力抓住自己已经放开的剑柄,低吼一声,用力前送,那长剑立时便贯穿了眇翁身体,随即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眇翁腹间,眇翁手握大剑,蹭蹭蹭后退,两人手中剑同时从对方身体抽出,一时间两道血柱同时喷涌而出。
  眇翁后退数步,终是仰倒在地,阿鸠以剑杵地,眼中既显出愤怒怨毒之色,却又满是恐惧,身体摇摇晃晃,向后退了两步,终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深吸几口气,却还是向后仰倒。
  淮南王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厉声道:“快……快叫大夫,来人,快叫大夫……!”
  阿鸠乃是他心腹干将,若是今日死在这里,对他无疑是沉重的打击。
  司马常慎却已经跳上前去,到得阿鸠身边蹲下,见到阿鸠瞳孔涣散,毫无光彩,身体兀自在抽搐,不由皱起眉头,抬头向淮南王摇了摇头,语气沉重:“王爷,他心脏被刺穿,回天无术了。”
  淮南王手足俱凉,陡然间扭头看向司马岚,眼中寒光如刀,司马岚却是缓缓站起身,叹道:“说好点到为止,却……哎,眇翁说今日有血光之灾,人难胜天,看来是天数有定了。”向淮南王道:“王爷,想不到今日好好的筵席,竟成了墨家内斗之所,老臣难辞其咎,还请王爷责罚。”
  这时候却瞧见段韶飞步而出,竟是跑到了眇翁身边,凑近眇翁耳边低语,随即脸上满是迫切之色,眇翁奄奄一息,瞧着段韶,忽地发出怪笑,独目望着亭角灯笼,喃喃道:“墨门已逝,世间再无墨家……!”头一歪,就此死去。


第0739章 图谋
  墨家最后一代钜子就此逝去,段韶蹲在眇翁身边,神情凝重,忽地站起身来,快步向司马岚走了过去。
  在场诸人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该做什么。
  司马岚向淮南王请罪,淮南王神色冷峻,这时候段韶已经走到司马岚面前,叹道:“想不到墨门一脉,竟然在此断绝。墨家钜子走的固然悲凉,这阿鸠走的也是可惜。”见淮南王神色凝重,劝慰道:“王爷,谁也想不到墨门仇怨会发生在这里,本宫思量,若是国公知晓,也定然不会让这等事情发生在国公府。”
  司马岚苦笑道:“殿下所言极是。老夫若是知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说什么也不会让眇翁跑来献技。不过老夫虽然无心,但事情的起因,终归是老夫疏忽。”转向淮南王道:“王爷,请降罪!”
  齐宁在旁冷眼旁观,心中却是颇为疑惑。
  司马岚和淮南王的争斗,乡野村夫自然不可能知晓,但贵为东齐太子,段韶定然对此颇为了解。
  今日司马岚设下圈套,利用墨家钜子除掉了淮南王身边的心腹干将,互相之间的争斗已经是狰狞可怖,这一点以段韶的智慧,自然是不可能看不出来。
  这是楚国内政,按理来说,段韶绝不该参与其中,甚至一个字都不该说,但他此刻却偏偏为淮南王开脱几句,这让淮南王更是无从发力,如此一来,段韶势必得罪了淮南王。
  齐宁对此自然是十分诧异,段韶的性情,齐宁自然清楚,此人工于心计,而且果决狠辣,有着极其敏锐的洞察力,按照段韶的性情和敏锐,绝不至于会犯下如此过错,他心知凡事既然发生,必有其道理存在,段韶既然为司马岚说话,这其中定然有缘故。
  方才段韶不顾众目睽睽,匆匆跑到眇翁身边,贴耳私语,这让齐宁更是心中纳闷,不知道段韶究竟在眇翁耳边说了什么,不过眇翁既死,除了段韶,普天之下只怕再无人知道他方才说些什么。
  淮南王瞧见司马岚惺惺作态,这时候将司马岚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他自然是早已经明白,司马岚今夜美其名是为东齐太子设宴,其实是在这司马府布下了圈套,就是要引自己带着鬼影阿鸠前来司马府,踏入司马府的一刹那,鬼影阿鸠就注定无法活着离开司马府。
  让淮南王既愤怒又心惊的是司马岚的老奸巨猾,此人竟然料定自己会有防备,必定带着鬼影阿鸠前来,自己竟然完全被他算计在股掌之中。
  鬼影阿鸠之死,对自己来说失去的并非只是一个心腹干将,鬼影阿鸠有着统帅之才,为自己招揽江湖高手,而且统御着自己手底下的众多武士,如今他死在这里,就等若是砍了自己一条手臂。
  司马岚主动请罪,但淮南王心知自己根本不可能拿这件事情搞倒司马岚。
  今夜在场的官员不在少数,所有人都亲眼所见这是墨门内斗,而且谁都知道了鬼影阿鸠乃是墨门逆徒,如果自己因此而找司马岚的麻烦,师出无名,真要闹起来,司马岚也不可能就范,眼下不过是做些脸面上的假工夫而已。
  他心中恼恨无比,但却轻叹一声,道:“国公不必自责,段殿下也说了,今夜之事,事先没有谁会猜到,否则本王也相信国公不会因此而搅了大伙儿的兴致。”摇摇头,道:“鬼影跟随本王多年,对本王也算忠心耿耿,国公,还劳烦你派人将他的尸首送去王府。”
  司马岚立刻向司马常慎道:“常慎,立刻派人将鬼影的尸首送去王府,定要小心谨慎。他是王爷的心腹干将,若是尸首少了一根头发,我拿你是问。”这话却又如同针扎淮南王的心头,但他却是一脸肃穆,向淮南王道:“王爷,您不与老臣计较,但老臣心中委实过意不去,老臣即刻让人打造一副上好的棺木,做好之后,派人将棺材送到府上。”
  齐宁在旁不发一言,心想司马岚老谋深算,虽说与淮南王水火不容,但平时见面,双方面子上倒是和和气气,眼下这司马岚看似恭敬,但每一句话却似乎都是在挑衅淮南王,暗想事到如今,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只怕也无法调解这两人的仇怨。
  不少官员听司马岚声称要送棺材去往淮南王府,心下也是吃惊,有人心想这镇国公莫非老糊涂了,如此犯忌讳的话,怎能直言而出。
  淮南王眼角抽搐,但却还是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淡淡道:“国公不必客气,淮南王府一具棺材还是能够做出来。”瞧见司马常慎已经让人进场收拾尸首,嘴角抽动一下,看了司马岚一眼,道:“本王有些倦了,镇国公,先且告辞。”也不等司马岚说话,抬脚便走。
  齐宁心知到了这种时候,该上演的戏码已经演完,留下来也没有什么趣味,起身向司马岚笑道:“老国公,吴达林吴副统领奉旨要往黑鳞营上任,晚辈明日也要去黑鳞营事先知会一声,天色不早,也先请告辞了。”
  “锦衣候明日还有公务,老夫就不挽留了。”司马岚道:“今日因为墨门之事坏了大家的兴致,改日再设宴请王爷和锦衣候大驾光临。”冲着已经走出几步远的淮南王道:“王爷,老臣送你。”
  淮南王却是理也不理,径自离开。
  齐宁又向众人拱拱手,这才离开。
  众官员都是意兴索然,心想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不少人都是告辞,司马岚让司马常慎安排送客,却是请了段韶坐下,感慨道:“方才多谢殿下为老夫解释,王爷痛失爱将,心中难免悲戚,若非殿下美言,王爷只怕还要治老夫的罪。”
  “今夜之事,本就与国公无干,我也只是说几句实话而已,当不上国公的谢意。”段韶轻叹道:“不过墨门就此断绝,实在让人唏嘘。是了,老国公,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国公能否答应?”
  “殿下请讲!”
  “其实我对先秦诸子百家的各种思想很是偏爱,这其中对墨门更是偏爱有加。”段韶道:“本来今日还想散席之后,与这位墨家钜子交个朋友,聊上个三天三夜,可是……!”摇头苦笑道:“可是还没有真正交上朋友,他就魂归天外,我有满腹之语相对这位钜子说却不可得。”
  “原来殿下偏爱墨家。”司马岚也感慨道:“只可惜……!”摇了摇头。
  段韶道:“我听说有时候不需对话,亦可神交。国公,我有一个请求,不知能否让我和这位墨家钜子待上一晚,好向他说说心里话。”
  “殿下是要……是要和眇翁的尸首待上一晚?”司马岚诧异道:“这……这如何使得?”
  段韶笑道:“墨家已逝,错过今夜,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和墨家的人诉说情怀,而且我对墨家心存仰慕,愿为墨家钜子守这头灵,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心,国公就当我发酒疯是了。”
  司马岚感慨道:“殿下爱才惜才,让人钦佩,只要殿下愿意,老夫又怎会拒绝?只是委屈了殿下。”
  段韶和司马岚说话之时,齐宁已经快步走到司马府大门,瞧见淮南王正站在府前的长街上等马车,淮南王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神色微微和缓,道:“锦衣候也要回府吗?”
  “发生此等事情,又如何好留下来?”齐宁出了司马府,也上了空荡的长街,走到淮南王身边,拱手道:“王爷节哀。”
  淮南王眼中划过怨毒之色,回头看了司马府一眼,微压低声音冷笑道:“锦衣候,咱们这位镇国公的能耐,你今夜可是领教了?以后你可要提防着一点。”
  齐宁知道淮南王这般直言,那是将司马岚恨到了骨髓里,轻声道:“王爷不要动怒,东齐太子也说了,国公或许真的不知……!”
  “你以为那个姓段的是什么好货色?”不等齐宁说完,淮南王已经冷冷道:“他不过是讨好司马岚,有所图谋而已。”
  “图谋?”
  淮南王左右瞧了瞧,四下暂时无人,司马府门前守卫也有段距离,这才低声道:“你没有瞧见墨家钜子临死的时候,段韶急匆匆跑过去问话?”
  “问话?”齐宁诧异道:“王爷怎知他是问话?”
  淮南王淡淡道:“段韶和墨家钜子素不相识,之前也应该不会有任何交往,墨家钜子垂死之际,段韶能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不过是想从墨家钜子口中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而已,他自以为隐秘,不会有人知道他问什么,可是本王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
  齐宁心想这淮南王虽然及不得司马岚老奸巨猾,却也是个心机极深之人,心中好奇,忍不住问道:“王爷可知道段韶要问墨家钜子什么话?”
  这时候马车尚未到,淮南王背负双手,微一沉吟,才道:“本王应该不会猜错,锦衣候,你可能对墨家知之不多。钜子令中藏有的墨子剑法,那只是习武之人感兴趣,本王就对钜子令毫无兴趣。不过墨家有一件东西,却是朝堂中人梦寐以求的物事,段韶必然是要询问那件物事的下落。”


第0740章 海底针
  齐宁奇道:“王爷说的那件物事,不知是何物?”
  淮南王见齐宁一脸谦逊,虚心请教,对自己倒也显得颇为尊重,本来满腔恼怒稍微缓解少许,抬手抚须道:“锦衣候自然知道,这墨家的创始人,叫做墨翟,此人所处的时代,大国吞小国,墨翟和他的门徒常年奔走于各诸侯之间,宣扬大不攻下、强不凌弱、众不暴寡的兼爱非攻思想,而且墨翟将自己的门徒组织成了具有战斗力的军事团体。”
  齐宁一副虚心模样,看着淮南王眼睛,谦逊受教。
  “诸侯征战,自然不会因为墨家的几句话,便会停止。”淮南王缓缓道:“墨家为此扶弱敌强,那时候墨家门徒经常会在大国侵攻小国的时候,出现在小国城头,帮助小国抵御强敌。”
  齐宁微点头道:“我也听说,为了急人之难,墨家子弟一向不惜摩顶放踵,刀斧加身,可说是侠义之源。”
  “墨家既然出手,自然有其手段。”淮南王道:“传闻有一次木匠的鼻祖公输班帮助楚国攻打宋国,建造了诸多极其厉害的攻城武器,而墨翟知道此事之后,裂裳裹足赶到了楚国,在楚王面前,与公输班展开了攻防大战,公输班一共使用了九种机械攻城,都被墨翟的防御器械全部化解,公输班的攻城器械用尽,而墨翟的防御器械却还有余,正因如此,楚国攻宋便即作罢。”
  齐宁听到这里,隐隐明白什么,淮南王看齐宁神情,也看出齐宁猜到什么,淡淡笑道:“墨翟也做过木匠,而且天赋惊人,他所著的《墨子》自《备城门》之后的十一篇,都是小国防守的策略,与《孙子兵法》地位相当。只不过世人多知《孙子兵法》,也就是因为《孙子兵法》流传于世,知者不少,而《墨子》一书,却一直在墨家手中,难窥其貌。”
  “王爷,如此说来,段韶是想询问墨家钜子那部书的下落?”齐宁心中豁然开朗。
  淮南王冷笑道:“东齐弹丸之国,自然是始终想着自保。眼下我们大楚与他东齐结亲,不过是权宜之计,等有朝一日解决了北汉,势必要将东齐吃进肚中,段韶自然明白这一点,所以未雨绸缪,想得到《墨子》,也好早做准备。”
  齐宁点了点头,心想淮南王这番话倒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东齐国小,而墨家手中的《墨子》,正是以小敌大的宝典,今日段韶好不容易看到墨家钜子,以他的学识,当然就想到了《墨子》这部书,眼见得墨家钜子垂死之际,实在不想错过机会,这才上去低声询问。
  段韶或许以为自己所言不会被人知晓,但淮南王却是心知肚明。
  段韶显然是觉得墨家钜子垂死之时,很可能不希望《墨子》这部宝典就此湮灭世间,所以趁机询问《墨子》下落,但从当时段韶的表情来看,显然并无所获。
  这时候其他告辞的官员已经从府内过来,而淮南王的马车也已经过来,有王府下人刚才看到齐宁出府,也将齐宁的马匹牵了过来,淮南王也不多言,径自上车离去,齐宁看到后面过来的官员交头接耳,也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也不多言,翻身上马径自离开。
  回到锦衣侯府,见到顾清菡正在正厅门口向侯府总管韩寿交代什么,瞧见齐宁回来,韩寿急忙行礼,顾清菡则向韩寿道:“就按我说的去办就好。”
  韩寿退下后,齐宁这才走过去笑道:“三娘让韩总管干什么呢?”
  “怎么?不放心?”顾清菡瞥了齐宁一眼,不苟言笑,道:“你要是不放心,我这两天将府里的事情都交付给你,免得你担心。”
  齐宁有些奇怪,心想顾清菡怎地像吃了火药一样,变得这般冷冰冰。
  其实有时候齐宁觉得自己似乎能够看明白顾清菡心思,但有时候却又觉得顾清菡实在是捉摸不透,时冷时热,还真是搞不清楚她在想什么,女人心海底针,到头来还是难以捉摸,却还是赔笑道:“三娘怎地忽然生气了?莫非我又做了什么让三娘不高兴的事儿?”
  “哪敢啊,你是锦衣候,是这座府邸的主人,你做了什么,谁又敢不高兴?”顾清菡不冷不热道:“我还有事,你晚饭是在司马府吃的,所以府里也就不用给你备什么。”转身扭动腰肢便走。
  她葫芦般的腰身儿妖娆曼妙,腰肢扭动起來,更是风情万种,齐宁有些诧异,见到顾清菡头也不回走出一段路,犹豫一下,还是跟了上去,他脚步极轻,如同幽灵般跟在身后,顾清菡不回头,自然也不知道齐宁已经跟了上来。
  锦衣侯府花团锦簇,小桥流水,顾清菡走入侯府的一条林荫小道上,四下里颇为昏暗,齐宁看她自始至终不回头,心中有些着恼,暗想顾清菡脾气还真是不小,说理就不理,四下环顾,瞧见无人,加快步子追上去。
  顾清菡这时候听到身后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见到齐宁追上来,一咬牙,更是加快步子,那水蛇般的腰肢左扭右摆,齐宁轻叫道:“三娘,你等一下!”足下一用力,身轻如燕,已经是距离顾清菡咫尺之遥。
  顾清菡听到身后风声,急忙回身,却瞧见齐宁近在眼前,昏暗之中,依稀瞅见他脸庞,两人身体这一刻靠的极近,顾清菡“哎呀”轻叫一声,不自禁往后退了几步,却觉得后背一紧,却是被一棵树挡住退路,琵琶般的柔美玉背靠在了树干上。
  齐宁逼近上前,顾清菡心下一惊,全身紧绷,抬臂横在胸前,显出慌乱:“你……你要做什么?”
  齐宁却是伸手过去,抓住她手腕子,顾清菡花容失色,想要挣脱,齐宁却是用力一带,已经将顾清菡抱入怀中,顾清菡虽然知道齐宁胆子大,却也没有想到竟然大到如此地步,这时候最担心的是被人看见,手臂往前撑,想要推开齐宁,但齐宁的力气岂是顾清菡一个柔弱少妇所能相比,难以撼动。
  顾清菡心下又羞又恼,便要斥责,齐宁却二话不说,凑上前来,已经吻在顾清菡粉润的唇上。
  顾清菡全身如同电击,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
  齐宁却只感觉顾清菡的粉唇香软温暖,一手抓着她一只手腕子,另一只手抱紧她方才扭得如同柳枝般的蜂腰,怀中一片绵软。
  也只是一瞬间,顾清菡回过神来,猛地摇动螓首,拉了开去,柳眉竖起,恼怒不已,低声斥道:“你疯了?你……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快些放手。”她虽然心下恼怒异常,却又担心声音大了被人听见,极力压住声音。
  齐宁虽然只是短暂一下吻在顾清菡唇上,但口有余香,心神荡漾,但却一脸严肃道:“要我放手也可以,那你先告诉我,为何对我如此冷淡?”
  “你要我怎样对你?”顾清菡心中恼怒,冷笑道:“要对你俯首帖耳唯命是从?还是要我对你倚门卖笑?”
  齐宁皱眉道:“三娘,你说话别呛人,我回来之后,咱们还没有好好说过话,你对我也是不冷不热。我要是哪里错了,你直接说出来,这样子不言不语,只是在生闷气,又算哪门子事?”
  齐宁咄咄逼人,顾清菡虽然之前已经感受到齐宁已经长大,但此时却真正感受到眼前的是一个男人,被齐宁握着手,虽然俏脸上还是倔强的恼色,但心中却是惊骇万分,固然是因为齐宁突然在此抱住她,让她猝不及备,但最紧要的还真是怕被人看见。
  这锦衣侯府虽大,但人也不少,虽然这里颇为僻静,但谁敢保证不会被第三双眼睛看到。
  若是眼下这一幕被府中任何人瞧见,甚至张扬出去,那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你先放开。”顾清菡尽力让自己平复下来,语气也软了两分:“你要说话,我和你好好说,不要……不要动手动脚。”
  齐宁却是摇头道:“我一放手,你又掉头就走,便不理睬我。三娘,这种感觉我很不喜欢,也很不适应。”他眼力极好,此时紧盯着顾清菡那双如同布满雾气的迷人眼眸,轻声道:“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也许因此吓到了你,甚至让你害怕,但无论我们之间有什么隔阂,都应该互相沟通,尽力解决这些麻烦。我是要你跟在我身边一辈子,这些麻烦不解决,日后怎么相处?”
  “没有人要和你一辈子,而且……而且有些麻烦本就是无法解决。”顾清菡虽然还极力想要做出长辈的严肃,但声音却是发颤:“你做的事情太荒唐,而且我早就告诉过你,咱们俩不可能发生任何事情,你一直当我在玩笑话,那我今天……今天最后和你说一次,以后我是我,你是你,你是锦衣候,我是齐家三夫人,咱们之间保持距离就好。”
  “保持距离?”齐宁没好气道:“什么距离?”
  “反正今天下午我去见了太夫人。”顾清菡咬着红唇,犹豫一下,才低声道:“我告诉她说,你现在已经大了,我不方便照顾,以后你有什么事情,让韩总管帮你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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