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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春秋-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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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宁笑道:“如果不是这桩案子,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有借口往黑鳞营调人,至少在我没有同意的情况下,他们做不到这一点。吴达林能够调入黑鳞营,确实是因为这桩案子导致的结果。”
  “也就是说,鬼天师是司马岚的人。”段沧海似乎明白过来:“吴达林当年被调到西川兵团,如果不是司马岚,他如今或许还待在那穷山恶水之间。司马岚想要将触手伸进黑鳞营,但是如果没有好的理由,皇上和侯爷绝不会同意。”
  齐宁不说话,只是看着段沧海,脸上的表情显然是让段沧海继续说下去。
  “司马岚位高权重,但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却需要一些鬼鬼祟祟的人去办。”段沧海理清思绪:“鬼天师是司马岚的人,所谓的火门,其实就是听命于司马岚却见不得光的鼠辈,司马岚忌惮黑鳞营,所以从一开始就让鬼天师派人潜入黑鳞营,但后来他想要让吴达林调到黑鳞营来,所以才让鬼天师策划了这起案子。”
  “如果吴达林调到黑鳞营可以执掌权柄,甚至将黑鳞营控制在手中,那么你的猜测没有任何问题。”齐宁叹道:“但其中有两个问题无法解释。第一,吴达林就算调到黑鳞营,他也只是作为你的副手,而且没有任何可能从你我手里夺走黑鳞营的控制权,如果以后我心情不好,哪天想要吴达林离开黑鳞营,至少有十种法子,所以司马岚想让吴达林控制黑鳞营的目的,绝不可能实现,而司马岚对这一点一清二楚。”
  段沧海不禁点头,知道自己的猜测根本无法解释这一点。
  黑鳞营从第一天创立开始,就是隶属于锦衣齐家麾下的兵马,这一点普天之下皆知,而且如今重建黑鳞营之后,黑鳞营的骨干依然是锦衣齐家的人,且不说吴达林调来之后并非黑鳞营统领,就算真的把齐宁的统领之位让给他,他想要让段沧海这一干人俯首听命,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第二,向皇上提议调来吴达林,并不是司马岚的意思,而是淮南王萧璋。”齐宁道:“萧璋和司马岚是死对头,两人水火不容,萧璋总不至于帮助司马岚,让司马岚的心愿得逞吧?”淡淡一笑,轻声道:“在我看来,淮南王就算对黑鳞营视若眼中钉,但在他心里,一定是宁可黑鳞营在锦衣齐家手中,也不愿意看到司马家控制黑鳞营。”
  段沧海神情凝重,低声道:“侯爷,问题恐怕就在这里了。淮南王和司马岚水火不容,他为何会在皇上面前举荐司马岚的人?”眼角一挑,更是压低声音道:“侯爷,有没有可能,那鬼天师是淮南王的人?”
  “你觉得黑鳞营的钉子,都是淮南王派人安插进来?”齐宁双目锐利。
  “侯爷,你方才一番提醒,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段沧海凑近在齐宁身边,低声道:“这起案子,它的目的有没有可能是声东击西?”
  齐宁眼睛微亮:“声东击西?”
  “不错。”段沧海肃然道:“其实鬼天师的目标并不是黑鳞营,这起案子只不过是一个障眼法,他们的目的,有没有可能是羽林营?”
  齐宁唇角泛起一丝笑意,轻声道:“段二叔,你心里是怎样想的,不妨说来听听。”
  “现在许多人以为吴达林调来黑鳞营,是因为那起案子导致的结果。”段沧海目光深邃,轻声道:“但有没有可能,发生这件案子是结果,而调走吴达林则是起因。”顿了一顿,才轻声解释道:“因为有人想要将吴达林调离羽林营,但却又怕被人看穿遭到阻拦,所以才会策划这起案子,让许多人将眼睛盯着黑鳞营,然后看似是很随意地将吴达林调出羽林营。”


第0746章 老奸巨猾
  齐宁拍手笑道:“二叔果然是心思慎密,我思来想去,也似乎只能这样解释。”
  段沧海一怔,随即笑道:“原来侯爷早就发现了这其中的端倪。”随即低声道:“侯爷,如此说来,那个莫名其妙的鬼天师,真的是淮南王的人?”
  “暂时还不能确定。”齐宁摇头道:“不过你说从羽林营调走吴达林是目的,这个倒是很有可能。段二叔,你对羽林营比较理解,吴达林在羽林营是否很有权势?”
  段沧海想了想,才道:“侯爷,虽说我大楚的各路兵马都是效忠皇上,但大伙儿心里都清楚,宫里最信任的便是羽林营。羽林营从太宗皇帝开始就设立,能够进入羽林营,都是要经过严格挑选,羽林营将领对皇上的忠诚,自然不必怀疑。”
  “现任羽林营统领迟凤典据说与金刀澹台家的关系不浅。”齐宁轻声道。
  段沧海道:“这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其实真要说起来,只要出自军方,要么和澹台家有瓜葛,要么和咱们锦衣齐家有瓜葛。迟凤典确实在金刀老侯爷的部下当过兵,不过澹台家当年也谈不上对迟凤典有多器重。先皇帝有一次检阅队伍,发现了此人,然后调进了羽林营,在羽林营历练多年,这才被先皇帝委以重任,将羽林营交给了他。”
  “先皇帝雄才大略,看人自然不会错,他既然提拔迟凤典,迟凤典自然有着过人之处。”齐宁道:“想必此人对宫里也确实是忠心耿耿。”
  段沧海微微颔首,才继续道:“不过侯爷应该还记得,先皇驾崩之际,羽林营被调出了京城,司马岚将黑刀营换防进入皇城之内。”
  此事齐宁自然记得清楚,他来京之后没几日就发生调防之事,当时京城风声鹤唳,局势动荡,隆泰登基,也确实是司马家拥护上去。
  “按理来说,羽林营是皇家卫队,无论宫里发生何事,担任护卫的必然是羽林营。”段沧海轻声道:“可是司马岚当时调走羽林营,将自己控制的黑鳞营调入进城,羽林营那帮人心中又作何感想?”
  齐宁道:“羽林营统领迟凤典曾经在澹台家部下当兵,澹台家又曾上折子为淮南王说过话,所以司马岚当时一定担心淮南王利用羽林营突然发难,他调防羽林营,自然是为了提防淮南王甚至是金刀澹台家。”
  “司马岚当时是为了控制局势,但却也因此让羽林营上下心存怨言。”段沧海冷笑道:“羽林营的将士都觉得自己对皇上赤胆忠心,却被司马岚调走,这无疑是在天下人的面前扇了他们一个耳光。司马岚也许一直想将迟凤典调走,但迟凤典办差并无差错,本来羽林营对司马岚就心存不满,若是不明不白将迟凤典调走,自然会让羽林营和司马家结怨。”
  齐宁这时候走到边上的一张椅子坐下,示意段沧海也在边上坐了,这才道:“二叔所言极是。羽林营对司马岚不满,淮南王自然看的明白,所以他也一定会觉得这是拉拢羽林营的大好机会。”
  “淮南王手中一直没有兵权,他在玄武营虽然有些人,但却左右不了玄武营的局面。”段沧海缓缓道:“他最大的依靠,只能是金刀澹台家,但澹台家却从来没有表示出在兵马上支持淮南王,而且这些年,澹台家的人甚至不与淮南王靠近,所以到如今为止,淮南王手中始终没有一支可以调动的兵马。”
  齐宁微微颔首,沉思片刻,才问道:“如果黑鳞营这起案子是淮南王在背后策划,目的是将吴达林从羽林营调走,二叔觉得调走吴达林的目的何在?”
  “司马家控制不住羽林营,但是却也不能任由羽林营离得太远。”段沧海正色道:“司马岚当年说服了先帝,将吴达林调入羽林营,而且一路提拔,最后成为在羽林营仅次于迟凤典的副统领,虽说今时今日吴达林在羽林营中的势力绝对不可能与迟凤典相提并论,但以吴达林的势力,掣肘迟凤典却是完全可以做到的。最为重要的是,吴达林就在迟凤典身边,言行举止都落在吴达林眼中,吴达林就等若是司马岚的眼睛和耳朵,时刻都在监视着迟凤典。”
  齐宁对此事倒是颇为了解,微微颔首。
  “侯爷,调走了吴达林,就等若取下了司马岚安插在羽林营的钉子。”段沧海道:“没有吴达林在旁边掣肘,羽林营就在迟凤典的手中,如此一来,既削弱了司马岚的实力,又给了迟凤典一个天大的人情,淮南王这买卖也算划算。”
  齐宁露出一丝笑容,轻声道:“照这样算来,淮南王确实受益,他丢掉黑鳞营的钉子,却取掉羽林营的钉子,如此一来,至少能保证羽林营绝不至于成为司马家的势力范围。”随即轻叹一声,道:“但司马岚对此事的反映,却让我十分诧异。”
  “哦?”
  “淮南王要从羽林营调走吴达林,司马岚当时就在场,没有做任何的阻止。”齐宁皱眉道:“如果司马岚真要阻止淮南王将吴达林调开,未必没有法子。”
  “是否司马岚当时没有看出其中的关窍。”段沧海若有所思道:“又或者说,司马岚想利用这次机会,将触手伸进黑鳞营?”冷冷一笑,道:“如果黑鳞营这件案子是淮南王为了调走吴达林,就算司马岚当时反对,淮南王也必然有后招跟上,否则白白牺牲十几名钉子却无所获,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齐宁道:“昨天上午淮南王如愿得偿,调走了吴达林,可是到了晚上,淮安王府的侍卫统领鬼影阿鸠却死在了司马府,这样算来,淮南王最后还是亏了。”
  段沧海昨天就返回黑鳞营,对此事并不知晓,齐宁当下简单解释了一番,段沧海立刻道:“侯爷,事情明朗了。司马岚在宫内是故意设下了圈套,他没有反对淮南王调走吴达林,乃是因为想要除掉淮南王的一条手臂。”
  齐宁明白段沧海意思,道:“二叔的意思是说,司马岚没有当着皇上的面反对淮南王的建议,让淮南王如愿以偿,是为了昨天晚上布局?”
  “侯爷,您仔细想想,如果在宫内两人因为吴达林发生了争执,淮南王昨天晚上还会去赴宴?”段沧海冷哼一声道:“其实很多人都知道,这淮南王虽然是皇家血脉,但气量却不大,甚至有人私下里说他心胸狭窄,这一点司马岚自然是一清二楚。”
  齐宁若有所悟:“司马岚找到了墨家钜子,定然是花费了极大的功夫,那是早有所谋,他一定是先查清楚了鬼影阿鸠的底细,这才找到墨家钜子,然后以墨家清理门户的理由除掉阿鸠。”
  “不错。”段沧海道:“司马岚要除掉鬼影阿鸠定然是谋划已久,很可能墨家钜子早就到了京城,但司马岚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出手。他和淮南王明争暗斗,水火不容,若是毫无理由请淮南王去赴宴,淮南王绝不会答应。”嘿嘿一笑,道:“恰好东齐太子送亲前来,司马岚以宴请东齐太子的理由,看似是顺便邀请淮南王,但其目的,邀请东齐太子是幌子,将淮南王和阿鸠引过去才是目的。”
  “他知道淮南王对他有戒心,一旦赴宴,必定会带着阿鸠。”齐宁冷笑道:“所以只要淮南王答应赴宴,阿鸠必死无疑。”
  “为了除掉阿鸠,他在宫里便故意让淮南王如愿以偿,如此一来,趁着淮南王心情大好,这时候邀请淮南王赴宴,淮南王自然答应。”段沧海深吸一口气,只感觉背后发凉:“侯爷,如果事实真的如我们所料,这司马岚实在是阴险至极。”
  齐宁神情冷然,道:“司马岚阴险,淮南王也不弱。二叔,这两人可都是对咱们锦衣齐家虎视眈眈,咱们只要有一个不慎,便要被他们吞进肚中。”
  段沧海也是凛然道:“侯爷,谁要是打齐家的主意,咱们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齐宁起身来,微微一笑,道:“段二叔,黑鳞营这边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府去。”
  段沧海也起身来,道:“侯爷尽管放心,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出了此等事情,是我疏忽,绝不会有下次。”
  齐宁哈哈一笑,心知段沧海虽然看起来粗犷,但却是个外粗内细之人,这次有人潜入黑鳞营,齐宁自己之前也没有往这边想,也难怪段沧海会有疏忽,但这次过后,段沧海等人自然是更加小心谨慎,若还有人想要趁虚而入,那实在不是容易的事情了。
  段沧海等将将齐宁送出辕门,瞧着齐宁在齐峰等人的簇拥下远去,这才返回营中。


第0747章 愁上心头
  从黑鳞营回到侯府,齐宁先不急着和其他人说话,径自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将门窗关严实,这才从墙砖里取了地藏卷轴出來。
  卓青阳留下这幅卷轴,自此下落不明,齐宁虽然知道这幅卷轴暗藏玄妙,但一直都不曾窥透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到了东齐之后,从东齐国相令狐煦口中却是意外得知,这幅卷轴之中的曲谱,却是暗藏着一个惊人的秘密。
  令狐煦声称这幅卷轴暗藏影萍书卷的下落,而影萍书卷是足以媲美文王八卦的绝世宝典,可以参透天地循环,知晓人鬼前生后世,齐宁虽然觉得有些耸人听闻,但想着文王八卦确实是奥妙无穷,与文王八卦同出河图洛书的影萍书卷,即使没有令狐煦所说那般神奇,也必然是世所罕见的宝典。
  齐宁见到地藏卷轴安然无恙地在墙面之内,这才松了口气。
  其实他在东齐知道这地藏卷轴的秘密之后,心里就一直牵挂着,担心地藏卷轴会被人窃取,如今安然无恙,自然是放下心来。
  打开地藏卷轴,铺在桌面上,齐宁趴在桌上细细查看,半晌过后,只能是摇头苦笑。
  这地藏卷轴的文字乃是影萍居士创造出来的秘影字,自己除了识得开头那“地藏曲谱”四字,后面的文字符号是一个也不认识,这是乐谱,且不说齐宁对乐谱一窍不通,就算真的在前生习过乐谱,但古乐谱和后世的乐谱区别也是极大,这地藏曲谱他也是难以辨识。
  齐宁深知既然这曲谱里藏着那么大的秘密,自然不会轻易就被解开,想要解开其中的秘密,首先一点就必须通晓乐谱才成。
  不过这乐谱许多人都是垂涎欲滴,自然不能正大光明地找人请教,只能请教自己身边的人帮助查出这曲谱之中的蹊跷。
  身边信得过之人,第一个自然就是顾清菡,顾清菡出自世家大族,也是精通琴棋之人,不过上次顾清菡瞧过这曲谱,当时顾清菡的反应,似乎无法奏出这卷轴上的曲子,也不知道是谦虚还是真的不能。
  齐宁凝视卷轴,心知如果真的能够从这地藏曲谱之中发现影萍书卷的下落,那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到时候将那影萍书卷搞到手,对自己必将有着极大的裨益,虽然目下还不知道影萍书卷会给自己带来何等样的帮助,但如果令狐煦不是信口开河,那么得到媲美文王八卦的影萍书卷,对自己当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无法参透这曲谱之中暗藏的玄机,只能将地藏卷轴重新收好,寻思着此事不宜操之过急,等找到机会再来研究不迟。
  虽然礼部袁府的袁荣袁大公子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但齐宁自然不可能拿着地藏卷轴去请教。
  袁荣虽然和他关系还算不错,但要找寻破解曲谱之人,不但要精通音律,最为重要的是必须信得过,袁荣交友广阔,在京中与许多官宦子弟都有来往,而且此人性情洒脱不羁,谁能保证这家伙知道此事之后,一个不慎会将此事泄露出去。
  秦淮河上的卓仙儿倒是音律造诣不浅,但齐宁觉着秦淮河上人多眼杂,带着地藏卷轴去往秦淮河更不安全,除非将卓仙儿请到府里来请教,但从秦淮河带着一个姑娘回府,即使卓仙儿白璧无瑕,只怕传出去也不大好听。
  他一面寻思,一面收好卷轴,瞧瞧外面天色也快暗下来,心中却又想起了隆泰赐婚之事。
  隆泰欲要将神侯府稳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提议让齐宁迎娶神侯府的西门战樱,其实这桩亲事对齐宁来说,还真是犹豫不定。
  从感情上来说,齐宁自然不会讨厌西门战樱,而且如今既然自己是扮演锦衣候的角色,到了这个年纪,迎亲婚娶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最为紧要的是,隆泰这门亲事固然是为了拉拢神侯府成为皇家势力范围,但对锦衣齐家来说,却更是有着极大的益处。
  若说早些年,楚国朝堂最有实力的自然是四大世袭候,而锦衣老侯爷当年与武乡侯苏家定下的娃娃亲,从某种角度来说,本身也是一种联盟,以稳住两大家族在朝堂中的位置,但武乡老侯爷过世之后,苏家的影响力已经是江河日下,苏禎更是亲自解除了两家的婚约,这一门亲事自然不可能再有回旋的余地。
  今日朝中的势力,自然是以司马家为首,淮南王勉强与司马家抗衡,而金刀澹台家始终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除了这几大势力,剩下在朝中拥有极高威望和实力的人物,自然非西门无痕莫属。
  齐宁自然清楚,西门无痕手握神侯府,掌控楚国境内的江湖势力,这其实是一股极为可怕的势力,无论是司马家还是淮南王,只怕都想将神侯府拉到自己的实力范围之内。
  今日的锦衣齐家,其实也是处在极为严峻的环境中。
  锦衣齐家目下还能够在朝中占据一席,无非是因为自己和小皇帝的关系,小皇帝竭力维护锦衣齐家所致,无论是司马家还是淮南王,都将锦衣齐家视为对手,只是这两股势力暂时还在争斗之中,无暇将过多的精力放到锦衣齐家身上,一旦这两股势力有一日决出胜负,锦衣齐家必将面对一个从血泊之中走出来的强大敌手。
  齐宁知道小皇帝的维护自然十分重要,但锦衣齐家要在楚国站稳脚跟,说到底,还是需要自身有着足以应付任何敌手的实力。
  与西门家结亲,自然是壮大锦衣齐家实力的手段之一。
  一旦神侯府和锦衣齐家走在一起,势必成为又一股庞大的势力,就算有朝一日淮南王和司马家决出胜负,面对壮大的锦衣齐家,那也是不敢轻举妄动,从长远来看,迎娶西门战樱,对锦衣齐家自然是有利而无害。
  如果只是为了壮大锦衣齐家的实力,毫无个人的感情,齐宁未必会考虑这门亲事,但这门亲事于公于私,对齐宁都有着极大的好处,齐宁却是不得不细细考虑一番了。
  西门战樱也到了婚配的年纪,迟早都要出阁,从个人角度来说,想到西门战樱被别的男人搂入怀中,齐宁心中自然是很不痛快,他决不允许其他男人染指到西门战樱的身上。
  从锦衣齐家的角度来考虑,一旦锦衣齐家拒绝这门亲事,那么其他势力为了拉拢神侯府,势必会向西门战樱提亲。
  以西门无恨在楚国的地位和身份,能向西门家提亲的人也是屈指可数,齐宁最担心的便是淮南王甚至是司马家打起西门战樱的主意,司马家也算是人丁兴旺,从其家族之中挑选出一位年轻才俊向西门家提亲,未必不会带来威胁。
  如果西门战樱进了其他家族的家门,对锦衣齐家来说自然是极大的威胁。
  只是要迎娶西门战樱过门,齐宁心中却有些愧疚。
  他在西川与依芙山盟海誓,答应迎娶依芙为妻,但如今却要迎娶西门战樱,心里总是有些愧疚,而且他与赤丹媚有了夫妻之实,不告而娶,心里却也觉得对不住赤丹媚。
  最要命的是他对顾清菡一直暗中展开攻势,只盼有朝一日能让顾清菡接受自己,但这时候将西门战樱娶过门,无疑会给自己与顾清菡的关系带来极大地障碍,顾清菡对这种地下关系本就不敢越雷池半步,西门战樱过门后,顾清菡更可以利用这个为借口,与自己拉开更大的距离。
  齐宁越想心中越有些烦闷,他只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不大好,前世的时候也看了不少穿越小说,里面的主人公穿越过后,身边的女人一个个大度的不得了,互相之间相亲相爱,到了自己这里,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群芳环绕固然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齐宁这时候忽然发现,女人多了,那麻烦事情也跟着多了起来。
  这件事情迟早都要向顾清菡说明白,毕竟隆泰给了三天时间,时限一到,便会直接颁下赐婚诏书。
  距离时限已经过了一天,到时候若是诏书到了,顾清菡却一无所知,必然又是一番麻烦,他昨日本就想将这件事情告诉顾清菡,但昨日顾清菡那样的情绪,齐宁又如何好说,瞧瞧天色已晚,这事情也无法拖下去,虽然心里有些没底,但也知道宜早不宜迟,这事儿还是早点向顾清菡说明为好。
  他背负双手,顺着小径出了院子,心里寻思着待会儿应该怎样向顾清菡说明白这件事情,愁上心头。
  正寻思着,转过一道回廊,忽听得“哎呀”一声,齐宁感觉眼前影子一动,急忙止步,抬头看时,却见面前是一名丫鬟,差点迎面撞上。
  这时候天色昏暗,这条回廊也没有点灯,齐宁突然转过来,也难怪差点撞上,那丫鬟看清齐宁,急忙道:“侯爷,奴婢……奴婢该死……奴婢不小心……!”
  齐宁见那丫鬟有些眼熟,想了起来,含笑问道:“你是素兰吧?”
  那丫鬟二十岁上下年纪,样容清丽,虽然不算极美,但十分耐看,正是黑氅怪汉十分在意的素兰姑娘。
  素兰手里拎着一只饭盒,似乎是要给谁送饭,听齐宁叫出自己名字,愣了一下,但马上道:“回侯爷话,奴婢是素兰。”
  齐宁微微颔首,忽地一愣,却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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