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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春秋-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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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人将他送过去的?”
  白圣浩摇头道:“不是,从当时的迹象来看,灰乌鸦是硬撑着赶到了约定的地点,巷子内有他留下的血迹,可以判断是他自己找上了门。”
  “也就是说,灰乌鸦在赶到约定地点之前,与人有过厮杀。”齐宁微一沉吟,才问道:“他可说过什么?”
  白圣浩道:“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奄奄一息,昏迷不醒。手下的弟兄立刻禀报,我听他们描述灰乌鸦的情势,知道灰乌鸦已经中毒,当时我正要送钟琊离开,知道此事之后,钟琊跟随我一同来到了这里。”
  “灰乌鸦中了什么毒?”齐宁问道。
  白圣浩道:“暂时还无法确知,不过钟琊应该清楚。昨天我们秘密将灰乌鸦运到这里,当时灰乌鸦全身发黑,眼见是活不了性命,如果不是钟琊及时出手,现在灰乌鸦已经是一具尸首。灰乌鸦身上一共有六处伤口,不过这六处伤口都不算致命,致命的是其中有两处伤口含有剧毒,应该是敌手的兵器上淬有剧毒。”
  “如此说来,当时灰乌鸦的对手并非一人?如果说对方兵器淬毒,就应该每一处伤口都带有毒性。”齐宁脸色凝重。
  白圣浩道:“不错,从伤口可以判断出来,当时灰乌鸦面对的至少是两个人。我们将灰乌鸦运到这里,钟琊便开始以银针为他解毒,先要控制他体内的毒素侵袭心脏,然后才能慢慢为他解毒。”顿了一顿,才道:“目前钟琊差不多已经控制住毒素对灰乌鸦心脏的侵袭,但还无法找到解毒的药物。”
  “也就是说,灰乌鸦到目前为止,并没有说一个字,发生了些什么,你们都不清楚?”齐宁问道。
  白圣浩道:“钟琊的意思,就是要等侯爷回来。钟琊说可以用银针扎入灰乌鸦几处穴道,让他能够短暂清醒过来,不过坚持的时间不会太长,但应该可以透露一丝线索。灰乌鸦体内的毒素,若是换作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坚持住,钟琊检查过,灰乌鸦中毒之后,应该是迅速服用了保护心脉的药物,可以勉强维持一段时间,也幸好在药性消失之前,钟琊及时阻止了毒素侵入心脏。”
  “做他们这一行,半只脚踏在鬼门关,总会有些保命的法子。”齐宁叹道:“东齐太子那边可有什么状况?”
  白圣浩立刻道:“侯爷放心,朱雀长老知道侯爷的意思之後,不但派人在驿馆附近监视,而且亲自坐镇。神侯府的人在皇帝出京之后,已经布置在驿馆四周,而且虎神营还调了兵马守住了驿馆四周的各条街道,如今那边是里三层外三层被保护的水泄不通,就算要飞一只苍蝇进去都不容易了。”
  齐宁微微颔首,道:“看来朝廷也是担心会有人趁机对东齐太子不利。”心想既然神侯府已经知道要全力保护东齐太子的安危,那么影耗子欲想行刺东齐太子,面对神侯府这样的对手,应该是没有任何机会了。
  忽见到房门打开,钟琊过来道:“侯爷!”
  齐宁向钟琊拱拱手,问道:“钟先生,灰乌鸦情势如何?”
  “暂无性命之忧。”钟琊道:“但情况也不好,眼下我只能以银针扎穴,保护了他的心脉。但是体内的毒液不解,就谈不上转危为安。就算是银针护心,也不会坚持太久,三天时间已经是极限,而且这三天之内,我寸步都不能离开。”
  “也就是说,三天之内如果找不到解毒的药物,他必死无疑?”
  钟琊微微点头:“确实如此。影耗子行走江湖,出手致命,他们所使用的毒药也素来歹毒得很。从灰乌鸦身上的伤势可以断定,他与人激战的时候,被对方的兵器所伤,毒素侵入到他身体之内,幸好他有察觉,而且及时服下了护住心脉的药物,否则早已经毙命。”
  “白舵主说先生有办法让他暂时醒过来?”
  钟琊微微颔首:“这也是没办法的法子,银针入脑,可以刺激他的脑部经脉,让他短暂恢复清醒,不过坚持多长时间,连我都无法确定,也许也就三五句话的时间。”顿了一顿,才道:“侯爷,按照我的猜测,影耗子应该是知道了对方的计划,尔后找机会脱身,但是被对方发现,然后派了人要杀他灭口,这灰乌鸦运气不差,死里逃生,如果他醒转过来,应该可以知道那帮影耗子如今身在何处。”
  齐宁想了一下,才道:“事不宜迟,还请钟先生助一臂之力。”
  钟琊也不废话,转身入屋,齐宁和白圣浩也紧随而入。
  此时那灰乌鸦全身兀自布满了银针,钟琊双手一动,两手各夹着一根细细的银针,看向齐宁道:“侯爷若有什么话,等他睁开眼睛之时,立刻询问,不要耽搁。”
  齐宁微点头,钟琊这才靠近过去,双手探出,银针出手,几乎是在同时刺入了灰乌鸦两边的太阳穴。
  银针入脑,本来一动不动的灰乌鸦身体陡然剧烈动弹一下,齐宁迅速靠近过去,猛听得灰乌鸦喉咙里深吸一口气,两眼已经睁开,齐宁自然不忘钟琊嘱咐,迅速问道:“灰乌鸦,那群影耗子现在在哪里?”
  灰乌鸦眼珠子微微向齐宁这边看过来,前番齐宁是易容改扮见他,今日以真容相对,灰乌鸦自然是十分陌生,气息微弱问道:“你……你是谁?”
  “我们是丐帮的人。”白圣浩在旁立刻道:“灰乌鸦,你被人所伤,我们已经将你救过来,赶紧告诉我们,影耗子都在什么地方?”
  “丐帮……!”灰乌鸦嘴唇微动:“你……你是白圣浩……!”
  白圣浩很是焦急,“我是白圣浩,灰乌鸦,段清尘那伙人到底在哪里?他们想干什么?”
  “段清尘?”灰乌鸦眼睛忽地亮起来,似乎想要抬起手,但刚刚抬起,便无力垂下:“他们……皇……皇陵……!”喉咙里“咯”一声,发出呼呼声音,随即急促呼吸,钟琊脸色微变,右手探出,又是往灰乌鸦心口处扎入了两针。
  这时候灰乌鸦却已经闭上眼睛,身体轻微抽动,却已经不再说话。
  “皇陵!”齐宁心下一凛,见灰乌鸦闭上眼睛,忙问道:“钟先生,他是否还能说话?”
  钟琊摇头道:“侯爷,银针入内是迫不得已的法子,他脑部经脉强行被刺激,已经略有损伤,至少二十四个时辰之内不能再动弹分毫,否则很容易便会让脑子完全受损,自此形同白痴。”
  齐宁神情凝重,白圣浩在旁已经道:“侯爷,灰乌鸦提到皇陵,难道……那群影耗子的目标会是皇陵?”
  “应该不会有错。”齐宁皱眉道:“只是他们要在皇陵做什么?皇陵如今内外都已经被封锁,那群影耗子根本没有机会潜入进去……!”他脸色冷峻,若有所思,片刻之后,身体骤然一震,失声道:“不好!”
  “侯爷,难道……!”钟琊也是想了一下,想出吃惊之色:“难道那群影耗子已经潜入到皇陵之内?”
  齐宁心下发凉。
  他相信灰乌鸦透露的线索绝不会有错误,那群影耗子的最终目标确实是在皇陵那边,以皇陵目前那种森严的守卫,莫说影耗子,只怕连一只真正的耗子也无法渗透进去,既然如此,那么影耗子很有可能已经混入进去。
  此番进入皇陵的人数实在不少,除了朝中大大小小两三百名官员,还有八百羽林精兵,驻守在皇陵的守陵卫,太监宫女加起来也是一两百人,另外还有诵经作法的和尚道士,加起来不下两千人。
  影耗子人数不多,按照推测,最多也就十几二十来人,这些人擅长刺杀,乔装隐蔽也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如果说朝中有不轨之人暗中相助,那么这些影耗子潜藏在这群人之中,倒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影耗子人数虽然不少,但是如果真的在祭祀大典上突然出手,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如果他们真的潜入进去,这次参加祭祀大典的有好几千人,又如何能够将他们找出来?”白圣浩神色凝重:“若是派人从中搜找,必然要大张旗鼓,到时候必定会引起骚动,只怕后果更加严重……!”
  齐宁目光如刀,沉默片刻,终于道:“白舵主,钟先生,东齐太子那边还不能掉以轻心,你们依然把注意力放在那边,皇陵那边,我自有计较。”瞧了一动不动的灰乌鸦一眼,道:“此人信守承诺,也算是条汉子,钟先生,你且在这里保他性命,尽力挽救。”
  钟琊道:“侯爷不吩咐,我也会尽力而为。”
  “两位多保重。”齐宁再不多言,匆匆出门,齐峰一直在门外等候,见到齐宁出来,立刻迎上,齐宁不等他说话,已经沉声道:“齐峰,有件事情,你现在立刻去办,不能有丝毫耽搁!”


第0809章 礼文
  黎明时分,寅时刚过,齐宁便已经赶到了皇陵东郊,此时东方已经升起了红日,群臣都已经用过早饭,正聚集在一起,等候皇帝带同进入皇陵。
  旭日的光辉洒射在大地之上,大臣们昨晚看起来休息的还算不错,一个个也算是精神抖擞,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倒也算得上是有说有笑。
  齐宁不动声色从群臣之中走过,却一直没有发现西门无痕的身影,昨日群臣出发的时候,人数众多,齐宁就不曾看到西门无痕,今日依旧没有瞧见他身影,暗想难道这次祭祀大典西门无痕并没有前来参加。
  忽听得不远处有人叫道:“那不是老国公过来了吗?”
  齐宁立刻循声看去,只见到不远处司马常慎正推着一只轮椅过来,镇国公司马岚果然是坐在轮椅之上。
  齐宁微皱眉头,却瞧见淮南王已经从人群之中出现迎上前去,打量一番,淮南王已经笑道:“老国公伤势如何?本王还以为老国公今日不能赶来。”
  司马岚叹道:“多谢王爷挂念,好在太医院的御医们妙手回春,虽然腰骨康复还要些日子,但却也不至太过严重。”
  淮南王含笑道:“如此甚好,今日祭祀大典,那是万万不能缺了老国公。”
  话声刚落,忽听得礼乐声起,群臣立刻垂手奋力两旁,随即看到太监宫女簇拥着隆泰小皇帝往这边过来,两边的臣子们俱都拜伏于地,等得隆泰走过,群臣各自起身,跟随在皇帝身后往皇陵过去。
  皇陵重地,非比寻常,便是隆泰小皇帝也不可乘车而入,所有人都要徒步而行进入皇陵内,不过司马岚今日情况特殊,司马常慎亲自推着轮椅,跟随在皇帝后面。
  好在从皇陵东郊进入皇陵的路途并不远,而且早就修了一条道路。
  队伍进入皇陵,行出不过几里地,前方便豁然开阔起来,齐宁瞧见远方,不由吃了一惊,却是见到前面不远处碧波荡漾,方圆甚广,竟有一处巨大的人工湖泊,湖泊之中,以巨石垒砌成了小岛,看上去极其壮观。
  湖泊左右两边用汉白玉石修出了两条宽阔的道路,绕过湖泊,便是一条宽敞的大道,守陵卫早已经守卫在大道两侧,那条大道笔直通往前方,数里地之后,便出现了一座高大宏伟的圆形祭祀台。
  祭祀台一共分为三层,形成三道圆圈,每一道中间都是十分的开阔,其宽度足以容纳两三百人,由此也便形成三道汉白玉护栏,每道护栏边上,都是站着一圈龙虎山道士,拂尘搭在手臂上,口中念念有词。
  登上祭祀台的台阶两边,俱都是身着雪亮铠甲的守陵卫持枪守卫,而迟凤典统领羽林营精兵将祭祀台团团护住。
  最高处的祭祀台空阔无比,容纳两三百人都不在话下,此刻祭祀台上早已经设下了祭祀祖先的三牲六畜,大光明寺众僧在净悟和净元两位高僧的带领下,分居两边盘膝而坐,敲打着木鱼,诵经之声远远传开。
  灵虚道长此时就站在祭祀台的台口,道袍飘飘,仙风道骨。
  隆泰率领群臣登上祭祀台,到得最后一层,群臣停下脚步,隆泰上前几步,便即跪拜下去,身后群臣也都跟随跪倒下去,灵虚掌教高唱了一声道号,隆泰起身来,缓步登台,而群臣则是留在了台阶之下。
  淮南王瞧了边上司马岚一眼,这才缓步跟随上前,司马常慎也推着司马岚紧随而上。
  按照大楚帝国的礼仪,能够陪同皇帝登上祭祀台的官员也只有帝国的四大世袭候,淮南王是皇室嫡系血脉,自然也在其中。
  这时候已经有一名太监走到齐宁身边,低语两句,齐宁微微颔首,这时候瞧见武乡侯苏禎也已经从人群之中出来,随在司马岚后面往祭祀台上去,齐宁也不犹豫,也上前跟在了淮南王身后。
  隆泰神情肃然,跟随登台的几名大臣也都是神情肃穆。
  诵经之声不绝,灵虚掌教引着隆泰从中走过,径自走到了香案之前,青烟袅袅,灵虚掌教转身站在香案边上,一抖拂尘,抬头瞧了瞧天色,才朗声道:“祭祀大典开始!”向隆泰微微一躬身,道:“圣上,可否宣读祭天礼文?”
  隆泰微微颔首,神情肃穆。
  灵虚掌教从香案上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祭祀礼文,上前几步,缓缓展开,扫了一眼,脸色大变。
  群臣此时也都是屏住呼吸,四下里一片肃静。
  等了片刻,却不见灵虚掌教宣读礼文,不少官员不禁奇怪,隆泰也斜眼瞧过去,见到灵虚掌教呆站在那里,不由皱起眉头来。
  齐宁此时就跟在皇帝身后不远,见到灵虚掌教看着手里的礼文发呆,心知事情不对,这时候却听到淮南王咳嗽一声,问道:“灵虚掌教,为何不宣读礼文?”
  灵虚掌教犹豫了一下,淮南王却已经径自走过去,众人瞧见,都有些诧异,淮南王走到灵虚掌教面前,伸出手去,灵虚掌教微躬身,双手将那礼文呈过来,淮南王接过之后,扫了一眼,淡淡一笑,走向隆泰,距离几步,跪倒下去,双手将那礼文呈递给了隆泰。
  瞧见此景众人更是诧异,心想楚国自立国开始,无论是祭天还是祭祀先祖,都是由道家掌教宣读礼文,从无改变,今日这场面实在是太过诡异,从不曾见将礼文呈奉给皇帝。
  隆泰脸色微有些凝重,伸手过去,接过礼文,也是扫了一眼,脸色更是难看,忽地沉声道:“袁老尚书何在?”
  礼部袁老尚书听得声音,立刻过去,最后一层台阶并不高,上面发生的一切,站在前面的大臣俱都看得明白,袁老尚书虽然年事已高,但祭祀台上发生的一切也是看的十分清楚,听得皇帝召唤,立刻登上台阶,到得隆泰边上,正欲跪下,隆泰已经问道:“祭祀礼文可是老尚书所准备?”
  袁老尚书一怔,拱手道:“回禀圣上,祭祀礼文是老臣亲自所撰!”
  隆泰将手中礼文递过来,道:“你瞧瞧,这可是你准备的礼文?”
  袁老尚书双手恭敬接过,扫了一眼,脸色骤变,失声道:“圣上,这……这不是老臣所准备的礼文,这是……这是一份供状!”
  齐宁在后面听见,眉头一紧,大感意外。
  “祭祀礼文变成了供状,这倒有趣。”隆泰淡淡道:“这份供状署名胡伯温,老尚书自然知道胡伯温是谁。”
  齐宁听得“胡伯温”三字,心下一凛,这个名字他却是熟悉至极。
  前番他带着使团出使东齐,以他为使团正使,而使团的副使正是礼部左侍郎胡伯温。
  胡伯温与梁雄狼狈为奸,两人勾结一干刺客里应外合,欲图将使团的礼品尽数损毁,阻止楚国使团前往东齐,齐宁察觉出胡伯温的奸谋,将计就计,最终揭穿了二人的阴谋,更是将两人拘拿。
  去往东齐之时,齐宁将这两人交由秦淮军团看押,返回之时,又将这两人交给了淮南王押解进京,后来齐宁听说胡伯温已经被关进刑部大狱,结果如何,他却并无心思去关心。
  现在却听得祭祀礼文变成了胡伯温的供词,齐宁自然是大感诧异。
  袁老尚书虽然吃惊,但毕竟也是老臣,见多了风浪,保持镇定道:“回禀圣上,胡伯温本是礼部侍郎,但居心叵测图谋不轨,已经获罪被关进刑部大狱,此案刑部一直在审讯。”
  “刑部审讯的口供,却出现在这里。”隆泰脸色冷峻:“钱饶顺何在?”
  很快便见一名官员快步登台上前,跪倒在地:“臣刑部尚书钱饶顺,叩见皇上!”
  “钱饶顺,胡伯温一案,是你在审讯?”隆泰瞥了钱饶顺一眼,从袁老尚书手中拿过礼文丢在钱饶顺面前:“你自己瞧瞧,这是否是胡伯温的供词?”
  钱饶顺拿过扫了一眼,恭敬道:“回禀圣上,这确实是胡伯温签字画押的供词,臣正准备呈奏给皇上,却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
  隆泰冷声道:“你当真不知?”
  淮南王上前拱手道:“皇上,供词出现在祭祀台上,也许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隆泰皱眉道:“王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朝中许多奏折虽然要奏禀您,但却并非每一份奏折都能为你所看见。”淮南王叹道:“就譬如眼下这份供词,如果不是出现在祭祀台上,也许皇上根本没有机会瞧见。”
  “王叔这话,朕听不大明白。”隆泰道:“胡伯温此等大案,若是结案陈词,奏禀上来,朕又如何看不到?”
  淮南王瞥了司马岚一眼,司马岚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看上去异常的淡定,淮南王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朝中有奸臣阻塞圣听,欺瞒圣上,只手遮天,许多紧要的折子,没有送到御书房,就已经被挡在门外,许多真相,皇上自然不知。”
  淮南王此言一出,听得此言的众人都是心下一凛,齐宁亦是面带冷色。


第0810章 罪臣
  司马岚面无表情,司马常慎却已经沉声道:“王爷,你说的奸臣,不知又是指谁?”
  说都知道如今朝中的第一重臣是镇国公司马岚,谁都知道朝中的许多奏折,都是从司马岚这边转入宫中,这时候淮南王声称有奸臣阻塞圣听,任何人第一个想到的自然而然就是镇国公司马岚。
  苏禎也是变了颜色,急道:“王爷,眼下正是祭祀大典,咱们还是……!”
  “武乡侯,你也是楚国四大世袭候之一,深受国恩,国有奸臣,难道你要明哲保身不闻不问?”淮南王沉声道:“祭祀大典,自然是要向先祖祷告国泰民安。如今楚国有奸臣乱政,我大楚危在旦夕,如果不能当着先祖灵前清君侧,这祭祀大典又有何益处?”
  齐宁看着淮南王冷漠的表情,暗自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今日祭祀大典必有大事发生,却想不到事情来得这么快,而且淮南王出言毫不留情,虽然并没有指名道姓,但他口里的奸臣说的是谁,没有人不清楚。
  苏禎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皇上,先祖打下这片江山,并不容易。”淮南王叹道:“你是皇帝,我也是皇家血脉,更是你的王叔,王叔或许没什么能耐,但是如果看到有人想要乱了大楚的江山社稷,那是绝不能答应,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保住我大楚的江山太平。”
  群臣失色,心里都知道今日之事已经不可调和。
  淮南王和司马岚的水火之争早已经是人尽皆知,其实很多人心里都明白,两人的矛盾如今是愈演愈烈,而且这样的争斗,绝不会有退路,除非一方彻底垮台,否则两人只能是不死不休,所以许多人甚至猜到,这两人迟早有一天会直接交锋,掀起一场朝堂剧变。
  只是没有人想到淮南王会是在祭祀大典突然发难。
  司马常慎冷笑道:“淮南王,你口口声声说朝中有奸臣,你说的奸臣是指谁?”
  淮南王也是冷冷一笑,并不答司马常慎的话,向隆泰拱手道:“皇上,臣请皇上当众处置此案,以向太祖太宗和先皇帝有个交代。”
  礼部袁老尚书皱眉道:“王爷,祭祀大典,并非儿戏,如今正是吉时,祭祀的各项仪式不可有丝毫的疏忽轻慢,若是在这种时候断决案件,这……这似乎于礼不合。”
  “袁老尚书,你是我楚国的老臣,博古通今,饱学之士。”淮南王叹道:“你应该明白,国若不安,礼制废弛。只有国泰民安,方为大礼,如今我大楚奸臣当道,若是不能去邪存正,这祭祀大典又有何益处?”
  刑部尚书钱饶顺叩拜在地,高声道:“臣恳请皇上断离此案,还朗朗乾坤清白之世!”
  隆泰此刻反倒是镇定下来,问道:“王叔觉得朕该如何断理此案?”
  “皇上,供词在此,三堂对证,自然真相大白。”淮南王正色道。
  隆泰微一沉吟,才道:“将供词交给镇国公看一看。”
  钱饶顺双手拿起供词,起身来,走到司马岚面前,将供词呈递过去,司马岚倒是气定神闲,接过供词,扫了几眼,依旧是面无表情,隆泰瞥了一眼,道:“镇国公,供词所言,是真是假?”
  司马岚叹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区区一份供词便可证明胡伯温一案是老臣指使,未免太过荒唐。”
  齐宁并没看到供词,但早已经猜到几分,心知那份供词绝对是对司马岚大大不利。
  胡伯温和梁雄狼狈为奸,蓄意破坏使团出使东齐,齐宁虽然揭穿其阴谋,但到最后胡伯温都不曾招供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现在看来,胡伯温这份供词应该是将幕后真凶指向了司马岚。
  不过这份供词里面说的是真是假,齐宁倒是深表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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