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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春秋-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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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份供词里面说的是真是假,齐宁倒是深表怀疑,毕竟胡伯温一案后来丢给了刑部,而满朝皆知,刑部钱饶顺是淮南王的人,如果淮南王吩咐钱饶顺将这件案子的矛头指向司马岚,也不算太过困难的事情。
淮南王却已经笑道:“皇上,如此重案,自然不能凭借一份供词便定案,还请皇上召见罪臣胡伯温,由他亲口向皇上禀明事情真相。”
“胡伯温在这里?”隆泰皱眉道。
淮南王道:“钱尚书已经让人将胡伯温押解到皇陵,随时可以召见。”
此言一出,群臣心下了然,暗想看来今日一切都是淮南王一手布局,既然胡伯温都已经被押解过来,那么要在祭祀大典追究胡伯温一案,当然是淮南王事先谋划好,淮南王既然敢在祭祀大典之上对当朝第一权臣发难,自然也是做好了准备,今日的事情,显然是不能善了。
有些心思活络的大臣已经禁不住向四周看了看,护卫在祭祀台之下的是迟凤典统领的精锐武士,眼下君臣百官俱都在羽林营的保护之下,换句说话,也是在羽林营的控制之下。
不少人都知道,迟凤典与金刀澹台家大有渊源,而金刀澹台家当年更是拥护过淮南王,如果迟凤典因为金刀澹台家的缘故,今日靠拢淮南王,那么司马家的处境便可说是极其凶险了。
司马家的黑刀营虽然战力惊人,正面相对不逊色于羽林营,但此番护卫祭祀大典的却只有羽林营,黑刀营就算想及时救应,从驻地出发也是来不及。
皇帝还没说话,司马常慎却已经厉声道:“皇上,钱饶顺勾结淮南王,欲图加害我司马家,还请皇上明察秋毫,严加彻查。”
“忠义候此言太重,下官承受不起。”钱饶顺立刻道:“下官效忠大楚,尽忠于皇上,所办的每一件案子,也都是秉公办理,从不敢徇私枉法。”盯住司马常慎:“忠义候说下官勾结王爷,却不知从何说起?”
淮南王也是冷笑一声,道:“司马常慎,看来你平日里是跋扈惯了,青天白日,出口便诬陷堂堂刑部尚书与本王勾结,这大楚莫非是你们司马家的天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语气之中,满是寒意。
齐宁默不作声,却能够听出来,淮南王这句话可说是满含积怨,似乎憋在心中已久。
司马常慎还待再要争执,司马岚却已经沉声道:“住口。”也不看淮南王,向隆泰道:“圣上,老臣自从跟随太宗皇帝南征北战开始,先后侍奉三位国君,也算是三朝老臣。老臣当年追随太宗皇帝,便已经立下誓言,此生定当效忠大楚,虽死无憾。这些年来,老臣日夜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的差池,如今皇上登基不久,老臣感念太宗和先皇帝的隆恩,虽已经是老朽之身,却也是尽我所能,但愿能够为皇上分担愁烦。”
四下里一片寂静,淮南王眼中却显出不屑之色。
“老臣平日处理诸多政事,虽谈不上日理万机,但诸事繁杂,老臣只存一颗心,便是无论何事,都要以我大楚的利益为重,由此也难免会让许多人心里不快。”司马岚长叹一声:“老臣只想百年之后,见到太宗和先皇帝,能够无愧于心。”瞧了瞧手中的供词,道:“这份供词上说老臣指使胡伯温破坏锦衣候出使东齐,一心想阻扰迎来天香公主成为我大楚的皇后,更说老臣私心作祟,一心想要让司马菀琼成为楚国的皇后,老臣实在不知该如何辩驳,还请圣上召见胡伯温,当众陈词。”
淮南王笑道:“皇上,既然老国公想要当着百官之面洗清冤屈,若是不召见胡伯温,反倒让老国公的冤屈无法得雪了。”
隆泰微一沉吟,才道:“传召胡伯温。”
淮南王向钱饶顺使了个眼色,钱饶顺立刻躬身退下,群臣此时都是心中都是忐忑不安,却又不敢说话,众人都是低着头,心中各有所思。
没过多久,众人便瞧见钱饶顺回来,身后跟着两名羽林营的带甲武士,押着一名套有枷板蓬头乱发的犯人登上祭祀台,那人面如枯槁,身形瘦削,面黄肌瘦,有识得的人立刻认出正是胡伯温。
袁老尚书站在祭祀台上,瞧见胡伯温登台来,脸色顿时凝重起来,胡伯温看见袁老尚书,忽地对着老尚书微微躬身,袁老尚书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胡伯温这才向前走出两步,随即被羽林甲士扯住,按倒在地,跪了下去。
齐宁看见短短时日,这胡伯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面黄肌瘦不成样子,知道他在狱中必然是吃了不少苦头。
“启奏圣上,罪臣胡伯温带到!”钱饶顺恭声道。
隆泰自然已经瞧见,微皱眉头,终于问道:“胡伯温,那份供词可是你所招供?你在供词之中招认是镇国公指使你破坏使团前往东齐,可有此事?”
胡伯温跪在地上,抬起头,道:“回禀圣上,罪臣承蒙圣恩,跟随锦衣候出使东齐,本是想一心为国效命,可是……罪臣为人所胁迫,有人威胁罪臣,若是不按他指挥行事,罪臣满门都将万劫不复。罪臣一时糊涂,因私废公,这才……这才铤而走险,欲图破坏使团,阻止我大楚与东齐联姻。”
“如此说来,这份供词所言,都是你亲口招供?”隆泰冷声道。
胡伯温犹豫一下,忽地叫道:“皇上,罪臣不敢欺瞒皇上,这份供词,罪臣……罪臣也是被人所迫!”
第0811章 清君侧
胡伯温自称供词是为人所迫,隆泰怔了一下,淮南王却是微微变色。
“为人所迫?”司马常慎却已经不失时机叫道:“胡伯温,你说这份供词为人所迫,是否说这上面所招,并非真相?”
淮南王冷声道:“胡伯温,你签字画押的供词,是刑部审讯出来,你所说的为人所迫,又是什么意思?”
“皇上,有人以罪臣的家眷性命威胁,令罪臣写下了这份供词,用以诬陷镇国公。”胡伯温抬头道:“罪臣思来想去,皇上隆恩浩荡,罪臣若是昧着良心欺瞒圣上,陷害忠良,便是罪臣的列祖列宗也放不过臣。”
“陷害忠良?”苏禎已经道:“胡伯温,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武乡侯,老国公为了辅理朝政,不顾年事已高,殚精竭虑。”胡伯温高声道:“有人逼迫威胁罪臣写下供词诬陷老国公,自然是要让罪臣陷害忠良。罪臣虽然犯下大罪,但事到如今,却也不愿意一错再错。”
淮南王眼角抽动,冷声道:“胡伯温,皇上在这里,百官也在这里,你说话还是要小心一些。”
“王爷令人将胡伯温带过来,莫非不是为了让他当众对证?”司马常慎冷哼一声:“如今胡伯温向圣上禀明实情,难道王爷又不让他说话?”
隆泰瞥了司马常慎一眼,才问道:“胡伯温,你说是有人威胁你,那又是何人?”
胡伯温并不犹豫,抬手指向淮南王:“皇上,罪臣出使东齐之前,淮南王便指使罪臣联手梁雄,破坏锦衣候出使的任务。他威胁罪臣,若是罪臣不听话,臣的家人必将不保。臣糊涂至极,为了保住家人安危,这才犯下了大错。”
四下里顿时一阵骚动,群臣俱都是惊诧无比,本来淮南王坚持要让胡伯温出面作证,所有人都以为胡伯温出来之后,必会指证司马岚是幕后指使之人,谁也想不到胡伯温却直指淮南王是背后黑手,当真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淮南王脸色难看至极,厉声道:“胡伯温,你好大胆子,竟敢在这里信口开河。”
“淮南王,胡伯温的供词诬陷家父是幕后指使之人,你便不觉得他是信口开河,如今胡伯温悬崖勒马,向圣上奏明真相,你却又说他是信口开河。”司马常慎亦是厉声道:“王爷翻云覆雨的手段还真是了得。”
“满朝皆知,你们司马家一心想要让司马菀琼入宫,皇上为了我大楚的利益,派出锦衣候出使东齐,迎娶天香公主,亦是要册立天香公主为后。”淮南王虽然脸色难看,但此刻却还算是镇定,冷冷道:“天香公主来我楚国,你们司马家想要把持后宫的如意算盘就会破灭,你们自然是不甘心,这才要从中破坏,胡伯温,本王所说的,岂不正是你招认的?”
胡伯温却道:“王爷,正因为如此,所以一旦使团真的遭到破坏,无法完成使命,许多人自然而然地就以为这是老国公派人所为。你可还记得,出使之前,你对罪臣嘱咐过,此事一旦成功,便是一箭双雕,不但可以由此将矛头指向司马家,而且锦衣候有辱皇命,也可以借机会打压锦衣候。”说到这里,看了齐宁一眼。
齐宁身着朝服,双手拢在袖子里,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胡伯温出现之后,司马岚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候才轻叹一声,道:“王爷,老臣知道素日处事,你我政见略有不同,但老臣一直以为政见即使不同,那也都是为了我大楚能够繁荣昌盛,有些事情咱们可以慢慢商议。”摇了摇头,“我司马家几代人都是蒙受着皇恩眷顾,已经是殊荣至极。皇上体念老臣为国尽忠多年,此封公爵,这已经让司马家感激涕零,又岂会想着让司马菀琼入宫为后?更何况还要因此而阻止使团去往东齐,老臣虽然糊涂,也不至于不堪到如此地步。王爷又何必用此手段,陷老臣于不忠!”
司马常慎不失时机道:“皇上,淮南王栽赃陷害,其心叵测,还请皇上明查!”
淮南王这时候已经是脸色铁青,这时候却从群臣之中上前一人,高声道:“皇上,胡伯温身犯死罪,如今在这里胡言乱语信口开河,他蓄意污蔑王爷,必当仔细调查。王爷光明磊落,为我大楚从不辞辛劳,如今却要遭受奸臣陷害,臣为王爷鸣冤。”
众人看去,只见到这突然站出来之人竟赫然是户部尚书窦馗。
窦馗是淮南王铁杆死党,这时候站出来为淮南王说话,众人也并不意外。
隆泰沉吟片刻,终于问道:“胡伯温,你说这份供词是淮南王胁迫你所写,还说指使你破坏使团之人是淮南王叔,那你有何证据证明?只是空口无凭,朕又如何能相信你所言。”
胡伯温趴在地上道:“罪臣所言,句句属实,可手中却是并无其他证据,当时逼迫罪臣写下这份供词的是刑部尚书钱饶顺,他对罪臣说,如果罪臣不能写下这份供词签字画押,臣的家人危在旦夕。”
隆泰瞥向钱饶顺,冷声道:“钱饶顺,可有此事?”
刑部尚书钱饶顺跪倒在地,低头道:“皇上,胡伯温……胡伯温血口喷人,臣……!”不等他说完,淮南王已经冷笑道:“皇上,胡伯温在这里像一条疯狗,胡乱咬人,此人罪大恶极,如今又在欺瞒皇上,欺君之罪,株连九族,必不可轻饶。”
胡伯温却已经厉声道:“钱大人,你执掌我大楚刑名,当年也算是秉公断案,甚至被先帝称许,难道今日就不该说出真相,要陷害忠良不成?镇国公为我大楚兢兢业业,如今有人要诬陷谋害他老人家,我胡伯温不在乎全家老小的性命,向皇上陈述真相,你还要执迷不悟不成?”
淮南王双手握拳,脸色更是难看,钱饶顺趴在地上,抬头看了隆泰一眼,猛地叫道:“启禀万岁,臣罪该万死,求皇上责罚!”
齐宁一直冷眼旁观,这桩案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审讯,但发展却是出人意料,胡伯温当中推翻自己的供词,便已经让齐宁察觉出事有蹊跷,此时钱饶顺忽然向皇帝请罪,齐宁便知事情更是诡不可测。
“你所犯何罪?”隆泰沉声问道。
钱饶顺瞧了淮南王一眼,见淮南王也正盯着自己,脑门子祭祀台的花岗岩地面,“启禀圣上,胡伯温这份供词,确实……确实是被刑讯逼供出来。淮南王秘密召见臣,令臣无论是威逼利诱,都要让胡伯温在这份供词上签字画押,如此便可以陷害老国公。臣不敢违抗王爷的吩咐,昧着良心利用胡伯温家人的安危逼迫他在这份供词上签字画押,这供词上所言,俱都是按照王爷的吩咐所写,臣……臣徇私枉法,愧对圣上,还求圣上惩处!”
淮南王这时候已经是脸色发白,不自禁后退两步,却猛地往前冲出几步,指着钱饶顺,厉声喝道:“钱饶顺,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钱饶顺抬起头,看着淮南王,一脸惶恐道:“王爷,臣……臣实在不敢欺君罔上,更不愿意陷害忠良。臣的脑袋可以丢,但……但丢不得良心。”
群臣这时候已经是一片哗然。
如果说胡伯温所言,众人还觉得不足以为信,那么钱饶顺这番话一说出来,众人便都觉得这一切定然是淮南王策划无疑。
众所周知,钱饶顺一直都与淮南王过从甚密,淮南王和司马家在朝中争斗,钱饶顺一直都是淮南王身边的主力干将,深得淮南王信任,作为淮南王的心腹干将,钱饶顺当众反水,所有人都是惊诧万分。
“原来这一切果然是淮南王一手策划。”司马常慎冷笑道:“王爷用如此手段陷害我司马家,不觉得太过卑鄙吗?”
淮南王却不理会司马常慎,盯着淡定自若的司马岚,不怒反笑,笑声远远传开,群臣心想这淮南王招认构陷司马岚倒也罢了,眼下竟然还在皇帝面前放肆大笑,实在是毫无礼数,颇有忤逆之嫌。
隆泰瞥了淮南王一眼,终于道:“淮南王叔为何发笑?”
“皇上,朝廷有此巨奸,看来我这次清君侧还真是对了。”淮南王背负双手:“司马岚道貌岸然,却阴险狡诈,竟然暗地里收买了钱饶顺,这倒是出乎我的预料。”盯住司马岚,冷笑道:“镇国公,好手段!”
司马岚瞥了淮南王一眼,依然是语气平静:“公道自在人心,王爷今日欲图陷老臣于不忠,因此甚至要阻扰祭祀大典的举行,若是换作任何人,这就等若是犯上作乱。钱大人和胡伯温良心未泯,向皇上揭露事实真相,王爷若是现在立刻向皇上请罪,我等还会为王爷求情。”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司马常慎冷笑道:“阻扰祭祀大典,构陷忠良,此前还意图破坏使团求亲,这几桩大罪,每一桩都是骇人听闻,如今满朝大臣在此为证,若是不了了之,朝廷的法度何在?”
第0812章 谋逆
淮南王长笑道:“奸臣嚣张至此,先帝若是有知,不知会有何感想。”脸色一沉,道:“皇上,胡伯温今日突然翻供,可见司马岚手脚通天,连刑部也由他任意摆布,假以时日,这大楚是不是就要改姓司马了?”
袁老尚书心知今日必有大事,急道:“王爷,这中间只怕是大有误会。王爷您和镇国公都是尽忠为国,胡伯温这桩案子,还是等回头再严加审讯。今日是祭祀大典,实在不好耽搁。”向灵虚掌教道:“灵虚掌教,是否找不到礼文?”
灵虚掌教微微颔首,并不说话。
袁老尚书还要再说,淮南王已经抬手道:“老尚书不必多言。奸臣当道,国家危难,今日本王若是不将奸臣除掉,我大楚将永无宁日。”厉声喝道:“李元鑫,还不擒下叛逆司马氏父子!”
在场许多大臣都不知道淮南王口中的“李元鑫”是何人,有些疑惑,却见到从祭祀台下冲出一人,拔出腰间佩刀,厉声喝道:“奸臣乱国,听我军令,立刻拿下乱国奸臣萧璋!”一声令下,祭祀台下的守陵卫却都是提起长矛,对向祭祀高台。
群臣都是大惊失色,淮南王更是面色剧变,盯住那叫喊之人。
那叫喊之人领着一群兵士冲上前去,沉声道:“诸位大人都不要动,萧璋阴谋造反,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握刀冲到高台上,刀锋前指,竟是指向了淮南王萧璋。
群臣哗然,淮南王也是愣住,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这时候有人才明白过来,那“李元鑫”却是守陵卫的校尉,负责指挥三百守陵卫,如今祭祀台边有上百守陵卫,或持长枪,或持短刀,已经把祭祀高台围住。
淮南王怒声道:“李元鑫,你要造反不成?”
这时候齐宁却也看得明白,这淮南王之前显然是收买了李元鑫,毕竟守陵卫常年守卫皇陵,几乎无人关注,这三百人也不会有人特意拉拢,淮南王要拉拢一个区区守陵校尉,实在不算是困难的事情。
可是眼下的情况,显然是出了意外,淮南王想让守陵卫逮捕司马父子,却没有想到这李元鑫竟然将刀锋对准了他自己。
齐宁也是皱起眉头,心下微寒。
他其实早就猜到淮南王今日发难,必有准备,守陵卫突然发难,齐宁还真不是太过惊诧,但李元鑫却将刀锋对向淮南王,这还真是让齐宁大为吃惊,心里瞬间就猜到李元鑫只怕已经被司马氏收买。
淮南王自以为得计,却反倒落入了司马岚布下的圈套,这司马岚不动声色间已经将淮南王反算其中,当真是老奸巨猾。
齐宁心里却一直在戒备影耗子的出现,灰乌鸦给了确凿的线索,影耗子的目标就在皇陵,而且很有可能已经潜入到皇陵之中,他不知那群影耗子究竟是混在人群之中,还是潜藏在皇陵某处,但瞧今日的局面,影耗子必然担负着杀招。
淮南王斥责李元鑫造反,李元鑫却是不屑一笑,大声道:“淮南王,老国公一门忠良,为我大楚立下了汗马功劳,你自诩为太祖皇帝的嫡亲,一直不满皇上登基,想要谋朝篡位。今日你要栽赃陷害老国公,欲图除掉老国公,如此才方便把持朝政,险恶用心,我虽是低贱小卒,却也不齿,怎能任你摆布,要在这里加害老国公。”长刀一动,厉声道:“皇上,萧璋谋朝篡位,其罪当诛,求皇上下旨,立刻诛杀乱臣贼子。”
群臣悚然,谁都不是傻子,眼前这一幕大家都是看在眼里,谁都看出来淮南王依仗的守陵卫如今反倒成了伤及自己的刀刃,心下俱都生寒,暗想淮南王今日的谋划,却都是被司马岚算计其中,司马岚手段之阴辣,当真了得。
阳光之下,刀锋生寒,齐宁微空其中混有影耗子会突然发难,不动声色间已经移步到隆泰身边,护在他身前。
隆泰看在眼里,心中感动,瞧见淮南王脸色泛白,皱起眉头道:“李元鑫,你先退下。”
李元鑫却并无退下去的意思,反倒上前一步,高声道:“皇上,淮南王谋反之心,昭然若揭,不可轻放,还请皇上下旨,诛杀奸贼。”他目中满是杀意,握刀的手更是青筋凸起。
苏禎这时候已经慌了神,急道:“李……李元鑫,皇上令你退下,你……你难道没听见,你……你真的要造反不成?”他一直与淮南王走的极近,今日若当真将淮南王以乱臣贼子拿下,那么接下来苏家必受牵连,苏禎虽然心中惶恐,却也知道这时候绝不能让人将淮南王打成乱臣贼子。
李元鑫虽然只是区区校尉,但这时候却是杀意腾腾,沉声道:“小人虽低贱,却也知道锄奸卫国,就算是因此而满门获罪,只要能为大楚尽忠,虽死无憾。”
他义正词严,一副慷慨之色,但所有人都明白,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撑腰,李元鑫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在这里如此放肆。
淮南王眼角抽搐,目光如刀,冷笑道:“好,李元鑫,你助纣为虐,自己想死,那也怪不得本王。”猛地一声厉喝:“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他话声刚落,齐宁便听到一阵动静响起,只是一瞬间,便看到一道身影飘向李元鑫,李元鑫显然也察觉到有状况,扭头看过去,便瞧见一道身影已经逼近眼前,心知不妙,抬手便要挥刀,便在此时,光芒闪动,一把利剑已经如同毒蛇般直刺李元鑫咽喉,李元鑫根本来不及反应,利箭已经贯穿了他喉咙。
这一下变故十分突然,群臣这时候却已经看到,那突然出手的身影,竟赫然是穿着灰色道袍的道士。
也几乎就在同时,环绕在祭祀台边的众多道士,已经有十数人同时出手,跃上栏杆,数人直往司马氏父子扑了过去。
齐宁瞬间明白,那群影耗子果然是潜入进来,却都是扮作了龙虎山的道士。
龙虎山道士都是宽袍大袖,要在宽袍之中藏匿兵器,并非难事。
这些影耗子动作敏捷,出手果断,向司马氏父子扑过去的三名道士动作异常协调,配合的默契非常,司马常慎脸色一沉,已经转过身,脚下向后一踢,已经将司马岚的轮椅踢开,拉开了与刺客的距离,自己却已经是欺身上前,迎上一名扑过来的刺客,手臂一探,一掌绕过那刺客手中单刀,拍向了那刺客胸口。
他出手的速度并不见得有多快,甚至给人一种软绵绵的感觉,但是那一掌触及到那刺客胸口,那刺客整个人却已经向后飘飞出去,鲜血狂喷。
李元鑫瞬间被毙,手底下的守陵卫呆了一下,但瞬间反应过来,齐齐高喝,挺枪挥刀向那群道士扑过去。
一众道士顿时乱作一团,大多数道士都是脸显惊恐之色,而扮作道士的影耗子却是干脆利落,有人直接去对付司马氏父子,有人则是阻拦守陵卫冲过去,群臣惊慌之余,纷纷叫道:“保护皇上,保护皇上。”
齐宁就在皇帝身边,调运内力,这时候却听到后面劲风忽起,立刻回头,却瞧见一道人影飘然而来,身轻如燕,手中却拿着一根链子般的兵器,齐宁唯恐皇帝有失,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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