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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春秋-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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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明白?”淮南王不屑一笑:“司马岚,事到如今,本王也没有什么不可说。不错,本王拉拢羽林营,本就是想要除掉你这老贼,你故意让本王轻松调走吴达林,不就是希望让本王能够动手?”
“王爷是说,老臣明知你要害我,还助你一臂之力?”司马岚淡淡道:“王爷是否糊涂了。”
淮南王笑道:“本王此前确实糊涂,但现在清醒得很。司马岚,你想要把持朝政,可是有本王在,处处掣肘,让你不能如愿以偿,所以你一直都在想着将本王除掉。但本王好歹也是太祖皇帝的骨血,更是当今大楚王叔,你虽欲除我而后快,却始终找不到好机会。”
司马岚轻叹一声,并不说话。
“可笑本王还以为可以为国除奸,这一切却都是在你的算计之中。”淮南王苦笑道:“今日的情势,都在你司马岚的预谋之中,司马岚,在诡计多端上,本王今日对你倒是很为钦佩。”目光一寒,冷笑道:“本王王府的侍卫统领阿鸠,死在墨家钜子手中,你自然是早有预谋。”
司马岚淡淡道:“阿鸠是墨门逆徒,墨家钜子清理门户,王爷不应该在这笔账算在老臣的头上。”
“清理门户?”淮南王放声大笑:“司马岚,你只怕本王不会动手,所以那夜设下宴席,名义上是要请东齐太子赴宴,可真正的目的,无非是布下陷阱,害死阿鸠。你知道若是将本王手下得力干将除掉,不但可以断了本王一臂,还能激怒本王尽早动手,是也不是?”
齐宁在旁边听的分明,这时候心下了然,暗想怪不得司马岚如此老谋深算之人,当夜会不惜明面上与淮南王撕破脸面设局斩杀鬼影阿鸠,原来就是为了逼迫淮南王出手。
淮南王所言不错,他是太祖嫡系血脉,如今更是大楚王叔,便是连先皇帝也有顾忌不敢除掉淮南王,司马氏若是没有抓到淮南王致命的把柄,自然也是不敢轻易动弹淮南王。
而司马岚却正好利用淮南王想要除掉司马氏的心思,引诱淮南王上钩,只要淮南王一动手,便会落到今日谋反的处境,安排刺客勾连军方,淮南王这是孤注一掷,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群臣面前,可说是成败在此一举。
齐宁只觉得背脊生寒,暗想司马岚不动声色之中,猜透了淮南王心思,将淮南王一步步引入彀中,而淮南王直到如今才醒悟过来,这司马岚的心机之深,却是让人心生寒冷。
司马岚轻叹道:“王爷处心积虑设下圈套要谋害老臣,老臣也只是略加防备,却被王爷说得如此不堪,老臣又能有什么话说?”
“司马岚,你略加防备?”淮南王上前两步,抬手指着祭祀台下的黑刀营,厉声道:“皇陵重地,没有皇上的旨意,你竟然私下擅自调动兵马前来,又是何居心?”向隆泰道:“皇上,老贼之心,难道你还看不明白?”
隆泰只是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言不发。
“王爷莫忘记,先帝驾崩之前,再三嘱咐过老臣,要护卫皇上,辅理朝政。”司马岚慢悠悠道:“老臣作为辅政大臣,辅理朝政是分内之事,而护卫皇上也是作为一个臣子的本份。老臣事先听闻王爷可能要在祭祀大典之上谋逆篡位,虽然并不相信,但顾念皇上的安危,还是调动了黑刀营,就如同皇上登基之前,为了京城能够太平无事,老臣奉先帝旨意调动黑刀营进入皇城。”转向隆泰,恭敬道:“老臣为防不测,调动黑刀营,还请皇上降罪!”
隆泰嘴唇微动,终是道:“老国公是为朕的安危,朕自然不会怪罪。”
“多谢皇上体谅。”司马岚感激道。
淮南王听隆泰之言,长叹一声,抬头望了望天幕,随即才冷冷看向隆泰,冷笑道:“祖宗的江山,终是要断送在你手中。”
众人没有想到淮南王竟然敢斥责皇帝,都是耸然变色,有人却是明白,淮南王显然是知道没有幸免可能,才敢如此放肆。
司马岚摇摇头,道:“王爷虽是太祖皇帝的血脉,却也不该对皇上如此无礼。天无二日,人无二主,皇上是天子,无人可以亵渎皇上威仪。”
“威仪?”淮南王冷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子,忠奸不明,善恶不分,还有什么威仪。只可叹本王一心为了保住祖宗的江山,不惜孤注一掷,而这黄毛孺子却畏惧你们司马家的势力,黑刀营进入皇陵触犯国法,他却不敢治你得罪,哈哈哈哈……!”
隆泰依然是沉着淡定,虽然淮南王当众斥责,隆泰却是神情未变,只是淡淡道:“迟凤典,请淮南王叔下去。”
迟凤典立时下令道:“来人……!”话声未落,淮南王却是后退两步,厉声道:“本王是太祖皇帝血脉,谁敢碰本王?”目光此时却是锐利之极,扫视一周,背负双手傲然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本王锄奸未遂,这是天意。但本王身上流淌着太祖皇帝的血液,岂能容你们这些人在本王身上放肆。”眼角余光一斜,猛地一个移身,足下一挑,却是挑起散落在地上的一把大刀,探手抓住,反手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众人都是变色,隆泰不自禁往前踏出一步,失声道:“王叔……!”
淮南王凝视着隆泰,长叹一声,道:“皇上,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处死本王,本王的生死,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王叔……!”隆泰又叫了一声。
淮南王道:“本次锄奸,都是本王一手策划,与绍宗全无任何干系,你若是念及血脉之情,就不要难为他。”苍凉一笑:“他也活不了多久,用不了多久也会到地下陪着本王,不要让他生前太过委屈。”
隆泰眼角抽动,终是道:“王叔不必担心,朕知道此事与淮南王世子并无干系,朕也不会治他得罪。”
淮南王微微颔首,含笑道:“你若能如此,也不枉本王为保住萧氏江山而死。”手上猛一用力,寒光闪过,鲜血喷溅而出,手中的利刃已经割断了脖子。
隆泰惊声道:“王叔……!”向前冲出几步,却还是猛地站住,淮南王手中大刀落地,鲜血喷溅之中,两手展开,身体直直地向后倒去。
淮南王当众自尽,群臣骇然。
司马岚瞧着淮南王倒在地上,依然是面无表情,随即叹了口气,道:“王爷虽然谋反作乱,但毕竟是太祖血脉,老臣本想求皇上饶他一命,却不想……!”长叹一声,显得异常感慨。
隆泰静静看着淮南王躺在地上的尸首,许久之后,终于道:“迟凤典!”
“臣在!”
“抬王叔下去,妥善安排。”隆泰缓缓道:“他虽犯下大错,但依然是皇族血脉,谁都不得轻慢。”
迟凤典躬身称是,立刻令人将淮南王的尸首小心翼翼抬了下去。
齐宁瞧着淮南王尸身被抬下,神情凝重,淮南王从前如何齐宁不做评价,但临死之前,却还是保持了皇族血统的骄傲。
苏禎和窦馗等人却都已经是面色惨白,面如死灰,群臣之中平日亲近淮南王的官员也都是一个个额头直冒冷汗。
大树倒塌,所有人都知道淮南王的死只是开始,没有了淮南王的掣肘,司马家从此必将权倾朝野,而司马家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必然是要将淮南王余党清理干净,苏禎毕竟是四大世袭候之一,而且在朝中也并无什么势力,司马家一时半会未必会动弹苏禎,但户部尚书窦馗却是淮南王的铁杆党羽,司马家要清理淮南王余党,窦馗必然是首当其中的目标。
第0816章 铁骑雄风
窦馗等人面如土灰,司马岚果然话锋一转,向隆泰道:“皇上,王爷虽然自尽,但此番追随淮南王谋逆的党羽并不在少数。”瞥了不远处刑部尚书钱饶顺一眼,道:“老臣得悉淮南王欲图谋反的消息,正是钱大人私下禀报。”
钱饶顺急忙上前来,跪倒在地,神色有些尴尬。
四周众人不由都瞧向钱饶顺,表情不一,但大都是鄙夷不屑之色。
钱饶顺多年以来一直与淮南王十分亲近,满朝文武皆知户部窦馗和刑部钱饶顺是淮南王一党中最为重要的两个人物,今日窦馗还出声为淮南王说了两句话,但钱饶顺却在紧要时候,反叛淮南王,如此两面三刀之人,自然被众人所不屑。
“钱饶顺,你事先就知道淮南王谋反?”隆泰目光锐利,盯住钱饶顺:“为何不向朕奏禀?”
钱饶顺伏在地上,不敢说话,司马岚已经道:“皇上,其实此事倒也怪不得钱大人。淮南王密谋在祭祀大典以胡伯温一案栽赃陷害老臣,更是向钱大人透露要在皇陵反叛,钱大人一心效忠朝廷,知道兹事体大,所以向老臣密奏。老臣本也想向皇上奏明,但又想到淮南王乃是大楚王叔,怎会生出如此忤逆之心,担心钱大人所言不实,更担心因此而惊扰了皇上,所以老臣并无禀明,这是老臣疏忽,求皇上降罪!”
隆泰微皱眉头,瞥了钱饶顺一眼,只是嗯了一声。
“老臣虽然并不相信淮南往会谋逆,但事关皇上的安危,所以事先也做了些安排。”司马岚缓缓道:“若是淮南王并无谋逆之心,那钱大人所告,自然是诬告,老臣定要向皇上奏明钱大人中伤淮南王,从重治罪。可淮南王若真有谋逆之心,老臣事先早做准备,自然也可以护卫皇上周全。”长叹一声,道:“老臣万没有想到,钱大人所言竟然成真,淮南王他……!”摇了摇头,神情凝重。
司马常慎在旁终于道:“皇上,淮南王密谋造反,绝非一人所谋,定有众多党羽卷入其中,若是不将乱党剪除,后患无穷。”
窦馗听得清楚,浑身一个激灵,就宛若一桶冷水从头淋到脚,全身发凉。
“司马常慎,你说的党羽又是谁?”隆泰神情冷淡。
这时候钱饶顺却已经跪着往前挪动一些,从怀中取出一份折子,双手呈上道:“启禀圣上,臣……臣得知淮南王有谋逆之心,便生了警觉之心,这份折子上都是与淮南王过从甚密的官员名单,其中定有不少人卷入其中,只要按照名单审讯,自能揪出淮南王的党羽。臣之前被淮南王胁迫,逼着胡伯温写下了诽谤诬陷老国公的供词,罪该万死,臣愿请缨审讯此案,将功补过。”
司马岚微微颔首道:“皇上,钱大人能够迷途知返,也算是良臣。只是他终归是触犯了国法,戴罪之身,如今能够请缨将功赎罪,老臣也原向皇上推荐钱大人审讯此案。钱大人于刑名之上确实有过人之处,正是审讯此案的合适人选。”
许多人心下更是生寒,暗想淮南王前脚刚死,这司马岚后脚便要动手,果然是动作迅速。
谁都知道,钱饶顺既然反叛淮南王投到司马岚的脚下,那么此番如果由他掀起大案,必将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滔天大案,钱饶顺为了向司马岚表示忠心,自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将那些与淮南王有过交集的官员铲除干净。
袁老尚书一直跟在隆泰身边,自然也知道一旦皇帝答允了司马岚的要求,大案必起,朝局立时便会混乱,上前两步,拱手道:“皇上,北汉有变,天下局势未定,若是在此时掀起大案,只怕……!”
“袁老尚书,我大楚不怕北汉,只怕内乱。”司马常慎立刻打断道:“今日淮南王作乱,若是不将其党羽清剿,迟早还会生出剧变。”
便在此时,却见从群臣之中抢出一人,跪倒在地,高声道:“启禀圣上,忠义候所言极是,若是不能清剿淮南王余党,那帮人必回怀恨在心,迟早还要闹出大乱子来,臣请皇上下旨,彻查此案。”
众人俱都认识,这窜出来说话之人,正是吏部侍郎陈兰庭。
司马岚身兼吏部尚书一职,这陈兰庭是吏部第二号人物,亦是司马岚极其信任的心腹之一,这时候此人窜出来,众臣皆不感意外。
陈兰庭一出来,工部尚书皇甫政立马上前跪倒:“臣请圣上下旨彻查此案!”
一时间上前去十多名朝臣,一个个都是请旨彻查淮南王余党一案,其他官员面面相觑,有些人一咬牙,也是上前去跪倒:“臣请旨彻查!”只是片刻间,上百名官员倒有大半跪倒在地。
隆泰眼角跳动,司马常慎脸上却显出难以掩饰的得色,拱手道:“皇上,诸位大人俱都请旨彻查此案,亦可知此案之干系重大,为了我大楚的朝局稳当,还请皇上下旨!”
司马常慎话声刚落,却陡然听到大笑声起。
这笑声来的十分突兀,众人都是大吃一惊,心想此种时候怎还敢有人在这里如此放肆,循声看去,却只见到锦衣候齐宁正仰首大笑。
司马常慎皱起眉头,冷声道:“锦衣候,不知为何发笑?”
齐宁上前来,瞥了钱饶顺一眼,淡淡道:“镇国公,钱饶顺刑讯逼供,制造冤案,虽然主动坦白,但触犯国法,难道就以一句戴罪立功让其审讯此案?这到底是惩处,还是奖励?”
其实这也正是众多大臣心中之言,却无人敢说出来。
司马常慎冷冷道:“若非钱大人及时密报淮南王的反叛意图,家父也不会早做准备,兴许今日就要被淮南王得逞。锦衣候,钱大人虽然有罪,但也并非无功,如今钱大人主动请缨,要彻查此案,将功赎罪,难道有什么错?”
“自然有错。”齐宁目光锐利,冷笑道:“有功当奖,有过当罚。钱饶顺既然能够炮制出一份诬陷老国公的供词,谁又能保证他在审讯淮南王余党一案中,不会炮制出其他的供词?刑名之事,事关人命,此等大事,岂能再让如此人物担当。”
司马岚扭过头看向齐宁,神色和缓,问道:“却不知锦衣候是否还有更适合的人选?”
“有无适合人选,不是我能做主,亦不是老国公能做主。”齐宁淡淡道:“皇上在此,自然由皇上钦点。”顿了顿,瞥了钱饶顺一眼,道:“而且钱饶顺拿出的这份名单,有何证据证明上面的名字就与淮南王有干系?淮南王亦是我大楚朝臣,处理国政之时,难免会与不少官员打交道,难道但凡与淮南王有过交往之人,便都是淮南王余党?”
窦馗等一干淮南王的党羽听得齐宁之言,宛若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
陈兰庭已经抬头厉声道:“锦衣候,你是要为淮南王余党说情吗?”
“陈兰庭,本侯说话,还轮不到你来插嘴。”齐宁目光如同刀锋一般投向陈兰庭:“你说本侯为淮南王余党说情,道理何在?皇上在此,岂容你乱扣罪名?”
不少大臣心下都暗暗佩服齐宁的胆气,心想黑刀营就在祭祀台下,齐宁却依然敢在这里与司马家针锋相对,若无十足勇气,实难做到。
陈兰庭微微张嘴,还没说话,齐宁已经上前两步,指着陈兰庭道:“你今日若是说不出道理来,便是污蔑本侯,我锦衣齐家岂容你在这里任意毁谤?你告诉本侯,本侯哪一句话是在为淮南王余党说情?说的又是什么情?”
齐宁目光如刀,神情森然,陈兰庭瞧见齐宁目露杀意,又见他气势逼人,心下倒是有些畏惧。
便在此时,众人却猛地听到又一阵马蹄声响起来,不由都是吃惊,暗想难不成黑刀营竟然动作起来,循声看去,却见到黑刀营依然是如同石雕般一动不动,那马蹄声却是从西边传来。
司马常慎抬眼望过去,只见到远处竟然又是一队骑兵出现,马蹄隆隆,瞧那声势,竟也有近千之众。
黑刀营此时却已经迅速调转马头,重新列队,面向所来骑兵,轰隆隆马蹄声中,那队骑兵越来越近,阳光之下,只见到当先一人也是一身铁甲,身畔紧随一名高举旗帜的骑兵,那旗帜在阳光之下招展,迟凤典居高临下瞧见,喃喃道:“是……黑鳞旗!”
阳光之下,所来那队骑兵的旗帜显得十分破旧,但旗帜上的六片鳞形图案却保持得十分完整,六片图案组合成完整的鳞甲,劲骑奔驰,旗帜展开,猎猎作响。
统帅黑刀营的自然是重瞳战将褚苍戈,战刀挥动之间,黑刀营迅速布阵,面向了来骑,褚苍戈手握战刀,驰马到得队伍前方,而对面近千骑如风般席卷而来,距离一段距离,当先那名战将高举战刀,队伍这才开始慢下来。
褚苍戈凝视着飘扬在空中的那面残破旗帜,神情肃然,一字一句道:“黑鳞战旗!”
第0817章 针锋相对
黑鳞战旗在空中飘扬,那面旗帜所代表的意义,楚国的军人都能够明白。
当年黑刀营与黑鳞营齐名,都是楚国一等一的骑兵军团,但黑刀营常年驻扎在京城附近,而黑鳞营却征战在疆场。
世人都知道黑鳞营骁勇善战,而黑刀营终究没有展现出自己的实力来。
黑鳞营当年与北汉第一骑兵军团血兰军拼杀了三天三夜,那场血战早已经是名扬天下,虽然黑鳞营最终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但没有任何人敢亵渎黑鳞营一句。
对于楚国的军人来说,黑鳞营就是楚国的神话,黑鳞战旗所到,没有人不会生出敬畏之心。
黑鳞战旗消逝已近十年,虽然朝中上下都知道黑鳞营已经重建,但几乎所有人都不以为意,毕竟没有人会觉得重建的黑鳞营能够与当年那支骁勇善战的铁血骑兵相提并论。
但是今日残破的黑鳞战旗重新出现,还是让人心下一凛,不油然生出敬畏之心,似乎眼前这支兵马,正是当年那支纵横疆场所向披靡的铁血精骑。
褚苍戈神情肃穆,对面的黑鳞营勒住战马,与黑刀营面对面,却也都是一言不发。
祭祀高台上,不少人已经是眼角抽动,司马常慎看清楚黑鳞战旗,已经失声道:“是……黑鳞营?”想到什么,霍然转身看向齐宁,冷笑道:“锦衣候,你是要造反吗?没有皇上的旨意,竟敢擅自调动兵马前来皇陵,你好大的胆子。”
齐宁长声笑道:“忠义候,司马家可以调动黑刀营前来皇陵护驾,莫非黑鳞营就不能有护驾之心?”
“黑刀营前来,是因为家父事先知晓淮南王意图谋反,你莫非事先也知道有人造反?”司马常慎冷笑道:“你若知道有人造反,为何秘而不报,是何居心?”
齐宁叹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忠义候,你们似乎事先也不曾想皇上奏明有人意图谋反。本侯事先确实得知有人想要在祭祀大典作乱,为了保护圣驾,调动兵马,似乎并无什么过错。”
“你又如何知道有人要谋反?”司马常慎咄咄逼人:“莫非钱大人事先也向你密报过?”
钱饶顺立刻在旁道:“忠义候,下官绝无向锦衣候密报。下官知道淮南王居心后,想到老国公是辅政大臣,这才向老国公密报。”瞥了齐宁一眼,不无嘲讽道:“锦衣候虽然是世袭候,但皇上只是派他练兵,并无处理朝政,此等大事,下官自然不会向他禀报。”
司马常慎道:“锦衣候,你听到了,钱大人可没有向你透露,你从何得知?”
齐宁淡淡道:“忠义候,是谁告之本侯,莫非我还要向你细细禀报?”
“你……!”司马常慎脸色难看,司马岚却已经道:“司马常慎,锦衣候有护驾之心,当然没有过错。”看向齐宁,含笑道:“锦衣候,淮南王谋逆大案,却不知你觉得该如何处置为好?”
齐宁道:“老国公,我刚刚说过,如何处理,自有皇上裁决。不过我大楚上下俱都知晓,眼下正是皇上大婚时期,京城都是张灯结彩,这种大喜的时候,有人想要掀起大案,却不知是何居心?”
袁老尚书在旁听见,立刻道:“锦衣候所言极是。”向隆泰拱手道:“皇上,大婚不单是我大楚头等要事,而且关乎东齐的颜面,若是因此而疏慢了东齐,只怕对两国的盟好大有影响。”
隆泰这时候神色已经微微和缓不少,颔首道:“锦衣候和袁老尚书所言,甚合朕意。”看向司马岚,道:“镇国公,淮南王作乱,却已经自尽身死,至若追查余党之事,不必掀起太大的动静。”
司马岚坐在轮椅上拱手道:“老臣谨遵皇上旨意。”
“皇上,大案虽然不必掀起,但小案却不能放过。”齐宁上前一步,肃然道:“有人要追查淮南王的余党,却不能立刻拿出证据来,此事自当斟酌再三,务须人证物证俱全方能定案。不过胡伯温破坏使团求亲,证据确凿,若是东齐人知道我们姑息胡伯温,只怕对我大楚的诚意有所怀疑,所以臣请立刻将胡伯温一案断决,也是给东齐人一个交代。”
胡伯温被人押在台下,听得齐宁之言,抬头看过来。
隆泰正要说话,司马常慎已经道:“皇上,胡伯温确实有罪,但今日若非他主动揭发,我们还不能清楚淮南王会是破坏使团的幕后真凶。此人虽然有罪,却也有功,臣……!”
“忠义候,莫非你想包庇淮南王余党?”齐宁厉声道。
司马常慎一怔,齐宁已经冷笑道:“胡伯温当初是奉淮南王之命破坏使团,那自然是淮南王余党无疑,今次虽然坦白,但并不能抹去他犯下的罪责。忠义候竟然在这里说胡伯温立下功劳,甚至想以此减轻胡伯温的罪责,是否太过荒谬?”
苏禎在旁边一直噤若寒蝉,淮南王自尽,他浑身发寒,先前听得司马家要掀起大案,便担心大难临头,等到齐宁挺身而出阻止司马家掀起大案,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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