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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春秋-第3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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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萧绍宗浅笑道:“父王既然没了,也就不存在什么王府,不过是一栋大宅子而已……!”摇摇头:“也算不得宅子,只能说是一处大牢笼。皇上顾念旧情,没有下旨惩处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齐宁道:“世子尽管在这里安住,既然皇上有旨意,那么以后的一切用度,自然会及时提供。”
萧绍宗想了一下,才道:“你代我向皇上谢恩。”顿了一下,才道:“锦衣候,有一桩事情,我想麻烦你。”
“世子请讲。”
“皇上既然有了旨意,那便是不希望我现在就死去,我自然要遵从皇命,如果哪天皇上想要取我性命,我也好随时从命。”萧绍宗道:“不过我这身子不知道能撑多久,平日里府中有一位大夫每天都专门给我配药,若是方便的话,能否将他留下来?”
齐宁道:“大夫?”
“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萧绍宗浅笑道:“我自身难保,如今也没有想过保住别人,就算有心,也没有那等能力。那个大夫叫做袁陌离,是几年前父王为我找来的大夫,他配置的药材,多少能够减轻我的苦楚,所以一直留在了府里。”
“袁陌离?”齐宁轻念一遍,心中也知道萧绍宗病入膏肓,身边必然有随侍的大夫。
“此人的身家很清白。”萧绍宗含笑道:“锦衣候若是不放心,可以派人先调查清楚他的底细。皇上能免我死罪,已经是隆恩浩荡,王府上下都各有发落,让袁陌离留下来,确实有些强人所难,若是为难,锦衣候也不必在意我的话。”
齐宁道:“既然是关乎到世子的身体,我会禀明皇上,皇上对世子一直十分关护,应该没有问题。”
“若是如此,那就多谢了。”萧绍宗微微点头,沉吟片刻,才道:“有句话我本不该问,不过以后未必能够经常见到锦衣候,倒也不妨问一句。”
“世子请问!”
萧绍宗凝视着齐宁眼睛,问道:“皇陵之变,以侯爷之见,父王是为了铲除权臣,还是为了谋朝篡位?”
齐宁倒没有想到萧绍宗问的如此直接,犹豫了一下,萧绍宗已经笑道:“确实不好回答。其实从一开始,父王就是错的。父王是太祖皇帝的嫡亲血脉,许多人都说父王应该继承皇位,可是没有人知道,这么多年来,就是这一句话,让我们父子如履薄冰,日夜战战兢兢。”
齐宁“哦”了一声,萧绍宗语音轻缓,不疾不徐:“太祖皇帝驾崩,父王年幼,能够担起大任的只能是太宗皇帝。太宗皇帝英明神武,南征北讨,所向披靡,这才打下了大楚天下。”淡然一笑,“外面都在流传,太祖皇帝托孤于太宗皇帝之时,太宗皇帝向太祖皇帝立下誓言,只待父王长大成人,太宗皇帝会将皇位传给父王。”斜看了齐宁一眼,问道:“锦衣候应该也听说过此事吧?”
齐宁没有否认,只是微微点头。
“其实到了今天,太宗皇帝是否真的在太祖皇帝面前立下这个誓言,那是谁也拿不出证据来。”萧绍宗叹道:“后来太宗皇帝驾崩,继位的是先皇帝,便有人以为太宗皇帝违背了诺言,没有将皇位传给父王。”
齐宁心知这等事情敏感至极,萧绍宗可以说,自己可以听,但自己却不能多说一个字。
“我甚至还听有传言说,先帝继位之后,金刀老侯爷甚至向先帝密谏,恳请先帝册立父王为储君。”萧绍宗神色平静,娓娓道来:“从太宗皇帝开始,一直到先皇帝,对父皇都是恩遇有加,淮南王府所得到的赏赐,远超出所有朝臣,就连这淮南王府,也是几次扩建,富丽堂皇……!”
一阵清风吹过,池面泛波,波光粼粼,鱼竿前的鱼线也在池水中轻轻晃动。
“没有人知道,这么多年来,父王所遭受的担惊受怕非任何人可比。”萧绍宗叹道:“锦衣候,若换做你是父王,你能否睡得安好?”
齐宁只是仔细聆听,并无回答。
“朝野都觉得父王心中不甘,有谋朝篡位之心,先入为主,所以父王无论做什么,也都是错的。”萧绍宗苦笑道:“太祖皇帝和先皇帝宽容仁厚,一直没有为难父王,如果换作别人,只怕我们父子早已经尸骨无存。”
齐宁不禁叹了口气。
萧绍宗手中兀自拿着鱼竿,手臂没有丝毫的动摇,如同固定石雕一般,亦可见他心中之沉稳。
“其实父王心里很清楚,只要他做个闲散王爷,享受荣华富贵,应该可以安然终老。”萧绍宗道:“他并非不甘心没有继承皇位,而是不甘堂堂太祖皇帝的嫡系血脉,在朝中的言语,竟是连普通的臣子都抵不住,所有人都觉得父王所说的任何一句话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包藏祸心,父王无法承受这样的委屈……!”轻叹道:“其实这也怪不得父王,父王一生富贵,真正遭受的苦难并不多,心高气傲,又如何受得了委屈。”
启宁设身处地去想,亦觉得萧绍宗所言并非没有道理。
“所有人都觉得皇陵之变是因为父王想要谋朝篡位。”萧绍宗浅笑道:“但是我却以为,父王篡位之心是没有的,他只是不甘心司马氏在朝中攥取权势,他害怕太祖皇帝传承下来的江山改姓他人,所以即使明知不敌,也要拼上一拼。”
虽然齐宁对萧绍宗所言不敢苟同,但却能理解这位世子。
萧绍宗与淮南王毕竟是父子,作为儿子,萧绍宗当然不会从最坏的方向去揣测自己的父亲,也许他今日所言,并不是在向齐宁解释什么,只是在向他自己做出解释,以此来维护父亲在他心中的形象。
“其实现在这个下场倒也未必是坏事。”萧绍宗道:“父王担惊受怕这么多年,如今魂归九泉,也就能够真正安歇,不必担惊受怕,更不会有人在背后闲言闲语。我这个淮南王世子半只脚已经踏入棺材,说不定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想必也不会有人觉得我这样一个无用之人会威胁到朝廷……!”说到这里,猛地一阵剧烈咳嗽,齐宁立刻上前去,轻拍萧绍宗背脊,关切道:“世子,我立刻去叫袁陌离!”
萧绍宗已经抬手用手帕捂住嘴,他咳嗽之时,身体一直发抖,显得十分孱弱。
这位世子身材本就矮小,再加上常年缠绵病榻,身体确实很虚弱,这一阵咳嗽,似乎随时就能这般过去。
“有……有劳……!”萧绍宗止住咳嗽,用绢帕擦拭嘴角,齐宁在他边上看的清楚,只是这一阵咳嗽,那绢帕上已经满是鲜血,不似寻常鲜血那般殷红,倒有些泛黑。
齐宁也不多言,只是轻声道:“世子多保重,皇上有过旨意,任何人都不得为难世子,世子只要待在王府,谁也不敢碰你分毫。”拱了拱手,这才转身离开。
萧绍宗的病情每况愈下,瞧那样子,也确实命不久矣。
回到前院,迟凤典手下一群兵士将淮南王府的家眷围成一圈,长枪大刀持在手中,齐宁高声道:“袁陌离在哪里?”
人群中一名五十出头的瘦高男子抬头道:“小人袁陌离!”
“世子在鱼池那边,你过去服侍。”齐宁背负双手吩咐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在世子身边照顾着,世子若少了一根头发,就唯你是问。”
“世子是病情犯了吗?”袁陌离显出担忧之色:“多谢侯爷,小人这就过去。”起身来,匆匆而去。
迟凤典有些奇怪,齐宁凑过去解释一番,迟凤典道:“卑将回宫复命之时,向皇上禀明就好。”
齐宁这才信步往后走,穿过正厅,后面是中院,淮南王府面积巨大,开阔无比,只是一个中院也是大得惊人,容纳两三百人都不在话下,此刻在中院摆了几张桌子,几名户部官吏都在登记财物,但凡送来一件物事,都会登记在册。
窦馗背负双手,气定神闲,此刻那院中已经堆满了诸多箱子,亦有许多古董字画就堆放在地上,放眼俱是珠光宝气流光溢彩,齐宁在锦衣侯府自然也见过不少古董字画,但此时看到眼前这一幕,才发现锦衣侯府那些器玩陈设,比起淮南王府的珍宝,实在是相去甚远。
第0830章 佛堂秘宝
窦馗听到身后脚步声,转头来见到齐宁,立刻堆起笑脸迎上来拱手道:“侯爷,还在查抄家财。淮南王府珍奇异宝甚多,分落各处,一时半会还无法全部搜找出来。明日便是皇上大婚,所以今日定然是要将这差事办完。”
齐宁点头道:“辛苦诸位了。”缓步走过去,窦馗却在后面冲着边上招招手,便有两人过来,见到齐宁走到一只大箱子边上,窦馗立刻吩咐人打开箱子。
箱子打开,里面却整整齐齐放满了各类字画。
齐宁心下好奇,伸手拿了一幅出来,缓缓打开,却见到一副山水画,窦馗在旁道:“侯爷好眼光,这是当年郑春秋的坪山落影图,可谓是价值连城。”这时候边上一名户部官员走过来,瞧了那幅画一眼,抬起手中笔,勾去了清单上的一项。
齐宁顺手将画递给窦馗,窦馗又顺手递给边上一人,那人小心翼翼将画卷起,放在一旁。
齐宁又连续拿出几幅画,他对字画并无研究,但却也能够看出这些画作确实价值不菲,每拿出一幅画,边上那手捧清单的官员便勾去一项,齐宁看在眼中,皱眉道:“窦大人,这是……?”
窦馗挥挥手,两边人往后退去,窦馗这才凑近齐宁耳边道:“侯爷,皇上令你主持抄家,自然也是想给侯爷机会。这王府里的珍奇异宝多如牛毛,侯爷若是看中哪样,只要碰一碰,或者使个眼色,下官回头自会安排好,保管万无一失。”
齐宁立刻明白意思,皱眉道:“这……不妥吧?”
窦馗左右看了看,抬手道:“侯爷进屋喝杯茶吧。”
齐宁知他意思,背负双手进了中厅,窦馗跟在身后进屋,反手关上门,见到齐宁已经落座,这才凑近上前,躬身站在齐宁身边道:“侯爷是第一次抄家,里面的规矩可能有些不大明白。其实但凡谁能领受圣旨抄家,都是皇恩浩荡……!”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道:“恕下官直言,那也是皇上送来发财的机会。”
齐宁“哦”了一声,窦馗继续道:“只要不是下手太黑,差不多能向朝廷交代,也不会有谁来追究。淮南王承蒙朝廷厚恩,每年从朝廷都能得到大批的赏赐,而且还有下面人孝敬的,更加上淮南王的封邑,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下官粗略估算了一下,王府所有的财帛查抄出来,应该不下三四百万两。”
齐宁吃惊道:“这么多?”
窦馗微点头道:“下官也跟了淮南王多年,他敛财有方,确实是很有手段。侯爷有所不知,这淮南王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古玩字画,那时候他在朝中也无实权,无所事事,所以心思都放在古玩字画之上,但凡听说哪里有一件名贵古董或者字画,那是无论如何也要弄到手,实不相瞒,为此还真有不少人冤死其中。”
齐宁皱起眉头,窦馗轻叹一声,才继续道:“太宗皇帝和先皇帝念及他是太祖皇帝的血脉,只要他不沾染上朝堂之事,其他的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压低声音道:“下官知道这王府的一处秘密所在,待会儿请侯爷随我前去瞧一瞧。”
“什么所在?”
窦馗微微一笑,也不解释,抬手道:“侯爷请!”向后门走去,齐宁犹豫一下,跟在后面,窦馗在前领路,走了好一阵子,九转十八弯,这才到得一处院子外,这里暂时还无兵士搜到,窦馗推开院门,齐宁跟在后面进了去。
这处院子看上去倒是十分的简朴,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子檀香味道,齐宁隐隐明白什么,窦馗已经领着齐宁走到一间屋门前,屋门却是被铁锁锁住,窦馗皱起眉头,齐宁也不犹豫,取了寒刃,上前去立时斩开。
窦馗怔了一下,随即竖起大拇指道:“好宝贝,好宝贝。”这才推开门,屋门打开一瞬,从里面飘出更为浓郁的檀香味,窦馗已经道:“侯爷,这是王府的佛堂,据下官所知,淮南王平日里经常会在佛堂待着,王府上下,都不得靠近这处佛堂。”
“哦?”齐宁四下里看了看,比起淮南王府其他各处的富丽堂皇,这佛堂却是简约朴素,除了案上摆设着佛龛,里面放着一尊小金佛,四下里倒并无太多的杂物:“窦大人带我来这佛堂,不知是何缘故?”
“侯爷,这里才是淮南王的宝库。”窦馗压低声音道:“下官有一次陪他饮酒,并无其他人,无非是说司马岚权势日重,迟早会成为朝廷的祸害,当时他心情不好,多喝几杯,也就醉了。”顿了顿,更是低声道:“酒醉过后,淮南王失口说出他有宝贝藏在佛堂中,但是并无多说。下官心想淮南王既然那般说,自然不是空穴来风,而且下官隐隐知道,淮南王手里握有数件价值连城的绝世珍宝,那都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但今次抄家,一直不曾看见,那等宝物,也不会随意放置,所以……!”
齐宁明白过来,道:“所以你觉着那些宝物藏在佛堂?”
窦馗点头道:“下官正是这样想。”
齐宁心想这窦馗果真是墙头草的性情,当年得了锦衣齐家的举荐,就一直追随齐家,后来与齐家翻脸,立刻转头淮南王门下,如今淮南王倒台,却又迅速向自己谦恭是好。
但齐宁也知道这等小人如今恰好还能用得着,此等人物,只可利用,却绝不能信任。
“窦大人,就算宝物在这里,咱们又能如何?”齐宁轻叹道:“莫非咱们还要中饱私囊不成?此事如果真的有人追究……!”
“侯爷放心,一切事情都包在下官身上。”窦馗混迹官场多年,自然明白表忠心的最好方法就是做出让上面满意的事情来,他如今身处困境,唯一的出路就是抱紧锦衣候这条大腿,所以便显得异常谦卑:“且不说这本就是历来的规矩,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儿,由下官一力承担。”
齐宁摇头道:“窦大人误会了,其实我最担心的不是有人追究。如今国库空虚,正是用钱之时,如果淮南王府果真抄没一笔巨资,将其纳入国库,那么朝廷许多为难的事情便可迎刃而解。”
“侯爷公忠体国,下官佩服的五体投地。”窦馗肃然道:“只是下官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窦大人有话当讲无妨。”齐宁含笑道:“此处并无外人,出你之口,入我之耳,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窦馗犹豫一下,才叹道:“侯爷,司马岚除掉了淮南王,接下来必然是要逐步控制朝政,无论是兵权还是财政,司马岚不可能放过。今日下官还能留在户部,无非是因为侯爷你主持公道,但司马岚那老贼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不将户部拿到手,他又如何睡的好。”
齐宁心知肚明,司马岚如今辅理朝政,在朝中的势力自然是无人能及,但最大也是最致命的短板也正是在这两处。
若说兵权,好歹手里还控制着黑刀营,但户部却一直不在司马氏的掌控之中。
想要真正的只手遮天,若是无法控制国家财政,那只能是痴人说梦。
先帝生前司马岚自然是不敢显露染指户部的意思,先帝驾崩过后,户部又与淮南王缠在一起,司马岚也一直不好下手,但如今淮南王既然被除,司马岚要染指户部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也许过几天,下官就要被罢官免职。”窦馗叹道:“运气好还能留条性命回去老家耕田度日,若是运气不好,这颗脑袋也是保不住。到时候司马岚必然会往户部安插亲信,而户部的存银,也就在司马岚的控制之下,今次我们将王府查抄的财物若是都送入户部,就等若是送到了司马岚的手中。”
齐宁微皱眉头,窦馗这话倒是提醒了他。
齐宁虽然并不畏惧司马家,但是否能够阻止司马家控制朝廷,他也是没有任何的把握,毕竟司马岚是三朝老臣,连淮南王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应付那条老狐狸,就连他自己也是说不清楚。
若司马岚果真拿下户部,窦馗所言还真是不假。
窦馗察言观色,看在眼里,低声道:“侯爷,皇上英明睿智,下官说句不该说的话,此番皇上下旨由侯爷主持抄没王府,很可能就有这样一层意思在其中。”
齐宁微微颔首,却还是不动声色道:“既然抄家有抄家的规矩,我若是坏了规矩难免不好,窦大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一切照你的意思来办。”
窦馗笑道:“侯爷放心,下官定然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四下里看了看,皱眉道:“下官猜测这佛堂之中必有密室,找到机关,应该就能找到藏宝密室了,侯爷稍后,下官找找看。”轻手轻脚在佛堂找寻起来。
齐宁背负双手,目光在佛堂之内扫动,也瞧不出太过奇怪的地方,窦馗在佛堂内转了两圈,屋子没有找到任何迹象,正有些着急,齐宁却忽然道:“窦大人,你瞧瞧这金佛有什么特别。”
窦馗急忙过来,目光落在那金佛之上。
第0831章 密函
那尊金佛一尺多高,雕刻的极为精致,佛像庄严,放置在佛龛之中。
也许是这几日无人进来,所以香火已经熄灭,香炉里的香灰厚厚一层,看样子也有些时日没有处理。
淮南王最近一直都在准备着在皇陵发动变故,想来也是没有时间耗在这佛堂之中。
窦馗细细看了看,也没看出奇怪之处,看向齐宁,压低声音道:“侯爷,这金佛有古怪?”
齐宁往那金佛凑近一些,窦馗也靠近过去,尚未明白怎么回事,齐宁已经轻声道:“窦大人,据说金子如果经常触碰,会因为人体肌理的汗渍,会让光泽渐渐暗淡,是不是有这个说法?”
窦馗忙道:“确实如此。”心知齐宁这话必有缘故,仔细瞧了瞧,隐隐发现那金佛腰部和肩头的光泽比之其他地方确实暗淡不少,瞬间明白什么,齐宁看他表情,知他明白,轻笑道:“窦大人,你拿起金佛看看。”
窦馗立刻上前,伸手小心翼翼取下金佛,那金佛乃是纯金所制,颇有些沉重,拿了下来,手上触碰之处,正是那腰部和肩头处。
“摆设在佛堂的金佛,按理来说,本不会轻易动弹。”齐宁道:“但这金佛明显是经常被人动过。”
窦馗点头道:“侯爷所言极是。”将金佛放在一旁,凑近到那放置金佛的青铜座台上,那座台是莲花形状,看上去倒是颇有些年头,齐宁也是凑近瞧了瞧,那莲花座台共有六瓣,齐宁很快便瞧出,其中四瓣边缘还带着一些铜锈。
齐宁也不废话,双手伸过去,请抓住那两瓣边缘并无铜锈的莲花瓣,微微扭了扭,果然莲花座台却并非固定不动,微一用力,莲花座台便被旋转起来,随即听到后面传来响动,窦馗立刻转到后面,失声道:“侯爷,你……你瞧……!”
齐宁松口手,迅速转到后面,却见到地面上一块大青砖自动移开,露出一处洞穴来。
窦馗压低声音道:“侯爷,这里应该就是淮南王的藏宝之处。”探头往里面瞧了瞧,只见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为表忠心,低声道:“侯爷,下官先下去看看情况如何。”
齐宁也没有多说,过去拿了一只祭祀金佛的小铜杯,走到洞口,将那铜杯丢下去,很快就听到一声脆响,齐宁含笑道:“不是很深,窦大人在这里先看着,不要让人进来,我下去看看是什么状况。”
窦馗道:“如此也好,侯爷千万要小心。”
齐宁也不犹豫,身形一展,跃入其中,下面果然不是很深,齐宁轻盈落在地上,待眼睛微微适应,瞧见往左边是一条通道,这才顺着通道小心翼翼过去,随即从身上取了火折子燃着。
这火折子还是齐峰献上,出门在外,随身携带一两支火折子也是以备不时之需。
只走了一小段路,前面便是一道铁门,铁将军把门,齐宁用寒刃轻易斩断铁锁,推开门,里面便是一处密室,举着火折子进去,齐宁却发现这密室之中倒是整洁奢华,地上铺着兽皮,四周一圈是用上等红木打造成的古董架,中间放着一张软榻,软榻边还摆着一张案几,上面有一盏油灯。
齐宁熄了火折子,点上油灯,密室之内顿时便亮堂起来。
灯火一亮,四周便是流光溢彩,古董架上俱都摆着名贵的古董,齐宁背负双手转了一圈,心知这密室之内的古董才是真正的上品,每一件看上去都是价值不菲,大略估算一下,加起来也是不下于四五十件。
齐宁心中感叹,暗想有人说淮南王富可敌国,这话看来也不算太过夸张,仅这密室之内珍藏的宝物,一旦换成银子,必将是一个惊人的数目。
淮南王府被抄家,齐宁知道这些珍宝就算留在这里,那也不可能再属于萧绍宗,一旦公开,最终只能是收归国库,而窦馗先前所言也是不假,万一司马岚那老东西控制了户部,这些财物也就成了司马岚的掌中之物。
司马家如今的势力已经十分庞大,若是手中再拥有大笔的银子,银子通神,到时候足以让司马家在朝中的地位更加稳若泰山,所以即使有朝一日司马家当真拿着了户部,齐宁也只希望他得到的是一个满是窟窿的户部衙门,而不是一个仓足库满的金匣子。
念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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