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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春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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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之下,那栋房屋看上去幽森异常,就那般阴森森矗立在院子当中,一阵风吹过,杨宁亦是觉得背脊有些发寒。
他微一犹豫,但终是一咬牙,拔出了寒刃在手,跃下了院墙,落在了院内。
缓步靠近过去,看到房屋已经有许多地方坍塌,屋门却是虚掩着,年久失修,那扇门已经有些腐烂。
他右手握住寒刃,左手轻轻推开屋门,屋门发出“嘎嘎嘎”的声音,听着都渗人,推开门后,里面便散发出一股子成旧的霉腐气味,冲入鼻孔,很是难闻,杨宁抬手在鼻尖扇了扇,轻步进到屋内,只见这屋子共有三间,左右两间房,中间是个还算宽敞的厅堂。
厅堂之内,摆设十分简单,正中间是一张桌子,边上有两张椅子,角落里放着一张屏风架子,不过屏风早已经腐烂,只有屏风架还在立着,也不知道是否这桌椅的材料很好,并不见腐坏,只是上面都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
杨宁四下瞧了瞧,轻步向左边的房间走过去,房门被拉上,却并无上锁,杨宁轻轻一推,房门便即被推开。
月光从窗外投射进来,虽是黑夜,屋内昏暗,但借着余光,倒也能够依稀看清楚,只见屋内正对门的墙壁处,放着一张小案,案上似乎还摆着什么东西,杨宁进到屋内,往里面瞧了瞧,见到房角角落处竟还有一张木榻,上面自然没有被褥,但整张木榻却也是保存的十分完整,并无腐坏。
杨宁心下此时却大是奇怪。
按照韦侗的说法,早在几十年前,这座院子就已经被封闭,自此再也无人进来,如果韦侗所言是真,那么几十年下来,这屋里的物件绝不可能还保持的如此完整,即使真的是家具的木料耐用,可是进屋之后,竟没有看到一处蜘蛛网。
他很清楚,莫说几十年,就算是几年屋内无人,像这样的屋内,也必然到处都是蜘蛛网,可无论是厅堂还是这间房内,竟然瞧不见一处蜘蛛网,这大是反常。
又想到刚刚摸过外面的桌子,桌面确实蒙着一层灰,可是依杨宁的经验,如果几十年无人进入打扫,桌面上的灰尘定然是厚厚一层,自己方才却只摸到一层淡灰,按时间估计,也就几个月没打扫而已。
难道这屋内当真有鬼?而且屋内的鬼魂还会自己打扫房间?
又或者韦侗是在撒谎,这院子其实一直有人偶尔过来打扫灰尘?
陈设简单,杨宁往前走了几步,靠近对着门的桌案,才发现是一张梳妆台,立时想到顾清菡说过,这院子之前似乎死了一个女人,此时见到梳妆台,便知道这屋内以前定然是住这顾清菡所说的那女人。
他脑中禁不住浮现长发盖面的女鬼形象,背脊发凉,四下看了看,深吸一口气,细细看了看,发现梳妆台上放着一只梳妆盒,盒子盖着,并未上锁,他右手握紧寒刃,左手伸出,打开了梳妆盒。
只见盒内并不是空空如也,里面竟然放着胭脂水粉盒,还有一对耳环,亦有一只手镯子,无论是手镯还是耳环,样式都颇为精致,不过一看就是铜制,并不贵重,杨宁心想齐家是江陵世家豪族,能够住在单独院子里,这女人当然也不是普通的丫鬟仆妇,在府里多少还是有些身份,按理说即使没有金手镯,至少有一只银手镯,可梳妆盒里却只有一只铜制手镯,倒与齐家的地位大不相符。
胭脂水粉都已经干涸,凝结成块,此外并无他物。
杨宁轻轻盖上梳妆盒,发现梳妆台中间有一个抽屉,轻轻打开来,里面也只有两样东西,一只可以拿在手中的铜镜,另一个却是用黑色的绸子包裹着,细细长长的,这种时候,杨宁倒不愿意去动那铜镜,在这阴气森森的屋里看镜子,说不定会从镜子里看到不干净的东西。
他拿起那支被绸子包裹的物事,看包裹的十分仔细,应该是十分珍贵之物,解开绸子,里面的物事便即露出来。
杨宁脸上立时现出惊讶之色。
箫!
黑绸包裹的竟然是一支长箫。
一瞬间,杨宁就想到韦侗说起这院子里每年都会有箫声传出去,难道说那箫声就是这支长箫发出?
这支长箫做工精美,虽然看起来也很有些年头,但是干干净净,没有沾上一丝灰尘。
“是人……!”杨宁低声自语一句,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在他看来,所谓的闹鬼无非是因为这处院子以前死过人,此后又被禁止入内,时间长了,无人进入难免就会显得清冷阴森,凡事一旦神秘起来,自然就会惹来诸多的猜想。
他相信,吹奏长箫的绝不可能是鬼,很可能是有人每年都会来到这里,不但在此处吹箫,而且还会将这屋里打扫一番。
一个常年无人的院子,时不时地响起箫声,也难怪会被人误以为有鬼。
至若翻墙而入的那两人,相信也是被那吹长箫的人所杀,毕竟那两人翻墙偷入进来的时候,都是碰上箫声响起之时,那时候吹箫之人正好在这里,那两人撞了个正着,才惨遭毒手。
杨宁皱起眉头,如果自己的猜错没有错,在这屋里出现的是人不是鬼,那么一个人几十年不间断来到这院子,打扫房屋,而且连续几夜吹箫,甚至有人闯入还要出手击杀,此人又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与锦衣侯齐家,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第0089章 画中剑
杨宁沉吟片刻,重新将长箫小心翼翼用黑绸包好,放进梳妆台的抽屉里,这才到了对面的一间屋内。
他本以为这间屋内多少有些东西,进入之后才发现,屋内却是空空如也,只角落处放了一张木板,边上随意堆了一堆干草。
他走过去才发现,在墙角落,竟然还放有两根毛笔和一块砚台,砚台里面的墨迹也早已经凝结,伸手拿起,只是一块最普通不过的砚台,砚台里面的墨块已经硬如石头。
他心中奇怪,暗想当年这里住着一个女人,难不成这笔墨砚台也是那女人所留下?
目光扫动,忽地发现地上有一张发黄的纸张,拿起来看了一眼,纸张已经很是残破,但上面却似乎画了一幅画,这张纸残缺不全,也无法看清楚上面到底画的是什么,正自疑惑,却瞧见那干草堆下似乎还有半张纸露出来,当下将那干草拨开,只见其中却是凌乱地撒乱许多纸张。
杨宁拿起一张比较完整的纸张,起身凑到窗口边上,借着月光细看,发现上面果真是画着一幅小人图。
画工其实并不如何,但是分明可以看出来,那画中的小人,手中似乎是执有一把长剑,斜而向上,双腿却是微屈,动作颇为古怪。
杨宁顿时大为愕然,心想难道住在这院子里的那个女人竟然还懂得剑术?
这张图分明就是一招颇为奇特的剑招。
他急转身,过去将那堆干草全都搬开,然后将散乱于地下的纸张全都捡起,加起来竟有四五十张,厚厚一沓子。
其中已经有十多张残破,但大半却还保存的十分完整,只是枯旧发黄,杨宁捧着这沓子纸张,出了门去,就坐在门前的门槛上,他倒并不担心会被人看见,整个老宅的人对这座院子视若鬼宅,谁都不敢靠近,更不必说会有人突然翻墙进来。
他一张张地翻看,果然这些纸张上面,都是剑招。
纸上的小人画的都是十分随意,只是大致勾勒出手脚身躯,便是那手中长剑,也只是细细一条长线,但是对于长剑的招式,却画的颇为传神。
画中人的动作除了几张还算正常之外,大部分都是稀奇古怪,有的是躺在地上,有的则是趴在地上,亦有蹲在地上,或蹦或跳,剑招的变化也是稀奇古怪。
杨宁穿越前除了练习徒手搏斗,自然也练过利用武器出手,虽然并无碰过这种长剑,但是棍棒却还是使用过,两者都是长兵刃,虽然在招数上区别不小,但在许多地方还是有相通之处。
但图中的许多招式,已经超出自己所熟知的范畴。
他甚至觉得,有些招式根本不可能做出来,完全违反了身体的活动规律,就比如其中一招是右手执剑,但右手却举在头顶之上,而长剑却绕到了背后,斜而向左胯下,这动作看起来异常的别扭,正常的剑术,根本不可能出现如此无厘头的招数,而且在杨宁看来,这样的招数,似乎也无法对敌人形成任何的杀伤力。
他忽然想到,有一类剑术并非是为了伤敌所用,而是为了表演,许多贵族门第,府里都会养着不少舞姬,虽然许多的舞蹈都是表现女人的柔美,但也还是有一些舞蹈显得十分特别,剑舞便是其中之一。
这类舞蹈在女人的柔美中亦表现其力量和凌厉,以剑配舞,刚柔并济,自有一股独特的美感。
可是剑舞毕竟是为舞蹈而创,讲求的只是动作的奇特与美感,却并无实用价值。
杨宁见到这奇怪的剑招,再加上这屋子里曾经住的是个女人,立时便想到这些图画可能是一套剑舞,或许是那女子在这里孤寂无聊,所以才会在空闲之时将这一套剑舞画了出来。
他想了一想,到院内随手捡起一根木棍,模仿着刚才那个动作,也是右手高举过顶,学着将那木棍从头顶绕到身后,棍端向自己的左胯斜过去,甫一上手,就觉得别扭至极,极其不自然,莫说轻易做出这个动作,便是要摆出这个动作,也要耗费一些时间。
等摆出这个姿势,杨宁便觉得自己像傻子一样,摇头苦笑,心想自己是个大男人,如果这是剑舞,想来是女人所舞,女人身体的柔韧或许能够将这个姿势表现的极美,自己一个大男人,无论如何也表现不出美感来。
他丢下木棍,重新坐过去,又看了几张,忽地皱起眉头,意识到一个问题。
看这图上的画迹,力道十足,而且虽然是十分随意的素描,但是笔锋却透着一股洒脱不羁之意。
杨宁不禁皱起眉头来。
他知道男女字迹其实大有不同,女人的笔锋大都细腻认真,而且笔力也颇为柔和,可是这些剑招画像,却充满了写意以及力量感,而且笔力很重,毛笔不同于后世的钢笔之类,毫毛本就是柔软之物,如果不是自身力量十足,而且能够运力自如,稍一用力,便会让笔迹走形。
这些画像虽然洒脱写意,但却并无走形,杨宁越瞧越觉得像是男人的笔迹,心下奇怪,暗想这院子里曾经也住过男人?
顾清菡既说曾经住着女人,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处院子曾经的主人必然是个女人,即使是有人在这里伺候,也只能是丫鬟和仆妇,绝不可能让一个男人在这里伺候,那男人又是这院子的女主人有何关系?
他一面沉思,一面翻动纸张,没过多久,脑中灵光一现,竟是在这沓子画纸之中找出一个规律来。
这几十张画纸,有七八张是躺在地上,亦有五六张是蹲在地上,他先前看到的那个长剑后斜的剑招动作,竟然并不是只有一张,其中一张与那一张颇有些相仿,也是右手高举过顶,但长剑却并无绕过脑袋向后,而是斜向左前方,左手则是单掌竖起,贴在自己的前额之处。
他微一沉吟,随即将几十张画纸分门别类,躺下的俱都放在一起,剑招相仿的又放在一起,整理了片刻,却是分出了六堆。
直觉告诉他,这些剑招奇怪无比,绝不是剑舞那么简单,只怕其中另有蹊跷。
虽然其中亦有残破纸张,但杨宁还是尽可能将其恢复后,实在无法恢复的,只能凭着残留的一些残像作出判断。
分成六堆之后,杨宁看到躺在地上的那几张画纸最为完整,并无残缺,仔细将那八张画纸看了一遍。
他整理的时候,其实已经看出来,这八张画纸的剑招明显是有前后之分,形成一体,但是画质之上并无编号,并无标明起手从哪一张开始。
一面思考,一面整理八张纸的顺序,这八张纸最容易判断出的便是第一张,躺在地上,右手拿件,剑尖微微上挑,并无太大动作,倒也很容易判断出是起手式。
杨宁练过搏击,有一点他非常清楚,一套功夫有时候最重要的便是起手式的第一招,只有起手式不出现差错,其后的招式套路才能够发挥出来,反之一旦从一开始就出现错误,那么紧接下来的第二招自然会有偏差,如此也就一路错下去。
确定了第一招,杨宁在整理后面的招式,便觉得颇有些吃力,只因为其后的每一招都十分古怪,路数都不是常人所能想到的剑招,这其中便有一招是左腿微抬,而长剑竟然从腿下穿过,斜而往上,姿势怪异至极。
他希望能从其中找到画质之中的联系,就譬如这一招到下一招有一个十分自然的过渡,可是这八招躺式画纸唯一的相同点就是身体都躺着,若说在招式上能找出什么联系,实在是困难无比。
杨宁跑过去又捡起那根木棍,就在门前的台阶上躺下,先是按照起手式握住木棍上挑,脑中想到其他七张图的动作,想来想去,竟没有一招可以就这样自然而出,他闭上眼睛,静思不动,小半天过去,忽地手臂一抬,手腕子左转,不等木棍碰到身体,陡然向下一撩,整个动作便如同画出了一条吴钩。
他睁开眼睛,微抬头看自己的动作,只见手中长棍已经与自己的右腿几乎平直,只稍稍偏出一丝,急忙坐起身来,去看画纸,见其中一张图纸正是自己方才的动作,不过图纸上的长剑与右腿平行笔直。
虽然略有偏差,但杨宁心下还是颇有些兴奋,暗想自己沉思半天,倒终于想出了两招之间的转换,虽然不知道对是不对,但至少自己还是作出了尝试,这动作转换看似简单,但是如果不能深入其中,想着手与剑如何更好地契合,却未必能够做得出来。
其实杨宁此时也不知道这些画纸上的招式到底有没有什么价值,或者只是有人故意画出这些稀奇古怪的动作打发无聊而已,连画这些图画之人也未必能够做出这些动作来,不过杨宁却又想到,这座院子诡异神秘,本身就充满了神秘,这一堆画纸发黄发旧,年头已久,既然还留在屋内,也许其中还真有些门道。
他之前无意之中从木神君手中得到六合神功,又从骷髅那里获得逍遥行,都是无意之中得到,六合神功先不必说,但是逍遥行却是神奇玄妙,之前既然屡屡有好运气,今次这些画纸,如果真是一门剑术,自己弃之不顾错过了那可就大大可惜。
第0090章 牛皮糖
杨宁这一夜都是沉浸在这几十张画中剑内,时不时地亲身试炼,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蒙蒙亮起来。
他知道若是被人发现自己偷偷进入院子,即使自己现在的身份是锦衣世子,但终究也是不好,毕竟禁止入院是锦衣老侯爷在世的时候就立下的规矩,自己非但没有以身作则,反倒是偷入院内坏了规矩,难免会招来非议。
他将那几十张画纸整理收好,塞进怀中,暗想这些旧纸丢在那里多年都无人理会,自己拿走也不会有人在意。
翻墙出了院子,先回到之前为自己准备好的屋内,找了绸布将那几十页画纸包起来,暂时塞到了床底下面,正收拾妥善,就听到外面传来叫声,是有人送来清水梳洗,杨宁洗过之后,又有人过来请去用早餐,到了餐厅内,齐峰几人已经在等候,却不见顾清菡的身影。
他知道顾清菡这些时日劳累,想必是还在休息,瞥见韦侗正在边上,问道:“三夫人还没起?”
“回世子话,已经派人叫过,三夫人还在休息,没有答应,我们不好打扰,世子放心,厨房那边准备着,等三夫人起来,自有早点。”韦侗恭敬道。
老宅也有老宅的规矩,一日三顿饭都是按时上桌,而且尊卑有序,齐峰几人虽然是侯府护卫,但终究也是下人,本不能与杨宁在一起用餐,但杨宁却还是并不适应这种尊卑有别的生活方法,让下人将齐峰等人的早餐也送到了餐厅。
老宅餐厅也有两张桌子,上首一张,下首一张,不过上首明显比下首精致的多也贵重得多。
杨宁让齐峰跟着自己在上首桌坐了,其他几人则是在下首桌,等到早餐上来,杨宁支推吓人都出了去,这才向齐峰低声道:“你赶紧吃,吃完之后,带两个人赶去荆州城一趟。”
齐峰一怔,问道:“荆州城?”心想昨晚才赶过来,怎地一大早又要赶回去?
“你去找江陵太守。”齐峰道:“见到江陵太守,就问他派了几人护送税银去往京城,如果当真派了人,你就带两个当时护送税银的兵士过来,我要亲自询问。”
“啊?”齐峰吃惊道:“世子,税银……税银送过去了?”他此行带人护送顾清菡回到江陵,当然也知道是为了税银延误之事。
“你不用多问。”杨宁轻声道:“江陵太守你可认识?”
齐峰立刻点头道:“江陵太守算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当年是将军举荐,将军很少举荐人,但是为了造福江陵故土,特意举荐了一位精明能干的官员来江陵担任太守。”压低声音道:“我见过这位太守两次,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我,不过只要提及锦衣侯,他不会不给面子,一定会小心配合。”
“如此甚好。”杨宁低声道:“此外老宅的大总管听说是中风瘫痪,如今也在荆州城,如果此事属实,江陵太守不可能一无所知,你顺便让太守帮你找到大总管,不管怎么说,为老宅和齐家尽心尽力多年,我们也不能不闻不问,你先带我看望大总管。”
齐峰道:“世子放心。”低声道:“世子可还有其他吩咐?”
杨宁微一沉吟,才轻声问道:“你对大总管的背景是否了解?”
“我只知道大总管老家在江夏,不过与齐家是同宗,早年似乎也和老侯爷有往来,至若有些什么往来,我并不清楚。”齐峰低声道:“不过大总管当年来投靠,老侯爷立刻让他留下来,而且让他当了老宅的总管,老侯爷对大总管十分信任,这么多年来,大总管也将老宅这边打理的井井有条。”
“那你可知道他家人情况?”杨宁问道:“既然是老宅大总管,咱们总不能对他的家事一无所知?”
齐峰摇头道:“我并不清楚,府里好像也没有人说起过这些。”低声问道:“世子,你是不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要不我派人去江夏搞清楚状况,江夏与江陵也不算远,日夜兼程快马加鞭,来回也不过三四天的时间而已。”
杨宁想了一下,才道:“如此也好,不过这事不用张扬,派一个人快马去江夏,搞清楚大总管家中状况……!”
齐峰点头道:“我立刻安排。”起身便要走,杨宁叫住:“不吃饱哪有力气干活,先吃饭。”
齐峰摸摸脑勺,冲着那几名护卫道:“都快些,还有事情要办。”
杨宁随便吃了两口,也不觉得腹中饥饿,出了门,恰好看到韦侗正和一名家仆在不远处窃窃私语,皱起眉头走过去问道:“鬼鬼祟祟做什么?”
韦侗忙笑道:“世子吃好了?正在说外面的那个疯子。”
“疯子?”杨宁奇道:“什么疯子?”
“是这么回事,本来澄爷说昨晚会回来,所以老奴就一直在大门那里守着,到了半夜,也没听见动静。”韦侗解释道:“老奴估摸着澄爷是有事,所以正准备休息,休息之前,就出门去瞧了瞧,发现门外的墙根处有个毛乎乎的东西躺在那里,当时吓了老奴一条,还以为是条野狗。”
“毛乎乎的东西?”杨宁皱眉。
韦侗忙道:“是,不过老奴拎着灯笼细细看了看,才发现是个人,那人就躺在墙根下睡着,说他是流落的乞丐吧,可那人身上裹着一件黑氅……!”
“是他!”杨宁身体一震,立刻便想到了那丑汉,难不成那披着黑氅的丑汉竟然跟到了这里?可是自己与顾清菡昨日快马加鞭,途中已经甩开了丑汉,他又如何识得道路跟上来?总不成像狗鼻子一样,闻着气味跟过来。
“带我去看看,他现在在哪里?”杨宁边走边问道。
韦侗一瘸一拐在边上带路,道:“世子,那是个疯子,老奴本以为他今天一大早会走,可是开门看时,他还躺在那里,老奴给了他两个窝头,他却拿起窝头砸人,老奴只能让人用棍子将他赶走。可是这会子他又跑了回来,还在门口呢。”
杨宁冷冷道:“他不吃窝头,你就不会给他些别的吃?我瞧今早饭桌上有不少点心,你拿些给他不就是了,为何要拿棍子赶人?”
韦侗尴尬道:“世子,那些点心不是谁都能享用的,这是因为世子和三夫人在这里,厨房昨天晚上才连夜做出来,这里如今比较偏僻,比不得京城,没什么好东西,也只有这些点心还凑合将就……”
“别说废话,赶紧让人将那些点心捡些过来。”杨宁没好气道:“本世子和你说一遍,你也和宅里其他人通知一些,以后若是有乞丐或者落难之人到了这里,谁要是敢再拿棍子赶人,本世子扒了他的皮。谁都有落难的时候,能帮一把是一把,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这点道理也不懂?”
韦侗显然想不到杨宁会为一个疯子般的家伙对自己不留情面斥责,有些惶恐,他却不知杨宁有过流落街头的遭遇,虽然时间很短,但那短短的经历,却还是让杨宁体会到那些人的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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