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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春秋-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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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水师为难?”齐宁奇道:“此话怎讲?”
荆寿想了一下,才道:“黑虎鲨的名号,其实也就这两年才为人所知。”顿了一顿,低声道:“阁下自然知道养寇自重的道理。”
“养寇自重?”齐宁略明白几分:“难道这黑虎鲨是东海水师放纵才起来?”
荆寿摇头道:“东海那些强悍的海匪虽然几乎都被剿灭,但几支比较弱小的海匪以及一些被剿灭的海匪残部一直都在东海之上苟活,实际上这些人对东海沿岸根本形不成任何威胁,但有时候水师故意纵容,让一些海匪偶尔出现在沿岸骚扰一番……嘿嘿,其实就是在交易。”
“交易?”
“每次海匪在沿岸骚扰一通,劫掠一些物资,然后东海水师就会出现,海匪留下几颗人头逃遁,水师也不会赶尽杀绝,两边心照不宣,海匪得了物资,水师拿了海匪首级报功,各取所需。”荆寿淡淡一笑:“之前两边一直如此,都形成了规矩。”
齐宁心中叹息,却也能够理解。
如果老鼠不存在,那么猫也就失去了他本来的价值,东海水师如果将海盗剿灭的一干二净,虽然朝廷不至于解散水师,但无论是物资还是其他方面,一定会削弱水师的实力。
作为金刀澹台家最直接的实力,澹台家当然不会给朝廷任何削弱水师的机会,海匪始终肆虐东海沿岸,那么水师从朝廷得到的物资和赏赐,自然也决不会有任何的断绝和削减。
“若一直如此,海匪和水师相安无事,倒霉的只是沿海的百姓。”荆寿道:“可是几年前,这黑虎鲨突然出现,局面就被打破。”
“这黑虎鲨实力很强?”
“据我所知,先前东海上尚有些实力的是苗八子那伙海匪,这黑虎鲨就是在苗八子手下。”荆寿缓缓道:“不过苗八子为人残暴,而且自大妄为,此人每次劫掠,都会劫走一群良家女子,为此每回都要给水师丢下好几条人命,这人劫掠次数极多,手下死伤最为惨重,所以都说此人自私自利,根本不顾手下人的性命。”
齐宁微微颔首,荆寿继续道:“后来苗八子那边发生了内讧,苗八子被杀,黑虎鲨便取而代之,成了新的头领,据我了解,此人很得部下的拥戴,而且此人上位之后,悄无声息之中,竟然将海上好几股海匪收服,实力迅速扩大,不到半年时间,海上那些海匪,大部分都已经成了他的部下……!”
“能在短时间内收服众多悍匪,这黑虎鲨倒是有些才干。”齐宁靠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水师这边瞧见黑虎鲨壮大起来,自然容不得他,出兵围剿,可是这黑虎鲨异常狡猾,水师几次出兵,都是铩羽而归,据说连黑虎鲨的影子都瞧不见。”荆寿脸上不无赞叹之色:“自那以后,水师和黑虎鲨就彻底结仇了。”
齐宁皱眉道:“如此说来,这两年黑虎鲨一直都是东海水师之患?”
“是大患!”荆寿道:“去年的时候,东海水师的一处粮库被大火焚烧,虽然及时抢救,但粮草也焚烧了大半。”
“是黑虎鲨所为?”
“正是。”荆寿道:“黑虎鲨胆大包天,不但烧了水师的粮库,而且还留下了黑鲨旗,自水师组建以来,从无如此嚣张的海匪,这黑虎鲨是第一个敢于与水师正面为敌的海匪。”
齐宁皱起眉头,荆寿继续道:“前几个月,水师那边抓了几名海匪探子,将他们都处死,首级悬挂在海边,本是想威慑黑虎鲨,谁知道一夜之间,首级全都被盗走,还有几名水师兵士被杀,嘿嘿,这对东海水师来说,当真是奇耻大辱,那位澹台大都督派出船队追拿,还是一无所获,那澹台大都督出身将门,心高气傲,受此折辱,恐怕是吐了血……!”
第0930章 入棺
齐宁这时候才知道,那黑虎鲨竟是屡次与水师为难,而水师却对他无可奈何,心想面对如此狡猾的对手,这澹台炙麟心中郁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他心中却有些奇怪,所谓虾有虾道蟹有蟹道,东海上的海匪要想生存下去,自然遵守游戏规则,水师要养寇自重,这本是东海海匪苟延残喘下去的大好机会,毕竟正面相对,东海群匪根本不可能与东海水师相抗衡。
水师有源源不断的后勤补给,而东海群匪在海上最大的弊端就是无法得到足够的后勤保障,只要水师全力封锁沿岸,足可以让海上群匪消耗而灭。
这当然不是东海群匪愿意看到的局面,这些年下来,双方也已经形成了默契。
但黑虎鲨却打破了这种规则,他的目的已经不只是要劫掠沿岸,而是直接将矛头指向了东海水师,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的道路。
齐宁很难想象,一个有远见的海匪首领,会选择这条道路。
但黑虎鲨却偏偏选择了这条道路。
虽然仗着对海域的熟悉,能够暂时躲避水师的围剿,但时间一长,双方后勤补给的差异,一旦让水师下定决心要将这股海匪剿灭,那么黑虎鲨最终的结局几乎是可以想象,只要澹台炙麟有足够的耐心,甚至不必亲自动手,海匪内部也会因为环境恶劣而出现内讧。
齐宁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黑虎鲨为何要明目张胆地与东海水师为敌。
“荆舵主,东海水师目前对那股海匪可有什么动作?”齐宁沉吟片刻,才轻声问道。
荆寿立刻道:“据我得到的消息,水师对沿岸早已经开始进行了封锁,水师的战船都在海岸沿线巡弋,而且他们派出最强的战船,一直都在海上搜寻黑虎鲨的踪迹。”微微一笑,低声道:“而且水师还放出了风声,只要有人能够将黑虎鲨的首级送到东海水师答应,不但赏赐黄金,而且还会向朝廷保荐为官,无论从前做什么,都既往不咎。”
“哦?”
“其实这是说给海上那些海匪所知。”荆寿轻笑一声:“这风声传开,必然会让黑虎鲨和他手下的人互相提防,黑虎鲨自然担心手底下有人会真的因为黄金官位而取了他脑袋,不过到现在为止,黑虎鲨应该还好生生地活着。”
齐宁微微点头,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又问道:“黑虎鲨能够取苗八子而代之,甚至能够在短时间内收拢海上零散势力,此人的勇气和才干确实非同寻常,如此人物,应该早就名声在外吧?”
荆寿摇头道:“在苗八子被杀之前,其实还真没有人知道这黑虎鲨的名气,就连我丐帮,也不知道海上有这号人物。海上但凡有些名气的人物,我们丐帮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偏偏对这黑虎鲨一无所知,直到这黑虎鲨成了匪首之后,我们才对他略有所知。”
“原来如此。”齐宁轻声问道:“此人有多大年纪,荆舵主可知晓?”
“说句实在话,这人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们到现在还是一无所知。”荆寿有些尴尬道:“苗八子活着的时候,还时常有海匪乔装打扮上岸来,我们……我们对他们的踪迹也是有些熟悉,多少还能知道一些海上的事情,但黑虎鲨上来之后,立刻就将矛头对准水师,坏了规矩,海匪上岸也就少了,好不容易上岸来,也被水师的人抓了起来,之后就只知道那黑虎鲨带人处处与水师为难,其他的消息已经很少得知。”他眉宇间略显疑惑,犹豫一下,还是问道:“恕我冒昧,阁下为何会对黑虎鲨如此感兴趣?”
齐宁微笑道:“只是听说黑虎鲨敢和东海水师为敌,心里十分好奇,想知道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如今要打听黑虎鲨的消息不容易。”荆寿道:“而且黑虎鲨与水师为敌之后,我们丐帮也就不去与那帮人接触,以免被卷入其中。”
齐宁知道荆寿说这话的意思,含笑道:“荆舵主不必担心,让丐帮为难的事情,我也不会让你们去做的。”他知道丐帮消息灵通,想了一下,才问道:“还有一件事儿,想向荆舵主请教。”
荆寿立刻抬手道:“阁下不必客气,你有朱雀令在手,就是我们丐帮的好朋友,只要有我们能帮上忙的地方,那是义不容辞,绝不推辞。”
“荆舵主,不知……!”齐宁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路,才问道:“丐帮可知道在东海有些什么诡异的失踪案件?”
“诡异的失踪案件?”荆寿一怔,略显诧异。
齐宁道:“实不相瞒,我之前碰上一些奇怪的事情,听说有些青壮男子莫名其妙地失踪,就像是人间蒸发,突然就下落不明音讯全无。”
荆寿神情顿时凝重起来,身体微微侧过来,低声问道:“阁下知道这事儿?”他这般问,齐宁立刻便知道荆寿显然也是知道这事,立刻道:“荆舵主看来是听说过。”
荆寿想了一下,才道:“我倒真是听说过一些这样的传闻,大都是发生在偏僻乡村,正如阁下所言,那些村落发生过类似事件,失踪的都是青壮男子,而且此后都是没有任何音讯。”皱起眉头:“乡民们都说是有鬼魅作祟,那些村民是被鬼魅抓走了。”
齐宁一听荆寿所言与自己在东阳县所闻竟是几乎相同,心下一凛,神情冷峻问道:“荆舵主可知道这些事情发生在哪些地方?到如今有多少人失踪?”
荆寿摇头道:“到底失踪多少人,那还真是不清楚。东海郡下面有十几个县城,每个县城又有几十个村落,有些人失踪之后,还有人往官府报案,但许多人失踪后,当地村民都觉得是有鬼魅作祟,并无向官府禀报。丐帮这边倒也去查过此事,但根本找不到什么线索,那些人失踪的离奇,事先没有任何的端倪,失踪之后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摇了摇头,轻叹道:“这种事儿,没人报案,官府也不去多管,就算有人报了案子,官府派人去调查一下,找不到线索,也就不了了之。”
“官府不了了之?”齐宁皱眉。
荆寿道:“其实有些事还真怪不得官府。古蔺城往西几十里地,有一个陈家村,去年在陈家村一夜之间有五个青壮汉子就离奇失踪,这事儿我们丐帮知道了,就有兄弟过去打听消息,可是村里的人对此噤若寒蝉,谁都不说一个字,而且事发过后,村里还请了道士作法驱鬼……满村的人都觉得就是鬼魅抓走了壮丁,村里的老人们甚至都不让让去官府报案。陈家村发生这事儿,其他村里只怕不少也都是这样,所以究竟失踪多少人,丐帮这边也说不清楚。”
齐宁心中苦笑,人口失踪,其中明明大有蹊跷,却被村民们误以为是鬼魅作祟,只要触及到鬼神之说,又有谁真的会去细心调查。
离开了丐帮分舵,齐宁悄无声息地回到了驿馆,歇了半晚,次日一大早,起来收拾过后出门,韦御江等人早已经在等候。
众官员知道澹台炙麟身死,一开始都以为是惊天大案,但经过尸检和现场环境的调查,已经得出澹台炙麟确实是自尽而亡,虽然心中都很是诧异和惋惜,但既然并非他杀,也就都知道这件案子实际上已经不必费什么太大的功夫。
齐宁倒也没有让其他官员随同前往,吃过早饭后,只让韦御江同行,让吴达林带了两个人随侍。
阳光明媚,天高气爽,街道上人来人往,与夜深时候的万籁俱静宛若两个世界。
驿馆离大都督府路途并不远,穿过两条街,便即到了大都督府,齐宁昨日已经说好,今天要见一见澹台炙麟的遗孀,进了大都督府,沈凉秋便已经得到禀报迅速赶过来,见到齐宁,立刻道:“侯爷,昨晚向夫人说过,侯爷今日要见夫人,夫人也并无多说,点头同意,侯爷稍候片刻,卑将已经派人去告诉夫人侯爷已经到了。”
齐宁落座之后,才问道:“夫人身体如何?”
“夫人与大都督伉俪情深,此番大都督过世,夫人……!”沈凉秋苦笑摇头,他面色憔悴,眼袋都发黑,这阵子显然也是辛苦得很。
齐宁微微颔首,才道:“沈将军,大都督过世,朝廷那边还没有下旨选定其他人接替,在此之前,水师那边,还要由你来操理,你也要保重身体才是。”
“多谢侯爷关心。”沈凉秋道:“侯爷这次过来,也检查过了大都督的遗体,大都督过世之后,遗体这般停放多日,实在不妥,所以卑将准备今日也和夫人商量,将大都督的遗体入棺。”
“该当如此。”齐宁道:“大都督的棺木是否已经准备好?”
沈凉秋解释道:“大都督过世后,下官已经派人暗中去找了一副上好的棺木,只等朝廷派人过来之后,再行入棺。昨天半夜,卑将已经让人将棺木悄悄送了过来,眼下就停放在大都督遗体的院内,只等和夫人商量后,就……!”
他话声未落,外面忽然传来惊呼之声:“不好了,不好了……!”
第0931章 毒汤
齐宁正与沈凉秋说话,忽听到外面惊呼声,齐齐皱眉,随即看到侯总管几乎是跌跌撞撞跑到厅堂来,一脸煞白,惊魂未定。
沈凉秋皱眉道:“侯总管,什么事要如此叫喊?”
侯总管几乎是带着哭腔道:“不好了,夫人……!”他情急之下,抬手向外指过去:“沈将军,夫人她……她出事了!”
齐宁心下一凛,他身旁的韦御江也是吃了一惊,沈凉秋却是迅速冲上几步,几乎是厉声问道:“夫人怎么了?”
“夫人……夫人自尽了……!”侯总管全身颤抖:“沈将军,你……你快去看看吧!”
沈凉秋一把抓住侯总管手臂,怒喝道:“侯总管,你胡说八道什么,昨晚夫人还是好好的,怎么可能……!”一把撇开侯总管,竟是连齐宁也顾不得,飞步向门外冲出去,他动作灵敏,脚步极快,一眨眼就已经出了门去。
齐宁和韦御江对视一眼,也不犹豫,迅速跟出了门去。
沈凉秋脚步虽快,齐宁的脚步更是不慢,片刻间已经到得沈凉秋身边,沈凉秋脸色微微泛白,两手已经握成拳头,齐宁察觉到沈凉秋的手在微微发抖。
穿庭过院,很快就到得东院外面,还没见到院内,就听到里面传来哭声,冲进院内,只见到两名侍女瘫坐在屋门前,正哭泣不止。
沈凉秋冲到屋门前,屋门敞开着,他一直脚刚要踏进去,似乎想到什么,停了下来,沉声喝道:“莫哭了!”
两名侍女吓得收住哭声,沈凉秋沉声问道:“夫人在里面?”
“将军,夫人……夫人她……!”一名侍女抬手指着屋里,浑身发抖,后面的话却已经说不出来。
齐宁这时候也已经跟上,向沈凉秋道:“沈将军,保护现场!”
沈凉秋明白齐宁意思,点点头,目光冷峻,低声道:“侯爷,大都督是自尽,夫人如今又是自尽,这……这绝不简单,里面一定有蹊跷。”
“沈将军不必着急。”齐宁劝慰道:“韦司审擅长观察,等他一起过来。”
他和沈凉秋都是习武之人,气息十足,速度极快,韦御江和侯总管都已经是被远远拉在后面,沈凉秋虽然脸色难看,但也没有急着进屋,片刻之后,韦御江已经进了院子,侯总管又隔了片刻才进院内。
沈凉秋这才看向齐宁,齐宁见韦御江和侯总管都到来,这才微微点头,沈凉秋第一个进到屋内,齐宁紧随其后。
一进屋便是正堂,沈凉秋向左首瞧过去,房门也是敞开着,他深吸一口气,这才缓步走过去,齐宁跟在后面,进到房内,一进房便看到里面是被隔成两断,外面这一半十分简单地放着桌椅,中间有一面大屏风将房间后一半隔开,屏风两边各有一道入口,可以进入到后面。
若换作平日里,作为沈夫人的寝室,除了澹台炙麟,自然是不能让任何男人进入到其中,但今日发生如此惊人之事,自然不再有避讳。
沈凉秋和齐宁转到屏风后面,就看到一张装饰精美的大床几乎占据了后面空间的一半,纱帐被钩子挂着,所以床上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
一个全身素白的女人此时静静地躺在床上,双手帖放在小腹处,左手按在右手上面,悄无声息,寂然不动,而在那女人的面上,用一方轻纱掩盖,轻纱很薄,所以隐隐能够看到女人的面貌。
这时候齐宁听到身后脚步声响,回过头去,韦御江紧跟在他身后,而侯总管这时候却是从后面抢上来,“噗通”跪在地上,痛哭道:“夫人,你……你怎么如此想不开,你这一走,小少爷该怎么办……!”
沈凉秋这时候却是走到床边,双手握拳,身体发抖,呆呆看着床上那一动不动的女人,齐宁神情冷峻,这时候也已经发现,在女人的唇角,一丝血迹从嘴角溢出来,但血液显然已经发干。
齐宁转头向韦御江使了个眼色,韦御江点头,走上前去,向沈凉秋拱了拱手,然后对着床上的女人深深一礼,恭敬道:“沈夫人,得罪了!”身体前倾,凑过去瞧了瞧,随即手中多了一根银针,小心翼翼将银针凑过去,沈凉秋抬起手,似乎要阻止,嘴唇微动,但终是什么也没说,缓缓放下手来。
韦御江将银针轻轻刺入沈夫人脖颈的血管之中,又迅速抽出来,很快,几人都看到那银针已经变了颜色。
“中毒?”齐宁心中一凛。
韦御江又看了看沈夫人脸庞,这才转身走到齐宁身边,轻声道:“侯爷,沈夫人应该是中毒而亡。”
齐宁看向侯总管,见侯总管兀自哭泣,咳嗽两声,才问道:“侯总管节哀,本侯有两句话问你。”
侯总管抬袖擦拭眼泪,看向齐宁,齐宁问道:“侯总管方才说夫人是自尽?”
侯总管兀自带着哭腔道:“方才沈将军知道侯爷过来,是要见夫人,所以让老奴通禀夫人,老奴过来后,让春桃……!”抬手指向外面道:“春桃就在外面,老奴不好直接进屋来禀报,所以让春桃通报一声,春桃进屋后,很快……很快就叫出声来,老奴急忙冲进来,然后……然后就看到夫人收拾得干干净净躺在床上,嘴角……嘴角还有血……!”
“侯总管,为何你能凭这些就知道夫人是自尽?”齐宁盯着侯总管眼睛。
侯总管抬手指向一处,几人都瞧过去,见到侯总管指向的地方是梳妆台,梳妆台距离大床几步之遥,最显眼的是梳妆台上放着一只玉碗。
韦御江已经迅速靠近过去,轻轻端起那玉碗瞧了瞧,很快就回头看向侯总管问道:“侯总管,夫人中毒,是喝了这碗汤?”
齐宁这时候也走过去,韦御江将那玉碗双手捧给齐宁,齐宁接过瞧了瞧,见到碗中还剩下小半碗汤水,底部还有两片银耳,银耳汤本该是清澈干净,但这剩下的汤水却带有一丝褐红色,明显不对劲。
侯总管道:“老奴进屋之后看到夫人这样,心里就知道事情不好,瞧见这汤水,和之前送来的银耳汤颜色不同,心里……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进屋之后,看到夫人嘴角带血,然后又看到这碗汤水不对,所以就判断夫人是自尽,是这个道理吧?”齐宁神情淡定,凝视侯总管问道。
侯总管点头道:“是……是这样,但……但也不只是如此……!”
韦御江见侯总管神情闪烁,皱眉道:“侯总管,被这碗汤毒杀,未必就是自尽,也可能是有人在这汤水里下毒,你为何那般轻易断定夫人一定是自尽?”
沈凉秋神色冷峻,冷声道:“侯总管,你是金刀候府的老人,就是因为你对澹台家忠心耿耿,当初老侯爷才留你在这边照顾大都督。这些年你虽然是大都督府的总管,但无论是大都督还是夫人,对从未将你当做下人看待,而是将你当做长辈一样敬重。”往前踏出一步,目光如刀,盯着侯总管道:“如今大都督自尽,眼下夫人又是自尽,你告诉我,是否有什么没有说出来?”
侯总管身体一震,低下头去,齐宁却是缓步走过去,温言道:“老总管,如果你真的知道什么,不妨说出来,也好搞清楚这些事情。如果大都督和夫人果真是自尽,那倒也罢了,可如果真的另有缘故,你隐瞒不说,岂不是愧对大都督夫妻?”
侯总管抬起头,眼泪直流,悲伤道:“都是老奴不好。”看向沈凉秋道:“沈将军,昨晚……昨晚你见过夫人离开之后,夫人……夫人对我说了一些不对劲的话,我……我没有及时告诉你,都是……都是我误了事情。”
“夫人对你说了什么?”
侯总管哀伤道:“夫人给了我一只小箱子,我打开之后,发现里面都是金银细软还有……还有一些银票,当时就奇怪,夫人让我都收起来,还对我说,如果……如果她真的发生了什么,就将……就将那箱东西分派给府里的大伙儿,不要落下一个人,还说……还说这些年多亏了大伙儿……!”
齐宁和韦御江对视一眼,沈凉秋则是紧盯着侯总管眼睛。
“老奴一听夫人交待,就觉得事情不对劲,劝说夫人不要多想,大都督过世,夫人心中悲痛,但毕竟小少爷还在。”侯总管长叹道:“老奴劝夫人说看在小少爷的份上,也要她好好保重身子,她当时也没有多说什么,叮嘱我收好箱子,不要对任何人提及,否则……否则就是老奴对她不住。”
沈凉秋深吸一口气,道:“侯总管,夫人这明显已经有轻生之念,你……你为何昨晚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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