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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春秋-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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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卑将虽然是大都督的部将,可是却情如兄弟。”沈凉秋神情冷峻:“所谓死者为大,大都督已经去了,我这做兄弟的绝不能让任何人打扰他的安宁。”
“沈将军,这也并非是我们无礼。”齐宁脸色也冷下来:“大都督入殓之时,辛将军尚未抵达东海,这总不能说是辛将军不想见大都督吧?”
辛赐脸色也冷峻下来,淡淡道:“且不说老侯爷思念大都督,辛某也是看着大都督成长起来,说句冒犯之言,那也是将大都督当成自己的孩子。今日辛某见这最后一面,不算过分吧?”盯住沈凉秋,冷声道:“凉秋,我知道你和大都督的情谊,只是你念及兄弟之情,总也不能不顾别人的感情?”
齐宁道:“辛将军,沈将军说担心耽搁时间,咱们也不必多言,为免错过时辰,现在立刻开棺,你看上一眼,也就是了,本侯陪你一同过去看大都督最后一眼。”说完,便要往船舷边去,辛赐转身跟上,沈凉秋身形一闪,竟是拦在前面,摇头道:“侯爷,辛将军,今日便是获罪,卑职也要守住大都督的安宁。”
齐宁和辛赐对视一眼,都是皱眉,沈凉秋正色道:“入殓过后,便是为安,两位现在要开棺,断然不可。如果大都督泉下有知,知道你们要开棺我却无动于衷,那么日后在九泉下见到大都督,卑将无法交代。两位如果实在要开棺,那就请出圣旨,又或者有老侯爷的手书,否则……恕卑将不能从命!”
辛赐冷笑一声,背负双手,盯着沈凉秋眼睛道:“沈凉秋,你在搞什么鬼?要请圣旨?你什么意思?”
“该说的卑将已经说了。”沈凉秋并不退让,目光锐利:“大都督生前待将士们亲若兄弟,如今我们绝不可眼睁睁看着大都督被冒犯而置之不顾。”向齐宁拱手道:“侯爷若要治罪,等到大都督海葬过后,卑将甘愿领罪!”
沈凉秋话声落后,边上水军将士不自禁都是向前踏出了一步。
辛赐神情淡定,齐宁却也是波澜不惊,倒是陈庭等官员却都是微微变色。
这情势他们自然不会看不出来,沈凉秋一句“待将士们亲若兄弟”,便是将船上的水师官兵拉了过去,那意思便是告诉在场的水师官兵,如今大都督的灵柩要被人开棺,你们绝不可眼睁睁瞧着视若不见。
沈凉秋虽然说海葬之后,任由齐宁处置,但在不明真相的人看来,沈凉秋为了保护澹台炙麟的灵柩不被惊扰,挺身而出,那却是一条重情重义的好汉子,如果事后齐宁因此而惩处沈凉秋,反倒会被人诟病齐宁是非不分,仗势压人。
齐宁叹道:“沈将军果然是对大都督有情有义。”
“卑将不敢,只是大都督生前待卑将恩深义重,卑职如今也只能为他做这最后一点事了。”沈凉秋神情黯然,眉宇间甚至有一丝伤感:“侯爷若是能够成全卑将一片心意,卑将感激涕零。”
齐宁点头道:“沈将军有这番心意,那倒是本侯唐突了。”
“不敢!”沈凉秋急忙道。
齐宁走回船头,看向那福船,又抬头看了看天色,才道:“既然如此,咱们也就不要耽搁了,海葬仪式如何进行,沈将军一切按照规矩来。”
陈庭等人本还以为沈凉秋阻止辛赐登上福船,会惹来一场风波,瞧见齐宁通情达理,这才松了口气。
众人前来参加海葬仪式,都是希望葬礼能够顺利进行,尔后能尽快返回岸上,对于不熟水性的人来水,战船上并不是什么舒适的地方。
沈凉秋似乎也松了口气,向齐宁拱拱手,正要发号施令,便在此时,却听得有人大声叫道:“有船来,有船来!”众人循声瞧去,只见声音却是从桅杆上的瞭望台上传过来。
瞭望台是战船最高之处,战船但凡出海,瞭望台上必然有人观察海上情形。
沈凉秋脸色一寒,今日澹台炙麟海葬,除了送葬的这几艘船,东海水师所有战船俱都是停泊在码头,而且此处属于军事禁区,海上打鱼的渔民也不敢靠近这片海域,这时候突然出现船只,自然是非同小可。
“东南方向,正向这边靠近,只有一艘船。”上面水兵大声道。
沈凉秋已经高声道:“全船戒备!”
他一声令下,甲板上立刻响起咚咚咚的脚步声,水军官兵训练有素,各就其位,而前方战船也响起号角声,显然是提醒这边发现了不明船只。
“侯爷,诸位大人先请进船舱!”沈凉秋正色道:“等到弄清楚情况,再向诸位禀报。”
陈庭等文官此时还真有些慌乱,这些官员大都是头一次出海,但早就知道海上海匪嚣张,虽说距离海岸不过三十里地,但毕竟有些路途,如果真的有海匪袭来,情势倒是极为麻烦。
陈庭等人正准备往舱里去,齐宁却已经沉声道:“都不要慌,不过是一艘不明船只,诸位就不知所措了?”
锦衣候一声斥责,在场众官员顿时有些尴尬。
此番出动的两艘护航战船,那是东海水师的主力战船,即使遇上三五艘海匪船,也绝不会处于下风,此时仅仅出现一艘不明船只,尚未搞清楚来历,众人便显得有些慌乱,实在有失体统。
“将军,对面挂出了一面白旗!”上面兵士道:“白旗上还写着字,但现在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
在场众人倒是知道,水军作战,敌军一旦挂起白旗,就是求降的意思。
如今来了一艘古怪的船只,而且远远就挂起白旗,在场众人实在不知道对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东海水军严阵以待,刀出鞘弓上弦,远处那艘船逐渐靠近过来,片刻之后,瞭望台的探子向下面大声道:“报,对方旗帜上好像……写着一个‘冤’字!”
“冤?”陈庭惊讶道:“那是什么意思?”
“将军,船上的人都是穿着丧服!”探子道:“他们人不多,而且好像并无敌意。”
齐宁这时候也走到船舷边上,身后几十名官员都是向那边眺望过去,沈凉秋也站在齐宁身侧,脸带寒霜,双目如刀,死死盯着那艘船。
四下里一片肃静,齐宁终于道:“沈将军,对方看来并无敌意,传令下去,没本侯的吩咐,谁都不得擅自动手。”
“卑将得令!”
片刻之后,那艘船已经靠近过来,这时候齐宁这边众人甚至已经能够看清楚对面船上的情形,见到对面船头立着数人,竟果真都是身着白色丧服,那艘船的桅杆之上,飘扬着一面白旗,上面竟是一个血红的“冤”字,在阳光之下,殷红一片。
“来者何人?”沈凉秋提起中气,厉声道:“此处乃是东海水军训练之所,早有禁令,不相干的船只若是擅自闯入,军法从事。”
对面船头一人高声道:“锦衣候可在船上?草民有天大的冤情求锦衣候伸冤!”
东海刺史陈庭站在齐宁身侧,闻言上前两步,大声道:“有冤情去官府递状子,怎地跑到这里来告状?今日是……真是瞎胡闹!”
他是文官,中气并不住,好在两船距离不算太远,而且风向顺着对面,陈庭扯着喉咙喊,对面似乎也听明白了陈庭的话,高声道:“这冤情太大,就算是东海刺史府只怕也做不了主。”
陈庭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东海水师虽然他无权插手,但在这东海地面之上,他可是一方大吏,对面竟然说冤情连东海刺史府都无法做主,这就等若是在所有人面前扇了他一巴掌,这让陈庭实在是有些恼怒。
齐宁背负双手,高声道:“本侯就是锦衣候,你有什么冤情,非要在这里向本侯告状?若当真有冤情,明日去刺史府,本侯会在那边等你们。”
“侯爷,错过今日,只怕以后没有机会伸冤。”对面那人中气十足,声音传过来,在场众人都听的清楚:“而且凶手今日就在现场,被害人也在现场,正是断案的好时候。”
沈凉秋冷笑道:“侯爷已经发话,还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什么时候断案,难道由你来吩咐,立刻退下,否则莫怪本将不客气。”
齐宁道:“沈将军,对方应该也知道这里是禁区,明知如此,却还要闯祸来,看来还真是有大冤情。”
“侯爷,时辰将至,若此时去处理这件事情,便要耽搁大都督的葬礼。”沈凉秋道:“卑将是请过时辰,如果错过时辰,实在不吉利。”
齐宁微微颔首,向那边道:“你说凶手在现场,凶手到底是何人?”
“侯爷,凶手眼下就在你身边。”对面大声道:“东海水师副将沈凉秋,狼心狗肺,阴险毒辣,此人恩将仇报,设下了毒计害死人,今日还要毁尸灭迹,草民要告的就是此人!”
第1016章 偷柱换梁
对面那人要告沈凉秋,众人都是一阵错愕,全都看向了沈凉秋。
沈凉秋也是有些吃惊,脸色阴沉,正想开口,齐宁却已经朗声道:“好大胆子,沈将军为人正直,练兵有方,乃是朝廷大将,岂容你在这里肆意诽谤。”沉声道:“沈将军,本侯看此人是专门来捣乱,莫让他耽搁了大都督的大事,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侯爷,此人擅闯禁区,已经触犯了军法,卑将以为,需以军法从事。”沈凉秋立刻道,抬起手来,尚未下令,一旁辛赐已经道:“且慢!”
沈凉秋一怔,齐宁看向辛赐问道:“辛将军,你这是?”
“侯爷,这些人驾船而来,甚至还要状告沈将军,真是胆大包天。”辛赐神情冷峻:“一般人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他们既然敢来,卑将以为这背后甚至有什么人在指使,蓄意破坏大都督的丧礼。卑将以为,必须审问清楚。”
陈庭也带着一丝恼意道:“侯爷,辛将军所言极是,这帮人意欲何为,必须问清楚。”
沈凉秋忙道:“侯爷,以卑将之见,为免耽搁大都督的葬礼,先将这帮人拘押,等到大都督的丧事过后,咱们再行审讯也不迟。”看了看天色,道:“时辰将至,实在不宜再拖下去。”
齐宁微微颔首,提高声音向对面道:“你们状告沈将军,此案本侯明日受理,今日先且退下。”
“侯爷,草民说过,沈凉秋今日要毁尸灭迹,一个时辰之后,草民再想告他,那也没有证据了。”对面那声音道:“草民所告之事,关乎重大,甚至涉及到大楚的安危,还求侯爷立刻审理。”
“毁尸灭迹?”齐宁皱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毁什么尸灭什么迹?”声音发冷:“你说沈将军恩将仇报,到底是何意思?”
那人朗声道:“侯爷,草民可以证明,澹台大都督是被东海水师副将沈凉秋所害!”
那人气息十足,声音响亮,远远传过来,陈庭等诸多官员都是大惊失色,齐宁也是脸色一变,冷声道:“你可知道,蓄意诽谤,罪加一等!”
沈凉秋这时候面色铁青,双手握拳,眸子如同刀一般盯着对面。
“草民自然知道。”对面应道:“沈凉秋是朝廷大将,若是无中生有诬陷朝中大将,那当然是罪不可赦!”
齐宁冷哼一声,道:“你知道就好。”看向沈凉秋,皱眉道:“沈将军,他竟然说大都督是被你所害,你有什么想说的。”
沈凉秋却忽然放声大笑,道:“侯爷,卑将身受澹台家厚恩,与大都督更是情同手足。如果可以,卑将甚至可以替代大都督去死,如今却有人说卑将害死了大都督,哈哈哈,卑将以为,此事无须解释。”
陈庭在旁也道:“侯爷,这定然是诽谤沈将军。沈将军与大都督的情谊,下官也是很清楚,大都督的过世,与沈将军绝不可能有任何干系。”
“本侯相信沈将军是清白的。”齐宁微微点头,微一沉吟,道:“让那人过来。”
当下便有人放下小舟,靠近那船,将那说话的大汉接到小船上,然后带上了战船,那人刚一上船,沈凉秋一个眼色使过去,立时便有三四名悍勇的水兵一拥而上,那人却并不反抗,任由水兵将自己捆住,随后被推了过来。
沈凉秋目光如刀,盯着那人上下打量,齐宁背负双手,扫了那人一眼,冷声道:“你说大都督是被沈将军所害,那你可知道,经过刑部官员勘察现场,已经确定大都督是自尽过世,绝没有任何人有机会在现场行凶。”瞥了沈凉秋一眼,依然是冷声道:“你诽谤沈将军,可是受人指使?若是现在能从实招来,本侯或许还能从轻发落,否则你诬蔑朝廷大将,本侯可容不得你。”
那人仰着头,道:“侯爷又如何知道大都督是自尽?”
陈庭皱着眉头,在旁道:“大都督过世的现场,那是刑部官员仔细勘察,侯爷当时也在现场,经过仔细检验,最后确定大都督是自尽。”随即冷笑道:“这些又何需对你说。”
那人却是冷冷一笑,道:“草民既然前来求侯爷做主,事发现场的情况,自然也是知道。”瞥了沈凉秋一眼,淡淡道:“发现遗体的时候,现场确实是门窗紧闭,身在其中之人,似乎除了自尽,找不出有别人出手谋害的线索。”
“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还在这里废话什么?”陈庭没好气道:“是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草民是何人并不重要,等草民将事实说清楚,自然由侯爷任意处置。”汉子面不改色,看着齐宁道:“侯爷,草民敢问一句,当时都督府发现第一次发现的尸首,当真就是大都督本人?”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是一脸错愕,沈凉秋眼角抽动,已经是微微变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齐宁也是皱眉道:“事发当夜,都督府的侯总管去请大都督歇息,但大都督却一直没有开门,所以侯总管请了夫人前来,当时跟随的有好几人,众人进屋的时候,看到大都督悬梁自尽,那岂能有假?”
“侯爷,如果当时悬梁的果真是大都督,草民也确信大都督确实是自尽过世。”那人目光凌厉,缓缓道:“毕竟草民也知道,当时那间屋内门窗都是从里面关上,若是有人行凶害死了大都督,又如何在离开之后,从里面关上门窗?”
陈庭皱眉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对现场如此了解?”
那人却并没有理会陈庭,齐宁却是皱眉道:“你这话是何意?”
“侯爷,草民知道,当时破门而入发现的那具尸首,并不是大都督。”那人神情冷峻:“只不过是有人假扮成大都督,故布迷阵,因为那样一来,当大家觉得悬梁的是大都督,在那样的现场,就绝不会有人怀疑大都督是被人所害。”
这时候四周一片议论声起,众官员都是惊讶万分。
沈凉秋冷笑道:“你说悬梁自尽的不是大都督?侯总管连夜通知我,我也是迅速赶到都督府,亲自将大都督从梁上解下来,侯总管和夫人以及府中许多人都在现场,他们也亲眼看到我抱着大都督下来,他们对大都督熟悉无比,如果说悬梁的不是大都督,难道所有人都会认错?”
“沈将军解下的自然是大都督。”那人正眼也不看沈凉秋,只是看着齐宁。
“慢着慢着。”陈庭皱眉道:“你说话颠三倒四,简直一派胡言。你刚刚说悬梁自尽的不是大都督,现在又说沈将军解下的是大都督,前后矛盾,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那人瞥了陈庭一眼,道:“陈大人,难道你还不明白草民之言?先前发现的尸首,确实不是大都督,但沈将军抵达之后,那尸首又确实是大都督。说到底,在侯总管离开都督府之后,到他从大营请回沈将军,这中间有一个多时辰的空隙,有人在尸首上做了文章。”
四下里又是一阵喧哗。
齐宁抬手示意众人静下来,似有若无地瞥了沈凉秋一眼,只见到沈凉秋脸色铁青,双手握拳,看上去冷峻之际,但他握成拳头的手,明显在微微抖动。
“你是说有人偷梁换柱?”
那人摇头道:“侯爷,其实应该叫做偷柱换梁。”顿了一顿,道:“其实侯总管他们第一次发现的那具尸首,是另有其人,又或者说,他们发现的根本不是尸首。”
“不是尸首?”
“有人故意将门窗紧闭,制造了一间密室。”那人道:“等到澹台夫人带人过来的时候,那人立刻悬梁,而且他故意伪装成大都督的样子,穿上大都督的衣物,悬梁之时,发髻定然是披落下来,再加上晚上灯火不明,府里的人看到大都督悬梁自尽,也必然是六神无主慌乱不堪,谁也不会认真去查看悬梁之人的真正面容,这也都在那人的算计之中,知道可以蒙混过关。”
“你是说有人扮作大都督,然后悬梁自尽?”陈庭不屑笑道:“那是要以自己的性命做表演,演一场戏给大家看?”
“陈大人言重了。”那人摇头道:“陈大人有所不知,江湖之上,有一门功夫流传甚广,可以自闭气息,有些人甚至可以半炷香内气息不通,但却绝非死了。”
齐宁道:“你是说,有人擅长你说的闭气功,尔后扮作大都督悬梁自尽,实际上并不会死,只是演戏给大家看?”
“草民正是这个意思。”那人点头道:“自闭气息,假扮悬梁,这当然不需要你有别的凶手,他自身就是布局的凶手。”
“如果是这样,那么后来沈将军解下来的又怎会是大都督?”
那人道:“侯总管离去后,这中间有时间让凶手自行从绳套下来,然后将大都督的遗体悬挂上去,等到再有人过来时,当然就变成了大都督。”
“发现大都督悬梁自尽,现场一定有人留下,那人又如何有机会换上大都督的尸首?”陈庭冷笑道:“难道他不怕被人看见?”
那人道:“如果有人帮忙掩饰,支开其他人,那么这件事情就轻而易举可以做到。”
第1017章 真相
陈庭在旁脸色有些难看,向齐宁道:“侯爷,此人越说越不堪,一派胡言,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
陈庭在官场多年,那是真正的老油条,那人一番话说下来,陈庭就感觉事情愈发不对劲,他知道有些话可以说,但有些话万万不能说,就算有些可以说的话,那也是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来。
此时这站船之上,四下里都是人,不但有水师官兵,还有古蔺城的大小官员,如果此人继续说下去,还要说出一些不堪之事,今日这么多人听见,那绝对很难保密。
“这件事情关系到沈将军。”齐宁扭头看向沈凉秋,道:“沈将军,此人在这里言之凿凿,说是你卷入了大都督过世一案,你觉得咱们是进舱秘密审讯,还是就在这里审讯?”
有人心想齐宁这等若是将了沈凉秋一军。
如果沈凉秋选择要进舱密审,也就是心中有鬼,可是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方说出更多对沈凉秋不利的话来,事情可就有些麻烦。
沈凉秋眼角跳动,但神色还是表现的十分冷静,拱手道:“一切全凭侯爷做主。”
齐宁微微颔首,道:“沈将军的为人,本侯是清楚的,义薄云天,重情重义,大都督过世之后,一直都是沈将军在操劳大都督的后事,这些本侯都是看在眼里。”凝视沈凉秋道:“沈将军,今日有人在这里信口雌黄,对你进行诽谤,咱们不必避讳,当众让他说出个子丑寅卯,看看他到底有何证据能够证明你与此事有关。若是他诽谤将军,本侯绝不会坐视不理,今日就会当着诸位从重惩处此人,也好还沈将军清白。”
辛赐在旁微点头道:“凉秋,人行正道,半夜敲门心不惊,我也相信你与此事毫无关系,既然要证明清白,咱们就当着在场诸位大人的面,洗去你身上的嫌疑。”转世那告状之人,目漏凶色,厉声道:“你若是在这里肆意诽谤,可莫怪我刀下无情。”已经抬起手,按住了腰间佩刀刀柄。
那人却是淡定自若,云淡风轻道:“侯爷,今日草民前来,本就没有想着活着离开。只不过大都督冤死,草民自然不能为了自己苟活而无动于衷。”
齐宁冷笑道:“你方才说有人帮忙掩饰,那又是什么意思?”
“侯总管从大都督的书院离开,澹台夫人当时看起来十分虚弱,有人担心她的身子,所以扶她出院子歇息。”那人缓缓道:“澹台夫人当时下令,为了保护现场,所有人都不要留在院子里,出了院子,而且院门当时被带上,只让人在院门外看守。”顿了顿,才道:“所以当时在院子和书屋之内,只有那具被大家以为是澹台都督遗体的凶手存在。”
齐宁回过头,沉声道:“韦御江何在!”
今日不但齐宁前来参加海葬仪式,跟随齐宁从京里来的刑部官员也都跟随而来,只是韦御江只是一个刑部司审,不好多话,这时候听得齐宁招呼,急忙上前,拱手道:“卑职在!”
“你们当时负责现场勘查,而且和侯总管有过交流。”齐宁道:“当时的情况可是如此?”
韦御江道:“回禀侯爷,侯总管离开之后,都督府的丫鬟们见澹台夫人气色很差,担心伤了身子,确实是扶着澹台夫人先行离开院子,而澹台夫人当时也确实吩咐在场所有人,为了保护现场,所有人不得留在院内,以免破坏现场的线索。当时夫人是到书院边上的亭子等候,而书院门外,留有两人守卫。”
“也就是说,当时是无人能够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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