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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春秋-第4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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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督,亲口承认罪行,却不束手就擒,真相败露之后,欲要跳海逃遁,莫岩柏勇气可嘉,下海擒贼,取了奸贼首级,诸位看到的是否和本侯一样?”
众人互相瞧了瞧,陈庭第一个道:“侯爷所言极是。沈凉秋人面兽心,不思朝廷厚恩,满口诽谤朝廷之言,大逆不道,大都督待他犹如兄弟,他却忘恩负义,谋害大都督,今日侯爷揭穿此人阴谋,他却毫无悔过之心,想要跳海逃亡……!”看了齐宁一眼,才继续道:“莫岩柏忠勇无双,奋力搏杀之中,杀死沈凉秋,立下了大功,你们说是不是?”
众官员这才纷纷道:“正是正是,沈凉秋罪该万死,莫岩柏功劳卓著,我等都是亲眼所见。”
齐宁示意韦御江将沈凉秋首级用东西裹住,这才道:“沈凉秋的首级,要送到京城,交给老侯爷亲自过目。陈大人,这里发生的事情,还有劳你和本侯一起上折子呈报给朝廷。”
“分内之事,分内之事。”陈庭忙道。
“今日是大都督的海葬仪式,但却因为真相揭露,耽搁了时辰。”齐宁扫视四周,沉声道:“但海葬之礼不可再拖延下去,大都督泉下若知道我们是为了找出真凶而耽搁了时辰,也不会怪责我们的。”看向辛赐,问道:“辛将军,不知你意下如何?”
辛赐看到沈凉秋的首级之后,神色显得颇有些黯然,也一直没有吭声,这时候听得齐宁问话,立刻道:“一切听凭侯爷做主。”
“陈大人,海葬仪式的诸般准备其实都已经妥当。”齐宁这才向陈庭道:“就有劳你来主持海葬仪式吧!”
陈庭知道这时候也只有自己合适,拱手称是。
澹台炙麟的棺材虽然先前被打开,但吴达林等人看过之后,又迅速封上,陈庭派人过去将钉子重新钉上,尔后将福船上早就准备好的燃油淋在福船的各个角落,随即号角声起,事先已经挑选好的弓箭手走上船头,拿过准备好的火箭,陈庭一声令下后,弓箭手立时向福船射过去火箭,燃油遇上火箭,立刻燃烧起来,只是片刻间,整条福船就完全笼罩在火焰之中。
众人看着燃烧的火焰,都是默不作声,神情肃穆。
烈火之中,整条福船很快往下沉去,等到火焰熄灭,海面上只有一些烧黑的浮木在飘动。
辛赐长叹一声,这才向齐宁使了个眼色,齐宁心领神会,两人一前一后往船舱过去,其他人也都不敢靠近,入舱之后,辛赐径自带着齐宁到了一间舱室内,关上舱门,这才拱手道:“末将代老侯爷谢过侯爷!”
“辛将军,我是奉旨前来调查此案,找到真凶,也算是不负皇上和老侯爷的期望。”齐宁叹道:“只是大都督死在宵小之手,实在令人悲愤惋惜。”
“侯爷,末将说的并非此事。”辛赐凝视着齐宁:“末将是谢您保全了澹台家的声誉。”
“辛将军的意思是……?”
“那艘船上出现的女人,是世子夫人,末将一眼便瞧了出来。”辛赐神情凝重,但双目冷厉:“但无论如何,少夫人已经死了!”
齐宁轻点头道:“辛将军看错了,那不是少夫人,少夫人因为大都督过世,自尽追随大都督而去,方才大都督夫妇的遗体都已经海葬,所以少夫人确确实实已经死了。”
辛赐目中显出感激之色,忽地向齐宁深深一礼,不发一言。
“辛将军,接下来你的担子比谁都重。”齐宁正色道:“大都督过世,沈凉秋伏诛,东海水师群龙无首,一切都要你将这副担子挑起来。”
“在朝廷另有旨意之前,末将定会让东海水师太平无事。”辛赐肃然道。
齐宁微微颔首,道:“除此之外,有两桩事情我现在可以和你说明白。今日辛将军配合我揭露了真相,我很是感激……!”
“应该感激的是末将,是澹台家。”辛赐苦笑道:“侯爷昨日秘密找到我,告之今日谋害大都督的真凶会自露马脚,只需要末将配合一番,末将自然是遵从您的意思。”摇了摇头,苦笑道:“虽然末将之前也对沈凉秋有过一丝怀疑,但……末将真的不希望今日是这样一个结果。”
“辛将军的心情,我能体会。”齐宁道:“沈凉秋自幼在澹台家长大,可他却堕落成如此模样,实在……!”
“老侯爷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恐怕心中也很是难受。”辛赐摇头道:“这一切本不该发生,可它却偏偏发生了。”
齐宁犹豫一下,问道:“辛将军,沈将军跳海之前,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不知你可还记得?”
“侯爷说的是哪句话?”
“他说用不了太久,我会知道最后的真相。”齐宁目光锐利,双眉微锁:“这最后的真相,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今日我们揭露出来的真相,并非最后的真相?”
辛赐正色道:“原来侯爷也注意到这句话,不错,他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末将心中也很是好奇……!”顿了一顿,才道:“沈凉秋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坦白,他在隐瞒着一件大事。”
“正是。”齐宁颔首道:“只可惜他已经死了,他说的最后真相,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1025章 善后
辛赐也是皱眉寻思,但齐宁很快就转移了这个话题,道:“辛将军,我说过有两件事情要向你说明白。”
“侯爷请讲!”
“你可知道莫岩柏的来历?”
辛赐脸上显出一丝疑惑,道:“沈凉秋说此人曾经在东海水师当过兵,后来成了逃兵,但末将以为此事不会那么简单。他带来的那艘船,不是普通的渔船,亦不是货船,船上那伙人一看就是常年在海上混生活的,他们不是官兵,也不是渔民,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齐宁叹道:“辛将军睿智非常,果然已经看出来了。”
“侯爷,此人难道真的是海匪?”得到齐宁的承认,辛赐脸色微变。
齐宁从怀中取出一件物事,递给辛赐,道:“辛将军可认识此物?”
辛赐瞧见那物事,更是吃惊,失声道:“这是……墨玉黑鲤?”
“看来辛将军真的认识,那就好说了。”齐宁道。
“当年老侯爷筹建东海水师,皇上赏赐了不少东西,这墨玉黑鲤便是其中之一。”辛赐正色道:“老侯爷对此物十分喜欢,世子接任东海水师大都督之职后,老侯爷便将此物送给了世子,那也是希望世子能够一切太平,谁能想到……!”摇了摇头,但马上问道:“侯爷,此物你是从何得来?据末将所知,此物大都督一直贴身带在身上,并无人知道他身上配有此物……!”
“这便是我要和辛将军说的第一件事情。”齐宁肃然道:“辛将军有所不知,莫岩柏在东海有一个匪号,叫做黑虎鲨……!”
“是他!”辛赐大吃一惊:“那前几日……?”
“黑虎鲨患病躲避在孤岛休养,这也都是沈凉秋一手策划。”齐宁唇边泛起冷笑:“相信这也是他早就谋划好的。大都督被害,群龙无首,他自导自演这场戏,而且有我在旁亲眼所见,就等若是立下了大功一件,如此一来,便增加了他接任水师大都督的可能性。”
辛赐眼角抽动,欲言又止。
黑虎鲨此前与东海水师几次为难,让水师几次受辱,此事虽然东海水师这边极力控制,不让这些耻辱对外扩散,但辛赐是澹台军事集团的高层,对此事自然是一清二楚。
“我知道辛将军对黑虎鲨并无好感。”齐宁示意辛赐坐下说话,两人落座之后,齐宁才道:“莫岩柏与沈凉秋曾经有不共戴天之仇,到底是何样的仇恨,现在也没有时间细说,沈凉秋与东海水师为难,其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让大都督能注意到他,从而能与大都督有机会坐下说话。”
辛赐一怔,但他瞬间明白其中关窍,颔首道:“末将明白了,他是要提高自己的价码,也好与大都督谈判。”意识到什么,低声道:“侯爷,难道……黑虎鲨是想要接受招安?”
齐宁微笑道:“正是。其实大都督遇害之前,已经私下与莫岩柏有过接触,而墨玉黑鲤便是大都督与莫岩柏相约的信物。”
“原来如此。”辛赐微点头道:“能够向朝廷投诚,免除东海祸患,这自然是极好的,只是……!”
齐宁道:“辛将军,我知道你的担心。此前黑虎鲨与水军多有冲突,而且有人还觉得黑虎鲨杀了官兵,即使投诚,恐怕也要受些责罚。”
辛赐道:“侯爷英明。这几年黑虎鲨收拢了海山的群匪,啸聚岛屿,确实对朝廷形成了极大的威胁,如果他们能主动投诚,朝廷也会十分欢喜。不过正如侯爷所言,莫岩柏派人杀害过官兵,末将只担心……!”
“辛将军,我知道你说的那件事情。当初黑虎鲨派出的探子,被沈凉秋的人抓获,全都斩首,悬挂在木杆上。”齐宁道:“但那些首级一夜之间全都消失,而且看守首级的官兵都被杀害,东海水师一直都以为是黑虎鲨所为。”
辛赐皱眉道:“难道不是?”
“不是。”齐宁道:“那些所谓的海匪探子,其实都是沈凉秋安排的人,而且抢走那些首级杀害水兵的真凶,也是沈凉秋,他这样做的目的,一来是为了让大都督威信扫地,二来也是让人觉着大都督会因为黑虎鲨郁郁寡欢。”
辛赐目露惊讶之色,道:“那件事是沈凉秋所为?”握起拳头,怒道:“此人真是心狠手辣。”
“沈凉秋早已经对大都督动了杀心,也一直在布局。”齐宁道:“他的目的,就是要获得水师大都督的位置。”
辛赐微一沉吟,终于道:“侯爷,黑虎鲨投诚,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正要和辛将军商量!”
“莫岩柏今日既然敢来,侯爷想必也已经给了他一些承诺。”辛赐道:“大都督过世之前,将墨玉黑鲤也交给了黑虎鲨,自然是对黑虎鲨投诚十分在意,末将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齐宁点头道:“不出意外的话,朝廷自然会接受他们的投诚。不过朝廷最后的旨意下来,应该还是要辛将军就地处理此事,而且黑虎鲨手底下有上千之众,一旦招安,自然要妥善安置这些人,辛将军可有什么想法?”
“如果他们投诚,可以给他们发放银两,还可以让东海当地官府给他们分配田地,遣散他们回家务农如何?”辛赐建议道。
齐宁想了一下,摇头道:“辛将军,这些人虽然接受招安,说到底,并不是真的想回乡务农,过上安居乐业的清贫日子,若当真如此,他们中间许多人当年也不会下海为寇。你是水师的老将军,比我更加清楚那些人的秉性。”
“侯爷一针见血。”辛赐立刻点头道:“这些人都是豺狼之辈,就算将他们遣散回原籍,却也未必能够本分下来。”
齐宁含笑道:“这些人虽然是乌合之众,但却有几桩好处难能可贵。”
“侯爷说的是?”
“他们对东海的海域十分熟悉,而且都是精通水性,下海为寇,草莽之气还是有的,该拼命的时候,那也是有勇气的。”齐宁带着一丝笑意看着辛赐:“如果能够善加利用,倒也不失为一支力量。”
辛赐微皱眉道:“侯爷难道是想将这些人编入水军之中?这……只怕不妥。”
“东海水军乃是帝国的精锐,征募水兵的时候,也是十分严格。”齐宁道:“他们令行禁止,若当真让那群招安的海匪进入军中效力,定会让那种散漫的习惯带入进去,要让他们融入水军,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更何况他们是海匪出身,水军官兵骨子里就瞧不上,日后双方未必不会彼此发生冲突。”
辛赐道:“侯爷所言极是。”感觉齐宁似乎已经为这些人想好了后路,问道:“侯爷,不知您觉得这些人投诚之后,该如何安置为好?”
齐宁道:“如何安置,回头还要仔细商议。不过接下来若是这帮人还能为朝廷立下大功,我希望辛将军到时候能够和我一同向朝廷上书,对他们多多加善待!”
“立功?”辛赐顿时有些不明白。
齐宁犹豫了一下,才道:“此事回城之后,再与辛将军仔细筹划,我现在还有一桩事情要去做,还请辛将军在这边善后。”
辛赐立刻起身道:“侯爷若有什么吩咐,请尽管开口。”
“我要去那艘船一趟。”齐宁微一沉吟,才道:“此事交给我去处理吧!”
辛赐顿时明白过来,再次深深一礼。
齐宁出了船舱,甲板上的官员们此时三五成群,正在低声议论,见得齐宁出来,众官员立刻安静下来,这时候辛赐也跟着出了舱,齐宁回身向辛赐道:“辛将军,你可以带两艘战船先行回去,我去那边瞧一瞧,很快就会回去。”
“我们在此等候……也好,末将遵从侯爷吩咐。”他本想等着齐宁一起,但瞧见齐宁使了个眼色,明白齐宁意思,立刻改了话风。
齐宁也不废话,只留下了吴达林等几名护卫,下了战船,径自往莫岩柏那条船上过去,辛赐知道齐宁不希望这边人多眼杂,当下吩咐两艘转船返回码头。
沈凉秋被杀,水军官兵群龙无首,这时候也唯有听从辛赐的吩咐。
齐宁到得那条船边,登船而上,船上的众人事先已经得到了吩咐,看到齐宁登船,都是恭敬站在边上,其中一人上前来行了一礼,齐宁低声问道:“人在哪里?”
“草民顾海青,是……是虎爷手下的二当家。”那人异常恭敬:“虎爷有吩咐,无论他能不能回来,我们见到侯爷,都要听从侯爷的吩咐,侯爷要见的人,就在船舱里面。”
齐宁一身锦衣玉带,这边众人事先也得到了莫岩柏的嘱咐,顾海青身为二当家,在东海海匪的地位仅次于莫岩柏,那也是个十分机敏的人,自然知道这登船上来的年轻人必然就是锦衣候。
锦衣候微点头,顾海青已经抬手请齐宁入舱,齐宁吩咐吴达林等人就在外面等候,自行进入舱内,顾海青等人也没有跟进来。
舱内走出一小段,左手边有一间舱室,木门打开,齐宁背负双手走到舱门前,只见到一道窈窕的身影正站在一扇窗口前,背对这边,一身紫色长裙,正是方才出现在船头的那女人。
齐宁进到舱内,反手关上门,轻步走到那女人身后,距离两步之遥停下,背负双手,凝视着那女人的背影,开门见山道:“沈凉秋已经坦白了一切,也被就地正法,不知道夫人还有什么要说的?”
第1026章 谁知寂寞苦
紫裙女人也不回头,只是淡淡问道:“你们准备如何处置我?”
“夫人放心,所有人都只知道沈凉秋谋害大都督,而且沈凉秋死前并无提到夫人,只是说澹台家待他凉薄,他是要从澹台家拿回属于他的东西。”齐宁看着紫裙女人背影:“夫人和他之间的事情,不会有别人知道。”
紫裙女人转过身来,她容颜娇媚,风韵动人,但平静的神色之中带着一丝疲惫,看了齐宁一眼,才道:“你就是锦衣候?”
“正是齐宁!”齐宁拱了拱手。
紫裙女人幽幽叹了口气,道:“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许多,所有人都以为我已经服毒自尽,为何你却偏偏不相信?”
“一切发生的太巧,我一开始也没有想过夫人会假死。”齐宁凝视紫裙女人,眼前这女人,自然就是澹台炙麟的世子夫人,“但是后来有许多蛛丝马迹显露出来大都督的死与沈凉秋很可能有关系,可是就是在夫人这一环上存在问题,如果不能解释夫人的自尽,我所有的推测都不成立。”
“哦?”
“沈凉秋所做的这一切,他自己并不能独自完成,必须要有一个在都督府内很有权势的人配合才成。”齐宁道:“我一开始怀疑过侯总管,想过他很可能配合沈凉秋完成这桩谋杀,但从动机上,无论如何也说不通侯总管为何会协助沈凉秋谋害大都督。侯总管当年被老侯爷留下来照顾大都督,当然是对澹台家忠心耿耿,否则也不会被老侯爷看中。”顿了一顿,才道:“而且我很难想象,侯总管有什么理由背叛四大世袭候之一的金刀候,却去效忠沈凉秋!”
“所以你怀疑是我?”夫人语气云淡风轻,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齐宁叹道:“其实一开始我就对夫人有所怀疑,但内心实在不相信夫人会成为沈凉秋的助手。事发当夜,夫人支走了侯总管,让他去往水师大营,我便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想过夫人慌乱之下,可能没有考虑清楚。案发现场,形成了密室,很难找出大都督是被人谋害的证据,但我知道案发现场一定是经过精心布置,当时并没有想出到底是如何布置,但支走侯总管,很可能是重要的一环。”
“你很聪明!”夫人淡淡道。
“本来我对夫人已经有所怀疑,但夫人在我们抵达之后,却服毒自尽,时机可说是恰到好处。”齐宁苦笑道:“这会让人以为夫人一直在等着最后的结果,当夫人得知大都督是悬梁自尽后,毅然服毒追随,伉俪情深,只能让人钦佩。”盯着澹台夫人的眼睛道:“这样一来,夫人也就不必接受刑部官员的询问,毕竟事关重大,说错一句话,很可能就会露出破绽。”
夫人轻蔑一笑,并不言语。
“沈凉秋确实早就对大都督起了杀心,但却迟迟没有动手,因为一直找不到好机会。”齐宁平静道:“我说的好机会,并不是说他没有机会动手谋害大都督,而是谋害大都督之后,他该如何收场。”叹了口气,道:“大都督正值壮年,突遭不测,无论是朝廷还是澹台家,又岂能不查明真相?要做到无暇可击,着实不容易。”
夫人只是看着齐宁,依然没有开口。
齐宁微一沉吟,才道:“这次沈凉秋出手,破绽极多,无论是让夫人装死,还是急切地大都督的遗体入殓,处处不寻常,但除了这样做,他也没有别的办法。”盯着夫人的眼睛道:“沈凉秋并不是一个鲁莽的人,他十分狡猾,按理来说,不该漏出这么多的破绽,但最后依然这样做,只有一个缘故,那就是他不得不动手,而且事起仓促。”
“因为澹台炙麟已经起了疑心。”澹台夫人终于开口道:“那天晚上,他突然问我为何没有佩戴孔雀钗,看似随意一问,但我知道他一定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
齐宁微微颔首,那支孔雀钗,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莫岩柏在都督府内买通了耳目,知道澹台夫人与沈凉秋有了私情,而且澹台夫人甚至将自己出嫁时一直带在身边的孔雀钗作为私情信物给了沈凉秋。
孔雀钗便是二人苟合的一项证据。
女人一旦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很容易做出一些极不理智的事情来,也许在柔情蜜意之时澹台夫人送出孔雀钗,事后觉得不妥,但却已经不好再要回来。
“我当时应付过去,但已经察觉到他神色不对。”澹台夫人缓缓道:“我在府内自然有亲信,知道事关重大,便派人将此事密告沈凉秋。”
“这就对了。”齐宁点头道:“沈凉秋确实一直在筹划谋害大都督,但并没有做好准备,可是知道大都督可能察觉到你们的私情,他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旦迟疑,人头落地的可能是他自己。”苦笑道:“夫人,你并非笨人,沈凉秋与大都督在一起多年,此人心机深沉,难道你一丝儿也看不出来?大都督堂堂男子汉,并没有辱没你,为何你会……?”
“你觉得我需要向你解释?”澹台夫人淡然一笑。
齐宁微点头,道:“大都督的海葬刚刚举行完毕,所有人都知道大都督和夫人你都已经海葬,所以这世间已经不存在澹台世子夫人。”
“哦?”澹台夫人没有丝毫的畏惧和慌张,浅浅一笑:“你是来帮澹台家处置我?”
齐宁微一沉吟,终于道:“谋害大都督的主谋是沈凉秋,他已经伏诛,首恶已除。”顿了一顿,才道:“夫人可以远去海外,或许到南洋生活,只要不再踏上大楚的土地也就是了。”
“你……让我走?”
“我也不知道是对是错。”齐宁叹道:“也许你有自己的苦衷,你在海上等候一段时日,时机一到,我会让人安排你去南洋,咱们就此别过。”
澹台夫人唇边泛起一丝笑意,道:“你是在可怜我?锦衣候,看来锦衣齐家的人和金刀澹台家的人并不一样,澹台家的人都是铁石心肠,想不到锦衣齐家的人……!”说到此处,她猛地抬手捂胸,还没等齐宁意识过来,澹台夫人身体已经瘫软下去,齐宁大吃一惊,抢上前去,澹台夫人却已经是躺在木板上,嘴角竟是溢出鲜血来。
“夫人,你……!”齐宁心下骇然。
澹台夫人幽幽道:“锦衣候也不必为……为难了,你登船过……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服下了毒药。之前不是说我服……服毒自尽吗?我没有骗……骗你,只是时辰晚了一些而已。”
“你身上怎会有毒药?”齐宁神情凝重。
澹台夫人凄然笑道:“这些年来,我身上一直都放有毒药,因为我知道迟早有这一天。那些叫花子找到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已经败露,毒药自然更不会离身,好在他们知道我是谁,并没有搜我的身,毒药就一直留在了身上。”
齐宁叹了口气,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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