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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春秋-第4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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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宁皱起眉头,心想这老家伙还真是死性不改,如今废柴一根,还在这里大言不惭,他也没有心思去和他计较,淡淡道:“如果暮前辈当真难消心头之恨,锦衣齐家随时恭候前辈光临。”转身便要离开,暮野王叫道:“且慢!”
齐宁停下脚步,却不回头,只是淡淡道:“不知前辈还有何指教?”
“北宫连城如今身在何处?”暮野王厉声问道。
齐宁心想这老家伙真是不可理喻,且不说自己根本不知道北宫连城身在何方,就算知道,而且告诉了暮野王,暮野王又能如何?眼下的暮野王,便是一名精壮兵士也能轻易将其杀死,就更不必说身为大宗师的北宫连城。
“前辈以后还是想想自己该如何活下去,而不是如何找寻剑神。”齐宁淡淡道:“而且剑神已经和锦衣齐家多年没有来往,前辈就算盯着锦衣齐家,也得不到剑神的下落。”
暮野王忽然笑道:“不错,老夫差点忘记了,北宫连城虽然出自齐家,但却被齐家当做狗一样撵出去了,哈哈……说到底,他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
“丧家之犬?”齐宁回过头,奇道:“暮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有何必明知故问。”暮野王冷笑道。
齐宁摇头道:“并非明知故问,确实不知道暮前辈话里的意思。”
暮野王不屑笑道:“难道你不知道他的出身?嘿嘿,他的母亲是一名歌姬,后来被赎出,可是齐家当年在江陵也算是有头有脸的豪族,娶一名歌姬入门,自然不为族中所容,所以他母亲被关在一间独院里,从来不许她出门。”
齐宁心下一凛,隐隐感觉到什么,皱眉问道:“前辈又从何得知?”
暮野王冷笑道:“对北宫连城的事情,老夫知道的一定比你想的还要多。老夫与他血海深仇,岂能对他一无所知?他母亲在齐家无名无分,就像是一条母狗被豢养在府里,你可知道他母亲生下他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
齐宁摇摇头,暮野王哈哈笑道:“你不知道其实也不算稀奇,老夫打听到这些消息,也并不容易。他母亲生他的时候,已经变得疯疯癫癫,听说拿不住筷子,就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吃东西,锦衣齐家也从没有将他母亲当人看,怀胎不到十个月,就生下北宫连城,嘿嘿,北宫连城是个早产儿,你可知晓?”
齐宁心下骇然,却还是保持镇定道:“前辈可莫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老夫说的是胡言乱语,你不听就是。”暮野王冷冷一笑,继续道:“北宫连城出生之后,齐家也从未将他当做自家的子孙去看待,终日与他那疯癫的母亲困在独院之中,只可惜那疯婆子对自己的孩子倒也有情分,否则要是一时疯癫,将那畜生掐死在襁褓之中,也就没有后来的事情了。”
齐宁这时候猛地想到自己当初去往江陵之时,在齐家老宅见到的那处荒废多年的鬼院,心想难道那院子当年竟是囚困北宫连城母子的地方?他虽然已经掌控锦衣齐家,但对齐家过往的许多秘密却一无所知,特别是北宫连城和柳素衣二人,锦衣侯府对这两人素来是讳若莫深,齐宁虽然对这二人最有兴趣,却偏偏所知却是最少。
这时候听得暮野王所言,心下骇然不已。
“北宫连城自小就没有被齐家接受,他不但是庶出,而且还是一名歌姬所生,自然也就得不到齐家的姓氏。”暮野王嘲讽笑道:“那北宫之姓,就是他那疯疯癫癫的母亲姓氏。”
齐宁这时候恍然大悟,终于解开了心中一直存有的一个疑问。
他进入侯府不久,就知道北宫连城是齐家的二老太爷,但心里一直奇怪,既然是锦衣齐家的人,为何却并不姓齐,而是复姓北宫,这时候终于明白剑神姓氏的来由。
“你的意思是说,北宫连城一直为齐家所不容?”齐宁面不改色,淡淡笑道:“前辈言重了,齐家一直都将北宫当成是二老太爷,并没有你说的不容于他。”
“那也不过是因为你祖父的缘故。”暮野王冷哼道:“北宫连城在那院子里住了八年,齐家除了派人给他们送去食物和水,根本不去管他们母子,不过据老夫所知,倒是你那位祖父对他们母子倒并无太大偏见,而且还瞒着家人时常偷偷给他们送去一些东西。”
齐宁一愣,但脑中却已经显出了当时的情景。
北宫连城母子不见天日,在鬼院之中相依为命,齐家上下对那鬼院避而远之,也只当那一对母子并不存在,而锦衣老侯爷尚在幼年,作为极其的嫡长子,北宫连城与他的待遇相比自然是天地之别,老侯爷或许发现了那对母子在鬼院的生活,也许是同情之心使然,偷偷送些好东西进去,这也维系了一丝兄弟之情。
“北宫连城八岁的时候,他那疯疯癫癫的母亲终是过世,齐家知道后,草草收敛,随即让北宫连城离开了鬼院,但却依然如同对待一个下人一般待他。”暮野王冷笑道:“他自幼被人瞧不起,又打小和那疯婆子一起生活,近墨者黑,北宫连城那畜生打小脑子就不正常……!”
齐宁这才知道北宫连城童年时候的遭遇,心中唏嘘,暗想有过那段童年,北宫连城内心自然与常人确实不同,而且锦衣齐家当年那般对待他们母子,北宫连城自然不会对锦衣齐家有什么好感,更不可能有什么归属感,想到这许多年锦衣齐家甚至不知道北宫连城是死是活,以前只觉得十分奇怪,但现在知道这段往事,心知那也是理所当然了。
他回忆起老宅的人对那间鬼院心存畏惧,都说那鬼院闹鬼,而且曾经老宅有人进入鬼院,次日尸首就在院外被发现,也正因如此,老宅的人一直都以为那鬼院当真有怨灵存在。
现在看来,那两人被杀,应该就是北宫连城所为。
北宫连城与母亲在鬼院生活八年,相依为命,那段记忆对北宫连城来说自然是刻骨铭心,那鬼院对别人来说是一处恐怖的院落,但对北宫连城来说,却是母子之情的温暖之地,齐宁这时候也终于理解,为何荒芜多年的鬼院之中,屋内却是干净整洁,时时有人打扫,不问可知,自然是北宫连城时常回到鬼院去思念母亲。
也许那位大宗师此生最牵挂的人,就只有那位在疯癫落魄之中与世长辞的母亲。
至若被杀的那两人,自然是晦气缠身,在北宫连城回思母亲之时,正好撞上,对北宫连城来说,那鬼院是他和母亲的地盘,任何人闯入进去,有死无生。
第1039章 点鸳鸯
北宫连城幼年的遭遇让齐宁大是震惊,这也明白了为何北宫连城和齐家走得很远。
北宫连城对锦衣齐家没有任何归属感,如今锦衣齐家都承认北宫连城是齐家的二老太爷,也便是说后来锦衣齐家已经认可了北宫连城,只要北宫连城愿意,可以随时进入齐家的家谱。
一人系一国,北宫连城的能耐虽然不是人人皆知,但锦衣老侯爷甚至是楚国的皇帝当然都清楚,达到大宗师的境界,莫说归宗齐家,就算是要向皇帝提出什么条件,皇帝也定然是无有不允。
但如今剑神依然是以北宫为姓,这当然不是因为齐家不允许他改姓,而是北宫连城并无想过与齐家有什么瓜葛。
他想到自己在东齐时候,北宫连城忽然出现,而且促成自己与赤丹媚的姻缘,当时只以为北宫连城是因为亲情,帮助自己解围,毕竟当时除了北宫连城,这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应付白云岛主莫澜沧。
可是北宫连城如果对锦衣齐家并无任何感情,却又为何会出手帮自己解围?
毕竟幼年时候遭遇的一切,让北宫连城感受到锦衣齐家的无情和冷漠,而且其母更是在锦衣齐家遭受无尽痛苦才过世,按理来说,北宫连城对锦衣齐家非但没有任何好感,甚至会有怨恨之心,自然不可能出帮主锦衣齐家的嫡长孙。
“看来你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情。”暮野王见齐宁没有反应,唇边泛起得色:“那倒也是,这般丢人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所谓的剑神只是一个出身卑贱的庶子,其母不但是娼妓,还是个疯子,传扬出去,总是会让北宫连城面上无光,哈哈哈……!”
齐宁看到暮野王一脸兴奋之色,心中叹息,暮野王在武功之上无法报复北宫连城,如今将北宫连城卑贱的出身道来,便似乎得到了巨大快感。
“暮前辈好自为之吧。”齐宁本来还对暮野王有一丝同情,但这老家伙冥顽不灵,到如今依然是充满戾气,心里那一丝同情顿时也化为乌有。
祝硕派人登记了岛上众人的名册,随后令这群人搬运物资上船,岛上储存的物资太多,众人搬运一夜,也只是搬运了一小部分,一直到次日天黑,这才将岛上的物资搬运上船,好在这次出动的战船虽然并非东海水师主力战船,但数量众多,而且船上的空间也足够大,等到一切准备妥当,已经是到了子夜时分。
齐宁知道众人也是疲惫,令众人休息了一番,到天亮之前,先将岛上那群人安排上船,而祝硕则是率领官兵按照原计划在岛上埋伏,顾海青率领海匪协助祝硕埋伏在岛上等候江易水自投罗网,这岛上本就准备有充足的食物和水,所以留守下来的人倒不必愁烦物资。
齐宁与辛赐制定计划的时候,水师船队向南追击江家商队三天,三天之后,便即返航,两人都已经做过估算,不出意外的话,一等水师的追击船队撤退之后,江易水稍作打探,很可能就会掉头返回与江漫天汇合,按照时间计算,埋伏在岛上的人只要坚持上五六天,应该就可以等到江易水的船队出现。
晨曦第一丝曙光从天边显现之时,船队已经从海凤岛离开。
这一次行动可说是大获全胜,不但将江家在海上的势力一网打尽,而且官兵的伤亡极少,阵亡官兵自然是另造了名册,等事后再加以抚恤。
一大早出发,到半夜时分才返回水师码头,官兵先将铁岛和海凤岛带回来的众人暂且关押起来,而且整座水师大营都是严加巡守,齐宁传令下去,没有吩咐,任何人不得出营一步,违令者杀无赦,而且这几日停止操演,各营官兵待在自己营中休息。
东海水师自然已经知道就在这短短数日,水师发生了极大的变故,甚至可以说是处于动荡之中,而且众将士都知道锦衣候亲自参与其中,锦衣候代表的是朝廷,那么这次在东海发生的变故,自然是在朝廷的控制之下,谁也不知道朝廷接下来会如何处理东海水师,这时候多一言不如少一言,谁也不想卷入漩涡之中,所以齐宁一声令下,整个东海水师大营便寂然无声。
从两岛运回来的物资数量实在太过庞大,水师大营一时间还没有可以储存的处所,齐宁倒也并不着急,他知道这些物资很快就要运送到京城,补进国库,是以并没有下令从船上搬运下来,暂时就留在船上,只等一切完事,再直接搬下来运送去往京城。
装有物资的船只全都封上了封条,没有齐宁的手令,任何人不得登船,违令者自然也是从重惩处。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齐宁这才觉得有一丝倦意涌上来,吴达林见得齐宁显出疲态,劝道:“侯爷,这几日您都没有好好歇息,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您趁空好好歇息一番。”
齐宁想到莫岩柏,问道:“莫岩柏在何处?他伤势如何?”
吴达林忙道:“末将还真不知道,现在就过去问问。”
齐宁摆摆手,道:“我自己去看看,这次要不是莫岩柏,一切也不会如此顺利。”让吴达林问明白了莫岩柏所在之处,这才骑马过去。
水师大营有专门用来治疗伤病的处所,此番出海,倒也有少数官兵受了伤,回来之后,径自过来疗伤,齐宁过去慰问几句,这才到了一间小木屋前,此时天近黎明,齐宁倒是担心莫岩柏还没醒来,不便打扰,凑到窗边往里瞧了瞧,屋内点着油灯,莫岩柏却是靠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一件小木雕。
齐宁过去敲了敲门,屋内传来莫岩柏声音:“谁?”
“我是齐宁!”齐宁应道。
“侯爷……!”听到屋里传来动静,齐宁已经推开门,见莫岩柏是要挣扎坐起来,立刻上前道:“你伤势未好,不用起来,我刚刚回来,看看你伤势如何。”
莫岩柏感激道:“多谢侯爷挂念,草民粗手大脚,伤势恢复的快,再有两天就能下地了。”
齐宁拉过边上的椅子,坐了下去,含笑道:“此次行动,一举成功,江漫天已经死了,两座岛上的物资也全都运了回来,接下来就要向朝廷上折子了。你那位二当家此番带着手底下的兄弟立下了大功,而且你也是此番揭穿沈凉秋奸谋的首功之臣,朝廷会不会对你有赏赐,我先不给你保证,但招安一事,我可以向你打包票,绝无问题。”
莫岩柏长出一口气,道:“草民知道侯爷领兵出海,一直想知道结果,侯爷凯旋而归,实在是可喜可贺。”
“你卧薪尝胆十多年,大仇得报,如今朝廷也必然要接受你们的投诚,你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齐宁温言问道。
莫岩柏一怔,沉默片刻,才叹道:“侯爷,不瞒您说,这十几年,草民能够活下来,就是期盼大仇能够得报。”苦笑道:“其实草民一直都晓得,想要除掉沈凉秋,为家人报仇,绝非易事,甚至这一辈子都无法报仇。本来是想由澹台大都督主持公道,但大都督却被谋害,草民当时只以为再无机会,可是……侯爷的出现,让草民生出希望来,而且侯爷还帮着草民报了大仇……!”
“大仇得报,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莫岩柏摇头道:“我以为我会很高兴,可是……割下沈凉秋的脑袋之后,草民却感觉莫名的空虚,唯一支撑我活下来的事情做完,我似乎……已经成了废人。”
“我能够理解你的感受。”齐宁微微颔首。
莫岩柏勉强一笑:“我如今是孑然一身,只要能让手底下那些兄弟弃暗投明,日后能够好好活下去,便再无牵挂了。”
“再无牵挂?”齐宁皱眉道:“莫岩柏,你比我大,我叫你一声莫大哥……!”
“不敢。”莫岩柏脸色骤变,惊道:“草民……!”挣扎要起来,齐宁伸手按住,摇头道:“你也是混迹海上多年,那些俗套的东西就不要放上台面。你为了为家人报酬,忍辱负重,而且还能够想着为手下人找出路,仅这两点,就让我很是钦佩。”
莫岩柏嘴唇动了动,却也不知该怎么说。
“你说你再无牵挂,只怕未必吧?”齐宁叹了口气,道:“你似乎还忘记了一个人。”
“忘记一个人?”莫岩柏一怔,但猛地想到什么,苦笑道:“侯爷说的是……听香!”
齐宁含笑道:“你们利用算卦先生,让我找到了听香姑娘,又让我从听香姑娘的口中,知道了你秘密出现在古蔺城,无非是想让她证明你在那几日的行踪,确实有与澹台大都督接触的机会。”
“她也是个苦命人。”莫岩柏轻叹道。
“但是对她来说,有你的存在,让她凄苦的生活多了一丝希望。”齐宁道:“那晚你去见大都督,和她道别,直到今日,她依然在担心你的安危,我相信她一直在等着你回去。”
莫岩柏摇头道:“侯爷的意思,草民知道。但草民过得是亡命生涯,说不定哪天就没了性命,实在不想连累到她。”
“你接受招安之前,确实是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你不想牵累她,我也能够理解。”齐宁道:“但以后你要换一种生活,也不必担心活在生死之间,自然可以照顾好她。”顿了一顿,淡淡笑道:“其实对她来说,即使你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如果她能够和你在一起,也许比她现在的生活还要好吧?”
莫岩柏低头沉思,齐宁皱眉道:“莫非你看不上她?”
“这……!”莫岩柏抬头道:“侯爷误会了,其实……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又有什么看得上看不上?”
齐宁笑道:“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给我,回头我令人将她赎出来,只是你要答应我,如果她跟了你之后,我无论你是否愿意娶她,都要好生照顾她,活着一日,照顾一日!”
第1040章 斩草除根
莫岩柏犹豫了一下,齐宁不悦道:“莫岩柏,你也算是一条汉子,做事怎地如此婆婆妈妈?你要是不愿意,就痛快说出来。”
莫岩柏却已经挣扎起身,硬是从床上下来,拱手道:“侯爷垂爱,草民一切听从侯爷安排就是。草民答应侯爷,只要有一口气在,自今而后,绝不让他受丝毫委屈。”
“如此甚好。”齐宁笑道:“你既然答应了,我才敢安排你做事情。”
“侯爷的意思是?”莫岩柏有些诧异。
齐宁道:“你手下那些弟兄,都不是老实人,过惯了没有规矩的日子,若当真让他们返乡,你以为他们会安分守己?”
莫岩柏皱起眉头,道:“侯爷所虑甚是。这帮人虽然被我收归部下,但大多数都是胆大包天之徒,若是全都返乡,我也难保所有人都能安分守己。”
“你觉得该如何安排他们为好?”
“这个……!”莫岩柏犹豫了一下,才道:“侯爷,之前我倒也是想过,实在不成,可以将他们分编到各支军队之中,听说楚国一直准备北伐,若是让他们上战场,一来可以杀敌卫国,二来也可以给他们立功升迁的机会,也算是能挣些前途。”
齐宁笑道:“你这想法倒也不差,将这帮亡命之徒送进军队,有军规约束,倒也能老实许多。不过送往前线,有两点却是要考虑。这一点,他们并无受过训练,如今北伐在即,这时候及时送到军中,也来不及接受训练,恕我直言,到了战场,他们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徒送性命。”
莫岩柏微微点头,齐宁继续道:“这第二点,他们常年在海上生活,水性极佳,而且对海上的环境也十分适应,若是送到前线,这些看家本事用不上,倒也可惜。”
莫岩柏道:“海上这帮兄弟与东海水师为敌多年,双方矛盾极深,若是安排在水师,且不说水师不会接受,即使接受,两边也是合不来,以后……!”
齐宁摆手道:“你误会我的意思,我也没有想过将你们安排在水师。”微一沉吟,才道:“我是这么想的,如果……!”还没说完,外面传来吴达林声音:“侯爷,陈大人有事禀报,正在等候。”
齐宁起身道:“陈大人应该是有急事商量,你在这边好好休养,至若后面如何安排,我回头再与你商量。”
莫岩柏拱手道:“有劳侯爷为我们操心,我代兄弟们谢过侯爷的大恩大德。”
齐宁哈哈一笑,也不多言,出了屋子,径自去往大帐,东海刺史陈庭已经在帐内等候,见到齐宁进来,急忙起身行礼,齐宁示意坐下,道:“陈大人连夜赶来,着实辛苦,城中的情况如何?”
陈庭拱手道:“侯爷凯旋而归,可喜可贺,下官在这里向侯爷道喜了。下官奉侯爷之命,回城之后,立刻封锁了城池,目下已经将江陈卢三家全都控制住,除此三家,平日里和他们交往过密的士绅豪族,下官也已经派人盯住。”
“这几家可有逃离的准备?”
陈庭摇头道:“下官派人捉拿之时,他们似乎对江家船队逃离一无所知,下官亲自审问了卢飞航和陈烁,看他二人的表现,确实不知道江漫天的行动。”
“你的意思是说,这两家并没有卷入这次叛乱?”
陈庭摆手道:“侯爷,倒不能这样说。这三家这些年表面看起来颇为疏远,但他们都是东海百年世家,在东海根深蒂固,而且历来都是有姻亲关系,虽然这些年不再结亲,但还是血脉相连。江漫天要在东海兴风作浪,紧靠一家,颇有些势单力孤,下官猜想,他们私下里必有联系。”
齐宁含笑点头道:“陈大人这样想,那就对了,若说只是江家独自密谋造反,本侯是万万不信的。”
“侯爷,照下官看来,江漫天此番逃亡,一开始应该也不是有意计划。”陈庭身体微微侧向齐宁这边,神情肃然道:“江漫天兄弟躲到江家码头,应该是在静观其变,他们就是等着大都督的海葬是否能够顺利进行,如果大都督的海葬顺利进行,遗体火化,那么就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大都督是被沈凉秋所害,沈凉秋也就能够闯过这一关,沈凉秋若是无恙,江漫天也就觉得阴谋不会败露,自然不会逃窜。”
齐宁道:“陈大人言之有理。”
“江漫天既然是静观其变,就绝不会大动干戈。”陈庭道:“如果他带上众多家眷甚至知会其他两家一起逃亡,官府自然会有所察觉,到时候就算沈凉秋瞒过了我们,可是三大家族的行动有异,那便是自曝行迹,江漫天自然不会这样做。”
齐宁笑道:“说到底,江漫天就是在赌,而且赌注太大,不过对他来说,只要他们兄弟能够逃脱,其他人是否能够安全,那并不重要。”
陈庭露出一丝笑道:“卢飞航和陈烁二人得知江漫天瞒着他两家逃窜之后,那表情都是难看至极,想必对江漫天是恨之入骨。”
“这几家都已经收监?”
“回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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