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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春秋-第4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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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过来的时候,萧绍宗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便是连呼吸也极其微弱。
隆泰令人端来参汤,兀自无法让萧绍宗缓过来,太医过来之后,隆泰立刻让太医诊断,当着皇帝的面为世子诊病,太医自然不敢疏忽,过去小心翼翼为萧绍宗把脉,片刻之后,太医额头上竟然冒出汗珠来。
“情况如何?”隆泰沉声问道。
太医跪倒在地,颤声道:“回禀圣上,臣前番为世子把过脉,当时的脉象就已经十分混乱,血气……血气不畅,眼下……!”欲言又止,却又不敢说下去。
“眼下如何?”
太医立刻道:“眼下太子的脉象极其虚弱,似乎五脏六腑都已经受损,臣观太子的气色和眼睛,也都……也都精气虚弱……!”
“可有办法医治?”
太医额头冷汗直冒,却又不敢抬臂擦拭,只能道:“臣只能与太医院众人一起再商议,可是……可是世子的身体确实已经……!”微抬头,见隆泰冷冷盯着自己,哪敢耽搁,忙道:“世子的身体已经宛若快要熄灭的灯火,只怕……只怕已经不能长久。”
“饭桶。”隆泰怒喝道:“滚下去,再去传太医。”
萧绍宗却是摆摆手,叹道:“皇上,不用为难他们。”向那太医挥手示意退下,那太医弯着腰狼狈离开,萧绍宗这才道:“皇上,臣活不了多久,其实……这也未尝不是好事。”
“你胡说什么。”隆泰脸色颇为凝重。
萧绍宗苦笑道:“有些话臣本不该说,但现在这副样子,今日不知明日还能不能再见到。父王多年来,一直都被人觉得意图谋朝篡位,便是我萧绍宗,也有人会觉得心存不轨。臣若是活着,只怕还会有人利用此事扰乱朝纲,既是如此,臣如果不在了,这些麻烦就不会有了。”
隆泰沉声道:“朕并无这样想过。”
“皇上自幼和臣在一起,知道臣不会有此心,但世间居心叵测之辈不少,又如何知道他们是如何想?”萧绍宗微笑道:“皇上,我大楚得来不易,都是祖宗浴血厮杀而来,臣倒也想过辅佐皇上平定天下,只可惜……这一统天下的大业,便要皇上承受了。”看向齐宁,道:“护国公,皇上对你寄予厚望,你们锦衣齐家也是我大楚的栋梁之家,还望你能够辅佐皇上完成大业!”
齐宁拱手道:“辅佐皇上,是分内之事,自当竭尽全力。世子也不必多想,多多休养,定能痊愈。”
萧绍宗站起身来,但明显虚弱得很,似乎站立不稳,笑道:“好是好不了的,能活一天是一天。皇上,臣说一句话你可别怪罪,铲除司马岚,虽然是为朝廷锄奸,但司马岚设计害死了父王,臣也算是为父王报仇,尽了人子的本分。”向隆泰行礼,有气无力道:“臣先请告退!”
隆泰立刻吩咐人送了萧绍宗离开。
等萧绍宗离开,齐宁才道:“皇上,世子看起来似乎真的……!”
“朕知道。”隆泰轻叹道:“这一次如果不是他,朕未必能够除掉司马岚。”
“这次的布局,都是世子在策划?”
隆泰微微颔首:“此事非同小可,朕不能与你商量,就只能与他商量。其实今日朕让你们过来,是想着商量北伐事宜,先前北伐诸事都是司马岚在操持,他死了,这事儿却不能搁下,只是……!”叹了口气:“他这副样子,朕又如何忍心让他继续操劳。”
齐宁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问道:“皇上,义国公是否知道这次计划?”
“义国公?”隆泰一怔,摇头道:“自然没有让他知道,你为何这般问?”
方才太医在为萧绍宗诊治之时,齐宁却是一直在思索澹台煌是否也参与此事的计划,那夜与澹台煌见面,澹台煌将大楚最机密的战略计划告之齐宁,齐宁当时还在奇怪,毕竟北伐诸事都是司马岚在主持,自己即使知道计划,可是有澹台煌掣肘,澹台煌所说的军事计划也不可能施行。
澹台煌当时竟似乎是忽略了司马岚的存在,齐宁当时又不好提,但如今回想起来,澹台煌竟似乎已经预知司马岚要垮台一般。
“最后见到义国公之时,义国公对臣有过嘱咐。”齐宁低声道:“北伐的目的,不是北汉,而是……东齐!”
隆泰并无意外之色,颔首道:“义国公既然已经告诉你,朕也就可以和你直说。开始筹备北伐之前,义国公就给朕上了密折,其实义国公在东齐使团送亲过来的时候,就开始制定计划。北汉虽然发生内乱,但我们挥师北上依然没有十足的把握,按照义国公的估算,若是钱粮充足,北堂庆已经过世,那么我们倒是有六成胜算,但即使钱粮充足,只要北堂庆活着,我们的胜算就不到五成,甚至……!”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双眉却是锁在一起。
“虽然已经做了准备,而且从东海抄没了不少财物入库,但我们远远称不上钱粮充足。”齐宁也是神色肃然:“此时北伐,风险不小。”
隆泰道:“不错,无论是北汉还是我大楚,都经不住一场失利,如果真的北伐,就是豪赌一场,赌注就是这天下,朕不能轻易冒险。”想了一想,才道:“朕要北伐,至少有两件事情要准备好,第一便是国库充足,即使在北汉陷入僵局,我们也有足够的钱粮支撑下去。另一个便是一定要弄清楚北堂庆是死是活。”
北堂庆的名声,齐宁早有耳闻,知道那是北汉第一名将,只不过澹台煌和隆泰先后都对北堂庆显出忌惮之心,由此可见,北堂庆确实是大楚最为忌惮的角色。
“皇上,听说神侯府在北汉也有探子,难道他们没有打听出北堂庆的下落?”
隆泰摇头道:“北堂庆就像是突然从人间蒸发一般,即使是北汉那边,也无人知道他的下落。”他回到座中,若有所思,沉吟片刻,才道:“义国公说得对,北汉并非速亡之国,我们也不能操之过急,不过北汉内乱,如此良机,即使不能北伐,但是趁这个时候如果真的能够拿下东齐,对我大楚日后北伐大业必将有不可估量的作用。”
“岳将军似乎并不知道皇上的伟略。”齐宁道:“如果临阵突然改变了战略,是否会让岳将军和前线的将士措手不及?”
“所以义国公举荐由你来实施这次计划。”隆泰压低声音道:“岳环山不知我们的目标是东齐,前线将士自然是更不知道,如此一来,方能迷惑北汉人和东齐人。到时候过了淮河,便可给岳环山下一道密旨,到时候你带领一支奇兵突袭东齐,东海水师那边,也会迅速北上,水陆两军同时对东齐发起攻势……!”他目光如刀,声音低沉:“那时候东齐主力已经出兵北汉,国内空虚,只要你能够迅速控制住东齐的各处险要之地,东齐主力回援也来不及,而岳环山那时候便会带着秦淮军团主力调转向东齐,只要配合默契部署周密,足以将东齐主力一击而溃。”
齐宁心想这项计划是澹台煌亲手制定,果然是出其不意,而且确实有些狠毒。
“皇上的意思,臣要往前线去?”
隆泰笑道:“你们锦衣齐家是我大楚的军功世家,朕要给你建功立业的机会,难道你还不愿意?”
“那倒不是。”齐宁叹道:“臣只是担心毫无经验,到时候会坏了皇上的大事。”
“黑鳞营那边有不少当初征战沙场的老将,到时候你将他们带在身边,多听听他们的经验,自然不会出什么大篓子。”隆泰道:“这次计划要的就是出其不意,只要能做到这一点,攻打东齐,并非难事,北汉内乱,正担心我们与他们鱼死网破,如果我们改而去取东齐,他们虽然不甘,但也无力插手此事。”
“臣明白了。”齐宁道:“皇上指到哪里,臣就打到哪里。”顿了一下,才轻声道:“皇上,如果皇后知道此事……!”
隆泰沉默一阵,才道:“此事自然不可能让她知晓一丝风声,为了天下太平,朕也只能对不住她。”似乎有些烦恼,摆手道:“不说这个了,朕听说你快要大婚了?”
“已经定下了日子,就在本月二十。”齐宁道。
隆泰道:“那还有十来天,义国公的后事办了之后,你便尽快将婚事也办了。朕比你早几个月,到时候比比看谁能先生下孩子来。”
齐宁忙道:“皇上英明神武,自然是先生。”
“生孩子和英明神武有什么干系?”隆泰笑骂道:“朕有些倦了,你……!”还没说完,就听门外传来声音:“太后,皇上真的有事,太后……!”
齐宁一听,便皱起眉头来,瞧了隆泰一眼,见隆泰脸色也沉了下来。
太后此时却已经从门外进来,扫了一眼,直向隆泰走过来,齐宁上前行礼:“臣拜见太后!”
太后瞥了齐宁一眼,冷哼一声,盯住隆泰,冷声道:“皇上,本宫听传言说司马家要谋反,皇上下旨惩处,这是真是假?”
第1095章 禁足
太后质问隆泰,隆泰倒是波澜不惊,向太后行了一礼,才道:“母后已经知道了吗?朕正准备回头去告之母后。”
“你……!”太后脸色微变。
隆泰虽然不是太后亲出,但却有母子名分,此前隆泰虽然对太后心存不满,但面上却也颇为恭敬,今日语气明显冷淡许多,而且自称为“朕”,太后自然听得明白,眉宇间已经略显恼怒之色。
“镇国公现在在哪里?”太后盯着隆泰:“说司马家谋反,可有证据?”
齐宁心想看来太后还不知道司马岚已经被赐毒酒,想来宫里就算有人已经知道了风声,但司马岚已经离世,却也是无人敢告诉太后。
隆泰道:“母后要看证据,朕回头派人送过去,满朝文武,几百道折子都有指证司马氏谋反。”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这些大臣之中,有皇甫政和陈兰庭也在其中。”
太后更是大吃一惊。
她虽然在后宫,但对司马家的情况自然也是十分清楚,皇甫政和陈兰庭是司马岚的左膀右臂,她亦是一清二楚,听得隆泰此言,如何不惊。
“皇上,镇国公忠心为国,那些大臣都是在污蔑他。”太后微仰起脖子:“他现在在哪里?”
隆泰淡淡道:“母后的意思是说,满朝文武大臣,包括那两位在内,都是满口谎言,无法相信?母后莫忘记,这些年,那两人也算是镇国公一手提拔起来,镇国公为何要提拔满口胡言之人?”
太后一时语塞,隆泰见得太后神色难看,语气微缓:“母后先回宫,朕忙完之后,自然会去看您。”
“你要如何处置镇国公和司马家?”太后如何肯这般就离开,逼问道:“本宫要见他。”
隆泰凝视太后,片刻之后,才道:“母后见不到他了,朕已经赐给了他毒酒。”
太后脸色大变,身体晃了晃,呆了一呆,猛地抬起手,指着隆泰厉声道:“你……你杀了镇国公?”
“谋朝篡位,朕不赐死,又如何向天下万民交代?”隆泰的声音冰冷起来。
太后紧咬银牙,眸中显出怨怒之色,摇摇晃晃走到椅边,一屁股坐下,恨声道:“皇上,难道你忘记是谁让你登上皇位?没有镇国公,你能保得住皇位?”
隆泰脸色一沉,斜视太后,反问道:“母后,朕不坐这个皇位,难道还有更适合的人?”
“你……!”太后气极,抬手指着隆泰,怒道:“本宫要你现在就下旨,为镇国公洗脱清白。那些诽谤镇国公的奸臣,都要严加惩处,还有……还有那个皇甫政和陈兰庭,必须将他们处死。”
隆泰背负双手,并不说话,齐宁站在一边,心中感叹,暗想当初隆泰忌惮你这位皇太后,无非是因为司马岚在世,司马家的势力强大,隆泰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司马氏一败涂地,司马岚已死,你这位皇太后已经是朝不保夕,却还不明形势,在这里还要对皇帝颐指气使,这定然是讨不了好处。
“皇上为何不说话?”太后双眉竖起,大声道:“本宫的吩咐,难道你没有听见?你还赶紧拟旨。”
“母后是要让朕将满朝文武全都杀了?”隆泰淡然一笑:“母后或许还不知道,司马岚被赐死,镇国公府朕也下旨抄没,天子一言九鼎,母后是要让朕收回成命?”
“你……你要抄没司马府?”太后骇然道:“你……你……!”一时气血攻心,竟是说不上话来。
“这些年母后统领后宫,着实辛苦,好在朕已经大婚,皇后有足够的能力掌理后宫。”隆泰淡淡道:“朕在平林遭遇刺杀,刺客既然能到平林,自然也有能耐潜入宫中,为了母后的安危,还请母后留在自己的宫内,不要轻易出宫,朕也会派人照顾母后的一切,这一点母后不用担心。”
太后如何不明白隆泰意思,微缓过神来,冷笑道:“皇上是要让本宫禁足?”
“这是为母后好。”隆泰道:“如果母后觉得在宫中寂寞,朕可以让司马贵妃和你住在一起,这样也能有个说话的人。”
太后胸脯急剧起伏,喘气道:“没有本宫和镇国公,你怎会有今日?如今……如今你恩将仇报,不但害了镇国公,还要幽静本宫,九泉之下,本宫自会向先帝禀明!”
隆泰盯着太后眼睛,冷声道:“母后可知道父皇离开的时候,对朕有过什么交代?”往前走出两步,一字一句道:“父皇告诉朕说,如果不知道如何做一个好皇帝,有一个法子一定不会做错,但凡对江山社稷有害,无论是谁,都要铲除,只要记着这一点,朕即使不能成为一个好人,却能成为一个好皇帝。”
太后赫然起身,却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脚下一软,身体便要软瘫下去,齐宁距离不远,眼疾手快,探手扶住。
隆泰沉声道:“来人!”
范德海立时从门外进来,见到屋内情景,自然不敢多问,隆泰吩咐道:“送太后回宫,自今日起,为保证太后的安危,没有朕的允许,太后不要走动,立刻传一道旨意,司马岚谋反大罪,削夺司马菀琼的贵妃封号,一并送到太后的宫里。”
太后本来还有些意识,听到隆泰的旨意,再也受不住,眼前发黑,就此昏倒过去。
范德海立刻传来几名宫女,将太后抬了下去。
隆泰看向齐宁,问道:“你是否觉得朕太过于无情?”
齐宁立刻摇头道:“皇上这样做,自然有皇上的道理。”
“宫中的很多事情,你想不到。”隆泰叹了口气:“父皇只有朕一个儿子,并非偶然,其实在朕之前,有两位皇兄出生之后没多久便即夭折,有传言说这些都与太后有关,但是谁也找不到证据。”似乎觉得自己不该说这些,摇头道:“不说这些了。你掌理刑部,司马家后面的事情,由刑部去处理,你自己抓紧时间,将这件事情干脆利落办妥了。等到义国公的丧事和你的婚事办完之后,咱们便要商议出兵之事了。”
齐宁见隆泰一脸疲倦之态,知道这几日隆泰的精神始终在紧绷状态,身体和精神定然都十分疲劳,当下告退,出了宫来,径自回府。
刚进侯府,大管家韩寿便找过来,一脸担忧之色道:“侯爷,先前三老太爷去神候那边商议事情,回来说神候似乎患病在身,竟是没能见上面。”
“神候病了?”
“三老太爷说西门小姐看上去很伤心,三老太爷问了几句,西门小姐也不好多说什么。”韩寿低声道:“三老太爷要请大夫过去瞧,西门小姐却不让请大夫,说神候有嘱咐,绝不让大夫入门。”
齐宁想起去往东海之前,向那边辞行,那时就听西门战樱提及西门无痕的身体不对劲。
按照西门战樱的说法,西门无痕会时常出现突然倒地的情状,而且全身似火烧般滚烫,有时候甚至神游天外,一副痴傻模样。
西门无痕行事低调,虽然是大楚举足轻重的人物,却偏偏有时候让人忘记他的存在。
一名威震江湖的帝国侯爵,能让人时常想不起来,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本事。
“侯爷,您……是不是过去看看?”韩寿见齐宁若有所思,忍不住低声提醒。
齐宁知道韩寿是好意,毕竟锦衣齐家和西门家已经定下了亲事,而且即将完婚,再过一阵子,西门无痕便是自己的岳父老丈人,如今既然知道西门无痕身体不适,自当前往探望。
“准备一些礼物,我现在就过去探望。”齐宁吩咐一声,韩寿忙转身要去置办,齐宁想到什么,问道:“唐姑娘可在府里?”
韩寿道:“这两天唐姑娘没有出去,一直在府里。”
齐宁点点头,示意韩寿先退下,自己径自到了唐诺院内。
院子内一如既往幽静的很,齐宁见屋门敞开着,轻步进去,转到唐诺房门前,脑中却是想到那次在秦淮河上为唐诺解毒的情景。
虽然当日除掉了黑莲教色使段清尘,但唐诺却也是中了段清尘的娇女泪,若不能及时救治,性命堪忧,当时齐宁无可奈何,只能为唐诺解毒。
当日解毒虽然并无男女之欢,却也是颇为暧昧,自那以后,齐宁总觉得要见唐诺有些尴尬,倒是唐诺却显得从容淡定,似乎那夜之事从无发生。
他轻敲了敲门,很快房门被打开,唐诺见是齐宁,微微一笑,波澜不惊:“侯爷进屋坐吧。”
她出身在苗疆境内,而且自幼跟随医使黎西公学医,对于男女之防还真是不太在意。
齐宁进到屋里,将书桌上放着一叠稿纸,桌上都是各类药材,这是唐诺屋里的特色,好奇问道:“唐姑娘,在忙什么?”
“只是在配几副新药。”唐诺抬手道:“侯爷请坐。”
齐宁摇头道:“唐姑娘,先不坐了,有件事儿想请你帮忙,只是……!”
唐诺不等他说完,已经道:“我收拾一下便动身。”
齐宁一怔,愕然道:“唐姑娘知道要出门?”
“我并无其他所长,只是懂得一些医术,侯爷让我帮忙,应该是有人患病,让我过去瞧瞧。”唐诺一边说,一边过去收拾自己的小药箱。
齐宁闻言,心下却是有些内疚。
唐诺入府之后,齐宁诸事繁多,还真没有经常过来看望,而唐诺性子本就沉默寡言,喜静不喜动,虽然顾清菡在生活上对她十分照顾,但府中上下,只怕也没有几个人会在这边与唐诺说话。
唐诺利索收拾好药箱,见齐宁似乎在想什么,问道:“侯爷不开心吗?”
“没有没有。”齐宁回过神来,笑道:“有劳唐姑了!”
第1096章 银针探脉
官宦府邸,素来是人来人去,即使有些官员并不喜欢与同僚有过多的来往,也难免会因为公事有人登门。
但闲乐居明显是个特例。
闲乐居这个名字虽然意境深远,但齐宁来过几次,只是很普通的几间房舍,以西门无痕的地位,本该用于更豪华的府邸,而闲乐居的规模,甚至比不上平常的富家翁。
不过京中大小官员,能够进入闲乐居的却是屈指可数。
西门无痕虽然贵为帝国侯爵,书中的权利也不可谓不低,但却几乎有人敢与这位神候亲近。
固然是因为神侯府本就是一个令人谈之色变的衙门,而西门无痕本人却也素来是卓尔不群,很少与官员们打交道,官员们无非也只是偶尔在朝会上见到这位帝国神候。
齐宁和唐诺来到闲乐居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闲乐居木门紧闭,齐宁好不容易敲开门,便见到了一脸疲倦的西门战樱。
西门战樱不同于普通的闺阁小姐,在她身上,总是能够散发出朝气和动感,比之普通的姑娘有着极为充沛的精力,但眼前的西门战樱,看上去憔悴得很,不修边幅,发丝垂落,虽然并无打扮,但却自有一股良家闺秀的清美,见到齐宁站在门外,西门战樱有些错愕,随之鼻子一酸,若非唐诺就在齐宁身边,几乎要扑进齐宁的怀中。
齐宁能够体谅到西门战樱现在的心境,柔声道:“神候现在情况如何?”
西门战樱看了唐诺一眼,有些犹豫,齐宁道:“这是唐姑娘,医术高明,绝非普通的大夫能够相提并论,便是宫里的太医,那也比不得唐姑娘,我请了唐姑娘过来为神候瞧瞧。”
唐诺面无表情,西门战樱看向唐诺,轻声道:“多谢唐姑娘。”犹豫了一下,才压低声音道:“可是……爹爹说过,他不是有病在身,只是练杂了武功,经脉略有受损,他自己可以慢慢调理,这天下间无论什么样的大夫,都瞧不好他的病,若是……!”顿了一下,才道:“若是被庸医胡乱诊治,反倒是要伤了他身子,唐姑娘,你别误会,这不是说你。”
唐诺微笑道:“我明白。其实血肉肌肤五脏六腑,还有姑娘说的经脉,都是人体组成的部分,无论是患疾还是因为其他缘故导致受损,只要能够诊断出损伤的程度,大都可以有药可解。”
唐诺轻描淡语,却让人有一种不得不信的感觉。
“战樱,神候这样下去只会对身子的损伤越来越深。”齐宁轻声道:“不管如何,总要瞧瞧到底是什么缘故才好。神候现在在哪里,我去劝他。”
西门战樱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道:“爹爹凌晨的时候突然出现病症,浑身发烫,我要去找二师兄,却被爹爹阻止,他说稍微调养一下便好。下午的时候,已经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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