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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春秋-第4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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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也是按照地位高低安排坐席,虽然他并不在意谁高谁低,但入乡随俗,若是自己坏了规矩,难免会让不少人心中不痛快,见到那几人冷冷清清地坐在那边,场面着实有些尴尬,正想着过去,却见到魏塘瓷器的大少爷陈牧宽忽然站起身来,手里拿着一只酒壶,另一只手端着酒杯,走到邻桌,向邻桌那几名官员含笑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将酒壶放下,双手端杯,似乎是向那几名官员敬酒。
能坐在陈牧宽旁边的那几名官员,地位自然也不会高到哪里去,但是却无一人看陈牧宽一眼,都是自己有说有笑,将陈牧宽晾在一边,陈牧宽一杯酒饮尽,将杯底给那些官员看,也无一人瞥上一眼,竟是没有给陈牧宽一点点颜面。
齐宁微皱眉头,陈牧宽见到众人不理会,很有些尴尬,神情黯然,拿起那壶酒,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齐宁远远瞧过去,见到朱雨辰等人脸色也显出愤怒之色,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齐宁心知陈牧宽等人想必是商量了一番,桌上太过冷清,想要过去向人敬酒,活跃一些气氛,谁知道竟是自取其辱。
陈牧宽等人的秉性,齐宁虽然了解不深,但却也与这几人有过接触,虽然都是富贾子弟,但这些人做事却也颇为讲究,而且恩怨分明,反倒是在场的许多官员,朝三暮四,墙头草一般,反倒是让齐宁打心眼里瞧不上。
薛翎风瞧见齐宁所见情景,心知肚明,忽见到齐宁起身来,径自向那边走过去。
袁荣交友广阔,虽然并无官身,但他祖父是礼部尚书,父亲也在礼部当差,而且和齐宁私交甚密,所以安排酒席之时,袁荣的座位不低,并不在陈牧宽这边。
陈牧宽几人正自黯然,忽听一个声音笑道:“几位少东家,菜肴可合口味?”
三人循声看去,只见到齐宁端着酒杯走过来,三人都是一惊,纷纷站起身来,齐宁却是按按手掌,示意三人坐下,三人面面相觑,却哪里敢坐下去。
齐宁却是一屁股在陈牧宽身边坐下,拍了拍陈牧宽肩头,含笑道:“陈公子,咱们可有日子没见了,前几日还在想着几位事情繁忙,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赶过来,今日看到三位都在这里,心中很是欢喜,来来来,将酒都满上。”
陈牧宽刚才敬酒之时,旁边那桌官员却是理也不理,这时候瞧见齐宁竟然亲自过去敬酒,一个个目瞪口呆。
这些官员落座之后,自然是不认识陈牧宽等人,但今日在国公府参加喜宴,非富则贵,自然是问询一番,得知陈牧宽几人是商贾出身,心里便瞧不上,他们倒不觉得这几名商贾与国公有什么瓜葛,而是想到齐族有不少人在京城经营铺子,或许只是齐族的生意伙伴,为了讨好护国公这才前来参加喜宴。
陈牧宽敬酒,这些官员知道他身份,自然不会假以辞色。
陈牧宽三人坐下之后,脸上诧异的神色还没有消散,毕竟他们心里很清楚,今日的齐宁,乃是帝国唯一的国公,而且是皇上的宠臣,能够参加今日喜宴已经是运气,以自己的地位,能让国公亲自来敬酒,那是做梦也想不到。
“国公,我们……!”陈牧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一脸的感激之色。
人心都是肉长的,陈牧宽等人今日参加喜宴,被众官员鄙夷不屑,几人也都是心知肚明,若是别的场合,几人早就拂袖而去,但这毕竟要看在齐宁的面子上,强自忍住,而陈牧宽敬酒却被冷落,几人心中自然是大大的委屈,却又无可奈何,这时候齐宁过来,几人心中的委屈顿时便烟消云散。
松江茶庄的江城早拿起酒壶,几人倒上酒,都是起身冲着齐宁道:“国公大婚之喜,我们……我们有幸能参加酒宴,三生有幸,愿国公和夫人白头偕老!”三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齐宁哈哈一笑,也是一饮而尽,这才笑道:“今日客多,要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几位兄弟多体谅,改日我再和几位好好喝上几杯。”含笑向几人拱拱手,这才离去。
边上众官员更是变色,心想国公竟然与这几位商贾称兄道弟,实在是了不得,从称呼便可知这几人与国公的关系很是不错。
几名官员凑在一起低语几句,便都纷纷起身来,端着杯子走过来,一个个笑容满面,陈牧宽等人心知肚明,虽然心中反感,但面上却也都含笑起身。
“原来几位是国公的朋友。”一名官员堆笑道:“怎么不早说,来来来,大家都满饮此杯,几位以后若是有用的上的地方,尽管开口。”
“不错,你们是国公的朋友,那就是咱们的朋友。”一人恬不知耻道:“今日咱们要多喝几杯,不醉不休,来,我先干为敬。”
更有官员已经在这桌的空位上坐下来,笑道:“几位兄弟都是做些什么买卖,鄙人在户部当差,或许有能帮上忙的地方,不妨好好聊聊。”
陈牧宽三人一时间只觉得心情舒畅,心下都是好笑,心里却都寻思着,袁荣受小国公嘱托,要瞅见海泊司,小国公今日如此仗义,那么海泊司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以后定然是全力支持小国公办好此事。
齐宁自然瞧见自己刚走,那帮官员就凑过去,心中冷笑,他知道自己只要过去随意敬一杯酒,那些官员就不敢小瞧陈牧宽等人,陈牧宽等人是自己请来,自然不能让他们受委屈。
这一夜护国公府自然是整个京城最为热闹的地方,齐宁虽然以内功逼出酒液,但毕竟客人众多,到后来也依然觉得有些头晕,实在是有些难受,偷偷离开了酒宴,众官员大都也有了些醉意,这时候自然也不会去找寻小国公去了哪里。
齐宁带着几分醉意,径往东苑过去,正穿过一片花丛,忽听得边上传来声音道:“阿丑听话,吃完这块糕点,就回去好好睡觉,今天是国公成亲的日子,可不能到处乱跑惊吓了客人。”
齐宁有些奇怪,绕过去一看,月光之下,只见到黑氅怪汉坐在草地上,正拿着一块糕点狼吞虎噎,一名女婢蹲在边上,一手托着香腮,正瞧着黑氅怪汉。
那黑氅大汉似乎是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月光下看到齐宁,立刻咧嘴一笑,爬起身来,拿着手里的半块糕点往齐宁口中送过来。
齐宁知道他是好意,这黑氅怪汉自从进了侯府,最大的乐趣就是吃,好在齐家对他在吃食上那是管饱,能让黑氅大汉将自己的食物分出来,亦可见这怪汉对自己还真是看的很重。
他知道黑氅大汉虽然脑子不灵光,但却知道好歹,黑氅怪汉记得是自己当初救了他,也记得是自己带他回到侯府,有了今日衣食无忧的日子。
那女婢也是起身来,看到齐宁,忙过来行礼,齐宁认出是素兰,怪汉在这偌大的府邸之中,除了齐宁,也就只会听素兰的话。
“我刚吃饱了,你自己吃。”齐宁含笑道:“要是喜欢吃,找素兰姑娘要,保证你吃个够。”
怪汉“啊”了一声,回过头,看向素兰,笑呵呵道:“兰兰……兰兰……!”他虽然长相丑陋,但看上去却是天真烂漫,纯真无比。
第1111章 月夜箫声
怪汉回到草地上,坐在花丛后面有滋有味地吃着糕点,齐宁却是向素兰招招手,走到一旁。
素兰显得有些紧张,低声道:“国公!”
“不用害怕。”齐宁微笑道:“一直都辛苦你照顾他了。”
“没……没有。”素兰忙道:“他很听话的,其实……他是个好人。”
齐宁心想我也没有说过他是坏人,但却也明白,黑氅怪汉丑陋得很,那相貌甚至称得上是狰狞,一脸凶相,若以外貌轮之,很容易被人想成是大恶人。
“素兰,你时常在他身边,应该也知道,他一直无家可归。”齐宁想了一下,才道:“我一直想为他找到家人,但是没有任何线索,你可听他提起过和他身世相关的事儿?”
素兰摇摇头,道:“他很少说话,一开口也总是要吃的,他似乎早就忘记自己是谁了。”
齐宁微微点头,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怪汉若是真的知道自己是谁,也就不会安心留在这里了。
此人不但跑起来速度飞快,而且对武学有着极其敏锐的悟性,只要看到别人的招式,立刻就能将之学会,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齐宁已经确定此人清醒之前一定是一个极其厉害的角色,但要查到此人的身世,实在是无从着手。
“他有什么需要,尽量满足他。”齐宁柔声道:“需要什么尽管去找韩总管。”
素兰急忙称是,齐宁转身要走,素兰忽地想到什么,叫道:“国公……!”
齐宁回过头,狐疑看着素兰,素兰看了那丑汉一眼,凑近过来,低声道:“国公,奴婢……奴婢听他说过几次梦话……!”
“梦话?”
“是,他有几次就在小树林里睡着。”素兰道:“小树林里有虫子,奴婢担心咬着他,总叫他不要在里面睡,有……有几次撞见他说梦话。”
齐宁精神一振,忙问道:“他说了什么?”
素兰想了一下,道:“他好像……好像做了噩梦,睡梦里喊着‘杀’,又喊‘全都杀死’,还有……还有一次说得更古怪,他说谁也害不死他。”
“全都杀死?”齐宁一怔:“要杀谁?谁要害他?”
素兰摇头道:“那奴婢就不知道了,醒来之后,我问他是不是做噩梦了,他……他却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齐宁微微点头,微一沉吟,才道:“以后还是由你好好照顾他,不过他如果有什么奇怪的言行,你告诉我一声。”
“奴婢记住了。”素兰忙道。
齐宁微微一笑,看向丑汉,丑汉那块蛋糕已经三下五除二被解决,此时正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看上去惬意得很。
齐宁苦笑一声,摇头离开。
此时已经快到半夜时分,酒宴也已经到了尾声,许多客人正告辞离去,齐家自然也安排了人送客。
回到东院,院门外还有丫鬟在,齐宁看天色已晚,接下来洞房火烛夜,虽然按照常理,即使洞房也可以有丫鬟在旁边伺候着,但齐宁对这种调调并不喜欢,他觉得洞房之夜,孤男寡女才能有情调,而且西门战樱是个黄花闺女,对于洞房之事还是生涩得很,自己今晚还要花一番功夫细细调教,边上有人,莫说西门战樱不会适应,自己到时候也放不开手脚,当下遣退了丫鬟们,这才推门进屋,转到内室门前,房门虚掩着,齐宁轻轻推开门,屋内点着红烛,温馨的新房之内,却是一片红火色。
齐宁转身将房门关上,这才进到房内,却发现红帐已经放下,西门战樱并没有坐在床边,而是躺了下去,心下有些好笑,暗想这姑娘还真是不懂规矩,哪有新郎官没有回来,新娘子却自己躺下的。
但又想今日折腾一天,西门战樱或许感觉疲累,所以先躺一会儿,不过她什么时候都可以睡觉,今晚却偏偏不能,洞房之夜,哪有这么容易放过了她。
所为酒为色之媒,齐宁晚上饮酒不少,这时候进到房内,一片淡雅的幽香弥漫在新房之中,萦绕在齐宁鼻尖,顿时兴致便起,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西门战樱有些夸张却让人垂涎的饱满臀部,暗想今日终是得偿所愿,无论如何也要好好地品玩一番。
洞房之内一片幽静,齐宁走到床边,轻轻掀开纱帐,果见得西门战樱穿着大红喜袍端端正正地平躺在床上,凤冠已经卸下,脸色红润,娇俏艳丽,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熟睡。
灯火之下,齐宁越看越觉得妻子美貌,那红润的嘴唇性感勾人,齐宁忍不住俯下身凑近过去,吻在那红润的香唇上,润泽的香唇生香,齐宁酒意上涌,抬起手,不禁攀在西门战樱酥胸之上,虽然隔着厚厚的衣物,却也能够感受到丰满的轮廓,不自禁手上微微用力握了握,西门战樱却是毫无动静。
虽然此情此景香艳异常,但齐宁却猛然心下一沉,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
西门战樱并非普通女子,她武功虽然谈不上有多高明,但却也有一定的根基,而且常年在神侯府跟着那群师兄,警戒性也绝对比常人强得多,莫说是西门战樱,就算是一个普通姑娘,被亲吻嘴唇,甚至胸脯被握住,即使睡着,也能感觉到一些什么,更不必说西门战樱此等角色。
但自己的动作,西门战樱却似乎没有察觉到,甚至没有任何反应,这让齐宁意识到事情不对,立刻坐起身子,瞧见西门战樱面色粉润,而且呼吸均匀,似乎并无什么不对劲,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才轻声叫道:“战樱,战樱!”
西门战樱却根本没有睁开眼睛,动也没有动一下。
齐宁不禁捧住西门战樱的脸颊,低声道:“战樱,你醒一醒!”轻轻摇了摇,西门战樱就像是沉睡其中,根本叫不醒。
齐宁赫然起身,神情凝重,目光如刀,极其警戒地四周看了看,洞房之内一片幽静,便在此时,忽隐隐听到一阵似有若无的曲音传过来,齐宁耳力惊人,迅速跑到后窗,发现后窗只是虚掩,并无关严,他推开窗户,那曲音便清晰了不少。
齐宁微眯着眼睛,很快便听出来,那曲音并非琴音,却似乎是洞箫竹笛之音。
曲音悠远,齐宁屏住呼吸,没过多久,眼角微跳,猛地跃出窗外,循声摸过去,到得一处小池边上,月光之下,只见到池边的一块石头上,一人正盘膝坐在那里,手持洞箫,曲音正是从那里发过来。
齐宁放缓步子,小心翼翼地移动过去,距离七八步之遥,终于看清楚,那人一身灰色长衫,长发用一根带子系着垂在脑后,正是剑神北宫连城。
齐宁看清楚来人相貌,大吃一惊,加快步子上前,拱手道:“二……二爷爷!”委实没有想到北宫连城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护国公府。
箫声戛然而止,北宫连城缓缓放下洞箫,扭头过来,看见齐宁,淡淡道:“免礼!”
齐宁站直身子,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北宫连城却已经道:“不用担心,用不了半个时辰她就会醒转过来。”
齐宁这才恍然大悟,自然知道北宫连城口中的“她”是指西门战樱,看来西门战樱沉睡不醒,却是北宫连城出手,心下好奇,暗想北宫连城今夜前来到底是所为何事?若是因为自己的婚礼过来,总不至于还要将新娘子弄得沉睡不醒。
“二爷爷,您……您什么时候到的?”齐宁只能问道。
北宫连城微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也不说话,他不说话,齐宁也不敢多说什么。
齐宁心里很清楚,自己武功如今虽然着实不错,但是在北宫连城面前,实在是算不得什么,论辈分他是自己的爷爷辈,论武功自己和他天地之别,论智慧只怕也远不及对方,被对方在各方面全面碾压的情况下,自己还是老老实实为妙。
“男人不该三心二意。”北宫连城忽然道:“你永远不知道一个女人爱你会爱的有多深,你也永远不知道女人会为了爱一个人会做出什么。”
齐宁“啊”了一声,睁大眼睛,想不到北宫连城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男人多情又专情。”北宫连城叹道:“女人痴情又绝情……!”
齐宁不自禁抬手摸了摸脑勺,心想不是说大宗师都是早已经看破红尘,不问世事,怎么北宫连城却突然有这样的感慨,竟然和自己说起男女之情来。
他忽然想到,之前在东齐北宫连城为自己做主,娶了赤丹媚为妻,北宫连城当时可是主婚人,难不成自己今日娶亲,却是惹恼了北宫连城,这位大宗师专门跑来和自己算账?
“卓青阳那幅卷轴你放在了什么地方?”北宫连城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齐宁面前,凝视着齐宁双目:“那东西你留在身边,有害无益,也许有一天会因此而害了你性命,你现在过去取来,我在这里等你。”
齐宁失声道:“卷……卷轴?”
北宫连城并不废话,道:“快去吧,取来卷轴,今晚良辰美景,我不耽搁你太长时间。”
第1112章 恩怨分明
齐宁心下很是疑惑,暗想北宫连城又如何知道地藏卷轴在自己手中?但他更明白,北宫连城既然找上门,那自然是确定了消息,否则也不会直接让自己去取。
地藏卷轴背后的秘密,齐宁至今还没有解开,只是在田雪蓉的帮助下,摸索出那卷轴之中藏着曲谱,但那曲谱里面藏着什么秘密,齐宁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今夜北宫连城十分突兀找上门来,而且很直接地找自己索要地藏卷轴,这让齐宁大感意外之余,心中的疑惑更甚。
北宫连城也不废话,背负双手,长身而立,望着天上的明月。
齐宁心中叹气,暗想和一位大宗师,根本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向北宫连城拱了拱手,这才转身回到屋内。
那曲谱齐宁是藏在墙砖后面,屋内依然一片幽静,西门战樱也没有醒转过来,他小心翼翼取了地藏卷轴,猛然间想到,北宫连城方才既然能让西门战樱悄无声息睡着,自然是进过自己屋内,对方确定地藏卷轴在手,只要在这屋里搜上一搜,以北宫连城的能耐,要找到这幅卷轴实在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北宫连城没有偷偷取走,而是让自己回来取过去,显然是自重身份,不屑做那鸡鸣狗盗之事。
回到那池边,北宫连城依然是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怔怔望着天上的明月,齐宁上前,双手捧着地藏卷轴,恭敬道:“二爷爷,卷轴在此!”
北宫连城这才回转身来,看了齐宁一眼,也不客气,伸手接过卷轴,在月光下打开了卷轴,扫了几眼,才缓缓卷起,放入袖中,道:“洞房火烛夜,回去吧,好好待她!”转身便要离开,齐宁心想你这老家伙从我这里拿走一件东西,连解释都不解释一下,这大宗师做的也实在是太没有礼貌,叫道:“二爷爷……!”
北宫连城顿住步子,回转身来,盯着齐宁眼睛,淡淡道:“以后也不必叫我二爷爷。”
齐宁忙道:“那哪成,你是长辈,不叫你二爷爷叫什么?”
“二爷爷……!”北宫连城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我和你们齐家的恩恩怨怨,今夜就算是一笔勾销了。”
“恩怨?”齐宁一怔。
北宫连城淡淡道:“你今日的武功成就,只要不太过招惹是非,自保也是绰绰有余,那套剑法你多加习练,练上十年八年,若是能够弃剑,也就算是有小成了。”
“弃剑?”齐宁只觉得和北宫连城说话实在费脑。
他忽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北宫连城被人称为剑神,其剑法自然已经是当今天下第一,世间无人可及,但是在他身边,却不见一把剑在手,手中仅仅拿着一支竹箫。
“剑道的至高境界,便是心中无剑,手中更无剑。”北宫连城神色平和,波澜不惊道:“十年之内,你若能做到心中有剑而手中无剑,我会再指引你。”
齐宁这时候隐隐明白,北宫连城所说的心中有剑手中无剑,自然是指剑法达到一定的境界,可以就地取材,手边的任何物事都可以化为宝剑。
这大宗师说话总是有些神神叨叨,刚说过与齐家恩怨已了没有了瓜葛,转眼间又说十年之内自己剑法若有所成还会指点自己,前后却似乎有些矛盾,但平心而论,能让剑神指点剑法,那是天下无数剑客可盼而不可求的机缘。
“二爷爷,我听的有些迷糊。”齐宁壮着胆子道:“之前我习得那套剑法,莫非是你有意传授?”
北宫连城微一沉吟,才道:“有意无意,我自己也不知道,就如当年那个小姑娘,她说那番话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依然不复得知。”
“小姑娘?”齐宁疑窦更甚,苦笑道:“我真的听不明白。”
北宫连城今日的表情十分淡然,齐宁依稀记得当初在东齐鬼竹林的时候,北宫连城脸上偶尔还会带笑,对自己的态度也不算生分,但今夜的态度却明显冷淡许多。
北宫连城道:“三十多年前,我剑法始终没有太大的突破,亦有心灰意冷的时候,恰好遇上一个小姑娘。那天我经过一棵桃树,瞧见那小姑娘几次要爬到树上摘桃子,但她实在太小,要爬山那棵大树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艰难,有两次她还从树上摔下来,好在桃树不高,并不会危及性命。”
齐宁微睁大眼睛,心想北宫连城怎有兴趣和自己说起往事来。
“我上前要帮她摘桃子,她却坚持要自己摘下来。”北宫连城唇边终于浮现一丝笑意:“我告诉她说,要吃桃子,不一定要爬上树,拿一根竹竿,也可以敲打下来。”
“正是,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了。”齐宁忙道。
北宫连城继续道:“可那小姑娘说,拿竹竿打下来的桃子就不值钱了,只有自己爬上树摘下的桃子,她的祖母才会开心,原来她摘桃子,是为了孝敬她的祖母。”顿了一顿,才道:“她又连续几次都没有爬上去,我一直在旁边瞧着,终于,那小姑娘坚持不懈,终于爬上了树,将桃树上最大的一棵桃子摘到手中,而且她很礼貌,还给我也摘了一个,她说我虽然没有真的出手帮她,但却有这个心,那颗桃子是报答我想帮她。”
齐宁笑道:“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一个小姑娘为了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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