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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明(知白)-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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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有罪!”

裴矩跪倒在地道:“臣……臣也拿了虞士洪送的好处。”

他低着头说道:“虞士洪只说是朱家家主朱一石与杨玄感勾结谋逆,朱不仕大义灭亲举报他兄长之罪,他说朱家好歹也为大隋立下过不少功劳,若是因为出了朱一石一个反贼就牵连满门的话,实在有些可惜。而且朱家才刚刚为陛下造好了龙舟,若是就此惩处的话也会凉了人心,他说为了保全朱家,让我在陛下面前说几句好话。”

“哈哈!”

杨广冷笑道:“朕还以为你不敢承认!说,拿了虞士洪多少好处。”

裴矩垂首道:“一只玉佩,五百贯肉好。”

“五百贯?”

杨广怒道:“裴矩啊裴矩,为了五百贯钱你就敢欺君!”

裴矩顿首道:“臣实不知实情啊,陛下。”

杨广叹了口气道:“起来吧,朕也没打算怪你。五百贯钱你也好意思收?说出去也不嫌丢人!”

“虞士洪的案子,你和裴蕴给朕好好的审,朱家有功不假,但有功当赏,有罪必罚,岂能因功而废了朝廷法度?”

裴矩战战兢兢的拟好了旨意交给杨广过目,杨广随意看了一眼便用了印:“你去再拟一道旨意,调右侯卫将军冯孝慈率右侯卫去东平郡,将巨野泽里的那伙叛贼给朕剿了!无论主犯从犯,一律杀无赦!”

第二百一十九章出征杀贼凯旋回家

“朝中有人好做事,这句话格外的有道理。”

叶怀袖在水泊边的一块平滑大石上坐下来,看着渺无边际的水泊轻声道:“密谍刺探情报,不能局限在黄河两岸,也不能局限在绿林道,朝廷里的事咱们知道的很少,这不好。如果能在朝廷中买通一两个上得了台面的官员,最好是兵部的官员或者是能经常见到皇帝的人,这样一来,如果朝廷兴兵咱们就能先一步知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这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到的事啊。”

李闲叹道。

叶怀袖微笑着说道:“买通官员,这确实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事,需要从官员身边的人一点一点入手,颇为麻烦,不过麻烦也要去做。可如果是买通能经常见到皇帝的人,或许会简单一些……”

叶怀袖看了李闲一眼,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

“经常能见到皇帝的人?”

李闲微微皱眉,忽然恍然大悟道:“阉人!”

叶怀袖颔首道:“没错,宫里面的那些阉人,一个个贪财如命,他们这样的人要想下半辈子能有个安稳的生活,就必须手里有钱才行。或是买一个子女或是家族中有人肯过继,这样才能老有所依,但手里没钱是万万不行的。而他们的俸禄又低的可怜,从他们身上下功夫要容易的多。”

李闲道:“话虽如此说,可要想进宫去和那些阉人打交道,好像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也难不到哪里去。”

叶怀袖笑道:“谁跟你说过,阉人不许出宫的?”

李闲愕然:“不是这样吗?”

叶怀袖白了李闲一眼道:“虽然大隋高祖皇帝严令宦官不得干政,但这些人不参与朝政但却是知道机密最快最多的人。他们这些人没权没势,你以为宫里到处都是文刖这样的人?文刖只是个特例罢了,大部分宦官都没有什么地位,再加上俸禄低,出身也不好,若是有人愿意花钱买他们的消息,他们不会放着发财的机会不要。而且,宦官是可以出宫的,他们有例假。”

听到例假这两个字,李闲心里猛地一震,心说这是多熟悉的名词啊,怎么就用在宦官身上了呢。

“呃……也就是说,只要摸清了伺候皇帝那些太监的例假,从他们嘴里买到消息并不难。”

李闲总结之后发现自己用这个词真的很别扭。

“所以说买消息不是难事,难在于,钱。”

叶怀袖看了李闲一眼,笑着问道:“从今天开始,或许你就要往外大笔的花银子了。密谍要想探听消息,就要有身份,这个身份也需要钱买来。没有钱,就根本支撑不起飞虎密谍!燕云寨的将军大人,你准备好花钱如流水了吗?”

李闲脸色一黑,讪讪道:“需要多少。”

叶怀袖摊了摊手道:“这个我说了不算,看将军您的了。”

既然话题到了这里李闲就算再心疼钱也不能当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他知道叶怀袖说的没错,要想真正的了解朝廷的动向,就必须花出去大笔的银子来买消息,可是他偏偏还是个爱才如命的人,进了他的腰包除了装备军队所需的开销之外,他还真舍不得大手大脚。所以他的表情很纠结,纠结的两条眉毛都快搅在一起了。

“毫无魄力!”

叶怀袖看着李闲的脸色鄙视道。

李闲为难道:“钱不是关键的问题,关键是我现在没钱。”

“从黎阳那些富户们手里讹诈来的二十万贯银子都拨给了朱一石,可他说这点钱对于打造水军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昨天晚上他和陈雀儿还来找我,说要造五牙大船,最起码还需要五十万贯,我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

他耸了耸肩膀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从辽东回来倒是发了笔小财,可这几年发军饷已经发的差不多了。”

“笨!”

叶怀袖瞪了李闲一眼:“你还真把自己现在当官军?就算是官军,所过之处犹如过匪,甚至尤甚于匪,官军都能去抢钱抢粮抢女人,你不会去抢吗?”

李闲肃然道:“做人有底线,祸害百姓的事,无论如何我也做不出来。”

“谁让你祸害百姓了?”

叶怀袖恨其不争的瞪着李闲说道:“你可以去祸害那些富户啊?前阵子吕明星攻打东郡,东郡的富户们为了买平安凑出来百万贯的巨富献给吕明星,给吕明星出这个主意的就是那个蒲山公李密,不但赚了钱还赚了一个劫富济贫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至于到底劫来的富有没有去济贫,这个谁知道?”

李闲想了想说道:“你的意思是,也不能让五行大营的人马总这么闲着?”

叶怀袖使劲点了点头道:“上次有句话你怎么说来着?打土豪,分田地!”

两个相视而笑,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对狐狸。

……

回到自己住处的之后,李闲一口气喝下去一茶壶的凉茶嗓子这才好受了些,之前跟叶怀袖讨论如何发财,两个人越说越激动以至于说到口干舌燥。李闲现在才发现,一个女人要是算计一件事或者是一个人,远比男人要可怕。按普通人的角度来说,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有仇,那么一般都会选择最直接的办法来解决,小仇,找朋友一起去打他一顿,大仇,怀揣利刃一刀结果了他。若是一个女人恨上一个男人的话,只怕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一想到叶怀袖鬼主意连篇的那种表情,李闲就打了个寒颤。

绝对不要得罪女人,这是李闲和叶怀袖一番长谈后得出的结论。

他走到桌子边坐下来,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两件东西怔怔出神。

这两件东西意义很大,最起码对于李闲和另外一个人来说意义都很大。

当初在燕山上,李闲就对这两样东西有着极深的印象,而沂水畔叶怀袖和文刖那一战,他听叶怀袖描述之后也对这两件东西的作用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这是文刖身边的两件利器,分别在他最信任的两个女弟子身上背负着。沂水一战,雄阔海偷袭成功重伤了文刖,这两件东西遗落来不及收走顺理成章的落在李闲手里。

一条大铁枪。

一柄大黑伞。

铁枪足有两丈还要多些,不用的时候可以拆开来分成两节,每一节一丈左右长短,其中后面的那一节末尾中空,里面藏着的便是文刖的那柄长刀。其实说来说去,那柄刀才是重点。李闲现在还对文刖的那柄长刀感兴趣,很想知道是用什么打造成的。

在两个人交手的时候,李闲不是没有想过以黑刀之利占据优势,他本想靠着黑刀之坚硬锋利斩断了文刖手里那长刀,可惜没有成功。文刖手里的刀居然能与黑刀相提并论,两刀相碰谁也奈何不了谁。

大树下,蓄势已久的雄阔海那一棍何其猛烈狂暴?

文刖以刀挡住雄阔海那势在必得的一棍,如此狂暴之力居然也没能将那柄长刀砸断,之后文刖更是以那柄变了形状的长刀逼退李闲,直到他实在坚持不住倒地的时候,他都没有松开手,那长刀一直在他手里攥着。

想到当日的情形,李闲微微皱眉。

他将铁枪的末端拿起来,调转过来看了看尾部。枪杆中空,但很狭细,在末端有一个机括,能扣住长刀。

看了看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李闲放下铁枪又拿起了那柄大黑伞。

入手十分沉重,李闲不是第一次琢磨这柄黑伞了,每一次看都不由自主的想起青鸢那娇弱的身形,也不知道她那么一个娇滴滴看起来柔弱可人的少女,整日背负这样一柄沉重的黑伞难道不觉得累?

“丢了黑伞丢了铁枪,还丢了半条命。”

李闲喃喃道:“只怕你会很郁闷吧?”

他看着那黑伞,忽然想起一件事。

将铁枪和黑伞拎起来,他再次出了门去找叶怀袖。这段日子只顾着忙水军和飞虎密谍的事,再加上每日固定风雨不辍的修炼,李闲倒是忘了叶怀袖那打造兵器天下无双的名号。既然有她在,说不定能看出这大黑伞是什么做的,有何破绽。

……

大业九年的十月份,右侯卫将军冯孝慈收到了朝廷的调令。东平郡巨野泽匪患猖獗,陛下命他率领右侯卫府兵前去平叛。接到陛下的旨意和兵部的调令的同时,还有黄门侍郎裴矩的一封亲笔信,看过之后,冯孝慈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呆了很久。直到酒壶中的老酒已经一滴不剩,直到桌案上的新茶已经彻底凉透他才站起身,看着窗外的残月发出一声叹息。

说起来,这是朝廷第一次调动一支府兵专门去剿灭绿林道某一伙反贼。不管是总督六郡剿匪事宜的杨义臣,还是齐郡通守张须陀,他们手下的人马都是郡兵。陛下亲自下旨调集一卫府兵去剿匪,由此可见巨野泽的那伙子人已经翻腾猖狂到了什么地步。

本来,对于这种战斗冯孝慈根本就毫不在意,剿灭一伙乌合之众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仗硬仗,那些反贼比起高句丽的军队来说还远远不如,大隋的府兵去和那些拿着棍棒菜刀的老百姓交战简直是一种丢人的事,打赢了不算什么,若是打输了,那脸面可就真丢大了。冯孝慈没想过会打输,因为他不认为自己手下的右侯卫连一伙难民都收拾不了。

可是当裴矩的亲笔信送到了冯孝慈手里的时候,他只能摇头一声苦笑。

裴矩的信里隐晦的意思不外是要好处,冯孝慈不是个白痴怎么能看不出信里面的意思?裴矩劝冯孝慈托病或者找别的借口不要去打这一战,因为巨野泽里那些贼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草寇,而是实打实的大隋府兵!而且,巨野泽的那个大当家,就是在辽东名声显赫的少年将军燕云!

裴矩来信说,若是冯孝慈想到了借口不想打这一战的话,他可以勉为其难的在皇帝面前帮他说话。

话能白说吗?

冯孝慈看着手里的信一阵冷笑。

当他喝完了一壶老酒,等冷了一壶新茶,他终于下了决定。

右侯卫,开拔!

他是大隋的府兵将军,他是大隋的军人,军人,怎么能未战先怯?这种事,他冯孝慈做不出来!就算战死,那也是一个军人最好的归宿,让他花钱送礼来逃避这一战,别人或许会选择如此,但他不会!

战!

冯孝慈领军出征的时候,激励士气只有一句话:“你们是大隋的府兵,你们是战无不胜的军人!出征杀贼,凯旋回家!”

“出征杀贼!凯旋回家!”

三万多名府兵齐声高呼,士气如虹。

第二百二十章逼得文人骂娘

大隋大业九年十月初四,黄河两岸已经进入了深秋,或可说,是残秋。本来应该沃野万里的中原腹地黄河流域,一片荒芜苍凉。有时候数百里之内都看不到地里有庄稼长着,一眼望去都是齐腰深的野草。数不清的雀儿在草丛中来回飞过,黑压压的看起来也数不清有多少只。肥硕的野兔在田野中几乎跳不动,但它们依然还在寻找着食物填进肚子里。

东平郡有个巨野泽,其大南北东西皆有数百里,占了东平郡全境的四分之一左右。泽中有一伙强人,占山为王却颇有义名从不糟蹋附近百姓。此伙强人势力极大,聚众数万啸聚山林水泊,东平郡的郡兵连巨野泽的边都不敢去触碰。山名梁山,但这伙强人的名号却是燕云寨。

燕云寨的大当家据说姓李,才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可是此人武艺非凡义薄云天,所以手下有无数的豪杰辅佐,而且其麾下数万战兵极为善战,曾攻破大隋重镇黎阳夺取粮草无数,更是两战将原来巨野泽的大当家张金称打得灰飞烟灭,附近绿林豪杰无人不服。据说那贼人的头目还曾在朝中为官,只是不知为何却弃了前程甘愿做贼。此人虽然为贼,但其麾下人马都尊称其为将军。

燕云寨的贼人到了巨野泽之后,扫清了东平郡内大大小小十几个寨子,其兵锋无人可挡,据说为追杀张金称还曾深入鲁郡一直杀到岱山脚下,就连百战百胜的名将张须陀都对这支人马无可奈何。说起来,黄河两岸的绿林道豪杰中还没有谁能有这般的战绩,就连那个大名鼎鼎的知世郎王薄也两战被齐郡通守张须陀老将军杀了个片甲不留。

这些事,东平郡郡守吴省之都知道。

一开始燕云寨的人马到了东平郡与巨野泽张金称的人马火拼的时候,吴省之还很开心愉悦。两虎相争,两败俱伤的局面他可是等着看的,可惜,他没有想到燕云寨的人马居然强悍如斯,摧枯拉朽一般将巨野泽张金称的人马杀得大败而逃。自此之后吴省之忐忑了好一阵子,唯恐那伙势力强横的贼人攻打郡治。

东平郡虽然也有郡兵万余人,可让他们吓唬吓唬老百姓还可以,让他们去杀贼?吴省之甚至觉得就算是自己提了菜刀上阵也比那些只知道逃跑的郡兵管用些。郡丞张三恒只知道每日饮酒作乐,根本就不管东平郡内有那么大一个毒瘤在。当然,即便他想管也没有那个本事,手中无锋利刀,如何能切得掉那么大一颗毒瘤?

后来吴省之慢慢的也就踏实了一些,因为燕云寨的那些贼人比张金称要仁义的多了,自到了巨野泽这段日子以来从来不曾骚扰过附近郡县。对这一点,吴省之对那个只闻其名未谋其面的李大当家还是颇为赞赏的,既然人家没有像张金称那样动不动就带兵出来劫掠恶心人,吴省之自然也就不会考虑主动去打。就算给他五万雄兵,他也不打算去打。乐得相安无事,何必刀兵相见?

吴省之觉得那李大当家还真是个好人,做贼都做的这么有规矩。

可是昨日清晨时候,一伙三百余骑的精兵飞骑而至到了东平郡郡治郓城的城门外,在郡兵们手忙脚乱的关闭城门然后缩在城墙垛子后面窥视的目光中,为首的那贼人张弓搭箭将一封绑在羽箭上的书信射进了城内。这一箭精准的射在城门箭楼的门楣上,那羽箭深入木头之中犹如刺在人心一般令人胆寒。

一箭射出之后,那数百骑贼人齐声呐喊:“请郡守吴大人亲启!”

自从吴省之看了这封手下人急急忙忙送来的信之后,唉声叹气了一个多时辰,连早饭都没有胃口吃,夫人劝了几次都被他骂了回去。

“来人,去把郡丞张大人请来议事!”

实在头疼不已,吴省之明知道那张三恒也是个没注意的人,却也只能把他找来商量对策。想了想,吴省之又下令道:“将郓城内的富户都请到我府里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命令吩咐了下去,手下人找到郡丞张三恒的时候他正在醉月楼里喝花酒,一个才被他破了身子还微皱着眉头的小丫头用才学会的妩媚挑逗着他。只是这少女太过青涩了些,眉宇间没有那种勾魂摄魄的味道。不过张三恒最喜欢的便是这青涩如未熟山桃一般的少女,他已经六十岁了,只有在这种少女身上他才能找回往日的雄风。每当看到身下的少女皱着眉头轻声呼痛的样子,他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

虽然只不过片刻功夫便一泄如注,但还是把他这把老身骨累的够呛。那少女起身让他看了看身下白绢上的落红,张三恒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伸出手在少女花骨朵一般娇小的胸脯上揉了几把,那少女忍着疼媚笑着钻进张三恒怀里。

正享受着,忽然外面有人急促的敲响房门。

“谁!”

张三恒怒问道。

“大人,郡守吴大人请您过去议事,十万火急啊!”

门外的仆从急切道。

“什么事?”

张三恒皱眉问道。

“巨野泽……巨野泽中的贼人送来了一封信!”

“什么!”

张三恒猛的从床上坐起来,被那少女挑弄的刚刚又有几分挺起的东西立刻软了下去。

郓城内的富户们先后接到了郡守大人的邀请,请他们到郡守府州做客吃酒。清晨数百贼人飞骑而来的事没多久就传遍郓城,而那些富户们谁都不是傻子,这种事就是用屁股想他们也知道今天这顿酒非但不得不去吃,只怕还得自己掏银子来买。

他们不情愿,可又不能不尊郡守大人的命令。

一时间,郓城内数得上的富家大户的家主都坐了马车去往郡守府,自从张金称身死之后,这种场景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

吴省之将那封信递给张三恒,示意他看一看。张三恒结果信展开之后不由得一声赞叹:“倒是写的一手好字!”

吴省之眉头微皱,心说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看贼人的字好不好?

不过这也难怪,张三恒虽然是东平郡的郡丞,本郡最高的军事官员,可他却实打实是一个文人出身,本来是左祤卫大将军宇文述身边的一个幕僚,还是因为他是宇文述妻子的表亲缘故,后来求了宇文述出来做官,六七年来也混到了郡丞这个位子上。说来说去,还离不开宇文家的照顾。

所以自以为才学不浅的张三恒第一眼在意的便是信纸上那漂亮工整的字迹,一眼就让他大为赞赏,这字迹他从来没有见过,字体横平竖直,撇如叶,捺如刀,且整齐划一,一笔一划怎么看怎么让人赞叹。以至于张三恒只顾着看字,居然没留神信里到底写的是些什么。

“好字!”

张三恒抚须赞道:“一眼便能看出此字出自大家之手,值得收藏啊!”

也难怪张三恒如此赞美,李闲写这封信为了能让读信的人看的轻松明白,没有用他最喜欢的草书,而是用的宋体字,张三恒自然不曾见过。书法有正篆行草隶五种,每种字体中又根据不同的风格,按照书家的姓氏来命名。唯独有一种字体例外,那便是这宋体字了。宋体字是宋朝徽宗时期,奸相秦桧开创的一种字体。他以徽宗瘦金体为依据,综合各家所长创造出这种在当时适合用于印刷的字体。

只不过因为秦桧名声太差,所以才会以朝代命名了他的字体。

秦桧其实有大才,而且对自己的书法极有自信,他曾经不止一次说过:“功名富贵皆是过眼云烟,唯独我这秦体字乃是万世不易之业。”

吴省之咳嗽了一声问道:“张大人,信中提到之事,你怎么看?”

“事?”

张三恒诧异了一下随即醒悟,脸红着又把那封信从头至尾读了一遍。

“巨野泽的贼人疯了吗!”

看完书信之后张三恒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啪的一声将书信拍在桌子上。那信纸随着他手掌的抬起,飘飘荡荡的落在了地上。

他这一拍,下面坐着的几十个富家大户的家主整整齐齐的颤抖了一下,有和吴省之相熟之人往前凑了凑将书信捡起来看了看,立刻就白了脸色。他的手颤抖着跌坐回椅子上,一时之间竟然惊吓的说不出话来。见他这般模样,众人心里都是一凉,有人将书信从他手中接过开始传看,只是这信传到谁的手里,谁就变得呆若木鸡。

“两百万贯!”

张三恒怒道:“巨野泽的那些贼人,以为我东平郡是建在金山上吗!”

东平郡的首富乃是裴家的一个远枝,正是离着吴省之坐的最近捡起书信那人。他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颤抖着声音问道:“郡丞大人可有应对之策?”

张三恒一愣,再次咆哮道:“我特娘的上哪儿去找这么多钱!燕云寨的那帮贼人穷疯了吗!逼急了我,我便率兵出征与他决一死战!我为大隋武将,怎么能向贼人弯腰低头?”

逼得文人骂娘,可见李闲要价确实高了些。

“若是十万贯,哪怕……哪怕是二十万贯,我等勉强还是凑的出来的,花钱买一个平安也省的两位大人劳心费力,更省的乡邻子弟流血丧命,可是这两百万贯……就算我等倾尽家产也凑不齐啊。”

郓城裴家的家主裴世生悲凉叹道。

吴省之叹了口气道:“这并不是关键啊,关键是……那姓李的当家还不许咱们向百姓收钱,信中明言,若是被他知道了,城破之日必将杀尽富家大户之人。连生吃人心的张金称都死在他手里,那人想来也不是随便说说吓唬人的。”

他看了张三恒一眼道:“张大人曾追随宇文元帅南征北战,用兵娴熟,以你之见咱们郓城的兵马,可有一战之力?”

张三恒张了张嘴,终究化作一声长叹。

“咱们还是讨论一下钱的问题吧。”

第二百二十一章且等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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