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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明(知白)-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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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闲摇了摇头道:“我又怎么会说些敷衍话?懋功兄兵法韬略之功胜我十倍,战场上正面厮杀靠的是阳谋取胜,而不是我所擅长的阴谋诡计小手段,这只是不入流的权谋之术,并非兵法。”
“而且……”
李闲笑了笑走到徐世绩身边道:“我怎么会不顾你……”
他话还没说完,徐世绩忽然猛的一抬手寒光一闪那短刀从袖口中滑了出来,一刀刺入李闲的小腹中!
红拂女张婉承送给李闲的那软猬甲小了些,小腹遮挡不住!
刀子噗的一声刺了进去,一股血喷出来溅了徐世绩一脸。
几乎是下意识的,李闲一脚将徐世绩踹飞了出去,这一脚虽然仓促但力度奇大,徐世绩的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掉在三米之外。
他落地后挣扎的站起来,却见李闲低着头看着自己小腹上的刀子,然后抬起头看向徐世绩苦笑道:“我又怎么可能……不顾你的安危?瓦岗寨……有我的人保……保护你。”
这句话说完之后李闲再次看向自己伤口,随即脸色一变。
“有毒?”
徐世绩听到李闲那话后脸色大变,想往前冲去扶着李闲却又忍住,想起李闲之前踹在自己身上那一脚显然是收了力度的,不然以李闲的本事,这一脚足以将他的肋骨踹断几根。便是一脚踹死也不是什么难事。
李闲先是从鹿皮囊中取出一瓶解药,倒出一颗塞进嘴里,然后轻声极缓的对徐世绩说道:“莫大声说话,我刚才踹你的时候都没敢让你砸翻了桌子,不然外面的人听到必然冲进来,你便活不了了……若是可以,你过来帮我上药。你刀子上的是朱顶红,如果解的快还有的救。”
徐世绩怔住,咬了咬爬过来接过那个药瓶问道:“怎么办!”
李闲躺下来,感觉小腹中麻麻的没有一丝疼痛知道毒性已经开始蔓延:“将药丸碾碎洒在伤口上,我已经吃了一颗应该能暂缓毒性,只是这伤口就为难了,不能不止血又不能止血,有些头疼啊……”
“到底怎样啊。”
徐世绩急切问道。
李闲忽然声音变轻喃喃道:“若是小毒哥在就好了……”
再看时,竟然昏迷了过去。
第二百九十五章到底出了什么事?
徐世绩其实没觉得自己能刺中李闲那一刀,而且他本来也没想过刺这一刀的。那柄喂了毒的短刀他从一开始也不是准备行刺李闲,而是准备留在最后万不得已的时候自杀用的。再者,他这次确实抱着来投李闲的心思,只不过却不是真心实意的投靠。
整个瓦岗寨中,只有一个人知道徐世绩投燕云寨是另有目的。而这个人,在现在这个时候反倒是万万不会帮助徐世绩解释清楚的。因为那人不知道徐世绩会刺李闲一刀,说不定还以为徐世绩已经取得了李闲的信任。
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徐世绩假意来投李闲这也算不得什么精妙的计策,他存的心思也极简单,只是想假意投靠取得李闲的信任,然后掌控燕云寨的部分人马,关键时刻露出一个破绽来就足够瓦岗寨的人取得胜利了。说起来这计策简单的很,也无趣的很,可偏偏因为这一刀而完全变了样子。
徐世绩虽然接触李闲时间并不长,但以他对李闲的了解,自己这一刀就算刺的再突兀也只有两成不到的概率能刺中李闲,倒是有八成的可能自己被李闲逆袭杀死。
他有这个判断是从李闲的个性习惯等等上推测出来,而若是换了张仲坚等人就更不会相信李闲被徐世绩刺中。以李闲那般惜命,怎么可能让徐世绩得手?就算李闲欣赏看重徐世绩,也不可能一丁点的戒心都没有,这是一件不符合常理的事,就如同瀑布倒流一样不符合常理。
可是,偏偏李闲就真的被刺中了一刀,而且那刀子上还有毒。
李闲是个下毒解毒的行家,所以他才能在第一时间判断出那短刀上的毒是江湖上下毒最常用的朱顶红,在塞北草原那座无名山上勤练刀法的时候,独孤锐志便特意给李闲讲解过朱顶红这种毒,当时独孤锐志便说过,中了朱顶红的毒只要解毒及时便没有什么大碍,李闲在霸州北面设计算计那些大隋骑兵的时候,那些兽夹和尖刺上涂抹的便是这朱顶红。
所以,李闲遇刺这件事透着诡异。
其一,以李闲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对徐世绩一点防备都没有?这若是换了别人也可以解释的清楚,因为见徐世绩这样的人才来投靠一时激动所以忽略了。可是这个解释放在李闲身上便说不通,一个身上最起码有几十种保命手段的人,一个从小到大被追杀无数次的人,一个将活下去当做第一要事的人,怎么可能毫无戒备?
其二,朱顶红的毒发作缓慢,即便中了毒之后在一个时辰之内解毒便不会有什么问题。当日在霸州北面的时候那些中毒的大隋骑兵,中毒之后足足熬了近两个时辰才死去。李闲也是中了朱顶红的毒,可他怎么那么快便昏迷人事不省?
这两点,着实令人深思。
此时的徐世绩被人捆了手脚关押在一座空置的帐篷里,他靠在帐篷上闭目沉思,越想越觉得今天这件事有些不对。
他知道李闲很欣赏自己,但绝没有到相信自己的地步。
而自己之所以刺出去那一刀,其实也是一股无名火冲出来自己完全没有克制住。原因无他,只因为李闲那句无论你死还是你降,对我都是极有利的。只这一句话,徐世绩心中忽然生出的愤怒大的超乎想象。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听到李闲那样说的时候竟然有一种被至亲出卖的感觉?
他隐隐想到了原因,只是自己却不愿意承认。
这原因简单的很,这种感觉也每个人都有,只不过很少会因为陌生人而生出这种愤怒,即便被陌生人出卖,那种愤怒和这种愤怒绝对不是一回事,因为,被亲人兄弟出卖的滋味,要浓烈一万倍。若是徐世绩没把李闲当做知己,又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
“安之哥哥身上不止一种朱顶红!”
坐在李闲床边脸上带着凝重之色并且在第一时间做出判断的,正是随叶怀袖一同而来的张小狄。此时的张小狄脸上带着一种令人心忧的沉重,这种表情第一次出现在这个无忧无虑的少女脸上。
她实在不曾想到,自己这次来居然会遇到这种事。
在她心目中,安之哥哥是绝不会被打倒的。
可是,现在躺在她面前的安之哥哥一脸死灰之色,呼吸极不均匀。胸腹间的伤口虽然处理过,朱顶红的毒也已经被李闲自己解的差不多了,可是他体内的另一种毒却因为朱顶红而爆发出来,与朱顶红冲突之后竟然融合,形成了一种异常棘手的毒素。
“小狄,你是说……”
叶怀袖脸色苍白的问道:“你是说,安之被徐世绩刺中那一刀之前,就已经中了毒?”
张小狄点了点头道:“应该是这样的,只是我还不能确定是什么毒,若是独孤大哥或者师父在的话,说不定能识得这种毒药。而且我身上也没带着药箱,能用的东西只能从安之哥哥身上鹿皮囊里寻找。可是……可是现在我只能看出这是一种慢性的毒药,却分辨不出是什么,无从解毒。”
说着说着,泪水顺着张小狄脸颊流了下来。
“小狄,不要急不要急!”
张仲坚揽住小狄的头安慰道:“放心吧,已经派人去接许老和独孤锐志了,很快的,很看他们就会来的。只要许老和独孤锐志来了,你安之哥哥就没事的。”
叶怀袖缓缓的伸出手,触摸到李闲的脸她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我去杀了那个王八蛋!”
铁獠狼暴怒,虎目含泪转身就往外走去,却被陈雀儿一把拉住:“铁大哥,稍安勿躁,杀了徐世绩于事无补,而且说不得还少了些线索!”
“管他那么多!”
刘黑闼也是怒火滔天,他也转身往外冲:“我先去宰了那个无耻之徒再说!”
“谁也不许去。”
叶怀袖缓缓站起来,扫视了众人一眼后肃然道:“我还有事要去问徐世绩,谁也不许动他!”
“凭什么听你的!”
刘黑闼怒道:“燕云寨我只听将军的,其他人我才不管。那徐世绩伤了将军罪该万死,我现在就去活剐了他!”
“来人!”
叶怀袖叫了一声,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决。
大帐外涌进不少黑衣密谍,朝叶怀袖抱拳施礼。
叶怀袖大声道:“今天在大帐中的人,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要放出去。若是有人敢硬冲出去,格杀勿论,将军醒来之后我自然会解释,你们只需听我号令!”
“喏!”
众黑衣密谍应了一声,随即将整座大帐都围了起来。
……
“这件事有问题!”
叶怀袖,达溪长儒,张仲坚,张小狄四个人在达溪长儒的帐中围坐,叶怀袖想了想说道:“现如今我只能说,给安之下毒的只有你们三人没有嫌疑,便是我自己都有理由怀疑,所以帐中那些将领们我必须都控制住。”
张仲坚叹道:“你是说,他们之中有人给安之下了那慢性之毒?”
“安之何其小心!”
达溪长儒皱眉道:“一般的毒怎么可能辨别不出来?一般的人怎么可能给他下得了毒?”
小狄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我只能辨别出,那毒毒性很缓,若不是被朱顶红的毒性诱出来并发,只怕再过一两个月也不会有所征兆。”
“不行!”
叶怀袖站起来说道:“我还是要去问问徐世绩!”
说完,她便往帐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身对达溪长儒和张仲坚道:“军中之事就拜托您二位了,安之昏迷,瓦岗寨人马虎视眈眈,如今咱们……乱不得。”
达溪长儒肃然道:“放心,我这就去巡营。”
“我去安之帐中看看。”
张仲坚拉起张小狄道:“小狄再多看看诊诊,说不定能推测出什么。”
叶怀袖到了关押徐世绩的地方,才进门还没有站住,徐世绩睁开眼睛看着叶怀袖第一句话便是:“这件事有问题。”
“哦?”
叶怀袖皱眉问道:“你觉得有什么问题?”
徐世绩道:“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刺出那一刀虽然突兀,但我与李将军的距离有半步,在我出刀的时候我记得李将军身子动了一下,可他明显迟钝了那么一刹那,不然他完全可以避开我刺的那一刀。”
“还有……我刀子上涂抹的是朱顶红,绝不是迅速致命之毒,李将军怎么会那么快便昏迷了过去?”
叶怀袖看着徐世绩,眉头皱的更加深了。
徐世绩叹道:“李将军身体肯定出了什么问题,这是我所肯定的!”
叶怀袖听完之后站起来,缓步往外走去,自始至终只问了一句话,听了徐世绩几句话便就此离去。
徐世绩看着叶怀袖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喃喃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第二百九十六章对骂
整整一夜,张小狄都守在李闲身边,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惊喜的发现李闲身上的烧已经退了,才刚刚换过的绷带上渗出来的血也不再是那种漆黑如墨的颜色变得稍微浅了几分。李闲的呼吸也平稳了许多,只是脸上依然看不出一点血色白的吓人。
张仲坚喝了一夜的酒也不知道喝空了多少酒壶喝了多少斤酒,只是无论怎么喝却都没有一丝困意。到太阳升起的时候父女两个人的眼睛里都是血丝,看起来同样的憔悴。
“小狄,安之他怎么样了?”
张仲坚看着躺在床上的李闲,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沙哑的好像风吹过破锣的声音,喝了一夜的酒嗓子里竟然还是干疼的要命,就好像一股火持续不断的烧着一样。
“我也不知道……”
小狄的嗓子同样变得有些嘶哑,她缓缓摇了摇头:“那徐世绩也不知道安之哥哥昏迷之前吃的那颗药丸是什么,虽然朱顶红的毒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可另一种毒好像还是没有缓解多少。我不知道这种毒是什么,不知道安之哥哥自己用的什么药,不敢胡乱下手。”
“不过,看起来安之哥哥自己服下的那颗解毒丸应该效果是极好的,虽然没有将毒性尽解但最起码缓和了毒性发作,等到独孤大哥和师父来应该是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张仲坚叹道:“那就好……那就好……这小子福大命大,肯定不会出什么事的。”
他下意识的去摸酒壶,却发现所有的酒壶都已经被他喝空了。
正说着,叶怀袖撩开帘子走了进来挨着张小狄在李闲床边坐下来,伸手在李闲的额头摸了摸眼神随即明亮了一些:“烧退了?”
张小狄点了点,看着叶怀袖问道:“叶姐姐,昨夜你一晚上没睡,还再查是谁给安之下的毒?有什么线索吗?”
叶怀袖缓缓摇了摇头道:“谈何容易,安之本身就是用毒的高手,能瞒着他将毒下了只能说明两个问题。其一,这是一种连安之都无法辨认出的奇毒,而且毫无征兆,就算中了毒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发现。其二,下毒的人一定是安之特别信任的人,他毫无防范……可是,燕云寨中安之特别信任的人,谁又会给他下毒?”
这个推论似乎陷入了死结中,无法解开。
“若是知道安之中的什么毒,什么时候中的毒,往前推测过去或许会有所发现,现在这个时候我也暂时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张小狄垂首,眼圈一红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都是我没有学好医理毒理……”
“如果是独孤大哥在的话,应该能看得出来安之哥哥体内这慢性之毒到底是什么。我……倒是想到了一种毒,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只是印象中这中毒和安之哥哥现在的状况差不多,看着像是金狼花,可是却不敢胡乱下药。”
张小狄轻声道:“若是下错了药,万一安之哥哥有什么不妥就麻烦了。”
叶怀袖微微皱眉道:“金狼花是什么?”
张小狄缓缓道:“我记得独孤大哥给我讲过,金狼花是一种生长在沙漠中金色的小野花,本来是无毒的,而且这种花朵晒干之后碾成粉末还可以当做香料使用,即便是直接吃进肚子里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在西域,很多人都有这种金狼花粉末烹调食物,能够增加菜肴的香味。”
叶怀袖不解道:“如真是金狼花,既然无毒为什么安之会中毒这么深?”
张小狄道:“关键就在这里了,金狼花无毒而且可以当做香料用作烹调,可唯独不能用来烹调鱼,所有的鱼都不行。加了金狼花粉末不管是任何一种鱼,都会产生一种毒性,只是这毒性却极为柔和,即便是中了毒也不会有什么征兆。若是毒量少的话,便是三五年也未必有什么祸端,除非是整日吃用金狼花粉末烹调过的鱼,毒性缓缓积累起来后突然发作。”
“你说金狼花是产自西域的东西?”
叶怀袖微微皱起眉头问道。
张小狄点了点头道:“独孤大哥是这样说的,他说金狼花需要极炎热干燥的地方才能种植,咱们中原并不适合,所以中原人对这种花知之甚少,我记得独孤大哥说过,他研制的朱颜红便是在朱顶红的基础上添上了这一味金狼花粉末,然后使朱颜红真正做到了无色无味。”
听张小狄解释完,叶怀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些。
李闲喜欢吃烤鱼,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如果燕云寨中有人利用李闲的这个嗜好然后将金狼花的粉末放进烤鱼中,一次性的药量虽然不多不浓烈,但长此以往的话李闲体内的毒素就会积累到一个惊人的地步。
可是李闲吃的烤鱼都是他自己动手烤的,用的也都是他自己配置的调料……既然小狄都能隐约猜到金狼花这种东西,李闲没理由不知道。总不能是李闲给自己下毒想慢慢慢慢的毒死自己吧?
“将领们都还扣着?”
张仲坚问了一句。
叶怀袖摇了摇头道:“今天天没亮的时候,达奚江军就将铁獠狼,骆傅,雄阔海和陈雀儿裴行俨五个人叫了出去,其他人都还在大帐中。”
“有律臣在,军务上的事就不用太担心了。”
张仲坚叹了口气道。
叶怀袖想了想忽然低声道:“虽然还暂时看不出谁的可疑最大,但这个人下的既然是慢性毒药所以只怕他也没想到安之会出事,他本来就是想用这慢性之毒掩人耳目的,可安之突然出事,这就必然会让这个人惊慌,只要他还在咱们燕云寨,他一定会露出马脚来。”
她看了张仲坚一眼缓缓道:“我一定会查出来!”
……
达溪长儒将铁獠狼,骆傅,雄阔海,陈雀儿,再加上一个裴行俨从那座大帐中叫了出来,让他们各自回营约束手下士兵,若是瓦岗寨人马前来挑衅的话就谨守不出,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出营迎敌。
铁獠狼依然领锐金营,雄阔海兼领厚土和洪水两营,骆傅依然领青木营,裴行俨为巡营大将,领执法队来回巡视,不准任何人擅自出营。
安排好了之后达溪长儒又派人进雷泽城中联系镇守雷泽的烈火营都尉东方烈火,让他按约定好的计策行事。
已经很久不曾亲自领兵的达溪长儒忙活了后半夜和整个上午,已经五十多岁的他难免感觉到疲乏。只是安排好了所有事情之后却没心思去休息,快步赶到了李闲的帐中探望,而此时李闲依然还在昏迷之中。
或许是因为徐世绩来了燕云寨大营的缘故,上午瓦岗寨那边也没有什么动作。斥候能看到瓦岗寨中人马调动,却一直没有出营。达溪长儒下令提前吃了中午饭,果不其然,按照往日正常时候才吃午饭的时间,瓦岗寨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而来。
瓦岗寨马军首领程知节亲自在燕云寨营外叫阵,燕云寨中人马尊达溪长儒的号令只是做好准备迎战却并不出营。从午时左右开始,程知节命令士兵不断在营门外叫骂,骂的话语极尽恶毒,燕云寨中诸多将士都被气的请命出营交战,达溪长儒以李闲的名义命令诸军凡有人擅自出营者杀无赦。
瓦岗寨的人在外面足足叫骂了一个时辰,燕云寨将士没有将令不敢出营一个个都有些憋屈,将士们都不知道李闲受伤的事,所以大部分人还以为这是李闲的计策。只是营外那瓦岗寨的人马也太得寸进尺了些,叫骂的词语十分伤人。这种情况直到王启年匆匆自雷泽城中赶来才扭转了过去,只见号称李闲麾下第一虎将的王启年王都尉,带了几百名护粮兵在营门口列成阵势,他喊一句那些护粮兵便跟着整齐大喊一句,一时间骂回去的话倒是花样百出层出不穷,没用多久便扭转了颓势,倒是把那些瓦岗寨叫阵的人马骂的一个个脸红脖子粗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厮杀。
一个时辰之后瓦岗寨换了单雄信带了两千骑兵叫阵,单雄信见燕云寨的人马不敢出营交战,于是命令骑兵在燕云寨大营外来回奔驰挑衅,换了生力军的瓦岗寨这一波骂战倒是又有了起色,只是骑兵们却不敢靠得燕云寨大营太近,燕云寨中数千弓箭手已经严阵以待,只要有人靠近立刻乱箭射过去。
单雄信又带着人足足叫骂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燕云寨的人马依然坚守不出。而且因为王启年的“善战”士兵们之前的颓丧一扫而空,有人更是找来一个高凳扶着王启年爬上去,十几个士兵举着盾牌将其周身上下都护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嘴便是。
“原来我还以为燕云寨的人也是一路英雄豪杰,原来却是一窝胆小怕死的老鼠!要是不敢应战就滚回家去帮着婆娘奶孩子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单雄信催马在距离燕云寨大营百米左右来回奔驰,一边纵马一边破口大骂。
王启年见那敌将嚣张,清了清嗓子骂道:“门外那个矮冬瓜死矬子还不如马鸡巴高的侏儒残废,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燕云寨的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你们家军师跑来投降我家将军高兴于是给你们瓦岗寨点脸面今日不跟你们打,可是你也别给你脸不要脸啊。再说了,就算是要打我们燕云寨的英雄豪杰也只是跟人打仗,瓦岗寨整个猴儿骑马出来丢人现眼我们也跟猴儿打?我们就当是看杂耍呢,而且你越跑的欢叫的欢,老子看的越开心快活!”
这一番话骂出去一气呵成,中间一点停顿都没有那叫一个水到渠成。单雄信本来就因为身子太矮而有些自卑,此时被燕云寨那对骂的人揪着这一点不放往死里恶心他,他早已经气的七窍生烟。单雄信一张脸都气成了铁青色,勒住战马以长槊遥遥指着王启年大骂道:“只知道躲在盾牌后面的缩头乌龟,有本事出来跟你单雄信爷爷决一死战。”
王启年扯着脖子哈哈大笑几声后喊道:“你先说老子是缩头乌龟,然后又说你是我爷爷,傻逼了吧!不过看你那样子还真像是个去了壳的王八,来来来,转过身来让我们看看,屁股上有没有一根小尾巴。老子不出去是因为怕日后被绿林同道笑话,说我燕云寨鼎鼎大名的王启年欺负你一个板凳高的小娃娃,我丢不起那个脸!你还真当我怕了你?”
单雄信气的几乎吐血,高声喊道:“有种你出来!”
王启年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有种你进来!”
“你出来!”
“你进来!”
到了后来,这对骂便好生无趣起来。
第二百九十七章交锋
王启年在营门口大发神威,骂的单雄信七窍九孔似乎都在往外喷着火,可是单雄信空负一身武力却偏偏施展不出来,骂,他是万万骂不过王启年的,打,王启年是万万不会出去和他打的。一个使劲叫着有本事你出来,一个针锋相对道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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