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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明(知白)-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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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怅然道:“这些话,在草原上的时候我不敢说。若不是今天这件事突兀的来了,我还是不敢说。王长虹对于小姐来说,或许有些不同。但是我从小就跟着小姐,我是个旁观者,所以我看的或许跟您看的并不一样,从很久之前,我就把王长虹当做仇人看了。”

叶怀袖有些凄苦的笑了笑道:“我明白,我知道你恨王长虹。”

“其实他死的也算没有遗憾了。”

叶怀袖站起来走到门口,有些感慨的说道:“最起码,文刖死在了他的前面。如果不是因为陈婉容,只怕他早就单刀进长安,杀进皇宫找文刖报仇去了。当年他们师兄弟两个守护南陈皇宫,师兄自己服毒死了,不过仇却应该记在文刖身上。只是他在报仇和守护那个女人之间选择了后者。”

她转身看着青鸢和凰鸾说道:“说起来,他算是你们的师叔。也姓王,但他出身江南王家。”

青鸢和凰鸾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同时摇了摇头,青鸢叹了口气说道:“这些事,好像距离我们都很遥远。只是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们两个是不是该恨将军?”

叶怀袖微微怔住,没有说话。

这个世界上,爱恨又怎么会如此简单?

叶怀袖缓步走到门口,然后回身对嘉儿说道:“咱们该回去了。”

嘉儿点了点头跟在叶怀袖身后出了帐篷,一边走,她忍不住问道:“小姐,你的心里是不是悲伤?”

“悲伤?”

叶怀袖喃喃的重复了一边,仔细的品味了一下心中的感觉摇了摇头道:“或许不是悲伤,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就好像失去了什么。”

然后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笑了笑道:“可是绝对没有得到的多。”

听到她这句话,嘉儿也变得开心起来:“我知道将军为什么明知道王长虹会来也不设埋伏,而是独自一人面对他。不管将军用什么样的方式杀死王长虹,他都是自己做到的。如果将军想,以将军如今的实力只需调集五百骑兵,王长虹就算刀法再神,难道还能逃的了?”

叶怀袖嗯了一声道:“幸好”

“幸好什么?”

嘉儿问道。

叶怀袖在心中说道,幸好那个白痴没有受伤。

也许叶怀袖说的没错,答朗长虹的刀法或许真的会比文刖要好。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论心思之缜密,行事只果决,下手之狠辣,答朗长虹和文刖绝不在一个层次上。所以,即便答朗长虹真的去找文刖报仇,那么毫无疑问,死的也会是他。

答朗长虹自负,这是他失败的根本所在。

草原上的生活更是让他的自负无限度扩大,高手寂寞,寂寞的久了,人也就傻了。

李闲在面对答朗长虹的时候表现的很得意,只是在真的一剑刺穿了答朗长虹的咽喉之后心中却没有一点得意的感觉。也没有什么如释重负,更没有什么开心快活。他平静的好像自己不是杀了一个高手,而是宰了一只羊。

他摆了摆手,几个亲兵立刻跑过来。他们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因为他们失职了。谁都没有发现,将军大帐中多了一个人。李闲今夜刻意让他们离大帐远一些,他们甚至没有听到巨阙剑斩断答朗长虹直刀的脆响。

同样的,程知节,罗士信等人也不知道李闲刚刚经历过一场凶险,因为这一次,李闲真的没有准备让他们帮忙。杀文刖,是他和裴行俨雄阔海三个人下的手。而杀答朗长虹,李闲却选择了独自面对。

“去把鄂力发叫来。”

李闲淡淡的吩咐道。

亲兵连忙跑出去,不多时,已经睡下的鄂力发一边披着衣服一边快步的跑了过来,当他看到答朗长虹尸体的时候,顿时吓得变了脸色。

“该死的契丹人!”

鄂力发恨恨的骂道:“他们怎么敢来行刺伟大的可汗!”

“鄂力发。”

李闲看了一眼走过来的叶怀袖,却没有停顿下来:“明天一早将这个人的尸体送还给摩会,顺便告诉他做好应对战争的准备,我将亲自率军踏平何大何部。他既然敢派人来行刺我,那么就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说完,他将手里的古剑很自然的递给叶怀袖。

这个动作让叶怀袖一怔,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温暖来。

“不好使。”

李闲一边走一边很严肃的说道:“有没有可能把它改成一柄刀?”

“没可能。”

叶怀袖认真的回答道:“已经固定的事,无法改变。”

她的回答有些怪异,李闲却笑了起来。

第三百五十八章准备接受惩罚吧。

叶怀袖说的无法改变,也不知道是无法改变巨阙古剑,还是无法改变答朗长虹已死的事。她的脸上看不出有多少悲伤,甚至还能和李闲说上一句语带双关的话,所以给人的感觉是,叶怀袖没有什么和往常不一样的地方。

但是李闲知道,她今天不一样。

杀答朗长虹,是李闲必须要做的事。抛开答朗长虹和叶怀袖之前的关系不说,抛开答朗长虹对欧思青青这些年的照顾不说,只为了一件事李闲也必须杀了答朗长虹。和女人无关,关乎到他今后很大很大的一个布局。关乎契丹部落,关乎摩会,关乎陈婉容,所以答朗长虹必须死。

这个布局之大,超乎想象。

更何况,答朗长虹还和叶怀袖有过一段过往。作为一个自私的男人,李闲不可能容忍答朗长虹活下去。而叶怀袖是不是会悲伤,会落泪,李闲知道自己不需要去安慰什么。他杀了答朗长虹,再回头去安慰叶怀袖,无论如何都有些虚伪。

李闲知道自己不是个君子,有的时候也确实很虚伪自私。可是在自己女人的事情上,李闲绝不会忍耐什么。

叶怀袖需要多久才能恢复过来,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不哭,不闹,不悲伤,不落泪,甚至面不改色,是因为她知道哭闹,悲伤,呼喊,这些发泄都无法改变什么。从她跟着李闲那天开始,她其实就已经知道了今天的事必然会发生。李闲是一个容不得她心里有别的男人的男人,他在她心里抹除另一个男人的同时,也会想方设法的在现实中抹杀去那个男人。

无论是在世界上,还是在叶怀袖心里,李闲都不允许这个男人存在。

叶怀袖不发泄,是因为她的理智。

从她跟着李闲的那天开始,她就一直在害怕,害怕这一天的到来,她也一直在说服自己做好迎接这一天的准备。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了,她还是做不到释怀。虽然在草原上与答朗长虹的那一次长谈后,叶怀袖豁然开朗,知道自己不过是答朗长虹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可是被利用了那么多年,她如何能做到心如止水?

答朗长虹的尸体被鄂力发带着人抬走,走的很急,急到叶怀袖想回头看一眼的时候,那具尸体已经消失在视线中。

李闲自始至终没有解释过一个字,因为他和叶怀袖其实是一个类型的人。冷静理智到了极致,冷静理智到近乎妖孽。或许很多人会羡慕这种理智,因为理智可以让人无悲无喜。可是只有理智的人自己知道,他们心中或许更加纠结不安甚至惶恐。

叶怀袖将古剑巨阙递给青鸢,然后语气认真的告诉李闲:“巨阙是这世间最完美的兵器之一,无法让其更加完美。如果将它融了,就算是变成了一柄刀的样子,那它也不过是一件凡品,剑的结构已经改变,再想如初般锋利是绝无可能的。”

李闲其实知道这一点,他也不知道自己问出那句话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大帐,一个坐在床榻上,一个坐在椅子上,久久无语。

“我能不能哭?”

坐了很久,叶怀袖看着李闲问道。

“哭吧。”

李闲笑了笑道:“现在连我都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何况是你?”

叶怀袖走到李闲身边,就在地上坐下来,下颌抵在李闲的膝盖上,两只手抱着李闲的腿,闭上眼,无声落泪。

李闲的手摩挲着叶怀袖顺滑的长发,一言不发。

两个人就这样坐了一夜,她肿了眼睛,他湿了衣衫。

第二天太阳刚升起的时候,叶怀袖缓缓的起身,歉然的对李闲笑了笑道:“今天你还要出征,是我太任性了些,你应该好好休息。”

李闲看着叶怀袖的眼睛,伸出手捧着她的下颌认真说道:“你不要让自己压抑的如此辛苦好不好?你明明想大哭,声嘶力竭的哭,明明想发泄,为什么强迫自己忍的如此辛苦?我等了你一夜,你却没有这样做,所以我有些伤心。因为一个女人,如果在她丈夫面前还要隐藏自己的感受,那么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这个女人的心里,丈夫的地位并不如何重要。第二,是他的丈夫无能,承受不起妻子的发泄。”

“丈夫和妻子?”

叶怀袖看着李闲的眼睛重复了一遍,然后泪水再次无声的滑落。

“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李闲郑重的说道。

叶怀袖没有在说话,而是忽然一口咬在李闲的胳膊上,咬的那么用力,那么狠。李闲微微皱起眉头,仔仔细细的感受着自己胳膊上传来的疼痛。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他胳膊上有多疼,叶怀袖的心里便有多疼。当她的唇齿离开他胳膊的时候,胳膊上多了一圈深深的印记,隐隐有血丝渗出。

叶怀袖抚摸着李闲胳膊上的印记,没有问他疼不疼。

“我很疼。”

她说。

李闲点了点头,然后认真的对她说道:“可以疼几天,但绝不可以疼一辈子。”

她咬了他,可是她却说自己很疼。

他知道她很疼,因为他胳膊上真的很疼。

答朗长虹死了,李闲被叶怀袖咬了一口。但太阳还是照常升起,新的一天还是一点不迟的来了。阳光还没有驱散晨雾的时候,大营中的角声就呜呜的吹响,然后效忠于李闲的狼骑开始集结。贴力格和柯察沁的两个万人队已经早早的吃过了饭,休整了一会儿后成队列缓缓的开出了营地。

除了贴力格和柯察沁的两个万人队之外,还有程知节亲自率领的两千燕云寨精骑随同一起出发。只是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不是他,而是鄂力发,在鄂力发的身后,则是一辆没有车厢的马车,上面载着一具已经僵硬冰冷的尸体。

罗士信亲自率领三千幽州精骑出营地,绕向何大何部的另一侧。如果战争开始的话,他的队伍将在契丹人的背后攻出致命一击。

草原人各部族对于突厥人都有着一种无法抗拒的恐惧,在突厥人统治草原的这些年,他们用铁血的杀戮奠定了绝对的霸权地位,如果有人表现出了对突厥人的不敬,那么突厥人就会派出狼骑用弯刀告诉不敬的人,不敬的下场只有一个。

整整两个万人队的狼骑,其中柯查沁的人马是阿史那次沥干和阿史那蒙目两个万人队残余的兵力重新整合在一起的。贴力格的狼骑队伍,则是阿史那去鹄的部落中挑选出来的人马组成。

这两个万人队是东进过程中战功最大的队伍,在一次有一次的胜利中,这两个万人队已经得到了李闲的承诺,他们不再是奴隶,而是恢复了尊贵的狼骑身份。对于奴隶来说,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好的事情了。因为草原人的固有习惯,他们战败,所以他们成为了奴隶。而李闲作为他们的主人,重新给了他们自由的权利。

或许在中原人看来这是一件很荒谬的事,因为中原汉人强调的是尊严。

只是尊严有的时候,表现的方式有些不同罢了。

作为这次战争的指挥者,程知节心中却没有一丝担忧。

因为以两万狼骑的战力,对付一个千疮百孔的契丹何大何部就是以石击卵。在鄂力发去见摩会之前,何大何部如今的状况已经查的仔仔细细。

大军在距离契丹何大何部营地三里外停了下来,然后鄂力发带着二百狼骑,押送着马车缓缓驶向对面的军阵。契丹人一直盯着李闲大营那边的动静,早晨突厥狼骑集结的时候契丹人的斥候就急急忙忙的赶了回去。再加上答朗长虹一夜未归,摩会的心里早就已经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其实在昨夜,摩会就已经下令所有骑兵都集结起来,当两个万人队的狼骑开出大营的时候,契丹人的队伍也已经严阵以待。

只是,当摩会看到鄂力发阴沉的脸色,看到马车上答朗长虹的尸体的时候。他的心中猛的一震,脑袋里嗡的一声瞬间就失去了意识。而陈婉容在看到答朗长虹已经冷硬肤色发青的尸体那一刹那,她啊的惊叫了一声然后软软的倒了下去。

“摩会!”

鄂力发看着摩会,只说了七个字便转身离去。二百狼骑转身就走,带出一股尘烟,那些碎土草屑打在摩会的脸上,他感觉自己如被狠狠的抽了几个耳光般,疼的几乎忍耐不住。那七个字在他耳边萦绕,抽空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

“准备接受惩罚吧。”

七个字,如一声炸雷。

第三百五十九章人心各种毒

大隋大业十一年四月,大业皇帝杨广被突厥始毕可汗亲自率领的六十万大军围困在雁门,杨广派人突围杀出传召,令天下各路人马赶赴雁门关救驾。然后他给守城的隋军和民勇许下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兑现的承诺,鼓励士兵和民勇坚守城池。

他下旨说,等到突厥人被击退的时候凡是还坚守在城墙上的士兵们,皆封校尉,每人赏黄金二十两。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因为杨广就算想遵守承诺,他也没有这个能力去遵守,守城士兵民勇数万人,如果真的封这么多校尉,真的每人赏黄金二十两,那么大隋就算没有被突厥人覆灭,也会因为这个承诺而变得摇摇欲坠。且不说黄金的事,就说校尉官职。正六品校尉,领一团三百士兵。一个人领三百,十个人三千,一百个人三万,那么几万个校尉呢?

但就是因为这样荒唐的允诺,守城的士兵们依然坚持在城墙山浴血奋战。

到了后来,因为来雁门关救驾的隋军越来越多,在兵力总数上已经几乎与草原联军持平,再加上义成公主那封北方有急的书信,眼见着不可能再得到什么利益的始毕可汗下令大军撤退,历时几个月,六十万联军没有攻克雁门,也没能马踏中原的锦绣江山。

不过,不能说始毕可汗一无所获。

他逼着各部族轮番攻打雁门,而突厥王庭的人马则一直没有什么损失。借助这次战争,始毕可汗成功的消耗掉了草原其他部落的实力,尤其是奚人,契丹人和室韦人这几个实力强大的部族,在这次战争中都是死伤惨重。因为这次南下,各部族更加无力反抗突厥人的统治。

始毕可汗的另一个收获是,成功的剿杀了阿史那去鹄和他手下那不到三万的狼骑。

阿史那咄吉世的儿子阿史那结社率还太小了,小的根本无法继承他的汗位。所以始毕可汗知道自己必须再多活几年,最起码要活到儿子阿史那结社率有能力坐稳了汗位宝座。即便等不到儿子能独当一面,他也要活到将威胁到他儿子继承的人统统除掉的时候。

从前几年开始,突厥的巫师每年都会举行一场庞大的的仪式。乞求长生天再多赐予伟大的始毕可汗几年的寿命,只是长生天或许这几年刚巧在睡懒觉,没有听到巫师们的乞求,阿史那咄吉世的身体非但没有健康起来,反而一年不如一年。

无奈的宣布了退兵的命令之后,阿史那咄吉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一下子苍老了二十岁,头发已经白如雪,皱纹横生如沟壑。

他亲自率领人马断后,这让其他部族的埃斤们长出了一口气。草原人退兵之后,赶赴雁门各路人马的首领们没有赶着去追杀敌人,而是第一时间进城去见皇帝。其中就包括唐公李渊,驸马宇文士及,还有杨广的儿子。

劫后余生的杨广唏嘘不已,大赏群臣,偏偏忘记了许给守城士兵们的诺言,他一分钟也在这里呆不下去了,好歹接见了一下来救驾的群臣后立刻下旨返回都城,想了想都城长安也没什么意思,而东都洛阳被李密那个叛贼围着,所以皇帝又改变了主意,下旨去江都。

就在各路大军纷纷返回南下的时候,有两支队伍却向北而行。

其中一支,是幽州大将军罗艺,亲自率领五千虎贲重甲骑兵追杀始毕可汗,连战五阵,五阵皆胜,杀突厥狼骑和其他部族士兵两万余,一口气追进草原五百里才凯旋而归。另一支,则是燕云寨的数千人马,由雄阔海率领护着阿史那朵朵和欧思青青北上,目标就是契丹人的领地。

而与此同时,罗艺和李渊的两份奏折都送到了杨广的手里。

两个人的奏折内容相差无几,都透着一股无耻。

罗艺的奏折,内容是他之所以没有赶赴雁门救驾,是因为他打算用兵法上叫做围魏救赵的这一招,派了自己的儿子罗士信尽起幽州精兵杀入草原深处,而他自己坐镇幽州以防草原人自幽州南下,罗士信一直打到突厥王庭,灭草原部族无数,杀敌十万计,甚至攻破了阿史那去鹄的营地,俘虏了他的妻子杨秀珍和儿子阿史那卜托。

李渊的奏折的内容大概是,他的次子李世民,率领三千精骑杀入草原,同样是灭部落无数,斩敌数万,稍有不同的是,在罗士信率军进攻阿史那去鹄领地的时候,李世民率领轻骑星夜兼程突袭突厥王庭,杀敌上万,然后胜利回师,途中又遇到追杀罗士信部将陆十三的一个狼骑万人队,李世民率领三千精骑杀尽狼骑,遗憾的是没能救得了陆十三。不过,却将被突厥人抢回去的杨秀珍和阿史那卜托夺了回来。

杨广已经收到了消息,确实有人将草原上搅的天翻地覆。所以他即便明知道罗艺不来救驾的缘由,即便明知道李渊是在给他那个还没有功名在身的次子说大话,但他还是表现出了明君的气度。

看完了这两份奏折后,杨广下旨。

晋虎贲郎将罗艺为幽州大总管,然后给了罗士信一个乡侯的爵位,封正四品武贲郎将。李渊晋位为河西道总管,太原留守。李渊次子李世民封县子,从四品雄武郎将。

看起来,好像是皆大欢喜。

只是,在下达了这两份旨意之后,他又下达了另外两份旨意。

封左祤卫大将军薛世雄为涿郡留守,总理河北诸郡军马事。这样一来,罗艺就被死死的卡住。说起来,他这个幽州大总管徒有虚名,因为调动河北诸郡兵马的权利,杨广都给了薛世雄。

然后他下旨给李渊,因为河西诸郡刚刚遭受战乱,所以减免河西百姓一年赋税。也正是因为如此,为了不增加百姓之负担,李渊麾下兵马的人数不得超过三万。

在南下的途中,杨广下达了这四份旨意。

命令裴矩拟旨后,杨广显得很开心,非常开心,坐在奢华御辇上的皇帝高兴的几乎忍不住哈哈大笑。萧皇后很久没有看到皇帝高兴成这样,忍不住好奇问他为什么这么开心。杨广得意的好像一个占了便宜的孩子似的,得意的说道:“罗艺想做大总管,李渊想给他儿子讨功名,朕都给他们,不过以为朕不明白他们那点龌龊心思?朕偏让他们吃瘪,还得叩头谢恩!”

因为高兴,他的食欲也变得好了起来。萧皇后难得看到陛下想吃东西,连忙命人准备饭菜。就在杨广喝了一口酒,筷子伸出去还没有夹起来菜的时候,一个宦官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普通一声跪下道:“陛下,不好了。”

听完了这宦官报上来的事,杨广顿时没了胃口。他将筷子往桌案上一丢,愤恨的说道:“难道因为一个狼崽子,连家都不要了?”

皇帝南下,下旨勒死了阿史那去鹄的儿子阿史那卜托。却加封杨秀珍为公主,食邑五百户。

杨秀珍在南下途中,自缢身亡。

李渊回到太原之后设宴庆祝自己的次子李世民得到了陛下的赏识,直接封为县子,而且还封了从四品的雄武郎将。这可是大隋立国之后绝无仅有的事,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李世民这个年纪得到如此厚重的封赏,包括宇文述那三个儿子在内。

所以李渊很高兴,似乎丝毫都不在意皇帝的另一份旨意。

在宴席上,李渊站起来举杯道:“今天咱们李家有两件大喜事,所以必须要庆贺一下。第一,是陛下仁慈,念我河西诸郡百姓战乱之苦,免了一年的税赋,这是一件惠及数百万百姓的大好事,值得饮尽一大杯!”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侍女给他将酒杯斟满。李渊笑着说道:“第二件喜事,就是世民因为军功,被封为县子,而且陛下还破例直接提拔他为从四品的郎将,这是大隋立国至今从未有过的殊荣!世民,你做的不错!”

李世民连忙起身,脸色一红道:“孩儿有这微末功劳,全赖父亲教导,兄长的帮助!”

李渊摆了摆手说道:“你自幼独居陇西老宅,我疏于教导,有这份本事全是你自己努力。至于你兄长建成,倒是识得你的本事,允你率军出塞,这一点,建成做的也很好。你们兄弟相知相信,我很高兴。”

李世民肃然道:“孩儿这些年虽然不在父亲身边,但父亲每年都派人考核孩儿,孩儿的进步,离不开父亲的督促。大哥仁厚宽容,许得孩儿胡闹,孩儿心中感激莫名。”

李建成起身客气了几句,笑容满面。他几年前便协助李渊做事,早就历练了出来。说话得体,稳重大方。比起李世民来,倒是显得老成持重了不少。

只是听到皇帝给二公子李世民的赏赐后,有三个人几乎同时微微皱眉,又几乎同时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掩饰自己稍稍的一丝失态。然后如有感知般,三个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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