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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明(知白)-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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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走。”
吴不善笑道:“再不走窦建德就要来了。”
“现在走能出的去城?”
“当您的性命必须托付给我的时候,那么您除了信任我之外就再也没有另一条路可选了。所以,接下来您要做的事就是跟我走,您如果放心的话,甚至一会儿上了马车之后可以睡一觉,说不定醒了的时候已经出城了。”
程名振竟然真的睡着了,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能睡的着?或许微微摇晃的马车很容易让人入眠?还是凌晨时候喝的那杯酒有些问题?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忽然发现出城真的不难。他听到了城门守军和一个人的交谈,其中摘星楼三个字格外清楚,所以他干脆闭上眼接着睡,打算等醒来的时候问问吴不善为什么要给自己下一些迷药。
这个答案在日落的时候他才得到,因为吴不善是和叶翻云一块骑马追上队伍的。
“之所以下药,是为了让您安静。我可不知道您在出城的时候会不会改变主意,万一您呼喊起来我们都得陪着死。抱歉的是药量下的少了些,您又太健康强壮了些,醒的太早了,下次我注意,这也算是前车之鉴,以后我再给你下药的时候下两个人的分量。”
吴不善认真的说道。
……
车队停下来休息之后就换了马,众人只休息了一会儿就连夜赶路,下了官道专走小路,而且出乎程名振预料的是,王启年并没有选择直接回燕云寨,几十个人骑马绕了个圈子一路往西北方向疾驰,几乎是擦着洺州城过去的,这份胆量让程名振都不得不说一声佩服。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才发现王启年等人真的没打算往南走回东平郡去,而是一直向西,看样子是要一口气跑到撞上太行山才肯停下来。而事实上,队伍撞上了太行山也没有停下来。在这个时代,要翻越如此一座险峻的大山是一件不太实际的事,但是很显然王启年已经做好了准备,在太行山下的一座小村子里,等候了几个月的密谍带着他们上了山,用了二十几天的时间终于穿越了崇山峻岭,等程名振明白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河东地面上。
在一个农庄里,他们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换了衣服,这里已经备好了马,休息了两天之后队伍继续上路,这次一路往北方疾驰,依然昼伏夜行,又十天到了太原,王启年派人出去打听了一下之后队伍继续启程,又是一番艰苦跋涉之后,队伍出现在了一座并不如何雄伟的关口外面。
而让程名振惊讶的无以复加的是,他看到的场面让他永生难忘。
在这座已经改了名字叫做娘子关的城外,大概十万突厥狼骑选择了投降。太原李家的队伍就在城外驻扎着,连营密密麻麻的连绵出去十几里,各营的中原人马戒备森严,对城外的突厥狼骑已经形成了合围。
而让人感到更加惊讶的是,太原李家的人似乎并没有介入受降的事。因为到了这里之后程名振听到的最多的一个名字就是燕王李闲,听到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十万狼骑投降,却只肯投降燕王李闲。
李家的人不是傻子,十万狼骑是多么庞大的一股力量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但他们没有伸手去抢,这事处处透着一股诡异。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到进了娘子关之后程名振才终于弄清楚。而因为这件事,他实在无法表达自己对燕王李闲的看法了。
他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突厥狼骑为什么投降?阿史那埃利佛怎么了?
第五百二十五章我的局
程名振见到燕王李闲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虽然一路上关于燕王的事没少向王启年询问,燕王的相貌,喜好,甚至喜欢吃什么喝什么,这些都是一路上他和王启年闲谈时候的话题,可当他见到李闲的时候还是震惊于对方的年轻和俊美。
看到他微微张开的嘴,王启年得意的笑了笑低声道:“我就说,你见了燕王会大吃一惊的,说句实在话,就燕王这相貌,是个男人就会羡慕嫉妒,若燕王是女子的话,只怕凡是女人也会羡慕嫉妒还要加上恨。”
程名振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我不是吃惊于燕王的年轻和样貌,我是吃惊于单膝跪在燕王面前的那几个人。最主要的是,坐在李闲身边的那个女子。”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们两个是站在客厅外面等着人进去禀报的空闲,因为李闲正在房子里见客,他们也就没好打扰。依着王启年的意思是想给伟大到天上地下独一无二,往前推五百年往后推五百年无人可及万一的燕王殿下一个惊喜,所以队伍进城之后王启年没有让人急着通报,而是自己带着程名振直接找到了燕王的驻地。
“跪着的那几个都是突厥人。”
王启年炫耀的说道:“你没和突厥人交过手,估摸着也没见过塞北蛮人,没关系,我来告诉你啊,你看见那几个突厥人身穿的铁甲了么?你看铁盔上插着的是什么东西,就能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地位。比如这几个人都是插得洁白的天鹅翎子,就说明这几个人的身份极高,应该是突厥人的叶护,也就是相当于原来大隋的大将军。”
程名振摇了摇头道:“我最感兴趣的是燕王身边坐着的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她能和燕王坐在一起,为什么那几个突厥人对她那么尊重?”
“这你就不知道了!”
王启年嘿嘿笑了笑,一脸欠揍的表情压低声音道:“你说的那个穿貂绒大氅的女子,她是草原上的圣女,名字叫做阿史那朵朵,是我们燕王殿下的红颜知己。我记得跟你说过,燕王之伟大无敌并不仅仅体现在战场上,便是对付女人那也是绝对的高手。在我们燕云军铁骑征服草原之前,伟大的燕王殿下已经征服了草原上的圣女。”
“草原圣女,就是那个格桑梅朵?她不是始毕可汗阿史那咄吉世的女儿么,怎么会在这里?”
程名振惊讶的问道。
“你也听过这个名字?”
王启年得意的说道:“你的运气在于,为你解答疑惑的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王启年,我就不管你要解答问题的费用了,回头你找个好点的酒楼请我喝一杯,当然如果你执意找几个舞女歌姬来助兴的话,我也勉为其难的接受。”
“说重点!”
“当初阿史那朵朵在草原上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危难,那个时候燕王还在燕山上,机缘巧合救了她一命,后来她回到草原上也就没了什么来往。再后来,她在王庭好像被阿史那咄吉世逼婚,逃到了中原就住在我们燕云寨,可是住了好一阵子呢,你想想,孤男寡女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什么什么的自然就烧得炙热澎湃了哈。”
“我估计着这妮子是回到草原上后是度日如年啊,肯定是忍不住相思之苦这才跑来找我家燕王一诉衷情的。”
程名振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不去茶楼酒肆说故事,真是屈才了。”
“你不信?”
王启年鄙视的看了程名振一眼认真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谎话?”
程名振同样认真的问道:“你像是个不会说谎的人么?”
“以貌取人者,真小人也!”
王启年愤恨的嘟囔了一句,转头再也不理程名振。
而这时,屋子里面的谈话显然已经到了要结束的时候,燕王李闲站起来说了几句什么,那几个突厥将军随即点头,然后对阿史那朵朵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拜,起身往外面走来,王启年和程名振连忙站在一边,看着那几个身穿铁甲的突厥将军鱼贯而出。等那几个突厥人走了,王启年整理了一下衣服,用特有的嗓音高呼了一声:“臣王启年求见主公!”
“滚进来”
李闲笑着骂了一句,之前眉宇间的凝重在听到王启年这一嗓子喊之后也变得淡了一些。
王启年嘿嘿笑了笑,小跑着进了房门。
程名振跟在王启年后面,缓步而入。
“主公啊,可想死我了。”
“你先一边呆着去,一会儿我有话问你。这位便是程名振程将军么?久仰大名!”
李闲抱拳道。
程名振连忙施礼道:“草民程名振,拜见燕王。”
……
李闲安排雄阔海带着程名振先熟悉一下环境,又让嘉儿先在娘子关内给程名振的家眷安排好住所。等程名振走了之后,面色冷淡平静的阿史那朵朵也告辞离去,李闲在椅子上坐下来勾了勾手指,王启年立刻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说道:“主公,这么久不见可想死我了。”
“换一句,今儿我心情不怎么好,你先想几句让我舒坦的词,如果说不好我就让你回洺州再给我偷个人回来。”
“偷谁啊?”
“窦建德”
“我还是想几个词让您舒坦舒坦,窦建德这会儿估摸着巴不得我去偷他呢。主公啊,其实您这是为难属下了,您说让我说什么好呢,赞美您的英俊潇洒,可天底下最美的词汇都用在您身上也不过是在阐述一件事实,绝不是赞美。赞美您的智慧,可我搜肠刮肚想尽词汇也一个都用不上,因为所有的词汇用在您身上都不足以描述您智慧的万一。”
“这几句话不错”
李闲笑了笑说道。
“这个真不是奉承话,我保证。”
王启年认真的说道。
“行了。”
李闲摆了摆手说道:“说说,这段日子在洺州怎么样,回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无惊无险无聊无趣”
王启年有些得瑟的说道:“在洺州这段日子不能每日聆听主公您的教诲,感觉浑身上下的不自在。在您英明的领导下,也不会出什么岔子,事情都在计划之内进行,没有一点不顺利的地方。所以说起来有些无惊无险无聊无趣,不如在您身边的日子快活。”
“就没有一点让你高兴的事?”
“有……就是花银子花爽了啊。”
王启年砸砸嘴回味道。
李闲眉头微微一挑,嘴角上露出一抹微笑。王启年下意识的往后跳了一步大声辩解道:“主公啊,这可是都是该花的银子,属下在洺州的时候除了应酬之外,每日只吃糠咽菜,绝没乱出手过一个肉好。”
然后他拍了拍微微隆起的小腹委屈道:“你看我都瘦成什么样了。”
李闲白了他一眼问道:“前几日我让人计算了一下你这一年来花了多少银子,倒是也不算太多……只花了你九百年的俸禄,王启年啊,你不觉得应该解释一下,花了这么多银子怎么就带回来一个程名振,王伏宝呢?”
“王伏宝……”
王启年苦笑道:“我那个本家,不是花银子就能弄过来的人。不过主公您放心,这次窦建德也算是元气大伤,他手下第一重臣宋正本死了,孔德绍也会紧跟着完蛋,夏国的朝廷已经乱了套,窦建德估摸着想明白怎么回事就得吐血。至于王伏宝……属下安排了后手,窦建德早晚要除掉他,那个时候密谍会接他过来。不过这个人死心眼,只怕宁死也不会背弃窦建德……”
……
唐军大营
已经到了后半夜,李建成那座宽阔的大帐里依然灯火通明,包括屈突通,刘文静,陈寅寿等一干重臣都在。众人皆是正襟危坐,不时看一眼居中而坐脸色阴沉的李建成。
“二十几万大军将突厥人堵在这里,最后竟然落个这样的结局……”
李建成苦笑了一声道:“早知道当日就不设这个局,李闲这次非但没有将那五千精骑拼尽,反而凭白得了这么大个好处,惠宁那边我也不好去解释,这个坑挖出来却是咱们自己跳了进去。”
陈寅寿摇了摇头叹道:“殿下不必自责,谁会想到李闲触手竟然伸的的那么长。当初他带兵到太原的时候,臣心里就想着有什么不妥,现在才看出来原来他从一开始图谋的就是草原,这次虽然咱们栽了个小跟头,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看李闲的布置,他似乎志向不在中原,这对于唐王来说或许不是坏事。”
“我在想……”
李建成张了张嘴,还是将心里的秘密压了回去。他在心中想着,李闲手握重兵,怎么可能对中原江山毫无觊觎之心?除非……是他已经知道了那个秘密,他不想到头来自己的努力都成了影,最后都成了别人的嫁衣裳。所以他在逃避,他要逃到草原上去,既不想承认那个秘密,又不想被人摆布。
安之……
李建成在心中想到,如果你真的知道了那秘密,何必非要躲出去,难道在中原做王,还不如在草原陪着蛮人牧马放羊?还是你觉得,你会不容于李家。又或是,你觉得李家不会容你?安之,你到底打算如何?
与此同时,在娘子关中的李慧宁也没有睡,她坐在椅子上,手支着下颌怔怔出神。想起今日进城的那个突厥女子,她的心里就没来由的一紧。
“安之……你到底打算如何?”
她轻声自语,眉头紧锁。
在李闲的房中,阿史那朵朵喝了一口冒着热气的香茶,抬起头眼神平淡的看了李闲一眼问道:“你到底打算如何?”
“我打算……
李闲微笑着说道:“自己从一个局里挣出来,然后把很多很多人拉进另一个局里……我的局。”
第五百二十六章你现在惧怕他
阿史那朵朵安静的在椅子上坐着,她的两支纤纤柔荑握着茶杯。似乎是有些疲倦,所以将身子完全靠进椅子里。她没有说话,等待着李闲给她一个答案。她从草原上千里迢迢的赶来,就是想问问李闲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打算。叶怀袖本来的意思是她回来一趟,但阿史那朵朵却执意要来。
“如果有个人,从一出生就是别人棋局中的一个棋子,他人生的每一步似乎都无法摆脱别人的控制,这个人是不是悲哀的?”
阿史那朵朵想了想说道:“如果这个棋子不知道自己是个棋子,或许就没有了悲哀。”
“对啊……”
李闲感叹道:“可惜的是,虽然他知道的晚了十几年,但还是原原本本的弄清楚了棋子的身份。”
“还是不应该悲哀,应该把棋局搅乱了。想我死者,那就让其死在我前面。视我如棋子者,我便掀翻了那棋局将下棋者打下地狱。”
李闲听到这句话后微微撇嘴,看着阿史那朵朵笑道:“这世间中人或许有一大半是如此想的,一小半会在悲哀中得过且过。豪言壮语人皆能说,却自欺欺人者居多。只是那一大半满怀激情的人大部分都只是想想,真正能将想法付诸行动的人少之又少,人就是这个样子,有句老话不是很应景,但说的很有道理……有志者立长志,无志者常立志。”
“在极少一部分付诸行动的人中,能坚持走一半路程的人只占一成。这剩下的一成人,也未必能走到尽头。”
“你可知何故?”
李闲问。
阿史那朵朵想了想回答道:“因为没有抱着决死之心?”
李闲看着阿史那朵朵认真的说道:“在我看来决死之心是极扯淡的四个字,既然已经打算死了还挣脱个什么劲?做棋子还能享受一阵子荣华富贵,说不得还能得个小园子养养花种种菜混吃等死。没事溜溜狗放放鹰,只要什么都不去想心里也就没什么不甘委屈。”
他站起来走到桌案边上,化开有些冻硬了的墨,选了一支狼毫在宣纸上写下了一行大字,一气呵成,笔走龙蛇。
阿史那朵朵有些不舍的离开铺了一层厚毡毯的椅子,走到李闲身边看了看随即微微皱起眉头。
进有可进退有可退
李闲放下狼毫认真道:“抛开那些整日里只会嘴上说着我要拼争我要奋斗却懒惰如猪的人不说,只说有勇气也有毅力去拼争的人为什么大部分会失败,其原因不是什么极扯的没有决死的勇气,而是他们没有想好进往何处进,进到了不能再进的时候该往何处退,退一万步后是否依然有路可退。”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从来不会乐观的认为我已经掌控了什么,而我偏偏还是一个赌鬼,一个赌鬼如果不想连内裤都输给人家,就必须给自己一条后路。说到这里,也正是为什么大部分人失败的另一个原因。在我看来,这世间大部分人都是赌鬼,即便有的人准备了后路,但因为他烂赌,将后路也输了所以还是一无所有。”
“你可以把我看成是个自制力还不错的赌鬼,我和别人赌一个江山如画,就算我输了,在另一个地方还有一个江山如画等着我,你说怎么样?”
阿史那朵朵点了点头,似乎是懂了些:“你还是有些来你从一开始就不该去赌。”
“为什么不赌?”
李闲笑了笑,指着外面说道:“在某个人的棋局中,这江山是别人的江山,我只是那人得江山所需要的一个棋子,这个棋子想要闯出自己的活路,就必须干掉自己这边的帅,可这样做在那些无聊之人看来便是背叛。小卒顶死了己方的帅,你说会不会被人骂死?”
“所以,如果我有另一个棋盘就不怕什么,如果顶死了帅,我又怕什么被人骂死?如果顶不死,我总不能被帅顶死可以跳进另一个棋盘中继续活着。”
“你说我不该赌,是因为你觉着我这样做有些冒险。可你仔细想想,既然我只是颗小卒,这天下是帅的天下,我就算顶翻了半边棋盘又怕什么呢,我赌的是别人的东西,我赢了,这东西就是我的,我赌输了,输了的还是别人的。”
“有些头疼。”
阿史那朵朵揉了揉发酸的眉角,有些疲倦的说道:“你说了很多的废话,所以我整理起来有些头疼。”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简单直接的?”
“你可以试试。”
“你愿不愿意做草原之主?”
“愿意”
阿史那朵朵叹了口气道:“这样对话就舒服多了。”
……
李世民转头看了看李靖,皱着眉头问道:“慧宁姐姐那边我该怎么解释?”
他苦笑了一声,看着天空中飘下来的雪花叹了口气道:“刚才大哥将我找过去,让我去对慧宁姐姐解释一下援兵没有及时赶到的事。他说这件事是我提议的,所以理当由我去说清楚。可我想了足足一个时辰,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难道要我直接和慧宁姐姐说,之所以援兵没有及时赶到只是想让李闲将他的精骑在守城战中拼光了?”
李靖摇了摇头叹道:“确实不好解释,就算这次没有及时驰援是为了消耗掉李闲的实力,但无论如何也是拿平阳郡主的性命做赌注,无论怎么解释都有些苍白无力。”
“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
李世民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想起另一件更烦恼的事懊恼道:“李闲这算什么,以突厥人来压我李家?”
“那个草原圣女带了十万骑兵就在马邑郡北边驻扎,她到底是什么态度谁也说不清楚。如果她真的是和李闲没有什么盟约的话,那么这件事便简单了许多。无非就是草原人的内斗,让李闲捡了个便宜而已。那十万狼骑咱们得不到,也没落在别人手里。”
李靖想了想继续说道:“最起码,没落到世子手里。”
“可也不属于我。”
李世民似乎对这件事很难释怀:“突厥人内乱怎么就偏偏赶在这个时候?那个阿史那朵朵不是阿史那咄吉世的女儿么,怎么会带兵攻入了突厥王庭?”
“看样子,她是不想让可汗的位子落在阿史那埃里佛手里。她的弟弟阿史那结社率才十岁,无法继承汗位。阿史那咄吉世临死前无奈将汗位传给阿史那埃里佛,这件事肯定是传到了草原上,所以阿史那朵朵立刻带兵攻入了王庭,将阿史那埃里佛的家人全都抓了,以此要挟阿史那埃里佛将汗位让给阿史那结社率。”
“姐姐替弟弟出头?”
李世民皱眉道:“怎么突厥女子有如此大的魄力。”
“也不一定”
李靖道:“说不得她是想自己做主,扶植她弟弟也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这女子够狠够冷。”
李世民叹道:“她以阿史那埃里佛的家人要挟其退位,李闲这个时候站出来说只要他肯退位就放所有狼骑回草原,这句话一出来,残余的十万狼骑哪里还有心思为阿史那埃里佛卖命?”
“阿史那埃里佛死的很憋屈窝囊。”
李靖道:“阿史那朵朵足够果决,阿史那埃里佛一到她的大营据说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阿史那朵朵的近卫绑了拉出去一刀剁了脑袋,连缓和谈判的余地都没有。阿史那埃里佛以为她不敢动手,她偏偏就动了。杀起亲叔叔来,倒是一点都没犹豫。”
“草原的可汗如中原的皇帝,杀亲叔叔又算的了什么?”
李世民认真道:“为了那个位子,至亲可杀。这一点,好像草原蛮子一直做的比中原人果决些。”
“中原人做的也不少,只不过遮遮掩掩的不够爽快罢了。”
李靖点头道:“草原人习惯用弯刀说话,中原人就复杂的多有人虚伪的多。”
李世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大帐,一边走一边说道:“慧宁姐姐那边还不知道怎么解释,李安之那边就更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他手里只有几千骑兵。”
李靖语气平淡道。
“况且,没了李闲的燕云寨,还是燕云寨吗?还可怕吗?”
李世民顿住脚步,回头冷冷的看了李靖一眼:“你是在我考虑,还是担心你自己?”
李靖身子一僵,垂首道:“臣无私心。”
“你有没有私心都好,如果你能想办法把马邑北边的十万狼骑,还有如今娘子关内的十万狼骑一并解决了,我可以考虑出兵将李闲杀了。”
他不等李靖回答,一字一句的说道:“在你自认为说了一句聪明话的时候,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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