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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明(知白)-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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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中年男子身后站着的那些身穿月白色长袍的男子,笑了笑道:“连屠逆队的人都来了,看来家族也早已经给了四叔明确的命令。若是我不听话,便将我从这个世抹除……对?”

“以家族的实力,根本不必非在这件事纠缠不清,就算没有我带着十万大军投靠李渊,家族的人也会逐渐渗透到李唐朝廷里,用不了多久,李唐朝廷各部,各衙门里都能看到谢家人的身影。四叔……我再叫你一声,今天这事如果我不做,你杀不杀我,如实回答。”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道:“映登,这又何必?今日我可以私自做个主,只要你应下来,我就保住那女子的性命。…你大伯就算怪罪下来,自然有我扛着。”

“我不是小孩子,也不是白痴。”

谢映登笑了笑,语气平淡道:“你也说,家族这一代年轻子弟中,我不是最笨的那个。你问问你身后那些人,你说的话他们会信么?他们那样除了会动手根本不会动脑子的人都不会信你,何况是我?家族什么时候会让我们这样的子弟谈条件?”

中年男子一怔,表情重新变得森然起来:“你何必要逼我?就算你不答应,若是我擒下那个女子,难道你也不答应?”

“谢柏年”

谢映登缓缓的将长袍脱去,露出里面一身劲装。随手将长袍丢在地,谢映登缓步走到门口,脚尖一勾将兵器架的一条长槊挑了起来,那槊在半空转了半个圈子,被谢映登稳稳的抓在手里。

他直呼着那中年男子的名字说道:“你高估了我,竟然带着屠逆队十几个人来,我哪有那么好的身手?可你却低估了月娥,她的武艺比我要强太多,你以为随意派几个人便能拦得住她?”

他将长槊一抖,槊锋遥指谢柏年的鼻子冷笑道:“今天我骗了月娥,她若是杀出去到了王伯当军中,伯当必然会留下她照顾她,但却绝不会派人来。想必来之前你也已经找过伯当打过招呼,谢家屠逆队屠灭叛徒,伯当根本不会插手,否则得罪下整个谢家,便是王家也未必能承受得住。”

“但幸好的是,月娥走了。”

“她走不了!”

谢柏年冷哼一声,大声叱道:“拿下这个忤逆之徒!”

他身后十几个白袍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谢映登,在他们眼睛看到的世界里,从来都是一个颜色,那就是死人的颜色。队伍后面分出四个人,一手擎着油纸伞一手擎着有些怪异的精钢长剑,缓步走向谢映登。

谢映登握着长槊的手紧了紧,心中期盼道:月娥,愿你安康。

……

天已经越来越黑,之前在这几条小巷子里玩官军捉贼的孩子们此时已经钻了被窝,或是躺在娘亲的怀里渐渐的有了睡意。普通人家,为了节省些灯油总会早早入眠,外面又是凄风苦雨的,也不能去隔壁串门唠唠家常。孩子睡熟之后,丈夫心急的将妻子拉过来,迫不及待的宽衣解带,妻子吃吃的笑着骂一句死鬼。

就算没有下雨,天一擦黑这几条小巷子里也看不到人影。而今天则显得格外安静,就连对面铁匠铺子里的豺狗都老老实实的缩在棚子里,也不知道是畏惧雨水,还是畏惧从巷子那边蔓延过来的杀意。

铁匠的儿子靠在阿爷的怀里,小心翼翼的从怀里将一个纸包打开,里面是十几颗鲜红色的蜜饯,不用吃就知道极香甜。

“哪里来的?”

铁匠问。

“对面巷子里那个丑女人给的!”

啪!

铁匠温和的脸色变得愤怒起来,他狠狠在儿子屁股打了一巴掌怒骂道:“人家谢将军的夫人好心给你蜜饯,你却叫人家丑女人!你这个小王八蛋,怎么一点家教规矩都没有!”

他一边打一边骂,一下比一下重:“李夫人样貌是不美,可人家什么地方得罪过街坊四邻?人家是将军夫人,可什么时候摆过架子?谁家有事,李夫人不是主动过来帮忙的?人家越是和善,你们这些龌龊的东西越得寸进尺!你们这些该烂嘴的婆娘孩子,背地里说人家丑说人家蛮横,丢不丢人!丢不丢人!”

他打的极狠,孩子哭的撕心裂肺。本来想劝几句的婆娘听到他的话,立刻羞红了脸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铁匠起身,冷冷的瞪了老婆孩子一眼,从柜子里找出多年舍不得喝的老酒,又包了些熟肉塞进怀里。

“你干嘛去?”

女人怯懦的问。

“去找谢将军喝一杯,据说大军就要开拔去长安投李唐了,谢将军和李夫人都是好人,我以与他们做过邻居为荣!”

他的话让女人更加羞的无地自容,抱着哭哑了嗓子的孩子有些不知所措。

雨越来越大,大到雨水足够密集敲打下来封住人的眼睛,睁不开眼,看不清前路。李月娥用手在眼睛抹了一把,尽力让自己看的更清楚一些。她的手有血,所以涂红了她的半边脸,但很快就被雨水冲刷干净。

在她脚边的水洼里,躺着两具穿月白色长袍的男子尸体。一个伤口在咽喉,一个被捅穿了心脏,两个人流出来的血将地染红了很大很大一片,随着雨水渐渐的扩散开,水洼的颜色显得有些诡异。

她已经往前冲了三次,杀了两人,伤了一个。

可她依然没能冲过去,对面封住巷子口的白袍男子虽然不是谢家屠逆队的高手,但也都是从小就习练武艺壮年男子,比一般的百战老兵还要难对付些。若不是李月娥的身手足够好,在战场厮杀的次数足够多,今天说不得一个照面就会被擒住。

街口还剩下四五个白袍男子,其中一个被李月娥的横刀卸掉了一条右臂,血瀑布一样往外涌着,已经将他的白袍半边身子都涂成了红色。受伤的汉子摇摇欲坠,被一个同伴搀扶着强撑着站着。

“庭北,扶他找个地方包扎。”

为首的三十岁左右的白袍汉子冷声吩咐道:“就算四叔下了令,今天这个女人也必须死。”

李月娥一只手扶着小腹大口喘息着,小腹中的疼痛让她觉着有些冷。身子里的冷,比雨水打在身还要冷。她咬了咬牙刚要冲出去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惊呼,随即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摔碎。她回头去看,就看见铁匠站在门口已经呆住,在他脚边是一个摔碎了的酒坛。

“回去!”

李月娥大声喊了一句。

铁匠下意识的返身进了家门,可才走了几步就站住,他的脸色变化不停,随即猛的的一跺脚,从门边将今日才帮隔壁王三打好的柴刀抓了起来,他看了看自己房子里隐隐可见的灯光,似乎能看到自己女人在哄着孩子入睡。他一咬牙,握着柴刀又从院子里冲了出来。

“李夫人,别怕!”

他大声喊了一句,握着柴刀站在李月娥身边。这一句别怕,就好像乌云打开后洒在人身的阳光一样,听着有些暖意,可李月娥也知道,铁匠这也是在给他自己打气。

“铁匠大哥,回去!这不是你能掺和的事……别让嫂子和小林子等的急了。过了今日……我让映登去找你喝酒!”

“月前小林子发烧没钱看郎中,是您抱着孩子跑了两条街拿了药保住了孩子的命。这个月生意不好没进项,是您塞给我婆娘两贯肉好,前几天王大将军抓兵役,是谢将军说了情我才能留在家里照顾老婆孩子。”

他像是个婆娘似的说着琐碎的事,握着柴刀的手却渐渐的不再发抖。

“这都是小事,现在你先回去!”

李月娥急切道。

“晚了!”

一道声音从他们身后传了过来,叫谢庭南的年轻男子脸色阴沉的从后面走过来,在他身后,跟着三四个屠逆队的高手。前途后路都被封死,便是铁匠现在想回家也进不了家门了。谢庭南看了看李月娥脚边的尸体,眉角不由自主的挑了挑。

“谢映登是个不知好歹的白痴,你是个丑陋卑贱的疯子。”

他咒骂了一句,指着李月娥吩咐道:“索了他们的脑袋!”

雨渐小了一些,李月娥这才发现,那些白袍男子手里的长剑有些怪异。

那不是长剑,而是剑身弯勾。

谢家屠逆队,长勾索人头。

第五百四十九章军稽卫铁钎血封喉

铁匠看起来雄武壮阔,夏日里光着膀子打铁的时候露出一身古铜色的腱子肉也不知道让多少春心少妇羡慕铁匠的老婆,这条巷子里的男人是有事没事就往铁匠铺子里跑,每次她来,铁匠的老婆都会全程陪同如临大敌可他再强壮,手里却只有一把没开锋的柴刀就算他有一柄横刀也没用,别说他面对谢家屠逆队的人只有被虐的份,就是站在街口那几个谢家子弟随便出来一个,他也绝不是对手这次跟着谢柏年一块来黎阳的,除了十几个人的屠逆队之外,还有谢庭北,谢庭东,谢庭南,谢庭西四兄弟,这四人在谢家的身份都极高,他们是谢家这一代家主谢松鹤的嫡子家主的嫡子谢庭西被李月娥一刀卸去了右臂,这辈子已经废了大半谢家的人如何会不恼?

所以谢柏年虽然让谢家的人先把李月娥的性命留下,可看到小巷子青石板路水洼中那条断臂,谢家的人无论如何也绝不会忍下这口气,谢映登是谢家的人,可这个雨夜中杀两人伤一人的面貌丑陋的女子,他们从不认为她是谢家的人那女子无论身世相貌,都不符合谢家挑选媳妇的规矩何况,她还先动手杀了人谢庭东是谢家四子的老大,三十岁左右年纪,从小便与谢映登一块长大,但从小到大都被谢映登压了一头本来最初谢家准备派人投翟让的时候,谢松鹤的意思是让谢庭东去历练,他是长子,将来总是要继承谢家的可老夫人对谢映登一直很喜欢,即便是谢松鹤也不敢忤逆了老夫人的意思于是谢映登到了瓦岗,而谢庭东则投到了王薄军中王薄命歹,接连两次被燕云寨击溃之后,谢庭东知道他已经没了辅佐的必要,索性回到了江南说起来,谢家这几年的赌注都下的不对,王薄,李密,宇文化及都下了注,可这三人到了现在都已经被淘汰,这让谢松鹤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唯独还有消的便是谢映登,若是他能夺了王伯当的兵权,在长安必然能有一席之地可惜,他派错了人谢柏年可不想庸庸碌碌一辈子,论能力,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比谢松鹤要差,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把这件事做成顺便再把谢松鹤的四个儿子都借机除掉,然后联络他在谢家拉拢的几个元老,以无所作为,无子嗣继承的名义将谢松鹤从家主的位子上拉下来,谢家老二老三都已经辞世,除了他谢柏年外谢家还能归谁?

世家内部的斗争,往往比他们在朝堂上排挤对手还要狠辣惨烈的多“铁匠……”

李月娥看了铁匠一眼,抹去迷住眼睛的雨水低声道:“我一会儿往前冲,你跟在我身后,记住,你只管跟在我身后杀出去之后你跟着我跑,只要能躲得过今夜就好”

“夫人”

“这些是什么人?”

铁匠颤抖着问道

“他们?”

李月娥冷笑了一声道:“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她咬了咬牙,脚下一踏向前冲了进去,站在街口谢庭东冷哼了一声,手中的长勾划出一道弧线斩向李月娥的咽喉,快奔跑中的李月娥双膝向前,上半身猛的向后一仰,身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着向前滑行,在谢庭东惊愕的目光中,她手里的横刀一翻直接抹向谢庭东的脖子谢庭东刚要往后退,却忽然发现身子竟然无法动弹,就好像被人施了魔法一样变成了石像他看到李月娥身后冲过来的屠逆队每个人都变了脸色,惊讶,恐惧他下意识的扭头去看,立刻就瞪圆了眼睛在他身后那几个身穿月白色长袍的谢家子弟,都已经倒在了地上每个人的咽喉上都有一点殷红,很快被雨水打没“公子小心”

他听到有人惊呼,可一切都晚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李月娥的横刀在面前一闪而过,然后他就觉着脖子上猛的一凉一股血瀑布一样从他的脖子里喷出来,喷了李月娥满身满脸拿着柴刀跟在李月娥身后铁匠啊的叫了一声,随即,那没开锋的柴刀当的一声掉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谢庭东不能动,自然不是被人施了魔法,而是被人用极细的丝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勒住了双腿,丝线的另一头,攥在一双稳定的手中手,藏在宽大的黑色长袍袖口里……

谢映登的长槊使的极好,这院子本来就不大,他又选了一件有控制力的兵器,站在靠墙角的位置上,四个屠逆队的人竟然无法靠近他身前长槊在渐渐变小的雨幕中守的风雨不透,那四柄长勾很难索住他的脖子站在最前面的两个屠逆队成员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同时出手,两柄长勾探出搭在了槊杆上,两个人随即同时发力,当的一声,长勾搅在一起如同加了一把铁锁,将谢映登手里的长槊锁住屠逆队的两个人奋力向后一拽,谢映登长槊被锁,身子也随着手里的长槊一同被拉着往前走,他想定住脚跟,可青石板上全是水,脚下本来就滑,那两个屠逆队的人手上的力度又出奇的大,他身子保持着姿势不动,可却一点一点被那两个人拉着离开了墙角位置后面的两个屠逆队成员趁势上前,两柄长勾一个斩向谢映登的咽喉,另一柄长勾则极毒辣的划向他的小腹毫无疑问,如果被上面的长勾锁住,锋利的勾锋切开他的脖子会如切开一块豆腐般轻易下面的长勾如果得手,他的内脏将会被长勾从肚子里扯出来,无论上还是下,他的处境都是一个死字谢映登果断弃了长槊,身子向后退了一步,闪开两柄进逼过来的长勾,顺势在墙角兵器架上抽出一柄横刀可就在这取横刀的刹那间,一柄长勾勾住了他的肩头,弯勾从他的后背刺入,那屠逆队的成员用力一拽,长勾噗的一声又从他的肩膀下面钻了出来,被弯钩穿透了肩膀,谢映登疼的忍不住低声嘶吼了一声被勾住了肩头,谢映登知道越是向后长勾就越是刺入的深,被这种兵器拿住,只能向前他眼神一寒,嘶吼中向前急冲,一刀抹在那屠逆队成员的咽喉上,刀锋将颈骨斩断,还有喉管再一刀,将握着长勾的右手卸了下来,谢映登肩膀上带着一柄长勾向前冲了出去横刀将攻过来的一柄长勾荡开,下一秒已经斩向那屠逆队成员的心口他的动作已然极快,可却再难得手在他身子左右,两条长勾不分先后的划了过来,就算他能一刀将正前面的敌人斩杀,他自己也会被两柄长勾分了尸果断的放弃眼前的敌人,谢映登弯腰向一侧撞了出去,没受伤的肩膀狠狠的撞在一个敌人的心口上,这一下力度极大,噗的一声闷响,也不知道被他撞断了几根肋骨一击得手,谢映登不做丝毫汪,手里的横刀狠狠的戳进那屠逆队成员的心口里,还没来得及将横刀抽出来,后背上一阵剧痛传来,他身子踉跄了一下险些扑倒下去手掌在青石板地面上撑了一下,谢映登跌跌撞撞的往前冲了几步才稳住身子在他的后背上,一道狰狞恐怖的伤口赫然出现长勾在他后背上撕开一道狭长而且极深的伤口,血一下子涌了出来被豁开的皮肉往两边翻着,甚至能依稀看到血肉中森白的骨头他猛的转身,也不去看随手就劈出去一刀那紧跟过来的屠逆队成员被逼退了一步,谢映登趁机靠着柱子喘息了几口,然后咬着牙将肩膀上挂着的长勾猛的推出去,前后贯通的伤口差一点将他的锁骨斩断谢柏年眼神阴冷的摆了摆手,他身后立刻又有几个屠逆队的成员往前走了过去,他们面无表情,就好像要杀的根本不是一个人在他们看来,杀一个人和折断一根树枝,拔下一根野草没有任何区别谢映登苦笑了一声,知道今日只怕自己将命丧于此可他心里隐隐也有些欣喜,李月娥现在还没有回来,活人或是死尸都没有回来,她可能已经逃出去了一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勒出一抹笑意“杀了……”

谢柏年大声的喊了一句,随即,四五个屠逆队的成员同时举起了长勾杀了……后面的他字没有出来,也再也不会出来一根黝黑的极尖锐的铁钎从谢柏年的脖子后面刺入,从咽喉位置上刺了出来铁钎刺入的力度控制的极好,在脖子前面只露出了一小截尖锐的钎尖随着铁钎快的从他的脖子里抽出去,他的咽喉上只留下一滴鲜红惹眼的血珠临死前,谢柏年拼尽全力的回头看了几眼,就看到不少身穿黑色长袍的人,幽灵一样飘了进来他们手里锋利的铁钎毫不留情的刺入那些屠逆队成员的脖子里,毫无例外,每个人的脖子上都只有一滴手指肚大小的血珠六七具尸体缓缓的倒在了雨水中,没有发出一点声息幽灵一样身穿黑袍的男子,动作整齐的在死尸身上将铁钎上的血迹抹掉围攻谢映登的屠逆队成员动作同时一僵,手中的长勾明明已经距离谢映登很近,却没有再继续斩下去,在院墙上,十几个黑袍男子端平了连弩,笔直的瞄准了那些屠逆队成员的后背“不想死,就放他走过来”

一柄极大的黑伞从门口出现,伞下一个俊美异常的年轻男子轻声道:“当然,你们也可以试试谁的刀子快一些”

黑袍人群闪开,谢庭南几个谢家子弟被人押了上来,脸色异常的难看,而在谢庭南他们身边,李月娥憔悴的站在那里,看着谢映登的眼神充满了关切当确定谢映登还活着之后,她身子一软缓缓的倒了下去谢映登从那几个屠逆队成员的围困中冲出来,抱着李月娥嚎啕大哭大黑伞下的年轻男子随意摆了摆手,十几支连弩同时扣动机括,那几个围攻谢映登的白袍顷刻间被射翻在地,院子里的黑袍客走过去,逐一将没死的屠逆队成员用铁钎戳死他们的动作极简洁,但极有效手臂上的动作幅度不大,刚好能刺穿咽喉“你说过不杀我们的”

谢庭南惊慌失措的喊道

“我说谎了,可以么?”

年轻男子笑了笑,随即那三四人的脖子上也出现了一点朱红他低头看了看谢映登和李月娥身上的伤,微微皱眉道:“外伤没什么问题,可这保胎的事孤真不拿手……”

他转头笑了笑道:“幸好带了你来”

在他身边,有一张精致清秀脸庞的少女笑着点了点头:“幸好你带了我来”

第五百五十章你怎么没请他来?

李月娥幽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少女,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年纪,明眸皓齿,模样清俊可人,正微笑看着自己。她挣扎了几下想要坐起来,却被那少女按住肩膀摇头示意她应该再躺一会。

“你是谁?我夫君在哪儿?”

李月娥声音有些沙哑的问。

这少女自然是小狄,她笑了笑,在李月娥床边坐下来说道:“谢将军受了不轻的伤,这会正在旁边屋子里,我家主公在亲自为谢将军治伤上药,姐姐你不必担心什么。”

“你家主公?”

李月娥一怔,仔细打量着张小狄,忽然脸色一变问道:“你们可是从东平郡来的?”

张小狄吃了一惊,不由赞叹道:“姐姐好聪明,你是怎么猜到的。”

李月娥摇头苦笑道:“想不到最关键时候来救我们的,不是夫君的至交,也不是瓦岗寨的其他兄弟,反而是夫君斗了几年的燕王殿下亲自来了。夫君身为瓦岗寨哨探营总管,对你们燕云寨自然比别人都了解的多一些。我是他的妻子,平日里可没少听他说你们燕云寨的谍子厉害。”

她缓了口气说道:“之前太紧张急迫没来得及深思,现在想想,黑色长袍,锋利之极的铁钎,还有门口那柄那么大大黑伞,这些都是夫君跟我说过的。天下除了燕云寨的军稽卫,只怕再也没有别的人做如此装扮。我只是不解……黎阳城里有王伯当十万大军,现在又已经入了夜,你们怎么就敢明目张胆的到这里来?”

“王伯当虽然不肯派人来,但必然派人在附近盯着,你们就不怕被王伯当趁机困住?燕王何等身份之人,怎么行事如此轻易草率?”

她不感谢救命之恩,反而埋怨起李闲草率。这话若是换做别人来听难免心生厌烦,可小狄却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既然燕王来了,自然会有安排。先谢谢姐姐担心,我去看看谢将军的伤势如何,你再躺一小会儿,说不得过一会儿咱们就得走。”

“麻烦你扶我起来,我想去看看他。”

李月娥脸色微微一红,语气却极坚定。

张小狄想了想说道:“若是非得去看,你可不许走的快了,慢慢走,我刚刚给你用了保胎的药,幸好药箱里的药材带得齐全,不然这雨夜哪里那么容易给你按方子抓药去。我好不容易保了你和谢将军的孩子,你可别一心急再出什么差池。”

“多谢!”

李月娥缓缓起身,坐在床上点头致谢。

“姐姐是爽快人,怎么也这么婆妈?”

张小狄笑了笑,扶着李月娥缓缓起身,两个人说着话到了旁边的屋子,立刻就察觉这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异样。谢映登裸…着上身,肩膀和后背上的伤口已经敷药止了血,但伤口太大,流血太多,所以他的脸色白的有些吓人。他坐在椅子上,微微垂着头,眼睛看着自己的脚,神情看起来有些痛苦。

一身黑色长袍的李闲则刚刚净了手,洗去手上沾染的鲜血。

“在谢燕王救命之恩之前……”

谢映登忽然咬了咬牙,站起来对李闲抱拳道:“谢某有些话总是要问的,若是燕王救我只是为了那件事,谢某或许要让您失望了,我和妻子已经商议好,再也不过问天下事,就在大伾山上起一座茅棚,度过余生。”

李闲擦净了手,看了谢映登一眼道:“你说的那件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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