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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明(知白)-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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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闲擦净了手,看了谢映登一眼道:“你说的那件事,又是哪件事?”

谢映登一怔,随即直接说道:“燕王若是想让我劝说伯当投靠燕云寨,此事难,伯当性子偏执,我是绝不能说通他的。若是想让我诱出伯当以杀之,又或是让我去杀之,谢某实难从命。”

他语气诚恳,脸上的表情却越发的痛苦起来。

“孤若是这会对你说,救你,只是顺路经过路见不平未免显得太虚伪矫情了些。孤若是说救你绝不是贪图你回报,只是敬重将军之类的话,想必孤自己也会被恶心到。孤来黎阳,自然不是来游玩的,也绝不是专门来救你的。孤从东平郡千里迢迢而来,这么大的雨却还要跑出来杀人救人,更不是觉悟高学雷锋做好事。”

谢映登不知道雷锋是谁,但他理解李闲的话。

“孤救你,一直没有说什么,是因为孤知道,你肯定会以为孤对你有所图。而孤也确实如此,若是这会说了,难免让你觉着落井下石显得孤小家子气。”

李闲在椅子上坐下来,微笑着说道:“所以孤不打算说什么,也不用你为难,反正今天这事用到你是锦上添花,用不到你也不会因此而功亏一篑。等孤把事做完了,再来问你,你是愿意跟孤走呢,是愿意呢,还是愿意呢?”

谢映登怔住,表情变得极精彩:“传闻燕王……名不虚传。”

……

张亮在黎阳城内的宅子要比谢映登的宅子大不少,相比于谢映登来说,在瓦岗寨的时候张亮要高调的多,谁都知道张亮是魏王李密的死忠,那种和王伯当不相上下的死忠,所以高调一些也是极自然的事。正如王伯当,在瓦岗寨一众武将中一直以魏王手下第一重臣自居,颇为骄纵。

所以,王伯当一直认为,张亮是黎阳城中和自己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人,就算大家都反对去投李密,张亮也绝不会反对。

所以,当张亮今天忽然请他到府里商议大事的时候,他没有拒绝。不拒绝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张亮是站在他这边的,更主要的原因是,他要躲一躲。诚如谢映登推测的那样,谢柏年带人进黎阳城,他知道。谢柏年也确实先找到了他,谢家要清理门户,他这个外人没理由插手。

可他和谢映登是至交,这事让他很为难。

若是谢映登杀出来了,跑到他府上求援,他怎么能不出手?可他现在又信不过谢映登,谁知道谢家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所以他决定躲一躲,恰好张亮派人来请他,王伯当索性带了几十个亲卫骑马到了张亮府里,对于雨夜那小巷子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去管。不管,不代表他不关注,事实上,他至少派了三十个亲兵在那小巷子四周监视着,随时向他禀报事情的发展。

进了张亮的府里,王伯当随即一怔,他发现今日张亮要请的竟然不只是自己,黎阳城中他手下十几个主要将领竟然都被请了来。大家都在客厅里坐着喝茶,见王伯当到了,众人连忙起身相迎。

王伯当没来由的心里一紧,隐隐觉着今天这事有些不对头。可在众人落座,酒宴开席的时候张亮的一番解释让他又打消了疑虑。

“张某是个粗人!”

张亮端着酒杯,站起来说道:“今天把大将军和诸位都请来,是因为张某实在憋得难受。有些话不吐不快,再不说我会憋死。大家都是自己人,所以张某说话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有什么说什么,想什么说什么。”

“黎阳有的是粮食,大将军麾下又有十万雄兵,按理说,大将军早就应该做些打算了。可大将军到了现在还没下任何命令,想必大家和我都能猜到大将军在等什么。”

“你我兄弟!”

张亮拔高嗓音说道:“都是当初密公一手提拔起来的,我跟着密公最早,但我也相信,各位对密公的感情绝不会比我淡。大将军之所以还没有起兵,是在等密公的召唤,这一点张某看得出来,大家也都看得出来。既然大家都有这个心思,何必不挑明了说?今日猜测这个,明日猜测那个,难免会乱了军心。”

“张某不会说话,性子也直,今日将大将军请来,将诸位请来,张某就是想自告奋勇,代大家问问大将军,到底是不是要投密公去?”

王伯当脸色开始的时候有些难看,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他缓缓舒了口气,心说罢了,既然张亮提起来,借着这个机会跟大家将事情挑明了也没什么坏处。他看了看张亮,又扫视了众人一眼沉声道:“既然大家都想知道,我若是不说未免显得有些把大家当外人。”

他站起来说道:“如实说,上个月我便派人秘密往长安去联络魏王,我想带着大伙继续效忠魏王打江山,可咱们总得先知道魏王的心思不是?魏王若是还志在天下,咱们自然义不容辞。所以,在没得到魏王的准信之前,这事我没和大家提起,今天在这里,借着张将军的一桌酒席我给大家赔礼。”

“大将军言重!”

众人连忙起身说道。

王伯当摆了摆手道:“这一个月间,我一直与魏王信来往。初时魏王在长安不得自由,消息来回的极慢。后来魏王得以从容些,这才将大事定下来。魏王在长安也没有忘了咱们这些老兄弟,也没有放弃逐鹿天下的雄心!我与魏王约定好,我带诸位假意投长安李渊,李渊那厮必然会派人接应。魏王到时候会自请前来与咱们汇合,只要魏王回到咱们军中,大军立刻围攻长安!”

王伯当意气风发道:“如今唐军一部在与薛举激战,一部驻守东都以西戒备王世充,长安空虚!魏王已经约好了内应,只要咱们大军一到,攻克长安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夺了李唐都城,以魏王的威望,还愁没有人投靠报效?得长安着得天下,那可是天下正统!”

他一口气说完,静静的等待着众人的回应。屋子里的气氛沉默了片刻,张亮率先鼓掌大笑道:“好!好!太好了!我等兄弟,等的就是这一天!”

屋子里众人连忙附和,乐意不乐意的都表现的很乐意。

就在这时,王伯当忽然想起一件要紧事,他心里立刻一惊,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他的亲兵队正身前。

“张将军,你怎么没请映登来?既然你将大家都请来只为了问我这事,那断然不应该丢了映登兄弟不请。”

他直视着张亮的眼睛问道,语气森然。

感觉他语气变化,他的亲兵队正薛伦立刻握紧了横刀的刀柄,只待王伯当一声令下,他就要抽刀杀人。

第三百五十一章杀了就杀了

张亮看着王伯当,叹了口气道:“大将军知道什么,恰好我也知道什么……我不是没有派人去请谢将军,可派去的人看到了一些看到也不能乱说的事,所以只好又退了回来,我那家人鲁钝愚蠢,却也能猜到那事既然能在黎阳城里发生,大将军必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也没去衙门里报官,我自然也不愿意主动提及。”

话说道这里,王伯当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再说下去,挑明了他对谢映登见死不救的事,只怕在座众将都会寒心。正是要带兵去接应李密的关键时候,他绝不会容忍出现什么差池。

可张亮的话已经隐隐透露了什么,王伯当不得不解释道:“谢家来了人,是来向映登询问一些事情,你们都知道……映登娶妻,这事和他家族里闹得很不愉快,想来这次也是为了这件事,谢家的人又来罗嗦了。我在永安巷子口布置了亲兵,不管是谁,有人若是在黎阳城里闹事为难我兄弟,这事我是决不允许的。”

众人想到谢映登那妻子的样貌,有人忍不住失声笑起来。

“谢将军也是……以他的家世人品,什么样天仙一般的女子娶不来?”

张亮嘟囔了一句,随即笑了笑道:“既然大将军将事情说开了,咱们也知道该如何走如何做,今儿个开心,来大家喝酒!”

众人皆举杯,王伯当应付了一口,回身对薛伦使了个眼色吩咐道:“派个人去看看永安巷子里的事完了没有,机灵点,别惹恼谢家来的人,也别让我映登兄弟吃了亏,若是没什么大事,就把他请过来一块喝酒。”

薛伦知道王伯当是让自己派人去查查永安巷子那边怎么样了,立刻转身出了客厅。他招手吩咐亲兵几句,那亲兵立刻披上蓑衣,到了门口牵了战马直奔永安巷子方向而去。此时的雨已经很小,雨水将青石板的路面冲刷的极干净,雨夜里街上也没有行人,所以这亲兵纵马的速度极快。战马的四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音。

转过王伯当府所在的大街,亲兵继续打马狂奔,马蹄激荡起了雨水,漆黑的夜里水珠竟然映出一片寒光。

寒光不在水中,在街口暗影处一闪而过。

亲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妥,他下意识的将腰畔的横刀抽了出来,勒住战马警戒的看向一处巷子口里,他刚才隐隐看到有人影一闪即逝。这样的雨夜,大街上有人非奸即盗。可他此时有任务在身,也不好多耽搁便催马继续向前。经过一颗大树的时候,一根打了套的绳索从树上放下来,精准的勒住了他的脖子。

战马身子猛的一轻,它感觉到了诧异,回头去看,就看到了自己的主人被吊在半空中还在挣扎着,绳索勒住了咽喉,那亲兵连呼喊声都发不出来。就在这时,一道匹练般的刀光在墨夜中炸起,一柄陌刀从巷子口里闪出来,一刀将那战马的马头劈落,战马的身子摇晃了几下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临死前竟是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嘶鸣。

几个黑衣人闪出来,手脚麻利的将亲兵的死尸和战马的尸体拖进小巷子里。

在那巷子里,已经堆着不下六七具尸体。

守在永安巷子口王伯当布置的亲兵,打算回来报信的一个也没放过全都变作了冰冷的尸体在巷子里躺着。

杀了这亲兵之后,从永安巷子那边缓缓的转过一辆马车,马车行进的速度并不快,那是因为拉车的马显得有些萎靡不振。这马极雄骏,通体纯黑,竟是比一般的战马要高出一个头去,身子也更阔,看它的样子竟是还隐隐透着一股骄傲。或许正是因为这骄傲,所以它拉车显得极不情愿。

马车的帘子撩开,李闲从马车里探出头拍了拍大黑马的屁股说道:“跑起来,不然阉了你。”

这话比皇帝的圣旨还要管用,甚至比草原上信奉的长生天降下来的神罚还要管用,大黑马委屈不甘的打了个响鼻,随即撒开四蹄顺着青石板路一直往张亮府的方向奔驰了过去,大黑马有大黑马的骄傲,可惜,它的主子是个决不允许它在自己面前骄傲的家伙,所以它必须在他面前收起所有的骄傲。

李闲满意的点了点头,缩回马车里后对身边的小狄笑了笑道:“这个乱七八糟的世道啊,连马不吓唬都不肯卖力的跑。”

青石板路面上,马蹄清脆声音飘荡。

……

马车在张亮府门前停了下来,守在门前的是张府护卫和大将军王伯当的亲兵,见马车停下,带着斗笠穿着蓑衣的马夫下车后恭敬的撩开帘子。站在门口的王伯当的亲兵都有些诧异,其中一个伍长走下台阶,手里握紧了横刀的刀柄。

“什么人!”

他大声叱问了一句。

他没得到回答,得到的是刀子。门口张亮手下的护卫刚才还和他有说有笑,此时忽然露出狰狞的一面。张亮的手下忽然从后面窜过来,一刀抹了那伍长的脖子。随即,张亮手下人纷纷动手,在王伯当亲兵毫无反应的情况下砍瓜切菜一般全都放翻在地。

一身黑袍的李闲先下了马车,拉着张小狄的手缓步走上台阶。院子里走廊里都是各位将军带来的亲兵护卫,都在走廊或是空置的房间里聊天喝茶,外面杀人的动作极快,动静极小,所以当他们看到李闲和张小狄牵手走进院子的时候,还不知道张府大门的石阶已经被血涂成了红色。

李闲缓步往前走,那些护卫们纷纷起身看着他,谁也不知道来的人是谁,可既然进了门自然便是张将军的客人。但今夜张将军宴请的都是军中将领,这个穿了一身黑袍相貌俊美的男子到底是谁?

张亮府里的人不问,他们自然也不好意思插嘴。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李闲牵着张小狄的手往客厅方向走,就在李闲和张小狄即将步入客厅的时候,忽然从院墙外面,从张府后院里冲出数不清的黑袍客,也不说话,直接扣动了他们手里连弩的机括,一时间惨呼声不断,院子里百十个各将军的亲兵,竟是没有几个人来得及抽刀就全被射翻在地。

紧跟着,大队的青衫刀客从门外走了进来,整齐而肃然,他们进入院子之后便直奔客厅方向,不多时便将客厅围了个水泄不通,青衫刀客围住客厅,黑袍军稽卫则将那些中箭未死的亲兵逐个用铁钎戳死。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院子里躺了一地的死人。

变故突起,屋子里的人除了张亮之外全都变了颜色。

“李闲!”

王伯当在看清了门口的黑袍男子之后,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快速的后退,一直退到亲兵队正薛伦身前,依然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他喊出李闲这个名字,屋子里的十几个将领全都吓得白了脸,纷纷起身戒备,有的抓着椅子,有的拿起了茶壶,因为是来赴宴的,所以他们身上谁都没有带刀。此时看见什么抓什么,哪里像是一群将军,看起来就好像是一群在酒馆里喝醉了要打群架的泼皮混混。

“别乱动了。”

张亮笑了笑,缓步走到李闲身边,先是躬身施礼,然后转身对王伯当等人道:“酒喝到现在,难道你们都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劲?真是抱歉,我在酒里面下了些迷药,肯定不会毒死人,但你们越是动,越快发作。用不了片刻,你们就都会瘫软的好像泥一样。”

众人大惊,有人开始怒骂。

王伯当脸色阴沉的看着张亮,语气森然道:“谢映登在瓦岗寨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到谁是最大的那个内鬼,想不到竟然是你,倒是小瞧你的忘恩负义。既然你已经下了药,何必再啰嗦,有本事过来杀人就是,可惜……就算今夜你们能得手,难道以为能活着走出黎阳城?”

“能进来,自然能出去。”

李闲淡淡笑了笑,在椅子上坐下来说道:“孤让张亮唯独没有给你下迷药,所以你现在还有机会逃出去。”

“为什么?”

王伯当问。

李闲极认真的解释道:“孤来抢你的东西,若是不给你留下一搏的机会,岂不是对你太不公平?所以……你可以试试能不能闯出去,你尽力,我随意。”

王伯当缓缓吸了口气,看了身边的薛伦一眼,薛伦对他微微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往外冲了。他没有喝酒,自然也就没有中毒。

“有件事我想请教!”

王伯当看向李闲问道:“今天这院子里,不下数百你的手下,这些人你是怎么带进黎阳城的,至于你我倒是不好奇,有张亮做内应,你进来并不难。”

“一下子带几百人进来,你怎么会不知道?”

李闲微笑着指了指身后道:“让她给你解释。”

说话间,撑着一柄油纸伞一身黑色莲花款式长袍的叶怀袖缓步走了进来,在李闲身边站住,极耐心的说道:“想把我的人带进黎阳城,一次肯定不行,那么就我就不会分成很多次让他们进来?每天进几十个混在人群中,用不了十天也就都进来了。”

“人进的来,兵器绝进不来!”

王伯当提高声音问道。

叶怀袖理了理额前垂下来的发丝后认真道:“这个更简单,张亮隔几日便去大伾镇上吃灌汤包,他的马车黎阳守军是不会查的,每次带进城几十件兵器自然也不是难事,多跑几次,便是带装备一万人马的兵器进城,谅你也不知道。”

她这话极淡然,也极自信。

“还有,我是来杀人的,不是来解释疑问的。如果你还有什么疑问也不要再说了,你现在更应该考虑的是怎么逃出去,怎么翻身。”

“杀了他!”

王伯当指着李闲忽然大声对薛伦吼了一声,然后他自己迅疾的转身往后窗方向跑了过去。他相信薛伦的武艺,有薛伦守住后窗至少能抵挡住一会儿。翻过后窗,翻出院墙,只需要跑一百几十步就是黎阳官府衙门,衙门里虽然没几个人当值,可却有传讯的号角!

杀了他!

他的话音才落,薛伦便杀了他。

刀子从王伯当的后颈砍进去,切出来的时候,王伯当的人头并没有落地,还连着薄薄的一层皮。

第三百五十二章别难为他们

薛伦就是薛伦,他是王伯当的亲兵,从入伍第二年便被调入王伯当的亲兵队,替王伯当挡过一刀没死,之后便做了王伯当的亲兵队正,这几年虽然没有升迁,但王伯当对他确实极为信任。

无论王伯当去哪儿,他总是贴身相随的那个。今日也是一般无二,王伯当到张亮府里赴宴,整个客厅中所有人都没有带任何一个亲兵进来,唯独王伯当将他带在身边,王伯当坐在桌边喝酒,他就按刀站在王伯当身后。黎阳城中大大小小的将领,没有一个不羡慕王伯当有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护卫。

他不是燕云寨的密谍,也不是任何人安插在王伯当身边的奸细。他从始至终就是薛伦,就是王伯当最信任的那个亲兵队正。

但是今日,他却毫不犹豫的一刀斩了王伯当。

刀锋匹练一般划过,噗的一声从王伯当的后颈切了进去,这一刀极狠,刀子斜着从王伯当脖子里切出来的时候,脖子上只还连着一层皮,王伯当连哀呼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脑袋便垂了下来,血瀑布一样从断了的腔子里喷出来,在客厅墙壁上涂抹出好大一片殷红,而那耷拉着脑袋的尸体还往前跑了几步才扑通一声扑倒,脖子顶在墙壁上,血泼出来一样顺着墙壁往下淌。

薛伦出刀,杀人,然后当的一声将手里的横刀丢在地上,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摊开手比划了一下示意自己绝不会反抗。

从他出刀杀人,到弃了横刀在地,李闲便一直表情平淡的看着他,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是对这个杀人干净利落的队正感兴趣,又似乎是在赞叹这一刀杀人之果决狠辣。他身边的小狄虽然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懵懂少女,可这一下变故来的太突然,所以她也忍不住啊的轻呼了一声,李闲伸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示意没事。

“刀用的不错。”

叶怀袖拍了拍手,回身看了看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四部档头冷亦一眼道:“比起你的刀子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如。”

“我比他快,他比我狠。”

冷亦语气平淡的说道。

“从没有听过你承认别人比你狠。”

“杀起主将来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这一点他绝对比我要狠太多。若换了我在这种情况下,说不得最狠的一刀留给自己。可他却将最狠的一刀留给了主子,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冷亦万年不变没有表情的脸上也微微抽搐了下,随即轻叹道:“真是一个下得去手的人。”

“我为什么下不去手?”

弃了横刀之后,薛伦张着双臂示意自己不会反抗,听到对面的人议论自己有多狠,他忍不住辩驳道:“今日这局面,就算我不杀他,他也绝不会走的了,而我若是不杀他,我也绝不会走的了。我是他的亲兵队正不假,理应为主将挡住刀枪这也不假,可为什么,他要逃走将我弃之于此地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我杀了他便是情理不容?”

“他可以让我替他卖命,若是我今日留在这里,靠着手里一柄横刀守着后窗,不肯放你们一个人过去追他,我杀你们几人后,被你们的人乱刀砍成肉泥,你们肯定会由衷的赞一声好汉子,真忠心!”

“可有意思么?”

他语气渐渐激动的说道:“王伯当终究是逃不了的,既然前院被你们控制了,我可不信后院里一个人都没有,他若是能逃得出去你们也不会还在这里安坐如山。既然他逃不了,我死岂不是百死?落一声好汉子,真忠心,我死了还知道个屁?王伯当也死定了,他还知道个屁?既然忠心没人知道,也换不来好处,我为什么还要有愚昧的忠心,为什么不能自己为了自己拔一次刀?”

“没人质问你,也没人管你杀了王伯当是个什么理由,你说这些苍白无力的话解释了半天,孤也没有兴趣去听。孤不会因为你杀了王伯当,便觉着你是个可用之才将你留下,即便你刀子用的不错,又怎么样呢?孤手下刀子比你使得好的大有人在,一个能杀你这样十个的也大有人在,你以为几句话就能打动孤?让孤觉着你是个冷静可用的人?”

李闲一口气反问了好几句,却不给薛伦回答的机会。

“用你自己的理论来说,你杀王伯当,是因为他本来就必死无疑,就算你为了他而战死,他也不知道,对你来说这死就变得毫无意义。若是你的死能帮着王伯当逃走,你说不定真会拼死一战掩护他,对?”

李闲问。

薛伦点了点头。

李闲继续说道:“那么,既然王伯当是个必死之人,你杀了他对孤来说又有什么用呢?你不杀他,他也会死,你杀了他,只不过是多此一举而已。既然是多此一举,孤看重你什么,留下你做什么?”

薛伦脸色大变,下意识的就要去捡自己丢在地上的刀子。

刷的一声,他才弯腰,忽然眼前一黑,一柄沉重锋利的黑色直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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